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3)
少,她驚叫着身子向床裏挪去。
男子的眼睛卻貪婪盯着她的胸前,綠色的肚兜下,那肌膚在藥物的作用下泛着粉紅的光澤,如初開的粉蓮,讓他不由狠吞了幾口口水。
柳色低頭,才發現外衫在她的動作下已經褪了下來,此時身上只剩下肚兜和一條亵褲。她快速的抓起被子想要蓋住身子,卻被那人一把摁住。
“沒想到是個這麽美的女人,真是便宜我了。”那人淫笑着就撲了上來。
柳色的身子很熱,那男子在身上的撫摸倒是讓她稍感舒服了一下,可是心底更多的卻是無比的厭惡,所以她拼命的掙紮。
“是不是很舒服?小美人不要害羞嘛,哥哥說了會好好疼你。”粗糙的手指向她伸來。
她幾乎要n出聲。柳色覺得這樣自己太羞恥,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舌頭咬掉。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但是這種羞憤卻讓她的用盡了全力,一腳将男子蹬到了床下。然後快速地拔起發上唯一的玉簪子,一臉戒備地看着他。
那男子倒是沒想到柔弱的她會有那麽有勁,罵罵咧咧地從地上起來。然後看到她發抖的手時忽然笑了:“來啊。”那樣子像在逗弄老鼠的貓。
“你別過來……”她驚恐地看着他,話裏有着抑止不住的顫音,聽來更加楚楚可憐。
男子慢條斯裏地脫下了上衣,露出幹瘦如柴的上身,然後緩緩湊上前來。
柳色閉着眼睛狠心朝他刺了過去,玉腕卻被他死死抓住,玉簪被一把奪了過去。冰涼的簪身劃過手掌,帶着絲疼痛。
“放開我——救命啊——小黛——”柳色哭叫着掙紮,希望小黛能夠聽見。因為這淩雪閣在王府較偏,她只有小黛和鳶兒兩個丫鬟伺候,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喊叫,外面還是一片靜然。
“我勸你還是留點力氣伺候哥哥我吧,現在就算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男子一邊說着一邊從床幔上扯下布條,将她揮舞的雙手綁在了頭頂上。
柳色拼命的掙紮着,但柔弱的她哪裏是能抵得過他呢,所以雙腳很快也被綁了起來。此時的她就如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不要。”看着那張令人作嘔的臉靠近,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無邊的恐懼。
“你已經逃不掉了,乖乖從了我,小美人,你會少受很多罪的。”男子一把扯了她的衣服,興奮地盯着她,他只顧着享受眼前的春光,卻并沒有發現身後已站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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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色終于絕望,迷離的眸子變得清亮起來,裏面閃過一絲絕然,然後她閉上眼睛,張口用力的咬下自己的舌頭——牙齒剛剛碰到舌,一股力道卻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颌阻止她咬下去。
下颌處的疼痛讓她睜開眼着,眼前正是蕭傾城蹙眉看着自己。眸中閃過驚異,她剛剛只陷在自己的絕望裏,根本沒有注意到壓在身上的男子已經不在。
蕭傾城為她放下了殘破的床幔,将她的身子遮在裏面,然後朝着門外低聲叫:“默,将人帶下去。”
門外無聲地走進來了一個人,然後拎起暈倒在地的男子,快速地消失在夜色裏。
韓傾城長袖一擺,将敞開的門穩穩地合上,這才轉過身來撩開床幔。
☆、010
“王爺,求你先放開我。”她可憐兮兮地說。
蕭傾城看着她,那水霧般的眸子裏帶着一絲悲涼、一絲堅持……他蹙眉,還從來還沒有女人拒絕過他呢。而這個女人卻敢,而且還是個中了媚藥的女人。
“王爺?”她小心翼翼地叫着,像是在怕什麽。
她只是一個被進貢的女子,她原沒有資格對他說不。但是在這樣難堪的情形下,她卻不想将自己這樣給他,那樣她會覺得自己更加低賤。
蕭傾城終于放開了她,并無聲地動手解開着她的手腕的布條。動作有點粗魯,像是帶着怒氣。但不是為了她的拒絕,而是氣惱自己心底那股莫名遵從她的意願。
柳色的手恢複自由,快速的移到腳上去解布條。可是雙手卻在忍不住的顫抖着,渾身都在顫,而且全身不止再是噪熱和癢,似乎還帶着一股特別的痛——雙手顫顫巍巍的哆嗦了半天仍沒有解開腳上的束縛。
蕭傾城的眉卻越皺越緊,因為她那不知名的堅持。他明明可以馬上滅了她的火,而她卻不要。
柳色身上的藥效似越來越強,放在腳上的手已經離開那裏,卻不知如何疏解。
蕭傾城握成拳的手緩緩張開,他緩緩解下自己的腰帶寬衣,決定不再隐忍,兩人纏在一起……
此刻她又漸入暈迷,蕭傾城也終偃旗息鼓。那幽深的眸子盯住紅腫手腕上的佛珠,大手一扯,珠子應力而斷滾落了滿地。
他早知道秀夫人送她的這串珠子有問題,沒有揭穿她只是想知道她玩什麽把戲而已。如今他既可以享受美人極致的服侍,又可以看到秀夫人氣悶的樣子,何樂而不為?
