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7)
是不是喝醉了。
徐逸舟叫她:“南歌。”
自己的偷看行為被對方逮了個正着,這下便是再也逃不了了。
南歌對上徐逸舟的眼,徐逸舟看着她,問:“還能喝嗎?”
沒想過徐逸舟會如此開口,南歌愣了少頃,點頭:“還可以喝一點。”
目光中,對方的眼神裏閃耀着篤定的光彩,熠熠如星輝。徐逸舟輕慢道:“那敬我将來的最佳女主角。”
南歌眼光微動。
那個“我”字落在她的耳裏竟顯得愈發意味深長了起來。
徐逸舟的話帶起節奏,在座的紛紛誇起南歌的演技,加上如今大熱的在播電視劇,各個都道南歌前途無量,必定是演藝圈将來炙手可熱的存在。
在一片熱議中,南歌慢慢朝徐逸舟舉杯。大家只道是酒精的作用,南歌剔透的臉頰透出幾許誘人的薄紅,徒增幾抹嬌媚,竟比平時還要顯得動人幾分。
南歌擡了擡下颌,紅唇輕啓:“既然男神這麽說了……”
南歌稍作停頓,與之對視。
“借你吉言。”南歌莞爾,脆生生道。
作者有話要說: 用app的看文的妹子如果看不見新章的話記得清一下緩存
麽麽晚安~
☆、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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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二去一頓飯竟也吃了兩個多小時, 散場的時候江衛東明顯喝得過了頭,這搞藝術的總有那麽幾分“把酒問青天”的情懷, 江衛東就着酒意感概一番人生, 拉着徐逸舟直道等殺青一定得再一起好好喝上幾杯,一醉方休。
徐逸舟笑着應承, 囑咐旁人好生把江衛東送回去。
期間南歌一直跟柳沁站在一起。
柳沁今晚上心情似乎也不錯, 與南歌正聊到興頭上,便催着南歌與自己一塊兒前往劇組統一預訂好的酒店, 對方這熱情勁頭實在讓南歌不好推辭,稍颔首後, 便見徐逸舟緩緩朝她走來。
南歌一頓, 已經鑽了車的柳沁探頭朝外看了一眼。
徐逸舟停在南歌跟前, 柳沁美目一瞟,見着來人後下意識往別處張望了一下,問:“舟哥, 你的車呢?”
徐逸舟微擡下颌示意了一番,道:“在前面等着。”
柳沁沒說話, 視線飛快的掃了南歌一眼。
南歌解釋:“柳沁說讓我陪她在路上說說話。”
徐逸舟點頭,沉默了少頃,才道:“行, 路上小心點。”
南歌不知怎地有一瞬間居然覺得還挺舍不得的,這感覺來的莫名其妙,明明兩人就住在同一家酒店,況且明天大早還得見面, 這實在是有點矯情了。
南歌問:“喝醉了嗎?”
