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幕後指使

“是、是大殿下。”綠荷吞吞吐吐道。

白亦容的眼神一下子銳利起來了, 綠荷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扔在衆人眼皮底下那般,心中羞恥萬分。

“你撒謊!”白亦容擲地有聲道。

綠荷心裏頭一跳, 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随後又閃過了那人的臉, 他的聲音猶在耳邊:“如果你偷花被抓到的話,就将一切推給大殿下,明白嗎?”

“沒錯, 就是大殿下!”綠荷咬牙道。

白亦容看了眼蕭游, 蕭游搖了搖頭。

“大殿下為什麽會要你來偷花?”白亦容接着問。

“因為、因為秋貴妃不受寵, 他打算獻上舉世難得的牡丹花送給皇上,博取皇上的歡心。”綠荷把事先想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胡說八道!”白亦容怒道,“我雖然跟大殿下見過寥寥幾次面, 但是對他也是有所了解, 他是斷不可能向你解釋其中原因的。”

綠荷忙道:“這是奴婢的猜測。”

白亦容見她冥頑不靈, 嘆了口氣:“你準備好去衙門吧,這事鬧出來後, 你那雙手恐怕是保不住的了。”

見綠荷還在那裏猶豫,白亦容起身, 朝着自己的書房走去。

身後傳來了綠荷斷斷續續的喘氣聲:“大人、等等、等等……我、我有話要說。”

白亦容停下腳步,微微蹙眉,他是不再耐煩跟這個綠荷糾纏了。

“如果奴婢說了實話, 你能讓奴婢留下來嗎?”綠荷覺得自己招也不是,不招也不是,她沒辦法将寶押在那人身上, 比起那人,白亦容更靠譜一點。

白亦容冷冷道:“你沒有跟我讨價還價的資格,但是如果你告訴我誰是指使者,我不會将你送往衙門。”

綠荷知道此刻貪心不得,內心裏糾結不已。

白亦容見她神色掙紮,搖了搖頭,轉身繼續走。

這時,身後傳來了綠荷堅決的聲音:“是三殿下。”

白亦容心裏頭一驚,居然是他,不過也不是很意外。這牡丹花的價值白亦容是知道的,千金難買,畢竟是舉世稀有的花種。

“是他讓你攀咬大殿下的?”白亦容萬分慶幸現場只有寥寥幾人,不然人多口雜,誰知道這事會不會傳出去。

“是、是的。”綠荷的聲音弱如蚊子。

好惡毒的心機,居然想嫁禍給大皇子,不過壽宴的時候,他獻出那花,想來白亦容就會明白了。但在那之前,讓白亦容跟大皇子心生間隙,就足夠了,雖然他跟大皇子沒什麽往來。

雖然得罪白亦容,對三皇子來說,沒什麽好處。但是能讨好永和皇帝,得罪區區一個白亦容又算得了什麽。

“如果你撒謊的話……”白亦容認真地看着綠荷的臉。

綠荷忙說:“奴婢對天發誓,這次如果撒謊的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亦容滿意地點了點頭,說:“春江,給她上傷藥,扶她回房間休息。”

綠荷松了口氣,随後又提心吊膽起來,她供出那人來,恐怕那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綠荷的未來,恐怕兇多吉少。

白亦容自然是不可能上門去質問三皇子的,一來人家是皇子,地位比他高一頭,二來人家肯定不認帳的,反咬一口說他污蔑的話那可就慘了。

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不過四五個,十分好管理,他們全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許再提起這回事。衆人全都哆嗦應是,想來也明白了這話不可亂說,傳出去說不定會招來殺身之禍。

在皇上壽誕将近之日,幾艘船已經造好了,白亦容奉命前去船廠查看情況。為了白雪塔牡丹,他還是将蕭游留了下來,看着那盆花,自己一個人前去船廠,随行的有薛心存還有其他幾個護衛。

有大黃和蕭游看着,那白雪塔想來不會有人偷得走了,白亦容心道。

天氣冷得很,白亦容的腳都凍得快僵硬了,手捧着暖爐,這才暖和一點。不過,他也不太在意,畢竟以前再多的苦他也吃過,這一點寒冷不算什麽。

薛心存倒是一路不說話,馬車車廂內溫暖如春,倒讓人昏昏欲睡。薛心存靠在車廂壁上,居然很快就入眠了,發出重重的鼾聲來。

白亦容有些無可奈何,只好掀開簾子,看着外面的風景。

這裏離船廠有小半天的路程,屁股都要給颠壞了。自打進入冬季,日頭都不常見,每天都是陰沉沉的烏雲天,伴随着淩冽的北風。

到了中午,終于來到了建陽鎮,而船廠就在建陽鎮的碼頭附近。

聽到外面的人喊了聲:“白大人,薛大人,船廠到了。”

白亦容就推了推薛心存,喚了聲:“薛大人,到了。”

薛心存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眼神漸漸清明,随後他裹緊身上的衣服,朝白亦容點點頭,率先下去了。

