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回福祉
自從許氏兄妹受罰,京中官員幾近一邊倒,無論是七皇爺的人馬還是許胤祥的人馬,有不少集中在了太和酒樓,每天到太和酒樓探病的人數不勝數,多數都是送重禮、拍馬屁、重尋靠山之輩。
看着堆集如山的禮品,顧青麥有絲震愕,也終于明白東方随雲在大業皇朝有着怎樣舉足輕重的地位。
“擎蒼,記下這些送禮的人沒有?”
“按大人的吩咐,都記下了。”
顧青麥捋了一縷頭發把玩在手中,煞有介事的盯着手捧着《兵法》頭也不擡的東方随雲。依他所言,這些送禮的都不堪大任,倒是那些沒送禮的,他卻欣賞他們的硬骨頭,他有想法将那些硬骨頭一一啃到口中。
感覺得到一縷眼光始終盯着他,東方随雲終于擡起頭,看了顧青麥一眼,見她仍舊不避不閃的盯着他,他一動不動,就這般和她大眼對小眼的相互看着。她的身子痊愈,他心中高興非常,眼光不自覺的就看向她的腹部,那裏應該可以孕育子嗣了,只是……那個眼神倔強且帶着絲絲揶揄之氣的小丫頭似乎相當的不懂情趣。總在他情意綿綿之時惹得他興致全無偏偏又惹得他心癢難奈般的鬥志昂揚。
對于自家相爺那般赤果裸透露着‘貪婪’二字的眼神,顧青麥向來是視而不見,說不垂涎自家相爺的美色是假的,說對自家相爺的照顧無動于衷是假的,說自己心若磐石也是假的,這些日子,他将她的心蠶食了不少倒是真的。只是她體內的血蠱注定了她不能有絲毫情欲,否則欲壑必将難填,必将使對方送命。是以對于他有意無意的‘勾引’之舉,她只好按兵不動。好在他雖時有陰沉着臉,但卻仍舊樂此不彼,似乎将如何釣到她看做了他人生最大的樂趣。
“娘子,這般看着為夫,魚餌下得夠足。”
魚餌?猝不及防,顧青麥聞言輕咳兩聲,立即淡酡染遍,連雪白的耳垂也感覺到燙了起來。難道她看他的眼神非常的有情意?為什麽她不覺得?眼見着他放下書緩緩向她走來,想着他平素在光天化日、衆目睽睽中做出的各種調戲之舉,她的嬌軀一時有些僵硬,不自覺的坐正了身子。
擎蒼對這些事似乎司空見慣,仍舊目不斜視的記錄着禮品并且分門別類,而臨時調到太和酒樓照顧顧青麥的含玉則有些羞紅了臉,撇嘴扭頭盯着外面的天空,無視那正在自家小姐耳垂邊吹氣吐蘭的俊美姑爺。
關外民風其實相當的開化,她顧青麥見得多了去,甚至有時還抱着好奇的心态看着他人的恩恩愛愛,只是如今這恩愛降臨到她的身上,她多少有些想挖個地洞将自己埋起來的感覺。感覺得到在耳垂邊吹氣吐蘭的人熱氣呼到了自己的脖頸處,她不着痕跡的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娘子此舉,為夫真是氣餒。娘子不必如此躲着為夫,若非娘子傾心相許,為夫一定安分守己收斂自己的行為。”也因了此,他不再和她共榻,他暗示很明顯,除非她邀請。
在衆目睽睽之中這種行為算得上收斂,那放縱又将是何種情形?一想到放縱,顧青麥心中不由打了個寒噤。決定以後有事無事盡量少看自家相爺,免得他誤會是魚餌之舉。想到這裏,她抿了抿嘴,吸了口氣,“相爺,妾身的身子好了許多,是不是該回去了?”既然她舉着化解兩家仇恨的旗幟,她決定付諸實踐,相爺也好、婆婆也罷,她要化解他們二人心中的堅冰。再說這太和酒樓高手如雲,她想修煉內功調養身息卻不能夠,只有回了相府,在逐風軒中,那是她的一方天地,非常适合她重新拾回自己的功力。
“不急,再待兩天,看看狀況再說。”看着自家娘子越發有精有神的神情,只當是紫玉人參果然發揮了藥效,東方随雲開心說道:“如果娘子覺得在這裏悶得慌,不如為夫帶娘子到這酒樓的後花園轉轉。”
後花園中遍種松柏,因了初春,樹竿泛綠,葉吐新蕊,看着高大的松柏,看着松柏之下品種繁多的花草,顧青麥的眼睛為之一亮,如果她看得不錯,這些花草貌似平凡,其實都是稀世的藥珍。
“娘子,是不是覺得還是花前月下來這後花園的好?聽着風吹松柏之聲,看着漫天的月光,聞着遍地的草香,再說些甜言蜜語,那番誘惑自就可以水到渠成。無需你等着我上釣,我期望着你上釣,是不?”
