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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起來。

小黛将藥膏交給鳶兒,讓她坐下來繼續幫柳色上藥,自己則別過頭去,偷偷擦掉臉上的淚。

柳色回頭看了她一眼,小黛裝作無事地對她微笑着,但紅紅的眼眶是騙不了人的。

就在此時,門突然被打開,一陣寒風從外室吹進來,鳶兒伸手扯過外衫給柳色蓋上。小黛則走出去關門,卻見蕭傾城昂揚的身姿走了進來,帶着一股無形的壓力充斥在寝室。

“參見王爺。”兩人齊齊地行了禮。

柳色側過頭來看到他,眼中并無波瀾,只是起身披好了衣衫,并沒有下床行禮的意思。

蕭傾城也看着她,青絲披散,杏眸微涼,白色的亵衫披在肩上,黃色的肚兜兒清晰可見,臉色已有了微微的紅暈,不似一路上的蒼白……

“王爺,夫人正在上藥……”見柳色并沒有下床行禮,鳶兒心裏不由捏了一把冷汗。

“上藥啊?”蕭傾城漫不經心地問着,伸手拿過了鳶兒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藥瓶。

鳶兒和小黛看着他修長的手把玩着那個藥瓶,看似很有興趣似的,都猜測不到他到底要做什麽,心裏一直在打鼓。

“都下去,上藥的事本王來就可以了。”他薄唇輕勾,顯得心情不錯。

“是。”兩人心裏雖然擔心,卻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便應着出了房門。

外室的門被關上,屋裏又陷入了平靜,帶着一絲凝滞的氣息。

蕭傾城緩緩走上前來,坐在了床邊上,讓柳色的身子不由向後挪了一挪。

“趴下吧,讓本王看看傷。”蕭傾城道。

柳色抓緊了領口的衣衫,漠然道:“不敢有勞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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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傾城聽了微笑,伸出手指輕輕劃過她細嫩的臉,眸子卻是陰暗的,輕聲道:“看來你仍然還是沒有學乖啊。”

柳色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她明白他又要故技重施,不過是拿小黛要脅自己而已。她唇邊露出一抹笑,終還是扯下了自己披着的衣衫。

“躺下吧。”他淡淡道,不去多想那莫名一笑的含義,他也沒必要。

柳色安靜的趴卧在床上,他修長的手指弄了些藥膏,輕柔地在看的背脊上揉着。很輕、很輕,力道拿捏着相當好,那涼涼的感覺立即讓傷口舒服很多。

不知過了多久,突聞得一聲:“好了。”蕭傾城将藥瓶放在旁邊的矮幾上。

柳色緩緩起身,披了外衫。

蕭傾城看着她的發絲有些微亂,擋住了半邊的臉頰,便伸過來幫她挽了一下。這個動作很自然,自然的就像以前做過很多遍,卻讓柳色僵了一下。

蕭傾城倒是沒在意,但他的手卻因為左頸間那不規則的疤痕而頓住。這是在驿站那個夜裏,她用自己的金簪刺的,帶着她對自己的仇恨。

四目再相望,似乎都想起了從前的種種,有些恨意既已深入骨髓,便不會那麽容易忘記。所以她撥開了他的手,撇過頭去。

但蕭傾城又豈是那般能随她意的主兒,伸手一推便将她推在床上,自己的身子順勢壓了上去,那般的不容拒絕。

這一撞,撞痛了她後背的傷,剛剛愈合的傷口好似又裂開,但她卻沒有哼一聲,只是冷然地看着她。

蕭傾城緩緩俯下頭,輕吻着她的雙唇,舌尖細細的描繪過這片柔軟。一遍又一遍,直至那咬着下唇的貝齒緩緩松開,他才得願進去一嘗夢中的甘甜。

她的唇總是那般柔軟,對他來說帶着一種致命的魔力,每次都讓他情不自禁。吻了很久很久,也很深深,直至她以為自己快因為缺氧而死時他才放開了她的唇。

看着她滿臉潮紅的模樣,他眼底終于閃過了一絲笑意。微揚的唇滑過她的臉頰,來到珍珠般耳朵下呵着氣:“本王的柳兒,你真美。”

