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二卷要開始喽,想看虐蕭傾城的快來,誘惑中…… (25)
實是蕭傾城讓他明白的,而蕭傾城他自己卻栽在了這個女人手上。
柳色回望着他,眼中并沒有一絲窘色,而是很坦然的。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清醒,她并不覺得自己當日那麽做是錯的,因為她是為了鳳鳴,為了不虧欠那個一直對自己好的男人。是蕭傾城害了他,所以她是不應該後悔的,她該後悔的只是被人利用。
而蕭傾城是曾虧欠自己的,可是在他為自己蓋上玉玺的那一刻起,她知道他們之間再沒有虧欠可言。
是的,再也沒有虧欠可言……
而蕭湛看着她的那雙杏眸,讓他恍然想起了當年的燕飛,燕飛是孤傲的,剛烈的,她的眸子也總是這般清冷,死時亦然……
“雲朵,伺候夫人上路。”蕭湛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臉上的線條突然變得冷硬非常。
雲朵臉上閃過一陣慌亂,但還是聽命地握住了酒壺,往那只金色的杯子裏倒了一杯酒水。然後緩緩遞向柳色,手卻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着,透明的酒水在杯中搖晃着,有些許潑灑了出來。
柳色卻很鎮定地伸出素白的手,從雲朵手中握住了那只杯子。
“夫人。”雲朵握着酒杯的手指在收緊,像是在做最後的掙紮,看着她的眸子中已經沾了濕意。
柳色并不看她,只是用力的将那只杯子從雲朵手裏奪了過來,然後緩緩移至唇邊。
“夫人。”雲朵伸手抓住了她的手阻止,杯中大半的酒水都灑在地上。
雲朵急急地朝蕭湛跪了下來,乞求地道:“王爺,求你……夫人,她是個好人。”
“将這個丫頭拉出去。”蕭湛并不看她,蹙着劍眉吩咐。
“是。”門邊兩個宮人應着,緩緩朝着雲朵走來。
“不……夫人……”雲朵眼中閃過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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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朵抓着她的手很用力,卻還是被那些宮人強行拉了出去。柳色看得出雲朵的掙紮,她是真的不想害自己,但是雲朵自己也明白,她根本救不了自己。
“夫人……”雲朵很快被拖了出去,她急切的叫聲越來越遠。
可是蕭湛并沒有理會雲朵,而是給旁邊宮人遞了一個眼色,命他上前又給柳色續了一杯酒水。
淩雪閣裏很靜,只有酒水倒入杯子裏的聲響。杯子很小,很快便被斟滿了,那宮人手一抖,灑了在她的手背上些許。
柳色看了他一眼,那宮人慌張地退至一邊。
“夫人請吧。”蕭湛催促的聲音傳了來。
柳色看着手中透明的酒水,唇角扯出一貫清冷的笑意。濃烈的酒香刺激着鼻腔,她想自己今天是難逃此劫了。
其實這世上她也沒有什麽值得牽挂的人了,既然孑然一身,死其實并不可怕。只是……她看向蕭湛,求證地問道:“我爹不是蕭傾城殺的對不對?”
“知道是與否,此刻對你還有意義嗎?”蕭湛看着她,眼中鄙夷。
柳色笑了,仍然是清淺的笑。其實答案早已在自己心中。她端着酒杯的手輕擡,緩緩壓上下唇。眼前不知道為何會一片氤氲,難道自己也是怕死的嗎?
“我能不能再見他一面?”她的聲音很低,卻讓人聽不出情緒波動。
蕭湛眸中閃過一抹異色,似乎頗有些意外:“我以為夫人并不想見到他呢?”他看着她,帶着探究的目光。
因為那略帶悲傷的眸子,與記憶中的那一雙重疊,不知道為什麽心就揪了一下。
那個剛烈的女子,她死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她那時的心裏是不是其實并不恨自己呢?而是一種怨,因愛而生的怨?
柳色的眸子坦然地迎上他的,唇角扯出一抹自嘲來。她不知道蕭湛在疑惑什麽,或許她自己更迷惑。
蕭湛恍然回神,眉蹙着:“夫人放心,只要你飲了這杯酒,我可以立刻帶你去見他。”
“哦?”他答應得太過痛快,反而讓柳色心生警惕。他沒有思索就應了,只說明這原本就是他的計劃。
蕭湛不答,已經完全從那種莫名的情緒中掙脫。只對着柳色唇角扯出一抹笑來,眼中帶着幾分神秘,并不避諱。
“你……以為此時此刻他還會我痛嗎?”柳色不由猜測,他是想自己死在蕭傾城面前是為了羞辱他?還是說又想拿自己來威脅蕭傾城什麽?
