34 早白稻種

果然如白亦容所料, 皇上接到那封訴冤書, 頓時怒不可遏。當即召左右相進宮,商讨這侵占民田一事。

白亦容的馬車已經抵達了殷都, 所有貪墨的地方官員似是意識到了大勢已去,瘋狂阻攔他。

張朝一劍揮開一支利箭,自覺渾身力氣都快用光了,這一仗打得太久了。白亦容神色鎮定地坐在馬車中, 現如今他下了馬車就是個靶子,只會給兩個侍衛添加麻煩。

遠遠地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張朝和向雙臉露絕望之色,是對方的救兵嗎?

殺手們似是意識到不對勁, 想要撤退時, 一隊官兵已經包圍住他們了。

白亦容聽得外面久久沒有聲音,便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

“蔡大人!”他禁不住低呼了一聲。

一抹孤傲的身影映入了眼簾,見白亦容露臉,他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白大人,別來無恙。”

白亦容心懷感激道:“多謝蔡大人相救,不然白某恐怕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蔡清史不冷不淡道:“白大人錯了, 是皇上派在下前來救白大人的。”

說着,他策馬向前,高高舉起利劍,肆意地收割着敵人的首級。只見他手起刀落,動作幹脆利落, 招招刺向敵人的要害處,十分狠辣。

不多時,他們便殺了大部分殺手,活捉了幾個人。為防對方自殺,這幾個人被卸了下巴,五花大綁着。

白亦容即刻進宮,禀報了皇上。

皇上早已發過火了,此時再聽白亦容親口訴說,更是憤怒異常。

“愛卿,先回去休息吧,這事朕會考慮的。”他見白亦容一臉疲憊之色,便很善解人意地讓他先回去休息。

當晚,蔡清史連夜審問這幾個刺客。

剛開始,這些刺客咬死了不說話,然而蔡清史是什麽人,論心狠手辣和手段,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幾天幾夜的時間,這些刺客便松口了。蔡清史看着厚厚的一疊供詞,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

直覺告訴他,這大燕朝是要變天了。

可想而知,當這幾分供詞呈給皇上時,他是會如何的震怒。

皇上的出發點和本意是好的,一來是為了民生,二來是為了未來的國庫。在他準備于農業一事上進行改革的同時,這幾個貪官是撞到了槍口上了。

至于皇上如何震怒,如何撤掉這些官員的烏紗帽,我們不得而知。

白亦容回到了家裏,便覺得整個人都累壞了。這些日子,為了早日趕回京城,避免刺殺,他是日夜難寐,生怕一覺醒來,腦袋就不見了。

大黃正趴在自己的狗窩裏,甩着尾巴,懶洋洋地閉着眼。

“大黃!”白亦容喊了聲,它猛地睜開眼,一下子跳了起來,朝着白亦容撲去,不停地朝着他甩尾巴。

這些日子,春江他們将大黃照顧得很好,每日都會大黃洗澡。大黃是條比較奇葩的狗,別人給它洗澡的時候,它一點也不怕水,很安分地站着。

然而,過了一天,它又會四處打滾,将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白亦容摸了摸大黃的軟耳朵,安撫了它一番後,便去看自己的那株野生稻苗。

近兩個月不見,這株稻苗長勢十分喜人。

“秉章呢?”白亦容問春江。

“還在書房溫書。”春江回答道。

白亦容知道謝秉章會試已經過了在準備殿試,便說:“別打擾他。”

說着,他洗了個澡,就回屋裏睡覺去了。

次日,謝秉章便來找他了。

兩人略過客套話,便交談起來了。

謝秉章一臉肅色:“皇上或許會有其他做法,白弟還是提前做好準備。”

白亦容也知道自己一口氣得罪了太多人,心裏第一次有了一些不安。過去,他的敵人多,他無所謂,因為并不會威脅到他的性命。可是,這一次就不一樣了,侵犯到這群人的利益的話,刺殺的事情肯定還會層出不窮的,他還沒嫌命大。

幾日後,白亦容起了個大早後,皇上又喚他過去了。

經過幾天幾夜的思考,皇上的聲音裏透着些疲憊:“白愛卿,朕打算重改稅收,你有何看法?”

白亦容被皇上的這話吓到了,啥,他要改稅收?怎麽改?

這話是個坑,看眼下這田地兼并的趨勢,不改革稅收是不行的。可是,改革稅收,意味着要動到地主們的利益。全國地主千千萬,有錢人那麽多,随便湊點小錢刺殺他白亦容,他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反問永和皇帝:“皇上打算如何改稅收?”

