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14
其他人都被杜慕如此親民的廚娘形象震到了,所以倒沒有太注意他說的話,只有楚歌聽清楚了,然後她頗是無語地看了那個人一眼。
她都有些懷疑,自己昨天的話是不是說得不夠清楚,所以讓他誤會了?
加爾也是相當意外,畢竟上次去這兩人還沒消息呢,這才幾天,楚小姐就成杜夫人了?
高個子老外眨眨藍幽幽的眼睛,一副跟不上形勢的模樣,看一看楚歌,又看看杜慕,說:“什麽時候的事?”
完全沒聽說這兩人結婚了啊!楚歌不說,杜慕雖然不算是他的學生,但是兩人交情不錯,他要結婚,加爾覺得怎麽的也該通知自己的。
杜慕輕輕咳了一聲,說:“嗯,快了,我正在追求她。”
他還知道要點臉,所以這話換成了意大利語,在場的,也就加爾能聽懂了。
這下輪到加爾無語,瞅了他半晌,說:“還在追就說人家是你太太,你不要臉啊。”
兩人都說的是意大利語,所以其他人聽得雲裏霧裏,只有杜慕心虛,瞟了楚歌一眼,招呼其他人:“都坐吧,已經好了。”
他就最後一道水果沙拉,拼一下盤也就完工了。
尤宇已經反應過來,撲到桌上在試菜,嘗一口嗷嗷一聲叫:“阿慕你這都是上酒店裏買的吧?”
杜慕斜眼撇過去:“你買給我試試?”
“真自己做的啊?”
這種廢話,杜慕都懶得搭。
楚歌并沒有過去,她想了想,放下東西撩起衣袖徑直到杜慕身邊:“要我幫忙嗎?”
“嗯。”
等楚歌洗了手,杜慕的沙拉也已經好了,他把裝好盤的遞給她,眉眼帶笑:“幫我端過去,可好?”
楚歌垂眸,接過了盤子。
兩人的手指輕輕碰在一起,他指尖冰涼,染着濕意,指腹處竟傳來微微毛刺的感覺。
兩人一起這麽久,她自然知道他的手是什麽觸感——不由得下意識地伸指摳了摳。
杜慕握着盤子的另一端,本來想抓牢了逗一逗她的,見狀立刻松開手,低笑着安撫說:“乖,人有點多。”
是要她別在這時候撩他的意思。
要是往常,楚歌肯定會被他這話驚到,但是這段時間,竟也被他訓練出來了,所以這會兒,她只是看了他一眼,目光掃過他的手指。
他雙手微微握拳放在身側,她看不到他手上的情況。
但她也沒說什麽,只是端着沙拉往桌邊去了。
生意談成,雙方都很放松,加之杜慕做的東西實在是合胃口,所以這餐飯吃得大家都很開懷。
席上加爾還高歌了一曲,尤宇也展現了他不為人知的另一個實力——這人居然是個小提琴高手,一曲《withoutwords》彈得歡快又熱烈,楚歌沒有喝酒,但她感覺自己竟也微微醉了。
尤其對面杜慕望過來的目光,灼熱得讓她幾乎無法招架。
鬧到夜靜才收場,楚歌忍住了沒有去找杜慕,洗漱過後便躺上了床。
可惜怎麽也睡不着,便拿出手機看唐文安近期的操作,才将登錄,門被敲響了。
很清晰的摳摳聲,三聲即止,顯得敲門的人特有禮貌的樣子。
楚歌猶豫了會,掀開被子坐起來,将頭發微微收攏,披了件外袍,這才走到門邊。
開門之前她問:“誰?”
“我。”他聲音并不大,但是此刻衆人都已休息,所以這低低的一聲透過門扉傳進來,依然有幾分讓人心驚的味道。
楚歌頓了頓,到底還是扭開了門把,微微将門打開了一些,抵在門邊望着他。
杜慕也已經洗漱過了,穿了一套深藍色的睡衣,頭發上還滴着水,他站在門外,手裏拎着一個紙袋。
紙袋沒封口,能看到裏面放着藥瓶還有棉簽這些東西。
“我手傷到了。”他攤開另一只空着的手,擺出實事求是的樣子說,“能幫個忙嗎?”
楚歌目光垂下,看到他那只手上五指幾乎都有深深淺淺的傷痕,不由得微微一滞,打開了門。
杜慕眼裏劃過一絲笑意,跟在她後面進去,還順帶一腳把門給勾上了。
楚歌拉出一張凳子讓他坐下,然後接過了他手裏的藥。
杜慕默默地把兩只手都攤給她看。
楚歌看得又是一梗,還真是小看他了,他不是只弄傷五指,而是十個手指頭都傷到了,只是傷口深淺或者大小的問題而已。
楚歌拿過碘酒,先替他清洗傷口,一邊洗一邊終于忍不住問:“怎麽就傷成這樣?”