徐逸舟回答的坦然:“有一點。”
南歌杵在原地沒在說話,她的目光落在徐逸舟的臉上,此時天色昏暗,對方清隽的面容就着旁側稍顯暗淡的燈光竟有種無法比拟的柔和感,只剎那的功夫,對方又再度開了口:“行了,快回去休息吧。”
這讓南歌有一絲絲失望。
她還以為自己含情脈脈的眼神已經很明顯了,怎麽就直接把她給打發走了呢。
簡直是挫敗。
與徐逸舟道別,南歌賭氣似的比徐逸舟先一步轉身,可是一只腳踏進車內,南歌不由的又用餘光瞧了瞧,瞥了斜後方一眼。
這夏夜的風竟讓她有丁點酒精上頭的感覺,南歌想,要不然她也不會變得這麽奇怪。
所有的情緒都被無端的放大,想跟徐逸舟再多待一會兒,想讓他主動提出再陪陪自己。
南歌咬咬唇,突然也覺得自己似乎無理取鬧了些,連話都不會好好說了。倒是柳沁很爽快的與徐逸舟道了別,然後吩咐司機開車。
靜默的視線中,徐逸舟雙手插在兜裏,身形高挑,在路面落下斜長的影子。
車輛調頭,快速駛過對方的身側,南歌掏出手機給徐逸舟發了條短信,在最後可見的視野裏,南歌看見徐逸舟把眼光收回,低眸查看了番自己的手機。
她發的內容很簡單,就一句:“整一整你的襯衫領子。”
是之前被江衛東勾肩時弄的,微微翹起了一個角,其實若不仔細看并不明顯。
幾秒鐘後,緊握在手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徐逸舟回:“知道了。”
一路上柳沁聊的很嗨,自春夏時裝周到混跡各大圈子的演員明星,實在是不亦樂乎,直講到嘴都說幹了,忽地倒頭大睡,再也叫不醒了。
南歌哭笑不得,敢情這姑娘真正醉酒的狀态是話痨。
只是不知道徐逸舟究竟怎麽樣了,南歌細細回憶了一遍,好像自認識徐逸舟以來,便從來就沒有見過對方喝醉酒的樣子。
到底是放心不下,南歌點了數幾份醒酒湯讓服務生給江衛東他們送去,最後留了一份由自己拎着,敲響徐逸舟的房門。
樓道裏空蕩蕩的,畢竟都與劇組人員同住一家酒店,南歌莫名有種作賊心虛的緊張感,好在徐逸舟開門的速度還算快,南歌一擡眼,便見眼前人還穿着那件白色襯衣,鼻間能問到對方身上的清淺酒味。南歌下意識問:“還沒有洗漱嗎?”
徐逸舟倚在門框上,一雙眼稍斂了斂,并不算清明,出言的那一刻還帶着些許剛剛才睡醒的慵懶感,微啞道:“還沒有。”
“那正好,”南歌也跟着不自覺的将嗓音放緩,“我幫你帶了醒酒湯來。”
徐逸舟聞言擡眉,稍頓了一秒閃身為南歌讓出一條道來,南歌也不含糊,擡腳就走進了門。
屋內很整潔,甚至還沒有翻動過的痕跡,只有長沙發上的抱枕被人動過,放在最頭上的一側似乎被人拿來當了枕頭。南歌故作漫不經心的坐下,還能感受到細微的餘溫。
南歌的目光順着徐逸舟的步伐而移動:“在做什麽?”
徐逸舟挨着她坐下,輕言道:“睡着了。”
果然。
南歌笑:“我還以為你千杯不倒呢。”
徐逸舟失笑着無奈搖搖頭,視線輕瞟過南歌手上提着的東西,他就着椅背往後靠去,擡手輕揉太陽穴。
“很難受?”南歌問。
徐逸舟頭微仰着閉了閉眼,解開了襯衣的最上一粒紐扣:“還好。”
話音剛落,門外又有人敲門。
徐逸舟慢悠悠睜眼看向南歌,南歌見狀頓時愣住了,心頭一跳,驚異的與之回望,小聲問:“都這麽晚了還有人找你?”
這特麽的被人看見她單獨在徐逸舟房裏要死啊!
徐逸舟被南歌的這副模樣逗笑,沒說什麽,擡腳走去開門,南歌趕忙拉住徐逸舟的手腕:“你等等,我怎麽辦啊?”
徐逸舟忍俊不禁:“你還想藏哪兒去?”
南歌環顧四周,最後将眼光落在套房的房間裏,猜出南歌的意圖,徐逸舟擰眉:“你确定?”
還是算了。
南歌搖頭,若是被人看見自己從徐逸舟的房間裏走出來,那更是跳進黃河裏也洗不清了。
猶豫半晌,南歌索性回到沙發上繼續坐着,為洗脫來此目的不純的此類嫌疑,南歌背挺得筆直,坐姿端正,還自顧自的擺起面前的碗盤來,以做好迎接來人的萬全之備。
耳邊傳來徐逸舟開門的聲音,不過幾秒,又關上了。
徐逸舟提着與自己手上一模一樣的塑料袋走近,南歌一臉怔怔然,便聽徐逸舟問:“這是驚喜?”