白亦容一探出頭,一陣巨大的海風倏爾刮來,待他下車的時候,整個人站在海風中,如墨的長發被吹得肆意飛揚。

碼頭上整整齊齊列着一條條木船,其中大多數船上面污跡斑斑,一看就是經歷了許多年月的樣子。據說,建陽鎮的這個碼頭附近有不少漁民是以捕魚為生的,在這裏,擁有一條船相當于擁有一筆財富。

一路上,看到他們官袍的人全都瑟縮站在一邊,讓路行禮。白亦容看着這些漁民,長久的海風和日曬讓他們個個皮膚黝黑粗糙,看起來就是經常受苦的人。

等走到碼頭的盡頭,他們才看到了今天的重頭戲——五艘高大的木船。

其中一艘船尤為的突出,因為它比其他船還要高還要長,看起來就應該是吳大海船長負責的船。其他四艘船都是補給船,補給船十分輕便,也有船長,不過都是吳大海任命的。薛心存為了讓其他船的船長聽從吳大海的話,所以賦予吳大海任命船長的權利。

“這次将會有至少上千人随行出發,其中還有官兵,為了這個,我還特地讓人打造許多武器。”薛心存介紹。

這時,吳大海從船上跳了下來,臉上猶帶着興奮之色地朝他們行禮問候:“白大人,薛大人,你們總算是來了。”

薛心存和白亦容朝他點點頭。

“我已經彙報皇上了,皇上決定三天後,他的壽辰之日,派這幾艘船出發。”薛心存說。

吳大海對待這艘船像對待自己的情人那般,充滿了好奇和興奮。

一提到要出海,他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狂熱。

白亦容有些佩服薛心存,也不知道這個薛心存是如何找到這麽個奇葩的。在這個保守的朝代,雖然沒有片板不許入海的海禁,但是人們都會對未知的遠方感到膽怯。據白亦容所知,這次能派出上千人,還是因為出的報酬夠高,所以才吸引了很多人來報名。

錢帛動人心。

“大人,那個什麽美洲的真的有你說的那麽神奇嗎?”吳大海介紹完幾個船長過後,一個船長問他。

白亦容點點頭:“你們如果有一日到達那裏了就知道了,不要忘記回來。”

為了讓這些人時時刻刻惦記着故鄉,薛心存可是立下另一個規定。他們出海之前,薛心存只付了部分定金給他們,等他們有朝一日回來後,薛心存才會給他們剩下的銀兩。

為了妻兒,這些人肯定會回來的。

視察完後,老辣的薛心存對整艘船非常滿意。白亦容也是驚嘆不已,這個朝代的工匠并不落後于現代,他們是充滿智慧的勞動人民。這幾艘船的龍骨就采用堅硬的楠木,最長長達一百多米。

白亦容對船并不太懂,大多數還是薛心存告訴他的,他這趟純粹是過來長知識的。

薛心存人還不錯,見白亦容不懂,很耐心地為他解釋,沒有因此輕視他甚至糊弄他。白亦容跟薛心存看完船後,就打算回去了,婉拒了吳大海等人請他們吃飯的邀請。

他們得趕在日落之前回殷京,不然就算是天大的理由,恐怕守城的士兵也不會放他們入城。

三天後,皇上壽辰,宴請衆臣。

白亦容的馬車在宮門口遇到了三皇子的馬車,他不想跟這個人多做交集,下了馬車便打算離開。這時,三皇子從馬車探出身來,一眼就看到了白亦容,還笑眯眯地跟他打了聲招呼:“白大人。”

那神情好像偷花一事與他根本就無關似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亦容只是朝他微微颔首,行了禮,聲音卻敷衍地說:“三殿下。”

三皇子眯起眼,正要說什麽的時候,二皇子也到了,臉帶真切的笑看向白亦容:“白大人,許久不見了。”

白亦容對二皇子的好感度還是不錯的,所以也很溫和地回了個笑。

“諸位,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三皇子看到二皇子後,臉上的笑就越發的不自然,像是強行裝出來的,于是率先走了。

白亦容看着他們,心裏暗暗嘆口氣,然後看向門口衆多的馬車,最後才看到了謝秉章的馬車。謝秉章一下子就看到了遠處的白亦容,便朝他大步走了過去。

兩人大笑一聲,一同朝宮內走去了。這一路上,皆是張燈結彩的,仿佛過節一般。

待得入了宴席,在各自的座位坐定後,白亦容自己倒是孤身寡人的,旁邊的官員都帶着一堆家眷。

這個朝代,男女之防沒有那麽嚴格,大家都是可以坐在一起吃飯的。從五品及以上的官員坐在殿中,從五品以下的官員及家眷則是在殿外。

此時,教坊司大樂奏起,皇上和皇後入席。朝臣紛紛站起來,朝着皇上跪拜着,口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臉上帶着笑容:“衆愛卿平身。”

首先,便是浏覽衆臣所獻禮物,一時之間,白亦容看得眼花缭亂的。為了這次壽禮,大家可謂是挖空了心思,希望在皇上面前刷一刷臉。

輪到白亦容的時候,他獻上了那盆白雪塔牡丹。只見葉片片片綠如碧玉,在綠葉之上,朵朵蔚藍色的牡丹嬌俏如女子,綻開了最美的笑容。再細看那花朵,一層裹着又一層,輕薄無比,一朵花約有百來層,看起來十分賞心悅目。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良久,永和皇帝哈哈大笑一聲:“好,好好好!”他連說了數個好字,可見內心的愉悅。

