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13)

假嗎?你回你養父母家的時候??”

“可怕吧,這件事我誰都沒告訴,我也不敢報警,我給自己洗了澡,睡了一覺,就徹底地催眠自己忘掉這件事,生活總是要繼續的,回到了傅家,我又是美麗的清冷的叛逆的傅星願,我是不是很可怕……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心是不是硬的,可是這次姜易卻又清晰地捅傷了那顆心。”

言晗晗咬緊了下唇:“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惡心的該死的男人的錯!你做的對……”

“傅星暖把一張假的***膜修複單給了姜易,他相信了……”

言晗晗忽然很想落淚。為願願,也為17歲的那個無助又自立的小女孩。

姜易真的一點都不了解願願。

願願是多麽驕傲的人。

她怎麽可能去做那種手術……

傅星願怕自己哭出來,她挂斷了電話,關機,不再接電話,她站起來,看着江中遙遠的一點小舟,告訴自己,回去了就忘掉所有,抛棄所有。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傅星願微微側頭,還未看清,後腦勺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隐約溫熱,似是有水流流下。

她咬牙,眼前眩暈。

又是一道淩厲的手刀,她脖子一痛,眼前徹底黑下。

天色未暗,書房裏卻黑得不見五指,巨大的落地窗緊緊地關着,窗簾厚重,絲毫不透光。

書桌前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比夜還要黑沉,微微模糊,只看得到他指尖散發着紅光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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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頭疼欲裂。

頭腦中閃過的都是傅星願的欺騙,傅星願和陳淮親密的畫面,他欠了陸笙,現在的情債更是還不清了。

窗外隐隐有雷聲傳來,震耳欲聾,這個季節的雷聲竟會如此響亮,他攥緊了拳頭,将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

姜易緊緊地抿唇,面色淡漠。

他不得不承認,他是在嫉妒,嫉妒陳淮。

傅星願不是第一次,他早就知道,當時的他也并不在意,他也不相信什麽修補手術,可是,換到了現在,他竟然會因為傅星暖所描述的場景,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然後動了怒意。

電話鈴聲突發尖銳。

姜易接了起來,聽筒傳來了季冬的聲音,冷冷的:“姜易,你的未婚妻,哦不,你的前未婚妻,被我抓了,來老地方,不然你就繼續等着這一個吸毒死。”

他來不及反應。

電話就被挂斷了。

姜易眼眸沉下,線條冷硬,怒氣噴張,薄唇是冷冷的直線,“季冬。”

陸笙可怕的模樣在他腦海中不停閃着,陸笙的臉又忽然換成了傅星願。

他胸口忽然傳來重重的,幾乎不能承受的尖銳疼痛,他疼得彎下了腰,眼前眩暈,後背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濕汗,椅子被他狠狠抓起,砸向了牆壁。

門外,特助敲門,良久,才有了回聲。他打開,走了進來,燈光亮了起來。

他看了眼姜易,總覺得有哪裏不一樣,面前的姜易面色蒼白,額頭上有着冷汗,目光冷冰冰的,讓人遍體生寒。

“有事?”

特助忍住了不适,道:“傅家那邊說,傅二小姐懷孕了。”

姜易的瞳孔黑得吓人,幾不見光,他的嗓音隐隐危險,站了起來,問的卻不是懷孕的事情,而是:“之前給傅星願的保镖去哪裏了?”

特助心裏不安,他遲疑着:“姜總,陸苒小姐說,是你吩咐撤掉的。”

姜易的薄唇揚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眼眸尖銳而鋒利,看人的時候總讓人感覺有絲絲的寒冷不适——

題外話——

麽麽大!!

☆、096不可能的,姜易!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特助還要說些什麽,就見面前的姜易臉色又是扭曲了下,仿佛在忍耐着拉鋸戰的痛苦,他攥緊拳頭,一拳砸在了書桌上。

咬牙切齒:“滾出去。”

特助不敢再猶豫,立馬低頭,撤了出去。

書房不過片刻就成了狼藉之地,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爛了,所有能甩落的東西也都滾落在了地板上。

等書房重新恢複了寂靜,在書房門口聽了許久動靜的陸苒被突然打開的房門下了一大跳铒。

她擡眸看着姜易,小小聲地叫了下:“姜易。”

姜易,不,他是現在占據身體的另一個人,姜容。

姜容聽到了叫聲,淡淡地垂眸看了她一眼,聲音平靜,嗤了聲:“聽說你把給傅星願安排的保镖撤掉了。畔”

陸苒咬了下唇:“是,但是我想的是,她和你已經沒有關系了,所以我才撤掉的。”

姜容輕笑了下,“有關系的。”

陸苒挺直了背脊,她瞳孔微微放大,“你們怎麽會有關系,姜易,你忘記了嗎?是她和陳淮不清不楚,她還去做了修複手術,甚至,是她!是她寫了那樣的報道害死姐姐的!”