南歌:“……”
徐逸舟說:“兩份?”
南歌一陣懊惱,解釋:“我忘記跟他們講你房裏不用送了。”
徐逸舟看着他,南歌說:“我多點了幾份,讓服務員給江導他們送去。”
說着南歌長籲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霎時放松,虛脫般的撲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我的媽,吓死我了。”
虧她還滿腦子想着為自己開脫的解釋,結果居然是自己弄出來的幺蛾子。
從始至終徐逸舟都保持着相當從容的姿态,見南歌如此,徐逸舟不免多望了南歌幾眼,語氣中似不經意間帶了幾分戲谑的味道:“有膽子半夜進男演員房間,沒膽子見其他人?”
南歌撇嘴:“我這不是……”
“不是什麽?”
徐逸舟倒想聽聽對方怎麽辯解,便見南歌逞強道:“我這不是怕有人傳出去壞了你徐大影帝的聲譽嗎。”
徐逸舟好笑:“是嗎?”
南歌別開眼,道:“誰不知道咱們徐大影帝潔身自愛,從來沒有就半點緋聞。”
話說出口南歌才反應過來,其實也不是沒有。
上回險些出車禍時,就差點被人拍見了她與徐逸舟同坐一輛車裏的照片。
好在徐逸舟也沒有反駁她的意思,南歌讪讪抿了抿有些幹燥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子裏空調冷氣不太足的原因,竟覺得有些熱。
沉默了須臾,南歌重新側眸看他:“舟哥,你……”
南歌一頓,未說完的話頃刻間憋在喉嚨裏。
視線中徐逸舟神色間透露出些許倦乏之意,再次阖上了眼。
南歌輕聲問:“要不然我扶你去床上睡?”
徐逸舟喉頭微動:“不用。”
這低沉稍啞的嗓音竟帶着沒來由的性感。
猶豫片刻,南歌幹脆從房間裏拿了條毛毯出來,替徐逸舟蓋在身上,南歌坐在徐逸舟一側,禁不住打量起眼前人的睡顏來。
并不是第一次瞧着徐逸舟熟睡的樣子,那張在對方睡覺時偷偷拍下的照片都還好好的保存在她手機裏。
可是如今這近在咫尺的距離竟帶來了一種愈發陌生的化學反應,對方的眉眼、高鼻,哪怕是輕輕淺淺的呼吸……
無法忽視的,微微悸動的感覺。
還有對方的唇,是她所喜歡的唇形。
徐逸舟就是用這樣的唇吻她的。
那種滋味太過于讓人難忘,南歌喘了口氣,溫熱的食指尖輕碰了碰徐逸舟的下嘴唇。
沒反應。
南歌小心翼翼喚徐逸舟:“舟哥?”
真的睡着了?
以往徐逸舟在車上時的睡眠總是很淺,每回她一湊近都會被對方逮個正着。
肯定是因為喝多了。
這個念頭在南歌的腦袋裏冒出來,一并而生的某種惡作劇般的新鮮感。
這種可以任由自己為所欲為的機會可不多。
南歌又把腦袋湊近了些,遲疑幾秒,捏了捏徐逸舟的臉。
果然手感很好,怪不得她喝得酩酊大醉那回對徐逸舟有如此造次行為。
一邊想着,南歌一個沒忍住,又輕輕摩挲了一下。
只是下一秒,對方輕掀眼皮,玩心正盛的南歌猝不及防撞上一雙漆黑的眸子,幽深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水。
南歌心裏“咯噔”一下,幹笑道:“你沒睡着啊?”
