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15)
下南歌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溫飽,急急忙忙趕回家,結果不等她喝口水坐下歇息,餘惠珍就道:“你是不是為了拍戲減肥了,體重又輕了不少吧?”
俗話說的好,減肥先減胸,南歌思量着這樣下去實在不行,得趁着過年好好補回來才行。
為迎合節日氣氛南歌故意換上了件紅呢子小鬥篷,今年大夥兒似乎并不準備在家裏忙前忙後,早早預定了酒店的年夜飯,雖價錢是平時的好幾倍,但為了這一個包廂位,可花了餘惠珍不少功夫。
往年的宴席都是南家的兄弟姊妹們輪流安排,這不今年正好輪到自家,這酒店算得上本城數一數二的高檔餐廳,菜色自然也是相當不錯的,面子倒是其次,如今家裏的公司形勢一片好大,如此這般也該是好好慶祝一番,在新年裏讨個吉利的好彩頭。
南歌也沒想到自己溜了個圈,又回到了原先的地方。
餘惠珍訂下的酒店恰是徐逸舟的住處,從車上走下來,南歌愣了一愣,驚得下巴就快掉下來了,一路上她光看娛樂八卦頭條去了,哪還有功夫注意餘惠珍帶她走的是哪一條路。
餘惠珍說:“你表嫂剛打電話來說還在單位,我現在去接她,你先上去。”
南歌點頭,餘惠珍開了車揚長而去,等再也瞧不見車尾巴了,南歌才轉身準備往電梯門所在的方向走。
有人突然拍她肩膀,餘光瞥見黑色大衣的一角,南歌暗自一喜,以為是徐逸舟,有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她也能吹噓一把有緣千裏來相會了。
只是下一秒,南歌臉上還洋溢着的得意笑容立即就消褪的無影無蹤,眼前人微笑着打量她一眼,态度謙和:“您是南歌南小姐?”
男人的身高與徐逸舟差不多,只是稍看上去年長些,留着的板寸頭恰好的露出對方刀削般的剛毅面容,男人在對上南歌眼光的同時稍稍眯了眯眼,笑意盎然。
似乎為了印證南歌心中的猜想,對方解釋說:“我是你的粉絲,本來瞧着有點兒還不太确定,不過看來我好像很幸運,居然真的是本人。”
南歌這才回過神來,說實話眼前人實在是不太像狂熱的追星一族,似乎還算是個有禮之人,南歌莞爾道了聲“謝謝”,跟前人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直鋼筆,言語溫吞,并不似旁人遇見明星偶像時的興奮勁:“挺巧的,能不能給我簽個名?”
鋼筆是意大利某牌子在幾年前發行的18K白金限量款,南歌接過多看了幾眼,真能用上這種筆的哪能是尋常人家,況且從對方衣着上看也是頗有點品味的矜貴公子,這外套大衣是今年的新款,徐逸舟也有一件,要不然她才不會差點把人認錯。
南歌思付着,想來這種人怕是各種女明星什麽的都見得多了,怎地還能真粉上她。
到底是沒把這些心思表現在臉上,南歌莞爾道:“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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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男人猶豫一秒,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襯衫袖子上怎麽樣?”
這話讓南歌遲疑了須臾,只想着快點離開,便也沒說什麽,随手畫了幾筆,是她練習過良久的花式簽名。
對方似乎很滿意,但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男人道:“南小姐是來這裏赴約的?”
南歌笑笑,并不作答,對方道:“要是不嫌棄一起吃點怎麽樣,全當多個朋友。”
“不用了,”南歌婉拒道,“我還有點事。”
說罷也不等對方有所回應,南歌頭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這第一次見面就邀請一塊兒用餐的陌生人,不是少根筋就是另有所圖,饒是對方身份再金貴她也惹不起。
南歌在轉彎處停下,閃身走進另一安全出口的樓梯間。南歌給徐逸舟發短信:“猜猜我在哪。”
不出一秒,徐逸舟直接打來電話,也不等南歌開口,直接說了個包間的名字。
南歌呆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問:“什麽?”
徐逸舟不免被逗樂,不急不緩道:“你給我發那條短信的意思,意思不就是我想你了,所以回來找你了嗎。”
南歌吐槽:“你越來越自戀了。”
雖是這麽講,但南歌眉眼彎彎,語氣裏是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笑意。
徐逸舟道:“一起吃?”