“你在關心他?”蕭湛捕捉到了她眼中的猶豫,原來這個女子對蕭傾城并不是只有恨。
柳色并不回答,對于他眼中閃爍的某些亮光所代表的意思并不回應。她不知道蕭傾城是不是還想看到自己,但她知道她不應該再給蕭湛這個機會。
“想見他,就喝下去。”蕭湛也不再探究下去了,她對蕭傾城是否有情對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蕭傾城肯不肯為了她再次做出犧牲。
“如果我不喝呢?”她本以為這只是一杯毒酒,自己死也就罷了。但是看蕭湛的反應,他似乎是有所圖的。
蕭湛看着她笑了,仿佛在笑着她的天真:“夫人應該知道的,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乖乖吞下去。”
柳色杏眸驟然一冷,她知道蕭湛可以說到做到。只是她不确定他會利用自己做什麽,這種的感覺比面對死亡更讓人無力。
“難道夫人是怕死?”蕭湛激她。
柳色并不回答,而是仰首那只金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喝得太急,濃烈的酒味充斥着鼻腔,讓她一陣猛咳,整張俏臉都紅了。
柳色将那只杯子扔在地上,擡起眸子來看向蕭湛:“洛王爺這下滿意了?”
蕭湛臉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那聲音聽來分外的尖銳的刺耳:“夫人不用急,在毒發之前,蕭某一定會讓夫人見到你想見的人。”
柳色嘲諷地看着他,其實現在在她看來,不見或許是好的。只是她已經沒了選擇。
“跟我來吧。”蕭湛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柳色看了那個太監一眼,他仍然筆直的站在一邊,目不斜視地一動未動。她伸手不動聲色摸到窗下那竹籃裏的剪刀,悄然藏在了袖子裏。
“夫人是改變主意了嗎?”蕭湛此時站在殿門外,見她并沒有跟上,轉過頭來看着她問。
柳色低垂着眸子,素手在袖裏握緊了手中的剪刀。一邊緩步走過去一邊擡起頭來,看着蕭湛清淺地笑了一下:“即使我改變主意,洛王怕是也不會給我這個機會。”
“夫人果然是個明白人。”蕭湛轉身繼續往前走,這句話讓人分不清是褒是貶。
柳色不置可否,看着他的背影,杏眸只冷了幾分……
------題外話------
片段三今天沒有碼完,所以今天還更3千,明天給個痛快的!
☆、112 片段三
出了淩雪閣的時候,外面的夜色已經很濃重。風不大,卻帶着刺骨的寒意。衣衫單薄的柳色卻并沒有覺得冷,只是快步跟上了蕭湛的腳步。
蕭湛只帶了一個宮人掌燈,穿過了大半個離宮,才在一處破敗的宮殿前停下。門外并沒有侍衛把守,卻能讓人感到強烈的殺氣。
破敗的匾額上,字跡已經不太清晰。門被人推開,發出“吱呀”的一聲,好像随時都會掉下來似的。殿前也連只燈籠都沒有,可見這宮殿荒涼到什麽程度。
兩人繞過院子裏高高的雜草,才來到殿前,宮殿的窗紙已經破爛不堪。她随着蕭湛走了進去,那個太監則留在外面,并為兩人關了門。
這個宮殿很大,裏面卻只點了一只昏暗的油燈,破舊的桌椅上布滿了厚厚的灰塵,蜘蛛網結的到處都是。
柳色的目光在殿內環繞了一圈,然後掃到了油燈旁的人影上。
“啊!”柳色吓得大叫了出來,她沒有想到這樣寂靜的環境裏還有人。
細看之下才發現,那是一個男子的身影,他的四肢被粗重的鐵鏈困在殿內的柱子上,肩側的琵琶骨上泛着冰冷的白光。
她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兩把尖刀,而且已經将肩骨穿透,昏暗的光線下甚至隐約可見泛起的白骨和腐肉。
他身上穿的應該是一件紫色的錦衣,但是因為沾染的血跡太多,而讓人分辨不出原來的顏色。
“蕭傾城?”她試探地叫着,并伸出顫抖的手來,撩開了他遮住面容的發絲。
真的是他!
