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你認輸吧
“白愛卿, 你見朕有何事情?”永和皇帝問。
白亦容從容道:“這次來見皇上, 是有一事想奏請皇上的。”
永和皇帝不禁被吊起了好奇心,說:“究竟所為何事?”
白亦容說:“為了揚我國威, 臣認為有必要派出船只,前往尋找新的領土。只是這事,還得皇上您的點頭和資助。”
永和皇帝說:“新的領土?”
白亦容點點頭,說:“臣聽說, 在海的另一端,有一塊巨大的領土,那裏尚未有人占領,臣想請皇上派遣船隊, 出發占領此處。”
永和皇帝好笑地說:“愛卿又是如何聽說的, 此事是真是假?”
白亦容說:“我以前流浪時,曾經聽說過遙遠的大海那段,有另一塊土地,上面有所謂的地瓜和玉米等作物。”
為了解答皇上的疑惑,白亦容又将地瓜和玉米形容解釋了一遍。
永和皇帝搖頭:“僅憑聽說,未免太不可信。”
白亦容慷慨激昂道:“如果皇上信不過,臣只好自己出資建船請人, 尋找那傳說中的作物,為了我大燕朝,這事臣想試一試。”
永和皇帝見他神色堅決,遲疑了下,便道:“這事, 朕須得想一想。”
白亦容見永和皇帝遲遲沒有答應,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他沒有表露得太明顯,而是叩謝過後,退了回去。
他也知道,單憑一個傳說就想說服皇上,未免有些太過天方夜譚了。
永和皇帝果然沒有食言,回去還真的考慮過這件事的可行性。白亦容所說的那種耐饑耐瘠的地瓜,他也很是眼饞。要是真的可行的話,屆時,他的國庫又會增進一筆收入。再者,這地瓜可以世世代代種下去,從長遠來看,還真的是一筆劃算的投資。
而且,他也是有私心的,好面子的他自然想揚國威,捷足先登地占領那些無主之地。
而如果有損失的話,也不過是損失幾艘船和幾個人而已。
這是一個大膽的嘗試,而永和皇帝向來不是個迂腐的人,不然白亦容也不可能被任命為農官。
天色陰沉得很,烏雲像是一塊巨大的海綿,随時都可以擠出水來。白亦容看了看天,心裏嘆了口氣,這事他也是可以私自建船派人出去尋找的。不過,他最後還是決定讓告知皇上,希望他能投資。
不過,皇上的态度模淩兩可,白亦容實在是沒有把握。
他知道,華夏國之所以會被侵略,就是因為國家閉關鎖國,國力太落後了。所以,這次,他想靠一己之力,希望可以改變這個現狀。
好在永和皇帝是個聖明的皇帝,沒有進行海禁。
白亦容思索着事情的時候,大黃甩着尾巴走了進來。這些日子,大黃越發的沉穩了,以前還會鬧着要白亦容陪它玩耍,現在則是十分安靜地蜷縮在白亦容的腳邊睡覺。春江他們将大黃照顧得很好,每天都會給它洗澡,也将它養得肥肥胖胖的。
大概是許久沒出去打獵了,大黃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落寞。白亦容好笑地摸了摸大黃的軟耳朵,大黃抖了抖耳朵,睜開烏黑的眼睛看着白亦容,似乎在責怪他。
白亦容可是不敢再讓大黃入山林的,那太危險了。大黃陪伴他度過了近兩年的時間,他早就将大黃看作是自己的家人了。
他起身,大黃見白亦容沒再折騰自己,又繼續睡過去了。
這個夏天熱得要命,就算是屋裏頭放着冰塊,也解不了暑意。這裏不流行穿短袖,即便是夏天,每個人還是将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白亦容穿着薄衫,汗流浃背地看着書本。
謝秉章每天都會過來給他講課,因為白亦容想長遠發展,就必須得研讀這些書本。
這日,謝秉章照樣過來給白亦容上課,這些天,他一直在給白亦容講解四書五經。白亦容前世是練過毛筆字的,然而,寫得并不太好看。比起謝秉章,他更是差得遠了。
白亦容穿過來之前,這具身體是有讀過幾年書的,不算是大字不識的文盲。但是,這身體原主人天資驽鈍,總也學不好,所以讀了一兩年,便沒再讀了。
