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卷要開始喽,想看虐蕭傾城的快來,誘惑中…… (13)

兒。”他終于不放心地抓起她的雙肩,也看清了柳色深埋在雙臂間的臉。

此時,柳色雙眸緊阖着,秀眉輕蹙,臉色特別蒼白,即便是在火光的映照下,仍可以看出那臉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柳兒。”他一驚,将她的身子拽到自己懷中。他的頭抵上她的額,發現并不太熱,只是氣息微弱了些。他劍眉微皺,心道難道真感染了風寒?

“墨。”他朝洞外低叫了一聲。

一直隐在洞口的墨走了進來,目光掃過蕭傾城懷裏的柳色,等待蕭傾城的吩咐。

“藥。”蕭傾城抱着她挪至火邊,對墨說的簡潔。

墨跟了他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便從腰間拿了個精小的瓷瓶,只有拇指那般大小,拿出來時還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扔給了蕭傾城,然後不發一語地出了山洞。

蕭傾城接過瓷瓶,将裏面僅剩的一顆藥丸倒入掌中,掐住柳色的下颌,将藥丸放進她的嘴裏。藥丸遇到溫熱的氣息自動溶化,漸漸被柳色吞咽掉。

蕭傾城輕擁着她,薄唇輕印上那兩片發白的唇瓣,淡淡的藥香傳入鼻翼。

“柳兒,好好待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好好待你……”他輕語。

溫熱的氣息噴在柳色臉上,不知道是不是藥起了作用,她蹙着眉,身子輕顫了顫。

“冷嗎?柳兒。”蕭傾城心裏一陣緊張,只得将懷裏的她抱緊着,滿臉的憐愛。

這時柳色的唇輕輕蠕動,不知道是因為冷的打顫,還是因為難受呻jin,微熱的氣息傳到他的唇上,讓他為她心疼着。

“柳兒?”他專注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什麽才能幫到她。

“鳴……鳴……”當那呻yin聲漸漸清晰,當她口中的那個字傳入耳際,他的頭就被被人毫無預警地打了一棒。

蕭傾城眸中赤紅,抱着她身子的手不自覺地攥緊,用力的幾乎顫抖,手指幾乎是嵌進了她的肉裏。鳳鳴真的已經溶進她的心裏,就連昏睡都能被她掂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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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好痛……”她喚着,蹙眉挪動身子,小臉摩擦着他的胸,帶着依賴或信任的味道。

蕭傾城卻覺得有什麽沖進了他心裏,好像在一點點啃噬着。說不出來的感覺,胸口悶悶的好像被什麽堵住了,讓人喘不上氣來。

“鳴——唔……”薄唇猛地壓上她的唇瓣,長舌抵開她的貝齒,如狂風般吸吮、糾纏。只為了不想從她嘴裏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嘗到的卻是滿嘴的苦藥味……

這時,洞口站着墨的身影,他左手拿着提着水袋,右手拎着剛打的野雞,血滴滴嗒嗒地落在上。而目光只是怔楞地落在蕭傾城的臉上,竟一時忘了進退……

――――――――――――――

清晨,外面的光線射進來,漸漸映亮了山洞。地上火堆已經熄滅,蕭傾城仍然維持着懷抱柳色的姿态。而柳色仍然還在昏睡着,并沒有一絲要醒來的跡象。

“墨侍衛在這。”洞外傳來了高喊聲,裏面有着難掩的興奮。接着便是人群跑動的聲音,都向這邊聚集而來。

“墨侍衛,王爺呢?”帶着一隊禁軍的統領看着墨,他此時倚坐在洞口,跟沒看到他們到來似的。表情有些古怪,腳邊還放着一只野雞,顯然是死了的,身下有一片幹涸的血跡。

“候着。”他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那統領見了他這個模樣,目光掃過他身側的洞口,自然是明白蕭傾城就在這裏。這墨侍衛跟離王的脾性是一樣的,總讓人猜不透。他只得向帶來的禁軍示意,讓他們全站在洞口前的空地等待。

沒有多久,他們便看到蕭傾城的身影便從洞裏出來了,懷中抱着一個僅着單衣的女子。他此時雖然發絲微亂,衣衫上也布滿褶皺,但他昂揚的身姿挺拔在站高處。目光犀利的掃過衆人,給人感覺不但沒有顯出一絲狼狽,反而更讓人敬畏。

