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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呢?

和面對鐘岩時的忐忑不同, 她對于莫銘羽的告白, 總懷着若有若無的古怪感,那一刻她連心跳都很平靜, 甚至還抽空瞥了眼鄰桌剛舉起的賬單。

另一件事, 就是她開始習慣在上班路上繞行至某個雜志攤,懷着興奮和期盼,等待着她拍攝的那期雜志封面上市。雖然只是夾在12個人中間, 可這也是她第一次登上正規的時尚周刊,必須得第一時間搶購一大摞,然後全堆在那個人面前, 讓他為自己的風采着迷。

可是照片上有那麽多人呢,萬一他覺得別人比較美怎麽辦,齊悠悠咬住下唇, 被這驟然而起的念頭氣到:算了,還是藏起來好了,才不能給他機會去比較。

她這時正穿着那件夢幻又閃亮的廚師服, 頭發用同色的蕾絲發帶束起, 遠遠看去好像剛成精的廚師芭比娃娃。仿佛是為了配合這副畫風, 周媛風風火火闖進來, 手裏抱着一大束法國玫瑰,沖她羨慕地眨着眼說:“想不到岩哥也真夠浪漫的,又送衣服又送花的。”

齊悠悠覺得應該表現出羞澀的矜持,可細胳膊已經搶先伸出把花給抱了過來,淡粉色的玫瑰花瓣一團團簇着,極易引起泛濫的少女心,裏面沒有擺放任何卡片,也許是有人霸道的不需要特地宣告身份。

她把花擺在廚房最顯眼的位置,等到空閑一些才給鐘岩撥去電話:“你沒事又送我花幹嘛?”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帶着咬牙切齒的情緒開口:“我沒送你花。”

“啊……”齊悠悠腦海裏迅速冒出另一張臉,所以她是蠢得自曝奸.情了嗎,她擰緊眉心咬着指甲,奇跡般從對面那人的沉默中聽出爆發前兆,于是當機立斷……把電話給挂了!

出乎意料的是,鐘岩并沒有把電話追過來。于是整個下午,小公主都陷在莫可名狀的憂慮裏,甚至沒心思再打電話去找莫銘羽确認身份。

不知多少次的工作間隙,她撐着頭呆呆對着毫無動靜的手機屏幕,掙紮着是否要再撥給他解釋清楚,不然他會懷疑她腳踏兩條船吧,可像她這樣的美少女,有人追求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憑什麽要向他解釋。

就這麽熬到下班,在小公主終于打定主意給那人發條微信時,卻意外收到幕後黑手發來的信息:“我送的花收到了嗎?”

齊悠悠一看到花這樣的字眼就生氣,自己一下午的折磨可全拜他所賜,于是鼓着臉關掉了這條微信。

可消息提示還是不依不饒跳出來:“我在你餐廳門口,不方便進去,出來右拐找我。”

這條消息讓齊悠悠徹底抓狂,心虛地看了眼周圍的同事,随意找了個借口磨蹭着最後離開。

她出門時才發現竟然下了雨,幸好“舟”的大門旁有很長條的石階避雨,拐到隐蔽處,果然看見穿着白襯衣加墨色西褲的莫銘羽,颀長的身體随意靠在石柱上,長腿微微屈起,衣袖向上挽着,露出骨節分明的白皙手腕,目光淡淡看着從廊檐滴下的雨水,帶着流雲般的清冷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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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悠悠忍不住感嘆,自己一定是患上了性冷感,見到這麽副美男圖,內心居然毫無波動,于是故意作出輕松态度,走過去說:“莫老師,你是順路逛到這來的吧?”

莫銘羽笑了笑,故意略過那個稱呼說:“我特地來接你。”

齊悠悠略帶尴尬地背起手說:“其實……”

“噓……”莫銘羽低下頭,帶着淡淡煙草味道的指腹壓到她唇上,“才過了48小時,我不想再傷第二次心。”

齊悠悠怔怔地眨眼,剛來得及往後退一步,不遠處突然亮起閃光燈,一群狗仔打扮的男人舉着話筒相機從雨裏沖進來,滿臉興奮地對莫銘羽問:“莫先生,有人和我們爆料,你在和《西點榮耀》的選手交往是不是真的!”