謝秉章給白亦容上課的時候,驚于他的學習能力。不知道白亦容是如何讀書的,總是學得又快又好,一點都不像只有一兩年基礎的人。
殊不知,白亦容前世可是一路考到博士的人,學習能力自然是不在話下。
在謝秉章給白亦容授課的時候,這天開始又下雨了。而與此同時,另一件大事發生了。
南方水患,這個消息被以八百裏加急文件送到了永和皇帝的案頭。
戶部尚書奉命前去救災,然而今天殷都天氣很不好,不多時便下起了傾盆大雨。即便下了雨,南方水患救災一事一日不可拖,戶部尚書吳悠等了一會兒,見大雨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便冒着大雨出發了。
皇上原本屬意派二皇子前去的,沒想到三皇子會自動請纓。永和皇帝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便幹脆兩個都不派出去,只派了吳悠去赈災。
馬車咕嚕嚕地行走于山地之間的官道上,這雨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遠處白茫茫一片,馬車在雨中快速行走着。
吳悠暗暗罵了句鬼天氣,看着一邊的山。這次救災于他來說,算不得什麽好事。就算救災好了,賞賜的無非就是銀兩,他不缺錢。而且,以他的從一品官位,實在是沒有上升的可能性了,除非兩個丞相都死了。當然,這個想法也只是在心裏頭想想。
看看一邊的坡田,那是戶部侍郎楊思義負責的山。這座山不算特別崎岖,然而極為高大。從吳悠這裏看過去,這座山表明坑坑窪窪的,植被全無,如同一個被剝光衣服的巨人靜立着。
看起來,楊思義做得不錯,吳悠心道。楊思義是他的下屬,他們關系算不上好,但是吳悠本-能地希望楊思義能贏過白亦容。
吳悠本身出自世家,家裏頭田地廣袤,至少有一二十頃。如果按照田地面積納稅的話,那可真的是不用活了。所以,他本人對白亦容也是有意見的。
正思考着,忽然間馬大聲嘶鳴起來,外面傳來了亂糟糟的聲音,連帶着護衛也在連連驚呼。
吳悠趕緊掀開馬車簾子,探出頭去看發生了什麽事。
只見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
是山崩!
只見一股股石塊和泥土從坡上快速滑落,勢不可擋地向下沖,一下子堵住了官道。再一看,這座山的田地全都被這股山崩淹沒了。
這一幕就發生在前面的道路上。
吳悠吓得手足冰冷,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好險好險,差一點點,被淹沒在山崩裏的人就是自己了。
随即,他又想到了楊思義,楊思義這幾個月的心思算是白費勁了。
這時候,吳悠聽到了許多人的哭喊聲,擡頭一看,原來是這些日子駐紮在山上墾荒的佃戶以及官兵。
這次山崩來得十分猛烈,所墾的荒田十之八九被更上面滑落的泥土石塊淹沒。不用提山頂上的損失,山腳下墾的荒地是全都毀了。
吳悠心驚膽戰地命令護衛和車夫往回走,想要盡快離開這塊危險的地方。
這時,山頂上忽然又有石塊泥土滑落,吳悠吓得魂兒都飛了,大吼一聲:“快走!”
車夫和護衛等人也驚怕不已,巴不得插翅飛離。馬車劇烈的颠簸起來了,身後佃戶的哭泣聲被刷刷刷的雨幕吞沒,漸漸消失了。
直到遠離那座山,吳悠才顫巍巍地伸出手來,抹了抹額頭的汗,整個人都吓得虛軟了。
這件大事,早已有人派人前去禀告永和皇帝。
永和皇帝聞言要是大吃一驚,派人将楊思義叫進宮來。
楊思義還不知道這件事,聽說皇上要見自己,心裏正高興,難得皇上會惦記着自己。
門外大雨如瀑,楊思義頂着大雨出發了。
聖安殿中,永和皇帝正等着他。楊思義忽然覺得有些不安,便問引路的公公,塞給他一顆碎銀,小聲問:“皇上叫我,是為了什麽?”