“參見離王。”衆人跪拜,更加體會到他那種王者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

“免了,回行宮吧。”他聲音低沉,卻更顯威儀。

“是。”衆人應着起身,準備随時動身。

至于他懷中的女子,幾乎都知道那應該就是東華太子未來的妃子。但是沒人能猜透蕭傾城的心思,更沒有人敢過問。

“放開她。”随着一聲大喝,一道劍芒已經迎面襲來。蕭傾城抱着柳色的身子急速閃過,險險地避開了那把軟劍。

墨身形快速地飛過來,手中的兵器擋上了來人的軟劍,發出一聲兵刃相撞的刺耳聲響。兩人各自舉劍相抵,拼得都是內力。

鳳鳴絲毫不讓,目光穿過墨看着蕭傾城,平時溫和的模樣已經不在,那眸光恨不得化作一道利劍,将蕭傾城碎屍萬段。

“放開柳兒。”鳳鳴冷冷道。

蕭傾城薄唇輕勾,眸光卻如寒冰:“沒人能命令本王。”

“身為離王,你該自重。”鳳鳴看着他懷中昏迷的女子,竟然那般衣衫不整。想到昨晚只有他跟柳色在一起,而且她還是暈迷的,一把怒火更是在胸中燃燒了起來。

“本王抱着自己的女人,該自重的是太子才對。”蕭傾城說完也不看他,抱着柳色就走。

“蕭傾城。”鳳鳴怒吼,身形在瞬間移動,軟劍直直朝他刺去。

墨卻擋在他的面前,手中的長劍與他的碰撞,兩道人影糾纏在一起。蕭傾城卻是看也沒看,只抱着柳色離開。

身後突然似來“噗”的一聲,鳳鳴的軟劍沒入墨的左肩,他嘴裏同時噴出一口鮮血。

“墨侍衛。”身後的禁軍中傳來驚呼。

“将人攔住,阻止本王者,殺。”他沒有回頭去看誰,話卻是對禁衛軍統領說的。

那統領聽到他的命令時心裏一震,沒想到主子會對鳳鳴起殺心,那可是東華的太子啊,難道又要引起戰亂?就因為他懷中的女子?

但縱使心裏有諸多疑問,他也不敢問出來,只得聽命行事。給手下的人一個暗示,那些禁軍便将鳳鳴團團圍住。

“蕭傾城,你今日如此待我,他日東華大軍必然踏平你離國。”鳳鳴眸中赤紅。

他在心急,因為他知道若是任蕭傾城就這樣将柳色帶回去,他為她新塑的聲譽又要毀于一旦了。而自己想繼續跟柳色在一起,她要承受的必定是更多更痛。

蕭傾城卻不聽威脅,只是将抱着柳色的手臂緊了緊,繼續朝前走去。他不會退讓,不會再讓鳳鳴進入她的生命裏,不會再給他們一絲機會。

鳳鳴手中的軟劍揮舞,禁軍的屍體一個個倒下,純白的衣衫已經濺滿血跡。卻只能看着蕭傾城越走越遠的身影,猶如一只困獸。

―――――――――――――

午後,烏雲密布,外面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沒過多久,就下起了大雨。滴滴嗒嗒的聲音打在窗上,好像敲在太陽穴上,一陣陣的疼。

柳色皺着秀眉睜開睡眼,朦朦胧胧間只看到一片紅色從眼前拂過,帶草藥的淡淡香味。素手摸上微痛的額頭,看着那雕花的床頂,一時竟想不起自己在哪。

“姑娘醒了。”耳邊傳來欣喜的叫聲。

她循聲望去,看到一個宮女打扮的女子看着自己。而她身邊則站着一個紅色的背影,站在桌邊似乎在研究什麽。只是感覺并不像個女子,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那人聽到女子的叫聲回過頭來,才讓她才看清來人。他青絲披散,五官俊秀,側過頭來的臉上微皺的英眉還沒有伸展開,似正在苦惱着什麽。

“秦毅!”她有點吃驚地看着他。

自那一次在攝政王府離別,大概已經有三、四年的時間,她幾乎都忘卻了這樣一個人,卻沒有想到他會出現。

“醒了。”秦毅說着,狹長的桃花眼溢滿笑意。

“你……我這是在哪裏?”她坐起身來,目光環繞過陌生的房內。

“你現在在狩獵場上的行宮,是王爺将你帶回來。”秦毅簡單說明,縱使他一貫玩世不恭。面對這樣的柳色,臉上也顯出一絲不自然來。

柳色不然也是想到了,既然秦毅會出現在這裏,必然是因為他是蕭傾城的人。想到從前的種種,想來那樣的離別也是被設計的。回想自己當初的單純,唇邊竟然還扯出一抹笑來,只是有點苦澀。