莫銘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重重把面前的話筒推開:“我沒義務回答這個問題。”

可幾名狗仔迅速把兩人包圍,完全不留間隙地追問:“聽說這位選手是被你力薦進節目的,所以她是內定的冠軍嗎?之前的晉級是不是也有你幫助?”

雨點聲越落越大,相機的閃光燈晃來晃去,照得全是亂糟糟的人影。齊悠悠被擠着推來搡去,耳朵裏被不管灌進問題,腦袋暈沉沉只覺得害怕,這時她突然看見又有人從雨中沖進來,直接搶過某人手裏的相機扔在地上,啪地一聲終于讓這幕鬧劇靜止。

鐘岩甩了甩發梢的雨水,擡起下巴,一把摟住已經吓呆住的小公主說:“你們聽好了,她是我女朋友,誰再敢騷擾她,我可不會讓他好過。”

那群狗仔這突然闖進來的粗魯男人吓到,鐘岩的衣服已經被淋濕,手臂上的肌肉繃出有力的線條,再加上他天然散發出的暴戾和威壓,仿佛都在提醒他們這人不好對付。

所有人都奇異地安靜下來,氣氛突然僵持住,唯有莫銘羽盯着鐘岩摟在齊悠悠肩上的手掌,臉色更加陰沉……

終于,其中一個狗仔心疼地撿起被鐘岩摔壞的相機大聲嚷嚷起來:“你随意毀壞私人物品,我要報警!”

鐘岩眯起眼盯着他,然後指了指“舟”的招牌:“這裏還在我餐廳範圍,你們在私人地方騷擾我女朋友,剛才說的每句話,都屬于無憑無據侮辱他人名譽,想報警可以,我陪着你們,看最後究竟是誰吃不了兜着走。”

他說這話時,摻雜着無賴的流氓氣和手眼通天的倨傲,終于逼得那群狗仔面面相觑。還沒來得及做出個決定,鐘岩已經拉着齊悠悠往外走,可這次倒是小公主醒悟過來,怯怯地往後一縮說:“外面好大的雨!”

鐘岩一挑眉,壓着聲在她耳邊說:“我車就在不遠。”

齊悠悠雖然覺得很不合時宜,可還是苦着臉建議:“我今天的衣服不能淋雨,鞋子踩水也會壞,要不然咱們先進去等雨小點再走。”

鐘岩對小公主無論何時都能堅持那些古怪的原則而佩服不已,他掃了眼身邊的那群牛鬼蛇神,幹脆脫下外衣搭在她頭上,然後彎腰把她橫抱在自己懷裏,頭也不回沖進雨裏……

20|動心日常之九

瓢潑大雨裏, 鐘岩用外衣和臂彎為她搭起短暫的栖身之所,滾燙的耳根壓着不斷起伏的精壯胸膛上,滿天滿地塞滿了心跳聲, 是自己的, 還是他的, 分不清……裙擺好像淋濕了, 不管了,這懷抱好舒服, 令她覺得安心又想要依賴……

幾分鐘後, 小公主被穩穩放在越野車的真皮座椅上,偷偷朝旁邊瞥一眼,那人好像被太陽曬過的雪人, 全身都往下滴着水。她低頭把濕發撥到耳後,從包裏翻出一包紙巾遞過去問:“要擦一擦嗎?”

