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鑽戒

家中出了這種事,蜜月旅行自然是要推遲了。

對于霍昭譽的這個決定,程鳶是非常支持的。

小夫妻陪着馮雅吃了早餐。

馮雅心情平靜了些,對霍昭譽說:“那葬禮……你也去看看,重點是看你爸對徐朝陽的态度。他要是有認他回家的想法,我也好做準備。”

“要做什麽準備?”

霍昭譽笑笑,安撫着母親:“媽,你不要活的那麽累,沒人可以撼動我們的地位。”

“你年輕,不懂,先按母親的話去做。乖。”

馮雅說着,看向兒媳:“程鳶,你也勸勸他。”

程鳶也提防着男主的繼承權,所以很慎重:“媽的話有些道理,親兄弟,明算賬,如果你這麽大刺刺由着他進門,指不定引狼入室呢。”

“還狼?不知道是狼還是羊呢。”

“你不要輕敵,快去吧。”

如此催促着,霍昭譽也就出門了。

馮雅見程鳶說動兒子,握着她的手,又是高興,又是感慨:“阿譽這孩子偶爾犯傻,對人也沒有防備心,還不如你機靈,你以後在他面前看顧他點。”

程鳶含笑應了:“媽,您放心,我都聽您的。”

馮雅更高興了,拍拍她的手背,熱淚盈眶:“好孩子。”

她們在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閑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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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鳶覺得她心情低迷,便提議道:“媽,家裏悶,要不我陪你去出去逛逛吧?”

女人心情不好可以逛逛街、買買包,包治百病。

馮雅也不例外。

婆媳倆很快帶着兩個女仆、四個保镖,坐上豪車出門購物去了。

在高檔商場買了各種衣服、鞋子、包包,又轉去了一家珠寶店。

專櫃服務員拿出了鎮店之寶——重達19.8克拉的海水藍寶石鑽戒,鴿子蛋那麽大,全球僅此一枚,價值8000萬。

馮雅淡定地戴在手上,左看右看,還讓程鳶給意見:“怎麽樣?适合我嗎?”

程鳶的思緒還停在服務員報價的震驚中:這可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她沉默着,猶豫着要不要開口勸一句:請勿盲目消費?

馮雅久等不來她的回答,眼神瞟向她,又落到了她光禿禿的手指上:“你的結婚戒指呢?”

她是見過兒子送她的結婚戒指的,還了解過其中的寓意,好一番羨慕的。

程鳶忙從脖頸上扯出來,解釋說:“這裏,這裏,我覺得太貴了,怕弄‘丢’,就挂脖子上了。”

這話未免小家子氣了。

馮雅:“……”

她倒也沒生氣,只笑說:“這幾天你跟阿譽形影不離,他又不愛讓保镖跟着,我都忘記給你安排人了。放心,我回去就給你派兩個保镖,不用怕‘丢’,珠寶首飾什麽的想怎麽戴怎麽戴。”

程鳶:“……”

她只能把戒指拿出來,戴回到手指上。

實話說,手上戴鑽戒很不方便,怕磕着碰着,還怕引來人劫富濟貧的念頭。

真真是有錢的煩惱。

正煩惱着,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傳來:“哎呀,馮夫人,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逛街啊。”

來者二十七八歲,濃妝豔抹的難以看出本來樣子,打扮的也豔麗富貴,手臂挎着名牌包,做了精致美甲的手指一排鑽戒,五顏六色,好不顯眼。

認識她的服務員們忙上前恭維:“李夫人,您來了,有什麽需要嗎?我們這兒新上了幾款首飾,來,這裏看下——”

她們延請她過去,但需要經過馮雅身邊。

李夫人故意撞了下她的肩膀,嗲嗲地道歉:“哎,對不起,霍夫人,您沒事吧?我今兒思慮重,沒注意到您。哦,你還不知道我思慮什麽吧?說來還與您有關呢。霍老爺的事我都聽說了,您也不要難過,哪個男人不偷腥?好在,那女人是個短命的,沒影響您正室的地位。哈哈,您可真是太幸運了。說到正室,聽得她那女人生的孩子比您兒子還大幾歲,我就納悶了,這您是原配,還她是原配?亦或者還兜着小三上位的秘辛?”

她來者不善,自導自演,喋喋不休,一番話直刺人的痛點。

馮雅繃着臉,戴着海水藍寶石鑽戒的左手緊緊握成了拳。

她知道方美宜是來看她笑話的,因她小三上位,非常想打入豪門富太太的圈子。可惜,那圈子以馮雅為首,她本人又最是看不上方美宜這種小三上位的女人。是以,方美宜暗恨在心,尋了機會就來找茬。

“你自己小三,就看別人是小三。”

馮雅自不會怕她的找茬,厲聲回擊:“先回去洗洗眼、刷刷牙,別在這裏狗吠。”

她連罵人都透着點文雅。

方美宜妒忌的不行,面容越發猙獰了:“喲,這麽兇?惱羞成怒了?被我說到痛點了?我現在都懷疑了,徐夫人怎麽突然死了,不會是你買通醫生要人命了吧?呵,最毒婦人心吶!”

