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卷要開始喽,想看虐蕭傾城的快來,誘惑中…… (11)
了條錦帕出來,小心地包着柱子上銀镖,将它拔了下來,然後收進懷裏。
柳色看了眼外面,現在滿街狼藉,地上躺着許多死去的官兵和着百姓服飾的人。除了那些逃竄的百姓,竟然已然看不到一個活着的官兵,可見那些人下手之狠辣。
霄對柳色道:“柳姑娘,我們還是先回去從長計議吧。”此時再不走,怕是一會禁軍來了,他們也會被困在這裏。
“嗯。”柳色點點頭。
只得壓下心裏的擔憂,快速跟着霄離去。
――――――――
宣義殿,是前南離皇帝上早朝理政的宮殿。
宏偉地高聳在漢白玉石基上,殿前有六根雕龍畫鳳的玉柱矗立,豔麗的紅毯延伸到十丈寬的臺階上,一直到富麗堂皇的宮殿裏。
蕭傾城此時就坐在大殿的銮座上,身後站着幾個太監和宮娥。他一身的黑色錦袍,金線繡的蟒紋盤旋在胸前、衣袖間,那般的張牙舞爪,彰顯着一個帝王氣勢。
負責主事的禮官站在殿內通往銮座的臺階上一側,殿下則分別坐着的是鳳鳴與朝晨,其它文武官員分側恭敬地站成兩排,一直延伸到殿門口。
“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衆人高呼,俯首而跪。
“衆卿平身。”聲音低沉而威嚴。
“謝吾王。”衆臣平身。
禮已成。
“為了今日大典,衆卿辛苦了。晚上本王在宮內設宴,衆卿可攜眷同來,咱們痛飲幾杯。”蕭傾城道。
“謝吾王!”衆人俯首。
Advertisement
“本王還聽聞,近來東華太子與貴國護國公之女定親,想必那位溫小姐定是個難得的美人。正好今晚宮宴本王要納柳芊芊為妃。不知太子是否吝啬,讓我們離國臣也民瞻仰一下東華女子的風采。”蕭傾城說着,眸子閑适地掃過鳳鳴。
“柳兒只是一個東華深閨簡出的女子,怎及得上離國第一美人呢。不過王爺既然想見,晚宴定會讓她參加就是了。”鳳鳴颔首,壓下對他提及柳色時的語氣心裏泛起的不舒服。蕭傾城既然如此說,便是非要柳色前來,這點風鳴也不好推脫。
“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蕭傾城輕笑。然後給旁邊的太監示意,那人轉向朝臣喊道:“有事啓秦,無事退朝。”
今日是封王的大日子,且又有外使在殿,即便有事也不會啓奏,這一幕只是作作樣子。
果然,殿內一片寂靜,無人出列。
“退朝。”太監氣長而悠遠的聲音響徹殿內。
“恭送吾王。”衆臣又跪。直到蕭傾城起身,朝着殿後行去,人們才起起落落站了起來。
“王爺。”剛剛步入後殿,墨的身影便從門外行來。
“什麽事?”蕭傾城停住,等他走上前來。
“柳垂青被人劫了。”墨回禀。
蕭傾城聽了薄唇輕勾,那樣子似是早在預料之中,只問:“哪方得手?”
墨眸中掩去驚訝,只道:“身份不明,似是洛王爺正在追蹤的人馬。”
蕭傾城聽了點頭;“此事你不用再管,全權交給洛王爺來處理。”
“是。”墨應。
“下去吧。”蕭傾城吩咐着,人緩步踱到桌案後坐了下來。薄唇緊抿,心道:魚兒就要上鈎了,前朝的餘孽他将會徹底拔除……
――――――
夜宴設在禦花園中,明珠琉彩伴花香。
絲竹之聲陣陣傳來,臺上輕紗拂動,曼妙的舞娘蓮步輕移,顯出中間的紅衣嬌媚女子。她水袖中抛出一道長綢懸于半空臺柱,身子如燕輕飛,動作流暢而優美,頓時引來一陣陣喝彩。
“不愧為南離第一美人啊!”
