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展露武功

言曦愣了一下,還真是直接呢,但怔愣不過就是一瞬間的事。

“想留下我的人頭,可以,但怕你沒這個本事。”言曦微微一笑,淺笑言談間難以掩蓋的鋒芒,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猶如優雅斯文的千金小姐,但淩厲的眼神,身上散發着那種睥睨天下的霸氣,似有控制全局之勢,這一靜一動之間,偏恁同時融合在她的身上。

李建強心下一緊,竟有些被她的眼神所懾,手不自覺地握住沙發,他身為一方老大,什麽大場面沒見過,沒想到今天會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所吓到,想想真可笑,但是有的人就是這樣,即便她不言語,只憑眼神也能讓你心驚、臣服,這是一種自無數戰役中磨砺出來的氣場。

看着言曦無畏的表情,李建強倒是自己先慌了,據悉,她不過就是一個養在深閨裏的千金小姐,面對這樣的架勢,竟然還能夠如此從容,不是她太有把握,就是她根本是傻的,而他更願意相信是前者。

今日這個局是他設下的,但現在他覺得更像是自掘墳墓,李建強招手吩咐一個小弟去外面查看情況,他當然不會認為憑楊言曦一人之力能做什麽,他擔心的是外面有埋伏。

“楊小姐莫不是以為今日進了這裏,還走得出去這個房間?”場面話還是得說的,他絕不會在手下們面前下了面子。

“既然來了,不解決這件事,我就沒打算走,只是我不明白,我與你素昧平生,更談不上得罪你,你為何要置我于死地,受何人所指使,即便要我死,至少也得讓我死得明白。”楊言曦旁若無人似地放松身子,懶懶地靠在另一只沙發上。

李建強聽着她文绉绉的話,有想撞牆的沖動,你說他一個江湖大老粗,平日打打殺殺的,爆粗口是他們的口頭禪,而李建強已經算是他們這群人中最有文化的流氓,但碰上楊言曦這個拽古文的古人,他仍是覺得吃不消,他想是不是貴族受教育的方式與普通人不一樣?

這時,那個派去探風的小弟回來了,在李建強耳邊說了一句,李建強頓時放下心來,松懈了最後一絲警惕,繼續拿着煙抽着,既然沒有埋伏,那他也就不必擔心,一個小姑娘而已,難道她還能翻了天去,要是他們十幾個大男人連個小姑娘都對付不了,那也別再道上混,街邊買把刀切腹算了。

“有人想讓你死,你就不能活,至于是什麽人,我不能告訴你,下去問閻羅王吧。”李建強擡了擡下巴,示意地手下的人動手。

隔他最近的手下邁開腳步,從懷裏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看起來并不精致,跟上次她跟着楚煜城被追殺時的那些人所用的手槍差遠了。

楊言曦的手撫上腰間的手槍,是剛才沒收那個小賊的,她知道那是很厲害的暗器,只是她現在還不會用,需要觀望一下。

就在那個手下走近楊言曦時,李建強身邊一個男子突然說道:“等一下,老大,這個小娘們長得可真夠漂亮,是不是能讓兄弟先爽一下,再殺了她,兄弟們可都還沒嘗過這些千金小姐的味道,就讓我們玩玩呗。”男子盯着楊言曦,眼放淫光,就差流下口水了,這女子集清純與英氣于一身,他從來沒見過這等貨色,早就她進來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被搔得直發癢。

李建強吐出一口煙,眉頭微皺,做為****一方老大,他不可能沒沾些黃、賭、毒,但是毀人清白,逼良為娼卻是他一直不贊同的,何況這小姑娘膽大心細,聰慧中帶着豪邁,平心而論,他對她确有幾分欣賞,只是他答應了那個人,所有她才非死不可。

“老大,你不能只顧着你那個心上人不顧自己兄弟的快樂,讓我們玩玩又不會怎樣,不差那點時間。”那男子見李建強不說話,便鼓動了起來,****中人一向如此,落在他們手裏的女人,無非就是三種結局,一是殺之,二是奸之,三是先奸後殺,凡是有些姿色的,他們一般都喜歡選擇第三種。

這男子建議一起,在場其人男子紛紛露出色淫的目光,真真覺得二當家實在太懂他們的心思,比老大待他們好。

楊言曦看向李建強,她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要殺她,但眉目間仍有一絲正氣,不像是會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像她以前結識的那些門派堂主,有時殺人不眨眼,但卻十分講義氣,更不會殘殺老弱婦孺。

