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2)

你說過幾次,現在發動進攻時候未到,現在進攻只是打草驚蛇罷了,只會讓人類提高警惕。現在他們的魔法兵團可是不會再離開霍普了。”

“可是尊者,您也考慮一下我的處境,雖然我是王,但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壓制住部下的情緒了。而且,如果沒有獲得一場大勝利,戰神牧師也不會支持我的!”

“算了!既然事情都做了,再說什麽也沒有用了!你這次來絕對不是只向我道歉的,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吧!”

“尊者,我想恢複狂獸兵團古時候的編制,不,我想讓狂獸兵團超過古時候的規模,所以……”

“想讓我提供更多的魔獸和野獸嗎?你還真的是野心勃勃呢!好吧,我會盡量考慮的!還有,獅鹫兵團訓練的怎麽樣了?”

“很好,這次進攻他們有最大的功勞!”

“是嗎?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武器方面怎麽樣?矮人的工藝高超吧?半獸人的勇武加上矮人的工藝,人類的日子可不會怎麽好過的!”

“高級的大型武器還沒有裝備到軍隊裏面了,但是很快就可以了,我軍的戰力會得到很大的提升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那個聲音看樣子已經不想和格勒繼續讨論了,他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但是格勒的事情其實也已經辦完了,他也正要離開。

離開前,格勒再次看了那個還在打盹的人類。無論是尊者還是這個奇怪的人類,都給他琢磨不透的感覺。說句老實話,他現在還不知道尊者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他甚至不知道這個自稱為尊者的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格勒跨上戰獸的背,這個戰獸是他和尊者初次見面是對方送給他的,當初,他靠這頭戰獸的力量才成功的越過的森林聯盟的地盤,抵達了高等妖精的土地的。

回憶起過去的事情,格勒突然有一種後怕的感覺。自己只是一個人竟然就異想天開的想去高等妖精的國土找回傳說中的戰神之錘。在出發的時候絲毫也沒有想到過路上有什麽東西在等着他,他只是冒冒失失的想實現重新統一半獸人這個每個年輕人共有的夢想。那次的旅途可真是艱辛啊!跨越不毛的半獸人荒野,越過危機四伏的人類國土,穿過絕對不歡迎半獸人的森林聯盟的土地,還要在高等妖精的眼皮底下奪走他們珍貴的戰利品。如果不是意外的遇到尊者,大概自己會像其他有過這個野心的半獸人一樣死在不知名的地方吧。

格勒的心中有着對于尊者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那個尊者總是能用犀利的眼光看到未來,他的話總是那樣的正确,正确的讓他害怕。

當自己終于帶着戰神之錘回到了半獸人的土地時,當自己以為大公告成而向尊者表示告別的時候,他卻說自己一定會再來找他的。果然,沒有人承認他的地位,那些貴族甚至想殺了他奪得戰神之錘,他終于不得不再次去尋找尊者,然後在尊者的指導下組織起武裝力量,用武力奪的了牙之王的寶座。

格勒本質上是不願意在其他人的控制下的,這次的軍事行動就是一個脫離尊者控制的嘗試,但是,現在還不是完全脫離尊者的時候。北方的這片土地只能出産戰狼和披毛犀,所有的其他的兵種的坐騎都是由尊者提供的,而且,尊者還讓矮人和他建立了聯系,讓他的軍隊可以裝備上矮人那工藝精良的武器裝備。

就在格勒的沉思中,戰獸已經開始高速向西裏爾移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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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逐漸的增大,充分的說明雙方對話中的火藥味在增多。時間在流逝,如果再不得到解藥的話,那兩隊的人都活不了了。藥效正在發揮,已經有人開始感到肚子疼了,這說明半獸人并沒有騙他們。

應該來說現在大家都是很理智的,起碼表面上沒有任何要動武的樣子。但在人類的心裏,對于死亡的恐懼和對這個沒有進展的談判的失望都在逐漸的升高。在人群中總是有幾個比較重視自己的人,而那些臨時被推選出來的代表卻不具備壓制這種心理的權威。

平衡就在突然間被打破了,一個人——如果金沒有認錯的話是那些在城門口和他們發生沖突的警衛隊員之一——在沒有任何人防備的情況下一把搶過鑰匙,向一個鐵箱猛跑過去,确實,只要一個箱子被打開了,那兩隊人就失去了争執的理由了,一場沖突就不會發生。但是,這個人這麽做的目的并沒有這樣高尚,因為他沖的目标是放着他的解藥的箱子。

半獸人設計這個鎖的時候明顯是經過考慮的,這個鎖很難開,只有在沒有任何人幹擾的情況下慢慢的才能打開,而這個條件現在很明顯還不具備。另外一隊馬上制止這種行為——用他們手種的短劍來制止!