目光掃過她原本如玉的身子上,已被他弄得布滿青紫,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唇邊扯出一絲滿意的笑。如果她知道自己之前那小小的堅持在這藥效下有多麽脆弱,不知道她醒來後會是做何反應,突然變得有些期待……
蕭傾城看着她,那水霧般的眸子裏帶着一絲悲涼、一絲堅持……他蹙眉,還從來還沒有女人拒絕過他呢。而這個女人卻敢,而且還是個中了媚藥的女人。
“王爺?”她小心翼翼地叫着,像是在怕什麽。
她只是一個被進貢的女子,她原沒有資格對他說不。但是在這樣難堪的情形下,她卻不想将自己這樣給他,那樣她會覺得自己更加低賤。
蕭傾城終于放開了她,并無聲地動手解開着她的手腕的布條。動作有點粗魯,像是帶着怒氣。但不是為了她的拒絕,而是氣惱自己心底那股莫名遵從她的意願。
柳色的手恢複自由,快速的移到腳上去解布條。可是雙手卻在忍不住的顫抖着,渾身都在顫,而且全身不止再是噪熱和癢,似乎還帶着一股特別的痛——雙手顫顫巍巍的哆嗦了半天仍沒有解開腳上的束縛。
蕭傾城的眉卻越皺越緊,因為她那不知名的堅持。他明明可以馬上滅了她的火,而她卻不要。
柳色身上的藥效似越來越強,放在腳上的手已經離開那裏,卻不知如何疏解。
蕭傾城握成拳的手緩緩張開,他緩緩解下自己的腰帶寬衣,決定不再隐忍,兩人纏在一起……
此刻她又漸入暈迷,蕭傾城也終偃旗息鼓。那幽深的眸子盯住紅腫手腕上的佛珠,大手一扯,珠子應力而斷滾落了滿地。
他早知道秀夫人送她的這串珠子有問題,沒有揭穿她只是想知道她玩什麽把戲而已。如今他既可以享受美人極致的服侍,又可以看到秀夫人氣悶的樣子,何樂而不為?
目光掃過她原本如玉的身子上,已被他弄得布滿青紫,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唇邊扯出一絲滿意的笑。如果她知道自己之前那小小的堅持在這藥效下有多麽脆弱,不知道她醒來後會是做何反應,突然變得有些期待……
此刻她又漸入暈迷,蕭傾城也終偃旗息鼓。那幽深的眸子盯住紅腫手腕上的佛珠,大手一扯,珠子應力而斷滾落了滿地。
他早知道秀夫人送她的這串珠子有問題,沒有揭穿她只是想知道她玩什麽把戲而已。如今他既可以享受美人極致的服侍,又可以看到秀夫人氣悶的樣子,何樂而不為?