姜容在這麽多話裏,捕捉到了陸笙的存在,也捕捉到了修複,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裏似是積攢裏沉沉的霜雪,能将人瞬間凍住。

他看了她一眼,帶着譏諷:“那是我的事情,和你有關?要幫你姐姐報仇?那去找季冬,拿刀砍死他。”

陸苒心裏微微一緊,她不知道姜易為什麽突然間變成了這樣,讓她一時不敢惹。

她有些僵硬地笑了起來,然後,黏黏膩膩地就靠了上去,摟住他的胳膊,蹭了蹭,柔聲道:“姜易,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管你的事情……那我不說她了,今晚我們出去吃飯好麽?姜易,我想吃城東那家,就是以前你常常帶我跟姐姐去吃的那家。”

姜容面無表情,有些百無聊賴,淡漠地将手從她的手腕裏抽了出來,敷衍:“有空再說。”

頓了頓,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突然就直接叫了特助過來:“你給陸苒小姐安排去美國讀書,快一點。”

特助愣了下,但還是什麽都沒問:“是。”

姜容低頭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黑西裝袖扣,一絲不茍,折射着冷芒,帶着濃郁的禁欲氣息,卻又隐隐惑人。

他的語氣近乎溫柔:“苒苒,你不是說過自己想要一輩子都在學校讀書的麽?讀書很好,我會送你去美國最好的大學繼續深造,所有的費用由我負擔,如果你怕孤單,伯父伯母我也會送過去陪你,你有保姆有保镖,唯一一個要求,沒有我的允許,不要輕易回國。”

陸苒瞳孔輕輕縮,她咬緊了下唇,睜大了眼睛,泫然欲泣。

太突然了,雖然姜易也有想送她離開的想法,可是這幾天明明已經放棄了,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又成了這樣。

她捏緊了手指:“姜易,是不是因為傅星願?是因為我把傅星願的保镖撤掉了,你要懲罰我!就因為她麽?”

她有些哽咽,聲音也大了起來:“姜易,你答應過姐姐會照顧我的,你也答應過姐姐會滿足我的,可是……你現在為了一個害死姐姐的人!這樣對我和姐姐!”

她走上前了幾步,抓住了姜易的手腕。

“姜易……”

姜容輪廓分明的臉上有笑容,他聲音也有些溫和:“苒苒,我的确在照顧你,也在滿足你,這是我念在你姐姐的恩情上……”

多餘的話他也不打算再說,背影陰冷,“你知道的,不管是姜易還是我,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或許,我們會反悔,但很明顯,你根本不在我和他的反悔列表裏。”

陸苒只覺得,她的一顆心被人***裸地挖了出來,又被狠狠地捅了好幾刀,鮮血淋漓。

她眼中含了淚水。

一顆又一顆地往下落。

她知道姜易不喜歡她,可是為什麽……她和姐姐這樣相像……姜易看到她,卻從未有過動心的時刻,甚至也從未混淆。

但以往姜易也從沒有将這一切的面紗都撕開。

為什麽今日會這樣!……姜易要把她趕走,他是不是又要和傅星願在一起了,不顧姐姐,也不顧她……憑什麽,憑什麽傅星願能得到他的喜歡,不可以,他除了和姐姐在一起,不能和任何女人在一起!!