徐逸舟眉眼不動,輕輕吐出幾個字:“沒睡太熟。”
聯想到自己的行為,尴尬感簡直突破天際。南歌立馬收回手:“是嗎……”
“嗯。”
“我……”
南歌欲言又止,徐逸舟用鼻音再次輕輕發出一記“嗯”,只是與先前不同,尾音微微上揚了幾絲。
這淡然的聲線讓南歌實在聽不出對方的真實情緒。
她咽了口唾沫,索性把心一橫:“大不了我讓你摸回來就是。”
徐逸舟聞言挑眉,也不說話,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了南歌一番。
這輕飄飄的目光看得南歌臉一熱。
意識到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南歌一愣,連忙雙手抱胸補充道:“我說的是臉!”
☆、坐懷不亂
徐逸舟稍一沉吟, 笑:“我可什麽都沒說。”
南歌:“……”
空氣中流動着難以言喻的色彩,徐逸舟越是這樣, 南歌就更覺得糾結, 一顆心似被什麽輕輕撓着一般,有些癢癢的。
停頓一秒, 南歌嘟囔:“上回你答應我做的事情還沒兌現呢。”
徐逸舟知道什麽南歌說的是什麽。
徐逸舟垂眸看南歌一眼, 上回賽馬自己願賭服輸應承了南歌把微博給開通了,雖覺得此事毫無意義, 但他并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徐逸舟正準備出聲,卻被南歌截了先:“不過現在我覺得這筆買賣實在很不劃算。”
對方說話的同時一雙眼睛忽閃, 在燈光的照耀下煞是炯亮。
徐逸舟順着南歌的話問:“怎麽說?”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想起了什麽, 但誰都沒有主動先提起。
南歌甚至都在想如此情況, 對方是不是在故意逗弄着自己玩。
只是話到如此,她也管不了這麽多了。
南歌的心突突的跳動,就像快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嘗試着緩和自己這略有些局促的心情, 南歌深呼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在徐逸舟的嘴角小啄了一下。
視線中女人的臉白裏透紅, 說不出的嬌嬈。
南歌對上徐逸舟一直凝望着自己方向的眼睛,喃喃:“這才公平。”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徐逸舟斂了斂眼, 靜靜看着她,似是探究,又像是蘊藏着什麽別的東西。一陣無言中,南歌咬咬唇, 言語中帶着些許試探:“兩清了?”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咫尺,徐逸舟只稍一湊近,便更是緊貼。
好像一仰頭就能親到對方的下巴。
這不禁讓南歌不由自主的垂下腦袋,徐逸舟的聲音緩而輕,徐徐傳過她的耳膜,久久在耳畔回蕩。徐逸舟道:“大半夜來我房間還對我動手動腳,這樣就想兩清?”
這聲音不緊不慢,嗓音似調侃,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平日裏拍戲的影響,還無端聽起來有丁點的痞氣。南歌不由的屏息,小聲回:“那……”
下一秒,未說完的話被徐逸舟堵在嘴裏。
獨屬于這個男人的氣息将她緊緊包裹其中,還帶着醇香的酒味,不似上回那麽溫柔,如企圖搜刮她的每一寸呼吸的空氣一般,吻得綿長而深入。徐逸舟一只手扣上她的腰,輕而易舉的就讓她陷入這柔軟的沙發裏。
與出現在夢中時的親吻一模一樣,絲毫沒有給她留下一點喘息的機會。
但是南歌并不覺得讨厭。