那一聲幾不可聞的輕語讓她突然打了一個寒顫,将她的理智從那沉迷中拉了回來。當朦胧的杏眸突然變得清明,裏面就只剩下一片冰涼。

蕭傾城幾乎立刻感覺到了,游移在她身上的大掌驟然停止。他望進她眼中的冷意,身下的嬌軀只是僵硬的躺着,再無一絲綿軟。

這一刻他突然懂了,那些曾經的傷害已經在她心上留下了疤痕,并不是只有肉欲可以解決。頹然地放開手,突然覺得這樣的她索然無味,那已撩起情欲漸漸消退下去。

“早點休息吧。”他放過了她,不知道是因為愧疚還是別的什麽,突然覺得煩亂,便摔門而去。

柳色躺在床上一動也沒有動,唇角輕勾,帶着絲絲苦澀。而背後已然粘濕一片,有點點鮮紅滲出來。

門又被打開,小黛的身影急奔進來,着急地看着她問:“小姐,你怎麽樣?”

而鳶兒跟在她後面,很安穩的進了門,轉身關門時,眸子擔憂地望向外面的茫茫夜色……

☆、069

十一月初十,天氣晴朗,萬裏無雲。明媚的陽光下,地上的積雪也漸漸溶化。

北夷與南離的和議已經結束,南離雖沒有歸還平州,卻付出西北五座城池的代價。征南的大軍也終于回到了盛京,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攝政王府的大門口挂起兩盞大大的紅燈籠,各院子也從裏到外地粉刷了一遍,奴仆、丫鬟們忙碌着打掃,處處顯出一絲喜氣來,卻只有卧在淩雪閣的柳色并不知道。

因為前天桑氏一族滿門抄斬的日子,長廊下那些幹活的下人們,總有些竊竊私語傳過來,大部分都帶着洩憤的竊喜。想那秀夫人在府中作威作福三年,奴怨早已生成。

“小姐,我聽說桑家被斬那天,菜市口圍觀了好多人呢。咱們府裏的下人也有去看的,扔了秀夫人好多的爛菜和髒物,真是解恨。”小黛在外面聽了些謠言,回來學着舌,那興奮勁兒倒恨不得那天自己也去了。

柳色聽了沒有答話,她雖然也恨過秀夫人,但人已經死了,又何必那般幸災樂禍呢。想到蕭傾城的無情,不過是兔死狗烹罷了。

“小黛妹妹還是沒去的好,難道忘了那天萍兒慘狀,不知吓得誰好幾天都不敢睡覺。”鳶兒輕笑看她,一臉的恥笑。

“小姐,你看鳶兒姐姐壞,總是欺負我。”小黛嘟着嘴向柳色告狀。

“難道我說錯了?不是妹妹你那天晚上做惡夢,還幫她燒了紙錢呢。”鳶兒逗弄着她,喜歡這個丫頭的純真。她雖然遭了那一劫,性子倒是沒有改變。

“小姐,你管管鳶兒姐姐嘛,人家說的是秀夫人,她偏偏拿萍兒來吓唬我。那秀夫人如此陰毒,本來就該遭此報應,而萍兒不過是聽命于她罷了——”想到那天萍兒的慘樣,她還是有些害怕的,半句不敢說她的壞話。

鳶兒卻見柳色神色一直不對,示意她不要再多話,小黛這才緘了口。

沒有人知道柳色在想些什麽,這次回來後,她的話變得很少,有時會呆呆地望着院子裏的梅花一天。臉上的表情卻很沉靜,說這樣寧靜很幸福。

“小姐,你別生氣,是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提秀夫人的事。”小黛看着她,總覺得這樣的小姐很陌生,她更沉靜,也跟人更疏遠了似的。