目光掃過她原本如玉的身子上,已被他弄得布滿青紫,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他唇邊扯出一絲滿意的笑。如果她知道自己之前那小小的堅持在這藥效下有多麽脆弱,不知道她醒來後會是做何反應,突然變得有些期待……
☆、011 捉 jian
燭臺上的紅燭已盡,泛起魚肚白的天際給大地帶來了第一絲清明。整個王府的下人們都已經開始忙碌,只有淩雪閣內外格外的寂靜。
柳色多年有規律的生活作息讓她清醒過來,只覺得頭昏昏的,整個身子每一處都在疼痛,如散架了一般。她緩緩坐起身子,當意識到自己全身一絲未挂的時候不由倒抽了一口氣。
忙亂的拽過被子蓋住自己,卻看到那被子下還躺着另一個男人的身體,而且……也是同樣光裸的。“啊——”她終于承受不住這接連的刺激而驚叫出聲。
蕭傾城這才緩緩睜開眼睛,有些慵懶地坐起來,看着她一臉驚慌的樣子,忽然就那樣笑了。
“王爺……”她低頭喃喃地叫着,記憶漸漸在回籠,卻始終不敢擡頭來看他壯碩的男性身子。
如果說完全記不清昨晚的事,那是騙人的。她記得是他及時趕到救了自己,可是自己也曾拒絕過他——可是腦中忽然閃過自己主動貼上他的畫面,她懊惱地低叫了一聲。
“怎麽?都跟本王恩愛了一夜了,此時才想起害羞?”他看着垂首的樣子低低地笑着。
柳色聽了頭低的更低了,目光卻瞅到了床單上的一灘紅,不由楞了一下。忽然記起出嫁前爹爹要李媽跟自己說的話,臉更是羞得完全埋到了被子裏。
“秀夫人,我們夫人還在休息,你進去好像不太方便。”門外傳來鳶兒的聲音。
“怎麽這麽時候還沒起?難道妹妹又不舒服了?”秀夫人很關心的問。
“秀夫人,你不能進去——不能——”伴着鳶兒的急呼聲,秀夫人已經打開了房門。
柳色聽了擡起頭來,臉上閃過一陣些慌亂,這大清早的被人瞧見這麽羞恥的事,她以後可怎麽見人。幸好那床幔雖然破了,好歹還能遮住床上的兩人。
秀夫人目光掃過地上的淩亂的衣衫,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然後故做驚訝地大叫:“這地上怎麽有男人的衣服!”
柳色聽了下意識地看向蕭傾城,有些不知所措。他無聲地笑着輕擁住她,算是安撫,眸色卻漸漸沉下去。
“秀夫人,請你還是先出去吧,我們夫人不方便。”鳶兒擋在床前說着。
“我倒要看看妹妹到底有哪裏不方便。”秀夫人說着一把推開刀,便用力撩開了床幔,等待着看她安排的好戲。
但是當看清床上相擁的兩人時,臉上得意的表情突然僵住。她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蕭傾城,眼中布滿不敢置信:“王爺?”
蕭傾城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口吻冰冷:“是不是本王最近太寵你了?所以你才越來越無法無天。”
“秀兒該死,秀兒無意打擾王爺和妹妹,只是擔心妹妹初入北夷會不适應,故而清早過來看看。”她慌張地跪下來解釋着。
心裏暗罵自己太自信,根本沒有細瞧地上的衣物,她要是再細心一點,就會發現地上的男人衣服是蕭傾城的。不過這也要怪豐茗,她剛剛明明去過主院想騙他過來和自己捉奸,那個死奴才居然說他出門了。
她桑秀寧是千想萬想也沒想到,昨晚在這裏過夜的會是蕭傾城。不過她已經來不及懊悔什麽了,只求昨晚進來的人沒有撞上他,不然自己死定了。
蕭傾城沒有說話,只是放開了柳色,任她用被子裹住自己。而他就這樣下了床,光着的腳掌踩到昨晚散落的佛珠,讓秀夫人的心裏更加充滿恐懼。
蕭傾城看着她吓白的臉,只是譏諷地笑了一下。然後回過頭來,看着縮在床角的柳色問:“柳兒,你說本王該如何處置秀兒呢?”
