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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再配上一身軍綠色的帶帽大毛領棉服,活脫脫跟一長不大的小姑娘似的。
胡秋琴納悶問:“你要出去?”
“嗯,”南歌蹲下穿運動鞋,“再晚就沒時間了。”
胡秋琴不解:“這東西也不吃,你要去哪?”
南歌利索用鞋帶綁了個蝴蝶結,站起身來:“出去吃。”
說着南歌走出門,腳下一頓又退回來幾步,眨眼問:“胡姐,你要用車嗎?”
“不用,”胡秋琴把車鑰匙丢給南歌,“早點回來,下午三點的飛機。”
“好嘞!”
門“哐”的一記關上,話還飄在耳邊,人已經不見了。
南歌幾乎是用跑的。到達電梯口時南歌給徐逸舟打了通電話,預料之外的,那邊人接的很快。南歌小喘着氣:“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徐逸舟還沒講話,想起對方昨晚上的囑咐,南歌又火急火燎的補充了一句:“舟哥,你吃了嗎?”
徐逸舟回答:“還在外面辦點事。”
還好,沒吃。
聽見徐逸舟這麽說,南歌的心霎時間安定不少,乘電梯下了樓,南歌說:“那我先去餐廳等你吧,還需要很久嗎?”
“不用。”輕輕淺淺的一聲答複。
“我知道有一家餐廳味道好像不錯,”南歌聞言眉開眼笑道,“我們去那裏嘗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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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新開不久,算是家主題餐廳,聽起來似乎頗有意思。
徐逸舟的一句“好”,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給徐逸舟發去地址,南歌也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
酒店離餐廳不過兩條街的距離,卻因為堵車的緣故足足走了半個多小時,下車後南歌戴上連衣帽子,毛領擋去了大半邊臉。
南歌聯系徐逸舟:“舟哥,我到了。”
徐逸舟說:“我也在附近。”
這麽巧?
南歌驀地下停住腳,在門口張望。
“你現在站在門口,穿得像粽子的那個?”那頭徐逸舟停頓了片刻,忽然道:“是不是有人一直跟着你?”
南歌愣住,第一反應便是,她這個小明星居然也有狗仔特意來盯梢?
不對……
南歌忍不住低頭瞅了眼自己身上所穿的這件軍綠色棉服,一陣無言。
她穿得像粽子?
作者有話要說: 南歌:“粽子????”[黑人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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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事情
What?
南歌的心情頓時有點一言難盡, 雖說方才出門前确實沒來得及仔細打扮,可是……
她這樣難道不青春?難道不充滿活力嗎?
在徐逸舟面前穿得像個粽子。
或者……
被狗仔拍到她穿得像個粽子。
無論是哪種情況, 這聽起來似乎都不像是一件值得她高興的事情。一番糾結後, 南歌這才想起這世界上也許還會有第三種情況,那就是——
被狗仔拍到她穿得像個粽子一樣和徐逸舟走在一起。
南歌:“……”
這簡直是一場災難。
南歌的額角抽了抽, 她勾下腦袋, 把臉藏進帽子裏,問:“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啊, 舟哥?”
徐逸舟說:“過來。”
南歌愣了一愣:“什麽?”
徐逸舟的語氣淡然:“往左邊看,來我車上。”
南歌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此時正值下班、放學高峰期, 原本就堵的馬路上更是川流不息, 南歌雙手趴在前座的椅背上, 探頭探腦的看向從容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徐逸舟:“舟哥,真的沒問題嗎?”
明知有人跟着,這怎麽還往槍口上撞呢?
南歌實在很難想象到自己與徐逸舟同框被拍的場景, 最近因為林晏那些混事已經夠鬧心了,要真是再來這麽一出……
南歌不禁啧了啧嘴, 簡直是地獄羅剎,吓人的很啊。況且她也不希望把徐逸舟拉下這淌渾水。
徐逸舟沒理她,小劉看着前方道路的分岔口:“舟哥, 往哪兒開啊?”