“我怎麽了?”她只記得自己跟蕭傾城在山洞裏,其它的卻沒有什麽印象。

“你染了風寒,昏了一天一夜。”秦毅回答,然後轉頭對那個宮女道:“去禀告王爺,然後去看看姑娘的藥煎好沒。”

“是。”那宮女應着退了下去。

柳色看着那個宮女離去,腦子裏突然閃過蕭傾城在洞裏說過的話。趕緊伸出左手看向腕下,果然還是能看到那點紅痣。心突然覺得揪的有點疼,原來那一切并不是夢,而是真的。

秦毅看到她的反應,知道她必是知道了自己中了脂紅的毒。心裏不由嘆了一聲,在桌邊給她倒了杯茶遞上去;“剛醒來,喝口水吧。”

柳色沖他笑了笑,有點勉強,也依然苦澀。素手接過他手中的茶杯,一口飲盡了那杯微溫的茶水,嘗不出一絲味道。

“還要嗎?”秦毅伸手拿過她手中的杯子問,竟有點不敢看她的眼睛。

柳色搖搖頭,看着他将那個杯子放在桌上。

“我是不是真的中了脂紅?”雖然明明知道蕭傾城不會騙自己,卻還是忍不住向秦毅求證。

秦毅沒有回答,只是背對着她點了點。她既然知道自己中的毒是脂紅,應該也已經知道毒性。他突然覺得蕭傾城真的很無情,居然能親口對心愛的女子說出這些。

“此毒……真的無解嗎?”手下意識的握緊,她又問,雖然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秦毅卻猛地回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未曾收起的複雜,道:“我會盡力的,或許可以……”

剩下的話沒有說完,就全部被淹沒在柳色的淡然的笑容裏。讓他一時竟楞了,或許是不明白她怎麽還笑得出來。

“沒解也是好的,活着太累了……”她杏眸微阖,她突然不想理會這些。

秦毅眼中駭然,為了她周身突然升起的那股疲倦,有些厭世之态。到底是怎樣的傷害,才令她覺得死也是好的?她可知道,這世上有多少人想活?

房間裏一時寂靜,他看着她的眸子漸漸變得沉痛。而她只是躺了下去,覺得自己累了,好累……正在迷迷糊糊間,卻隐約聽門外有人在叫自己。

“柳兒——柳兒——”那一聲聲呼喚終于穿透雨聲,越來越清晰地傳入耳際。

是鳳鳴!柳色猛地坐了起來,眸子下意識的看向緊閉的門。

“柳兒!”門外又傳來一聲嘶吼,證明她剛剛聽到的聲音不是在做夢,而是鳳鳴真的就在外面。柳色從床榻上下來,穿了榻下的鞋子走向門口。

“姑娘,你剛剛醒來,還是在床上休息吧。”房裏只有一個宮女攔着自己,秦毅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讓開。”柳色目光凜冽地看着她,那表情分明是怕自己開門去。

“姑娘……”那宮女躊躇不安地看着她,有些畏懼。

柳色不知哪來的力氣,伸手交她推開,急急地開了房門。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如柱般從房上的琉璃瓦上沖下來,遮擋的她的視線模糊不清。