柳色裹着被子只低着頭,并不敢多說話。單純的她只想着那秀夫人只是撞到了她跟蕭傾城在床上,并不以為他真會懲罰秀夫人,所以只顧着自己的害羞。
“來人,将秀夫人關入地牢,禁食七天。”蕭傾城臉色平常地說。
“秀兒知錯了,王爺您就饒了秀兒這次吧,秀兒下次再也不敢了。”秀夫人求饒着,淚眼朦胧的看着他。
柳色聽了猛然擡起來看着他,只是清早打擾了她們休息就要禁食七天?她錯愕地說:“王爺,秀夫人已經知錯了,求您開恩。”
善良的她只想到要是禁食七天,那秀夫人會被活活餓死的。迷糊的她卻不知道這秀夫人原本是要害她,一心只同情着吓成那樣的秀夫人。
蕭傾城深深地看着她一眼,這個頭發散亂,錦被裹身的小女人,剛剛她還在慌亂的不敢擡頭看自己。這時候竟然也替他人求起情來,雖然說得很沒有底氣。她果然是懦弱又善良啊,單純的自己被害了都不知道。
“既然柳兒求情,就罰你閉門思過,為太妃抄金剛經50遍,抄完才可以出門。”蕭傾城又說,仿佛在彰顯着對柳色的寵愛。
“是,秀兒謝過王爺。”秀夫人趕忙磕頭謝恩,就要起身。
“你應該謝謝柳兒有大量原諒你才是。”蕭傾城說着拾起地上的外衣随意披在身上,讓人看不出心思。
秀夫人因為他的話她起身的動作頓住,她下意識的看向縮在床角的柳色,眸中盛滿不甘和恨意。但還是輕聲說着:“謝過妹妹為我求情。”那話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來的。
柳色被她的眼神吓了一下,只是低着頭沒敢再接話。
“沒事可以下去了。”他淡淡地說。
“秀兒告退。”秀夫人起身,帶着萍兒灰溜溜地退出了出去。
蕭傾看了鳶兒一眼說:“讓人準備熱水沐浴。”
鳶兒點點頭,快速地離去。
蕭傾城走回床邊坐下,柳色像受驚的兔子一般又向後縮了縮。他好笑地看着她,覺得這個小女子太愛害羞了。
“要不要一起洗?”他好心情的逗弄着她。
柳色頭搖得立刻如撥浪鼓一般,直到聽到低低的笑聲她才擡起頭來。但是看着他充滿笑意的眼睛,她還是不确定他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012 烤問
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幹瘦如柴的男子四肢被粗鐵鏈铐着。他頭低垂着,如暈死了一般。地牢沉重的門被打開,門外的光線投射在男子身上,映照出他光裸的上半身那如蛛網般密布的血痕,駭人的觸目驚心。
蕭傾城偉岸的身姿穩步踏入牢內,使那潮冷的牢房裏仿若又添了一絲冷氣。跟在他身後叫墨的男子提了刑具旁的水桶朝男子潑去,冰涼的水傾頭而下,炸醒了昏迷的男子。
只見他微微睜開眼睛,混濁的目光觸及到蕭傾城時變得冰冷,那樣子不但無懼臉上反而還帶着一絲鄙夷。
“主子,動了一晚上刑了,這家夥嘴硬得很。”看守的牢役說。
蕭傾城聽了緩緩走上前去,細細地打量着他,臉上并無任何怒色,那樣子就像在打量一件有價值的貨物,讓人猜不透心思。
“我什麽也不會說的,有本事就殺了我。”被綁的男子則不屑的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蕭傾城聽了臉上閃過一抹嘲諷地道:“桑青的護衛果然是鐵骨铮铮,只是頭腦簡單了些。”
“你……你怎麽會知道!”男子臉上閃過驚異,似乎不能夠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睿智。他一晚上一個字都沒說過,原以為瞞得天衣無縫,卻不料他只看了自己幾眼就猜出了身份。
蕭傾城只是淡定地笑,也不回答他。
他只是知道昨晚的事跟秀夫人有關,他也一直知道這府裏安插着桑家的人,只是沒有認真追究罷了,因為他有那個自信讓他們什麽也探不到,且又能讓她們以為自己的王府很松懈。
秀夫人的父親桑群是個老奸巨猾的狐貍,他料他不會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南離女子而貿然行事。倒是他的兒子桑青做事魯莽,又好大喜功,會輕易被秀夫人調唆。
“你倒底要怎麽樣?要殺要剮痛快點。”沉默了一晚上的男子終于在他淡然的笑中失去了冷靜。
都說北夷的攝政王蕭傾城是個深不可測的人,對待手下跟敵人都萬分殘忍。就連當今皇上,他的親侄子都被攥在手心裏玩弄。以前他不信,但是現在他突然感到恐懼。
