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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見陸堯的走遠了,問:“秦姐,這咖啡……”
秦浣眉目不動,平淡道:“這人都走了,你就自己留着喝吧。”
與此同時,南歌還坐在化妝鏡前乖乖任造型師擺弄。正無聊的快要打瞌睡,鏡中投映出來人的身影,南歌定睛一看差點吓得跳起來,這不是上回試妝時遇見的那大佬麽?
陸堯還未站定先喚了她一聲“南歌”,南歌下意識扭頭,卻被造型師揪住了頭發,頭皮一疼“哎呦”了一句,臉皺成一團。
陸堯“啧”了一下,拉長了嗓子囑咐造型師:“你輕點。”
對方也委屈:“可是這……”
南歌趕忙接口:“不是,是我自己的原因……”
陸堯沒說話,南歌看着鏡子裏的他,納悶問:“陸總,你怎麽來了?”
陸堯笑笑,兩人的視線在鏡中交彙:“還能做什麽,看你來了。”
這話讓南歌立馬提高了警惕,陸堯這才第二回見她就說出這樣的話,估計也是油嘴滑舌之人,沒個正經樣。但這種話到底不敢明說,南歌神态謙遜:“就我這小人物,哪請得動陸總您。”
陸堯有心逗弄:“你這是拐着彎說我架子大?”
南歌也不拘謹:“貴人事忙,我這是怕耽誤了陸總您的正事。”
陸堯笑:“抽空來看你的時間還是有的。”
南歌對此也不回應,一笑而過,心裏卻不似表面上這般平靜,陸堯這話暧昧的很,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
此時正巧造型師開口:“好了。”
南歌轉眸瞟了眼鏡中自己的打扮,瞧起來簡單的發型卻也有不少的小細節,足足弄了好半天。造型師似是對自己的傑作感覺甚好,語氣誇張的稱贊道:“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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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不喜歡別人的誇贊。
南歌不得不承認,她對這句話是受用的。
陸堯盯着南歌的側臉,對方的眼睛很美,清澈明亮,如盈盈秋水,特別是這一笑,更是別有韻味。
也難怪。
畢竟是能讓徐逸舟吃癟的人。
陸堯做了個手勢:“站起來給我瞅瞅。”
此時的南歌已經換好了戲中的廣袖白裳,正是上回陸堯見過的那一身,配上經過幾番修改的妝容及發型,膚如凝脂,眸如點星,而唇上那點胭脂色更似畫龍點睛,撩人心懷。
南歌一偏頭,及腰的黑發垂順滑過肩際。南歌呆愣站在原地,對方的熱切眼神讓她心裏頭有些惴惴。
這究竟什麽情況?
陸堯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錯哈。”
南歌後背一僵,什麽鬼?
聽說這陸家獨子向來頑劣,花邊新聞更是不在少數……
不會……
看上她了吧?
卧槽!潛規則?
周圍人早有眼力勁的離開了,南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況且對方的眼神坦蕩,南歌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南歌提醒:“陸總,我還有工作。”
“我知道,”陸堯說,“這樣吧,什麽時候收工,一起吃個飯?”
南歌咬咬唇:“這我也說不準,還是不麻煩您了。”
陸堯上下打量了南歌幾眼。他停頓幾秒,慢聲道:“不麻煩,正好徐逸舟也在這附近,再怎麽忙飯總是得吃飯不是。”
陸堯的話音剛落,南歌呆若木雞的怔在原地。
她剛才聽見了什麽?
陸堯說了“徐逸舟”這三個字?
南歌的腦袋飛速運轉,陸堯說這話……
是打算把徐逸舟也喊來一起吃飯的意思?
卧槽,為什麽啊?
這個陸堯和徐逸舟很熟嗎?
南歌糾結,可是這個建議……
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短短幾秒鐘南歌的腦子裏已經劃過無數加速彈幕,見南歌不吭聲,陸堯以為南歌不願意,想想也是,徐逸舟自己都沒能搞定,他這硬湊合,估計也難。
只是……
陸堯又看了南歌一眼,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況且他還想着讓徐逸舟欠自己一個情,以後做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陸堯苦口婆心道:“你對徐逸舟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南歌被問的一頭霧水,搖頭:“沒有啊。”
陸堯說:“還是你對他不放心?”