“果然名不虛傳啊。”
沒錯,臺上獻舞的女子,正是蕭傾城今日所要納的妃子——柳芊芊。莫說她此時舞得極好,就是真的不好,那些朝臣也是不敢多說什麽的。
柳色坐在鳳鳴身側,眼睛卻沒有看那臺上柳芊芊的舞姿。只嘆她這個姐姐還是原來的樣子,只要得到贊賞,便會拼命的嶄露頭角,眼中的得意與高傲從來都不加掩飾。
今日父親斬首未果,下落不明,她竟從她眼中看不出一絲擔憂之色。還是說,她已經得了蕭傾城的什麽允諾,所以才會這般安心?
“王爺。”嬌媚的聲音傳來,柳色才忽然回神。下意識地側目望去,看到柳芊芊已經從臺上下來,坐到了蕭傾城的身邊。
而他,仍然是一身華貴紫衣,半倚半卧在軟榻裏,那樣子帶着幾分慵懶,卻并不會掩去身上的霸氣。寬大的手掌勾着柳芊芊的腰肢,眸中含着點點笑意
“柳兒。”耳邊傳來鳳鳴的叫聲,她側過頭去,看到鳳鳴正溫柔地看着自己。
柳色朝他輕笑了一下,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了一下,掩下眼中的情緒。
可是她的茶杯還沒有放下,就聽到主座處傳來一聲嬌媚:“王爺,妾身聽說東華太子的未婚妻溫小姐,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呢,想必歌舞、器樂也是不凡。妾身有心想向溫小姐學習一下東華的器樂,又怕溫小姐不給面子,不知道王爺能不能幫妾身說說?也許會給王爺幾分薄面。”
話是蕭傾城說的,但那音量卻是讓滿場都聽得見。若是不應,怕是會說東華博了離王的面子。若是應了,那女子要真有實學,嬴了柳芊芊方不失鳳鳴和東華的顏面。這分明就是挑釁!所以聽到柳芊芊的話,衆人的目光下意識地全掃落在柳色身上。
其實從她跟鳳鳴一起出現,那些朝臣們眸中就是疑惑的,因為她跟柳芊芊長得太像,使人不得多方猜想。這個女子雖然并沒有柳芊芊豔麗絕色,卻別一股恬靜的氣息透出來。只能感嘆,這一山總是不能容二虎的,雖然這兩人看似并沒有利益沖突。
“溫小姐,芊妃的話你也聽到了,不知是否方便教導她一、二?”蕭傾城笑看着她,這話語足以表現出對芊芊極大的寵溺味道。
柳色聽了,心上突然湧起一股煩感,正想說什麽,素手卻被鳳鳴壓住。只見他站起身來,眸子也閑适如常,道:“柳兒初入離國,身子尚有些不适。若是芊妃只想領略下離國與東華的樂曲不同之處,本太子倒可以替她撫上一曲。”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東華是強國,即便不給面子,對于初定的離國而言也只能忍了。可是鳳鳴說以東華太子的身份代替,雖然是給足了面子,卻也僅僅只是客氣。若那柳芊芊真應了,便就顯得離國不知好歹了。
柳芊芊雖然從小嬌縱,卻也不是無知。聽了鳳鳴的話,她只得看向蕭傾城求救。
蕭傾城的目光則掃過鳳鳴,看向低垂着頭輕啜茶水的柳色,她的樣子是那般的安逸。當真是找了個好靠山,找了個好男人。
他薄唇泛起一絲笑,有些冷:“既然溫小姐身子不适,那就罷了。本是女子之間的切磋,怎好勞煩太子為我們撫曲呢,是芊妃考慮的不周,失禮了。”
柳芊芊雖心有不甘,但聽了蕭傾城的話,還是配合地站了起來,向柳色跟鳳鳴微微地福了福道:“是妾身魯莽了,請太子與溫小姐莫要見怪。”
“哪裏,芊妃客氣了。”鳳鳴虛虛說了一聲,便自已坐下來。
“本王看愛妃也累了,不如就早些回宮休息一下。”蕭傾城對柳芊芊說,略顯出他的不悅。
“是。”柳芊芊心裏不甘,卻只得應了,恭敬地離席而去。