但她失望了,李建強一把掐掉煙頭,點了下頭,臉上的表情很冷漠,他的想法很簡單,反正都是要死的人,犯不着為她得罪衆兄弟,從踏進了這條道上起,他就沒打算做個好人,何況那人那麽想讓楊言曦死,這樣的結果她也許更樂意見,為了博紅顏一笑,要他做什麽都可以,哪怕十惡不赦。

得到老大的允許,那個二當家最是興奮地站起來,其他人也跟着過去,将楊言曦圍在中央,用待宰小綿羊的眼神,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尤物。

他們以為小綿羊一定會反抗,哭着掙紮反抗,而他們變态地享受着美人魚的垂死掙紮的嘶叫,那會更加激發他們體內的獸性,可是沒有,小綿綿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慵懶地看着他們的靠近,眼神中帶着憐憫。

那些人被她的眼神看得怪怪的,但已被欲望控制住的他們已然顧不得那麽多,朝楊言曦撲了過去。

楊言曦卻在他們靠近時,忽然出奇不意地沖天而起,如大鵬展翅一樣,施展輕功,腳尖踩過他們的頭頂,越過他們,來到他們的身後。

她的身手如鬼魅一般,快得不可思議,待那些人反應過來,最外圍的幾個人已然被打倒在地,他們甚至沒能看得清楊言曦是怎麽出的手,而且那倒在地上的人動也不動的,像死一樣地癱着,只有眼睛可以轉動。

李建強見她露了一手,驚詫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因為他是坐在一旁,當一個旁觀者,所以他看得清楚明白,楊言曦身影移動,仿若變幻,快得讓他眼花缭亂,似變成了幾個人,她以右手食指點穴,出指可緩可快,緩時潇灑飄逸,快則疾如閃電,但着指之處,分毫不差,看似這麽輕輕一點,那幾人便不可動彈,莫不是傳說中的‘點穴’?

他立刻意識到,這女孩并不如自己想象那樣,她既敢單槍匹馬來這裏,不是胸大無腦,而是她有這個資本,這等身手,即使國家特種部隊出來的也未必打得過她,而自己的人當然更是望塵莫及。

李建強掏出手槍,其他見狀也紛給出拿起槍。

一陣彈雨猛烈地向楊言曦掃射,若是閃得慢一點,定然變成馬蜂窩。

習武之人特有的敏銳感讓她馬上意識到危險,再次一躍而起,施展輕功,腳尖不停地踩着牆壁,矯健地躍上了天花板上的吊燈,成功地避過了彈雨。

衆人再次被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還不可置信地揉搓的眼睛,他們沒有看錯吧,這人居然會飛,像鳥兒一樣輕快矯健,白衣飄飄的她,竟恍若仙女。這莫不是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平生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輕功’竟與電視上上演的那般厲害,可是電視上演得不是假的嗎?有人不信邪地望望半空,看看有沒有吊着鋼絲。

李建強最先反應過來,他直接拿槍打向吊着吊燈的鏈子,吊燈‘轟’的一聲,砸了下來。

失去了可依傍的吊燈,楊言曦一下子躍到了沙發背後,心道:這暗器當真厲害,超乎了她的想象。對方有這麽厲害的武器,她只有自保,卻不得反攻,久困之下,必然不是辦法。

正在愁思如何應對之際,她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有這樣的武器,正是那小賊留給她的。只是如何使用?她把槍拿出來,研究了一下,摸着摸着摸到了板機,她當然不知道這就是竅門,只是隐約明白了些什麽,好奇地扣動一下,子彈一下子從槍膛中飛了出來,而槍口正是指着包房裏的玻璃門,一聲槍響,子彈穿破了玻璃,發出了破裂的聲音。

李建強等人聽到槍聲,更是如臨大敵,猛烈地朝着沙發後開槍。

一陣槍林雨彈,攻勢漸弱了下來,楊言曦猛地翻身而出,躍出沙發背後,施展她上乘的輕功躍上半空,在半空中朝着離她最近的人開槍,射擊對她來說不是問題,她本身箭術就極好,百步穿楊也不在話下,一射一個準,轉眼間,已好幾個倒下去,又因她輕功絕佳,身手奇快,等到他們反應過來時,楊言曦人已飛出了包廂之外。