南歌:“……”
南歌暗自腹诽,不是對徐逸舟不放心,是對你不放心啊……
陸堯想了想:“其實徐逸舟那人挺好的,就往那兒一站,高富帥算什麽……”
陸堯停頓了一下:“脾氣嘛,還行吧……”
在心情不錯的情況下。
此時此刻,南歌感覺自己就是那河裏的魚,陸堯站在按岸邊拿着魚竿笑嘻嘻瞧她,而徐逸舟則是魚鈎上的魚餌。
南歌也沒相通陸堯怎麽會知道自己對徐逸舟的心思,她表現的很明顯嗎?很像徐逸舟的粉絲?
她打斷陸堯的叨叨:“在哪吃?吃什麽啊?”
話說出口的瞬間南歌心裏咯噔了一下。
完了,她果然沒能禁得住誘惑!
要命!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wstxy的地雷,原地轉圈求抱抱~~~~~~
沒控制住自己的手,發粗來了…… _(:3 」∠)_
下一章照舊後天晚八點,約約約~約起來嗎~~~
☆、沉迷男色
南歌自化妝間走出來的時候,身後跟着言笑晏晏的陸堯,大家能看得出來,陸堯這模樣是真高興。
衆人的目光掃過來,南歌下意識垂下眼睑,避開其他人的視線。
陸堯說:“你好好幹,等收工了給我打電話。”
南歌悔得腸子都青了,她是不是就不應該答應這件事?
懊惱之餘南歌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既然陸堯說徐逸舟就在這附近,說不定這徐大影帝就是專程來見秦浣的,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一同出現在飯局。
南歌問:“就我們三個人嗎?”
陸堯反問:“除了徐逸舟,你還想見誰?”
南歌噎住,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陸堯欣慰拍拍她的肩膀,随後駕駛着他那輛特騷氣的紅色跑車轉眼就沒了人影。南歌接過身旁助理遞來的礦泉水,對方是個小姑娘,聽胡秋琴說畢業沒多久,差不多和她同歲。
對方壓低了聲好奇問:“南歌姐,剛才陸總說約了徐逸舟?”
南歌嘆了口氣,都怪她沉迷美色。
沉迷男色,無法自拔。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能幫我要一張徐逸舟的簽名嗎,我可喜歡他了,粉了他好幾年了。”
南歌聞言看對方一眼,她自己都沒有徐逸舟的簽名……
馬丹啊!
人艱不拆!
南歌動了動嘴角,擺出一副沉靜模樣好言應承:“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就幫你要。”
小姑娘笑的特開心:“憑南歌姐和陸總的關系,一張簽名而已,肯定行的。”
南歌:“……”
憑她和陸堯的關系?
什麽關系?
南歌咳嗽一聲:“這種玩笑咱們之間說說沒事,但你別去外邊講,影響不好。”
小姑娘一愣,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點頭應承:“南歌姐,我懂,我會注意的。”
南歌沒再多說,垂眸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最先跟她搭話的是何煜,他快步走過來,高高绾起冠發,很是精神。何煜笑着看她:“仔細看過劇本沒,要不要先對遍臺詞?”
南歌站直:“麻煩您了。”
何煜從助理手上拿過自己的劇本,南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到時候我有哪裏演的不好,還得請何哥多多提點了。”
南歌也不知道秦浣是什麽時候走到自己身後的。
秦浣看她的眼神讓南歌覺得自己臉上有什麽髒東西,她略一皺眉,便聽秦浣道:“何煜可是一身本事,跟他好好學。”
俨然一副前輩教誨的姿态。
南歌虛心回應:“我知道。”
為培養演員之間的默契,導演特地選擇從感情戲開始拍攝,秦浣和何煜先過了遍吻戲,顯然兩人早前已配合多次,第一次何煜因為被秦浣的發簪勾住頭發而笑場,導演喊了“卡”,第二遍順利通過。
過場戲後,便是她與何煜的對手戲。
南歌早就等在一旁了,何煜沖她招手,南歌拎着裙衫小跑過去,各就各位。
場記板打下,南歌阖眼醞釀了幾秒,再睜眼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淡漠,衣炔飄飄,與心目中的那個淡然如水的女子如出一轍。何煜驚豔了一秒,擺正姿态與之對戲。
看得出何煜的功力很好,一舉一動皆如書中初見時的那個頑劣少年,他将摘來的野花偷偷別在南歌的發際間,只待對方扭頭,不經意間吻在女子光潔的額上。
不過須臾之間的事,發揮一直不錯的南歌卻忽然出了茬子,何煜按住她的肩膀,她下意識往後躲了一下。
導演立即喊“卡”。
南歌也愣住,忙出聲道歉。
何煜說:“別緊張,放松點。”
南歌點頭,再度開拍,依舊是那部分卡殼。
作為導演,鄒正霖雖是氣,但南歌之前的表現早就出乎了他的預料,南歌往那裏一站,俨然就是他心目中所設想的那個清冷女子,實在沒想到小丫頭感情戲不行。
幾番商議下來,編劇也贊同臨時改戲,将那個吻删去,讓兩人深情對視。
南歌漠然着臉,白皙的雙頰卻染上微霞,鄒正霖觀察着鏡頭前的南歌打了個手勢:“漂亮!”