但她還是看到了鳳鳴,他一身白衣染着觸目驚心的血漬,雨水已經将他從頭到腳已經全被淋透。他就站在院子的門口,面前圍了一圈禁軍,且已經有兩個屍體倒在了地上。

“住手。”她大叫着要奔出門去,那個宮女卻及時拉住了她。

“姑娘,外面雨大,你的身子才剛剛好。”那宮女勸着。

“放手,鳳鳴。”她的身子還是太弱了,那宮女又死命的拽着她,根本沒有掙脫不掉。

鳳鳴聽到她的叫聲,擡目看到她激動的掙紮,心裏一陣疼痛。

“柳兒,你待在那裏等着,我會帶你走。”害怕她在拉扯中受傷,他出言安撫着。怎知就是這樣一個分神,讓一個禁軍趁機近了身,并舉刀朝着鳳鳴的胸口砍了去。

“不——”柳色大叫着,那把明晃晃的刀身映了她的眼眸,她睜大着眼睛想看看清,眼前卻突然一黑,就那樣暈了過去。

鳳鳴身子本能的一閃,險險地避過了要害,那刀結實地咬在了右肩上。傷口很深,雨水混合着血被沖刷下來,他腳下的積水頓時被染成了紅色。

“柳兒。”看到柳色的身子軟軟地倒了下去,一個紅衣男子将她抱入房中。鳳鳴的心裏更加焦急,對于身上的疼痛根本麻木一般,作勢就要沖上去。

“太子,你是離國的貴客,我們并不想傷你,請您還是先回去吧。”那禁軍統領看他受了傷,也不敢繼續跟他打下去了,只擋在他面前勸着。

不管怎麽樣,他必竟還是東華的太子,因為一個女子要了他的性命總是不值的。況且那離王雖然口氣強硬,可是這殺意并不明确。若是他真出了事,這罪責怕是要落在自己頭上。

“讓開。”他傷的是右肩,傷口很深,握着軟劍的手已經漸漸麻木起來,軟劍在微微的抖着,身上卻仍是視死如歸的氣勢。

“太子,我勸你還是先回去吧,就算你不愛惜自己,也要為柳姑娘想想。她剛剛大病未愈,你的模樣已經刺激了她。”秦毅撐着傘從長廊下走來,紅色的衣衫比鳳鳴身上的血更加妖冶。

“她怎麽了?”鳳鳴着急地問。

“暫時無礙,但是如果太子不能讓她安心,在下就不能保證了。”秦毅看着他右肩上的深可見骨傷口,眸子有一絲悲憫掠過。

“嗆啷!”一聲,鳳鳴的劍落在了地上,不知道是因為手已經失去知覺,還是因為聽從了秦毅的話……

------題外話------

本來想虐小城城的,一不留神居然虐了鳳鳴,汗~

☆、089 愛上,便是宿命

大雨初歇,将行宮徹底沖刷了個幹淨,房頂上的琉璃瓦都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院子裏的血跡也已經清洗幹淨,仿佛昨天的殺戮只是一場夢。

柳色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睜開杏眸,首先看到的還是那精致的雕花床頂。房間裏很靜,靜的仿佛只有她自己。她看了床頂半天才側過頭去,竟然發現鳳鳴就坐在自己的床邊。

他已經換了一身淺藍的錦衣,頭發梳洗得整齊,右肩上的傷也包紮好了,但已有斑斑的血跡滲透過來。他并沒有發現柳色醒來,望着窗外的目光有些複雜,但更多的是沉痛。

這并不是柳色熟悉的鳳鳴,他對自己而言一直是陽光的,依靠的,除了深情和溫柔外,她看到的只有閑适。但是經過了昨天,她想那樣的鳳鳴自己也許再也看不到。眼睛突然有些澀澀的,不由輕吸了口氣。盡管那個聲音很細微,但是還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醒了。”他側過頭來看她,揚起一抹慣有的笑意。眸子中也是一貫的溫柔和包容,但是仍可以看到沉痛的影子。

“嗯。”柳色輕點了下頭,然後自己坐起身來,低垂着頭,強壓下突然湧起的鼻酸。

“要喝水嗎?”他輕問。

“好。”柳色低低地應,竟不敢說太多的話。

柳色看着鳳鳴去倒茶的身影,看着那右肩透出來的血跡,突然想起了昨天他拼命的模樣。這本該是東華最意氣風發的太子,卻為了自己如此狼狽。

“來。”鳳鳴左手握杯,将茶遞到她的面前。

柳色伸手接了過來,看着那精細白瓷間的茶色,卻沒有喝下去,只低垂着頭,聲音有些暗啞地道:“鳳鳴,你還是回東華去吧。”

“你說什麽?”他着急的抓住她的雙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滾燙的茶水瞬間撒了出來,濺在柳色的白嫩的手背上,她卻好像沒有知覺,只道:“我是南離人……本該屬于這裏的。”也許這就宿命,她注定逃不掉。而她也不想再連累他了,不想看到他再受傷,為了這樣的自己的根本不值得。

鳳鳴卻置若罔聞,眸子盯在她的燙紅的手背上,伸手拿過那杯茶,将它放在了她的枕邊。然後小心地執起她的手,輕輕吹着,眼裏盛滿心疼。

柳色卻猛地抽回了手,雖然摩擦到了傷口,幾乎是搓掉了一層皮,可是她連看都沒有看。

鳳鳴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色,卻沒再伸出手去。他了解她的倔強,他怕她傷的更重。

“柳兒,不要這樣,我會帶你走,我答應過的,我一定會做到。”他輕聲說着,極力控制着自己的聲音,讓她聽起來不那麽激憤。

柳色聽了,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只是看起來有些蒼白:“可是我不想走了,鳳鳴,你明白嗎?”