損兵折将的李建強自然是窮追不舍,槍聲驚動了外面的人,引發了陣陣尖叫,酒巴裏頓時亂成一團,女人的尖叫聲,衆人慌亂往出口跑的腳步聲,和玻璃被打碎的聲音,混在一起,全場一片混亂。

酒巴裏其他人見了,便知是出了事,迅速清場,同時放出暗號,将其他幫衆集合起來,迅速往這邊趕。

楊言曦掀翻起桌子,将桌子豎立起來,用來擋子彈,一邊滾動着桌子,一邊找準機會朝着那些人開槍。

一陣陣槍林彈雨過後,雙方都沒有子彈,這些人雖然是黑幫的,但跟真正意義上的黑社會還有相當大的距離,槍支彈藥匮乏得很,即使有,許多也是自制的土槍,跟那些走私、資金雄厚的大佬們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雙方沒了子彈,便只能用武力解決,這當然是楊言曦樂于見到的局面。

這些人雖有些拳腳功夫,卻遠遠算不得高手,只是比常人有力一點罷了,言曦毫不費吹灰之力取得了勝利,所有人在她的手下都成了可讓她捏圓搓扁的玩偶,以絕對的優勢秒殺,而她仍是一身清爽,完全不像剛大戰過一場。

放眼望去,所有人不是倒地不起,就是一直不動地站在原地,像沒有生氣的木頭人。

全場一片寂靜,狼藉非常,有大戰後蕭瑟的感覺。

在場中能動的只剩下三人,其中一人當然是楊言曦,剩下的便是她刻意不動手的李建強,還有一直躲在李建強身後,也就是那個開口想奸污楊言曦的男人徐力傑。

“如何?還想留下我的人頭麽?”言曦一步一步走近李建強,她哪有這麽容易死,連二師兄那樣的高手刺她一劍,她都能穿越,可見她的命有多硬。

言曦的每一步就像是死神的召喚,一聲聲重重撞擊着李建強一點也不健強的心髒,楊言曦帶給他的沖擊實在太劇烈了,還說什麽留下她的人頭,自己的頭顱能夠保住就已是萬幸了。

看着楊言曦淺笑吟吟的模樣,李建強不再覺得這是個純淨無瑕的天使,這分明是個女惡魔。

李建強身為一方老大,即使有些氣短,但依然必須維護自己的形象,穩着聲線道:“不……楊小姐身手過人,我甘拜下風,今日的事情,就算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如就這麽算了,以後,以後我一定約束好手下,不再讓他們到工地搗亂。”他很懷疑這女人是不是從少林寺出來的?如果少林寺有這樣的武功,他也想去學學。

言曦呵呵一笑:“這樣當然是最好,我這個人最是愛好和平了,只是我不想時時受着生命威脅,防着有人時不時地對我射出冷箭,這事,要我當做沒發生過也行,說出賣兇讓你對付我的人是誰,我便把你的兄弟也一同放了。”

李建強想了一下,略微為難地說道:“她只是付錢,并不與我們直接接頭,所以我也不知她是誰?”

“不知道?李建強,你當我是傻子嗎?”言曦冷笑道,伸手指向躲在李建強身後的徐力傑,“你!出來!”

“我?”徐力傑指着自己,怯怯地移出腳步,生怕魔女将目标瞄準他,他剛才可是差點想強奸了她。

“說,李建強的心上人是誰?”她記得方才有聽徐力傑提過李建強的心上人,貌似李建強就是為了他那個心上人才要對付她的,言曦得罪過的人屈指可數,答案已經噴薄欲出。

“不準說。”果然,提到他的心上人,李建強就急了,大聲喝住徐力傑。

倒是個癡情男兒,到了如此境地,竟還想護着心上人,難道他就不怕死嗎?

