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有樣學樣

然而, 現如今由于整座山土質被雨水沖泡得十分稀松, 要整回成一塊田地,并不容易。

楊思義看了眼還在痛哭的人們, 一咬牙,上了馬車,對車夫道:“去大霧山。”

大霧山,就是白亦容負責的那座小山。楊思義就不信這個邪了, 一定要看個究竟。

馬車一路快走着,楊思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這個白亦容,看起來沒那麽簡單,是自己輕敵了麽?由此看來, 能得到聖上的眷寵并不是他走了狗屎運, 是他的能力确實過人。想到這點,楊思義不由得生起了一絲挫敗感,這是在他十幾年官場生涯中未曾有過的。

難道我就要這樣子認輸麽,如同白亦容說的放棄開墾這座山?楊思義剛産生這個念頭時,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他猛地搖搖頭,不會的,他絕不能退縮!

在楊思義心思千回百轉之際, 馬車已經走到了大霧山山腳下。

楊思義下了馬車,仰頭看去,只見一道銀練般的迷霧纏繞在山頂上,山坡是一個緩坡,一座座梯田整齊地按着山等高線排列着。

只看一眼, 楊思義就猜到了,這麽緩的坡地,怎麽可能發生山崩。楊思義選中的那座山也不算太陡峭,然而,比起這座小山還是差得遠了。

看到有人上來看自己的田地,住在附近的農民立馬出來,一臉戒備地看着楊思義。只是,目光觸及他身上的官袍時,又變得有幾分畏縮了。雖是如此,他們還是不肯離開,死死盯着這個陌生官員。

早已有駐山官兵過來了,為首的官兵看到了楊思義身上的官袍,也不谄媚,只是客套地問了句:“楊大人,請問您親自前來,是為了何事?”

在之前入駐山林的時候,這位為首的官兵曾經見過這位楊思義,所以認得他。

楊思義見到這裏的莊稼長得如此之好,心底裏早就泛酸冒泡了。

他直白地問:“你們是如何開墾這片荒地的?”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番,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實話。

還是那為首的官兵精明,他回答道:“這事恐怕楊大人得親自去問白大人了,我們不過是依照白大人所言去做的。”

旁邊的農民連連點頭稱是。

楊思義忍不住要哼出聲來,去問那個白亦容,這麽說來,自己沒吃閉門羹算是好的了。只是,人家不願意見自己。

他也不能強求別人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只好追問白亦容都吩咐他們做了什麽事。

雖然大家都語焉不詳,但是他還是從現場梯田的堤埂建造和大家的只言片語中,猜到了白亦容是怎麽做的。

原來他早就預料到這茬事了,楊思義自認為找到了訣竅,便急匆匆地回去了。

他也打算造梯田。

等回到了自己負責的山地後,他急匆匆地要求大家重新整田地,修築地埂,全面向白亦容學習。

楊思義雖然知道這事與白亦容無關,然而還是有些惱怒,白亦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座山不适合墾荒,并且預料到會發生山崩了?他是不是抱着看戲的心情看自己白忙活一場。

想到這裏,他對白亦容多了幾分怨憤。

皇上是個好皇帝,這幾天暴雨,他體諒臣子的不容易,幹脆免去了朝會。待雨過天晴後,再上朝。

好在東區離皇宮近,所以白亦容寅時大概現代時間四點半起床,洗漱吃飯,穿好官袍。別看時間早,他算是幸運的了,還有人住得更遠,早上兩點多就得起床,省得趕不上朝會。

據說先帝還在的時候,朝會遲到者是要打屁股的,也就打個五六下,但是這不是關鍵,關鍵在于當衆被扒褲子丢臉。輪到當今聖上的時候,便換成了罰款,遲到一刻鐘的時間罰工資的十分之一,遲到一刻鐘以上的人才會被打屁股。

白亦容的馬車一路快速行走着,白亦容坐在車廂裏,微微眯眼補覺。這是他第一次上朝,難免會有點緊張。

大概現代時間五點半朝會會開始,他家算是離皇宮比較近,所以他也不是很着急。

行經一條較為狹窄的巷子,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白亦容以為到達了皇宮,有些訝異,這不是才過去一會兒,怎麽這麽快就到了?

這時,外面傳來了車夫的聲音:“大人,前面的路被一輛馬車堵住了,像是出了什麽事。”

白亦容看了看微亮的天,吩咐車夫:“去看看前面馬車的情況。”

過一會兒,車夫回來彙報:“報告大人,前面的馬車壞了。小的請他們讓一讓,他們卻說……”

白亦容問:“說什麽?”

車夫開口道:“除非皇帝老子來了,不然他們誰都不讓。”

白亦容皺起眉頭,接着說:“如果繞道的話,需要花費多長時間?”

車夫說:“約莫三刻鐘的時間。”

那就是三十分鐘左右,白亦容沒想到繞道花費會這麽長的時間,簡直驚呆了。

“那如果從這裏走呢?”

車夫說:“約莫兩刻鐘時間。”

白亦容蹙起了眉頭。

車夫又說:“那輛車看起來似乎是義忠侯的馬車。”

白亦容說:“我再去問問。”

說着,他下了車,走到前面去,看到了一個管事打扮的人,便詢問:“這位小哥,我有要事,能不能麻煩你讓讓?”