那位公公收起了銀子,說:“聽說是你負責的田地出了問題。”
楊思義心裏咯噔一聲,看來不是好事,便急着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那公公搖了搖頭,說:“具體的咱家也不知道。”
楊思義心裏滿是忐忑地進入了聖安殿,永和皇帝正一臉陰霾的等着他。
“臣恭請皇上聖安。”他畢恭畢敬地跪叩道。
永和皇帝沉着臉道:“你轄下的山地發生了山崩,朕要你即刻停止開墾那塊山地。”
楊思義傻掉了,滿腦子都是永和皇帝的山崩二字。怎麽會這樣子呢?
永和皇帝見他遲遲沒有回應,不悅地皺起了眉頭:“楊愛卿?”
楊思義這才回過神來,然後撲在地上,說:“那這場比試……”
永和皇帝見他只顧着這場比賽,根本就不顧及是否有傷民,不由得有些不悅。
這次山崩,幸好沒有傷民。有人心疼崩塌了的田地,那可是花了他們近三個月的心思開墾出來的。不少人,一邊挖土,一邊尋找還算幸存的果蔬。
永和皇帝郁悶得不行。
楊思義忽然問:“白大人轄下的山地是否也發生了山崩?”
永和皇帝怔了下,這還真不知道,不過目前為止,并沒有人上報,想來情況是好的。
于是,他又遣人去查探白亦容所負責的那塊山地。
幾個時辰後,那人快馬回到了宮中,說:“啓禀皇上,白大人的山地并無山崩。”
不僅沒有山崩,那些田地有了大雨的滋潤,長勢看起來更加喜人。
楊思義咬緊牙根,怎麽可能!這是怎麽回事?
永和皇帝臉色一松,露出了一絲笑意:“天助亦容也。”
楊思義聞言,臉色更是白上一分,他咬了咬牙,出聲道:“啓禀皇上,臣請求皇上再給臣一次機會,這一次,臣必定找出山崩的原因。”
永和皇帝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其實要說勸農司司農卿也不算比得上戶部侍郎這個職位,然而據傳,勸農司很有可能成為與六部齊驅并駕的一個單獨部門,所以楊思義才會争着做勸農司的長官。不然,他放着好好的從二品侍郎不做,跑來做司農卿,吃飽撐着沒事幹。
這些人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人,精明得很,自然是因為有利益才會來争。
永和皇帝沉吟片刻,才說:“既然你有心比賽,那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只是,這次要是再出差錯,可別怨朕不給你機會。”
楊思義大喜過望道:“多謝皇上恩典。”
當日,這則消息就傳到了白亦容的耳朵裏,他哼了哼,對這件事的結果并不是特別意外。
如果有些山地不适合開墾,強行開墾的話,只會破壞環境。在抽簽選山之前,白亦容和楊思義都去查看過這幾座山,心裏早已有數了。
這時,門外有人傳報,說是楊思義求見。白亦容自然知道他來做什麽,對于一個敵人,他從不聖母,便稱病不見。
楊思義急得冒火,嘴唇都要冒泡了,然而,白亦容悠哉悠哉地坐在書房裏,看着四書五經。
“怎麽會病了呢?”楊思義不甘心道,“你再去問一聲,就說我有要事……”
管家春江是宮裏出來的,什麽場面沒見過,她很客氣地微笑道:“大人實在是不能見客,請楊大人見諒。”
這時,春江又說了句話:“不過,我家大人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楊思義問:“什麽話?”
春江說:“大人說,讓你放棄那座山,那座山不适合開墾。”
楊思義氣笑了:“他這是借機讓我退出這場賽事,自己好榮升司農卿嗎?”