“不了,”南歌想了想,“我和我家裏人來的,中途開溜不太好。”
徐逸舟笑:“那我來找你?”
南歌:“……”
南歌有片刻的沉默,繼而語重心長道:“徐逸舟,你這是要搞事情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把想碼的情節碼完,被痛經這個小婊砸折磨的死去活來……
不要提醒我這章又是短小君,等到周末又是一條好漢!!!
☆、微妙預感
話雖然是這麽說的, 但南歌也沒真做好徐逸舟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準備,适婚年齡的姑娘總是長輩們談論的焦點, 南歌也不知道這話題怎麽就忽然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講起林晏,還有附和小夥子其實還不錯的聲音。
南歌也不好給長輩擺臉色, 只能埋頭專心跟眼前的醉蝦做鬥争, 驟然間身邊還剛上高中的小表妹扯了把她的衣角,問:“南歌姐, 聽說你跟徐逸舟合拍了一部電影,你同他熟嗎?”
這冷不丁的聽見“徐逸舟”這三個字, 南歌的腦袋有徒然一震的感覺, 心虛的感覺莫名就蹭的下冒出來了, 南歌用紙巾擦了嘴,道:“還行,怎麽了?”
對方直接撲了過來抱住她:“他是我男神啊南歌姐!”
南歌暗自附和, 可不是嘛,徐逸舟也是她自個兒的男神。
可南歌到底是擺出了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調侃着搭腔道:“你這見色忘義的,我還沒聽你叫過我一句女神啊。”
“這不是都把你放在心裏嗎,”這小表妹說話也甜, 應了她一句,又把話題扯回去了,“對了,徐逸舟本人怎麽樣, 跟臺上的差別大不大?”
南歌無可奈何的好笑道:“挺好的,本人比鏡頭前帥。”
不得不說,在其它人面前誇自己男朋友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對方追問:“那我下回有時間去找你玩,能見到他嗎?”
這問題把南歌哽住,南歌沒吭聲,對方又問:“再不濟幫我要張簽名照行不行,我想要別人都沒有的那種。”
南歌:“……”
沒來得及說話,被她放在兜裏的手機一震,南歌的腦袋裏冷不丁的冒出徐逸舟的名字,故作輕松道:“再說吧。”
如此說着,南歌把手機拿出來瞧了眼,居然只是條運營商的賬單提醒罷了……
南歌有些冏,果然是她太敏感了麽?
南歌這沉默的态度在小姑娘的眼裏俨然理解成了另外一種含義,只見對方眼珠子滴溜溜的在她的臉上看了幾圈,這才嘆了口氣道:“好吧,我也覺得我家男神有點高冷。”
這話題跳躍性略大,南歌的腦袋裏冒出一排問號。
對方說:“上回我看了《毒刃》的直播還以為你們關系不錯,果然你們不是很熟嗎?”
南歌愣了愣,又聽眼前人念叨着:“我見那些八卦帖子都說徐逸舟私底下和圈裏的人沒什麽接觸,女明星什麽的就更是如此了,原來是真的。”
确實,南歌也覺得這消息挺真的。畢竟從她認識徐逸舟以來,徐逸舟在圈中交往甚密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女明星什麽的更是不愛有工作上以外的接觸,要不然徐逸舟也不會出道這麽久還這般清清白白的,沒什麽桃色緋聞了。
只是說起這麽一出,南歌忽然就想起一個人的人名,對方恰好也提起,問:“你說徐逸舟真和秦浣在一起過嗎?”
這回南歌說得篤定了:“當然沒有。”
頓了頓,南歌害怕自己會顯得過于激動,刻意放緩語氣又補充了一句:“都是媒體瞎寫的。”
“我想也是,”對方沉吟幾秒,“上回我還看人爆料說你和徐逸舟在一起了。”
這話差點沒讓南歌嗆死,同一時間,兩人的談話終于引來了旁人的注意,若有所思瞧了他們幾眼,道:“你們這兩姐妹嘀咕什麽呢?”
南歌清了清嗓子:“沒什麽。”
出聲的同時小表妹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小姑娘也不等有人回應便急匆匆的跑了,餘惠珍望向南歌:“我們說的你都聽見沒有,這女孩子不用太累,有空就多回來,別老在外跑的,咱們家不差那點錢,養你還是養得起的。”
南歌也不管餘惠珍說了些什麽,胡亂一點頭,結果剛剛才關上的包廂門再度被人從外給推開,小表妹脆生生喊她:“南歌姐!我的媽啊!”