白亦容不知道的是他這馬屁拍了個正着,原來皇上也是個愛花之人,最愛的便是牡丹,宮裏頭的花園裏養着的大多數從各地搜來的牡丹花,各種品種都有。就是沒有蔚藍色的牡丹,而且還是大冬日裏盛開的牡丹。

不過,白亦容是出了名的白不懂,所以這事他也沒探聽過。衆臣皆在心裏感慨白亦容的好運,就沖着這稀有的牡丹花,恐怕白亦容又大大地出了一回風頭。

待事後白亦容知曉皇上酷愛牡丹的嗜好後,馬上就明白了為什麽三皇子拼了命地也要偷走自己已經養得開花的白雪塔。

皇上心情愉悅之下,連帶着壽桃和喜餅都多分了白亦容好幾個。

接下來,輪到朝臣敬酒,待敬完酒後,衆人按序班坐下,開始上菜。

衆人還在竊竊私語,白亦容頓覺有無數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這場宴會吃得十分艱難,因為一直磕頭,禮儀極多,飯都不能好好吃。

所以,待宴會結束後,大多數人是餓着肚子回家的。當然,也有不少人在宴會之前就已經吃了不少飯菜墊肚子了。

回到家的時候,春江早已熱完飯,等着白亦容了。

還有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春江等白亦容回來,就說:“綠荷逃走了。”

成為一個逃奴,下場可想而知。

白亦容撫了撫額頭,說:“今天天色已晚,衙門已經關門了,明天去衙門報案吧!”

春江得到了白亦容的準話,打算等第二天天亮後,再差人去衙門。

那個綠荷臨走之前,還跑去偷翻白亦容的書房,似是在尋找什麽東西。這點讓白亦容最為惱怒,他生平最恨別人亂動自己的書房,而且還是翻得亂七八糟的那種。

懲罰了幾個沒看牢綠荷的下人,其他人做起是來更是認真無比。因為他們意識到了,平時白亦容是挺好說話的,然而一旦涉及到正事的時候,他是嚴肅的,不會留情面。他們這些仆人要是敢蹬鼻子上臉,絕對讨不着好。

在遙遠的建陽鎮,船只已經出發了,一路朝着東邊行去。吳大海坐在自己的卧室,寫着每日必記的航海日志。

為了他們能夠平安抵達遠方,白亦容下了一番功夫,還吩咐他們得多帶些水果,綠豆也多帶些,好制作豆芽。

走了一天之後,當晚,這裏便下起了大雨。廚師們和水手們趕緊拿出鍋碗瓢盆來接這難得的淡水,這些雨水都被收集起來當作制作豆芽的材料。

所謂的美洲真的存在嗎?連吳大海都有些茫然,然而白亦容不僅告訴他這個世界是圓形的,還将整個世界的地圖都畫給了他,讓他一瞬間懷疑白亦容是不是在扯謊忽悠他們。不過,既然皇上都相信了白亦容,自己肯定是要依令行事的。

這才是遠行的第一天,吳大海心道,不知道以後還會遇上其他什麽事情,見到什麽東西。

白亦容當時堅定的神情讓吳大海多了幾分信心,他告訴吳大海此次航行至少得兩個多月,所以如果一路過去都是大海,也不要着急。這句話讓他吃了定心劑一樣,不再懷疑。

綠荷拼命地跑着,氣喘籲籲的。為了逃出來,她什麽都沒帶,于是便身無分文。好在今晚白亦容帶着蕭游走了,大黃也被關在柴房裏,春江等人忙着各自的事情,才沒有注意到她。

如果蕭游在的話,綠荷是絕對逃不掉的。所以,她趁着這個空檔,跑了。

她不想被轉賣,凡是品行有問題的,多數賣不到好的人家,要麽去更糟糕的地方,要麽就是被賣入煙花之地,而這兩個地方都是她不想去的。

在天黑之前,她趕着離開了這座都城,一路流浪。等白亦容他們發現綠荷逃跑時,恐怕天都黑了,到時候城門都關閉了,他們想來追她也追不到。

不得不說,綠荷是想多了,白亦容根本就沒有打算将她追回來,而是直接去官府報了案。他是個大忙人,還沒心思花費在這麽一件對他來說是小事的事情上。

遠處是茫茫的山路,綠荷越走越害怕,這一路上,都沒有一個人,她單身上路,實在是勇氣可嘉。

不遠處黑黝黝的山林傳來了狼群的呼嘯聲,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冷戰,裹緊衣服。好在她偷了白亦容的一件皮襖出來,不然這麽冷的晚上,她準給凍死在路上。

走了許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标,心裏忽然又後悔起來了。再糟糕,也未必糟糕得過現在的情形,哪怕是進入煙花之地,也不會給餓死冷死。

不,如果她留了下來,三皇子絕對饒不過她的。想到那人陰森森的面孔,她全身一抖,又打了個冷戰。

對綠荷來說,前面的路還漫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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