鐘岩轉過頭,不發一言地看着她, 小公主在目光下越發心虛,頭幾乎要垂到膝蓋上,小聲嘟囔着:“你不要就算了……”

手裏的紙巾突然被拿走, 她心裏松了松,卻又聽那人沉着聲開口:“把身體轉過來。”

聽起來,好像他在生氣……

齊悠悠再度陷入自傷情緒, 雙手緊張地搭在膝蓋上, 并着腿往那邊偏了個極小的幅度, 然後鐘岩高大的身體突然壓過來, 彎下腰……替她擦拭濺到小羊皮紅鞋上的水漬。

小公主盯着從他發梢往後頸滑落的水滴,感覺鼻子一陣發酸,突點想哭怎麽回事啊……幸好鐘岩很快就直起腰,把紙巾捏成一團擲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邊發動汽車邊說:“說了不會讓你鞋子弄濕,現在放心了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依舊面無表情,仿佛冷漠又盡責的保镖,一絲不茍地完成他的份內之事,齊悠悠絞着兩根蔥白的手指,眼神瞥過去說:“你身上都濕了,不擦幹會感冒。”

“我回去洗澡。”男人的語氣依舊硬邦邦,小公主眼眶都紅了一圈,低着頭憤憤地想:不管你了,凍死最好!可當那男人把車停進車庫,一臉坦然地跟着她走進電梯,她才明白過來他說的回去是回她家!

寂寞了一整天的房間被頂燈照得一片光亮,鐘岩一進門就自然地走進浴室,把濕透的T恤脫下來扔在髒衣簍裏,然後靠在客廳的落地窗前點起根煙說:“你先進去洗吧。”

齊悠悠瞪直了眼,沒忍住在他養眼的腹肌和胸肌上猛掃幾眼,然後才覺得這整件事都不對勁,結巴着喊:“你……你怎麽能在我家脫衣服。”

鐘岩抱着胳膊,懶懶吐出口煙霧說:“不是你說的,濕衣服穿着會感冒。”

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哦……

齊悠悠被這人的強盜邏輯給繞暈,正努力琢磨着,那人身上的煙草味突然竄了過來,擡起頭才發現他已經走到自己面前,低頭說話時呼吸幾乎挨着自己的鼻尖:“你還不去洗,還是想等我一起。”

下一秒,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小公主已經溜的只剩個背影,鐘岩夾着煙忍不住發笑,可想到剛才撞見的那一幕,還有那束什麽鬼法國玫瑰,頓時被喉嚨裏的煙嗆的一陣酸澀:明明是自己放在心尖細心澆灌的花朵,每日小心聞着香氣,眼看就能摘到,怎麽就被另一匹狼給盯上了!

咦,他為什麽要說另一匹呢?

這時,不遠處的浴室裏突然傳出輕微的拍門聲,忘了撣的煙灰燒上手指,猛地将鐘岩從懊惱情緒中帶出。

他奇怪地擡起頭,看見浴室門的半塊毛玻璃上映出一個玲珑有致的身形,喉嚨頓時一陣發幹……

不輕不重的敲門聲再度響起,伴随其中的還有小公主快要哭出的聲音:“鐘岩,我忘了拿睡衣進來,你能幫我遞一下嗎?”

齊悠悠圍着浴巾捏住門把,羞恥得臉都要滴出血來,她剛才被那人吓得飛快跑進來,等心神不寧地洗完澡才想起自己沒拿睡衣進來,糾結地盯着那堆已經扔進髒衣簍裏的衣服好一會兒,終于做出個決定:打死也不要穿這些髒衣服出去!

于是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也許是她本能地信任鐘岩:只是隔着門遞幾件衣服,應該沒什麽的吧。

鐘岩手忙腳亂地把手裏的煙扔掉,然後控制着體內不斷升高的燥熱,反複提醒自己:這不是一種邀約,這不是一種邀約,小公主就是這麽我行我素的人。

他懷抱着柳下惠的自覺,直接走進齊悠悠的卧室,一打開櫃門,就被塞得滿滿的各種衣裙給看花了眼:媽的,到底那件才是睡衣!

幸好在最初的迷亂後,他很快發現小公主的收納其實是有規律的,于是終于找到挂放睡衣的那一格,然後就沒法把目光從一件低胸真絲睡衣上挪開。

以往每次看到小公主時,她都穿着那件動物主題的可愛睡衣,讓他連生出些绮思都覺得邪惡,可如果能讓她穿上這件……

鐘岩越想越覺得小腹發緊,手指不舍地從那薄薄的絲質裙身滑過,硬是把理智拉回來:算了,還是不要這麽禽獸了!