徐逸舟靠身坐着沒動:“右邊。”
按徐逸舟的吩咐,車在十字路口的圓盤處轉了一個大圈,駛入了一條老街,南歌瞄了一眼後視鏡, 那些人還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頭。
南歌驚出了一頭汗,就差默念“阿彌陀佛”了,周圍的環境變得越來越陌生,直到一個急轉彎,小劉把車開進了街邊的胡同裏。
裏頭彎彎繞繞的,好像随時都會迷路,南歌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到了哪裏,徐逸舟說下車的時候,南歌還是一臉迷茫。
不過須臾,她和徐逸舟并肩站在巷道的角落裏,見後頭那輛黑色小車追着突然開車出現在岔路前方的小劉後頭飛馳而去,南歌惴惴不已的心終于落了地,南歌長籲一口氣,看了眼旁側神色漠然的徐逸舟,差點沒激動的抱上去。
南歌有些好笑:“這也可以?”
“這條路就算是本地人也不一定熟悉。”徐逸舟轉身走下一個階梯,被刷得锃亮的黑皮鞋踩在雪化後的水窪旁,濺起星點水漬。南歌忽然有些慶幸,得虧今天她沒穿高跟鞋,不然估計得摔死。
稍一愣神,南歌發現自己已經落後了徐逸舟一大截,對方在前方放緩了腳步,似乎在等她。
南歌小心翼翼的踩在積雪上跟過去,同徐逸舟的尾巴似的緊随着徐逸舟的步伐走。四周靜谧,竟有種別樣的安詳感。
南歌好奇問徐逸舟:“你以前經常來這裏嗎?”
徐逸舟沒看她:“來過幾次。”
南歌感覺自己似乎嗅到了故事的味道。她仔細的打量了眼徐逸舟此刻的神情變化,只是很可惜,徐逸舟依舊波瀾不驚的目視前方,毫無半分回憶往事的模樣。
南歌也覺得大概是她想多了。她和徐逸舟應該還沒有到那般交心交肺的地步,對方實在沒理由與自己多言。
心裏如此念叨着,南歌不由自主的暗自嘆了口氣,轉念又想,好像也沒有那麽糟糕,畢竟此刻的氣氛還算不錯。雖彼此之間依舊和以前一樣話并不多,但很奇怪的是,南歌卻沒有絲毫尴尬感,反而覺得有趣,越往前走腳下的積雪越厚,白茫茫一片,擡腳能看見明顯的完整鞋印。
南歌低頭踩在徐逸舟的足跡上,長出自己腳印的一大截。南歌被自己這突然而來的幼稚行為逗樂,沒來由的想笑。
南歌一個人玩得起勁,突然見徐逸舟側頭望向她,正想說什麽,便準确無誤的瞧見到了她傻笑的那一幕。
她看見徐逸舟眉心微蹙,然後有一個擡眉的動作。
南歌讪讪抿緊唇,故作鎮定的別開眼。
徐逸舟好笑的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說什麽,問:“想去哪?”
南歌只想問,這回他們倆沒了車,還能去哪?
不過南歌沒好意思說出自己的心聲。本來就是自己惹的麻煩,要不然徐逸舟也不用陪着自己在這冰天雪地裏挨凍了。
還說為了報恩請徐逸舟吃頓大餐,得,這下光喝西北風了!
南歌擺出一副乖巧姿态:“聽你的,舟哥去哪我就去哪兒。”
徐逸舟輕笑道:“也不怕我把你賣了。”
“我可沒你值錢,”南歌随口回應道,思索一番後又補充了一句,“況且我今天穿得像粽子似的,別人都喜歡漂亮的小姑娘,我賣不了幾個錢的。”
這話本只是調侃罷了,可從南歌口裏說出了卻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委屈,加上被凍得有丁點發紅的鼻頭,更是可憐兮兮的。
徐逸舟稍一點頭,南歌的心立馬抖了抖,就差碎成渣渣了。
這也太打擊人了。
似乎是終于看不下去,徐逸舟這才出言安慰:“行了……”
南歌立馬豎起了耳朵。
“你就算是個粽子,”徐逸舟擡手揉了揉眉心,“也是個好看的粽子,可以了嗎?”
南歌:“……”
南歌眨巴着眼反問徐逸舟:“還是粽子?”
