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敵國奸細狠下毒

幾天後,整個京城籠罩在雨幕之中,離京前往軍營處理軍務的任楷冒雨騎馬回京,到了将軍府,剛讓下人備上熱水準備沐浴,任夫人便讓奶娘過來。

「少爺,夫人讓老奴來同您說,要您今晚留在府裏陪她用膳。」

「陪她用膳?」

奶娘點頭,「是的,老爺送老太爺、老夫人的骨灰回祖墳安葬,少爺您又成天忙着軍務,難得在府中,因此夫人讓您今晚陪她用膳。」

「好,我知道了。」

「老奴告退。」

待奶娘退下後,任楷喚來威豹,「晚點接暢兒過府一起陪我娘用晚膳,并通知所有人做好部署,還有,讓威虎梳洗過後就來見我。」

「是的。」

約莫一刻鐘後,任楷着條底褲自沐浴間出來,威虎已經在屋中等他。他一邊套上中衣,一邊問道:「調查得如何?」

「爺,果然不出您所料,不只那女人有問題,連那姜媒婆也很有問題,她有可能就是我們一直暗中搜查,卻始終抓不着的那條暗線。」威虎小聲地将最近調查到的情報告知他。

「确定了嗎?」

「九成肯定。」威虎慎重點頭,「大梁被您滅了之後,那條暗線便轉為支持現在被幽禁在孤森園的大梁前太子欲推翻大正。據我們的人調查,那姜媒婆是大梁的探子,以媒婆的身分做掩護,将一寫大梁探子嫁進或送進文武百官的府裏竊取情報。」

任楷皺眉,「被送進百官家裏的這些探子有哪些人?都調查清楚沒?」

「都清楚了,且監控着,一個都跑不掉,只等您一聲令下,就将他們全抓進牢裏。」

他陣中閃過寒芒,「很好,傳令下去,看信號行動。」

「爺,這次能順利找到這條隐藏許久的暗線,多虧少夫人,否則我們的人不知道還要徒勞無功多久。」

「這次行動若是成功了,将這些前大梁國的餘孽一網打盡,我不會忘記替她向皇上讨賞的。」

雨到傍晚時分才慢慢停歇,到處都是一片一片的水窪,大将軍府裏的燈籠早高高挂起,偏院的花廳裏也早已擺上各色香噴噴的美味佳肴,等主人上桌就可以開席。

任楷看了眼逐漸暗下的天色,交代手下一些注意事項後,便往花廳前去。他還未踏進花廳,便聽到裏頭的任夫人笑聲不斷,撩開晃蕩的珠簾,問道:「娘,您在跟誰聊天?」話說着便看到那名跟任夫人聊天聊得十分歡快的女子,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眼眸倏地斂起,這女人竟然長得跟暢兒有幾分神似,看來是煞費不少苦心啊!

「楷兒,你來了,來,娘跟你介紹一下,這是蕭晨兒。娘到廟裏上香時不小心扭了腳,幸好晨兒當時就在娘身邊,扶了娘一把,要不娘這一把老骨頭就摔散了。」任夫人滿臉笑意,「今晚娘特地請她到家裏來吃飯。」