宴上一時無人說話,氣氛頓時有些凝滞。
“今日王爺雙喜,臣敬王爺一杯,願王爺洪福齊天。”一個眼色好的朝臣舉着酒杯站了起來,大聲而恭敬地敬酒。
蕭傾城舉杯,神色大悅,将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衆臣紛紛效仿,氣氛一下熱鬧也輕松了起來。柳色遠遠看着,覺得宴上有些悶,便悄悄離了席去。卻不知道自己的背影,已經映入那推杯換盞的寒眸之中。
“不行,本王喝太多了,不勝酒力。東華太子也即将大婚,各位臣工也應提前祝賀才是。”蕭傾城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這話已将鳳鳴推到衆人面前。
那些臣子聽了,便紛紛移到鳳鳴桌前,正好阻止了他要去追柳色的腳步。
蕭傾城唇角嗤笑了一下,假裝不勝酒力,被太監扶着退了宴。
――――――――――――
出了開宴的場地,柳色四周望了一望,便選了一處假山坐下。頭靠在堅硬的石壁上,神色有點疲倦。
那個戴面具的人在窗邊向她揮手的影子一直在眼前回晃。他劫了父親到底為何?難道僅僅是讓她找到那個所謂的“凰簪”?
“多年不見,柳兒還是不喜歡這樣的宴會啊。”思緒正有些煩亂,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蕭傾城的聲音,讓她不由睜開了眼。
“選了個那麽好的男人來擺脫本王,為什麽看起來還是這般的郁郁寡歡呢?”如此說着,大掌抓過她的手腕,眼快速掃那顆不起眼的紅痣。
還在?他竟一時分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是喜是憂。
“放手。”她冷冷地看着他,心裏卻有絲緊張。此時這宮裏的人都知道自己鳳鳴的未婚妻,若是被人看到他們糾纏,怕是對東華和鳳鳴的名聲有損。
“放心,我不會動你的。”他說着,果然就放開了她的手。
柳色立刻站起身來,擡步就朝着宴會行去。可是腳下碎石太多,她又走得太急,腳下一滑,身子就失去平衡地傾倒了下去。
“柳兒。”蕭傾城動作比意識更快,長臂一伸,就已将她攬住懷中。柳色驚慌,伸手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
四目相對,她看到他眸中在那瞬間顯露的擔憂,他眼裏映出她害怕和無助。彼此眼中,那是許久不曾見過對方的真實。
自再相見,即便也曾這般相望,看到的也只是嘲諷和仇恨。又何曾如現在看得真切……一時,兩人竟都怔住了。
“碰!”的一聲,上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落天的煙花突然綻放,也終于驚醒了兩人。
柳色臉上也閃過一些不自然,緩緩站穩了身子。蕭傾城盯着她的臉,有些遲疑地放開了手臂。
“謝謝。”她低低地說了一聲,便繼續往前走。
身子卻突然被他拽了過來,還來不及驚呼,唇就被一片微涼且濕潤的唇堵上,滿滿的酒香在瞬間吞噬了呼吸。柳色本能的想要掙紮,可是他怎麽允許?鐵臂緊緊地勒着她的腰肢,那力道幾乎要她揉進身體裏。
“唔…唔……”柳色的大腦已經空白,只是下意識地用力的推搡。可是那吻是那般的激烈,大掌所到之處,都在她身上引起一片火辣。
後背突然抵上堅硬的石塊,他放在腰上的手終于放開,卻開始撕扯起她的衣衫。精細的鎖骨暴露在月色下,為那凝脂渡上一層月華,愈加顯得動人心魄。