确實是美的。
南歌沒來得及收回眼,何煜轉過頭笑:“終于過了。”
南歌心頭一緊:“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也不會……”
“不是,”何煜打斷她的話,“我是說,一直被美女這麽盯着怪不好意思的。”
南歌愣住,有工作人員打趣:“何哥你這話可不行,秦姐還在呢。”
何煜調侃:“我和秦浣太熟了,不來電的。”
秦浣聞言一個眼光掃過來,南歌後背一僵,打了個哆嗦。
劇組一直忙到下午五點半收工,南歌晚上沒有戲份,正猶豫着要不要聯系陸堯,副導瞅見坐在一旁的她慢步走過來,先是一頓誇贊,然後道:“陸總剛說了,他正在來接你的路上,讓你稍微等等。”
南歌:“……”
這人還真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正說着,吳錢打來電話,南歌走遠了些,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出對面人笑眯眯的樣子。吳錢問道:“南歌,一直在忙也不得空聯系你,聽說你進組了,感覺怎麽樣?”
南歌回:“勞您費心了,挺好的。”
吳錢說:“我趕來這邊開會,也不知道你收工沒有,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個飯?”
“收工了,”南歌說,“只是我晚上還約了一個朋友,恐怕……”
南歌欲言又止,聽見南歌的回絕,吳錢立即變了臉色,不滿道:“朋友?什麽朋友?”
“我……”南歌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霎時身邊助理驚叫了一句,正沉吟不語的南歌吓的身子抖了抖,她偏頭看了對方一眼,示意小點聲。
南歌小聲說:“吳總,我這還有點事,晚點再聯系?”
一邊說,視線中身旁這姑娘滿臉紅光,也不顧忌還在與吳錢通電話的她,拉了把她的手:“南歌姐,我的天!”
對方這一驚一乍的,将電話挂斷,南歌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卻見周邊人的反應也與這丫頭的反應差不多,有人低聲私語,眉開眼笑的議論着什麽。
南歌順着衆人的目光看過去。
有車停在不遠處的空地處,男人身材高大颀長,穿着黑色夾克,走出駕駛位車門的同時目光流轉,掃視了一圈周圍。
小姑娘拉住她的衣袖,聲音雖是勉強壓低,但掩飾不了語氣中的分毫興奮之情:“徐逸舟啊,是徐逸舟!”
顧不上回應,南歌頓時看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深藏功與名
☆、對症下藥
待回過神來,南歌下意識瞥向正在與鄒正霖交談的秦浣,而秦浣好像也沒料到徐逸舟的出現,她的視線緊鎖在對方所處的方向,似怔怔然,一刻也沒有把視線移開。直到鄒正霖發現徐逸舟的身影主動上前打招呼,秦浣才捋了捋戲中鬓發,也跟着一同走過去。
徐逸舟無疑是受人矚目的。
只眨眼的功夫,徐逸舟周旁就已經圍了大圈的人,南歌暗自猶豫着要不要一塊兒去湊熱鬧,只是轉眼想到徐逸舟說不定來此的目的就是來接秦浣的,還是算了。
況且她與徐逸舟也算不得有過什麽交情,真要說起來就只有上回醉酒那件事,只不過這事……
兩人間雖是清清白白的,卻也不能拿到臺面上來明講,要不然指不定讓人怎麽誤會,無故給徐逸舟平添麻煩罷了。
想到這裏,南歌悻悻往人群中退了一步。
南歌沒舍得移開眼,卻見徐逸舟眸光微轉,仿若是終于尋到她的身影,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臉上。
毫無征兆的撞上那雙湛黑的眼,南歌霎時愣住,不等她做出合适反應,徐逸舟突然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南歌實在沒想到徐逸舟會有如此動作。
南歌整個人都有些懵,不知該對此作何反應,與此同時衆人也随着徐逸舟的舉動左右望了一圈,然後順着徐逸舟的目光落在南歌方向,眼中有詫異之色。
南歌完全杵在原地,徐逸舟見南歌久不挪腳,索性關上車門走向她。
所有人都噤聲不語。
徐逸舟停在南歌跟前,有一個習慣性挑眉的動作,與之對視。
南歌突然就莫名被對方的眼神秒了一下。她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回神的空擋眼珠子轉了轉,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簡直是迷之尴尬……
是不是該說點什麽?