她抹了把淚,心痛欲絕,捏緊了拳頭,轉身就回到房間。

還有傅星暖可以幫她。

特助面色卻有些嚴肅,剛剛……他的确沒有聽錯吧?……姜總說了“不管是姜易還是我”?……

姜容下了樓,徑直地啓動了汽車,他沒有選擇以往常用的低調的車子,而是選擇了越野車。

他利落地跳上汽車,右腳一踩,路虎油門轟轟作響,駛上了道路。

他瞥了眼車前鏡中。

鏡子的視野有限,只堪堪地露出了一雙深邃幽黑的瞳眸,帶着濃郁的冰冷和銳利。

姜容下颔繃緊,菲薄的唇溢出了輕佻的笑容……

明明是一樣的五官,卻看起來覺得更加邪氣了些,一旦冷下了臉色,帶着隐隐的嗜血氣質,像是屠戮了許多人一般,似是從死人堆裏走出來一樣。

姜易穩重成熟,姜容卻不定性,冷淡和邪氣都是他。

這麽多年,他一直被姜易和歐陽醫生壓制在身體裏,意識卻一直都是清醒的。

他能體會到姜易對陸笙的感恩和愛意,也能感受到姜易對傅星願的喜愛和迷戀,更能體會到最近這一連串事對姜易情緒造成的波動。

不僅如此,他和姜易在情感上的喜好也幾乎是一致的。

他們喜歡陸笙的溫柔和大方。

他們也同樣喜歡傅星願的美麗、清冷、妩媚和不羁。

只是不同的是,陸笙早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但身上背負着太多情感和負擔的姜易,還沒有意識到,或者說,他不敢認清自己對傅星願的愛。

而姜容不同,他再明白不過,自己對傅星願的強烈渴望和征服欲,不管是身體還是靈魂,因為她有好看的外表和有趣的靈魂。

姜容想着,右手輕輕地撫摸了下腹部。那裏堅硬,光滑。

幾乎摸不到任何的傷痕,但他知道,幾年前曾有過深刻的刀痕,摸起來是蜈蚣起伏一般的粗糙線條。

那個17歲的少女,貼近了他,讓他戴上安全套,然後顫抖着白皙的手,眼角有淚水,手臂軟軟地纏住他,嗓音帶了令他性奮的哭腔:“你不要弄傷我,好不好……你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他早知道這個少女沒那麽軟弱,也早知道她摸到了一把水果刀,他卻一點也不想阻止,只是故意偏了位置,讓她發洩心中的恨意。

那一把刀狠狠地刺進了腹部。

這個狠心的小姑娘,瞬間冷了眼眸,剛剛的柔軟就像是昙花一現,她冷靜的地盯着他,毫不猶豫地攪了攪刀,然後拔了出來。

血漬濺了她一臉。

也是那一刀,讓他中了藥的神智微微清醒,又有些失神。

最後竟又被姜易搶回了身體。

姜容眯了眯眼眸,摩挲了下菲薄的唇,他只要想到要見到她,就忍不住興奮,胸口隐隐作疼。

他想念她身上的氣息和她冷眼瞪他的模樣。

他修長的手指重新攥緊了方向盤,越野車在公路上劃過一道長長的冷影。

季冬癡迷于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姜容停下了汽車,環視了周圍的環境一圈,路牌早已經生了鏽,光線昏暗,只有中央吊着破舊的燈泡,散發着微弱的黃光。

電線老化,燈泡時不時就閃了閃,将滅未滅。

姜容的輪廓若隐若現,他隐在了黑暗裏,周身散發着厚重的陰冷的黑夜氣息。

停車場寂靜得可怕,回響着他沉沉的腳步聲。

身後有淩厲的風,姜容面色一凜,偏了頭,右腳毫不猶豫地擡起後踢,右手肘狠狠地向後一撞。

傳來了輕微的悶哼聲。

姜容抓住時機,立馬轉身,拔出了瑞士軍刀,隐隐的微光透過鐵欄窗戶照射了進來,落在了軍刀上,折射出冷冽的鋒芒。

季冬眼睛被光線刺激到,一閃神,手臂就被劃了一刀。

他迅速後退,捂着手臂,咬着牙根:“姜易!!”

光線太暗,燈泡一閃一現,又被背在了姜容的身後,被他遮擋住了大半部分。

姜容表情模糊又意味深長,輕蔑地吐出了三個字:“喪家犬。”

然後菲薄的唇又是一動:“也就你這樣得鼠類,喜歡這樣陰暗的地方。”

季冬攥緊了拳頭,他表情陰沉,眉眼戾氣深重,充滿了刀口舔血的血氣:“姜易,不要太自大,別忘了,三年前,陸笙也是在這兒死的,她像只狗一樣,渴求着我給她注射新的毒品。”

姜容兩腮的肌肉隐隐顫抖,指尖泛白。

他舌尖頂了頂兩腮,往前靠近了季冬兩步,帶着危險:“季冬,別試圖惹惱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情。”

季冬笑了出來,額上的傷疤拉長了,他指着傷疤:“你姜易有偌大的姜家要顧着,有你母親、你外公外婆要顧,你有膽子殺了我麽?三年前,你再恨,不過就是毀了我的容貌,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死!不然對不起我像只狗一樣逃亡的三年!!!”