這模樣被小姑姑一頓訓:“你這孩子嚷嚷什麽的。”
小表妹也不管,直沖到南歌面前,南歌見狀擡頭也是一陣狐疑,問:“怎麽了?”
對方熱淚盈眶的抓住她的手:“我的天,你猜我看見誰了?”
南歌一呆,繼而有種微妙的預感。
小丫頭道:“徐逸舟啊,我看見徐逸舟了!”
南歌:“……”
下一秒,有人自外往裏微走進了一小步,南歌一眼望去直接看傻了,徐逸舟穿着齊膝的黑色大衣高挺筆直的站在門口處,裏頭是他中午時還穿着的暗灰西服,只是多系了條領帶,可謂是相當正式的着裝,一眼瞧過去有種說不出非凡風度。
四目對上的瞬間,不同于南歌的詫異,對方嘴角帶笑,微微的弧度讓其整個人的氣場都在剎那間變得柔和下來。南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喚他:“徐逸舟?”
稍作停頓,南歌不自覺瞟了眼四周,在座人似沒想過會忽然冒出一個人來,皆不約而同的也把視線投向徐逸舟方向,探尋的目光難掩。
南歌下意識詢問:“你怎麽來了?”
小表妹似乎很滿意南歌的反應:“對吧對吧,我就知道你也會吓一跳。”
确實挺吓人的。
南歌不由自主的屏息,餘光中徐逸舟的目光依舊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那眉眼帶笑的模樣就像是在說——
驚不驚喜?
意不意外?
南歌咽了口唾沫,動了動嘴還是沒能說出半個字來,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迎上前去。
徐逸舟解釋說:“既然碰巧遇見了,就想着過來打個招呼。”
徐逸舟這副煞有其事的模樣她都要信了。
南歌在徐逸舟的跟前停下,偷偷沖徐逸舟擠眼,一邊讪笑着開了口:“真巧,你怎麽也在這……”
徐逸舟笑笑附和:“是啊,我也覺得很巧。”
餘惠珍出聲:“南歌,這位……”
餘惠珍這話剛說出口就被南歌給打斷:“朋友,徐逸舟,你認識的。”
她陪餘惠珍去過電影院,那時餘惠珍還誇過徐逸舟模樣長得俊。
只是誇歸誇,聯想到南歌的表現,餘惠珍的心裏自然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可放在心裏一比較,餘惠珍心裏也泛起了嘀咕。
林晏雖沒眼前人長得俊俏但模樣也是不賴的,況且林晏的父親還是徐志文,在家庭條件這一點上自是常人難比,而且今天她也看出來了,兩人雖已經分手,但林晏對南歌的心思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點兒也不像有假。
餘惠珍意味深長的眼光掃過徐逸舟的臉,只見徐逸舟輕輕一笑:“不請自來,冒昧了。”
這話讓餘惠珍多看了徐逸舟幾眼,還未出聲,徐逸舟身後驀然走出一個人來,似是對徐逸舟久留于此甚是不解,疑惑的目光輕瞥,就見自家丈夫臉色一怔,局促站起來。
南雲飛道:“徐總!”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碼字簡直是煎熬……
這兩天因為家裏的事情臨時去了外地,本來說好要雙更的……orz
明後天有時間會補上。
☆、狡猾狐貍
被南雲飛喚作“徐總”的男人似乎是愣了愣, 訝異的目光看過來,但也不過須臾之間罷了, 很快便恢複了常态。南歌認得出, 這就是她與徐逸舟回來後專門跑來接機的那位,她聽徐逸舟提過二三句, 似乎與徐逸舟是堂兄弟, 而也就是這片刻的功夫,南雲飛已經主動上前迎接這在他看來重要無比的貴客了。
南雲飛做了個請的手勢, 道:“要不坐下一起吃點吧,我讓服務員來加幾個位子。”
餘惠珍或許不太清楚, 可南雲飛卻是看了個透徹, 今天與他見面的那個姓林的小子雖號稱是徐志文的兒子, 但從談話間能夠看出這林晏壓根就沒有拍板的權利,而眼前這位确實集團在此地區的區域總經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具有決策權和執行權的, 這好不容易遇見,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徐昀聞言側眸看了徐逸舟一眼, 并沒回答南雲飛的話,便聽徐逸舟道:“只是偶然遇見老熟人,便想着過來瞧瞧打個招呼而已, 實在不敢多加打擾。”
這“老熟人”三個字輕飄飄的落在南歌的心尖上,硬是讓她有後背出汗的感覺。
不用想也知道,徐逸舟怕是又得抓住自己剛才向自家人介紹他時用的“朋友”二字了,可是這種場面實在是讓她有些冏, 總不能光明正大直接宣布她目前正在地下戀中吧?