她說到這裏,已然到了潑髒水、造謠誣陷的程度了。

她的聲音也很大,吵吵嚷嚷的吸引了很多圍觀者。

馮雅顧忌着身份,不能甩她耳光,真是憋壞了。

程鳶作為兒媳,就顯出作用來了:“方美宜?時隔多年,你怎麽還是這點套路。說些造謠的話,每次被打臉就不疼嗎?”

方美宜本來占據上風,正洋洋得意,聽到這抹不合時宜的聲音看過去,不由得嗤笑道:“你是誰?霍家低娶的女人?呵,霍家是要垮了嗎?什麽樣的女人都能進門了?”

“霍家垮不垮不需要你擔心了。”

程鳶輕笑起來:“要我說,你還是擔心下自己吧?以你學生時代的風/流豔事和包容開放的……”

“你誰啊?”

方美宜見對方熟知自己老底,急急打斷:“胡說什麽?”

她還沒認出程鳶來。

也是,程鳶那時太沒存在感,哪裏比得上她這種交際花?

程鳶認識方美宜純屬意外,原因是她搶宿舍室友的富二代男友。她那室友叫文莉,看着嬌氣,是個狠角色,跟蹤兩個月,拍出她不少尺度驚人的照片,還扒了她一系列豐功偉績。

程鳶有幸掃過幾眼,大漲姿勢,沒想到城裏人玩的這麽開,加之方美宜身材整的不錯,她一個女人都覺有看點,所以就多看了幾眼,也有了印象。此刻,她認出她來,本不想多事,但她打定主意尋釁滋事,還是尋她婆婆的晦氣,自是不能裝死的。

“我胡沒胡說,你心知肚明。你跟韓莉的撕逼大戰,我看了全場,哦,我忘了介紹,我是韓莉大學室友,那會子你搶她男朋友,她在寝室天天念叨你的豐功偉績,什麽包養啊、約炮啊,最後還NP玩進醫院的,先別否認,有圖有真相,我手機裏好像還保存你幾張照片呢,別說,你身材真是好,在哪整的?我一直想問你來着……”

她說着,翻開包包,去找手機。

“胡說!一派胡言!”

方美宜尖叫着,哪裏還敢看,拎着包包就狼狽逃竄了。

圍觀群衆吃完瓜,心滿意足地散開了。

馮雅看着方美宜的狼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笑問:“你真有照片?”

程鳶自然是沒有的,先不說過了那麽多年照片不好找,誰閑着無聊保存她那些污污的照片?她搖頭,笑着解釋:“沒有,就室友傳播她那些事時,聽了幾耳朵,詐一詐她。”

這也行?

馮雅無奈地笑:“她也太不經詐了。”

“心虛嘛。當然,這裏也不行。”

程鳶指了指腦子。

馮雅認同地點頭:“她腦袋确實缺根筋,勾搭的男人能當她爹了,還不知羞呢。”

婆媳倆聯手解決了麻煩,笑容滿面地去看鑽戒了。

馮雅心情好,大筆一揮,簽了支票,買下了那枚天價鑽戒,還把她戴到了程鳶手上。

程鳶吓得臉都白了,忙推開:“不用,不用,媽,說真的,我戴這戒指,會折壽的。”

“瞎說,你看,大小剛合适。”

“不行,不行,太貴了,我這戴上了,早晚吓出心髒病來。”

八千萬啊!

她還真沒那個心髒承受力。

馮雅以往覺得她小家子氣,此刻,卻覺得她這人分外誠懇憨實,好感倍增,便笑說:“那你收好了,以後留給孩子。”

程鳶還是拒絕:“傳家寶什麽的,媽收着吧,省着以後買見面禮了。”

馮雅:“……”

兒媳好會過日子啊!

想那些豪門媳婦每天不事生産就知道買買買,她這個獨立經營着十三家餐館又不愛奢侈品的兒媳簡直是一股清流了,有木有?

婆婆看媳婦,越看越滿意。

馮雅見她堅決,只得先收了。她讓服務員給包裝好,直接扔給了身後的保镖。

程鳶:“……”

八千萬的東西就這麽直接交到保镖手裏,真的好嗎?

萬一他們見財起意,帶着鑽戒跑路呢?

天,這要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抗拒這般誘惑?

啧,給豪門做保镖,真真是一項危險的工作。

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珠寶店。

程鳶胡思亂想着,時不時看向保镖手中的禮盒。

那保镖是隊長,叫賀銳,生着一張粗犷的臉,一米九的大高個,虎背熊腰,威風凜凜。他見她時不時看向自己,又目露不安,以為她是怕他們守護不了鑽戒,便主動說:“少夫人,您放心,我們都是職業保镖,以一扛十都沒問題。”

不是,大兄弟,你誤會了,我怕你們監守自盜啊啊啊!

程鳶心裏土拔鼠尖叫,面上僵笑着誇贊:“你們真厲害!”

賀銳躬身,一本正經:“少夫人謬贊了。”

程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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