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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
徐逸舟悠悠然道:“陸董事長貴人事忙,自然不像吳總你這般游戲人間。”
吳錢火氣蹭的下就上來了:“你……”
徐逸舟不理會吳錢,他蹙眉看南歌一眼:“我的話你沒聽見?”
南歌呆住,緊接着便聽徐逸舟沉聲道:“你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麽?”
南歌三步一回頭,消失在走廊盡頭的轉彎處,林晏随後離開,這情況讓吳錢很是火大,暴跳如雷道:“徐逸舟,就你這個毛頭小子,你算哪根蔥啊你!”
這徐逸舟擺明了就是不把他吳錢放在眼裏。
可徐逸舟似乎并沒有在意吳錢的這番威脅,他的眉頭還擰着,輕輕睨了面前人一眼:“我算哪根蔥,你管的着嗎?”
南歌一路疾走,險些忽略了後頭還跟着的林晏。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徐逸舟。
徐逸舟讓她趕緊離開,可也不知徐逸舟現在究竟怎麽樣了,吳錢有沒有再為難他。如此想着,南歌的腳步頓了須臾,猶豫着往回走了幾步。
林晏扯住她:“你幹嘛?”
南歌面露焦灼,也顧不得跟林晏繼續吵下去:“我擔心徐逸舟他……”
“你傻啊,”林晏匪夷所思看着她,“你現在回去不是白跑了嗎?”
“可是……”
林晏勸解道:“徐逸舟不是愚鈍之人,他敢那麽對吳錢自然是有些底牌的,你何必再回去給他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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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沉默的半晌,倏地加快腳步往前走。
林晏一臉擔憂的跟在她的後面,不解問:“你去哪?”
南歌沒有回他,反而心急的小跑起來,待經過靠裏的包間時,直接開門沖了進去。
林晏停住腳步。
南歌也管不了林晏如何,一心只想趕快見到陸堯與周晟然二人,推門的時候,她一眼就瞧見了斜斜躺在長沙發上的陸堯,對方一見她,趕忙招呼她坐下:“哎呦,祖宗你可回來了。”
南歌上氣不接下氣:“徐……徐逸舟他……”
“徐逸舟?”陸堯轉頭看向正在看手機的周晟然,“對了,徐逸舟人呢?”
周晟然聳肩:“誰知道。”
南歌喘了口氣:“徐逸舟在吳錢那裏……”
陸堯點點頭,一秒後才反應過來南歌說了什麽,刷的下擡頭:“啥?”
陸堯不解:“徐逸舟跟吳錢那孫子能有什麽交情,他怎麽會在吳錢那兒?”
南歌語氣弱下來:“我不小心被吳錢給纏住了,舟哥幫我……他……”
南歌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陸堯與周晟然對發生的事情一知半解,但也能具體猜出到底發生了什麽,陸堯與周晟然對望一眼,卻都沒什麽過大的反應。
南歌問:“需不需要……”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被陸堯給打斷,陸堯摸了摸下巴,不以為意道:“沒事的,出不了什麽岔子。”
南歌愣住,回頭望向周晟然,結果周晟然也似是無所謂般沒什麽反應,像是聽見了什麽雞毛蒜皮之事顯得毫不在意。
南歌遲疑:“真的沒事嗎?”
陸堯擺擺手:“徐逸舟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麽?”
南歌:“……”
這事因她而起,她能不擔心麽……
陸堯想了想,又好奇問:“你沒事在吳錢那孫子處搞那麽大動靜做什麽,生怕他不知道你在門外邊?”
南歌:“我……”
陸堯盯着她:“你什麽?”
南歌眼睛左右瞟了兩眼:“我跟林晏吵起來了,然後……”
陸堯嘴一歪:“林晏?”
這特麽的還能扯到林晏?
就沖林晏與南歌這對CP,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捉奸呢。
誰捉誰啊我去!
這邊話剛落下,門又被人從外打開,徐逸舟神色自若的往裏走,一點兒也瞧不出之前劍拔弩張的局面。
徐逸舟随意在椅子上坐下,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着徐逸舟先出聲。
“對了。”徐逸舟突然對上南歌的眼。
出乎意料的撞上對方那雙湛黑眸子,南歌的心一抖,似漏了一拍,然後怦怦跳動着,愈來愈快。
南歌動了動唇:“舟哥……”
徐逸舟随手小啜了口茶水,口吻清清淡淡的:“你快解決了門外那個,看着心煩。”
南歌神情一滞。
她怎麽把林晏那家夥給忘了!