姜容反而笑了,低眸:“那是姜易,不是我。他會留情,我不會,我不高興了,就會殺了你,再分屍。”

他不想再廢話了,眼眸帶着殺氣:“傅星願呢?”

季冬說:“果然,姜易啊姜易,你在意的還是傅星願,盡管你為了騙過我,在婚禮上抛棄她。”

姜容蓄起笑,笑意刺骨冰涼:“你說的對,如果你綁的是陸苒,我也就讓你死一死,但你綁的是傅星願,我會讓你死無全屍。”

季冬咬緊牙根,眼神陰冷。

他猛地打開了另外一盞燈,傅星願正被綁在了椅子上,那束燈光直直地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眼眸漆黑,神色淡漠地看着他們,沒有起伏。

她的嘴巴上貼着黑膠布,也不掙紮。

姜容的眼眸沉沉,黑不見光,他突然一腳踹向了不遠處的季冬。

季冬被踹得狠狠地後退了幾步,疼得直不起腰。

“誰讓你,脫了她衣服。”

傅星願只穿了一套黑色的內衣,她手腳被縛着,繩索緊緊地勒着她白嫩的肌膚,紅痕明顯,極致的白皙,極致的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似是雪上一點嫣紅。

她神情坦蕩,悠然地展示着身體的美,就好像她只是在沙灘上穿着比基尼曬太陽一般。

只可惜,她的腿上已經被刀割了好幾道,腹部也有不少的淤青。

姜容旁若無人地走向了傅星願,季冬眼神狠狠,一把抽出了槍,指向了姜容和傅星願:“姜易,停下腳步,不然我開槍了!”

姜容全然不在意。

他走到了傅星願的面前,帶着薄繭的手指,輕輕地顫抖着,摩挲着碰觸了傅星願的臉。

他眼眸裏似是燃燒起了一簇火光,灼熱。

傅星願黑眸沉沉,如鋒利的刀劍一般直直地刺入他的心髒,她如同看陌生人一般,充滿了警惕。

盡管不能動,還是身體微微後仰。

姜容眼眸深邃悠遠,薄唇微動:“好久不見。”他的嗓音有些緊。

傅星願直直地看着他,看着身後的季冬吼了聲:“姜易,我叫你站住!”說着,就朝姜易的後膝處開了一槍,熟視無睹。

姜容中了槍,身體微微一顫,眉頭微微皺,卻沒有倒下,他下颔繃緊,動作迅速地把手裏的小刀遞給了傅星願。

他側身,從側腰取出一把槍,精準地朝兩盞燈開了兩槍。

地下停車場徹底地黑了下來。

季冬看不見,他冷笑了起來,随意地朝姜易原先站立的方向開了一槍,聲音刺耳:“姜易,你以為這樣就能躲走麽?”

那邊傳來椅子滾落的聲音,然後是人體在地上翻滾。

季冬咬牙切齒,終于慢慢适應了黑暗,在微弱的燈光下,肆意朝聲音處開了好幾槍,火花四濺。

他沒了子彈,一摸腰,後腦勺就倏然堵着冷硬的槍口。

男人如同死神一般的聲音沉沉響起,陰冷可怕:“你死了。”

季冬覺得後背似是被軟體動物爬過一般的毛骨悚然,三年前的姜易可怕但有理智,現在的姜易,卻讓他感受不到絲毫的人性。他是真的不會經過法律的程序,而直接解決掉他。

季冬額頭傷疤猙獰,冷汗卻冒了出來,後面傳來了扣動扳機的聲音,男人聲音含着笑,突然嘴巴上喊了“怦!”一聲。

季冬一抖,他在道上多年,卻依舊怕死,大抵身處上位多年,并沒有真正地出生入死。

姜容笑了:“傅星願,過來。”