“是他在逼你?”他看着她的眼睛,企圖從裏面找到什麽。他确定,一定是蕭傾城說了什麽,不然她不會就這樣轉變。

柳色搖搖頭,低垂下眸子。

逼?那個人一直都是這樣待自己的,盡量自己一直掙紮,自己痛恨都沒有用。可是這一次,她不是為了蕭傾城,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鳳鳴,這一刻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到底有多愛自己,所以她更不能讓他為自己死。

“柳兒,你不用怕,我會帶你走,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如果只有戰争可以将她留在身邊,他願意為她大動幹戈。

她看到他眼中的波瀾,手緊張地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卻又在半路硬生生地停了下來,抓住了身上的薄被,緊緊的,垂目道:“鳳鳴,我已經背上了紅顏禍水的罵名,我不想再看到南離的百姓,因為我再陷入戰亂之中。”

他應該是懂的,那種痛,那夜夜糾纏着自己的夢魇,每一次都會也驚醒了他。

“可是……”他眸中掙紮,他的心裏不甘。

看着這個過分虛弱,柔美的女子,這是他曾經發誓要一輩子呵護的女子。明明知道她留下來是痛不欲生的,又叫他如何放手?

“你難道忘了你曾經說過會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我們要一起堅持的。你又怎麽能輕易放棄?”他着急地搖着她的身子,不管右肩的傷口已經繃裂,他不會放棄,為了那個承諾,他是永遠都不會放棄她的。

柳色任他晃着,自然也憶起了那個午後,他說在他眼中自己是最美好的女子,他說他會照顧自己。那個時候她是感動的,所以她應了。應的那一刻,他成為自己想要擺況蕭傾城的支撐。

她努力讓自己接受鳳鳴,她努力的蕭傾城的陰影下掙紮。她原本以為自己也可以的,可是蕭傾城在山洞裏說的話,卻徹底粉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再回眸,才發現一切的努力都是如此脆弱。

“你在想什麽?”鳳鳴看着她眼中漸漸升起的絕望,他的心不可抑止的不安起來。

“鳳鳴,我努力過了,但是我發現心裏一直是有他的,我根本不能忘。”如果這是讓他放手的唯一辦法,她只有選擇再傷害他一次。

沒錯,那話比刀劍更利,直直插jin了鳳鳴的心裏。他抓着她的肩的手驟然垂下。站起身來,将頭仰了向屋頂,只為了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中的痛色。

其實他早就懂的,在東華三年裏她一直封閉自己,也只将她封閉在那個人的傷害裏。他說服她接受自己,他看着她一點點地堅強,眸子裏一點點有了生機,他本來以為可以。

可是那天的山坡下,當他看到裏她慌亂的眸子找着蕭傾城,那一刻他就已經明白,蕭傾城原來一直都沒有在她的心裏離去。

可是他不想失去她,即便是一個破碎的她,他都願意去呵護一輩子。盡管外面的流言已經将整個行宮淹沒,他也已經想好,只要她願意,他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都會帶她走。

可是她卻說她錯了,她承認了她的心裏只有那個男人,那個只會帶給她滿身傷的男人。

“鳳鳴……”柳色的淚已經淌下來,他知道他是痛的,她已經徹底傷了他。

“你……想好了?”他問,聲音嘶啞。盡管心是痛的,卻也不願意勉強這個女子。

“嗯。”她點頭,卻感到從來沒有過的沉重,心上好像被壓了一塊石頭,痛得自己喘不上氣來。

鳳鳴沒有再說話,也沒有再看她一眼。他慢慢轉過身子,一步步艱難地朝着門外走去。不是他放棄了她,而是她最終選擇了別人。

柳色轉過身去,緊咬着被子,努力地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太子!”門外傳來一聲驚叫,鳳鳴的身子突然倒在了院子裏。

她卻沒有回頭,只任淚水滑落。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絕情,最好是讓他恨死自己,或者就此忘掉,只有這樣,自己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才不會感到更痛……