皇上說:“按畝交稅,朕打算重新丈量全國土地。”

這就是典型的富人多交稅,窮人少交稅的案例。越是有錢,交的稅越重。這麽幹,全國的地主都會鬧起來的。而且,這些地主本來就偷-稅漏-稅,重新丈量土地簡直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不過是皇上提出來的,他就沒意見。現如今,地方豪強雖有武裝力量,不過并不強大,想造-反推翻這個王朝還是遠得很。

“臣以為此法可行。”為了維護大燕朝的統治,抑制土地兼并勢在必行。只是,白亦容很不想被卷入這類事情來,奈何皇上就是喜歡找他讨論這些事情。

皇上這才露出了一個微笑,左右相極力反對這項變法,然而永和皇帝見流民日漸增多,不少流民甚至成為了山賊,他也是擔憂在心裏的。

“如此甚好。”皇上開始和白亦容商定起細節了。

其後,皇上又和左右相商讨這事。左右相雖然強烈反對,但是見皇上态度果決,也只好在內心裏嘆氣。以前,他們反對的話,永和皇帝多少還會聽進去一點,但是這一次,他們意識到事情沒那麽簡單。

曹陽的那封信揭露了土地兼并的可怕之處,失去土地的無業丁民會是一股改變整個大燕朝的強大力量。

永和皇帝此舉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

現在是封建社會,地方豪強不會就此罷休的,白亦容已經可以看到了這項變法的未來了。

時隔半個月後,诏令發布下去後,地方豪強怒了。

以前按照人口收稅,他們占據的土地多,人口稅還是那些。現如今,永和皇帝要按照土地收稅,意味着他們侵占的土地越多,交的稅越重。

到了七月份,地方豪強和丈量的官員沆瀣一氣,徇私舞弊。永和皇帝派了不少人前去查探,一口氣砍了十幾個官員的腦袋,這些人才不得不正視這項改革。

皇上是認真的,所有人不得不意識到這件事情。

有了前車之鑒,所有官員頓時戰戰兢兢起來,再也不敢徇私。

結果,新丈量的土地居然比上一次土地丈量的數量翻了一倍。永和皇帝又喜又怒的,喜的是國庫進項有了,怒的是居然有這麽多偷稅漏稅的。

不知道是誰得到的風聲,說是白亦容向皇上進獻的這項建議。苦于沒有目标發洩怒火的地主豪強們,立馬将白亦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時值七月,白亦容擡頭看了看這大熱天的太陽,心裏頭悶得很,他對正打算搬家到京城的謝秉章說:“這些主意不是我出的,是皇上跟左右相商讨後,才敲定的。”

謝秉章說:“我也曉得,你是個謹慎的人。可是外界競相傳聞是你的建議,我也是從我的同年那裏聽到這個消息的。”

白亦容又嘆了口氣。

謝秉章說:“你今天都嘆了多少口氣了,擔心這些也沒用。”

白亦容說:“就是不知道對方還會出什麽招數。”

謝秉章殿試已經過了,被點為探花,直接授官職留京。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租房子搬家的事情,也就是今天抽空才會跟白亦容談論起這件事。

在謝秉章同年的幫助下,謝秉章也在東區租了一套小房子。占地面積不大,租金卻貴得很。白亦容知道謝秉章是個有錢人,他老家有田地,自己又開過私塾,而且他本人也很靈活變通,似乎也精于經商一道,賺了不少錢。

白亦容今天是幫謝秉章搬家送行李的,順道看看謝秉章的家。

才出門的時候,他直覺似乎有人在偷窺他,便轉頭四下查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

大概是我的錯覺吧!白亦容搖了搖頭。

秋芸芸撫着胸口,吓了一大跳,險些被白亦容發現。身邊的丫頭擔憂道:“小姐,我們回去吧,被老爺發現了的話,我們可就慘了。”

秋芸芸瞪了這丫頭一眼,說:“綠意,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去。”

綠意一哆嗦:“重要的是小姐你得回去,奴婢一個人回去,肯定會被責罰的。”

秋芸芸冷哼一聲:“爹想要我嫁給一個種田的農夫,我自然是來見識一下這人有多好。”

左相的這點小心思,他只跟自己的夫人提起過。對于自己丈夫的意見,左相夫人是一貫支持的。不曾想,這件事被秋芸芸無意間知道了,她便借機探聽了白亦容的事情。

得知他是靠種田才爬上這個位置後,對于一個只會種田的農夫,秋芸芸很是看不上。

不過,今天一看,這少年長相十分俊朗,秋芸芸雖然是個外貌協會的少女,卻也遺傳到了左相的勢力。

“一個農夫罷了,”秋芸芸不悅道,“爹居然要我嫁給這樣的一種人!”

綠意擔憂地看着自己的小姐,生怕她做出什麽吓人的事情來。

“走吧,沒什麽好看的了。”秋芸芸的臉沉得如同烏雲一樣。

這個人,她看不上,也不想嫁。秋芸芸暗地裏下決心,如果爹一定要我嫁給這個泥腿子的話,我寧願絕食抗議。

秋芸芸口中的農夫白亦容此時正在幫謝秉章指揮着自己雇傭的小厮幫謝秉章搬行李。

謝秉章這屋子不大,卻幹淨得很,是之前白亦容差使春江她們幫謝秉章打掃幹淨的。為此,謝秉章很是感激。

自打來到了京城,他的起居飲食以及搬家事情都是白亦容一手包了,省了他許多力氣。

地主豪強們的反抗來得洶湧而猛烈,好在永和皇帝登基後,禁止地方養私兵,所以這把火才沒有燃燒到殷都。不然,這些地主妥妥的是會造-反的。

在這時候,皇上又提出了要設勸農司。

左相聯合衆多官員,舉薦了戶部侍郎楊思義作為勸農司的長官司農卿。皇上原本屬意白亦容的,見此情景,也不得不重視百官們的意見。

一位言官出列道:“白亦容雖實幹,然而為官不久,對全國事務不如楊思義了若指掌。臣以為,楊思義是最适合任司農卿的。”