不行不行,太羞恥了。
徐逸舟的話音剛落便有人趕着上前邀功了,小表妹興奮道:“要不是我認出了男神,你可見不着我家周郎。”
“周郎”的稱呼源于徐逸舟當初在電影裏飾演的周瑜,或許是形象過于深入人心,至今還有粉絲如此稱呼徐逸舟,南歌心裏清楚的很,反倒是徐逸舟輕擡了擡眉,含笑的眼裏浮現幾許疑惑的神色,對上南歌的眼,一副就等着她解釋的意思。
南歌故意選擇無視,笑着附和道:“既然徐男神有事我就不留二位了。”
一邊說,南歌一個勁的朝徐逸舟使眼色,身邊那位估計也瞧見了南歌這小動作,要笑不笑的睨了徐逸舟一眼,沉吟幾秒,徐逸舟道:“倒也沒什麽急事……”
南歌的眼睛瞬間就瞪大了。
徐逸舟笑笑:“只是這團圓夜自是多有不便,況且那邊還有朋友等着。”
這話是對南雲飛說的。
徐昀聞言接着開口:“多謝南先生美意了,改日有機會一定得再與南先生喝兩杯才好啊。”
這話讓南歌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地,道別的客套話已經到了嘴邊,便見徐逸舟不緊不慢的看過來,語氣淡然,就好似一時興起才提起的一般:“還有幾位老朋友也來了,你認識的,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南歌的第一反應是陸堯和周晟然這兩個人,既然徐逸舟提起了,南歌猶豫幾秒後還是應承了下來,這人都來了,要知道了還不去見上一面實在是說不過去,南歌乘機溜出門,走了幾步,卻發現方才還跟在徐逸舟身邊的徐昀往反方向走遠了,徐逸舟走至本層的一處角落裏,人還未開口,人已經先壓過來了。
南歌被堵在牆邊上,擡眸的剎那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肩膀。
徐逸舟似笑非笑的看着南歌這副模樣,也不多說,就緩緩吐出兩個字:“朋友?”
到底是沒什麽底氣,南歌皺了皺鼻尖,張嘴的瞬間放低了嗓音,嘟囔:“你不是說帶我去見陸堯他們嗎?”
徐逸舟好笑:“我什麽時候說過帶你去見那混小子了。”
“你剛才明明說見老朋友……”南歌一愣,即刻反應過來,“你騙我!”
徐逸舟揉揉她的腦袋:“想見見你罷了。”
這滋味甜中帶蜜,南歌嗔徐逸舟一眼,竟也沒有半點埋怨對方的心思,但也不願在嘴上落了半點下風,撇嘴喃喃道了一句:“狡猾。”
什麽溫潤如玉賽周郎,俊逸清冷禁欲系,全都是假的……
明明就是一俏狐貍。
南歌在心裏直呼上當了,這評價把徐逸舟逗樂了,覺着有趣,連帶着嘴角的弧度也在不知不覺中放大,這看在南歌眼裏,沒管住嘴又說道:“你把我騙來這想幹什麽啊?”
這語氣幽幽怨怨的,細弱蚊聲,與其說是抱怨不如說是撒嬌,南歌這一言更是讓徐逸舟起了逗弄的心思,把臉湊近:“你說我想幹什麽啊?”
“你別拿美色來誘惑我,”南歌表示不服,“我已經有免疫力了的。”
可不出三秒,酥酥麻麻的吻落在唇上,南歌瞬間就投降了,徐逸舟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讓她面紅耳赤。
南歌喘了口氣輕輕推了推徐逸舟的肩膀,有身子發軟的感覺:“有人看見了怎麽辦?”