南歌出去的時候林晏還杵在門外不遠處,他神色凝重,眼裏的情緒複雜。
南歌皺眉:“你怎麽還在這?”
林晏答非所問:“這是怎麽回事?”
說着林晏瞧了眼南歌身後那扇緊閉的實木門。
南歌深深換了口氣:“我說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林晏并沒有深究南歌的這句話。他注視着南歌的臉:“你和徐逸舟什麽關系?”
南歌覺得剛才徐逸舟的好心插手似乎讓林晏誤會了什麽。知道林晏在想些什麽,南歌似有不耐:“徐逸舟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跟我有什麽關系。”
南歌這麽打發林晏,心底卻也真是這麽想的。
她怎麽可能與徐逸舟有什麽關系。
這事跟做夢似的,大家都沒久留,徐逸舟接了個電話後最先離開,陸堯瞧着時間不早了,也說有事得先走,周晟然看看可憐兮兮的南歌,有點兒想笑。
小姑娘眼睛裏還濕漉漉的,臉上還略有紅腫,實在很難不激發別人的保護欲。
周晟然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周晟然不似陸堯那般歡脫,算起來,她與周晟然這個人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一路上,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很顯然,周晟然與徐逸舟不同,沉寂中,對方驀然低低笑了一聲,打破車內這略顯沉悶的氣氛。
南歌撲閃着眼睛看過去。
周晟然說:“陸堯那人其實沒什麽壞心思,只是為人過于直爽了些,有些話他沒有惡意,你不用放在心上。”
南歌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周晟然是在說哪件事。
被吳錢攪昏了頭,她都忘了自己為什麽會跑去那兒了。
南歌颔首:“我知道。”
也許的确是她過于敏感了,可是作祟的自尊心卻無法停止。
周晟然側眸用餘光瞧她一眼,不再多言,轉而換了個話題,與南歌聊起圈內八卦來,氣氛一時顯得愈發輕快起來,或許是心裏沒了那麽多壓力,南歌的情緒也不再緊繃着,整個人放松不少。
周晟然聊起《江雪》這部劇的前景規劃。
南歌卻猛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南歌一顆心提起來,擺出一副不經意的态度:“對了,秦浣與舟哥很熟嗎?”
這問題憋在她心裏老久了。說不熟吧,兩人曾私底下見面,秦浣還對徐逸舟有意,說熟吧,徐逸舟對秦浣的态度又沒好到哪裏去。
南歌已經能在腦袋裏腦補好些情感大戲了,難不成真像電影裏演的那樣,秦浣單方面暗戀徐逸舟,此去經年,矢志不渝。
又或者兩人曾經有過一段鮮為人知的過去?
南歌覺得自己快瘋了。
周晟然也沒料到南歌會提到秦浣,納悶瞥她一眼,南歌急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點兒好奇而已,是我唐突了。”
周晟然挑挑眉,不以為然道:“都差點成為他後媽的女人,你說徐逸舟熟不熟。”
卧槽!
南歌驚呆了。
秦浣不是說她喜歡徐逸舟嗎?
後媽?
什麽鬼……
周晟然囑咐:“這事你別說出去。”
南歌小心翼翼應了句“好”。
敢情不是什麽都市小言,而是家庭倫理劇……
這讓南歌不得不吐槽……
貴圈真特麽亂。
第二天南歌頂着熊貓眼去片場時還時不時往秦浣所在的方向瞟上幾眼,然後在秦浣的視線掃過來之前快速別開眼。
這事實真相對她沖擊太大,南歌現在滿腦子都是“後媽”這兩個字。
若真是成了,這後媽也忒年輕了點……
南歌心不在焉,林姍姍在旁遞給她一瓶熱水,有種說不出的心疼。這臉雖然上了妝後也瞧不出什麽,可眼裏的紅血絲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了的,透着滿滿的疲憊感。
昨晚南歌姐火急火燎的跑去找陸總,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些什麽,才會弄成這副模樣。
林姍姍問:“南歌姐,昨晚你很晚才睡嗎?”