「蕭姑娘,感謝你當時出手相助。」任楷面上不顯,心下冷嗤了聲。

「任大将軍客氣了。」蕭晨兒屈膝行禮。

任夫人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掃視着,「晨兒,以後你就叫任楷大哥吧!」

蕭晨兒偷瞧了他一眼,嬌羞地喊道:「任大哥。」

任楷冷着臉不回應。

任夫人感到很沒面子,換個話題催促他們坐下,「揩兒,晨兒,坐吧,菜都快涼了。」

「再等會。」任楷說道:「我讓人去接暢兒過來了。」

「你讓人去接她過來?她一個下堂婦有什麽資格跟我們坐在一起用膳?」一聽到蘇暢兒要來,任夫人火氣立刻竄了出來,「我們家不歡迎她!」

「娘,暢兒是我妻子,我從軍十年,沒有一點消息傳回,她誤以為我已經戰死沙場,這事情有可原,您別誤解她。」

「不管是什麽原因,和離就是和離了,她已不是我們家的人,我任家不歡迎她,就算沒有她,你娘我一樣可以找到跟她一樣命格的人來旺你!」任夫人怒拍桌案。

「任伯母,您別動怒,我相信和離也不是姊姊願意的,任大哥已經讓人去請她過來一起用膳,您就給任大哥面子,要不姊姊到了,看到你們因為她而争執,這事要是傳到宰相大人耳裏,對任大哥官運不利。伯母,您一定不希望任大哥官運不佳吧!」蕭晨兒趕緊拉了拉任夫人,低聲勸着。

「哼,今天我就看在晨兒的面子上讓江萱那賤丫頭上桌吃飯,我告訴你,你想要娶她,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江萱的身分不管怎麽變,她就是那個他們花銀子買回來、身分低賤的童養媳。

這時,趙管事來報,「夫人、少爺,宰相府的傅姑娘來了。」

「到了就到了,有什麽好通報的,她沒腳不會自己進來嗎?還真以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她兒子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是平梁的大功臣,這當朝宰相的女兒又如何?以自己兒子現在的身分跟地位,娶個公主都沒人敢說句話。

任楷橫了任夫人一記冷眼,直接轉身離開花廳前去接人。

看着任楷帶着隐隐怒火離去的背影,蕭晨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雲彤來得正好,今天剛好讓她一起陪葬,愛女如命的宰相一旦知道自己女兒死于非命,而且害死她的人是自己未來的女婿,白發人送黑發人,也不知道這人稱智多星的宰相受不受得了刺激?

要是大正國一次倒了兩個最重要的大臣,整個朝廷跟軍中想必會亂紛紛,趁機作亂的人定會不少。

大正國的狗皇帝沒了運籌帷幄、負責出謀劃策的宰相,跟骁勇善戰、有勇有謀的任楷,不知道還有沒有辦法承受得住?總之,今晚将是他們重創大正國的最好機會。

任夫人看任楷将蘇暢兒當成寶貝一樣,還要親自出去接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氣死我了,真不知道他怎麽那麽寶貝那個江萱,這世上又不是只有江萱一個女人可以幫他!」

「伯母,您別氣了,姊姊跟任大哥畢竟有着多年情分啊!」蕭晨兒輕撫着任夫人的背脊,輕聲細語地安撫她,為她倒了杯溫茶。

「伯母,您先喝口茶緩一緩,一會兒姊姊來了,您可別像方才一樣跟任大哥使性子,這樣只會将任大哥推得更遠,讓任大哥更氣您。」

「我是他娘,他敢!」任夫人氣呼呼地将她倒來的茶一口飲盡,「晨兒,今晚過後我就作主讓任楷娶你,你放心地當我的媳婦吧。」

蕭晨兒見她一口氣将茶喝光,眼底閃過一道冷光,接過她手中的茶杯,聽到聲響,連忙向前迎接跟着任楷一起到來的蘇暢兒,「見過姊姊。」

一踏進花廳就有人叫她姊姊,蘇暢兒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兩下,這一聲「姊姊」聽起來格外詭異。

她眼神冷冷地盯着蕭晨兒,很不客氣地斥責,「這位姑娘,你我并不認識,你突然叫我f姊姊’不是很奇怪嗎?你還是叫我傅姑娘吧。還有,我父母可沒有替我生下其他妹妹,你還是不要随便認親的好。」這一聲「姊姊」可有很多含意,太容易遭人誤會。

蕭晨兒眼底閃過冷意,随即漾着一抹人畜無害的甜美笑容,「我喊大将軍為大哥,自然就喊您為姊姊了。」

「那你更是喊錯了,你應該喊我嫂子才是。」蘇暢兒毫不客氣地道:「我看你長得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怎麽腦子這麽不好使,連稱呼都能搞錯。」