李建強不怕死,但不代表別人不怕,在危及性命的時候,兄弟都可以殺了,更何況只是出賣一個外人。

“我、我不知道老大女人的名字,只是聽老大在電話裏叫過她,叫,叫什麽涵。”徐力傑避開老大殺人的目光,小小聲地說道。

“蘇言涵!”果然是她,這女人不搞出點花樣來就是不死心是嗎?她不理會她,是不屑與計較,她還得寸進尺了,她們之間有那麽大的仇恨嗎,居然想到要買兇殺人,為了一個慕明灏,真不知該說她癡,還是說她狠。

“對,對……就叫言涵的。”徐力傑趕緊說道。

“閉嘴。”李建強大喝一聲,狠瞪了徐力傑一眼,轉過頭,頗有視死如歸的氣節:“不關她的事,是我看中楊家財大勢大,想分一杯羹而已,要殺要剮沖我來,放過言涵,她什麽都不知道。”在他最艱苦,最落魄的時候,是蘇言涵伸出了援助之手,讓他度過了那段最困難的時期,她就是他心中的天使,發誓一生要保護的人,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哪怕傷天害理,哪怕她的心中沒有他,只有一個慕明灏。

信他才有鬼,楊言曦又不是白癡,誰是主謀,誰是幫兇,難道她會分不清嗎?蘇言涵既想至她于死地,她怎麽能放過?

“我已經把什麽都說了,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和我的兄弟們了吧。”徐力傑見二人說話,根本不理他便插口道,李建強說什麽不關他的事,他只需要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即可。

楊言曦轉過身,去為那些被點穴的人解穴,她說過,會幫他們解,便一定會幫他們解,其實不解也什麽大不了,頂多讓他們站幾個小時而已,就會自動解開的。方才小試了一下,她的武功恢複狀況甚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恢複十成功力。

言曦中指與食指并攏,欲點上其中一人的穴道時,忽感應到後面氣場發生了細微的波動,敏銳的她哪怕只有一絲絲危險也能感應得出來,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她沒有轉身,反倒抄起桌邊的玻璃碎片,朝後面飛去。

一片小小的玻璃碎片承載的卻是楊言曦濃厚的內力,與一顆帶有極大沖擊力的子彈相接,平靜無聲地,兩者微微地相觸,阻滞了彼此前進的速度,相錯,硬生生改變了子彈前進的軌跡,哪怕只有零點零一分的錯位,這也致命的,原本射向楊言曦胸膛的子彈險險地劃過言曦耳際,最後射落在被定身住,想閃也沒得閃的可憐蟲上。

而那片玻璃縱然被降緩了速度,但殺傷力卻是極大的,精确至極地劃破了徐力傑的喉嚨,分秒不差。

徐力傑倒落在地,眼睛睜得圓圓的,似死不瞑目……

李建強也愣住了,他不敢相信,一片玻璃竟能夠阻斷子彈的發射,還能斷破人的喉嚨,這距離……這得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這真是一個現代千金小姐能做出的事嗎?如果不是确确實實親眼所見,他真以為這是哪個劇組在拍武俠劇。

看向楊言曦時,他不自覺多了一絲恐懼,一絲傾慕,一種對天神一般的傾慕,像他們這種人最敬佩的就是有能力的人,在他們這個道上靠的是武力征服,他相信,若是這個女子在****上發展,必然一顆璀璨的新星,說不定還能與****之王蕭家相比。

在李建強這邊的人馬死傷殆盡時,他的後援兵團終于到了。

言曦可不想再與那奇奇怪怪的暗器打交道了,似鬼魅一般的身影瞬間飄移到李建強的身邊,掐住了他的脖子,擒賊先擒王,她想她這算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了吧,雖然這天子不咋滴。

‘啪啪啪’很散漫的鼓掌聲傳入衆人的耳際,順便附帶一個很欠扁的聲音:“醜八怪,你還挺深藏不露的,老子以為要來給你收屍呢,棺材都給你買好了。”

蕭揚優雅地從外面走進來,他身穿着深黑色西裝,還趕時髦地圍了一條長得可以在地面上拖地的圍巾,頭上頂着一頂不知是幾十年代的舊帽子,這個天氣穿成這樣也不嫌熱,他的嘴巴還叼着一根牙簽,很玩世不恭,整個一小痞子樣。

偏恁他的身後又跟着上百名服裝統一,黑乎乎一大片的保镖,每個保镖都穿着名牌西裝,裝扮得一絲不茍,正經威嚴,硬是将蕭揚的形象襯托得高大威武起來,他站在這群人中依然鶴立雞群,耀眼得讓人移不開眼,誰也不能動搖他絕對的領導地位。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有理想、有文化、有紀律、有形象的“四有”黑社會,正是所謂的衣冠禽獸,李建強之流的,跟他就不是一個檔次,若不是因為楊言曦,似這等小頭目,蝼蟻之姿尚不能讓他蕭大少爺側目。