徐逸舟的手心劃過她的耳框,輕挑起她臉側的幾縷頭發,最後穿過她的濃密發絲緊覆在她的後腦勺上,南歌閉着眼,能感受到對方呼吸時的熱氣噴灑在自己的臉上,這灼熱感讓她覺得有點兒陌生,但又讓她有種無法忽視的興奮。
這一切都讓她恍惚到不行。
南歌的手無意識緊攥住徐逸舟的襯衫衣領,連她也不清楚這個親吻究竟持續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自己臉紅心跳到不行,腦袋裏空蕩蕩的一片。
直到對方又細致描繪了遍她的唇形,才算徹底放過她。
空調制冷時的細微動靜,彼此交錯的呼吸,還有她心跳的聲音……
清晰無比。
感覺徐逸舟移開了臉,南歌喘息着睜開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眼前人那一雙湛黑而深沉的眼睛,目光灼灼,直盯得她發慌也沒有将定格在她臉上的視線移開分毫。
南歌咽了口唾沫,有一個抿唇的動作。
這個動作實屬無心,也許南歌并未發覺,卻落在另一人眼裏卻顯得格外誘人。
女人的纖細手指還緊攥着他的衣襟,被他壓在自己的懷下。
徐逸舟的眼光順着南歌還含有水光的绛唇及往下滑,經由白皙的頸部,然後輕飄飄落在南歌漂亮的鎖骨線條處。
再下面是因方才舉動還稍顯歪斜的衣領領口……
一瞥眼就能看見裏頭的溝壑風光,常年未見光的肌膚更顯細膩剔透,隐約能瞧見一絲黑色的蕾絲花邊。
只一秒的功夫,徐逸舟快速別開眼,擰眉道:“松手。”
對方嗓音稍顯嘶啞,語氣中帶着細微的安撫之意。
只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讓南歌一怔,快速回過神來。南歌這才發現徐逸舟那原本幹淨而整潔的雪白襯衫在她的摧殘下一句已經崩開了兩顆紐扣,松手的瞬間南歌不免多瞟了眼徐逸舟胸膛處依稀可見的肌肉線條,喉間一陣幹渴。
轉瞬,徐逸舟動作利索的翻身,頃刻間遠離了她。
這場熱情來的快也去的快,南歌一時怔然差點忘記了要坐起身來,只見徐逸舟揉了揉眉心處,閉眼平息了一會兒。
南歌還沒有讓自己的狀态切換自如的本事。南歌的臉羞得緋紅,但還是竭力保持鎮定問:“怎麽了?”
徐逸舟長長緩了口氣,眼睛還閉着,輕聲道:“沒事。”
南歌爬過去湊近臉看他,突然想起來,提醒:“醒酒湯還沒喝呢。”
徐逸舟沒吭聲,南歌說:“飯局上你還說我逞強,結果自己倒醉得不輕。”
徐逸舟沉默了幾秒,驀然翹了翹嘴角,他睜眼側過頭看她,起了逗弄的心思:“知道我喝醉了還敢過來?”
“嗯?”
南歌一時沒反應過來,等理解了徐逸舟話中的含義,腦子裏猛然就浮現了上一秒那個親昵的過了頭的接吻,臉上一燒,細若蚊蠅道:“就是因為你喝醉了才來啊。”
這句話本是關切之意,可說出口後卻顯得尤為意味深長。
徐逸舟似笑非笑:“你是覺得我是柳下惠呢,還是故意來占我便宜的?”
如此赤果果的,南歌當然不傻,被徐逸舟這麽一說簡直是羞赧到不行,但也不能揣着明白裝糊塗,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嗎?”
這輕飄飄的一句,尾音上揚,聽在南歌耳裏跟明擺了不相信她的話一樣。南歌咬唇:“況且不是有人說……“
徐逸舟看向她:“嗯?”
南歌接着道:“男人喝醉酒後其實是不行的?”
徐逸舟在聽見“不行”兩個字的剎那間隆重的蹙緊了眉。深深看了南歌一眼,徐逸舟慢悠悠出聲:“其實我的酒量也許比你想象中的要好一點。”
南歌整個人有些懵,徐逸舟意味深長道:“怎麽,想試試?”
說實話,徐逸舟這副表情,南歌實在有種只等自己一點頭,對方便有讓她招架不能的本事。
不等她搭話,徐逸舟伸出一只手來揉了揉她頭頂的柔軟發絲。
南歌一滞,瞪大眼回望他。
卻不想徐逸舟真的只是單純的摸摸頭。
徐逸舟站起身,南歌心頭一跳,盯着徐逸舟的背影。
“你去哪裏?”