他右手一踹季冬,狠狠地将他踩在了腳底,左手摸出了手機,打開了手電筒,他看清了傅星願的眉眼。

傅星願表情冰冷,看着姜易的神色充滿了諷刺,她忍住胸口的疼痛,握緊了刀,走了過去。

她的腦海裏一遍遍地回想着,季冬綁了她,季冬說她不過是頂替了陸笙的位置,說陸笙比她好玩多了,說姜易有多愛多愛陸笙。

說姜易……當年,為了陸笙在他面前跪了下來……

多麽諷刺,他有多愛陸笙,那現在他就對她有多狠心。

季冬一遍遍地告訴她,他抓她,也沒有信心保證姜易一定會來,如果不是陸笙的妹妹陸苒被姜易保護得太好,他最想抓的就是她。

季冬陰狠地笑——傅星願啊傅星願,你知道麽?如果不是姜易抛棄了你,不是姜易故意把你當作誘餌,不是姜易撤掉了你所有的保镖,我還沒這麽容易抓到你。

在等待姜易來的時候,季冬把所有想要加諸姜易女人的侮辱都加在了她的身上,他脫掉了她的衣服,拍了照,割了她的傷口,打了她。

每一樣她都記得。

她死死地咬唇,痛得快呼吸不過來,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姜易,姜易,她真是傻。

她不僅永遠比不上陸笙,她甚至比不上陸苒!她和姜易在一起的這一段日子,就是一個又一個的笑話。

她蹲在了季冬的面前,面無表情,又狠地在他的腹部劃了好幾刀,然後偏了位置,一刀刺下,拔出。

季冬慘叫,被姜容踹了好幾腳,綁了起來。

傅星願:“我說過,你最好讓我死,不然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會報複回去,不過,我不會殺了你,我不會髒了自己的手。”

姜容輕笑:“good.girl。”

那樣直流淌的鮮血太過惡心,她空腹得想要嘔吐。

姜容低眸:“你懷孕了?”

傅星願抿緊了唇,一字一句地吐出:“我不會懷上你的孩子。”

“你會。”

“惡心,姜易,你讓我惡心!!”

男人輕輕地笑了,菲薄的唇揚起,他摩挲着她的下巴,冰冷的,微微可怖的,手指比寒冰更冷。

他關掉了手機手電筒,黑暗裏,他側過頭,唇就在她的耳朵上,貼着,聲音讓人不适,很輕很輕。

“我不傷害你,你還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麽?我渴望着,你的身體。”

傅星願的瞳孔劇烈地收縮着。

她進入了一個可怕的夢魇裏,17歲,黑夜,惡心的男人和惡心的動作!

她渾身止不住輕輕顫抖,後背慢慢地濕透了。

她想要尖叫,卻怎麽也喊不出聲,那些被她遺忘的東西,全然浮現了上來,姜易為什麽會知道!

是不是傅星暖,還是陸苒?

她要殺了他們。

姜易為什麽不放過她,她的五髒六腑都似是被他狠狠地捏碎了,她舉起了刀,面前的男人想也不想地握住了刀刃。

刀狠狠地陷入了他的掌心,鮮血直直地冒了出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一般,握着她的刀,說:“來,朝心髒刺入。”

傅星願眼前模糊,她看不清男人隐在黑夜中的神色,只覺得太疼了。

她不知道,她的心還會疼成這樣。

疼到麻木。

外面傳來救護車和警車的聲音,姍姍來遲,混亂一片,姜容奪過她手裏的刀,脫下了西裝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把她抱在了懷裏。

警察沖了進來,光線通明,只看到名滿江城的姜少,白襯衫沾滿了血,手裏拿着刀,槍支躺在了血泊裏。

是他掌心的血。

他低下頭,不容拒絕地道:“傅星願,從今以後,你休想從我掌心裏逃開,我要你,囚禁你,讓你的身心只屬于我。”他血液都興奮了起來,背對着警察,吻了下去。

傅星願怒極反而笑了出來。

真是可笑。

是,他俊美挺拔,高高在上,優雅矜貴,是所有女人趨鹜的對象,可是他以為,他們現在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麽?