此時的蕭傾城臉色灰白,鳳眸緊閉着,劍眉緊緊擰在了一起,幹裂的薄唇一角還凝着幹澀的血線。鼻翼間的呼吸氣若游絲,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
“蕭傾城。”她素白的手指輕撫上他的冰涼的面容,淚水不知不覺已模糊了視線。
“柳夫人,你這樣溫柔是叫不醒王兄的。”蕭湛走上前來,伸手輕捏着穿透琵琶骨的刀背,用力的壓了一下。
刀刃磨骨的聲響讓人悚然,鮮血在瞬間如柱般順着刀身流下來。
蕭傾城面容猛地一陣扭曲,身子不受控制般的輕顫着,連帶着鎖住四肢的鐵鏈發出一陣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殿裏分外刺耳。
“不。”柳色心頭大痛,用力的推開了蕭湛,轉回頭來,卻不忍再看蕭傾城一眼。
在她在眼中,蕭傾城何曾如此凄慘過。他的身姿總是偉岸如山,那雙冰寒的鳳眸浩瀚如海,他的身上永遠都帶着自負,與睥睨天下的姿态。
他一直是那樣高高在上的主宰,一直是的,即便是身中脂紅的毒,即便是被迫讓位,他都可以從容鎮定,傲然于世。
可是這樣的男人,竟然因為自己失了王位,失了天下,失了尊嚴,落到這般任人淩辱的地步。
痛還是讓蕭傾城清醒了過來,身上濕粘的一片,已經分不清是血液還是冷汗。他吃力的掀了掀眼皮,以為是蕭湛又來了,卻在看到對上柳色的眸子時怔住了。
柳色不敢看他的眼睛,将眸子低垂下去。貝齒緊咬着下唇,努力不讓自己低泣出聲。
“王兄,看我待你多好啊,今天可是将你最想見的人都帶來了。”蕭湛嘲弄的聲音回響在殿裏。
蕭傾城終于回神,幹裂的薄唇扯出一抹冷笑來。可是聲音卻很沙啞,破敗得甚至讓人分辯不清:“你又想幹什麽?”
蕭湛笑:“我想做什麽,王兄不是很清楚的嗎?”
他的目的一直明确,那就是得到蕭傾城手裏的凰簪。只有這樣,他才能讓朝晨甘心回到西岳,他才能安心的坐上離王的大位。
“你以為我還會為了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而妥協嗎?”蕭傾城雖然此時狼狽,眼中卻的神色卻依然暗沉的讓人看不透。
柳色的身子一震,臉色變得慘白一片。明明知道蕭傾城說的是事實,但是聽到背叛兩個字,她的心總會覺得一陣揪痛。
“那我們就賭一賭吧,看看王兄對你這個曾經愛若性命的女人是不是真的能如此狠心。”蕭湛面色篤定,似是料定蕭傾城會舍不得,也或許只是試探……
蕭傾城将視線調向柳色,那眸子中早已結成了冰:“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比性命要重要的多。”
愛若性命?可是此時此刻,在他眼裏性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被她糟蹋的情義,還有他的心……
柳色擡起慘然的臉看向蕭傾城,唇角勾起一抹苦澀。她好像有些明白蕭湛是想從蕭傾城手裏得到什麽了。
是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會性命重要的多,比如眼前這個男人的尊嚴、他的驕傲、還有天下黎民,還有…她不敢想下去,或者那個答案會讓自己更加不堪,但是她至今仍不能面對。
所以,她只是對着蕭傾城笑了一笑,帶着一抹自嘲意味。很奇怪,自己這個時候居然能懂得他了。若是擱在過去,她只怕只會看到他的冷酷無情吧。
這時蕭湛卻走上前來,一把拽過柳色的胳膊,将她的臉拉近到蕭傾城的面前,
“王兄,柳夫人來之前可是飲了秦門的”銷魂散“,與酒一起喝的。別怪我沒提醒你。”蕭湛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蕭傾城,不肯放過他臉上的每一個變化。
蕭傾城眸色一凝,看着蕭湛的目光變得狠厲非常,咬牙道:“蕭湛,你不要再枉費心機了,凰簪我是不會交給你的。”
柳色側過頭來看着蕭湛,她不知道所謂銷魂散是什麽,但是她可以斷定與自己喝的那杯酒有關,原來真的不是想要她的命那麽簡單,原來目的還是牽制蕭傾城的。