「夠了!」任夫人拍桌,「還讓不讓人吃飯,不吃飯就出去!」

衆人随即入座用膳,在不太愉悅的氣氛下,幾個人大概吃了個半飽,突然,蕭晨兒舉着酒杯起身一一「任大哥、傅姑娘,我為我方才的失禮向你們遣歉,這杯桂花釀代表我的歉意。」

「我不與女子喝酒,你的心意我跟暢兒心領了。」任楷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個姑娘而給好臉色看。

一旁的任夫人見任楷除了晚膳外,其餘東西一概不碰,就連他面前那杯酒跟茶也是,這怎麽成,再這樣下去可是會壞了她的大事。她連忙道:「楷兒,你是在給我臉色看嗎?」任夫人表情難看,「晨兒是娘邀請來的客人,你這般不給她面子,不就是不給娘面子?」

任楷面無表情地拿起桌上那杯桂花釀,直接一飲而盡,還在任夫人面前将酒杯往下倒,讓她看清楚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蕭晨兒見狀,裝模作樣地兩三口将手中那杯酒喝光,「多謝任大哥賞臉。」

任楷面無表情地拿過面前那碗熱湯,作勢喝湯,實則是将嘴裏那口酒吐到湯碗裏。

「傅姑娘,你還沒喝呢!」蕭晨兒她并不打算放過蘇暢兒,直接替蘇暢兒倒一杯酒。

蘇暢兒隐含怒意。這女人今晚處處針對她,又有任夫人當靠山,這頓飯她已經吃得很不爽,現在這女人竟然還當着任夫人的面強硬地逼她接受道歉。

因為今晚任楷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需要她幫忙,她才一再忍讓這個任夫人看上的媳婦人選,可這女人卻得寸進尺,那就別怪她不給任何人面子了。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扯了一邊嘴角,起身拿過蕭晨兒手中的酒壺,一手執着酒壺,一手按在酒壺瓶蓋上,也替蕭晨兒倒了杯酒,「方才你敬的是任楷,可不是我,沒道理我喝你卻不喝,請!」

蕭晨兒猶豫地看了下她手中酒壺瓶蓋的位置,像是在确定什麽事情,之後也不推托,一口喝掉桂花釀。

蘇暢兒也舉杯将手中的桂花釀喝光,末了不忘拿帕子檫了檫嘴角上的酒漬。她看着手中微濕着的帕子,心下冷笑了聲,繼續若無其事的拿起筷子夾菜吃着。

不一會兒,任夫人開始感到全身火燙,不舒服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怎麽回事?我怎麽突然覺得好熱……」

任楷見到任夫人的異狀,正要起身向前查看,眼前卻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趴在桌上不能動彈,但眼睛還是看得見,意識亦很清楚。

蘇暢兒也開始感覺到頭暈,突然間「砰」一聲,整個人往後倒卧在冰冷的地板上。

看到這一幕,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着菜的蕭晨兒丢下手中的筷子,走向任夫人,擡起她的臉,用力甩了她幾巴掌,一邊甩一邊罵道:「老虔婆,憑你這德性也敢妄想我當你的媳婦,呸,還想下春藥讓我跟你兒子生米煮成熟飯,你作白日夢去吧,這春藥你自己留着,一會兒好好享受!」

她把任夫人打成豬頭後抛到一邊牆角,眯起眼眸走到任楷身邊,兇狠地擡腳将他踹倒在地,走過去拽過他的臉,讓他看着自己,拿出一把鋒利的短刃,用刀柄在他臉上來回滑過。

「任楷,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被自己母親背叛的感覺如何?這春藥跟毒藥可是你娘親親手下在酒裏跟茶裏,逼你這兒子喝下的,很心痛吧?我會讓你更心痛,你很愛這個女人是吧?我會讓你慢慢死去,在死去前親眼看見她如何被糟蹋,死不瞑目……」