可就在抱起貓貓睡衣離開的那一刻,他的餘光突然觸到最下一層擺放整齊的一疊內褲:這個她應該也需要吧……

于是鐘岩想象了一下,自己蹲在櫃子前翻找女士內褲的模樣,頓時覺得又猥瑣又惡寒,臉微微發紅,用小指随便勾起一條扔懷裏,往外走時沒忍住瞥了眼:靠,丁字褲!

當鐘岩帶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再去換回一條正常內褲,全身都被熱出汗來,這頓折騰倒把他的歪心思沖淡不少,當捧着那堆衣服敲響浴室的門,過了一會才聽見裏面傳來小細聲:“鐘岩,你是個好人吧。”

這聲音實在太讓人有欺負的欲望,鐘岩擡起唇角,歪靠在門口說:“我是不是好人,你開門不就知道了。”

嗚嗚嗚,聽起來有點可怕。

齊悠悠皺着眉,懷着視死如歸的心情把門拉開一道小縫,然後飛快把遞到那裏的衣服囫囵往裏一抱,終于像完成一件損精折力的壯舉,靠在門板上大口喘着氣。

門縫開啓又關上,鐘岩只瞥到一眼浴巾下雪白的大腿,喉嚨幹的厲害,連忙沖進廚房去灌了一大杯冷水,誰知就在這時聽見浴室裏傳來一聲哀嚎,吓得他立即又折回去問:“怎麽了,摔跤了?”

齊悠悠捂着臉無比悲憤地喊:“誰叫你拿我內褲的!”

偏偏這條內褲已經洗的有點發黃了,原本準備過幾天就扔掉,天吶,她怎麽能讓鐘岩看到她有這麽邋遢的內褲!

鐘岩又被她逗樂了,故意用壞壞的語氣說:“難道你準備不穿就出來?”

誰知這次裏面沒有回話,鐘岩摸了摸鼻子想:該不會這麽小氣,真的生氣了吧。他搖搖頭,正準備離開,突然看見那扇浴室門被“砰”地打開,小公主晃蕩着袖子上的貓爪氣鼓鼓地走出來,埋着頭悶聲悶氣地說:“我洗完了,你進去吧!”

然後小公主趴在沙發上猛生悶氣,今晚簡直是她人生中最羞恥的時刻,如果能求上帝,她一定要讓時光倒流,給今天畫個大大的紅叉才好!

她想着想着就湧起些迷糊的困意,直到被浴室門開的聲音驚醒,連忙跳起來并着腿坐好,規矩的好似等待老師訓話的良好學生。

鐘岩在她對面坐下,随意甩了甩半幹的濕發,一道道肌肉線條随之凸起,帶着薄荷味的男性氣息散的到處都是,輕易就誘的好學生心猿意馬。

他盯着面前正經危坐的小公主,翹起腿往後一靠,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問:“你在等我?”

齊悠悠一陣語塞:“沒有啊,我……正準備去睡覺。”

然後她騰地站起,正準備躲回房間,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心溫暖又幹燥,卻輕易讓她滿手都冒出汗,齊悠悠緊張地想要掙脫,卻被他一把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柔聲在她耳邊說:“先別急,我有話要問你。”

于是齊悠悠再度坐回小學生姿态,聽着他點了根煙繼續說:“你喜歡莫銘羽嗎?”

“沒有!”

鐘岩被小公主猛搖頭的模樣取悅到,仿佛獎勵似的摸了把她的頭發說:“你不是是他什麽後援會粉絲嗎?”

齊悠悠沒發現自己就是被溫水煮着的那只青蛙,早就對被他摸頭發這件事喪失了警覺性,這時只是着急地想要解釋:“那不是那種喜歡……就是一種崇拜或者向往吧,畢竟他長得帥又會做甜品。”

鐘岩的臉又冷了下來,“他長得很帥嗎?”臉靠過去,逼到她面前極近的地方:“比我帥嗎?”