“聽秦毅說,銷魂散混合着醇香的青花酒,饒是最鋼硬的男人都可以變得妩媚妖繞,何況柳夫人這麽嬌媚的美人呢?”蕭湛邪笑着,食指在柳色細嫩的頰邊徘徊。
柳色只覺得一陣惡心從胸腔裏湧上來,用力揮開了他的手。蕭湛也趁機放開了她,連強拽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也放開了。柳色的身子一時失去支撐,不由的跌在了地上。
柳色雙手慌忙撐地,才沒有讓額頭磕在地上,她側過頭來看着他,眼中滿是厭惡。
蕭湛卻似乎并不在意,輕擡眸子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蕭傾城:“柳夫人現在嫌棄我不要緊,一會耐不住的時候,你怕是要來求我了。”
“做夢。”柳色低斥,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袖中的剪刀。
“當然,這裏還有一個男人,就是我的王兄。”蕭湛含笑的眸子盯着蕭傾城,笑得那般愉悅。
“不過,他現在的樣子,只要稍微動一動就血流成河……我想柳夫人應該不舍得勞動我王兄吧。”
“你……”無恥!柳色本來慘白的臉,因為他的穢語而泛紅。身體也漸漸熱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話,還是那藥起了作用。
蕭湛伸出食指壓在她的唇上輕“噓”了一下,道:“就算你舍得,我也不舍得,我可不想我王兄還沒有給你解決,就半路赴了黃泉路。”
“蕭湛,本王倒是今天才發現,原來你也能如此卑鄙,簡直禽獸不如。”蕭傾城眯眼看着他,那眼神比利箭更鋒利。
蕭湛卻視而不見,只笑着道:“沒辦法,誰讓王兄如此固執呢。既然王兄主意已定,那我今天也不介意跟柳夫人一起……”他頓了一下,俯身到柳色身上,接着笑道:“為王兄上演一出春宮秀。”
“蕭湛——”蕭傾城看着他的動作憤怒地叫着,身上的鐵鏈因為他的動作而發出刺耳的聲響。
“王兄可是改變主意了?”蕭湛側過頭來看着蕭傾城問。
蕭傾城緊抿着薄唇,雙目染紅,穿透肩骨的尖刀因為緊握的雙手用力,而流下如注的血色,他卻感覺不到痛。
柳色這時卻趁蕭湛不備,而猛然舉起了手中的剪刀。一抹銀色劃過兩人的眸子,就那樣直直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蕭湛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可是卻很精準地握住了那把剪刀。刀尖紮破了他的手心,也成功阻止了柳色,那把剪刀連她的衣料都沒有碰到。
柳色眸子駭然地看着蕭湛,她沒想到他的動作那麽快。刀柄還握在自己的手裏,卻被蕭湛一把奪了過去,扔出了窗子外。
蕭傾城揪緊的心松了一下,随即又複雜起來。他想或者柳色死了,會比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好的多。
“想死?我真是小看你了,柳夫人。”蕭湛的唇邊露出殘忍的笑意。尤其是被他咬得極重的‘柳夫人’三個字,更是讓柳色的心沉了下去。
“走開。”柳色已經感到身體的變化,但她的腦子是清醒的。她一邊順着身子一邊後退。
“怎麽樣?是不是已經有反應了?”蕭湛邪肆的笑着,氣息吐到了柳色的臉上。
她心裏明明是厭惡的,可是身體卻火燒火燎般的。
“別怕,看在王兄的面子上,我也會好好疼你的。”他的手握住她的纖腰,讓她滾燙的身子緊貼住自己。
柳色只覺得好像有什麽在身體裏叫嚣着,要破身而出一般。她看着眼前的俊毅的面容,眼神漸漸迷離起來,仿佛看到初見的蕭傾城。
他也是端着這般邪肆的笑容看着自己,逗得初嘗情事的她臉紅心跳……柳色的手就這樣鬼使神差地伸了出去,眸光癡迷地摸上了那張容顏……
“果然是個尤物呢。”蕭湛修長的手指輕劃過她細嫩粉紅的脖頸。面對眼前這般迷人的女人,他都不禁起了非份之想。
“你放開她。”蕭傾城吼叫着,索着四肢的鐵琏發出刺耳的聲響。身上的衣服被大片大片的暈染血,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痛。