兩隊人馬上陷入撕殺中,血産生了仇恨,仇恨又産生了更多的血,在這個循環中,已經沒有人可以保持原來的理智了。人們甚至忘掉這個沖突的起因,那個該死的鑰匙現在被半插在那個鎖裏面沒有人動。

金把臉給轉了過去,但是魏卻依舊用他不帶表情的臉——自從他醒過來後就一直這副木然的樣子——繼續看,此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金甚至懷疑魏是不是頭腦受到打擊了導致現在不是很清醒了。

半獸人在觀衆席上發出了叫罵聲,這不是因為人類的戰鬥,而是在責罵他們在假仁假義方面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對于半獸人來說,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一個很公正的方法來解決——強者生,弱者死——根本沒有必要來做什麽無聊的談判。

撕殺結束了,只有三個人活了下來得到了解藥。但是這只是這個角鬥的開始,正餐還沒有端上來呢!

魏轉過身,他移到了金的面前,開始用手語對金說話。

“你看到了嗎?剛才的戰鬥?”

就在突然間,金覺得在面前的同伴是如此的陌生,也許他從來不曾了解過這個同伴,他可以冷血的看完這場人類自相殘殺的表演。

“也許就在不久後,我們也要上去!就是我們兩個要互相殘殺!”

金開始擡頭盯着面前的戰士,但是魏好像沒有任何感覺。

“你會全力以赴的殺我嗎?”魔法師問。

“你呢?”魏沒有正面回答。

金感到自己的喉嚨裏面有什麽東西塞住了,然後他堅決的搖了一下頭。“我絕對不會對你出手,我不會對一個夥伴出手的!即使是你動手殺了我也一樣!”

“我也一樣!”此刻的魏的眼裏出現了那種金所熟悉平時的神采,“我不會和你角鬥。如果我要死的話,也要死在敵人的劍下。我的手上只可以染上敵人的血,絕對不會有同伴的血!”

一陣沉默後,魏對金說:“你準備好了嗎?沒有什麽要說了嗎?”

“是的!”

這個是兩個人最後的告別,兩個人都已經做出了赴死的決定。在即将來到的角鬥上,他們即将向半獸人看守攻擊,然後半獸人會殺了他們。

※※※

很快的,在場上的血腥和屍首都被除去,雖然死了幾十個生命,但是對于這個角鬥節目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開胃菜。接下去的才是正餐。

隔着地牢的窗子,可以看到一個半獸人正在大聲的宣告什麽,随着觀衆中傳來的一陣陣叫罵和呼喊,金知道他絕對不是在宣布什麽好事情。現在金突然有一點後悔,他在石之塔的時候應該學一下半獸人的語言才對,可惜當時認為自己一輩子也不會和半獸人打交道,所以沒有學。

一群半獸人走進了場,金馬上認出這是逃兵中的一分子。就在他好奇的看的時候,魏拉了一下他的袍子,有腳步聲向這裏走來了。現在那鐵靴踏地的腳步聲在感覺上好像是死神發出來的。

兩個俘虜被拉出了地牢,他們被很快的帶到了角鬥場上。兩個人手無寸鐵的站在場地的中央,他們的周圍用火形成一個很寬的火圈,只有一個只能讓一個人通過的空隙。在火圈的外面,是近百個全副武裝的逃兵。這是才是重要的戰神祭祀,誰可以砍在這兩個人類的頭,并把頭擺在角鬥場一邊的祭壇上面,他就可以獲得赦免,而其餘的,只有死路一條。也就是說,最多只有兩個半獸人可以成為勝利者。這已經是恩賜了,本來火圈中只有一個受害者的。

半獸人對兩個俘虜的狀态非常的滿意,魔法師的身體情況比較好,但是他現在沒有辦法使用魔法,一個不能用魔法的魔法師能有什麽用呢?而魏此刻全身都是還沒有愈合的傷,但是已經可以進行一定的活動。這樣他們可以多少進行一點微不足道的抵抗或逃避,讓逃兵不能很順利的殺掉他們。

此刻外面的半獸人早就已經結成了兩個兩個的聯盟,各個小組都用窺視的眼光打量着其他小組,大家都在等待代表比賽開始的信號。

金注意到火圈是用濃濃的油脂構成的,火焰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溫度卻不低,要是不小心踏進這個油火圈,那一定會滑倒,然後被油火纏身而活活燒死的。

随着號角的聲音,殘酷的角鬥開始了,半獸人都立刻拔出武器,但是沒有人敢第一個發動進攻,誰都知道,第一個動手是最吃虧的。新的油脂被慢慢的倒了進來,随着油脂慢慢的向比較低的中心流,火圈和火圈的缺口也在慢慢的變小,如果半獸人不早點動手,他們的目标就會被火燒死,那他們可真的是完了。

但是戰鬥總會爆發的,從第一聲兵刃接觸聲開始,整個場面就被打破了,半獸人們撕殺成一團,這是為了生命而戰,每個戰士都施展出了全力。

兩個冒險者站在火圈的中間,他們雖然聽不懂半獸人的土話,但是也可以看出一個大概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可以在死以前多殺幾個半獸人。