不知道是不是酒勁上來了,還是太久沒有碰過女人。蕭傾城覺得此時腦子一片空白,心裏只有對眼前女人的渴盼。身上那種感覺幾乎要破身而出,恨不得馬上就吞了她。
“王爺。”柳色微喘着叫他,已經被吻得癱軟在地上,只希望他能找回一絲理智。
此時蕭傾城卻眼眸赤紅,就像着了魔一般地看着她,讓柳色心裏一陣着慌。
“蕭傾城,我是東華未來的太子妃,鳳鳴不會放過你的。”她喊叫着,幸好現在煙花聲極大,根本沒人注意到這一幕。
蕭傾城卻充耳不聞,只埋首在她的肩窩裏,手下的動作根本沒有停,
柳色急得眼淚都滑下了臉頰,可是卻怎麽也掙紮不開。雙手被壓在地上掙紮,細嫩的手臂已經在石塊下擦出道道血痕。手突然摸到一塊石頭,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便直直朝着他的後腦砸去。
一聲悶響過後,他終于停止了動作,有些迷茫的眸子漸漸變得幽深。大掌摸向自己後腦,竟摸了滿手的血跡,臉色頓時一片陰霾。
柳色則吓得松開了手裏石塊,砸在地上發出一聲響,然後素手捂着朱唇從他的身下哆嗦着挪了出來。
“膽子真是越來越了。”他看着她,薄唇冷笑。
柳色有些後怕地看着他,腳下意識地後退,背部卻抵住了堅硬的石頭。
蕭傾城腳下移動,揮手眼看就要朝她打來。她眼中布滿恐懼——下一刻,柳色卻發現一道銀光從他的袖子裏飛出,越過了她的身側,假山後樹叢裏發出一聲兵器相撞的脆響。
她再回神時,蕭傾城已經飛身而去,而遠處也漸漸傳來禁軍沖來的聲音。顧不得太多,柳色快速背過身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和頭發。
“朝晨王子,你怎麽會在這?”打鬥的聲音突然停止,她聽到蕭傾城懷疑的聲音傳來。
“我喝多了想出來走走,沒想到迷路了。”朝晨無辜的聲音響了起來。
“王子下次要出來,可以找個宮人伺候。來人,送朝晨王子回宴。”她聽出蕭傾城不悅的聲音。
“王子請。”應該是侍衛的聲音。
“……”然後才響起一些離去的腳步聲。
樹後突然恢複平靜,柳色也整理好了身上,便決定離開這裏。剛擡眸,就看到蕭傾城已經回來,且正站在她的面前。
“王爺,你怎麽受傷了?”身後傳來宮人的驚呼。
蕭傾城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柳色,道:“回宴上去吧。”
柳色點點頭,舉步朝着宴會的場地走去。
“王爺……”那小太監看着蕭傾城頭上的傷欲言又止。
“宴上還好嗎?”蕭傾城突然問。
“宴上很好,衆臣正在歡飲,只是那東華太子像喝醉了。”那太監回答。
“哦?那今晚就別讓他們出宮了,安排在翠煙宮休息吧。”蕭傾城說着走開,那太監應着,趕忙跟上去。
------題外話------
報告一聲,榴今天收到某無良人士的通知,說他明天要休班,某無良人士警告榴,看在他一星期就休一天班的份上,不準打壓他看電視,不準限制他亂走動,不準限制他玩游戲……所以榴只能報告親親們,明天可能會更得少點,某榴只能努力盡量了,嗚,不知道能不能聽懂,遁走~
☆、084 洞房花燭(着道)
蕭傾城的寝宮裏,太監已經為他簡單地包好了傷口。他受了傷,這樣自然是不好再回到宴上去的。看着銅鏡裏映出的樣子,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狼狽。
柳色,這個女子真是越來越大膽,居然敢拿石頭砸他。現在的她跟初見時那動不動就發抖的她簡直是判若兩人,還是說她骨子裏本來就是這樣的女子?