徐逸舟視線輕掃過南歌還略有些浮腫的眼睑,但已比之前好了很多,一雙眸子在這清冷雪地裏顯得尤為清亮。徐逸舟別開眼繼續往前走,沒準備搭腔。
南歌的肚子突然“咕”的叫了一下,聲音不算很大,但這寂寥的偏僻地方卻聽得格外清晰。
南歌:“……”
南歌尴尬的把手貼在自己的腹部,有幹脆挖個洞把自個兒埋起來的沖動。
急急忙忙趕出來,這都過了好長時間了,她什麽東西都沒有吃。
提到粽子她都餓了……
南歌一擡眼,迎頭撞上徐逸舟望過來的視線,對方的眼裏的戲谑笑意明顯,南歌硬着頭皮講:“舟哥,我都快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一句話未說完,身後傳來蹭蹭跑步聲,南歌下意識反頭便看見有一小孩跟一頭無畏小鹿崽子似的在雪地上跑得飛快,朝他們倆所在的方向奔過來。
對方穿着寬大的運動校服,南歌想,這是住在附近的孩子?
小孩兒左不過七歲的年紀,透着稚氣的臉因疾跑而顯得紅光滿面,對方在徐逸舟跟前剎住車,圓溜溜的眼睛緊盯着徐逸舟的臉,心花怒放仰頭甜甜喚了句:“徐哥哥!”
這情況來的太突然,南歌都傻了。
在南歌納悶的眼神下,只見徐逸舟稍一勾腰,站在原地沒挪腳,任由對方将自己抱了個滿懷。
男孩兒親昵的抓住徐逸舟的衣袖,這才扭頭好奇瞅了瞅已經傻站在旁良久的南歌,只一晃眼,又回過頭乖乖趴在徐逸舟胸口前。男孩兒動了動嘴巴,嗓音軟糯:“這個姐姐好漂亮。”
南歌:“!!!”
徐逸舟聞言一愣,下意識也瞥了眼身側的南歌,對上南歌眼睛的剎那,徐逸舟嘴角有細微的弧度變化,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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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床異夢
南歌被說的心花怒放, 整個人都精神了。
事後南歌才得知,這孩子與徐逸舟其實并沒什麽淵源, 不過是資助對象的其中之一罷了, 只是因為有過幾次照面,所以才稍微熟絡點。
看得出小孩很喜歡徐逸舟, 拉着徐逸舟小跑進家門, 南歌環視一周,這是一間帶院子的小平樓, 有一老妪在院裏掃雪,瞧見來人, 連忙在衣角上擦了把手迎上前來。見自家孫子黏着徐逸舟不放, 招手道:“你這孩子, 身上髒兮兮的,到奶奶這來。”
對方往徐逸舟懷裏縮了縮,徐逸舟笑說:“不打緊的。”
跟着徐逸舟進了屋內, 小孩子被他奶奶催促着去房裏換下有些濕的鞋襪,南歌在木長凳上坐下, 她雙手捧着水杯小抿了一口,熱氣撲面而來,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她湊到徐逸舟耳邊道:“這小孩兒眼光真不錯。”
徐逸舟似笑非笑看她, 沒說話,南歌問:“你不覺得嗎?”
徐逸舟評價:“給你點陽光還真燦爛了?”
南歌嗔徐逸舟一眼,賭氣似的一扭頭,腦後高高綁起的馬尾随着她的動作微微甩了甩, 掃過她雪白的後頸。
徐逸舟放下瓷杯,随手擱置在木桌上:“不餓了?”
南歌:“……”
南歌回頭對上徐逸舟的眼,實話實說:“餓……”
如此說着,徐逸舟接了個電話,聽對話像是小劉已經甩開了那些人,正在返回來的路上,南歌的心頭一陣激蕩,她終于有飯吃了。
老妪從房裏走出來,手中牽着剛剛換好幹淨衣服的孫子:“飯菜還熱乎呢,如果不嫌棄吃了飯再走吧。”
徐逸舟沒有立即給出答複,望向南歌。
南歌知道徐逸舟的意思,這是把問題抛給她決定了,老人家的表情真誠的過分,她實在沒好意思拒絕,況且她肚子咕嚕咕嚕亂叫,早就饑腸辘辘餓得夠嗆了。
南歌稍稍點頭,徐逸舟道:“那麻煩您了。”
“不麻煩,”對方也很高興,麻利去準備碗筷,“你多來才好呢。”
看得出來老人家很用心,知道他倆要留下來吃飯,又特意炒了幾個小菜,徐逸舟怎麽攔都攔不住,也只好随她去了。都是不太起眼的蔬果小菜,南歌卻吃的起勁,一連吃了兩碗白米飯,引來徐逸舟的側目。
臨走前老人家特別慈祥道:“粗茶淡飯的,沒什麽好菜招待你們。”
“不會,很好吃。”
南歌笑笑,對方看南歌一眼,沖徐逸舟說:“下回再和你女朋友一起來,我給你們弄頓好的。”
南歌吓一跳,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們……”
南歌咽了口唾沫:“我們不是您說的那種關系。”
南歌一臉讪讪,對方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啊,我也沒見過小徐帶誰來,還以為……”
老人家目光瞥向沒太大反應的徐逸舟,徐逸舟說:“不早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見徐逸舟這麽說,南歌笑眯眯沖一直躲在老人身後的小孩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小娃娃對上她的眼睛,又轉身雙手抱在老人的腰間,奶氣道:“這個姐姐可漂亮了。”
這話把老人家逗樂了,止不住笑出聲來。
真是大殺器啊!人間的小天使!!!