雖然這話難聽,春江還是好脾氣地微笑不語。
楊思義真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賴着不走。不過,他的驕傲和教養不允許他趕出這麽無賴的事情來。
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離開了,打算去白亦容的那塊田地看看。
白亦容很認真地看着書,再過幾天,等雨停了,他就得上朝了。大燕朝規定,只有從五品以上的官員才能上朝,他正好剛剛被提拔為從五品,拿到了上朝的資格了。
楊思義的山地發生了泥石流一事,他也是聽謝秉章說的。謝秉章有多位同年在朝為官,所以消息靈通得很,他說的準沒錯。
即便是下了大雨,謝秉章還是風雨無阻地來給他上課。楊思義前腳才剛走,謝秉章後腳便到了,兩人擦肩而過。
楊思義好奇地看着謝秉章,這人好生面熟。
過了會兒,他才想起這位是今科探花,也是傳說中白亦容的至交。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謝秉章還沒出來。他心裏頓時明白了,白亦容這是托故不見他呢!這個認知讓他氣得幾欲吐血,恨不得沖進去将白亦容拖出來暴打一頓。
然而,他只是捏緊拳頭,對車夫道:“我們走吧!”
白府外大雨滂沱,白府內謝秉章與白亦容正在交談。
“今天,我來檢查你的功課,”謝秉章開口道,“先考背書吧!”
他随意挑了本大學,抽了個片段,讓他背誦。
論起背誦,白亦容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畢竟他可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又考上博士的人。
很流利地背誦了數段段落後,謝秉章略有些驚訝:“白弟,你天資過人,如果你去參考科考,至少考個童生是沒問題的。”
謝秉章是個謹慎圓滑的人,能得到他這個進士如此誇獎,可見白亦容讀書方法确實高人一等。
白亦容微微一笑,這謝秉章也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他上課從不照本宣科,而是會引經據典,和白亦容高談闊論。
兩人都不是迂腐的人,談起話來更是互相賞識。
不多時,兩人的話題轉移到山崩一事上。
“楊思義中午過來找過我,我沒有見他,不過我告訴他那座山不适宜墾荒,聽不聽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白亦容說。他肯告訴楊思義那座山不适宜開發,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要不是沖着這場泥石流中可憐的平民百姓,他才不會開這個口。
謝秉章說:“你是不是早知道那山會山崩。”
白亦容搖頭說:“我不是神,自然不知道,但是也不意外。”
謝秉章看着白亦容片刻後,确認他沒有撒謊,才接着說:“那為什麽你的山沒有山崩?”
白亦容只好跟他解釋梯田是如何嚴防水土流失的。為了造這個梯田,白亦容花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還投入了不少資金,才造出這些石階梯堤埂,圍護田地。
等解釋完之後,謝秉章才由衷感慨道:“白弟,你于桑麻一道确實不是常人可比拟的。”
白亦容很有自信道:“在這裏,我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雖然這口氣是很狂妄,但是謝秉章真的相信他能做得到。
再說,楊思義離開了白亦容家之後,首先去看了自己開墾的那座山地。
現在雨停了,路上坑坑窪窪的都是水,馬車駛過,激起不少水花。楊思義掀起車窗的簾子,看着遠處的那座山。
近了,近了,更近了,他聽到了一陣陣啼哭聲,這些民衆正在哀泣自己失去的田地和家園。幾天前,他們還信心十足地開墾荒地,并在田地邊建起了座座小屋。眼下,這裏卻發生了山崩,他們的努力瞬間化為烏有。
然而,就算提前告訴他們這樣子會引起山崩,他們恐怕還是會這麽幹。人餓肚子的時候,哪裏管得了破不破壞環境。
這哭聲擾得楊思義內心十分不安,他的到來讓在場的人們找到了主心骨,紛紛問他:“楊大人,我們該怎麽辦?”
楊思義內心也慌得很,不知道要如何收拾這殘局。他種田二十多年,為官十多年,從未遇到過這種場景。
看着滿臉殷切看着自己的人們,想了想,他咬牙道:“待雨停了,重新修整山地,建房子。”
所有人一聽,似乎也只有這樣子了。
楊思義顧不得安撫這裏的老百姓,滿心都是白亦容究竟是怎麽做到不山崩的。不行,一定得問問他,問個明白,說不定他早就知道自己這塊山地會出現問題了。想到這裏,楊思義的內心湧起了一絲不忿和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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