南歌緩了口氣,遲疑片刻後讪讪沖徐逸舟揮了揮手:“嗨……”
徐逸舟愣了半秒,随即被南歌逗樂,徐逸舟忍俊不禁瞧了她一眼,稍一點頭,應聲道:“嗯。”
南歌沒吭聲,徐逸舟頓了半秒,笑:“嗨。”
南歌:“……”
她這個樣子是不是看起來有點兒傻?
太丢人了……
南歌頓時有把自己的腦袋埋進地下的沖動。
像是猜到南歌的心思,徐逸舟斂了斂笑容,只是眼中還殘留了幾許方才的笑意。徐逸舟問:“收工了?”
南歌點頭:“嗯。”
意料之中的回答。徐逸舟颔首,冷不丁道:“走吧。”
南歌聞言一呆:“走哪?”
南歌的話音未落徐逸舟便已動身往回走,對方的聲音不大,卻正好清晰傳入她的耳裏,徐逸舟的嗓音清冽:“吃飯。”
兩人的距離逐漸拉大,餘光瞥見不遠處的秦浣,秦浣別有深意的眼神讓南歌有點惴惴。她用手指絞了絞自己的衣角,一臉迷茫,正糾結要不要跟上去,徐逸舟驀然停住腳回頭看了她一眼。
南歌感覺自己的心驀地跳到了嗓子眼。
徐逸舟這是在等她?
南歌咬了咬唇,猶豫須臾,急忙小跑過去。
見南歌終于跟上,徐逸舟繞過車頭替她打開副駕駛的門:“先和陸堯彙合。”
聽見陸堯的名字,南歌一愣:“哦。”
果然。
南歌想,陸堯那人還挺會對症下藥的,居然還真請來了這尊大佛。
在駕駛位坐下,徐逸舟問:“想吃什麽?”
南歌的眼珠子轉了轉:“都可以。”
“嗯?”徐逸舟擡眼看她:“比如?”
南歌沒好意思一直盯着徐逸舟的臉看,別開臉眨了眨眼睑,只是不過須臾,她又忍不住把視線轉回來,目光停留在徐逸舟線條分明的側臉上。
“我不挑食,很好喂養的。”南歌抿了抿嘴唇,故作輕巧的補充道。
徐逸舟擡眉看她一眼,随口應道:“那挺好的。”
南歌:“嗯?”
南歌沒理解徐逸舟這句話的意思。
徐逸舟說:“能吃是福。”
南歌:“……”
她腦袋裏猝不及防的浮現出了年畫裏的胖娃娃是怎麽回事?
車窗外的街景接連倒退,路燈一明一暗打在南歌的臉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南歌用食指撓了撓有些癢的額角,忽然感覺喉嚨略顯發幹。在這樣安靜到極致的環境裏,連吞咽唾沫的動作都下意識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南歌屏住呼吸,直到撐不住了,才深深換了口氣。
“叮”的一下,耳邊霎時響起的短信鈴音讓南歌小小驚了驚,徐逸舟側眸輕瞥了一眼,說:“是陸堯的。”
南歌也順着徐逸舟的眼光瞄去,只聽徐逸舟道:“陸堯說他在夜色,讓我們先去陸苑等着。”
南歌沒吭聲,作為本市有名的會所,夜色的名頭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之後徐逸舟說的那個地名……
南歌沒能接上話,興許是意識到南歌在想些什麽,徐逸舟解釋道:“陸堯的私人山莊,那裏景色還不錯,等會兒陸堯來了可以讓他帶你四處走走。”
徐逸舟的話音落下,南歌無意識抓緊了自己的手指,迅速接了口:“我和陸堯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話出口南歌就後悔了。
不是徐逸舟想的那樣……
想的哪樣?