南歌想了一下:“還好。”
只是睡不着罷了。
昨晚的一切跟連續劇似的在她腦海裏放映不停,加上與林晏大吵的那一架……
她從來沒有把這些話真正說給林晏聽過。
她不甘心林晏當初一聲不響的就同自己斷了關系,也看不起對方靠與一個女人的關系去求上位求資源,博得如今的名聲大噪。
可是有時候想想,她自己呢?南歌想,她自己或許也沒有多高尚。
況且林晏當初能離開,無非是不夠喜歡而已,不夠喜歡她。
最愛的人總是自己。
其實也沒錯,人都是得為自己着想的。
南歌想得出神,連胡秋琴來了也沒發覺。
胡秋琴瞧着南歌這副鬼樣子忍不住抽了抽額角,憋了半天,才語重心長道:“你這是怎麽回事?”
南歌愣住,胡秋琴上下瞅她幾眼:“我讓你來拍戲,又不是讓你來打仗的。”
南歌:“……”
南歌嘆了口氣,抿了抿嘴後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胡秋琴知道自己也問不出個什麽所以然,她拍拍南歌的肩膀,直接說正事:“對了,我替你請了個假,明天下午的飛機,和林晏一塊兒去錄個訪談節目。”
南歌心裏有一草原的草泥馬在奔騰。
她昨天還跟林晏吵得面紅耳赤,南歌實在想不出明日兩人又相處和睦的坐在演播室言笑晏晏的場景。
這戲太特麽難演了……
南歌反問:“明天?”
“都安排好了,”胡秋琴點頭,“這周的真人秀是最後一期了,你們倆再同臺一起宣傳宣傳,還能趁此熱度撈不少粉。”
南歌沉默了幾秒。
“既然節目已經結束了……”南歌咬了下唇,下定決心才說出口,“胡姐,我不想再跟林晏繼續演下去了,我想找個機會……”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胡秋琴的臉沉下來。
南歌沒吭聲,胡秋琴道:“你現在大多數還是cp粉,包括那些粉上林晏愛屋及烏的,這會兒你突然宣布與林晏分手,你應該能想象到是什麽場面。”
脫粉不說,還會增加不少黑粉,而觀衆把林晏放在一個受害者的位置,于林晏來說卻是有益無害的。
胡秋琴并不認為南歌擔的起這個風險。
南歌沒能說服胡秋琴,過場戲後,怏怏不樂的獨自待在一旁,索性今日南歌的戲份不多,且又是悲情片段,總體來說發揮也沒有什麽異常,不然胡秋琴是真該發愁了。
休息的間隙南歌沒忍住自己的手,百般思量下還是給陸堯打了通電話,一番寒暄後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陸總,您能把舟哥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陸堯心裏道了聲“我去”,他說呢,怎麽能主動聯系他,終于把真實目的說出來了。
給,幹嘛不給。
當初徐逸舟擺明了想讓他輸,當初他與周晟然打賭徐逸舟究竟對南歌有沒有點意思,哪怕丁點也好,結果那丫的先是調戲他一番,沒有半點餘地的讓他輸的五體投地。
什麽死去活來,賭死賭活的,還會不會說人話了。
靠,他還是覺得徐逸舟對人家有意思,不然昨晚幹嘛平白無故的幫南歌脫困,畢竟那家夥也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
不過陸堯還是特地問了下南歌:“你要徐逸舟電話號碼做什麽?”
南歌回答:“我就是想道個謝而已。”
害怕陸堯誤會自己另有企圖,南歌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如果陸總您覺得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沒有沒有,”陸堯回答的爽快,“方便,方便的很啊。”
有什麽不方便的。
他可是最喜歡看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你們能夠陪我走到這裏,感恩比心~~~~=3=
初夏少女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01 16:02:10
染栀cecilia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01 19:23:49
感謝地雷投喂,一切盡在不言中~~~~~~麽麽噠~~~~=3=
☆、防不勝防
伴着耳畔的嘟嘟長音, 南歌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髒跳動,怦怦怦的, 還帶着節奏, 直到對面終于有所動靜,就快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請……”
卧槽!