擡頭看着天空的太陽,顧青麥熱氣又開始竄上面頰,無視自家相爺說得太過露骨的‘情’話,指了指遠處的亭子,“憩憩吧。”語畢,迳自往那亭子而去。
方才還笑嘻嘻的臉有些陰沉下來,繼而再度漾起誘人的笑,如果她真這麽好吞入口中,那就不是他的娘子了。緊步跟在她的身後,很快的追上她的腳步,東方随雲一把将她拉入懷中,輕挽着她的腰身,舉步往亭子走去。
亭子中早已布好茶水糕點,顧青麥吃着糕點喝着茶,看着後花園中的一切,有意無意的問道:“這後花園,不是非常人能進得來的吧?”要不然怎麽除了他們夫妻二人外少見人影。
“這是為夫的地盤。”東方随雲絲毫不隐瞞,感覺得到春寒襲人,他褪下自身的大氅披在了顧青麥的身上,“未得為夫的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原來這裏是他的地盤,那萬年青只怕就是他的人了。朝庭中能夠呼風喚雨的人在江湖中多少會留着一手,自古官匪勾結,仕途方才坦蕩。顧青麥想到這裏,不僅微挑着秀眉,等待着自家相爺的下文。
“僅靠他宸家給為夫的那點俸祿哪夠維持一家的開支,為夫只好另謀它路為自己創造實惠。”
大業皇朝不禁止官員經商,東方随雲所為也在理法範圍之內。“只是不知相爺除卻這太和酒樓之外,是否還有另外的産業?”僅她每月的醫藥費用只怕就可耗光他一年的俸祿,這太和酒樓的收入雖多,卻肯定是不夠他開銷的。
對于她願意打聽他的一切,東方随雲暗暗歡喜,這說明她越來越在意他了,他不介意與她分享,“娘子這般打聽為夫的底細,是不是想以後将為夫的這點子私有財産都納入囊中?好歹娘子得給為夫留點私房錢的好。免得為夫走出去身上卻掏不出一個子兒來惹得人笑話。”
看着東方随雲斜睨着看她的眼神,顧青麥眼角止不住的跳動。他們是夫妻,可偏偏不同于她所看見過的那些夫妻,這夫妻之道,她只怕得好好的請教請教他人。
“娘子,回相府後,安排為夫睡什麽地方?”
暗示讨要福祉?顧青麥不動聲色喝了口茶,“相府是相爺的地盤,相爺想睡什麽地方就睡什麽地方?”
如今他非常後悔自己的君子行為,自每晚不再抱着自家娘子入睡後,他似乎有些不習慣,有些夜不能寐。如今機會來了,東方随雲當然是當仁不讓,“那就逐風軒罷!”
他那目光中透露着貪婪、饑渴。顧青麥的頭皮有些發麻,心中有些愧疚,覺得自己的回話都有些厚顏了。“逐風軒中客房衆多,不知相爺選中了哪一間?”
“娘子,你對為夫真就這般深惡痛絕?”東方随雲的話無不透露着心痛,接着又不甘心的提醒,“娘子難道就不知為夫希望離娘子睡覺的地方越近越好?”
逐風軒的主寝分內外室,外室又一分為二,最外面是守夜的丫頭或者擎蒼休息的地方,靠近內室的則是書房,擺有軟榻。無視東方随雲期待的臉,顧青麥佯裝不知,“那就書房罷,離妾身睡覺的地方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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