要是明天傳出徐逸舟與人接吻戀情曝光的消息,那還真是一出開年大戲,說不定又得有人将林晏這名字溜出來,說她見異思遷,而徐逸舟則是橫刀奪愛,只剩下林晏一個癡情的可憐人獨自寫歌自哀。
上回她小號曝光時就有過如此言論,只是黑子們大多數都圍繞着她蹭徐逸舟熱度這一點攻擊,雖是諸如此類的評論根本沒必要糾結,可真要是看見了,絲毫沒放在心上那是不可能的。
南歌的話讓徐逸舟有半秒的沉吟,以為徐逸舟也有此顧慮的南歌眨了眨眼,見徐逸舟沒松手,索性将手抵在徐逸舟的胸前:“你看,我說的沒錯吧,要是被人看見了的話,你那後宮三千又得哭着來找我了。”
上回的事情以南歌為徐逸舟的死忠迷妹為公關大肆宣揚她在粉絲心中的反差萌,加上後來的殺青直播,其形象也恰到好處的為她加分不少,況且正值電影宣傳之際,大多數人都願意相信南歌的小號曝光,以及與徐逸舟之間的那點緋聞純粹是為了之後的影片宣傳,事情到最後仿佛就這麽心照不宣的平息了下來。
話畢,徐逸舟颔首:“話是這麽說沒錯。”
徐逸舟停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你帶去更隐蔽的地方?”
南歌一呆:“才不是!”
徐逸舟好看的眸一斂,笑意更盛。
南歌這才明白自己被耍了。
鼓了鼓腮幫子,南歌道:“徐逸舟,你這是欺負人啊。”
“要我真準備欺負你,”徐逸舟輕輕笑笑,“你以為你還走得了嗎?”
最後一個字音落下,猛然鈴聲大作,低眸瞥了眼手機屏幕,眸光明顯較之前沉了幾分。
南歌鬼頭鬼腦看他,無聲問:“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都比較忙,可能落下的得等到五一假期才能補上,不好意思啊各位
晚安麽麽噠
☆、新年禮物
徐逸舟并沒有久留, 或許是心裏還惦記着什麽事,只稍囑咐了幾句今日早些歇息, 并未對方才的那通電話有過多的說明。臨走前徐逸舟輕捏了下南歌的臉, 南歌鼓了鼓腮幫子,将徐逸舟的手抓在自己的手掌心, 順勢抱住他:“那你待會兒還有什麽安排?”
“若我說沒什麽安排, ”徐逸舟說,“你會留下來陪着我?”
這家裏那幾位還等着自己回去, 南歌為難的咬咬唇,再擡眼時瞥見徐逸舟眸子裏的星點戲谑之意, 當即明白了對方心裏的逗弄, 南歌撇嘴道:“誰要留下來陪着你了。”
南歌這嘟囔聲讓徐逸舟忍不住彎了彎眉眼, 還未出聲,便見南歌往他懷裏靠了靠,軟聲開了口:“那你準備明早幾點來接我?”
徐逸舟望向她:“你想多早就多早。”
這樣倒好像是她迫不及待似的, 南歌嗔徐逸舟一眼,又問:“就你姑姑嗎, 還有沒有什麽其他人?”
似看透南歌的那點心思,徐逸舟似笑非笑的斂了斂眼,攬在南歌後背的手似不經意般把玩着及腰長發的末梢, 不急不緩出聲:“若你心裏有顧忌,你跟着我就是,不用再去見其他什麽人。”
“可姑姑不是說過嗎,讓我也陪着去, ”南歌想了想,“若只是我不見她也就算了,還順便把你給拐跑了,她就算是嘴上不說估計心裏也暗暗覺得我沒有禮數,這今後說起來,明明始作俑者是你,倒顯得是我的不是了。”
徐逸舟好笑:“這人還沒見,你先擠兌起我來了。”
南歌擡擡眉沒說話,她自然是看得出來,徐淑雲在某些事情上雖是固執了點,但總歸是真心向着徐逸舟的,不然就沖着徐逸舟對徐志文那态度,早該幹嘛幹嘛去了,徐淑雲再念叨也入不了徐逸舟的耳朵,自然也不會跟着她一塊兒來拜什麽佛。
惦記着明早還得早起,南歌沒有久留的打算,讨好般在徐逸舟的嘴角親了一下後對方放開他,南歌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幾圈,張嘴後又有點猶豫,最終只是賊兮兮的笑了笑,什麽都什麽講。
有些東西說出來就不算驚喜了。
徐逸舟看着她:“怎麽了?”
“沒什麽,”南歌擺正好表情,“那我先走了?”