南歌的嘴角抽了抽, 把手機塞進口袋。害她白緊張了。
徐逸舟的電話沒打通,南歌繼續埋頭背臺詞, 遠處何漫漫正拉着秦浣的手侃侃而談,那模樣跟認識了好幾輩子似的, 親密的不像話, 秦浣時不時笑笑, 側耳聽何漫漫打趣。
朔風吹得劇本嘩啦啦的亂翻,南歌哆嗦了一下,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打了個噴嚏。
昨晚天氣預報說是寒流來襲今早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混着雨絲的涼風吹在臉上跟刀削似的。南歌摸了摸自己的臉,好像有些幹燥, 要不是因為秦浣那一巴掌她還能敷貼面膜解解近渴。
何煜過來的時候南歌正一臉苦相的鼓了鼓腮幫子,何煜笑:“這是怎麽了,這麽不開心?”
南歌擡頭, 未見來人便先扯了扯嘴角露出适當笑意。南歌想了一下,調侃說:“這不昨天被何哥你刺痛了心,正郁悶着呢嗎。”
南歌說的是昨天那場戲,他用劍傷了南歌所飾演的女二。
何煜被逗笑, 在她旁邊坐下:“刺在你身,傷在我心啊。”
南歌聳聳肩,沒說話,何煜說:“這天氣怪冷的。”
“沒辦法,快冬至了。”
說着南歌讓林姍姍拿來水壺給何煜倒點熱水喝,何煜擺擺手,突然想起什麽,感嘆道:“算算日子,今年過年估計又得在劇組裏過了。”
南歌正準備搭腔,被她揣在羽絨服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
南歌急忙起身:“不好意思啊。”
頭發被風吹的黏在嘴角,南歌眯起眼,閃爍的屏幕上顯示出一長串數字號碼,沒有備注,她卻記得熟悉。
是徐逸舟打來的。
南歌深吸一口氣,撩了把發尾後用食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一下。
“喂……”電話一接通,南歌的聲音也不抖了,她站在古城的牆邊角落裏,略顯欣喜的嗓音如同沐浴在溫暖春風中。
對面沒說話,南歌搶先一步接着開口道:“舟哥,是我。”
徐逸舟淡淡用鼻音應了句嗯,南歌沒分清楚這話是應承還是疑問,遲疑一番後又再次補充了一句:“我是南歌。”
又是一聲“嗯”。
南歌:“……”
她要說些什麽……
南歌正猶豫着,便聽那頭有清冽嗓音傳來,疏疏淡淡問:“有事嗎?”
“沒……”南歌下意識接口,話音落下的瞬間徒然一轉,“不是,我就是想跟舟哥您說一聲謝謝,最近好像一直在麻煩您,上回喝醉,還有……”
徐逸舟沒作聲,似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南歌抿了抿唇,壓低嗓音:“還有之前營銷號傳有人搶了……”
到底還身在劇組,南歌不自覺支吾起來,徐逸舟打斷她的話:“還有嗎?”
南歌愣了愣,說:“還有昨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南歌說的誠懇,那頭徐逸舟卻輕輕笑了笑,慢聲道:“嗯,所以呢?”
南歌被徐逸舟噎得啞口無言,整個人都懵了。
所以?
南歌咂摸了一下,小心翼翼道:“舟哥你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吃頓飯,地點你挑?”
耳邊安靜了一秒。
徐逸舟說:“随你吧。”
咦?
南歌驚呆了。
答……答應了?
我的媽……
南歌打了個嗝,心頭如沐春風,仿若霎時綻放的萬千花朵,在頃刻間絢爛。
“好好好,”生怕對方會反悔,南歌點頭如搗蒜,想了想又道,“那今晚舟哥你有時間嗎?”
徐逸舟的語氣波瀾不驚:“今晚?”
南歌解釋說:“明晚我有通告,需要參加一個訪談節目,恐怕沒時間。”
徐逸舟聞言道:“那以後再說吧。”
南歌:“……”
有千斤重的石頭砸在她的心口處,南歌差點沒跪倒在地上。
人生中的大起大落來得如此迅速,防不勝防啊喂!
南歌跟蔫了的花似的回到原位,何煜納悶問:“出了什麽事?”
南歌搖頭:“沒事。”
她不過是有種不小心錯失好幾千萬的感覺。
何煜笑笑,也不再多問,随口道:“聽說江衛東導演的新戲又找上了徐逸舟,是不是真的啊?”