霄因為追察柳垂青的事,這幾天一直沒有跟在鳳鳴的身邊。鳳鳴出了事,便有人立即通知了他。所以霄趕來的時候,只看到了鳳鳴倒在柳色居住的院子裏。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匆匆看一眼那安靜的屋裏,便先将鳳鳴帶離了那座院子。

而柳色只是咬着被子,身子卷縮在那裏,單薄的背一聳一聳的的,看得出一直在抽泣。

蕭傾城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結果他已經猜出,本來也是意料之中的,因為他太了解她。自己目的已經達到,可是心裏卻好像被什麽堵住了,悶悶的。

“王爺。”房裏一直未敢出聲的宮女見他進來,小心地行了禮。

柳色聽到了,抽涕的肩突然頓住。然後回過身來,手不經意間摸到了枕邊的茶杯,揚手就朝着迎面而來的蕭傾城砸了去。

房內傳來一聲抽氣,蕭傾城只是側了側臉,那只茶杯就越過了他,掉在地上摔成了幾瓣。

蕭傾城上前來狠狠捏住了她的皓腕,将她死死在摁在床上。眸子裏一片陰鸷地問:“離開那個男人就讓你這麽痛苦嗎?”他說話的聲音依然低沉,卻仿佛在隐忍什麽,大有山雨欲來的氣勢。

“是,是很痛苦。”柳色眼中赤紅地大吼着,臉上還挂着未幹的淚水,但清冷的眸子裏卻只有對他仇恨。那種恨不得将他撕碎的目光,讓人毫不懷疑那恨已經深入骨髓。

蕭傾城的眸色沉了下去,猛地欺身壓上她的身子,薄唇狠狠印上她的柔軟,反複啃咬,她吃痛甩頭掙紮着躲閃,他卻放開鉗制着她的手,将她的頭固定住,不允許她的躲避。

“唔……唔……”獲得自由的雙手拼命地推搡着他,可是他強壯的身子卻紋絲不動。

柔嫩的朱唇早就破了,唇齒間溢滿血腥的味道。他卻仍然不肯放過她,長舌企圖撬開她緊閉的貝齒,她卻死咬着牙關拒絕。

“我會讓你忘了他,只記得我的味道。”他的薄唇在她的唇角徘徊,噴出的氣息都帶着危險的味道。

柳色只瞪着他不說話,眸子裏除了恨,便只有恨。

蕭傾城卻在她的嘴角咬了一下,柳色唇角吃痛,呻yin還沒有出聲,就被他堵進咽喉裏。蕭傾城長舌直入,狠狠地狂掃着她嘴裏的甘甜。

柳色的長長的指尖已經嵌進他的肉裏,他都沒有知覺一般。死死地糾纏着她的舌頭,誓要抵死chan綿。

不知過了多久,柳色突然沒有力氣,不再掙紮,如死魚一般躺了下去,癱軟地任他蹂jin。蕭傾城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停下來看她。

柳色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卻笑了,眼中滿是嘲諷:“為什麽不繼續?是不是怕了?忘了自己說過不能碰我,否則就會毒發身亡。”

蕭傾城看着她躺在床上張狂的大笑,雙眸快速地被燒紅。

柳色只看到紫色的衣料在眼前一閃而過,那張木制的大床就碎裂在身下。她的身子傾倒在那些碎裂的木板間,部分尖砺的木屑紮進了肉裏。

“蕭傾城,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她的話沒有說完,床頂上突然發現斷裂的聲響。蕭傾城反應快速地将她的身子拉起來護在懷裏,床頂上的木板正好掉下來,砸落在蕭傾城的背上。

巨大的聲響終于還是引得禁軍闖進門來,都驚駭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嗯!”蕭傾城只是抱着柳色悶哼了一聲。那塊木板正好砸在他的背上,重重地落在那些被石頭撞破的傷口上,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痛。

“王爺。”衆人驚呼。

那一瞬間柳色的肩頭上傳來他的重量,只覺得他身子輕微的顫了顫,然後傳來木板落地的聲音。接着柳色只是漠然地掙開了他的懷抱,轉過頭來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恨意未減。

“傳太醫。”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馬上有人回過神來向外跑去。

“王爺,您還是先回房吧,這裏讓奴才們收拾一下。”那禁軍統領小心地問着,餘光則瞄向柳色。

心道這女人有什麽好的?跟芊妃長得那麽像,還沒有芊妃漂亮。看到王爺替她受傷,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真是不明白,她哪一點值得蕭傾城為她跟東華太子決裂。