南歌注意到徐逸舟的眸色平靜,他依舊看着前方的道路,嘴唇輕抿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嗯”字。
南歌頓時感覺難堪起來,這種問題對于徐逸舟來說無關痛癢,她這樣刻意的解釋反而顯得多餘,更讓人覺得是在欲蓋彌彰。
四周的空氣都仿佛凝結,南歌讪讪補充:“我的意思是,我和陸堯之間其實也不太熟悉……”
南歌臉上在發熱,鬼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麽……
徐逸舟靜默半晌,回應道:“我知道。”
南歌:“……”
南歌的手指在自己的膝蓋處劃着圈圈,這種事情越說越錯,她斟酌須臾還是決定保持沉默,沉默是金。
只是突然安靜下來的氛圍實在是讓人不自在。
南歌想了想,聲若蚊蠅道:“舟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徐逸舟不置可否,算是默認了。
南歌說:“我以為你去劇組是去接秦浣姐的。”
徐逸舟一改方才的緘默态度,他聞言扯了扯嘴角,不緊不慢反問了一句:“秦浣?”
南歌心裏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南歌小心翼翼道:“是我多嘴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們……”
南歌欲言又止,經過十字路口的紅燈,徐逸舟踩下剎車,偏頭對上她的眼:“那天我和秦浣之間的對話,你究竟聽到了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 -亂七八糟的小劇場-
樓主:我上了男神的車,他老不說話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1樓:樓主與男神之間只差一輛車
2樓:車都上了,離老司機還會遠嗎
3樓:滴,學生卡
4樓:別說話,吻他!
5樓:我也想上男神的車,可惜我和男神之間隔了幾光年的距離
6樓:心疼樓上,我剛從我老公徐逸舟車上下來
7樓:抱走我舟,明明是我老公,樓上不約
8樓:卧槽,前面的快把我老公放下!
9樓:這樓歪的有點厲害啊,順便表白一下我舟
……
樓主:???
樓主:你們別争了,徐逸舟現在和我在一起[微笑]
233樓:樓主來戰!
☆、不敢放肆
南歌沒能答上話來。
她實在沒摸透徐逸舟與秦浣間究竟是怎麽回事,再回過神來時前方已經亮起了綠燈,徐逸舟收回眼,似方才什麽也沒講過一般。
南歌斟酌了須臾:“舟哥,你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才……”
南歌想了一下,她與徐逸舟實在談不上有什麽交情,更說不上專程來接她這一程。
徐逸舟淡淡開口:“不是。”
南歌愣了一瞬,徐逸舟道:“陸堯給我打電話,說晚上約了飯局,讓我順路捎你一段。”
南歌将徐逸舟的話聽在耳裏,卻也沒能完全相信,猶豫再三還是張了嘴:“那天距離太遠,你們說的話我一個字也沒聽見,只是秦浣姐她……”
她看見秦浣拉住了徐逸舟的手。
南歌微垂着腦袋,擡起眼睑瞧瞧瞅了瞅徐逸舟,對方沒說話,一直将目光停留在前方道路。
南歌咬咬唇:“你們……”
南歌欲言又止,她好奇徐逸舟和秦浣之間的關系,但又怕徐逸舟覺得自己太八卦。
卻聽徐逸舟略顯低沉的嗓音穿過耳膜,不急不緩道:“你注意點秦浣,別和她走太近了。”
徐逸舟說的漫不經心,輕飄飄的,似根本不在意自己談及的內容,南歌卻怔了好一會兒,這話讓她始料不及,說毫不上心是不可能的。
想起白日裏秦浣對自己的态度,雖是冷漠了點,但也沒到專門找她碴的地步。
南歌納悶:“舟哥,你剛才說……”
她頓了一下,問:“什麽意思?”