當年徐逸舟靠江衛東所導的影片《大山》封帝,而江衛東也因此一戰成名,聲名鵲起,可是之後幾年的作品卻不夠給力,又或者說是觀衆對其的期待太高,反而成了一種異樣的負擔。
時隔兩年,江衛東再次出山必定是醞釀了極久,找上徐逸舟也是情有可原。可到底還沒有事實根據,南歌實話實說:“這我也不清楚。”
停頓須臾,南歌又加了句:“不過确實很期待就是了。”
何煜若有所思的看南歌一眼,附和:“的确值得期待。”
南歌點頭,何煜又問:“你和徐影帝很熟嗎?”
何煜會這麽問,無非就是因為上回徐逸舟來劇組接過自己一回,南歌思量了一下,搖頭:“其實也不是很熟。”
南歌還是覺得自己與徐逸舟之間的關系算不上熟稔,無非是幫過她幾次忙,見過幾次面,算起來,倒是自己欠下徐逸舟不少人情。
南歌以前覺得自己追星歸追星,可總歸到不了那麽瘋狂的地步,就是徐逸舟這個國民男神,她也頂多只能說是半個粉絲,除了欣賞對方的顏,欽佩之情也占了不少。
可是現在……
徐逸舟都快成她的偶像了好伐!
哪有人跟自己偶像欠一屁股債的啊我去!
南歌內心都快沸騰了,突地聽何煜道:“不過聽說徐逸舟拍《大山》那會兒差點沒了。”
南歌的心一惴,側眸看何煜一眼,只聽得何煜繼續道:“說是拍戲途中斷過一次威壓,挺高的,幸好有樹枝做緩沖。”
只這麽簡簡單單一句話,南歌便已經聽得冷汗涔涔,何煜見南歌神色緊張,笑了笑安慰道:“不過也只是道聽途說罷了,你也知道,這以訛傳訛的,說不定當時沒那麽嚴重,況且後來徐逸舟打戲那麽拍得溜,肯定是沒有大礙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估計會比較晚,早睡的寶貝可以起床後再看哈~~~
TOP的小公舉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2-03 02:00:18
感謝小公舉的地雷,破費了~~~
☆、姍姍來遲
南歌被何煜這一番話攪得心都亂了, 隔天胡秋琴替她收拾好行李,登機前南歌一直盯着手機屏幕沒挪眼, 胡秋琴說:“我昨天已經和這個節目組打好招呼了, 主持人不會問太過于犀利的問題,但你還是得自己注意, 有敏感的問題記得要随機應變。”
南歌點頭:“哦。”
胡秋琴扣上行李箱:“對了, 記得別跟林晏怼起來。”
南歌心不在焉:“好。”
南歌的态度敷衍,胡秋琴終于忍不住了。她皺眉:“我說的這些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南歌的手指還在刷, 眼睛都是直的。要不是何煜提起,她壓根就不知道徐逸舟在拍攝《大山》時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威壓無故斷裂, 徐逸舟直接從五米多高的山崖上摔下來, 幸無重礙。
只是當初也不知究竟什麽原因,媒體并未對此進行大肆報道,加上那會兒徐逸舟也不過是一個新人, 網上的路透消息并不多,知道的人寥寥, 就連她也一樣,這些信息可算是費了她好大的功夫才尋到的。
南歌看得出神,驀地被胡秋琴用食指輕戳了下腦袋:“你看什麽呢?”
胡秋琴腦袋探過來, 南歌一怔,先胡秋琴一步把手機收起:“沒什麽。”
胡秋琴一臉懷疑的看南歌一眼,最終還是由她去了,只是又簡單囑咐了一句:“記住, 別和林晏吵。”
南歌摸了摸鼻子:“我知道。”
晚七點,節目錄制正式開始。南歌與林晏同坐于一張軟皮沙發上,對面是保持着得體笑容的女主持,此人一直以知性形象出現在觀衆面前,喜歡灌雞湯,當對方眼睛掃過來的同時南歌急忙回了個微笑。
參加這類節目無非就是打情感牌,來此的嘉賓無一例外。從小時候家庭困難如何如何辛苦到單親家庭裏的父親母親如何如何愛護自己,從千辛萬苦進入娛樂圈到演藝路上受過多少挫折,套路都擺在那兒,就看你怎麽發揮了。
主持人把林晏曾經的那些辛苦經歷翻了個底朝天,接着把目标轉向南歌,問:“那南歌你當初是因為什麽而從事這一行的。”
南歌莞爾:“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原因,就是覺得喜歡。”
主持人看她一眼:“那家裏是支持你的嗎?”