他呼吸間都帶着濃重的荷爾蒙味道,齊悠悠捏緊了褲腿,心跳得像散落一地的彈珠,不知道該蹦去哪個方向,最後她決定遵從自己的內心,低下頭輕聲說:“你比較帥。”

鐘岩嘴角終于翹起,故意朝那邊吐了口煙說::“你說什麽?沒聽見。”

齊悠悠覺得自己仿佛被嚴刑逼供的地下黨人,于是懷着對真理的堅持,猛一擡頭大聲說:“你比較帥,你最帥了!”

鐘岩被她笑得嗆了兩口煙,然後偏頭看着她臉上若有若無的紅暈,還有那雙小動物般透亮的眸子,突然把煙放下說:“我上次說過,做我女朋友這件事,不會給你壓力。”

“嗯……”齊悠悠不明就裏,怔怔地點了點尖下巴。

“我現在後悔了。”

“為什麽!”齊悠悠內心慌張,聲音猛地提高八度,她不要現在做決定啊,在這個她最想銷毀的羞恥夜晚!

鐘岩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靠過來,鼻尖與她相對,黑眸裏凝着渴望:“因為我現在很想親你。”

21|動心日常之十

“因為我現在很想親你。”

他眸中仿佛藏着幽深的漩渦, 薄唇彎起令人迷惑的弧度,讓小公主的一顆少女心瞬間炸成粉末,她捧着已經空無一物的胸腔, 一時也讀不懂到底是害怕還是期待更多。

很快他的身體就壓過來, 肌肉健碩的胳膊撐在她臉旁, 男人英挺的五官不斷靠近, 近到她能清晰看見他下巴上的胡茬、額頭上被曬黑的印記,還有太陽穴旁隐秘的一塊小疤痕……

齊悠悠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在這種時候去關注這些事, 他的氣息越貼越近, 仿佛太陽接近行星,從外到內的炙烤,随時都能把她燒融成碎末。

他的唇擦着她的臉頰滑過, 最後落在耳邊輕聲命令:“把眼睛閉上!”

手足無措的好學生立即聽話地閉上眼睛,背後是汗,手心是汗, 心髒不知散到哪裏跳動,黑暗裏能更清晰感覺到他的呼吸:薄荷味的洗發液,淡淡的煙草味……就在這一切即将把她吞噬的瞬間, 小公主突然福至心靈,怯生生睜開眼說“我餓了!”

她瞪起一雙過于無辜坦蕩的眸子,讓色心滿滿的大灰狼突然就下不去口, 鐘岩使勁揉着那只汗津津的嫩滑小手, 沉着臉, 啞着嗓子問:“你這種時候餓了?”

齊悠悠縮着脖子猛點頭, 眸光裏飽含熱切的期待,于是下一秒,大灰狼乖乖地去給小紅帽做飯吃。

小公主根本不會做飯,平時三餐盡量在“舟”裏解決,偶爾在家裏做點意大利面,而且是以燒糊一個鍋,浪費兩包面為代價學會的。所以當鐘岩端出一盤簡單的肉醬意面出來,小公主激動的眼底都泛光:“為什麽你做的意面這麽好看!”

“你馬上就知道了,不光是好看。”鐘岩嘴角挂着笑,彎腰把盤子擱在她面前,再把手裏叉子擺上去。

于是兩人并排坐着,分別用叉子挑起盤子兩端的意面再低頭去吃,齊悠悠原本想問他為什麽不拿兩個盤子裝,這時卻不想再開口,因為這種兩人分食一盤意面的場景,莫名的……溫馨……

偶爾低頭時會碰上他的額頭,趕緊紅着臉往後退,小公主一頓飯吃得滿頭都是汗,那頓意面到底是什麽味道她總不太記得,可在很久以後,她都記得兩人的額頭在觸碰又分開的那刻,彼此羞澀的眼神、亂撞的心跳,還有喉嚨裏似有若無的那一抹甜意……

“對了,你頭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小公主填飽肚子,用紙巾仔細地擦幹淨嘴角的意大利醬,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鐘岩似乎愣了愣,然後用手指在太陽穴處摸了一圈,聳聳肩說:“是哪一個,不記得了。”

他說的輕描淡寫,齊悠悠卻覺得心疼,歪頭盯着他問:“你以前受過很多傷嗎?”