那個管事卻是理也不理他。雖然管事的不理睬白亦容,不過內心裏還是很緊張的。他家老爺早就先走一步,留下這輛馬車堵住白亦容的去路。

白亦容略微不悅,卻沒有訓斥,因為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絕對是故意的。

正要吩咐車夫後退繞道的時候,後面又來了一輛馬車,堵住了他們的回頭路。

白亦容的臉一下子白了,這絕對是故意的吧!

白亦容走到後面的馬車,很是心平氣和地對那車夫道:“這位小哥,前面路過不去,你能後退一步嗎?”

那車夫對他視若無睹,神情很是倨傲。

于是,白亦容只好朝馬車簾子後面的人道:“這位大人,能麻煩你家的馬車往後退退嗎?”

等了許久,白亦容正要發火的時候,車簾內才傳來一個不緩不慢的聲音:“你是那個支持稅改的白亦容?”

白亦容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來者不善,不由得說:“正是在下。”

對方又說:“哦,可真是久聞其名了。”

白亦容聽他說話,似是在拖時間,便有些脊背發涼,要是遲到了的話,那可是要扒掉褲子打屁股的。如果他遲到的話,想來很多人會等着看他的笑話。

他自知得罪了不少人,卻沒想到對方以這種方式來整他。

“白大人,我對你久仰了,聽說你跟楊大人的比賽……”對方開始口若懸河地談起來了。

白亦容見前後兩輛馬車都不肯退一步,只好道:“不知道您是哪位大人?”

對方聲音帶着幾分笑意道:“不過是一介白身罷了!”

是個平民?白亦容看了看這奢華的馬車,看來眼前這位不是個普通的平民。

想到這裏,他高聲道:“我急着上朝,能請你的馬車讓讓嗎?”

對方卻是扯東扯西地兀自談了起來,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白亦容突然厲聲道:“李老爺請讓路,若是我遲到了,誤了事情,你擔當得起嗎?”

這時,對方忽然低低笑了聲:“白大人發火真的是挺可怕的。”

見對方死活不讓,白亦容也拿他沒轍,想來對方是有所倚仗,才不怕自己。這兩個人絕對來頭不小,就算是告到皇上面前,估計也就是責罵他們一番。無奈之下,白亦容只好吩咐了車夫一聲,跑步去皇宮了。

白亦容知道自己得盛寵,然而卻不可能讓皇上為自己改規則,遲到了就是必須得依章懲罰。否則,日後人人遲到了,都可以找借口。再者,皇上也不可能為了自己,大費周章地去查這兩戶非富即貴的人家。

越跑,這具身體的毛病就越顯現出來。

由于這一年的松懈,白亦容是沒怎麽再勞動了,跑起步來更是氣喘籲籲。等他跑到一半路程的時候,整件內衣都是半濕的,氣喘得肺都要吐出來了,兩腳酸軟得無法再進一步。再擡頭一看,天邊隐約有一絲魚肚白,天快亮了,這意味着他很有可能會遲到。

如果是馬車的話,就不用這麽費力,馬的腳力不是人的腳力可以比拟的。

這時候,一輛馬車從背後快速駛過,車內的人忽然叫停了,車夫勒停馬車,一個人掀開馬車簾子,探出頭來,看着白亦容:“白大人?”

白亦容一看,是二皇子姜瑞意。

他抹了把汗,露出一個難看的笑:“見過二殿下。”

姜瑞意看着他滿頭大汗的樣子,問:“你不坐馬車,跑步過來幹什麽?”

白亦容不知道怎麽解釋,只好苦笑一聲。

姜瑞意說:“你上來吧,不然這樣子下去,你若是晚到了,父皇可不會徇私。”

現如今顧不得避嫌了,白亦容點點頭,就往車上爬,坐入了馬車。

馬車的速度可比人跑步的速度快多了。

白亦容看了看姜瑞意,說:“這次如果不是二殿下,恐怕在下就要被責罰了。”

姜瑞意很溫和地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白亦容便跟姜瑞意交談起來,姜瑞意是個說話滴水不漏的人,卻偏偏又說到了白亦容的心坎裏頭去。

聊到後面,姜瑞意微笑着說:“白大人,你造的梯田可是已經名傳四方了。”

白亦容愣了下,說:“二殿下,這是何意?”