南歌心情大好,加上吃飽喝足,回去的路上一個人都是跳着走的,徐逸舟跟在南歌的後頭,看她蹦的像只兔子。
放在大衣兜裏的手機響起來,徐逸舟以為是小劉打來的,拿出來一看确是陸堯。
陸堯在那邊神秘兮兮道:“你猜我打聽到了什麽?”
徐逸舟掃了眼南歌的背影,淡淡問:“什麽?”
“關于南歌的,”陸堯說,“聽說南歌以前跟林晏好過,我說呢……”
徐逸舟:“嗯?”
顯然陸堯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道:“怪不得那天晚上你把她帶回家會同床異夢喊林晏的名字。”
徐逸舟:“……”
徐逸舟蹙眉道:“誰告訴你我們同床異夢了?”
聽見徐逸舟的聲音,南歌在幾米開外停下,喊:“舟哥?”
陸堯一愣,驚異道:“你們倆現在在一塊兒?”
徐逸舟沒答複,只聽南歌小心翼翼問:“是有事要去忙了嗎?”
南歌記得小劉好像說過今天下午徐逸舟還有其它要事。
徐逸舟把電話一挂:“沒什麽。”
手機屏幕徒然亮起返回主界面,陸堯懵了一瞬,瞪大眼。
我去,居然挂他電話?
陸堯回憶起方才電話裏出現的清脆嗓音,百般琢磨,好像确實是南歌的聲音。
陸堯陷入了沉思。
這才從他眼皮底下消失幾個小時啊,發展的有夠快啊。
殊不知南歌也覺得自己跟做夢似的,分別前南歌一陣惆悵,百般悔恨對徐逸舟道:“舟哥,下回再約?”
徐逸舟面無表情的睨她一眼,南歌立即将食指與中指并攏擺在耳畔做了個發誓的手勢:“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睡過頭了,肯定早早安排好,盡量不出岔子。”
還有就是,好好的打扮打扮……
至少不會讓徐逸舟再有說她像粽子的機會,太羞恥了。
徐逸舟回她:“下次再說吧。”
果然啊……
南歌撇撇嘴:“好的吧。”
她就知道徐逸舟沒這麽好說話。
此次全國大規模降雪過後便是接連幾日的晴好天氣,回到劇組後,生活仿佛繼續枯燥了起來,加上導演急切趕工,南歌覺得自己就像那旋轉不停的陀螺似的每天除了拍戲就是背臺詞,等晚上好不容易收工後便只想窩在床上睡到天昏地暗,加上輾轉多地的拍攝,南歌發現自己比進組前足足瘦了好幾斤。
在此期間胡秋琴簽了一個新人,自身條件似乎不錯,才十八歲,走的可愛路線,聽說是某地煤老板的女兒。這位父親也願意出錢給自家寶貝女兒砸資源,在這一點上胡秋琴自然是無比歡喜的,別的不說,這還沒正式出道就已經為其商談了一部網劇,走情景喜劇風,投資不大,這姑娘算是帶資進組。
南歌躺在床上無聊透頂玩起手機來,自那檔真人秀節目大結局時宣傳了一把了她與林晏這對cp之間的濃情蜜意,她自己這微博加V賬號已經好久沒有繼續更新過了,評論底下清一色CP粉給她彙報林晏的近況,新劇殺青,還上了各種娛樂綜藝,林晏算是火到不行,只是由此而生的緋聞也不少,炒的最熱的莫過于其新劇中女主的扮演者胡若欣。
南歌記得她之前在與林晏錄制綜藝節目時就已經為此事幫林晏澄清過一次,也許是開播前的造勢,林晏與胡若欣之前的小粉紅反而不減反增,以致于林晏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自己與胡若欣只是好朋友關系,真愛永遠是正牌女友。
視頻上林晏說的一臉真摯,跟真的似的,南歌想起上回跟林晏歇斯底裏争吵時對方說的那番話就一陣惡心,好在兩人近期也沒啥需要互動的行程,不然她真怕自己再見到林晏時會一巴掌直接呼在對方的臉上。
南歌掃了一眼,除此之外也再沒有其它有用的消息,無非是哪個已結婚的女明星又母性大發的開始曬娃,或者誰誰誰發了一大段感悟人生的雞湯。還有一件引起熱議的事情便是某官員雙規,妻兒面對媒體痛聲泣下,極力宣稱自己對其的腐敗行為毫不知情,沒做到一個好妻子的責任督促其廉潔為民。
此事畢竟與自己太過于遙遠,南歌簡單看了幾眼便掠過去了。睡前敷了個面膜,翌日南歌起了個大早,為接下來的拍攝做準備。
南歌在旁候場,何漫漫捧着一個暖手袋坐在她身邊,一邊瞧着正在和何煜對戲的秦浣一邊道:“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混到秦浣那個地位啊?”