腦子裏不期然地閃出月華下那一片如玉的脂凝,便突然覺得喉頭幹澀,身上的體溫也在迅速升高,下體竟也起了反應。他蹙眉,這樣的反應似乎有些強烈。
他試着慢慢提氣,用內力為自己調息,卻發現根本沒有用。試着讓自己冷靜,吻着柳色的畫面漸漸在腦子裏清晰,想甩都甩不掉,突然憶起在她身上聞到一股馨香——頭有一瞬間的清明。薄唇輕勾出微冰的笑意,原來自己竟也着了這樣的道。
那樣人的目的是什麽,這些都不言而喻。摸了摸還有些泛疼的後腦,想來還要感激那個女人的烈性。如果不是,自己可能真的會中毒而亡。
“王爺。”殿外傳來太監的禀報聲,似有些遲疑。
“什麽事?”開口,才發覺聲音有些沙啞。
“翠微宮的芊妃娘娘差人來問……王爺是否要過去?”今日是封王,也是他納妃之日。
想那柳芊芊心裏也是明白的,若是納妃之日他都不在她那裏過夜,那她以後的日子将會很難過。如此忐忑地等着,終是忍不住差人過來問。
這一問蕭傾城只覺得渾身又燒了起來,便站起了身來向外走着,道:“擺駕翠微宮。”
“是。”那太監心裏一喜,趕忙跟了上去。
昂揚的身姿穿過幾處回廊,他的大步流星總顯得有些急躁。這讓跟着他的太監偷偷忍俊不止,心想着男人終究是男人,就算他是平時不茍言笑的王爺,對這樣的事還不是很猴急?
他們的腳步很快,沒有多久就到翠微宮。宮人見蕭傾城來都歡喜的很,随即全部悄悄退了去。
柳芊芊正在為今天宴上的事忐忑,擡眸突然看到他時來,杏眸中也是一陣欣喜。
“王爺。”她笑顏如花地迎上來。
可能是跑得太快,身子竟在撞到他時軟軟地倒了下去。蕭傾城長臂一伸就勾住了那纖纖細腰,而她春蔥般的手指則緊抓住了他的上臂。
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又見到那杏眸含羞的瞥向了他的衣角。那樣熟悉的眼眸,那樣絕美的容顏,讓他的心裏不由一動,身體極度的空虛在拼命的叫嚣着,仿佛就在等待她的填滿。
沒有多餘的考慮,蕭傾城就将柳芊芊攔腰抱了起來,急步朝着那張紅帳走去。
“王爺。”聲音依然是含羞帶卻的柔媚,卻不是記憶中有些清冷的聲音。
他輕蹙了下劍眉,将她壓了下去。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過後,紅帳散落,滿殿只餘男人和女人急促的喘息……
―――――――――――
柳色那邊,鳳鳴好像是喝了太多的酒。宮人們将兩人安排在翠煙殿裏,都在進進出出的伺候。忙了些時候,鳳鳴終于安靜下來。
遣退了那些宮人,她坐在床邊看着他,唇邊露出一絲笑意來。沒想到一向閑适儒雅的鳳鳴,喝醉了酒也是這般能鬧的。
“柳兒——柳兒——”床上的他睡得含糊不輕的叫着她的名字。
柳色也沒有在意,只是用手中的帕子給他擦了下臉,便想起身準備離開,手腕卻突然被他抓住。
“柳兒,我會對你好,我會保護你。”他緊緊抓着她的手呢喃。
柳色是感動的,在這個男子酒醉的時候,他心心念念的還是自己。另一只手輕拍了兩下他抓着自己的手背,然後小心地将自己的手移開。
他卻一個用力,将她壓在身下。這讓柳色心裏慌了一下,但鳳鳴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柳兒,不要離開我。”只咕哝了一句,半邊身子仍然壓着她,似是又睡着了。
“鳳鳴,我不會離開你。”她輕語。
她知道,那不是安撫,是承諾。對于鳳鳴,她從來沒有理清過自己的感情。但是願意試着給他一些回應,因為她的心千瘡百孔時,這個男人還願意捧在手裏小心呵護。那一刻她便知道,這一輩子自己都再找不到這樣好的男人。