下意識開口,南歌又難為情的暗自開始懊惱,這話問的好像自己真想讓徐逸舟對自己做什麽一樣。
徐逸舟頭也不轉的進了房間,南歌不知道徐逸舟究竟要幹什麽,依舊乖乖待在沙發上,沒過多久,徐逸舟拿着換洗的衣物進了洗浴間。
浴室響起淋浴的流水聲,南歌突然覺得自己挺污的,腦海裏浮現出的徐逸舟上身肌肉線條渾然天成,實在是容易讓人肖想的好身材,況且徐逸舟身材比例也好,一點兒也不比那些T臺上的男模來得差勁。
總有人得上天眷顧,好像哪裏都完美到不行。
南歌突然想起自己剛進圈那會兒在節目上被主持人提過理想型這一問題,她當時誰的名字也沒講,只道哪有什麽理想型,你喜歡他,他就是你的理想型。
如此官方的話。
但其實那個主持人話音落下的時候她确實在心裏快速閃過一個名字。
那些被濫用的形容詞太虛,當所有華麗麗的詞語加在一起,自己的腦海裏出現的人名是“徐逸舟”三個字。
可是當時的她又覺得徐逸舟實在算不上自己的理想型。
即使她欽佩、仰慕,視這個人為偶像。
可歸根到底,終究是過于遙遠了些,如不能供人摘采的清蓮。就連徐逸舟的粉絲也戲稱他清冷、禁欲,似不食人間煙火。
那些從前的往事一幕幕浮現,方才與徐逸舟的那個吻反而顯得不太真實了起來。
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嘴裏還殘留着之前接吻時的甘甜滋味,讓她直到這一刻都還悸動不已。
打斷南歌思路的是徒然而至的響鈴,南歌喚了聲“徐逸舟”,下意識拿起被對方放在茶幾上,震動不停的手機。
南歌喊:“有人打你電話。”
流水聲戛然而止,南歌不經意間瞟了眼亮起的手機屏幕。
可就是這一晃眼,南歌驀地呆住,又再三确認的凝眸掃了幾眼。
這提示陌生號碼的一長串數字,在她看來簡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甚至在多年前倒背如流。
林晏一直保留着這個號碼,就在半個月前她還因為氣不過而聯系了對方,也是這個手機號。
南歌一陣狐疑,林晏怎麽會給徐逸舟打來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無端崖扔了1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7-03-23 23:47:32
謝謝地雷投喂,摸摸~~~
☆、你願意嗎
徐逸舟出來的時候手機鈴聲已經停了, 南歌依舊坐在沙發上,一擡眸便撞上徐逸舟平靜望過來的視線, 南歌若有所思瞧徐逸舟幾眼, 故作無事般又重複了一遍:“剛才有人給你打電話。”
徐逸舟颔首,似随意道:“知道了。”
對方洗過的黑發還未完全吹幹, 發梢還微微濕着, 有水珠順着他的臉側線條往下滑,最後滴在寬大T恤的領口。徐逸舟不緊不慢走近, 拿起手機瞧了一眼,并未再說什麽。
南歌想了想問:“這麽晚給你打電話, 是誰啊?”
南歌也不知道自己抱着怎樣的心态, 無端由的并不想在徐逸舟面前主動提起那個名字。而對方似對并不知曉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究竟是誰, 雲淡風輕道:“不清楚。”
轉眼又将手機放下了。
南歌聞言多打量了徐逸舟幾眼,眼前人的表情淡然,說出的話不像有假。
南歌下意識回話:“是嗎?”
“怎麽了?”