鐘岩手擱在她背後的沙發靠背上說:“以前帶隊的時候,現場突發事故多,大大小小的傷受過不少,這種事很難避免。所以我一直在更新設備,就是為了讓隊員盡量不用肉身去對抗天災,能最大限度保證他們的安全。”

他轉頭時,發現小公主雙手交握撐着下巴,眼神裏一片晶亮:“鐘岩,你真的是我遇上過最棒的人。”

鐘岩低頭笑出來,伸手過去,指尖繞起她臉邊的一縷黑發随意摩挲着:“那你還崇拜別人嗎?”

齊悠悠連忙搖頭,滿臉認真地說:“我以後只崇拜你,你就是我的偶像!”

她似乎天生就具有把肉麻的話說的誠懇動人的天分,鐘岩被她誇得有點發暈,挑起眉故作神秘地問:“你想知道我受得最重的傷口在哪裏嗎?”

這次他收獲的是帶着熱切期盼的連連點頭。

他把身體轉了個角度,拉起上衣,再把褲腰往下扯了扯指着一條長疤痕說:“就在這裏,當時我們在尼泊爾遇上了餘震,我沒來得及躲開,被一塊鋼筋砸到腰上,在醫院躺了半個月才能動,差點就沒命了。”

齊悠悠盯着那道翻起皮肉的長疤,鼻頭瞬間紅了,幾乎是下意識地把手指貼上去輕觸着說:“你當時一定很疼吧。”

冰涼的手指貼着舊傷口,軟軟癢癢地摩挲,瞬間就在鐘岩全身點了一把火,他轉頭看着小公主已經快哭出來的臉蛋,覺得在這種時候産生绮念實在太過禽獸,可就是忍不住……真想好好欺負她啊……

他把拳頭攥緊又放開,終于還是沒法對抗內心的沖動,轉過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往懷裏一帶,撞見懷中那人困惑又懵懂的眸子,喉結滾了滾,毫不猶豫地低頭吻下去。

齊悠悠整個人都要炸了,吓得連眼睛都忘了閉上,微張的唇瓣被他不知餍足地啃咬,僵硬的大腦模糊地轉到一個問題:明明是溫馨的話當年場景,怎麽就轉變成限制級了!

可很快她連這個問題也沒法思考了,因為那人竟然把舌尖也撞進來,無恥地把他的味道攪得到處都是,齊悠悠被他親得又熱又燥,舌尖都被纏得發疼,呼吸仿佛凝固住,只能從鼻子裏發出幾聲悶哼。小奶貓似的呻.吟聲卻更激發那人潛藏的野性,只是親已經不滿足,扶着她的腰往沙發上放倒,整個人壓在她軟軟的身體上,大手幾乎是無師自通地找到她胸前的扣子,一顆……兩顆……指尖顫抖着觸到一點凝脂般的軟嫩,然後身下那人如同觸電般驚醒,開始拼命把他往外推……

齊悠悠終于從當機狀态中恢複,才發現那人的鹹豬手已經伸進去一半,吓得不知怎麽辦好,于是她……又哭了……

鐘岩被這哭聲喚醒理智,勉強撐起身體,就看見身下的小公主眼眸含淚,唇瓣被親得又腫又紅,看起來像飽受蹂.躏的小動物,愧疚感到底是壓下小腹那團火,用手指替她抹着臉頰上的淚水啞聲說:“對不起,別哭了,我不親你了。”

齊悠悠哭得臉都漲紅,一邊抽泣一邊狠狠控訴:“我……我還沒答應你呢!你怎麽這麽不要臉……大流氓……”她越說越傷心,幹脆坐起來抱着膝蓋大聲痛哭:她從小無數次想過自己初吻的場景,最好是在一場浪漫告白後,要在某五星級酒店頂層,身邊有999朵玫瑰包圍,耳旁奏着浪漫的音樂,她自己的意中人甜蜜相擁,吻在一起,最好窗外還要燃放盛大的煙火……