“傻丫頭,我怎麽會生氣呢。”柳色摸着她的臉對她笑笑。那秀夫人從前那般的欺負她們,小黛見到她的下場高興也是正常的。只是她已經心灰意冷,對那些真的沒有感覺了。

“夫人喝些熱茶吧,這外面的天氣冷,不要總坐在窗邊,會着涼的。”鳶兒勸着遞上茶水。

有些事,她比小黛知道的多,又年長穩重,多少能理解柳色的心思。

柳色接過熱茶,小黛去關了窗子。

“柳夫人。”門口傳來管家豐茗的聲音,他恭敬的站在外面行了禮,臺階下站着幾個丫鬟。

“豐管家請進來說話吧。”鳶兒替她應着,扶柳色去了外室。

豐茗得了話,大步踏了進來,那幾個臺階下的丫鬟随着他跟進來。在豐茗的示意下,各自将手中的東西放在外室裏桌上,便又退了下去。

柳色三人看着那些擺放的衣物、首飾,不解地将目光投向豐茗。

“後天宮裏有宮宴,王爺命人特意為夫人做了衣服、首飾,請夫人挑選。”豐茗解釋道。

“宮宴?”柳色問,目光自然地投放到外面新粉刷的顏色上,看來是真的有喜事吧。

可是她一個被滞留過江都的女子,她被他帶回來已經受了異樣的目光,他竟然還要公然帶她去宮宴。蕭傾城他到底要做什麽?

“……”豐茗心想着,他來時王爺曾吩咐過,柳夫人若是問就讓他如實回答,只是這樣會不會太殘忍?

“豐管家直說就好了,夫人知道是什麽樣的宴會,才好打扮合宜不是嗎?”鳶兒幫腔說。

“……是征南大軍凱旋的慶功宴。”豐茗自知說出來不妥,又不忍柳色始終沒有心裏準備。

柳色聽了蹭地站起身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啪!”拿着的茶杯的手抖了抖,還是沒有拿穩,讓它摔在了地上碎了無數瓣。就像她的心,想不到蕭傾城竟如此的狠,還嫌傷自己不夠深。

“小姐。”小黛心疼地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豐管家你且去吧,夫人會準備妥的。”鳶兒代她回答。

“是。”豐茗應着離去。

打發走了豐茗,鳶兒轉過頭來,看到柳色臉色難看的樣子,心裏泛起了心疼。

------題外話------

明天鳳鳴會出現哦,期待不,呼呼~

☆、070 宮宴(一)

夜色降臨,攝政王府的紫金馬車穿過朝臣讓出的甬道,駛入宮門——

柳色一身紅裝走在蕭傾城的身側踏入殿門,殿內的衆人立即安靜下來。衆人跪拜、平身,蕭傾城兩人還未及落座,就聽到一道尖細的嗓音傳進殿內:“皇上駕到!”氣長而悠遠。

殿內立刻又是一陣起起落落的跪拜,柳色只得随衆人跪下來,放眼滿殿只有蕭傾城一人微微俯首,雙手抱拳于胸前。

明黃的儀仗進入大殿,衆人齊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然在主位落座,向身邊的太監福達示意。

福達表情嚴謹,代傳聖意地道:“平身。”

“謝皇上。”衆人齊聲謝恩,陸續落座。

“咦,東華國的太子還沒有到嗎?”明亮的眼睛掃過右邊首位的空座,蕭然故作驚奇地問。

“回皇上,已經派人過去接了,怕是馬上就到了。”福達恭敬地回答。

蕭然點點頭,轉頭看向蕭傾城說:“皇叔前日去給征南的将士們接風了,沒有領略到東華太子的風采。今日慶功,朕亦邀了他前來,欲讓他見見皇叔,以促進邦交。”他話說得老成,卻難掩臉上的稚嫩。

蕭傾城微微颔首,并未多言。雖未及主位,卻自有一股王者氣息散出來。

“東華太子殿下到!”悠揚的通報聲傳來,使衆人不由向殿外望去。

此時,只見一個銀色衣衫的男子從殿外走進來,那人墨玉束發,長眉斜入鬓,眸子狹長如皓月。他長身玉立于殿中,那般的風流華彩,讓那麽多的眸子遽然裂璨亮起來,映得他身邊的一切都自動化為了模糊的背景。

“逸軒見過北夷國君。”聲音清澈如泉,雙手交叉于肩,微微躬身,行的是東華的禮。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的優美,帶着淡淡的閑适。