何漫漫與秦浣走得近,南歌自然多留了個心眼,說:“那你得好好跟着你秦浣姐學習才行。”
何漫漫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南歌沒吭聲,何漫漫也沒閑下來,視線在南歌的臉上打了個轉,問:“南歌姐,我問你一個事成嗎?”
南歌沒看她,颔首,何漫漫好奇道:“你真的認識陸總,陸堯?”
這事倒是明知故問。南歌自認為她與陸堯的關系算不上有多熟,可劇組的人都知道陸堯曾特意來此瞧過自己好幾次。
南歌若有所思側眸看何漫漫一眼:“怎麽了?”
何漫漫笑的爛漫:“你說都這麽久了,陸總怎麽也不來看看你?”
南歌坦然道:“我又不是他什麽人,他來看我做什麽?”
何漫漫擺明了不信南歌的這句話:“你也別怪陸總了,我聽我一個朋友說陸總最近挺忙的,前些天才送國外回來。”
南歌:“……”
她真沒怪陸堯好嗎……
有什麽好怪的?
只是說起陸堯,南歌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人來。
本想着有時間再把徐逸舟邀出來請他好好的吃頓飯,可一忙竟然就拖到了現在,這一個月期間她一直沒找到機會聯系徐逸舟,對方也跟消失了似的連上網也尋不到半點消息。
果然是個不愛炒作的人。
可是這紅的不要不要的,怎麽連一張機場照都沒有?
南歌看見徐逸舟的粉絲在後援會微博直喊憋屈,這男神太低調也不好,連糖都沒得發。
南歌沉默盯着手機屏幕,何漫漫見南歌久沒說話,道:“南歌姐,你在玩微博嗎?”
南歌默默将搜索框裏的“徐逸舟”三個字删了,何漫漫湊過來:“我們來互粉好不好,我圈裏認識的人不多,連個陪我玩微博的人都沒有。”
南歌心裏算了一下,何漫漫光在劇組裏混熟了的都有好幾個,況且這段日子何漫漫天天和秦浣混在一起,怎麽也沒見秦浣回粉她。
“我也不太玩的。”南歌說。
何漫漫回得爽快:“不要緊,圖個樂子罷了。”
何漫漫如此說着已然從包裏掏出了手機,只是還沒來得及解開鎖屏,有人驚呼一記,大聲喚了句“秦浣”,一群人急忙擁上拍攝場地。
南歌拉住一個人問:“這是怎麽了?”
那人也一個勁的往人堆的方向瞅:“聽說秦浣本來拍戲拍的好好的,不知怎麽突然暈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網...網站卡……卡死了……orz
☆、心如鹿撞
秦浣在醫院裏一連待了好幾天, 也不知道具體怎麽了,對外只說是勞累過度。為秦浣這事急壞了的除了一幹粉絲還有導演鄒正霖, 如此一來劇組的拍攝進度就不得不拖慢了下來。
鏡頭中南歌吊着威亞一個翻身用手扼住秦浣替身的喉嚨, 鏡頭由遠至近,定格在南歌透着殺氣的眸子。
鄒正霖一聲“咔”, 南歌連忙松手, 關切詢問對方有沒有被自己弄疼,妹子擺擺手直道沒事。
鄒正霖看了眼回放, 說:“行了,到時候等秦浣回來再讓她補幾個特寫鏡頭就可以了。”
南歌喝了口水在旁補好妝候場, 何漫漫走上前問:“南歌姐, 你知不知道秦浣姐究竟怎麽了?”