嗯,實在不行也可以把煙火去掉,五星級酒店也可以改成別的什麽……可絕對不能在他給她遞過發黃內褲的羞恥夜晚,這下她該怎麽求上帝把這一天給删除了,嗚嗚嗚,實在太生氣了,鐘岩這個滿肚子色.情的老流氓,她再也不要崇拜他了!

鐘岩看她哭成這樣也有點傻眼,幹脆把她摟在懷裏柔聲哄着,誰知道哄着哄着沒忍住……又親上了……這次他不敢冒進,只是用舌尖緣着她的唇紋輕輕舔過去,大手安撫似的揉着她的脖子,終于令懷中的小公主止住淚水,下巴蹭着他的脖子,無意識發出舒服的輕哼。

可這樣的柔和又親昵的碰觸,卻讓鐘岩保守折磨,終于,他強迫自己離開她的唇,脖子上的青筋都突出,聲音暗啞又急促:“我……再去洗個澡!”

當他好不容易在浴室發洩完尋不到出口的那團火,剛回到客廳,就發現小公主因為今晚折騰的太累,已經歪靠在沙發上睡着。

她在睡夢中還撅着嘴,偶爾嘟囔一聲,仿佛還未放棄對他的控訴。伸手撫過搭在眼睑上濃黑微顫的睫毛,鐘岩輕輕笑了起來,然後彎腰把她小心地抱起,一路走進卧室,把她放進那張軟軟的公主床上,再溫柔替她把薄被蓋好。

正準備離開時,床上那人突然閉着眼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好似夢呓般地叫了聲:“爸爸,你回來了……”

鐘岩的心被猛地揪了下,轉身蹲在她床邊,用手指替她擦去眼下的淚痕,然後輕輕在她耳邊說:“好好睡吧,我的小公主。”

第二天早上,當齊悠悠從自己的公主床上驚醒,用偶像劇的方式把自己的衣服檢查了一遍,等确認完好無損才松了口氣,抓了抓頭發光腳走出卧室,然後就看見鐘岩端着兩碗粥在餐桌旁沖她笑着說:“早。”

昨晚的記憶倏地沖回腦中,齊悠悠的臉頓時紅透,然後轉身跑回卧室,對着鏡子把頭發梳好,又在眼下的黑眼圈上補了點遮瑕,再上點唇彩确認自己看起來神采奕奕,然後才昂着頭又走回客廳,一言不發坐下來喝粥。

鐘岩也不開口,只是含笑望着她,那目光逼得小公主的臉越埋越下,然後終于忍不住把勺重重往桌上一放,滿臉憤慨地說:“好好喝粥,老看我幹嘛!”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今天很漂亮。”

小公主的氣勢頓時沒了,紅着臉撿起桌上的勺繼續舀着粥往嘴裏放:好了好了,看在他說自己漂亮的份上,什麽都原諒他了。

剛好今天是《西點榮耀》的第三次錄制,鐘岩查了日程沒別的安排,就執意要送齊悠悠去電視臺,于是小公主就保持着別扭心态被他送到了錄制室。

一到選手休息室,周東游已經不耐煩地等在那裏,今天是第一次由導師帶領選手完成選題,所有導師都很緊張,一大早就把各自帶的選手叫去耳提面命。

周東游這時抱胸坐在椅子上,瞥了眼始終跟着齊悠悠的鐘岩,無奈地搖頭說:“你也一起來吧。”

休息室裏空無一人,桌子上擺着齊悠悠準備好上場戴的工具手套,這時一個黑影在門口探頭,然後一步步走到那雙手套面前……

22|動心日常之十一

休息室裏, 一只落在地上的眉筆被紅皮鞋的尖頭踢開,角落處有大屏幕高高懸起,這時正在播放上期的《西點榮耀》節目, 穿着白色掐腰荷葉裙的小公主站在臺上, 滿臉全是興奮的光彩, 觀衆們熱烈鼓掌, 為她能逆轉劣勢而歡呼。