姜瑞意說:“你和楊大人的比試已經傳遍了京城了,大家都很關注。昨日,楊大人負責的山地發生了山崩,而白大人的山地卻沒有,這一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據說,還是白大人那所謂的梯田的功勞。依我看來,白大人絲毫不遜色于楊大人。”

梯田是白亦容的稱呼,在這個朝代,還沒有梯田一說,想來是那些他教過的農民傳了出去的。

“二殿下過獎了。”白亦容說。

正說話着,馬車已經到達了皇宮外。由于宮內不能騎馬或者坐轎,大家的馬車都是停在宮門處的。所以,白亦容跟姜瑞意下了馬車。

白亦容粗粗看過去,好家夥,全都是各家的馬車,一眼看不到頭,想來大家都已經到了。

他心裏也是有幾分責怪自己的,若是知道有今日突發狀況,怎麽說也要提前出發。

見到白亦容的時候,有人臉上明顯地流露出一絲失望。不得不說,白亦容真的是好運道。

待宮門開啓後,大家排成一列長隊井然有序地進入了宮門。

這不是白亦容第一次入宮,然而,他還是莫名地感受到皇家的威嚴。

白亦容沒有在這裏找到謝秉章,因為他被授職翰林院編修,七品小官,沒有資格上朝。

早朝的時候,他細細掃量着在場的人,簡直是人生百态,居然還有人偷偷低頭睡覺的。不得不說,真的是非常大膽,白亦容對這種人簡直是佩服萬分。

左右相發言極少,都是指使手底下的人出頭。如果手底下的人人輕言微,他們便會親自出面發言。

早朝說的除了江南水患之外,無非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情。白亦容聽了一會兒,頓時感到無趣,低頭盯着眼前的地板發呆。

這時,七七八八的事情說得差不多的時候,永和皇帝終于道:“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這時候,官員們一片沉寂,想來是沒什麽話要說了。

正要退朝的時候,一個人出列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他身上。

這人正是楊思義。

只見他高聲道:“皇上,臣認為可以在我大燕朝內推廣梯田。”

永和皇帝自是聽說過白亦容發明的梯田,便問:“白愛卿,你可有話要說?”

白亦容早就知道楊思義去看過自己整的梯田,但是對他提出這個建議還是有些驚訝,他低頭道:“臣認為應該先試驗一兩年,再決定是否推廣,畢竟此事事關民生,不可操之過急。”

永和皇帝點點頭,然後對楊思義說:“你的想法是好的,不過白愛卿說得沒錯,這事事關重大,也不可一蹴而就,是需要慢慢觀察。”

楊思義張了張嘴,最後無力道:“皇上說得是。”

說完後,他又回到了隊列。

然後,無人再上奏,自然退朝了。

一退朝,等皇上走了之後,白亦容就往外走。楊思義盯着他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又追了過去:“白大人,白大人,請慢一步!”

白亦容聽到楊思義的話,腳下生風,走得更快了,他可不想給這個人科普種田知識。楊思義見快要追不上他,一口氣跑了過去,攔住他,氣喘籲籲道:“白大人,楊某有事求你。”

白亦容不得不停下腳步,正視這個楊思義。

白亦容說:“具體的我也幫不了你,楊大人想求我做什麽?”

楊思義見他态度冷淡,心裏有些無名火,不過還是客氣道:“想請教白大人,造梯田的要點是什麽?”

白亦容看了他片刻後,說:“既然你那塊山地曾經山崩過,說明并不适合造梯田,你還是早點放棄吧!”

說完後,他繞過楊思義,就走了。

楊思義心裏微惱,卻又奈何他不得,只好上了自己的馬車。

他打算去巡視自己的那塊山地。

等到了那座山地,他便看到一大堆人正在忙活着整地。在楊思義的吩咐下,他們打算将這座山整成梯田。

然而,一個農民過來,告訴楊思義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山澗被土堵住了,從上游流下來的水,到下游就不見了,這樣一來,下面的田地就沒法灌溉了,除非将整條山澗重新通一遍。

有幾個人為了争上游的田地,甚至打起來。目前,已有兩人受傷,其中一人重傷,很快就不治而死。這幾個人因為鬥毆傷人至死被官兵拿下,關進了牢裏。

楊思義因為這事,心情更加的糟糕。

他一邊吩咐農民們通山澗,一邊監督他們将田整成了梯田。

然而,這一項工程十分浩大,幾乎花費了他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建成。就這樣,楊思義在第一輪交鋒——秋稅中,失敗了。

沒關系,楊思義暗暗對自己說,還有一年的時間,足以證明我比白亦容厲害。不過,對于白亦容下的斷言,他直覺地認為對方沒有撒謊,而是真的在勸阻自己。

然而,楊思義內心還是有幾分惱怒的,他比白亦容年長不知多少,怎麽可能因為一個十四歲少年的話就停止了墾荒呢!

就這樣,楊思義瘋狂地開墾着田地,大有将整座山整成梯田的架勢。

這邊,白亦容就輕松多了,這座山不大,造成梯田之後,他更是輕松。山背的田地還沒開發,他指揮着農民先把已開發的一面山整好,然後依葫蘆畫瓢開墾山背。

身邊的農民看到白亦容都是眉開眼笑的,就差将他當作神明供起來了。在一路的問候聲中,白亦容來到了大河邊。

河水粼粼,還有垂髫小兒坐在河邊釣魚。看他們的魚簍,他們似乎收獲頗豐。白亦容走了過去,這幾個小孩子都認得白亦容,因為他經常會給他們麥芽糖吃。見到是白亦容,這些孩子頓時笑嘻嘻地叫他白大人。

白亦容跟他們點點頭之後,将目光投到了這條大河上面,這條看似深不可測的大河也可以好好利用。

于是,白亦容想到了另一種前世古代利用水地的種植方式——架田種植。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