他語氣清淡:“太久沒做飯了,一時有點不習慣。”他說着笑,“不過總比你不是燒了鍋就是用壞了烤箱還是要好一些。”
楚歌被他說得微囧,卻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她幫人清洗包紮的動作并不熟練,但有照顧楚卿的經驗,所以她做得還是很小心細致的,小傷口只是拿碘酒清洗了一下,稍大一些的,則是都細細貼上了創可貼。
好在大的傷口不多,只有一處大約是被刀劃到了,連指甲都削掉了一半。
其他小的傷口,杜慕說:“這些是被螃蟹夾到的,沒事,洗一洗就好了。”
楚歌點頭,抿唇幫他都包紮好後,說:“謝謝你。”
杜慕“嗯”了一聲:“不用謝。”
聲音清甜,竟是意外的柔和。
楚歌看他坐着不動,倒也不好趕他,只埋頭收拾東西,完了見他仍舊未動,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倒有些無措起來,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劃了劃:“杜先生。”
“嗯?”他應,唇畔隐隐含笑。
楚歌嘆了一口氣:“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他裝傻:“什麽?”
“我說過,我擔心你,不讨厭你,也很感激你,但是,這些都不代表,我就會愛你。”
他點頭:“嗯,我知道。”
楚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那你還誤導加爾先生?”
“因為那不是誤導。”他微微一笑,很篤定地說,“我是一定會娶你,所以現在,也只是提前使用一下名份而已。”
楚歌瞠目,有些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至于你不愛我什麽的……我相信,肯定不會比我一定要娶你的理由更充分。”
楚歌無語撫額,片刻還是忍不住問他:“你的理由是什麽?”
他笑,只手撐額看着她,目中情意,讓楚歌都無法忽視。
房間裏安靜得只有他的聲音,那樣淡,但是卻也那樣認真:“原因有三,”他慢慢地說,“一是我愛你,二是我很愛你,三是,大約這世上,我是最愛你的那一個。”
直至上了去紐約的飛機,楚歌耳邊好似都殘存着他的聲音。
那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感情,直白而沒有半點掩飾。
楚歌忍不住心尖一顫,扯過書頁遮住了面孔。
杜慕此時已經先行離開了,他并沒有親自陪她去見醫生,其他的人,楚歌也都先打發他們回去了。
只有尤宇,他笑着說:“橫豎我也沒事,就陪你去好啦。”
看到楚歌心神不寧的模樣,他忍不住取笑她:“阿慕跟你說什麽了,讓你這麽坐卧難安?”
楚歌在杜慕面前撒謊總是屢屢被揭穿,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她面不改色地說謊時,可信度還是很高的。
書頁裏傳出她悶悶的聲音:“我哥的病,不知道醫生有沒有辦法。”
即便是尤宇也知道這事是楚歌的心病,也不敢胡說八道,還很罕見地安慰了她一句:“醫生很有經驗的,他肯定能想到辦法的。”
事實上,就是對楚卿的情況也沒有太大的辦法。
楚歌這次既然是打着要幫楚卿找醫生的名義,自然準備很充分,她帶了楚卿所有的病歷、檢查報告,還錄了相當多的他鍛煉以及生活起居時的視頻。
這些東西,雖沒有直接看到人那麽直觀,但也已足夠一個醫生了解大體的情況了。
和國內醫生的判斷基本一致說:“初步判斷,你哥哥這是在床上躺太久了,肌肉出現萎縮,而且他因為曾經腦部受過傷,雖然已經醒來,但是不排除有傷到神經中樞的可能,這種情況,除了按部就班地進行系統性的康複訓練,目前醫學上并沒有太好的辦法。”
哪怕已經心理準備,聽到這些,楚歌還是有些失望的。
她道了謝,準備離開。
這時候卻忽然叫住她:“你是的女朋友?”
尤宇沒有把這句話翻譯給楚歌聽,而是壞笑着說:“不是,她不是的女朋友,她是他的wife。”
并沒有太驚訝,他只是笑眯眯地問:“已經結婚了嗎?”語氣聽起還很是熟稔,點點頭說,“那小子可真幸運,得了那樣的病,還能有幸遇到楚這樣一個你。”
尤宇聞言,微微愣了一下。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