“本王的愛犬好久沒吃到活物了,放它們進來嘗嘗鮮吧。”蕭傾城并不回答他,只對着牢役說。
“是。”牢役走到牢房左邊的牆壁處輕敲了一下其中一塊青磚,就見牆壁上自動開啓了一扇磚門,兩條巨型狼狗蹭地一下竄到了被綁的男子面前。
兩個龐然大物伸着長長的舌頭,“呵——呵——”地吐着熱氣。目光矩亮盯着他滿是血污的上身,仿佛就在等主子一聲令就會撲上去将他撕咬成碎片。
“你要做什麽?”那男子畏懼的看着狗嘴裏滴下的口水,身子害怕地抖起來。
“王爺。”這時門口處傳來管家豐茗恭敬的叫聲,似是有事禀報。
“動手吧。”蕭傾城淡淡地說着,然後朝牢外走去,墨跟在身後。
門被重重關上,但仍可以聽到震天的狗叫,蓋過了牢內男子那一聲比一聲的凄慘。
“王爺,洛王爺派人送了貼子,想請王爺晚上參加春宴。”豐茗說着奉上一張紅貼。
蕭傾城接了過來,側頭對墨說:“別弄死了,他還有用。”
“是。”墨應着又進了牢房。
蕭傾城打開貼子看了一眼,不過就是以春宴名義舉辦的晚宴。朝中每年都會有些人舉辦,借機拉攏或巴結朝廷重臣,他一般都不會參加。但是這個洛王爺跟他一向交好,目光掃了一眼地點設在城郊的峰山別院,心中便有了計較。
“讓柳夫人準備一下,晚上跟我去赴宴。”将貼子将給豐茗,他吩咐着。
“是。”豐茗應着退了下去。
這時牢內的慘叫也已停止,墨從牢裏出來,冷漠的臉上帶着一絲笑意:“暈了。”
蕭傾城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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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雪閣裏,蕭傾城沐浴完就走了。柳色紅着臉讓鳶兒收拾了屋裏,自己梳洗完畢用了早飯。幸好蕭傾城沒有留下來,她的心裏才不至于太緊張。
等一切歸于沉寂,她才突然驚覺到小黛一直沒有出現。慌慌張張地跑到她的房裏,小小的房內空無一人,被子有些淩亂。回想到昨晚那男子的狂言,她心上突然湧起不好預感。
“夫人,您怎麽在這?”身後傳來鳶兒的聲音。
她聞聲回過頭去,看到鳶兒扶着虛脫的小黛進來。她頭低垂着,看起來非常的虛弱。
“小黛怎麽了?”她上前來幫忙扶着小黛,手觸及到她的身子溫度,不禁驚叫道:“你怎麽那麽涼?”
“小黛昨晚——”鳶兒正要回答,小黛卻對她使了個眼色不讓她多言,鳶兒也只好閉口,只将她扶到床上坐好。
“小姐,我沒事的,可能感染了風寒,休息一下就好。”小黛安撫着目露擔憂的柳色。
“可是小黛……”她正要問什麽,就被豐茗的叫聲打斷了。
“豐管家。”柳色颔首上前。
“王爺讓您準備一下,下午去峰山別院赴宴。”豐茗說。
“好的,知道了。”柳色應着看了一眼鳶兒。她初來北夷,并不懂宴會上的規矩,所以聽到要去宴會,心上有些微的緊張。
豐茗也沒再多話,謙卑地退了下去。
“你好好休息,我去為夫人準備下,一會給你送藥過來。”鳶兒叮囑小黛。
小黛點點頭,分別給她和柳色一個放心的笑。
“夫人,咱們走吧。”鳶兒上前來說。
柳色點點頭,随着她出了門。
------題外話------
嗚~嗚~榴兒今天感冒了,頭暈暈的不在狀态,這章親們湊和着看吧——
另外沒有收文習慣的親們,請點“放入書架”方便關注更新,也對榴兒支持一下~,感激涕零~
☆、013 命之危
午後驕陽下,一輛紫金色的馬車出了攝政王府,一路朝着城東而去。到達城郊青峰別院的時候,已臨近黃昏時分。
柳色随蕭傾城入了一處院落不久,蕭傾城就被洛親王請去了。柳色在房內喝着茶水,目光無意間掃過門外那被日落昏黃籠罩的莊園,不由被那別樣的景色吸引踏出了房門。
院子外四周望了望,她看到不遠處有座觀景的高亭矗立。夕陽的餘輝正照在亭中,亭子昏黃的光線下泛着玉一樣的光澤,看上去頗為神聖,她不由擡步朝着那個方向走去。
“在下桑青求見攝政王,不知道王爺是否方便?”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來。
她腳步停頓回過頭去,看到院落的門前站着一個着藏青衣衫的男子,緊身的衣料包裹着他壯碩的身姿。就算是她這樣的人只看了一眼,仍可判定那是個武将出身的人。
“這位大人,王爺并不在,剛剛被洛王爺請去呢。”她又緩步走回來對他說。