後援兵團恐慌了,誰也不會懷疑這是請來的群衆演員,誰家的群衆演員能有這樣氣勢,滿身的肅殺,嗜血的味道方圓百裏都能聞得到,他們手上沾的血絕對不會少,冰冷的氣息會讓人誤以為現在提前進入冬天。

蕭家護衛隊随便拎出來一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令警察為之頭痛不已的大人物。至于蕭揚,曝光率太高,警察都不把他當****看了,不想捉,也捉不到,在法律邊緣上,總是會有一兩個特殊人種,受國家例外給予特權。

李建強沒有驚慌,不是他的承受能力有多好,而是多重刺激之下,再刺激也麻木,哪怕站在他面前的人是****神話——蕭揚。

言曦放開李建強,蕭揚帶着那麽一大群人出現,不用打都知道結局了。

“喂,你膽子很大嘛,我都不敢動的人你敢動,傳出去,我不是很沒面子,你知道的,我一般很要面子的,所以,自己說看,想要個怎麽樣的死法,生煎還是焗燒,清蒸也不錯。”蕭揚哥兩好地站在李建強面前,商量似地跟他讨論着‘做菜’的方式。

誰都聽得出這不是在商量,還是在‘淩遲’,當看到蕭揚的那一刻,李建強整個人就癱軟了,聽了他的話,身子更是不受控制地癱倒在地,他在刀口刃上過日子不算短,每次回來就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他以為自己不怕死,在真正遇到了蕭揚這個死神,他發現自己原來還是會怕,蕭揚就像是淩遲他的神經,摧毀他最後的意志。

仰望着蕭揚,李建強面如死灰,蕭揚是值得去仰望的,他就是他們這條道上的神,不朽的神話,試問在他們這條道上有多少人能夠達到他今天的地位,讓白道也得為他讓路。

如果問他早知蕭揚與楊言曦的關系,他是否還會動楊言曦,他想他還是會的,有些事是必須得做的,只為心不由已。

蕭揚嚣張地笑了下,大手一揮,那些被硬拉來充當擺設吓人的護衛,大材小用當起了清潔的工作,清場!

他們不會怨念自家主子,但他們會怨念那個讓主子耍帥出馬的女人,他們想知道這女人何德何能,能得主子注意?

當中最想與楊言曦較量一番的當數蕭揚的貼身近衛,焰!他陪在蕭揚身邊,自然全程看個明白,确實精采絕倫,激發了他體內最好戰的因子。上次不能與楊言曦對打,讓他頗為遺憾,今日一見,楊言曦的功力明顯不可同日而語,下次再見又當如何?

李建強倒臺,這片區必然會成為各個勢力争奪的對象,而他手下的人擺在面前的無非就兩條路,一是另投明主,二是歸順蕭家,但大部分都會選擇蕭家,即便身在最低層,至少也算是能和蕭家沾上邊,或許哪天命好,被蕭家的主子挑去當近衛,總比在這裏當小弟打打殺殺的強,不能說是蕭揚撿了便宜,因為他根本沒看得上眼。

這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不要祈求所謂的公平,公平是體現在強者身上的,當你成為最強的人,規矩自然就由你來定。

“點穴?”蕭揚湊到楊言曦身邊,指着那些被定住的人,因為他們不能動,所以只能把他們當成塑像一樣來搬。他是聽聞中國有種功夫,叫做點穴,不是電視胡謅出來的,但是這麽年他從來沒見人用過,今日倒是長見識了,還是他聰明,不早早冒出來,看戲多輕松快意啊。

楊言曦點點頭,今日的蕭揚着實讓她大大吃驚了一番,平時就知道他不是善類,卻也不知道他會這麽吓人,意氣風發的李建強見到了蕭揚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知道他有多可怕了。

蕭家護衛隊動作極快,原本被打得一片狼藉的酒巴,瞬間恢複了原樣,這就是權力的魅力。

“老子千辛萬苦趕來救你,有沒有感動得想死啊?”欠扁的嘴臉挂着嚣張的表情,他讨功讨得是理直氣壯,完全不想自己剛才只是當觀衆,臨尾了才出來打醬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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