她冷下臉,推開他,疼得顫抖:“不可能的,姜易!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和你在一起。”——

題外話——

因為在別人看來他還是姜易,但他自己是姜容啦,所以有兩個稱呼,混了嗎哈哈和哈哈……

☆、097她對着別人笑得幸福,只是這幸福和他毫無關系(萬更)

地下停車場充滿了血腥味。

警察注意到被綁在地上的季冬身上滿是傷口,他蜷縮着,腹部不停地湧出了鮮血,他的手指按在了傷口上,卻怎麽也堵不住充滿了腥氣的紅色血液。

不自覺地抽搐着。

傷口的兇器就在姜少的手裏。

急救車将季冬送上了車,呼嘯而去,警察們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還是上前攔住了橫抱着傅星願的姜少铒。

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姜少,黑曜石一般的瞳仁冷冰冰的、陰沉的,看人的時候,帶着令人忍不住寒顫的可怖。

他似是猜到了警方要詢問什麽,翹起了嘴角,眉峰淩厲:“季冬腹部的傷口是我捅傷的,他身上的痕跡也都是我虐待的。”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又帶了與生俱來的矜貴:“你們應該感謝你們來得早,沒讓我挖掉他的眼睛,不然你們辦案就難了。畔”

他沒給警方說話的機會:“現在先讓我送我的……”他眯起了眼睛,低眸看了懷中的傅星願,“妻子回姜宅看醫生,之後,我會配合你們調查。”

警察們盯着他遠去的背影。

想起了江城流傳的,對姜少的評價——成熟溫柔又溫文爾雅。

可是,他們每次和他接觸,都會感覺到他身上的陰狠和黑暗。

有個年輕的刑警皺起了秀氣的眉毛:“就這樣讓他走了嗎?還沒接受調查,沒有第一現場,想要再調取證據就難了。”

他還回頭看了眼地上季冬流下的血跡,遲疑道:“那個傷口,更像是女人力氣不足的傷口,不夠幹脆利落,力道也不足……”

他還沒說完,就被年長的警察喝道:“行了,這些東西交給法醫來鑒定,這次姜少願意配合我們,抓捕季冬,又肯讓警方參與,已經算幸運了。”

至于姜少是不是想要頂罪……那是他的事情……

傅星願醒來的時候,映入她眼簾的是,充滿了幹淨的少女氣息的床頂,粉藍的薄紗帷幔垂了下來。

不遠處城堡式的複古窗戶,白色的紗簾被吹起又落下。

房間很大,地上也鋪滿了白色長絨軟地毯。

她的身上穿着單薄的白色蕾絲刺繡透明長裙,沒有內.衣褲,可以隐約地看到胸前的粉紅和纖細筆直的長腿。

一旁就是一面大大的落地鏡,鏡中的她素顏、黑眸、長眉、紅唇,在透進來的陽光照射下,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

只可惜,身上有着明顯的淤青和傷痕。

這樣的她,和往常的美豔一點都不一樣。

就像一個不谙世事的小仙女,清純簡單……像是回到了17歲。

神韻更是像極了照片上的陸笙。

真惡心。

傅星願伸出了手指,顫抖着觸碰了下鏡面,撫摸過鏡中的自己,她面無表情地收回了手,眼眸卻黑得幾乎不見任何的光芒。

她赤着腳,走到床頭,取下了臺燈。

想也不想地朝鏡子砸了過去。

她神經緊繃,鏡子裂開了痕跡,卻并沒有碎掉,她重新撿起,攥緊了把手,又要砸。

房間裏響起了姜易低沉的聲線,聲音裏含着笑,喑啞:“真是聰明的女孩兒,不用砸鏡子了,那的确是雙面鏡,我在這邊看了你快兩個小時了。”

雙面鏡,也就是一面是鏡子,從另一面看來卻是透明的玻璃,偷窺的那個人就在玻璃的那一側盯着。

剛剛,傅星願手指碰觸,就是想看看,鏡像和人手有沒有距離。

她淡淡道:“原來,姜少還有這麽惡心的愛好。”

她的指尖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着青白,她的視線無法避免地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少女系的裝扮、充滿幻想的房間。

她這時候,無比恨自己,恨自己把陸笙的愛好記得那麽清楚。

陸笙很清純,她有一顆少女心,她喜歡蕾絲,她愛好粉藍色。

傅星願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往心髒倒流。

“你不惡心麽?把我扮成了陸笙的樣子,你覺得滿意麽?如果你忘記不了陸笙,求你去找傅星暖,求你去疼愛你的陸苒!”