床已經壞了,而柳色的身子虛弱。蕭傾城知道這房裏是不能再待了,便伸手去拉拽過柳色,将她繼續禁锢在自己的懷裏道:“跟我走。”

柳色想都沒有想,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掙紮:“放開我。”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蕭傾城則看到了她的背上,白色的中衣上已經血跡斑斑,不由劍眉蹙了起來。也不顧她的反抗,動手就将她身子打橫抱了起來。

“蕭傾城,你放開我——”此時的柳色卻如同一個潑婦,頭發散亂,雙手使勁地拍打、掐着他的手臂。指甲都被折斷了,沾了滿手的血,可是仍然沒有阻止他的腳步。

“把秦毅找來。”他臨出門時吩咐。

柳色的嘴卻在這時咬上了他的手臂,目光赤紅地瞪着他,血從她的唇上滴下來,那模樣都驚駭了滿屋的禁軍。而蕭傾城只是輕蹙了下眉,抱着她繼續往自己的房裏去了。

―――――――――――――

蕭傾城抱着柳色進來的時候,伺候的宮人幾乎都吓壞了。兩人都滿身血痕不說,那女子竟然還咬着蕭傾城的胳膊,那從嘴角一路淌在地上的鮮血,讓人看了都膽顫心驚。

蕭傾城将她放在床上時,想抽手時感到一陣撕扯的痛,才發現柳色居然還沒有松口。

“還沒有解恨嗎?”他看着她問,竟然沒有一絲惱怒。恨就恨吧,只要她眼裏只有自己。是愛是恨,他都可以不在乎。

其實柳色的牙因為咬得太過用力,早已經麻木。只是因為不甘心,所以才沒有松口。蕭傾城的手臂一動,就輕易從她的嘴裏撤了出來。

“真是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啊。”他撩起袖子,皮肉都快被她咬掉了。

柳色看着他,覺得這個人真是有些古怪。自己都咬他成這樣了,不但沒怒,反而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也懶得再理他,自己坐起來時卻不小心碰到了手上的燙傷,痛得她倒抽了一口氣。

蕭傾城看着她的手背,那裏明顯剛剛燙傷的,經過剛剛一番蹂lin,皮都被搓掉了。他側頭擰着眉吩咐房裏的宮人,道:“拿些藥膏來。”

“是,王爺。”一個宮人小心地應着,從桌上拿了個瓷瓶奉了上去。

蕭傾城接過藥膏,示意房裏的人都退下去。這才轉過頭來,卻對上柳色警戒的臉。

“幹嘛這麽看着我。”他問着将瓷瓶打開,淡淡的藥香映入鼻翼。

柳色沒有回答,想要下床。他卻突然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腕,讓她一驚。

“都燙成這樣了,難道是想留塊醜陋的疤嗎?”口氣雖然不是很好,但是動作很輕柔,深怕再傷了她。

“我是死是活,痛不痛都跟你沒關糸。”柳色用力拉回自己的手,根本不想他碰觸自己。

“柳兒,你不要老是想激怒我。”他劍眉微皺,口吻中竟帶了幾絲無奈。

柳色聽了嗤笑地看着他,卻沒有說話。

蕭傾城知道她是想激怒自己,但是看到她身上那些傷,且又想到她好像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心便不覺軟了下來。也不理她,只将她的手拉過來,将好些藥膏動作輕柔地塗到她的手上。

可是柳色的情緒卻很激動,盡管那藥塗在手上涼涼的很舒服,但是她不需要他對自己好。發洩似的,揮手就掃掉了床上的藥膏。

蕭傾城沒有防備,就聽“啪!”的一聲,那個瓷瓶就摔在了床下,碎成了無數瓣。

“柳色。”他的眸子終于還是燃起了怒火。

這個女人,他已經這般容忍,這般忍耐,她可不可顧惜一下自己?非要讓他看着她這麽糟蹋、自虐下去嗎?

柳色看着她卻笑了,笑得那般肆意,笑得淚都掉下來了。他那是什麽眼神?是心疼嗎?他蕭傾城竟然會在乎自己?在那樣深的傷害過自己之後,在将她所有希望毀滅之後,他居然會以自己出現這種心疼的神情,多麽可笑。

“王爺,秦大人來了。”房外突然傳來小太監的通報聲。

蕭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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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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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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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