南歌想了想:“剛開始反對過。”
“後來呢?”
“後來看我堅持,就由着我去了。”
主持人覺着南歌這方面沒料可扒,迅速跳過了這個話題:“二位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沒有互相問過對彼此的第一印象?”
南歌沉默着沒說話,林晏側眸看向南歌的側臉,笑意滿滿的打趣道:“感覺她像個公主。”
現場哄堂大笑,南歌卻不覺得有什麽好笑的,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主持人問:“那南歌呢?”
南歌腦袋裏突然浮現自己第一次見林晏時的場景,林晏那時穿着很簡單的白T恤衫,抱着吉他,瞧起來朝氣蓬勃,确實是小姑娘們會喜歡的類型。
南歌沒看林晏,臉上挂着好不容易才擠出的笑容:“小夥子長得不錯。”
“第一次見面是在哪裏?”
林晏回答:“錄制真人秀節目的時候,當時還擔心了很久,如果對方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怎麽辦。”
“幸好是南歌?”
“對,幸好是她。”
假透了。
南歌覺得無趣透頂,從自己與林晏的相識相知,還有兩人之間所有的相愛片段,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做戲。
等節目結束,南歌感覺自己的心完完全全沉到了底,一點兒勁都提不起來,偏偏胡秋琴還喊住自己,說是反正得空,正好與節目組一起吃頓夜宵,況且總導演也在,這機會可不多,別駁了人家的面子。
胡秋琴約了其他人,讓南歌一個人應付,休息片刻後一夥人浩浩蕩蕩奔向電視臺附近的一家餐廳裏,林晏在旁道:“聽說這裏的口味魚味道不錯。”
南歌撇撇嘴小聲道:“我不吃魚。”
自從有回被魚刺卡住喉嚨進了醫院,她就再也沒碰過魚肉了。
林晏有些驚訝:“你以前不是很愛吃魚嗎?”
南歌睨他一眼:“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有什麽奇怪的。”
這邊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女主持出了聲:“南歌啊,你嘗嘗這個魚,這可是這裏的招牌。”
南歌:“……”
南歌沒動筷子,但還是笑着應了句“好”,對方道:“南歌你別客氣,想吃什麽盡管夾。”
南歌一個勁的點頭,有人應和:“南歌這哪是客氣,想是美女要保持身材,不敢多吃吧。”
“沒有沒有。”南歌一邊說,一邊夾了塊拍黃瓜送進嘴裏。
導演忽然說:“對了,今個兒湊巧我還請了個人來。”
他看了眼腕間的手表:“說是要晚點到。”
導演口中的“晚點”,一晚就是一個多小時,菜都要涼了,衆人心裏也是腹诽不斷,導演算是圈裏的老人,在臺裏的資歷頗高,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竟這般大牌,能如此姍姍來遲。
酒過三巡,導演接了個電話,說:“我去接下人,你們吃。”
衆人啞然,能讓導演這樣接待的想必對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就連林晏也在探口風,詢問其他人是否知道導演的這位貴客是何人,對方搖搖頭,直言不清楚。
五分鐘後,導演滿面笑容的推開門:“舟車勞頓,你且先坐下,我再讓服務員上幾個菜。”
有人随之邁開腳步走進來,黑色大衣、大長腿,原本還對此漠不關心的南歌徒然愣住了。徐逸舟有禮回應:“別麻煩了,待會兒還有事,我坐坐就走。”
實在沒料到居然能在這種場合見到徐逸舟,南歌緊握在手中的筷子差點掉到碗下,她目光緊盯着徐逸舟的臉就沒舍得移眼,待有人先聲打招呼,南歌才回過神來,一句“舟哥”已經到嘴邊又憋回去了。
南歌糾結,要是她太熱情了會不會顯得像在套近乎?