徐逸舟在前方轉彎,駛入一條小道裏,道路兩旁路燈昏幽,依稀能聽見風的呼嘯聲。
徐逸舟不語,南歌心生狐疑,餘光不由自主的瞥見車窗外的寂寥夜色,她眼珠子轉了轉,喉間下意識有一個吞咽的動作,差點忘了呼吸。
這地方瞧起來荒蕪的很。
她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像是猜到南歌心中所想,徐逸舟忽然笑了一下,打破這場沉寂:“放心,不會賣了你。”
南歌的臉倏地熱起來,暗自慶幸車裏的光線夠暗,徐逸舟應該看不見她的表情。
南歌沒回話,只眨眼的功夫,原本的崎岖道路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徒然變得開闊起來,成排的冬青相連,盡頭處是足有四米寬的鐵藝大門,在兩側柱燈的照耀下泛着金屬的光澤。
徐逸舟摁了下喇叭,在大門打開後繞過正中的花壇,一路暢通駛往裏院。
南歌訝異看了周旁一眼,徐逸舟停車解開安全帶:“到了。”
南歌還盯着窗外不遠處的景觀雕塑,見南歌沒動靜,正準備開門的徐逸舟回頭看了她一眼。
南歌指了指:“那是個什麽?”
徐逸舟眉微微動了一下,似思考了一瞬:“聽說是兩只白鶴。”
南歌嘟囔評價道:“挺抽象的。”
徐逸舟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了,說:“這可是陸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寶貝的很。”
南歌懷疑起自己的欣賞水平,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是嗎?”南歌煞有介事的點點頭,“确實很有特色,也不知道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徐逸舟答:“算不上名家。”
南歌疑惑看過來,徐逸舟繼續道:“不過是張家那當家老爺子一點業餘愛好罷了,就憑這買賣,陸堯談成了一筆大項目,自然寶貝的很。”
這回南歌算是明白了,敢情是生意場上的伎倆,讨對方歡心罷了。
南歌若有所思的又瞥了眼那白鶴雕塑,卻聽徐逸舟又輕慢開了口:“《江雪》這部劇不錯,但如果想真正的嶄露頭角,還不夠。”
沒想過徐逸舟會突然把話題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南歌險些沒回過神來,她收回眼,目光定格在徐逸舟的臉上,車內的燈光打下來,在徐逸舟的臉側形成一道陰影,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梁線條。
南歌反問:“還不夠?”
徐逸舟卻不多言,搖搖頭,言簡意赅道:“算了,走吧。”
這話題來的快結束的也快,南歌沒跟上徐逸舟的思路:“啊?”
徐逸舟斜睨她一眼,南歌一臉茫然,徐逸舟悠哉斂了斂眸子,一時興起,眼裏帶着玩味:“怎麽,還打算讓我抱你下去?”
南歌吓一跳,以為徐逸舟這是不耐煩了,連忙故作調侃道:“我哪敢勞徐影帝大駕,網上傳你這雙手可是投了巨額保險的,我可不敢放肆。”
雖說是子虛烏有的事,但徐逸舟還是下意識瞧了眼自己随意搭在大腿上的右手,又望向眼前人。
他可沒忘記上回醉酒,這姑娘死拉住自己手不放的情景。
放肆?
徐逸舟譏笑一記,她放肆的還少了?
徐逸舟這一笑讓南歌莫名其妙,也只好跟着扯了扯嘴角讪讪笑了笑,喊他:“舟哥?”
徐逸舟擡手,雙手環抱在胸口前,靜靜注視了她半晌。四目對視,南歌也不知怎地心跳突突快速跳動起來,不自然的左右瞟了瞟。
正思量着徐逸舟這是什麽意思,熟悉的手機鈴音突然響起來。
南歌一怔,是胡秋琴打來的。
南歌從包裏拿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沒動,徐逸舟明顯也随着她的動作看見了屏幕上顯示的備注名,問:“不接嗎?”
南歌偷偷瞄了徐逸舟一眼,不是她不想接,只是她實在不知道胡秋琴此時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究竟是什麽。不會是特意追問有關于徐逸舟的事情吧?
徐逸舟來劇組把自己接走,胡秋琴興許已經聽說了這回事。
這會兒徐逸舟還在自己身邊,不斷在掌心震動的手機就像一個燙手山芋,南歌感覺頭都是大的。
徐逸舟平靜看她:“怎麽了?”
“沒……”
南歌小聲回應,一邊把手機舉到耳邊,接通的剎那胡秋琴的聲音瞬間傳至耳畔:“你收工了?在哪呢?”
“我……”
南歌能感受到徐逸舟落在自己方向的視線,腦袋裏如一團漿糊,百般糾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向胡秋琴解釋。
可那邊的胡秋琴似乎并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她整理語言。
不等南歌把話說完,胡秋琴的聲音驀然提高了好幾度,接着道:“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胡秋琴的問話在南歌的意料之外,提及的事情與徐逸舟無關,南歌微滞,也不再如剛才那樣小心翼翼:“沒有啊。”
南歌愣了愣:“發生什麽了?”