她不想看到這樣的自己!懦弱!無能!無力反抗!柔弱得讓人一推就倒。

自從17歲那年,她就再也不做乖乖女的打扮了,她比誰都清楚,越是看起來清純幹淨的她,越容易激起惡心男人的獸性。

昨天的季冬沒有脫光她的衣服,就是他惡心的獸欲在作祟,他更想看到欲遮還休的她,更重要的是,他只想虐待她的身體。

她瞳孔微微擴張,看到了衣架上挂着的紅色絲綢浴袍,她用力一扯身上的白裙,還未抓到紅色的浴袍。

男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輪廓分明,眼眸如大海一般深邃,深不見底,他走到了傅星願的面前,皮膚冷白,菲薄的唇挑了點尾度。

他冰涼的手指捏緊了傅星願的手,不讓她穿衣服,他讓人不舒服的冰冷的目光,帶着贊賞和赤.裸.裸,掃過了她絕美的胴.體。

他說:“我不惡心,我喜歡看你這樣,清純又火辣,無辜卻又帶着毒。”他低頭,偏臉,濕熱的呼吸在她瑩白的耳尖吹過。

“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你一絲.不挂的模樣。”

傅星願從心底裏感覺到了攀升的厭惡,更多的依舊是疼痛,機器絞殺着一般,她黑眸裏隐有水光閃爍,直直地盯着他。

“姜易,你到底把我當作了什麽!!陸笙的替身麽?還是妓.女?你想上的時候,就來找我,你現在忘記了麽?是我,是我害死了陸笙,我心狠手辣,如果你還要這樣對我,我遲早有一天會再殺了陸苒,也會殺了你。”

她的身體都變成了冰涼,在他的唇舌下,難受得顫抖。

男人卻依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目光裏含着隐藏在深處的憐憫和喜愛:“不是,你不是替身,我見到17歲的你的時候,意識迷蒙,看你楚楚可憐,就想把你壓在身下,看你粉紅的尖和白色的雪,以及你軟軟向我求饒的呻.吟……”

要真說起來,陸笙才是後來的那一個。

男人蒼白冰涼的手指,仿若帶着零下的溫度,撫摸身體就像濕滑的軟體動物惡心地滑過。傅星願臉色倏然失了血色,眼神灰暗,失去了漂亮的光澤,她猛地一把推開了身前的男人!

控制不住地顫抖:“……是你,是你,姜易!我要殺了你!”

他抓住她的手,溫柔地吻了下,聲音很輕:“不是……我是姜容。”

那聲音輕得,不足以讓傅星願聽清楚。

她怎麽也沒想到,那個黑夜裏的男人會是姜易。

那個男人陰暗變态.

可是姜易,卻是大名鼎鼎的姜少,他不重欲,他深情,他成熟,他穩重,他和那個男人一點也不一樣。

可是,傅星願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姜易。

他撕下了一貫的斯文面具,他的話,他的語調,他的動作,他的愛好,無一不證明了他就是那個男人。

那個強.奸了她的男人。

姜易,姜易。

傅星願叫着這個名字,心髒太疼了,抽痛得幾乎死去。

這個男人,是她三年來,記着恩情的男人,也是她回國之後,主動找到的男人,是她愛上的男人。

卻是她最恨最想殺死的男人。

她從來不知道,姜易的演技如此好,好到他可以在美國救她,,好到他看到她就像一個陌生人一般,好到他在車禍中再次救她,好到……

她幾近崩潰。

下唇咬破,鮮血直滲。

好到……他可以若無其事地去相信了假修補證明,就好像……當初不是他強.奸了她一般。

她想要伸手,卻只是軟軟地倒了下去,視野裏一片黑暗。

她覺得自己仿佛在沙漠中行走,她全身發熱,幹渴,缺水,沒有邊際,只有無數個她。

重複地說着:“傅星願,你真傻。”

姜容橫抱起了傅星願,他的動作很輕,帶着憐愛和心疼,溫柔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不着.寸.縷,一覽無遺。

他看到她身上的傷痕,眼眸一深,找出了藥膏,給她上了藥,最後再給她蓋上了柔軟的被子。

他嗓音低沉,帶着薄繭的手指摩挲過她的肌膚。

輕輕顫抖。

“只有你,最幹淨。”

耳畔卻回響着她方才的話,似是利劍:“我要殺了你,姜易。”

他胸口重重一痛,太陽穴似是被戾器狠擊,他控制不住地彎下腰,按壓着心髒。

菲薄的唇輕佻地勾了勾。

只要涉及到傅星願,姜易總是蠢蠢欲動……

姜易就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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