“人道,南鵬飛,北傾城,東鳳鳴,西朝晨,今日得見鳳鳴,方知東華太子果然名不虛傳啊。”殿內隐隐響起一片贊揚之聲,看他的目光裏也全是贊揚。

“太子不必多禮,就請入座吧。”蕭然說着,目光掃過右側的空位。

鳳鳴颔首,含笑走過去。先讓了一直随于身畔的女子落坐下,自己方才坐下。

那女子一落坐,才讓人注意到這個女子。她一身的鵝黃服飾,臉俏瑩白紅暈。正是十六歲左右妙齡年紀,眼眸低垂,那樣子如初春的花蕾含苞待放。

鳳鳴似是注意到衆人訝異的眼眸,介紹道:“這是我國恭親王之女雪落郡主。素來仰慕北夷風景壯麗,這次便帶了她一同前來。”

“雪落見過皇上,見過各位大人——”綿柔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眸子坦然的掃過殿中衆人,卻不期然地看到對面的蕭傾城,便再難移開眼眸。

衆殿有多少人她數不清,可是這個男人只是靜靜地坐在桌幾後飲着酒,薄唇緊抿,身上就透出一股讓人不容忽略的霸氣,着實吸引了她。

蕭然看着殿下那名明顯在楞神的女子,再掃了一眼始終未曾開口蕭傾城。他雖年少,但對于這樣的事心中自然也是明了的。

“這是我們北夷的攝政王,聽聞太子前來,正欲相識。”蕭然介紹。

雪落聽了介紹方才回過神來,有些羞澀地低下頭去,悄悄紅了俏臉。心道:原來是他就是北夷的蕭傾城,果然是個英雄人物。

“攝政王有禮。”蕭然稍稍躬了身,自然明白他才是北夷真正的主宰。眸子淡淡掃過他身側的柳色,不意外地看到她眼中滿載的訝異。

她自然是驚訝的,她一直以為他是北夷人,一直以為他……卻原來竟是東華名滿天下的太子,分不清心上突然攏上的是什麽感覺。猛然對上他的眸子,卻又匆匆地低下頭去。

“太子有禮。”蕭傾城站了起來,微微颔首。

鳳鳴聞言,目光轉落到他的身上。四目相對,一個眼若寒潭,深沉難測。一個眸如皓月,閑适非常。

兩人見過,各自落座。

蕭然則開始了堂皇而冗長的開篇,只有柳色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她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到第一次初見鳳鳴的那個雨夜,第二次江都偶遇大山崖……他作為一個東華國的太子,卻一直都在北夷境內,三天前才來觐見北夷皇帝的……她不敢想得太多,也許那些她本就不該知道那些——

突然一道清脆的擊掌傳來,臺上絲竹之聲響起。才驚覺蕭然的開篇已經結束,而宴正式開始——

------題外話------

糾結的一章,不知道親們看了會不會雲裏霧裏,如果有就給某榴留言,狠狠的罵某榴吧,某榴去牆角反省去~

那個謝謝312047707親親的鑽鑽,好幾天沒到禮物了,那個激動啊~摁倒,狂親~

☆、071 慶功宴(二)

“皇上,雪落自幼對北夷将士的英勇敬仰不已,今日想趁着這喜慶之氛也獻上一支舞,還請皇上恩準。”喜慶的開場舞樂結束,雪落突然站了起來。說話間笑眸掃過蕭傾城,誓要虜獲這個男子的心。

“早就聽聞東華女子善舞,靈動若天仙之姿。郡主既有如此雅興,看來今日朕與各位臣工可以一飽眼福了。”蕭然笑着點頭應允。

“謝皇上。”雪落從座上站了起來。

她得了蕭然的允許,頭昂的如一只孔雀般步上臺去,與宮中的樂師交待了一番。臺上輕紗遮掩,雪落一身的鵝黃衣衫緩緩在臺上展開,水袖靈動,身姿翩翩,立刻吸引了滿殿人的注目。

曼妙的舞姿,伴着歡暢的樂聲,她婀娜的身姿時而緩慢舒展時而急速跳躍……整個殿都靜了下來。直到那如墨染的長發随着舞姿的收尾在半空中劃下一道弧度,她輕巧的身子半卧在地上,為這支舞畫上完美的句點。

滿殿如雷的掌聲響起來,雪落在滿殿注目中起身走下來,眸子充滿得意之色。含笑的眼睛下意識的掃過蕭傾城,卻只見他早已收回目光,只專注于身邊的女子——

“這魚做的不錯,來嘗嘗。”蕭傾城低頭她夾了魚片放在眼前的瓷碟裏,輕柔地說着。

柳色聽了,目光轉向那片瑩白的魚肉,沾着濃濃的湯汁,便拿起桌上的銀箸夾入口中。魚片嫩滑,入口即化。但剛剛吞咽下去,卻隐隐有一股腥味泛上來,讓她難受的急咳了兩聲。

“沒事吧。”蕭傾城輕拍着她的背,送上一杯茶水。那溫柔的模樣又驚了在場的人,他們高高在上的攝政王竟然在服侍一個女子?