被白手套包裹的手指捏緊了椅背,然後那人影迅速轉頭朝門口看了眼, 從懷裏掏出一個小布包打開, 抽出裏面插着的極小極細的針,手腕擡起來,飛快插進了擺在齊悠悠桌上的工具手套裏……

“鄭小姐, 你不需要去彩排嗎?”一個懶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被抓包的美食博主鄭琪無害的圓臉上,快速閃過絲猙獰。

當她轉身看清在門口的高大的男人, 下意識把手背到身後,拽下手套往旁邊的桌子裏一塞,質問道:“你是誰?這是選手休息室, 你怎麽進來的?”

鐘岩帥氣的臉上挂了抹陰沉的笑意,抱着胸走進來,一把提起齊悠悠的工具手套用力一搖, 那根細針就這麽掉了出來……他盯着鄭琪迅速轉白的臉, 微眯起眼, 一字一句地說:“你不認識我, 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很少有人會見到鐘岩真正發怒的樣子,當那雙慣常壞笑的眼眸冷下來,會令他散發出一種野獸般的危險氣息。而鄭琪此刻就被這種仿佛要被撕碎恐懼感的所籠罩,全身輕微的顫抖,開口想要辯解,卻屈從于強壯男人仿佛看穿一切的目光審視,最終只是無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鐘岩半靠着她旁邊的桌子,不急不緩地點了根煙:“其實你賣給營銷號的那段視頻,已經足夠讓我懷疑。那個視頻是從後臺的角度錄制的,那時所有等候的選手都呆在休息室,能夠留在後臺的,只有剛剛結束比賽的選手,而你……剛好就是在悠悠前面比賽的選手。”

鄭琪撩了撩已經濕透的劉海,冷笑着沒有說話。

鐘岩輕吐了口煙,轉身對着她繼續說:“後來第二場錄制,我一直想不通,搗鬼的人為什麽會知道是悠悠抽中做栗子蛋糕,除非她偷偷看到了悠悠抽中的號牌。所以我把那場錄像反複看了很多遍,終于發現故意擠在她身後,看到她抽中題目的人就是你。”

他朝着鄭琪的方向擡手撣了撣煙灰,姿态冷漠地仿佛一場宣判:“你為了挑撥悠悠和丁墨璇的關系,故意拍了張丁墨璇的照片發到網上,可這反而洗清了她的嫌疑。丁墨璇的性格這麽沖動,根本不可能完成那麽缜密的計劃,而且她如果心裏有鬼,怎麽可能直接找悠悠質問,而不是背地裏報複?”

“夠了,你說這些有意思嘛!”鄭琪倏地站起一擡下巴,“你說的這些無憑無據,有誰會信?”她冷冷一笑,拿起鐘岩放在桌上的那盒煙,抽出一根點燃輕吸了口:“現在網上只知道丁墨璇和齊悠悠在撕逼,我和她們無怨無仇,誰會相信我要對付她們……”

“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丁墨璇晃悠着手裏的手機走進來,精致勾畫的大眼裏寫滿了不屑,長腿往鄭琪的面前一伸,微微弓腰,用嘴型朝她做了個大大的:“呸!”

而在她身後,齊悠悠氣得臉上的血色都淡了,用那雙飽含控訴的眸子狠狠瞪了鄭琪一眼。

鄭琪夾煙的手開始發抖,這時才突然明白過來,指着鐘岩大吼:“你!你們故意做局害我!”

鐘岩叼着煙,打開微博欣賞完剛上傳的視頻,然後聳聳肩懶懶地說:“那根針是你自己親手放進去的,認也是你自己認的,我一沒打你而沒逼你,要怪還是怪你自己比較好。”

鄭琪咬着牙垂下頭,再擡頭時,已經顯出歇斯底裏的模樣,她揮舞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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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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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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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