“柳兒,你真的可以忘了他嗎?”抱着身子的手臂在收緊,他的呢喃裏帶着某種壓抑的痛苦。
柳色的身子震了一下,擡起頭來看着仍然昏睡的鳳鳴。他眉打着結,看樣子好像很不舒服。
柳兒,你真的可以忘了他嗎?原來,那麽多的寵愛,那麽多的理解,他心裏還是有芥蒂的。當然,這不能怪他,自己畢竟承諾了他,卻跟那個人還有着過多的牽扯。
“鳴,我一定會忘了他,一定會……”她聲音有些暗啞,眼中突然澀澀的,一滴淚便小心從臉頰上掉了下來。
濕濕粘粘的淚沾到鳳鳴的側臉上,他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朦胧間看到柳色好像在哭。輕柔的吻,帶着溫熱的氣息觸碰到她的睫毛,那般的小心翼翼。
柳色沒有動,只是閉着眼睛,任他将那些淚水吻去。他抱着自己的那條手臂又緊了緊,另一只則輕撫着她的後背,讓她的身子不由得僵直的弓起。可是鳳鳴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吻着又沉沉地睡了去。
“溫小姐,你的房間已經備妥——”這時有個宮人進來禀報,看到兩人的姿态,頓時有些意外地捂住了嘴巴。
柳色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自然知道那個宮女在想什麽,但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小心地從鳳鳴的身下挪了出來,然後轉身出了房。
她轉身的時候沒有看見,床上的鳳鳴在這時站了起來。盯着她帶着些許擦痕的裙角,皓眸清明……
――――――――
午夜,柱子上嵌着的明珠柔和地籠罩着寝宮,床下散落着破敗、淩亂的衣衫。夜風透過窗子拂動了紅色的床帳,卻也吹不散那滿室的情欲味道。
床帳被人掀開,床上的女子滿身淤痕,嬌美的容顏上顯出些疲憊,但睡得很沉。蕭傾城則光着精壯的身子下了床,從地上随意撿了件外衫披上,薄唇緊抿着,分不清喜怒。
大步跨出殿門,意外的是殿外竟沒有一個宮人在,連個守夜的也沒有。而跟着他的小太監更是不知道去了哪裏,也許是料定他今晚會留到天明吧。
墨的身影卻從院子裏上那棵梧桐樹上飛了下來,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王爺。”他俯首低喚。
“有眉目了?”蕭傾城問。
“屬下無能,王爺用的杯子和桌上的菜品屬下都茶過了,沒留下一絲痕跡。”墨的話裏有些挫敗。
“嗯。”蕭傾城卻只是低應了一聲,便緩步走向通往寝宮的路。
身子剛剛隐入栽種密集的花樹,就突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腳步聲朝着翠微宮的殿門而來,而且可以聽得出來很急促,讓他們不由的停頓的腳步。
“吓死我了,總算回來了,要是王爺有什麽吩咐,找不到人我可就慘了。”那是他身邊小太監的聲音,門口的人影還往殿裏偷偷瞅了瞅。
“沒事啦,春宵一刻值千金,王爺哪有心思管我們哪。”另一個太監不以為意地嘿嘿偷笑着。
“唉,沒想到像王爺那樣冷酷的人,也喜歡做這樣的事,我還以為咱們王爺沒有七情六欲呢。”小太監感嘆着。
他們的聲音本來很低,都是頭挨着頭那般小聲閑聊。可是樹後的墨和蕭傾城內力渾厚,卻是将每個字都聽得清楚。墨看着蕭傾城的臉色,正想出去喝斥。
就聽另一個太監的聲音響來,蕭傾城則立即伸出手阻止了他:“這算什麽啊,人家東華太子那邊比咱們可是厲害多了。”