徐逸舟點頭,靜默半秒後又補充了道:“這次先放過你,等明年這時候可就沒這麽好糊弄了。”
徐逸舟的話外之音南歌自然是聽得懂的,南歌微怔,咬咬唇沒說話,清亮的雙眸裏有羞赧的情緒一閃而過,但轉瞬卻湧上了另一種名為欣悅的甜蜜神色。徐逸舟這話說的輕巧,可在她的耳裏聽來卻猶如某種另類的、有關于未來的許諾,信誓旦旦。
“那等明年再說吧,”南歌跑來幾步,又回過頭來迎上徐逸舟的視線,“明早聯系。”
徐逸舟颔首,南歌做了個飛吻的手勢,動作幅度不算大,卻透着滿心歡喜:“等你啊。”
不過南歌還有些頭疼,之後得如何跟餘女士他們解釋徐逸舟的事情。
其實餘女士他們會問起徐逸舟早在南歌的意料之中,畢竟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跟在徐逸舟的屁股後面離開這麽久,想不被他們注意都難,但自家父親會如此在意徐逸舟的出現倒是在南歌的意料之外,又或者說是南雲飛對于其口中的那位“徐總”是相當重視的,況且今日南歌也在場,就連她都瞧出來了那位“徐總”對徐逸舟的态度,南雲飛便更是不可能看不出來,就連一句簡單的客套話,對方都等着徐逸舟先開口。
只是南歌終究沒有将徐逸舟與徐志文間的關系告之南雲飛的意思,徐逸舟向來不愛提起此事,如此行徑總歸有他自己的考慮,反正南歌想着這會兒似乎也沒到非說不可的地步,好像也不用解釋那麽多。
經南雲飛這一提醒,餘惠珍自是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反複比較林晏與徐逸舟二人,餘惠珍說:“你這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把心定下來了。”
南歌正站在衣櫥前翻找明天要穿的衣服,餘惠珍這話讓南歌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回道:“一直很定啊,穩穩當當的。”
末了,南歌回過腦袋:“還有,別老說我年紀不小了,永遠十八一朵花好不好。”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雖然愛念叨,但心裏還是寵着的,南歌這模樣讓餘惠珍又好氣又好笑,擡手輕戳了下自家寶貝女兒的額頭:“你少跟我貧嘴,你早點嫁了我也好趁着這幾年幫你照看照看孩子,等再拖個幾年我可沒那個心思了。”
“什麽孩子不孩子的,八字還沒一撇呢。”南歌雙眸一瞪,就不打算理人了,餘惠珍以前也講過這種話,本來也就是随口一說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可現今徐逸舟的名字生生從南歌的腦袋裏冒出來,連反駁的話都莫名沒了原先的底氣。
生孩子什麽的……
也太快了!
餘惠珍故意道:“要不然你自己把工作放了?”
雖是這麽講,但餘惠珍心裏也清楚,要南歌真容易把工作放下,早在他們第一次勸她時就該回來了,女孩子家的,他們早有讓南歌回家的意思。
南歌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餘惠珍接着道:“這年頭好的月嫂難找,你沒看新聞裏老說嗎,這人前人後兩張臉,淨欺負小孩子不會說話。”
話說到這點上,南歌回嘴:“我小時候不也這麽過來的嗎。”
餘惠珍實在沒想過南歌會來這麽一句,噎住看她一眼,擰眉道:“我們那時候能跟現在比嗎,我和你爸都是白手起家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要不然怎麽供你讀書吃飯的,還花錢讓你上那些舞蹈戲劇班,要我和你爸當時真聽了你奶奶他們的話再多生一個,我們怕是也沒那麽多精力放在你一個人的身上。”
南歌聞言沒吭聲,其實她怎麽可能不知道上一代人的那點子心思,無非是想多要個男孩子罷了,不過當初餘惠珍思前想後沒答應,為這事餘女士還跟老人家鬧了個不愉快,直到這些年才慢慢緩和過來。
耳邊餘惠珍還念叨着:“如今咱們算是熬過來了,雖然這些年你爸那公司效益還不錯,你奶奶明面上和和氣氣的,可背地裏不還是向着她那寶貝孫子嗎。”
這餘惠珍這麽多年都憋着一股氣,說起來就沒完,這般絮叨南歌其實也能理解,餘惠珍又講了幾句,終于轉回正題:“你和林晏真鬧掰了,沒可能了?”