南歌聳肩, 秦浣不待見她,她自然也沒時間去打聽秦浣的事情。發現何漫漫已然坐在了自己身側還眼巴巴的看着她,似乎在等自己的回答, 南歌只好回應道:“連你都不知道秦浣的狀況,我怎麽會知道?”
何漫漫驀然湊近她耳語:“有人說秦浣姐有了。”
“有了什麽?”南歌下意識反問, 話到嘴邊才反應過來,蹙眉道,“胡說什麽呢。”
何漫漫一雙圓眼眨了眨:“我也是聽別人講的, 以前秦浣拿孩子要挾金主結婚,結果沒成功,後來就吹了。”
“人言可畏,”南歌垂眸看劇本, “這人雲亦雲的,真真假假誰知道。”
話雖是這麽說,南歌卻适時想起了周晟然曾經說過秦浣差點成了徐逸舟的後母,只是不知道何漫漫口中這事與此有沒有關系。
金主是徐逸舟他爹?
南歌想的腦袋疼,索性不想了。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反應,何漫漫仔細瞧着南歌的臉,似乎不願放過對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見南歌這麽說,何漫漫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知道最近被雙規的那位沒有?”
何漫漫說了個名字,南歌依稀覺得在哪裏見過,這才想起來昨天刷微博時瞟見的新聞報道。
“聽說秦浣和那個人的關系不簡單。”何漫漫壓低嗓音道。
這人與人之間結交的最好方式就是意見統一的共同讨論某個人,何漫漫知道南歌與秦浣之間的關系不怎麽樣。
可惜廢了大半天功夫南歌壓根就沒絲毫想搭理她的意思。南歌從劇本中擡起頭來,正巧何煜拍完過場戲,南歌說:“你好好休息,我先過去準備了。”
何漫漫愣了一下:“好。”
南歌小跑向何煜,兩人對了遍臺詞便各就各位,場記板打下。
又是忙到天黑。
拍完今天最後一場雨戲,林姍姍連忙拿過毛毯替南歌裹緊身子,南歌打了個噴嚏,整個腦袋都是暈的。
何煜囑咐說:“快把濕衣服換了,回去熬點姜湯喝,別感冒了。”
南歌沒忍住打了個哆嗦,應了聲“好。”
正收工呢,有人說了句話,全劇組都炸了——
“我的天,秦浣和徐逸舟在一起了?”
南歌一頭問號,覺得自己也炸了。
秦浣和徐逸舟在一起?
什麽鬼?!
秦浣總有能鬧得滿城風雨的本事,上回秘密約會的照片事件還沒完全過去,這下又竄上時事熱門,綁上徐逸舟的名字都快被人搜爆了。
事情的起因來源于多張秦浣與徐逸舟參加私人宴席的同框相片,圖片中秦浣與徐逸舟待在一塊兒,徐逸舟正襟而坐,秦浣側目注視着徐逸舟的側臉,神色溫柔,有人戲稱這眼神說她不喜歡對方都有鬼。
其實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偏偏秦浣還微博點贊了這張從營銷號處流出的圖,接着又在半小時後将點贊取消,可惜已經被人截圖。
事後秦浣發微博——
“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有人在評論下方科普,上一句是“天不老,情難絕”。
真是絕了。
徐逸舟的粉絲也懵了。
這事情發展是怎麽回事?
單方面訴衷情是鬧哪樣?