那人側過頭來看她,原本無波的眸子忽然變得灼亮起來,他緩緩向着柳色走近,唇角揚起一抹莫名的輕笑說:“想必你就是那個南離第一美人吧,長得的确不錯。”
陌生的男性氣息拂面而來,她有些厭惡地後退了幾步。這個男人忽然離自己那麽近,隐約帶着一種侵略的味道,讓她心裏極不舒服。
“你叫柳芊芊?”他卻長臂一揮攔住了她的細腰,防止她的逃脫。
“這位大人請你自重。”她雙手用力地推拒着他,努力跟她保持距離。
“還挺香的!”英挺的鼻湊在她的發間嗅了嗅,舉止極為輕佻。“
”放手——救命啊——“她一邊掙紮一邊呼救。
桑青一手快速地捂住了她的嘴,一邊快速地将她壓抵到到牆角。他的動作有點大,掃過了牆壁前栽種的花樹,将兩人的身影隐沒在小樹的枝葉後面。
柳色的後腦撞在堅硬的牆壁上,被一陣陣的眩暈襲擊。但仍沒忘了掙紮,目光掃過空無人際的院落門口,那裏是最容易會發現她的地方。
”別動,惹怒我,本将軍現在就把你殺了抛屍荒野。“他嘴裏威脅着,手掌開始在她手上亂摸。
柳色有些羞憤地怒瞪着他:”我是攝政王的人,你不可以——“
桑青聽了咧開嘴笑,手上的動作并未收斂:”一個bao子而已,他玩夠了還是遲早會送人,你以為自己還是南離金貴的千金小姐。“
柳色的心因為他的話而猛然地跳動了一下,因為他的話和放肆的舉動。她知道自己在蕭傾城眼中是卑賤的,難道自己真的會那麽一天?
”這身子真是不錯,怪不得連我妹妹那樣的美人都妒忌的想毀掉。“他淫笑着,又狠狠地揉捏了她的纖腰幾把。”
“放開我,救命——”她羞憤的掙紮着。
桑青目露不耐煩地伸出一只手,兇狠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問:“知道我為什麽想毀了你嗎?”
柳色驚恐地搖頭,自己并不認識他,而他初次見自己就這般兇狠。單純的她再聰明也想不出來,只因為這個世間太複雜。
桑青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臉,細細地撫弄着說:“這麽漂亮的女人,殺了真是可惜了。”
“你——”柳色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記住我是桑秀寧的哥哥——桑青,到了閻王那裏別說錯了。”他冷言說着,掐住她脖子的手用力将她提了起來,眸中一片噬血的光芒。
柳色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雙腳踏空地亂蹬着,兩只手拼命的扳着脖子上的那只手。可是他的力道實在太大,就算用盡了所有力氣都沒有撼動半分。只能任那雙手一點一點奪走新鮮的空氣,最終全身無力的癱軟下去。
桑青看着她垂落的雙手,玉般透明的臉色也變得由紅漸漸轉為紫色。嬌小的她在自己的手中就像個易碎的瓷娃娃,看着那長睫毛下的點點濕潤——手上曾沾滿鮮血的他,心上竟忽然湧起一絲不忍。
就在這閃神之際,後腦忽然傳來巨痛,他的眼前一黑,沉重的身子倒下去,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柳色的身子順着滑牆壁滑落下來,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鮮空氣,還沒來得及回神就被人拽住,快速地朝着花jing奔去。
☆、014 女子燕飛
跌跌撞撞地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跑過了幾處院落,抓住自己手的人忽然停了下來。使得她沒來得及收住腳步,就這樣撞上了她的後背,兩人氣喘籲籲地倒在了地上。
柳色顧不得自己的痛,快速地坐起來看向來人,正想要道歉,卻被一陣清脆的笑聲給笑楞了。
她怔怔地看向倒在旁邊的人,那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女子,樣子頗為标致,眉宇之間帶着英氣,她潇灑地坐在地上大笑着,似乎一點不介意自己的此刻不雅的舉止。
“這位姐姐——”柳色站起身來叫着,她的笑聲安撫了她的不安。
那女子聽到她的叫聲才停止了笑,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輕拍着藍衣上的塵土問她:“你是柳相的女兒柳芊芊?”