如果說當初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利用這個女子,如今目的已達到,現在柔情又是為了什麽?莫不是他已弄假成真,愛上了這個女子?如若不然,何至于那般快的将桑家抄斬,不免讓人覺得有牽怒之嫌。

柳色搖了搖頭,推了他送上來的茶杯。擡眸之間,撞入了鳳鳴投過來的目光,那裏似帶着隐隐的擔心。

蕭傾城放下杯子,眸子半垂,卻已不着痕跡地将這一切看得清楚。

“這位夫人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南離第一美人吧?”沒有注意到,那落雪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柳色含蓄的颔首,不明白地看着她。

“雪落聽說南離人傑地靈,女子生得都很秀美,且擅精通音律歌舞。今日見了夫人容姿是信了那傳言,不知能否也夫人奏上一曲,讓雪落學習一、二。”她直直的望着她,眸中的敵意很明顯。

“雪落,不可造次。”鳳鳴長眉微蹙,低斥道。

“無妨的,朕也一直聽說南離的琴曲動聽,尤其是皇叔特別鐘愛,只是一直無緣聽得真正的南離音律。柳夫人號稱南離第一美人,想必才藝更是出衆,不知皇叔是否介懷讓夫人撫上一曲?”蕭然則推波助瀾地看着蕭傾城,相信東華的面子他是會給的。

“那你就撫上一曲吧。”蕭傾城深深地看着坐首位的蕭然淡淡開口,他今天話好像特別的多。

蕭然也含笑回望着他,那眸子純真而無辜。

蕭傾城淡淡側了目,轉向身邊的柳色。他也一直知道她是什麽南離第一美人,卻從來沒見過她吟詩作畫,也不曾見過撫琴跳舞。他想她既然能得這美名,應自有過人之處才對。

柳色唇邊淡笑,在衆人的眸光中緩緩起身,一步一步朝着那臺上行去。身子單薄,柔弱而娴靜。

這是戰敗南離的慶功宴,這是以她換來的大軍戰敗的慶功宴,諷刺的蕭傾城竟然帶着她出席,她還要為他們撫曲……

掩下胸口泛起的酸澀,她從伴樂的人手中拿過琵琶,坐于臺中。臺上輕紗未撤,在輕風下拂動,讓大紅的身姿清晰的映出來,只有臉色朦胧。

手指輕動,撥響根根清弦,旋律漸漸形成……卻讓所有人臉色一變,這曲子透着沉悶而悲壯的氣息,如壯士斷腕,根本不适合此時的氣氛。

——正是名曲《霸王卸甲》。

蕭傾城握着酒水的手頓了一下,眸子深沉的透向臺上的女子。心道她的技藝果然是不錯的,然後輕飲下杯中的酒。

滿殿的北夷權貴們臉上卻變得很難看,那似悲而切的琵琶聲回蕩,就像是在外人面前自己被打了一巴掌的難堪。這女子這麽做分明就是在挑釁,給他們北夷難堪。

但蕭傾城不說話,殿內的朝臣是都不敢多言的。盡管蕭然的臉色亦變得鐵青,也不敢揣測他的心思。

“嗆”的一聲,一根弦竟意外的斷了。

------題外話------

有點忙亂,先更這些吧!

☆、公告 《庶妾》入V公告

咳——咳——

報告一個消息,此文今天要入V,突然接到入V通知的時候,某榴真是又吃驚又措手不及(當然也很興奮)!在此謝謝陪此文、陪某榴一路走來的親親,也希望你們一直支持〈庶妾〉某榴會盡最大的努力給親親們帶來精彩的情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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