抱着自家男神不表态便不相信的心态,評論底下又是一場血雨腥風,參戰的、勸架的、看戲的什麽都有。
南歌泡了包板藍根一邊喝一邊刷微博,已經有人開始帶風,說上次秦浣與人私下密會的對象應該就是徐逸舟,照片上的男人只露出的衣袖有點像徐逸舟某次參加電影宣傳穿過的衣服,甚至連帶着發出放大的截圖對比,表明袖口處的細節一模一樣。
雖說南歌知道實情,可她仔細瞧了眼對比圖,這證據實在是有些牽強,明顯是某些人有心了。甚至有水軍開始引導風向,把秦浣往癡情女的方向帶,多年不求名分栖身背後只為默默跟随徐逸舟。
有人翻出秦浣拿下視後那天晚上所更新的微博言論,只簡單一句話——
“感謝路上有你。”
雖文字附帶一張自拍照片,還給P上了麽麽噠字樣的貼圖。
當初贊秦浣獲獎不忘粉絲情的言論悉數改成了對徐逸舟的隔空示愛,說是秦浣明面上是感謝粉絲,暗地裏其實是在對話徐逸舟。
追随着愛人的腳步一起成長,多麽勵志多麽感人啊!這俨然就是現實中的言情劇女主啊!!!
啊呸!
南歌撸起袖子就是幹,換上沒頭像的小號——
“這表态也沒誰了,我還單方面宣布我舟是我的呢,呵呵噠。”
轉發評論發出去,南歌又覺得自己這話會不會太過了,畢竟她也是過來人,為了林晏沒少人黑她。
可是她又不想把微博删了,南歌感概,當局者迷啊。
随後南歌又轉發了一條,表示秦浣怎麽說是她的事,但是徐逸舟沒出來表态這事就不算真相大白,就這麽随手一發出,居然還有好些人點贊她。
南歌刷微博刷得義憤填膺,門外有人拍門拍得咚咚響,南歌看了眼時間,狐疑,這麽晚了還有誰會來找她?
門一打開,林姍姍霎時就撲進了她的懷裏,這舉動來的猝不及防,南歌一時沒使上力,連退了好幾步。
林姍姍抱着南歌悲痛欲絕:“南歌姐,我家徐逸舟被秦浣那小婊砸給搶了我的天呀!”
南歌:“……”
南歌把林姍姍拉進屋裏,關上門,無可奈何柔聲道:“別哭,咱家徐逸舟搶不走的啊。”
說着南歌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姍姍聞言眼睛放光:“真的?”
南歌沒反應過來,對方問:“南歌姐,你聯系了徐逸舟嗎?”
南歌怔了怔,她已經好久沒有跟徐逸舟聯系了。
也許她可以借着這個機會打個電話給徐逸舟,表達關心的同時還能順便打聽點消息?
雖然她也不知道徐逸舟對于此事究竟是個什麽态度。
南歌遲遲沒有吭聲,以為南歌對于自己的話有所為難,林姍姍試探問:“要不問問陸總也行,聽說他和徐逸舟關系不錯是不是?”
南歌無言的看林姍姍一眼,林姍姍心急,緊握南歌的手跟生離死別似的:“求你了,南歌姐,我粉了徐逸舟這麽多年,看見這個消息我心裏難受。”
南歌颔首。嗯,她心裏也不好受啊……
都是些什麽玩意兒。
林姍姍說:“你說徐逸舟怎麽就跟秦浣在一起了呢,不可能啊我不信!”
林姍姍這模樣實在是有些過了,南歌語重心長道:“別這樣,如果有一天徐逸舟結婚了,我擔心你啊……”
“不是啊南歌姐,”林姍姍解釋,“我就是單純不喜歡秦浣,沒別的意思。”
畢竟她總不可能祈禱徐逸舟是彎的吧。就算是彎的,也不可能讓徐逸舟遠離紅塵去當和尚啊。林姍姍覺得自己還是能想開的。
在林姍姍熱切的注視下,南歌撥了通電話給徐逸舟,可是電話響了很久一直沒有人接聽。南歌也沒法子,只能對林姍姍道:“可能徐逸舟在忙吧,要不你早點休息,等有消息了我再告訴你?”
林姍姍咬着唇艱難點頭,對方依依不舍走出門,南歌屁股都還沒在床上做熱,手機響起來。
南歌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去拿手機的。
徐逸舟那低而緩的嗓音響起來的那一瞬間,南歌覺得天都亮堂了。南歌想一股腦把心裏所有疑問全部都抛出來,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徐逸舟言簡意赅問:“有事?”
南歌小聲答:“有事。”
事多了去了好不好。
對面再沒有出聲,南歌索性繼續開口道:“我剛才打了你的電話,你沒接。”
話說出口南歌又感覺自己說了句毫無用處的廢話。
徐逸舟倒也沒有顯得不耐煩,居然回應了她的話:“嗯,剛才在洗澡。”
南歌莫名就腦補出了一個某人背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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