“怎麽說?”這話頭顯然是勾起了小太監的好奇,更是勾起了蕭傾城的注意力。
“我聽在那伺候的姐姐說啊,人家還是未婚呢,就已經在床上……”後面的話沒有說完,卻更有讓人浮想聯翩作用。
蕭傾城的臉色也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只聽“咔嚓”一聲,攥在手中樹枝已經斷了。白色的花瓣無聲地飄落在地上,在夜裏很是鮮明。
“誰?”兩個太監驚覺地望向顫動的樹葉,卻不敢走近去看。在這宮裏亂嚼舌根要被發現了,可不是鬧着玩的,想到這裏他們心裏自然害怕。
蕭傾城卻并沒有理,舉步便朝着翠煙宮的方向去了。快步向前走着,不知道是不是在急切什麽,胸口裏總感覺堵堵的,好像有一口氣舒不出來。
墨只是跟在後面,沉默是他存在的方式。
來到翠煙宮的時候,這裏跟翠微宮一樣的安靜。雖然有通明的光線透過紗窗照出來,卻沒有白天人活動的聲響,只有夜的寂靜。
柳色就坐在臺階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裙,表情有些木然,不知道在想什麽。殿內透出來的光線籠罩着她,樹影斑駁地映着她的半個身子。明明才七月的天氣,竟讓人覺得有些蕭瑟。
蕭傾城看着這樣的柳色,突然就頓住了腳步。
☆、085 公平賭約
蕭傾城的腳步并沒有刻意放輕,隔得也不算遠,似是那道目光盯得太久,柳色才回過神來,終于肯擡起眸子望去。
然後便看到了他,蕭傾城的上身什麽也沒有穿,只用一件紫色的外衫随意的披在肩,精壯的胸膛上有着幾道紅紅抓痕,夜色朦胧中竟顯得格外清晰。
柳色秀眉輕蹙,自然是想到了他的洞房花燭夜,他半夜不在柳芊芊那裏待着,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何?
蕭傾城順着她的視線,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身上的痕跡,唇邊輕含笑,不但是不在意的,反而還多出幾分愉悅的氣息。
柳色沒打算理他,起身就準備回房去。他如此衣衫不整,這深更半夜讓那些宮人看到了,搞不好又要流言四起。
豈料他的動作更快,身子急速地飛掠到她的眼前,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且擡起向後彎去,不由眯起了鳳眸,光線不算暗,太淵穴的紅痣還在。
“放手。”柳色并不知道他心裏所想,只是冷顏相對。
“柳兒,你以為本王對你真正放過手嗎?”抓緊手中的瑩白,是真的不想放手。
“離王三更半夜抓着本太子妃的手,不覺得自己很失儀嗎?”殿門本就是敞着的,鳳鳴此時正走過來,眸子有些陰冷地看着他。
柳色見到鳳鳴出來,眼皮不由跳了一下,更急着掙開蕭傾城的手。
“太子妃?如果本王沒記錯,她不過是本王府裏的一個妾而已。”蕭傾城嗤笑着看柳色掙紮,不但不放,手一使力,還将她整個身子拉到了懷裏,讓她細嫩的臉頰貼上他溫熱的胸膛。
他身上沾了淡淡的脂粉味道,紅色的抓痕又近在眼前,不由讓她心裏升起一股煩感。
“王爺好像記錯了,你的妾不是正在你的翠微宮裏等着伺候你嗎?”鳳鳴上前,抓住了柳色另一只手,想将她從蕭傾城的懷裏拽出來。柳芊芊的名份他已經找了人代替,根本沒有理由再糾纏着柳色不放。
“是與不是太子清楚,本王的潔癖很重,不喜歡看到本王用過的東西還被別人用。”蕭傾城緊摟着柳色的腰身,一步也不肯退讓。