見南歌如此道, 徐逸舟眼底有幾分探究神色,清清淡淡的落在南歌所處的方向, 南歌見狀一滞,也發現自己似乎在此問題上過于糾結了些,着實不怪徐逸舟狐疑。
南歌起身, 鼻間能聞見對方剛剛沐浴過後的清爽味道,她抿抿唇,這才口吻打趣道:“我還以為這三更半夜的,有哪位佳人想你想的緊, 特地打來電話溫言幾句好一解相思之苦。”
徐逸舟忍俊不禁瞥她一眼:“說人話。”
南歌聳肩:“剛才說完了。”
對方這賴皮勁從前倒是少見,徐逸舟稍一擡眉,忽然緩言:“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南歌還停留在方才的話題上,有幾分不解:“什麽?”
到底是瞞着徐逸舟的,這會兒對方突然來這麽一句話,南歌的心一跳,直暗思難道徐逸舟瞧出什麽來了?
南歌腦袋裏飛快閃過林晏的名字。
徐逸舟自南歌身邊坐下,他擡手去解包裹着湯碗的塑料袋,稍顯低沉的聲線和着手中悉悉索索的輕微聲線,一如反複進行過多遍的日常對話,從容而淡定:“有想過公開嗎?”
南歌還迷糊着,循聲望向徐逸舟的臉。對方輕輕用湯勺在碗裏劃了幾個圈,動作徐徐,繼而對上她滿是疑惑的眼光,解釋:“我們的關系。”
南歌微愣,呆滞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徐逸舟說的是什麽。
這話來的有點兒突然,徐逸舟甚至都沒有主動講起過如今他們倆之間究竟算是個什麽事。
似乎猜到南歌心中所想,徐逸舟放下手中的湯勺,注視着她方向的眼裏神色在某一刻格外認真起來,慢聲道:“我沒有那種随随便便與別人接吻的興趣愛好。”
這話讓南歌的臉瞬間又熱了起來。
南歌輕喘了口氣,今晚上一顆心忽上忽下的,就從沒有在哪一刻真正緩和過,而徐逸舟的如此一句話更是讓她有分秒眩暈的感覺。
她聽見自己的細語:“那我算別人嗎?”
徐逸舟回:“你說呢?”
南歌說:“如果我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話音落下,徐逸舟靜靜注視着她的眼驀然稍稍眯了眯,凝視須臾,終是忍不住自嘴角露出幾許笑意。
有短暫的嘆氣,徐逸舟擡手用指尖撩起南歌臉側的幾縷長發別至腦後,露出對方漂亮的一張臉,女人眉眼精致,隐隐透露出幾絲期盼神色,雙眸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徐逸舟難得溫言道:“願不願意站在我的身邊,以愛人的身份。”
不是預想中該說的“女朋友”……
愛人啊……
南歌心立馬就似落了一拍,好半天沒能緩過神來,而對方只一個眼神,就有輕易讓她心跳不已的魔力。
南歌咬唇,半信半疑問:“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在追我?”
徐逸舟稍怔了一下,才答:“可以這麽說。”
仿佛連周圍流動的空氣都在某一剎那間變得愈發熾熱,南歌猶豫了幾秒,小心翼翼道:“如果我說我想考慮一下,你會不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
徐逸舟也沒想過自己的這番話會有被對方拒絕的機會。稍一揚眉,又聽南歌繼續開了口:“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這情況讓徐逸舟哭笑不得。
并沒有立即出聲,他似笑非笑的與南歌對視着,只等到南歌臉飛紅霞的垂下眸子,徐逸舟俯身親在南歌頭頂的細軟發絲上。
“當然不會。”徐逸舟啓唇輕聲道。
徐逸舟的這一舉動讓南歌心都化了,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睜大眼回望對方,雙眸水靈靈的,有種說不出的羞赧。
徐逸舟看着她:“明晚我約了元美玲吃飯,要來嗎?”
南歌早習慣了徐逸舟對元美玲連名帶姓的稱呼,只是聽對方的意思,自己明顯不在元美玲邀約的範圍之內,南歌有些猶豫:“就你們兩個?”
“不清楚,”徐逸舟說,“她女兒Anna和她丈夫也過來了,準備幾天後一塊兒回去。”
這聽起來實在有幾分拖家帶口的意思。
南歌問:“我去合适嗎?”