那頭的語氣凝重:“現在各營銷號統一口徑,暗示有女明星靠潛規則拿到了《江雪》中原本意屬何漫漫的角色,現在何漫漫上了話題榜,就差把你扒出來了。”
南歌不服氣:“那角色本來就是我的,是何漫漫搶走然後又不要的。”
胡秋琴說:“到時候評論一邊倒,誰管你本來是誰的。”
南歌一激動,脫口而出罵了聲“我靠”。
話音未落下,南歌擡眸,正巧撞上徐逸舟沉黑的眼。
徐逸舟一只眼眯了眯。
南歌還咧着嘴。來不及管理表情,南歌的心一沉。
南歌:“……”
完了……
她居然在徐逸舟面前爆粗口了?
南歌拼命壓抑住想用手掩面的沖動。
天……
她在徐逸舟面前的形象啊……
作者有話要說: 想說的話很多,等要說出口又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那就拜個早年,祝大家雞年大吉吧!(~▽~)
明晚八點見~
☆、機會難求
徐逸舟似笑非笑瞧她一眼,南歌心抖了抖,便聽那頭胡秋琴又囑咐了幾句,大多是讓她自己注意些,南歌聲若蚊蠅,一個勁的應允,邊點頭邊偷偷用餘光使勁瞟身側的徐逸舟。
對方像是并不在乎她此刻在說什麽。好像剛才那一笑只是她的錯覺,徐逸舟早已移開眼,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似乎在發信息。
南歌松了口氣,壓低聲音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胡秋琴說:“其它的我們會想辦法,你也別太擔心,期間別再出其它岔子就行。”
南歌應允:“我明白。”
“行了,明天還得早起,你好好休息吧……”
一句話未說完,徐逸舟的手機嗡嗡震動起來,同一時間響起的還有那标志性的出廠鈴音,徐逸舟沒過多猶豫,把電話接起。
胡秋琴霎時頓了一下。
“你和誰在一起?”胡秋琴問。
南歌的心跳到嗓子眼:“什麽?”
耳側傳來徐逸舟略顯低沉的聲線,輕輕慢慢道:“嗯,我到了。”
胡秋琴顯然聽見了在她看來稍顯突兀的男音,不理會南歌的裝聾作啞,胡秋琴狐疑道:“你現在不在賓館嗎?姍姍呢?”
姍姍就是一直跟着她的那個助理小姑娘,姓林。
胡秋琴這話一出,南歌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沒有,”南歌哽住,換了口氣後硬着頭皮開口:“姍姍沒跟你說嗎?”
“說什麽?”胡秋琴問。
南歌:“……”
她要怎麽跟胡秋琴解釋自己這會兒正坐在徐逸舟的車上?
南歌暗自咂摸,微微張了張嘴,徐逸舟忽然道:“陸堯說他馬上就到。”
那頭胡秋琴好幾秒沒出聲。
南歌清了清嗓子:“胡姐,我現在……”
南歌斟酌再三,一口氣提上來,驀地被胡秋琴打斷了。胡秋琴意味深長道:“行了,你玩去吧。”
南歌一呆,只聽那邊思索了幾秒,又補充了一句:“小心點,別被拍了。”
胡秋琴難得如此好說話,南歌別扭的很,正想再說些什麽,那頭似有人喚了聲胡秋琴的名字,對方急匆匆道別,轉眼就挂段了電話。
耳邊一陣“嘟嘟”忙音,南歌良久沒反應過來,徐逸舟推開門,一只腳已經邁出去了,有銀色跑車從後疾馳而過,刷的下一個急轉彎,停在徐逸舟腳邊不遠處。
南歌吓得一臉煞白,卻見徐逸舟面色平靜,眸色湛黑的注視着從剛從車上下來,一臉樂呵的高大男人。
南歌暗嘆,這徐大影帝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都差點被撞飛了還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徐逸舟緊抿着唇,對方沖他們倆的方向吹了個口哨,道:“來得挺快啊。”
說着他瞅瞅徐逸舟身後的南歌,笑:“美女,咱們又見面了。”
一邊說,對方一邊朝她揮了揮手,南歌正暗自納悶着男人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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