在火圈的入口處的戰鬥尤其激烈,通過這裏就是勝利的第一步,但是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一個也沒有辦法通過。不斷的有半獸人被對手逼的退到火裏,然後在慘叫聲中變成一塊焦碳,瘋狂夾雜着鮮血讓觀衆們發出狂熱的叫聲。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金也看到有好些半獸人沒有參戰,他們的目标很明确,他們要中途強搶,而不是到火海裏面冒險。相對來說,這種冷靜、狡猾的家夥才是最危險的。

在這種時刻,語言已經是不必要了,兩個人只用眼睛就可以做到彼此的交流,冒險者們不會束手待斃的,兩個人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終于有一個半獸人沖了過來了,他的身上此刻已經滿是不知道屬于誰的血,兩眼爆發出狂熱的半獸人揮劍就向離他最近的魏砍來,此刻他已經認為勝利在握了,他沒有想到過這些人類會進行反抗,而且不是預想中的無力的反抗。

在他面前的戰士突然用一種這種傷勢的人做不出來的速度猛沖過來,用肩膀向這個半獸人的腹部猛撞過來。雖然腹部有铠甲保護,魏的肩撞沒有照成傷害,但是這個沖擊力也足以讓這個半獸人站立不穩,跌倒在地上了。魔法師在這個時候從側面沖了過來,在這個生死一線的時候,沒有受過任何格鬥訓練的金的身手也變的靈活起來,現在那個該死的鎖住了他魔力的手铐是他唯一的武器,他揮動雙手用力把手铐砸在那個不走運的半獸人的腦袋上。

金和半獸人同時感到一陣劇痛,金覺得自己的腕骨大概折斷了,而那個半獸人在劇痛過後眼睛一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魏的肩膀也整個腫了起來,他也為了這個行動付出了代價。但是,此刻可不是來檢查傷痛的時候,因為又有一個半獸人正在沖過來。魏用他能做到的最快的動作拿起那個半獸人的劍,只要有武器在手,想要殺他的人就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

此刻的魏非常清楚現在的局勢,沒有人比他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體狀況了。他現在身體已經衰弱的連鬥氣都沒有辦法發出了,一活動每個傷口就會不争氣的發出抗議,他必須節約。不是通常意義上的節約體力,而是要節約每一個動作,把所有的不必要的動作都去掉。只有這樣,他才能勝利——或者說,才可以在死以前殺掉最多的半獸人。

魏的劍向沖進火圈來的半獸人迎去,在刺出一半的時候才真正的發力。半獸人正打算招架的時候劍的速度卻增加了好幾倍,他沒有來得及對這個突然變化的速度作出反應,劍尖就在他的武器阻擋以前刺入了喉嚨。如果不是高明的劍士根本沒有辦法看出來這一劍的高妙,在一邊的金只是看到魏向前一刺,沒有任何的其他動作就殺掉了一個半獸人,好像是這個半獸人自己把喉嚨送上他的劍尖的。

随着在火圈外面的半獸人的減少,越來越多的半獸人可以沖過來了。這是魏第一次把劍法發揮到這種水平,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長劍沒有和敵人的兵刃做任何的接觸,每一次,他都以毫厘之差躲過半獸人看上去氣勢十足的攻擊,然後讓劍鋒劃入對方的脖子。在這場戰鬥之前,他總是有足夠的體力來給他浪費的。

魏已經不使用任何的華麗的招式了,因為他再也沒有用那些招式的本錢了。現在的他,連砍開敵人的铠甲的力量都欠缺,他只能尋找空隙,然後把劍鋒刺入敵人身體最柔軟的地方。到了後來,他幹脆連斬開敵人的喉嚨的力氣都節約了下來,長劍總是只輕輕的挑破對方的頸部大動脈。金在一邊扮演一個處理後事者的角色,他用身體把那一個個頸部鮮血狂噴的半獸人撞進火裏,免得他的屍體會阻礙魏的行動。兩個人默契的配合造成了更多的鮮血和焦碳。

快!慢!慢!快,魏手裏的長劍不斷發出的這種幾乎接近無聊的旋律卻配合半獸人用慘叫發出的歌聲。這種讓半獸人無法把握的旋律成了死神的腳步聲。魏總在半獸人已經習慣了當前的劍速後突然改變劍速,在他們必然産生的破綻中讓劍尖和他們的頸動脈做一個小小的,冰涼的,致命的吻。

整個觀衆席上此刻鴉雀無聲,半獸人帶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下面的屠殺。原來應該已經虛弱的沒有辦法戰鬥的人類此刻卻像摘果子一樣輕松的奪走他們同胞——雖然他們是逃兵——的生命。那優雅,簡潔的動作在說明他在幹這個工作的時候是多麽的輕松。他們都驚訝的連牙之王格勒什麽時候回來的都沒有注意。

在金把大約第三十個半獸人推到了火海中的時候,還活着的半獸人終于明白他們必須在先殺掉這兩個冒險者後再開始互相戰鬥。內部的撕殺馬上停止了,現在兩個冒險者才是他們要對付的敵人。

魏也注意到半獸人的變化了,他馬上上前一步,讓自己堵在只能容許一個敵人通過的火圈的缺口處。這樣半獸人就不可能圍攻他,但是他也失去了原來足夠自由發揮的空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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