“王兄,不是我要放開她,而她舍得放開我呢?”蕭湛戲谑地看着猶如困獸般的蕭傾城,出言刺激着他。
“柳色,你給清醒一點,清醒一點。”他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柳色迷離的眸子看向蕭傾城,那赤紅的眸子讓她有一瞬間的清明,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舉止。她慌亂地收回自己的手,身子不由向後挪了挪,可是身體裏的燥熱卻是一波又一波襲來。
“別再做掙紮了,我說過這種藥就是功力最強的男人,也會變得跟女人一樣,何況是你這般的弱女子。”蕭湛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在他眼裏,她的掙紮不過只是徒勞。
又一股熱潮襲來,讓她心神又開始恍惚起來。柳色只得低頭狠咬了下自己的手背,只有痛才能讓她保持清醒。
可是那痛意很快便消了下去,她便又咬下去,死死的咬着不松口,轉眼整條藕臂上都變得鮮血淋漓。
蕭傾城眼眸染紅地盯着她的每一個動作,那牙齒啃咬得仿佛不是柳色手臂,而更像是自己的心……
“王兄,你的女人還真是不簡單。”蕭湛一把抓過那只被咬的手臂,阻止她再咬下去。這樣激烈的方式,并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承受得了的。
柳色掙紮,卻被蕭湛一把扯進懷裏,他雙臂緊緊地禁锢着她,讓她一動也動不了。當然他并不是因為心軟,而是為了讓她體內的藥效發揮作用。
沒有了痛意,柳色的神志漸漸又模糊了起來,她渾身顫栗着,只覺得好熱好熱,素白的纖手開始無意識地撕扯起身上的衣衫。
“柳兒,柳兒——”蕭傾城的吼叫、呼喊已經變得遙遠,那鐵鏈強烈的撞擊聲她再也激不醒她的神志。她只覺得四肢百駭都好像在被無數只螞蟻啃咬着,難受極了。
蕭湛修長的手指拂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瑩白的嬌軀在他的手掌下顫栗。柳色的嘴裏發現一聲無意識的shen吟。
那一聲聽在蕭傾城耳裏,卻比萬箭穿心更痛。他眼眸赤紅,死死地咬着牙……
蕭湛停下動作,任柳色無意識的雙臂摟住他的脖頸。轉過頭來看着痛苦的蕭傾城道:“交出凰簪,不然我會讓你親眼欣賞到,你女人的身體今天是如何在我身下綻放。”
“蕭湛,你這個禽獸。”蕭傾城罵道。
“那我真的應該禽獸給王兄看看了。”話音落,蕭湛便一把将柳色身上單薄的衣衫給撕裂。
“嘶”的一聲,蕭傾城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只餘下飄落下火紅的碎衫,看上去片片成血,卻抵住那暴露出在外的瑩白嬌軀……
他看着蕭湛的手在那片如雪的肌膚上,一點一點的游移,在折磨着他的心,讓他的眼眸都痛得碎裂成一片片……
“我給你,我給你,你快放開她。”蕭傾城破碎的聲音回響在殿裏,帶着無盡的悲涼。
這一次,他失去的不是尊嚴,不是權力,不是生命,而是母親留給他的最後一樣東西,比這一切都重要的東西。
一滴晶瑩的淚滴落下來,他的鳳眸裏露出從來沒有過的悲傷,在那一瞬間竟然震撼住了蕭湛。
也讓被藥蒙蔽的柳色楞住了,她怔怔地看着那雙眼睛,悲傷從她的心底裏泛出來,卻仍然不知道為什麽。
“王兄果然肯交出凰簪?”蕭湛輕聲問着放開了柳色。
蕭傾城輕喘着氣,仿佛剛剛那一聲用盡了他所有的氣力。他沒有看蕭湛,而是遠遠地望着柳色:“把解藥給她。”
如果這個女人注定是他這輩子過不去的坎,那他也認了。
蕭湛猶疑了一下,從腰間拿了一個藥丸出來,讓柳色吞了下去。然後走回蕭傾城面前,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只是眼神有些複雜:“說吧。”
“我怎麽才能保證她的安全?”蕭傾城眸子恢複冰冷。
蕭湛看着他,唇角嗤笑:“如果我不遵守承諾,王兄以為你還有能力保護她?”
蕭傾城鳳眸微眯,迸射出如冰的寒意。沒錯,就算柳色今日逃過這劫,日後她的命運又會如何?