“真鬧掰了,”南歌正色回答,“沒可能了。”
雖有勸和的念頭,但南歌說的這樣絕對,餘惠珍心知這小年輕做事總是随自己心意的,再怎麽勸也沒用,只能退了一步,再次打聽起徐逸舟的事來:“你和那個徐逸舟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南歌一愣,聲音小了不少,“沒有怎麽回事。”
“你倆在一起拍了電影?”餘惠珍故意了解過一番,“入戲太深了你?”
這一聽餘惠珍就是故意上網查了她和徐逸舟一起拍《毒刃》的事情,南歌一急:“什麽入戲太深,都是亂講的。”
這網上傳得真真假假的,對于兩人的緋聞她與徐逸舟從未正面回應過,雖鬧騰的不算大,但還是有不少人說他倆要真在一起了,也是因戲生情,畢竟在此之前大夥兒也從沒将兩人放在一起讨論過。
但因為微博小號的曝光,還存在另一種說法……
“你什麽時候認識徐逸舟的?”餘惠珍問。
這試探再明顯不過,南歌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誰不認識徐逸舟啊,我早認識他了啊,只是人家那時候不認識我罷了。”
餘惠珍若有所思:“比認識林晏還早?”
南歌煞有介事道:“比認識林晏還早,我跟林晏在一起就是因為他長得像徐逸舟,行了吧。”
餘惠珍臉色複雜的盯着南歌的臉,南歌說:“媽,你別說了,我跟林晏沒可能了的,況且有些事情你不明白,林晏沒你想的那麽好。”
南歌這是沒半點商量的餘地了。
餘惠珍沉默了幾秒:“所以你和徐逸舟已經在一起了?”
南歌:“……”
南歌實在是想結束這一段對話,催促:“沒有,是我暗戀人家,做夢都想跟男神在一起,ok了?”
“我跟你說……”
餘惠珍一句話剛說出口就被南歌給打斷,南歌往床上一躺,手抱住床頭的枕頭:“新年快樂麽麽噠,我要睡覺了。”
一邊說,南歌拿起手機給徐逸舟發短信,身後餘惠珍囑咐了幾句,随即便是關門聲響,南歌翻了個身,按下發送鍵。
因為跟餘惠珍的一席談話沒能很好的卡住十二點,但好在沒超過多少,只幾分鐘而已。
删删改改了很多遍,要不看着肉麻,要不瞧着矯情,南歌索性就只打了很簡單的四個字——
南歌:“新年快樂。”
徐逸舟轉眼就打了電話來,南歌心中一喜,耳邊傳來徐逸舟聲音的那一刻笑眯了眼。
徐逸舟說的很輕,言語間帶着明顯的笑意:“你也是。”
“就只是這樣?”南歌臨時起了調侃之意,“你也太沒誠意了。”
徐逸舟笑:“有嗎?”
南歌說:“沒有新年禮物嗎?”
徐逸舟順着她的話:“你想要什麽?”
想起方才與餘惠珍的交談,南歌莫名有種微妙的感覺,雖只是搪塞罷了,但那些脫口而出的話真真假假她自己是清楚的。
喜歡的要死,做夢都想跟他在一起。
南歌口吻戲谑:“沒什麽別的要求,要你真沒什麽準備,不如把你自己送給我啊。”
對面聞言輕輕慢慢的笑起來。
“不用送了,”徐逸舟道,“早就是你的了,不是嗎?”
☆、樹大招風
不似去年這時候的碧空如洗, 初曉時分天依舊暗沉的很,南歌将餐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 不準備驚動家裏人, 輕手輕腳的出了門。
徐逸舟早早就等在樓下了。
對方靠在車門上,擡眼看見她身影的同時嘴角有不算明顯的弧度, 側身将車門打開。
南歌小跑着迎上前去, 半個字還沒說,先踮腳用雙手捧住了徐逸舟的臉, 手心能感覺到輕微的涼意,南歌問:“等很久了嗎, 冷不冷?”
徐逸舟抓住南歌的手:“不冷, 上車吧。”
南歌點頭, 鑽進車裏後似是心裏還惦記着什麽,多問了一句:“姑姑她們呢?”
“她們昨晚便先去了山腳下,”徐逸舟說, “姑姑她向來講究時辰,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
本想着借此機會給徐淑雲多留些好印象的南歌聞言稍愣:“你怎麽不早點跟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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