任楷訾目怒瞪着她。

蕭晨兒瘋狂的大笑,「不知傅宰相知道自己女兒在大将軍府被奸殺會是什麽反應?哈哈哈……」

她揮舞着手中寒光閃爍的利刃,欲往他胸口刺下,沒想到忽然手腳無法動彈,就像是被人點穴一般,不管她如何使力,就是動不了。

她甚至感覺到她愈是用力,體內的內功就消失得愈快,全身上下的骨頭彷佛溶化了一樣,無力支撐她,整個人像面團般癱在地板上,沒有辦法使上任何一點力氣。

「哼哼,如何,自作自受的滋味不錯吧。」任楷不疾不徐地站起身,神情倨傲,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

她驚駭地看着緩緩從她面前站起來的任楷,他明明中了她所下的毒,怎麽可能還能站起來!

她試了半天,好不容易痛苦地勉強自喉昽裏發出一點聲音,「怎、怎麽……可能……」

任楷無情的銳眸嘲諷地睇她一眼,「我沒死在你下的銷魂蝕骨散之下,你很意外?」

她震撼得瞠大眼,不敢相信他竟然連毒藥的名稱也知道。

他告訴她一個殘忍的真相,「毒醫是我師父。」早些年他曾經在邊境救下毒醫,在毒醫養傷期間,跟其學着做一些大梁國的毒藥,那名毒醫見他頗有天賦,便教他制作一種大梁皇室才有的秘毒,同時将解毒秘方傳給他,毒醫所教的那種秘毒就是今天這味銷魂蝕骨散。

毒醫……聽到這名字,蕭晨兒像是墜入冰窖一般,驚恐地看着任楷。他身上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淩厲氣息,她直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他手裏了……

任楷冷眼掃了眼春藥發作的任夫人,屈指一彈,隔空點穴,任夫人便無法動彈,沒法再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他随手将椅背上蘇暢兒的披風抛去,将她部分裸露的身軀完全蓋住。

此時,他身後傳來痛苦的嚎叫「哎唷,哎唷,好痛,我後腦杓撞到了,好痛啊!」

任楷走過去扶蘇暢兒坐起身,眼底滿是心疼,溫柔地揉着她撞出一個小包的後腦杓,責備的語氣裏滿是寵溺,「真是的,倒下去也不看一下地方,撞疼了吧!」

連蘇暢兒也沒有中毒,唯一中毒的人只有任夫人,中的還是春藥,說什麽蕭晨兒都不相信,她的計劃明明那麽缜密,究竟是哪裏露出了破綻?

蘇暢兒搭着任楷的手站起身,走到蕭晨兒面前,歪着頭幸災樂禍地問:「你現在一定覺得很奇怪,很疑惑自己是哪裏露出了破綻,被我們發現,反而被我們設計,破壞了你們這群奸細的計劃,是吧?」

她吊人胃口的語氣讓蕭晨兒忿忿地咬着下唇怒瞪她,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将她全身的肉都給剜出來一樣。

「要怪就怪你們聰明反被聰明誤,本姑娘這旺夫的命格,豈是什麽人都能擁有的,這麽好找,大将軍府的門檻早被踩斷了。

「世上會有這麽巧的事情,任夫人不小心受傷,你就在身邊,剛好救了她;她在找一個跟我一樣命格的姑娘當媳婦,你就正好跟我同樣命格,還跟我長得有五分相似,這一樣、兩樣湊巧還不會讓人産生疑窦,要是三樣都是巧合,那就要令人懷疑了。

「你想要用今天這場飯局要我們的命,我們也想利用這場飯局将你們一網打盡,雙方對上,那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她笑了笑,耐心地講解着,「看在你就要死了的分上,讓你死得明白些,你那酒壺蓋上有個隐密的機關,只要倒酒時轉動壺蓋,藏在裏頭的毒就會跟着酒一起倒進酒杯裏。

「我們配合你喝下毒酒,可是啊,我在帕子裏藏了一團棉花,當我準備将桂花釀喝進嘴裏時,藉由衣袖的掩飾将酒全倒到帕子上,你這加料的桂花釀我一口也沒喝,任楷更是直接藉由喝湯的動作将毒酒吐進湯碗裏,你認為我們會中毒嗎?