“她雖然是你的女人,但我可以看在燕飛死的時候她求情的份上,放她一條生路。這下,你可放心了?”蕭湛看出他眼中的猶豫。
他可以放柳色一條生路,因為朝晨會要她,所以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今天也不會輕易動她的。當然,這個他不會對蕭傾城說。
蕭傾城抿唇看着他,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弟弟,他已經不确定他會不會遵守承諾,但是現在自己已然沒了選擇。因為他的心裏清楚,只要自己一天不交出凰簪,柳色遲早還是會受到這樣的羞辱。
這時趴在地上的柳色已經清醒過來,身上跟水洗過一般,淩亂的發濕粘粘的貼在臉側,衣衫已經不能蔽體。
她的眸子投向對望的兩人,剛剛的對話她并沒有聽到。但是蕭湛沒有動自己,只能說明蕭傾城還是為了自己而妥協了。
她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穿過蕭湛的背部,對蕭傾城的眸子。他這又是何苦,何苦為了自己……
蕭湛順着蕭傾城的目光看過來,笑了一下,提醒道:“王兄最好想清楚,我可以讓她有第一次,也可以有第二次……”
“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做到。”蕭傾城回答,眸子卻一直看着柳色。
柳色也迎上他的眸子,清醒的迎上他那如潭、如海的眸子,然後朱唇邊扯出一抹清淺的笑來。
只是那笑太過飄渺,讓蕭傾城的心不由一沉,還不及思索——她的身子已經飛竄了出去,而目标便是窗下的桌角。
“柳兒!”蕭傾城的叫聲響了起來,卻阻止不了她的速度。
柳色在想蕭傾城已經不再欠自己什麽了,她不應該再讓他為自己犧牲,何況那犧牲也許還關糸着天下黎民……
同時,殿門傳來“碰”的一聲,掩蓋了柳色撞上桌角的聲響。血從她的額角暈染開來,滴滴嗒嗒地落在沾滿灰塵的地上。
“柳兒!”一道白影從殿門飛掠而來,一把将柳色拽進懷裏。
随着他的進入,大批穿着夜行衣的人也闖了進來。蕭湛的反應極快,袖中的匕首一閃,已然架上了蕭傾城的脖子。
“王爺!”為首的墨緊張地看着自家主子。
可是蕭傾城并不在意這些,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更不在意架在脖子上的刀。他的鳳眸只是沉痛地投向了那道纖弱的身影,她此時正倒卧那道白影的懷裏。
“柳兒!柳兒!”鳳鳴将外衫脫了,裹住柳色的身子。每一聲呼喊都撕心般的疼痛,他還是來晚了。
柳色微張着眸子,看着眼前鳳鳴俊逸的五官。眼前已經變得迷離,她吃力的伸出一只手來,卻沒有碰到鳳鳴的臉。
可是唇角卻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夢呓一般地道:“鳳鳴,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鳳鳴聽了心裏更痛,雙臂只能緊緊地擁着她的身子,緊緊的,口吻中已有了哭意:“柳兒,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再也不會了。”
柳色唇角含着那一絲滿足的笑意,眉目舒展開,那樣子帶着一種不同尋常的安詳,然後便阖上眸子……
“柳兒!”兩聲男人的吼叫聲響起,卻都帶着身心俱裂的絕望。
殿內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卻一時沒有人能意識到那到底是一種什麽樣聲音。衆人将原本注視着鳳鳴與柳色的目光,下意識地移了過去。
然後他們都震驚地望着蕭傾城,沒有知道事情是怎麽發生的。那一聲巨響過後,他們看到了原本鎖着蕭傾城的鐵鏈崩裂,血和着鐵鏈的段節飛得滿殿都是。
蕭傾城支撐着身子只朝着柳色走了兩步,便體力不支地倒了下去,大片大片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流下來。蕭傾城卻只是看着閉上眼睛的柳色,眸中只剩下一片悲怆……
“王爺。”墨叫着奔上前來。
但是有人的反應比他更快,蕭湛用力将蕭傾城的身子拽了起來,匕首重新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地看着墨,讓他硬生生地停止了腳步。
“你想怎麽樣?”墨看着眼中無神的蕭傾城,此時的他根本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劫持了。
“自然是離開。”蕭湛話音剛落,殿內便彌漫起一片白色的煙霧,等衆人揮開煙霧時,便只見到蕭湛帶着蕭傾城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一堵開啓的牆裏。
回神的墨急奔而去,那道牆卻正好關了起來,怎麽推也推不開……
------題外話------
嗯……想要報告一聲,文文到了這裏,親親應該也感覺到了,這文馬上要接近收尾部分了。過了明天,某榴就會開始寫結局了。《庶妾》是某榴開的第一篇長篇網文,預計40萬字,馬上要達到目标了,心裏也有點小激動。
親親們想看到什麽樣的結局呢?不妨給某榴留言吧,如果跟某榴預想的出入不是很大,可以滿足親親們的一些要求哦!