柳色的身子不由顫了顫,蕭傾城口中的自己是那般不堪,更讓她覺得難以面對鳳鳴。
“往事已逝,本太子不管,只認她現在是我的未婚之妻,奪妻之恨大如天,王爺如果仍要一意孤行,就別怪我東華兵馬無情。”他抓着柳色的手也不敢太用力,怕傷着了她。
“因為了一個女人,安逸了百年的東華也想在南離分一杯羹嗎?可惜晚了,離國已定,何況太子好像忘了,東華的命脈可是在本王手上。”冰寒眸睨了一眼鳳鳴,他應該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鳳鳴聽了,皓眸明顯閃爍一下,柳色可以感覺到,他抓着自己的手松了一松,似是有些驚駭,但好像又知道蕭傾城說的是什麽。
“看來太子很清楚我的意思。”大掌拽下柳色被他握着的手,那般輕易。
鳳鳴就站在裏,好似還沒有從蕭傾城的話中回神,感覺到柳色的手從自己的手上滑落,恍惚中再想抓緊已經晚了。
“柳兒。”他眼中悲切,那一刻分明看到柳色眼中閃過的痛意。
“跟我走。”蕭傾城說着,拖着柳色的身子往外走。
他的唇角透出幾分冷硬,他可不管他們的心會不會痛。這個秘密本來他是不應該說的,但是此刻卻很想看到鳳鳴灰敗的樣子。
“你放開她。”鳳鳴欲追上前,身子卻被墨上前一步擋住。兩人對恃,仿佛下一刻就會動手打起來。
“卑鄙,蕭傾城,你除了會威脅別人,到底還會什麽?”柳色拼命掙紮,她知道蕭傾城定是抓住東華了什麽,不然鳳鳴不會這麽忌憚。
“本王卑鄙?那是因為你找的靠山還不夠強,他要是有本事就将你奪回去。”大掌掐着她的雙頰,真恨不得捏碎了她。
“有本事你不要總抓住別的弱點要挾,也不要仰仗自己的屬下。”她大吼着,是在激他。
“如果本王給他這個機會呢?本王就跟他公平對決一次,但是如果本王嬴了,你就心甘情願待在本王身邊如何?”蕭傾城看着她赤紅的眼睛,那裏面只有對自己深深的仇恨。但是他不在乎,他就是要将她禁锢在身邊。
“好,如果鳳鳴嬴了,你要放我走,此生不能糾纏。還要将東華的東西還給他。”她眸中閃爍的晶亮,那是希望也是謀劃。
“他不會羸。”他其實看得透徹,可是他願意栽進去。因為他會讓她明白只有自己才是最強的,她此生永遠都逃脫不掉。
“那可不一定。”她語氣堅定,有一線希望她也會賭。鳳鳴氣勢雖然沒有他強悍,但并不代表就真的亞于他。
“好。”蕭傾城終于放開了她,轉頭看着鳳鳴道:“後天我們去狩獵,到時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奉陪到底。”鳳鳴應了。因為柳色的信任,因為他的愛,所以他沒有退路,也不打算退。
蕭傾城沒有再說話,只是用鳳眸掃過兩人的堅定且凝重的臉。薄唇輕勾了下,他會讓他們明白,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失手過。
這一次,也絕不會。
―――――――――――――
三天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瞬便到了。
晴空下,旌旗招展,錦幡迎風飛揚。蕭傾城一行在禦林軍的警戒護衛下,前往西效的皇家狩獵圍場,那隊伍聲勢浩蕩,足足綿延了十裏開外。
一身紫衣的蕭傾城,坐在極盡奢華的車辇裏,神色如常冷峻。身側坐着剛納的妃子柳芊芊,一身紅裝格外妖繞。
後面的車辇載着柳色與鳳鳴,兩人一直也沒有說話,目光眺望着遠處的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