徐逸舟颔首,在導演的帶領下坐在了其身邊,先是相互敬了杯酒,才道:“徐影帝可是難得的人才,今天能有幸賞臉,這酒可不能少喝。”
“過獎了,”徐逸舟先是謙虛回應,端起酒杯後又加了句:“我酒量實在不行,喝不了多少,先敬您一杯。”
這一來二去,心知徐逸舟和導演的關系不淺,底下的人心裏早甚躍躍而起,紛紛要與徐逸舟碰杯,徐逸舟眸光一轉,掠過臉色稍顯不自然的林晏,停在南歌的方向。
南歌也呆了呆,五指捏緊了手邊的酒杯。
之前別人敬的酒她都以自己不會喝為由推的差不多了,可是如果是徐逸舟……
南歌提了一口氣,對方已經舉起了杯子,在衆人的眼光下,南歌作勢就要擡手。
徐逸舟輕緩而低沉的嗓音徐徐驀然傳入她的耳朵,似笑非笑道:“南小姐不會喝酒,以茶代酒就行了,不用勉強自己。”
畢竟他也是見過南歌酒後模樣的人,實在是……
不怎麽樣。
此話一出,所有眼睛都齊刷刷望向南歌,南歌腦子也有些懵,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徐逸舟說了什麽,明明只是一句明面上的關照話,她卻像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紅了臉,熱氣蹭蹭的冒上頭頂。
招呼侍者為南歌倒了杯果茶,導演詫異問:“你們倆認識?”
徐逸舟笑笑:“有過幾次照面。”
導演看南歌一眼,笑着對徐逸舟道:“現在人才輩出,都是年輕人的天下,我可是老了。”
南歌小啜了口茶水後徐逸舟才出聲:“昨晚江導還說您老當益壯,前陣子還跟他打球來着,體力不減當年。”
南歌豎起耳朵,原來昨晚徐逸舟推了自己的飯局邀約是另有其它安排。想起昨日何煜的話,南歌暗自猜想,也不知道徐逸舟口中的“江導”是不是就是江衛東導演。
導演擺手:“那是他謙虛,我還輸他幾個球呢。”
看得出導演的心情很好,與徐逸舟聊得極為投機,有人似套近乎般驀然對徐逸舟道:“之前網上一直傳林晏是徐影帝的翻版,沒想到今天還能遇上。”
徐逸舟聞言輕飄飄擡眼掃了林晏一眼,林晏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面色并不好,讪讪笑道:“這是折煞我了。”
其實大家都清楚,這說法不過是林晏方的某種宣傳方式罷了,當時這話題傳得沸沸揚揚,連登微博熱門好幾天。
女主持用手肘碰了碰南歌的肩膀:“我看林晏的側臉與咱們徐影帝真有點相像,你覺得呢?”
南歌瞧了眼正垂眸飲酒的徐逸舟,小聲回:“可能吧。”
看對方的眼神就知道這話是在找認同感,她能否認麽……
女主持喝了點酒,語氣也放開來:“我說啊,瞧你跟徐影帝敬酒時的小綿羊樣,是不是早暗戀咱們徐影帝多年,所以才和林晏在一塊兒組CP過過瘾的啊!”
南歌一哽,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給嗆死。
女主持笑:“我開玩笑的,你別激動。”
南歌喝了口茶,也附和着笑笑,尴尬的要死。
這菜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天地可鑒,她對徐逸舟真的……
嗯……
敬仰和傾佩,也可能是崇拜,就像很多人說的那樣,偶像這種東西是得放在天邊遠遠看着的,等距離拉近了,或許就幻滅了。畢竟人前人後,大家都帶着一副面具,站在鏡頭前時展現的永遠都是自己最好的一面。
她聽過觀衆眼裏的好老公背地裏不過是個愛沾花惹草的風流人,也見過人前和善的演員痛罵讓自己心裏不太爽快的龍套或身邊助理。
可是她又覺得徐逸舟不一樣。
南歌第一次見到徐逸舟是在一年半之前,那會兒她還在劇組跑龍套,正巧看見隔壁片場的徐逸舟,對方穿着很簡單的布褂子,頭發在頭頂挽成一個髻,用一根布帶子綁起來。
就是這樣的裝扮,偏偏讓她有一種驚豔的感覺。這人只需要随意往那兒一站,就已經是滿滿的氣場,衆人所追逐的焦點。
南歌第一次有被秒的感覺。
她曾經在電影裏看過徐逸舟,俊逸非凡,一個近鏡頭能引來全場女生的花癡尖叫,饒是這樣,南歌也自認為能從容不迫的保持平靜直到影片結束。
可是那回兒她卻好半天沒能挪開眼。
有同劇組的小姑娘發現徐逸舟後興奮的跑去要簽名,好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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