見永和皇帝還在猶豫,左相出列道:“臣有一法子。”

永和皇帝這才說:“愛卿請講。”

左相說:“不如舉行一場賽事。”

永和皇帝來了興致:“你說。”

左相侃侃而談:“給這兩人每人一座山頭,誰開墾的荒地最多最好,誰就贏得這場賽事,皇上意下如何?”

永和皇帝為難了:“這得找兩座幾乎一樣的山才行,不然厚此薄彼,也不太好吧!”

左相說:“可以圈定幾座山,然後抽簽決定誰先選。誰先選誰有優勢,這也是老天的意思,怨不得別人。”

永和皇帝問:“那這個又多又好,要如何确定?”

左相沉吟一下,說:“可以看誰負責的山地納的稅最多,誰就是司農卿。”

永和皇帝點頭,拍板說:“好,就這麽決定了,衆愛卿可有意見?”

所有人紛紛搖頭。

當日,這個消息就傳到了白亦容的耳朵裏,他很是無奈。這種比賽太坑爹了,想動手腳也很容易,虧得他們想得出來。不過,永和皇帝顯然對白亦容充滿了自信。而且,白亦容察覺得出來,這些人都在等着看好戲。

既然都是種田的,那就看誰的能力更勝一籌。白亦容雖然很有把握,然而還是在心裏将那提出這個意見的左相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就是在找事啊!

那麽多人支持楊思義,白亦容也知道自己不占優勢,要是田地被小人折騰壞了,找誰算賬?

雖然白亦容不太情願,但是這事情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容不得他反對。不知道左相此舉意在哪裏,但是白亦容還是很擔心會有人做手腳。

永和皇帝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便承諾了會派官兵駐山,還有開墾山林的流民也會在田地附近建房子,看守田地。

當天,白亦容和楊思義抽了簽,結果是楊思義先選。

只見,他朝白亦容微微揚起一抹笑,然後不客氣地選定了最大的那座山。

白亦容選來選去,最後選定一座包括大河在內的小山。

比賽時間截止到明年九月份秋收時分。

稅收中,旱地作物比水田作物要交的稅少,所以種水稻才是最有利的。

接下來是招募沒有土地的流民來耕種,皇上允許他們自行招人,并且承諾這些田将會分發給墾荒的流民們。

白亦容忙得腳不沾地的,一一查明了個個流民的背景,然後又親自面試這些人。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當天回去,楊思義也招了許多人,打算開墾荒地。當然,對楊思義來說,人是越多越好。

到了八月份的時候,白亦容在自家種的那棵野生稻苗成熟了。白亦容收獲了一些稻種,根據籽粒、質地、外形等方方面面判斷,這應該是前世古代曾經備受農民歡迎的早白稻。這讓他狂喜異常,連帶着這些日子籠罩在頭頂的陰霾也消散了幾分。

早白稻,米粒粗硬而多飯,産量高,出飯率高,十分耐饑,這種作物自然是十分受農民的歡迎。

白亦容小心翼翼地将稻種保留下來,打算等來年春季再來播種。

楊思義選的那座山也是有河流的,只不過是山澗而已,水流并不大。

他采用的是刀耕火種的種法,在白亦容的前世,這種田地叫畲田也叫坡田。他開墾的荒地都是就着河流開墾的,并且還積極開溝引渠,将河流引到了另一邊的山地,争取讓所有田地都可以方便的灌溉水。

他這座山的面積是白亦容那座小山面積的一倍,楊思義也不是沒考慮過白亦容那座小山,只是那條大河水深得很,沿岸極為陡峭,不是那麽好開發的,光是挖渠引水就得花費大半年時間,不劃算。

就算不在質量上面取勝,他也要靠數量取勝。

在轟轟烈烈的開荒中,楊思義花費了近兩個月就将大半個山頭都開發成田地了。

而白亦容卻仍舊進展緩慢。

這日,他去跟皇上彙報開墾進度的時候,碰巧遇到了白亦容。

白亦容很客氣地跟他打了聲招呼,他心裏雖然暗喜白亦容動作慢,卻還是保持一副冷淡的樣子,朝白亦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白亦容見他一副冷淡的樣子,也不熱臉貼着冷屁股,打過招呼就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能夠爬上戶部侍郎這個位置,楊思義絕對不是個蠢人。他走着走着,便思索着白亦容進展如此之慢,是為了什麽。而且,為什麽看起來,他一副不着急的樣子?

白亦容這個人到底是對自己太自信,還是敗局已定自暴自棄了呢?楊思義緩緩思索着。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我有點壓力,總覺得自己在異想天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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