「至于你是怎麽中毒,這更簡單了,我們知道你的注意力一定會在酒壺上,所以我也不動這酒壺的機關,而是利用你将注意力全集中在酒壺上時,以衣袖遮掩,趁機将兩邊的桂花釀交換,還順便加了點利息。」

蕭晨兒氣得快吐血,可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用盡全力地喘着鼻息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你一定會說,任楷有喝進嘴裏,即使後來吐出來,也已經沾到了毒,可是啊,你知道的,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們猜測你可能會藉着今晚下毒,因此事先服了大梁秘毒的解藥。」她一臉無辜,聳肩說着,「其實喝下去也無所謂,吐出來只是為了身體健康而已。」

蕭晨兒聽完,恨不得撕了她那張扯着一抹戲弄微笑的嘴臉。

蘇暢兒笑咪咪地拍着她的臉,「想跟姊玩,回去好好修練吧,姊看過的豬肯定比你吃過的豬肉還多,想用這種下作手法對付我,下輩子吧。」當她是笨蛋,不知道這酒壺有機關,這種沒腦子的計謀,古裝劇裏常演。

這時,威虎跟威豹帶着手下沖了進來,興奮的大喊,「爺,成了,一網打盡了!」

「很好。」任楷滿意地點了下頭,「将這女人跟她那一幹同黨全押到天牢,夫人中毒,馬上傳太醫過來。」

「是,屬下即刻進宮請太醫。」威豹領命後随即趕往皇宮。

直到整件事情處理好,一輪皎潔的皓月早已高懸,任楷牽着蘇暢兒的手,送她回她在将軍府暫住的院子。

蘇暢兒看着廣闊的夜空上那星星點點的亮光,不由得感嘆道:「還好任夫人中的春藥不多,加上太醫的妙手,很快就解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過了片刻,任楷都沒有回應她,她停下腳步歪頭看着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任楷,藉着月光,她看到他的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暈,忙問:「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她摸着他的額頭,「連體溫也這麽高,你哪裏不舒服?」

她不摸他還好,一摸他整個人就再也壓抑不住,猛地将她圈進自己懷中,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間,聞着她身上特有的女性馨香。

她拍了拍他的背,「任楷,你到底怎麽了?」

他搖頭,「沒事,讓我抱抱你就好。」

「不行,我讓人去叫大夫!」

他拉住她,不讓她離開,眼神迷蒙地望着她,語氣有些無奈,「那酒裏頭加了春藥,雖然吐出了,卻還是有些進了腹部。我們事先吃的解毒丸是針對大梁秘毒制作的,可解不了春藥,現在藥效發作了……」

他一說,她這才驚覺自己的腹部被一樣硬硬的東西抵着,臉蛋瞬間通紅,「那、那……怎麽辦?」

「再讓我抱會兒,等一下我回去泡冷水。」他用鼻間摩挲着她的粉頸,輕輕地吻着她滑膩的肌膚。

舒暢兒看着他愈來愈高漲的情欲和壓抑情欲的痛苦表情,內心不忍,緩緩開口,「要不……任楷,我當你解藥吧……」

聞言,他用力推開她,「不行,胡扯什麽,你怎麽可以當我的解藥!」

「方才太醫說了,女人中這毒還好,只要施針排毒後喝藥即可,可男人不同,男人不以肌膚之親當解藥,春藥的毒素就會沉積在體內,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

他皺眉,「那也不能拿你當解藥,我不能讓你受這委屈。」

「任楷,你究竟想不想娶我?」她冷下臉質問。

「我一直都想早點将你娶回家,每天抱着你,你怎麽會問這種問題?」

她盯着他,「這是我們的契機,我爹不把我留個兩年,他是不可能将我嫁給你的,只有我們兩個把生米煮成熟飯了,他才有可能松動。」

「那也不成,我不能讓你遭到別人非議。」

「廢話少說,我今天就要把你給辦了,我不要等兩年才嫁給你!」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她拉着他往平梁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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