☆、113 恍如隔世滿滄桑
那座宮殿的牆壁通向地下,長長的暗道裏鑲嵌着大大小小的夜明珠,卻是一直看不到盡頭。
蕭湛拖着仿佛失去意識的蕭傾城走了很久,他們身後的青石地磚上拖出長長的血痕,一直延伸到他們腳下。
直到走到擋在她們的面前的一堵牆前,蕭湛才突然怔住了。
夜明珠的光線籠罩着兩人相似的臉龐,蕭湛終于放開了蕭傾城,将他推至在地上,自己則坐在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他看着蕭傾城的眸子仍然陰狠至極,可能是沒想到朝晨居然沒有解決掉墨,反而連鳳鳴都沒死吧。
只差一步之遙,他就可以登上離王大位,就可以執掌南離的江山,就可以将眼前這個人踩在腳下……
“蕭傾城,你是不是很得意?我最後還是輸了?”蕭湛的寬大有力的手掌緊攥在一起,顫抖的語調顯示着他的不甘心。
蕭傾城身子無力地半倚在牆壁上,睜着清冷的鳳眸回望着他,眼中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悲戚。聽了蕭湛的話,他的薄唇上竟突然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你笑什麽?你以為真的贏了?你不會還天真的以為你還能出去吧?還能像以前一樣睥視天下?”蕭湛看着他的眸子帶着笑意,卻掩蓋不住那滿滿的恨意。
“我可以告訴你,別做夢了,這個密道是沒有出口的,而入口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機關已毀。蕭傾城,就算是現在我什麽也得不到,我也會要讓你為我一起陪葬。”他上前用力的拉扯着蕭傾城的衣襟,對蕭傾城身上不斷流血的傷口視而不見,神情間滿是的瘋狂。
“蕭湛!”蕭傾城低斥着他,伸手吃力地拔開他的手。
蕭湛顯然是沒料到他還有那麽大的力氣,竟向後趔趄了一下,身子撞在暗道對面的牆壁上。
而蕭傾城則繼續倚在牆壁上,那一推已經費了他全身的力氣,所以他現在只能一邊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蕭湛,一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呵呵,王兄聽到這裏是不是很痛苦呢?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可是卻被我困在這裏。”他的身子從容地離開牆壁,伸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塵。然後想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擡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着蕭傾城:“我突然想到了鳳鳴?”
蕭傾城的臉色果然變得鐵青,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冰寒。
不過蕭湛毫不在意,嘴裏還發出“啧啧”的聲音,故作婉惜地用可憐蕭傾城的目光看着他道:“別說王兄了,現在我都開始羨慕鳳鳴的好命。只要你死在這裏,你的離國江山和你最心愛的女人就都是他的啦。”
蕭傾城劍眉微蹙,倒不是為也許會即将死去的自己擔心。腦子裏閃過她頭撞上桌角的影像,只是為生死未蔔的柳色心疼。蕭湛對自己何以變得如何殘忍?
他突然擡起頭來看着他,這個多年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堂弟,看着他那眉宇間的近乎瘋狂的神色。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看着他,才發現他原來是這麽的痛恨自己。
可是他仍然不懂,他還記得小時候的蕭湛總是喜歡跟着自己,總是用崇拜的目光仰視着他。蕭傾城雖然兄弟衆多,可是情義涼薄,起初自己也是不愛搭理蕭湛的。
直到有一次随着父皇狩獵,年少輕狂的他策馬甩開了跟随的禦林軍,獨自入了深林。卻為了追逐一只鹿而跌入山谷,進而不幸的遇到了狼群。
他記得那天的天色本來就陰暗,掉下去的時候已是暮色四盒時。滿身是血的他在與狼群厮殺在一起,仍然不忘王叔教他先斬狼王的教誨。可是就在他離狼王一步之遙的時候,一道黑影卻躍上他的頭頂。
他當時只顧着舉劍砍下了那頭狼王的頭顱,再回頭時才發現倒在地上的蕭湛。他小小的身子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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