柳色目露驚異:“姐姐怎麽知道?”
那女子唇邊的笑漸漸露出一絲無奈地說:“因為我也是南離送來的女子。”
“那姐姐是?”同是一般遭遇的人,那種惺惺相惜的感覺油然而升。
“叫我燕飛好了,我現在在洛王府。”她唇邊淡出一絲苦澀道。
“難道是莫燕飛姐姐嗎?”柳色激動地問。
燕飛苦笑了下,點點頭。
“燕飛姐姐。”柳色激動地抓住了她的手。難掩心中的喜悅,她真的就是莫燕飛,南離守将燕鵬的女兒。
莫燕飛的名字在四年前的南離是家喻戶曉的,她十二歲就才名遠播,人不但出落的标致更是出身将門,聽說不止身懷絕技,且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就是今天的南離境內,還流傳着她振奮人心的愛國詩詞。
她柳色雖然不是飽讀詩書,卻也同柳芊芊的授課先生那裏學過一些字。她至今仍記得那先生拿燕飛的詩詞教導她們的情節。
接收到有些崇拜的目光,燕飛看着這個頭發淩亂,一身狼狽的女子,心上突然湧起一股悲傷。時光荏苒,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她了。
“很痛吧?”伸手拂過她印着紅指的玉頸,她心疼地問。
柳色搖搖頭,輕輕笑着。來到北夷雖然只有短短數日,她卻經歷了太多的變故,對這些似乎也會漸漸變得習慣。
“喲,本王倒是沒想到這燕夫人也會疼人啊。”長廊上傳來一個譏诮的男聲。
她們回過頭去,看到蕭傾城跟另一個年輕的男子從長廊上走過來。
那男子一身銀色錦衣,墨發高绾,俊朗的五官跟蕭傾城有五、六分的相似,卻比他柔和的多。
“王爺。”燕飛輕輕施一禮退到一旁,那疏離的氣息頗濃。
“你怎麽了?怎麽這麽狼狽?”柳色的身子卻被蕭傾城狂風一般拽到身邊,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那細白脖子上的紅印。
柳色害怕地低下頭去,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出是桑青所為。像她這樣的女子就算說了,他會為自己出頭嗎?何況那個人是秀夫人的兄長。
“為什麽不說話?”他擡起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不容她有一絲一毫的隐瞞。
“攝政王既然那麽關心她,早先為什麽不派人保護着呢。”燕飛冷冷地話語傳過來。
蕭傾城目光犀利地掃過燕飛問:“是你救了她?”
燕飛冷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仿佛不屑看到他似的說:“王爺與其來追究這些,不如看住自己的後院。”
“本王府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還是做好自己本份的好。”蕭傾城冷笑。
然後低下頭來看柳色蒼白的臉,摟住她的腰溫聲道:“我們先回去慢慢說。”
柳色無措地看了莫燕飛一眼,只能任他強行摟着離開,朝着他們暫居的院子去了。
莫燕飛目送着那雙人影遠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讓人看不透在想什麽。
他身邊的男子洛親王蕭湛走到她的身側,唇邊勾出嘲弄的弧度道:“怎麽?看到他有了新歡也會心痛嗎?”那譏诮的話語間藏着不易察覺的酸味。
燕飛只是回過頭來,目光沉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擡步欲走。
蕭湛的臉上卻浮起暴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聲問:“本王是不是說到了你的痛楚了?”
燕飛沒有看他,低垂的眸子看着他寬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纖細的皓腕,青紫的色彩從他的手指間透出來。她卻沒有喊痛,目光清冷無波地承受着……
☆、015 傾城無情(上)
回到暫居的院落,他并沒再追問脖子上的傷。莫燕飛倒是細心的為她送來了一套高領的錦衣,蕭傾城倒是什麽也沒說,只是讓她換上。
從屏風後出來,她一身桃紅色的錦衣,領口處柔軟的兔毛遮住了玉頸上的紅印。配上那她如花的嬌顏,無辜的迷眸讓看她起來更像一只乖巧而可愛的兔子,讓人有一口吞下去的欲望。
“王爺……”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她低垂的眸子裏盛滿不安。
蕭傾城則是好心情地笑了,似乎對這樣的她很滿意。上前牽起她的無骨的小手,朝着院外而去。
宴會設在別院的花園裏,他們到的時候宴已經開始。滿園的花香、酒香和席間的嘻笑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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