不得不說徐逸舟實在是将她的心思摸了個透徹,看她一眼:“不想去?”
南歌斟酌了一會兒:“想……”
其實元女士對她挺好的,上回還讓徐逸舟帶了她小時候心心念念想要吃的糖果。
雖說這禮物價錢确實不貴,但心意确是讓她極為歡喜的,要知道時隔多年還保留着這一份記憶着實不容易,況且當年的她對元美玲而言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偶然相逢的路人甲而已,她甚至都沒有想過元美玲還能記得自己。
徐逸舟輕揉了下她的頭發:“想去就去吧。”
這樣就算是定下了。
此時不知不覺竟然也快要到了十二點,南歌再三确認了好幾遍走廊間确實沒人,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徐逸舟好笑,偏偏倚在門邊看她這副偷偷摸摸的樣子。
南歌嗔他一眼,快速進了電梯,自電梯門一關上,徐逸舟的手機響起來。
徐逸舟回身走進屋,南歌的聲音在電話的另一端響起:“你早點休息。”
“好。”徐逸舟輕應。
南歌喃喃:“明天還得早起呢……”
徐逸舟回了個“嗯”。
這讓南歌很不滿意,電話裏有開門的聲音,南歌走進門,将門落了鎖:“你說話這樣簡潔會顯得我特別啰嗦。”
徐逸舟沒忍住,淺淺笑出聲來:“行了,你也睡吧,明早見。”
南歌舔舔唇:“好。”
頓了幾秒,南歌又補了句“晚安”。
“晚安,”徐逸舟說,“做個好夢。”
夜色靜谧。
對面挂斷電話,徐逸舟擡腳走了幾步随意在沙發上坐下,前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又有電話打進來,徐逸舟查看幾眼,依舊是之前來電的那個陌生號碼。
明明是自己打來的電話,那頭的人見徐逸舟接起,有良久沒出聲,似顯得有些詫異。
徐逸舟卻也不急,等着對方先開口。
片刻後,有潤朗嗓音響起,不算是于他而言的熟悉聲線,但也略有印象。徐逸舟聽見對方道:“父親讓你明天回家一趟。”
徐逸舟突然有些理解了之前南歌的別扭反應,對于這通來電上心的過分。稍作思考,徐逸舟淡然給出回複:“我沒時間。”
對方蹙眉:“可是……”
“十多年沒見,”徐逸舟哂笑,“沒想到你這聲父親倒是叫得挺順口的。”
不管怎樣,可比他順口多了。
翌日劇組照常開工,因昨日南歌囑咐侍者送去的醒酒湯,江衛東誇贊了她好一會兒,直道其心細,徐逸舟走近,江衛東又将這番話原封不動的跟徐逸舟講了一遍。
徐逸舟笑着沒多說話,江衛東似突然想起了什麽,感概着講述道:“說起來,之前還有女星千方百計找理由敲別人的門,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世風日下有些人盡是胡來,還真當別人不知道。”
徐逸舟淡淡瞧了南歌一眼,南歌聞此心頭一緊,感覺到徐逸舟似有若無瞟來的時候,更是一陣心虛。
南歌借着對臺詞的機會把徐逸舟拉至一遍,小聲囑咐:“你別告訴江導他們昨晚我去了你房裏。”
徐逸舟随意坐在一旁,聽見南歌說的,他擡頭,視線從劇本上移開。徐逸舟掃南歌幾眼:“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南歌蹙眉:“你沒聽見江導剛才說的嗎,世風日下。”
徐逸舟不以為然道:“見自己女朋友有問題?”
南歌:“……”
這樣理所當然的口吻……
南歌臉一熱,清了清嗓子:“我還沒說答應呢……”
南歌暗诽,如此這般,簡直是要被對方吃死的節奏……
實在是要不得……
☆、下嘴不輕
兩人沒耽擱太久, 只等江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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