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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
陸母眼睛裏掉落了一滴滴眼淚,她挨着陸苒坐下,拿起了她的手,看着她痕跡斑駁的手臂。
哽咽:“苒苒,咱們跟姜易坦白吧,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陸苒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般,立馬站了起來。
因為用力,幾乎是猛地推開了陸母。
陸母被她推搡得倒在了沙發上,陸父冷眉:“陸苒,你做什麽!”
陸苒眼神凜冽,充滿了怒火:“你們是想毀了我!從小你們就疼姐姐,要不是姐姐不在了,你們只怕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吧!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姜易,不然我就完了,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們害的,是你們害的!”
*
江城陳家的生意重心逐步轉移出了江城,而轉到了北歐去,因為當家陳淮搬到了挪威常住。
但是在全球化和經濟迅速發展的當代,江城又處于經濟發達中心,想要一家獨大,幾乎不可能。
林家慢慢地吞噬了原本屬于陳家的地盤,在商場上,和姜家争奪利益。
江城在告訴發展,城區早已不夠空間,政府有打算開拓新城區,但關于新城區是哪一塊土地,哪一個方向,政策還未公開。
衆說紛雲,有說往東邊,也有說往北邊。
姜氏集團和林氏集團都想搶占先機,最好能夠率先得到內幕消息,從而在新城區那搶占市場。
但這樣的內幕消息,得注意分寸,如果一旦被競争對手得到證據,就是破壞市場公平競争和賄賂。
所以,傅星願低頭笑了笑,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杯中的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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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林家沒有奢望能夠拿到姜氏的證據,也希望從姜氏那邊得到一些內部的消息。
她借着杯影,打量了下自己的妝容。
☆、124陸苒吸毒(萬更)
林老爺子沒說話,眼裏的神色不明。
傅星願笑了下:“林老,我還是記者。”
她不再多說。
這些話足夠了,林老本來就産生了這樣的想法,他早就心動了,何況傅星願給出的條件的确很誘人,她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令人相信的味道。
林老說:“傅小姐,再聯系。”
拐杖聲慢慢遠了,傅星願垂眸盯着餐桌上的紅酒,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慘。
*
二樓的辦公室裏。
林秘書低聲詢問林老,“林老,您是決定相信傅記者?”
林老爺子望着牆上的那幅畫,青山綠水,悠悠田園,他慢慢道:“你說,我是不是老了?”
林秘說:“哪裏,您仍舊是林家的當家。”
林老爺子哼笑了聲:“底下的小子們早就蠢蠢欲動了,我是老了,你看看,姜家就姜易一個臭小子,我都拿他沒辦法。”
林秘書沒有說話,他心裏想的是,姜易哪裏是臭小子,如果他是臭小子,整個江城就沒有能幹的商人了。
林老把玩着手裏的古玩:“姜家那邊的動态是南邊?”
林秘書:“是。”
林老笑了下:“這小子跟我玩聲東擊西呢,不過也難保,他毫無顧忌,真的就是城南開發,這小子計謀多的很呢。”
林老爺子笑了聲音,聲音濁濁。
林秘書說:“那您老現在是……”
林老爺子手裏的東西繼續轉着,眼眸裏閃過了精光,眯起來:“只可惜,他再狡猾,也只是小狐貍,小狐貍就會有弱點。”
林秘書接着他的話頭說了下去:“傅記者就是他的弱點。”
林老笑:“之前陳家鬧得那般大,那時候我就知道傅家二女兒生成那樣,絕不是省油的燈,可不是,一個陳淮落網了,姜易不也乖乖地上鈎了。”
“男人看男人的眼光準得很,他現在是鐵了心想得到傅記者,或許,還真是年輕人常說的愛來愛去。”
林秘書仍舊有疑惑:“但是,新城開發區這麽重要的東西,姜易會那麽兒女情長,放任傅記者……?”
林老看他:“你還是太年輕了。”
林秘書低頭:“是。”
林老:“姜易啊,也是遇到他的劫難了,傅星願一看就狠的下心,而姜易對她感情,也有愧疚,英雄啊,都難過美人關,不信你就等着瞧吧,這個傅星願會帶給我們驚喜的。”
林老頓了頓,慢悠悠道:“姜易前未婚妻的妹妹,也是個好工具,你多讓人留意留意他。”
“再說了,就算姜易不會告訴傅星願這次工程計劃,但至少不會怎麽防着她,或者,我們也不用執着于開發區,能挖出姜家的機密醜聞,讓姜家的股份跌宕,也是個好辦法。”
林秘書彎了眼:“還是您厲害。”
林老嘆了口氣:“我是真放心不下啊,這龐大的林家,竟然沒有一個能接手的,看看我那些兒子孫子,都是些什麽草包!”
林秘書安撫:“也不是這麽說,容少爺成就大着呢。”
林老爺子哼了聲,也有些感慨:“畢竟是外姓孫,容深要是我的親孫子就好了,這小子也是夠嚣張的,回到江城,都沒空來見我一面,已經回了美國那邊?”
“是。”林秘書頓了頓,說,“容少爺和傅記者也走的很近,如果不是我們知道,容少爺早就定下了未婚妻,只怕也會以為他們是情侶關系。”
“容深?”
林老沉默了一會兒,“越來越有意思了,這一次,林家一定要拿下新城區開發案!你說,什麽情況下,才能讓姜易崩潰?”
林秘書覺得幾乎不可能,他遲疑着沒有回答。
林老斥他:“真是年輕人沒想法啊!在姜易輸掉案子後,再告訴他,間諜就是他的傅星願,然後再安排容深和傅記者在一起……”
話到了最後,林老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在這封閉的休息室裏,透着陰冷的寒氣,林秘書頭越發低了,心裏一咯噔,只覺得,這次姜易可能真的要完了……
但他多少不相信,一個商場枭雄,會如此感情用事麽?
林老也不介意林秘書信或者不信,他只需要林秘書完全聽從他的差遣。
四年前,姜易未婚妻去世的時候,他可是親眼見證了姜易的消沉崩潰。
年輕人真是有意思啊。
年輕真好。
*
傅星願參加完晚宴,就回到了她的家裏。
全身都疲勞的很。
她蹬掉了高跟鞋,先去卸掉了臉上的妝容,洗完臉後又撐着身體,去泡了澡。
泡澡的時候,她習慣閉着眼,只可惜太疲勞,小小地睡了過去。
等到水溫都下降了,她才醒來,頭昏昏沉沉。
她
踩在了光滑的瓷磚面上,赤着腳,随意地擦了擦,将大毛巾披在了身上,沒有裹緊,就走了出去。
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習慣散漫了。
所有的窗簾都緊緊地閉合着。
她倒了杯牛奶,喝完,去吹了頭發,關掉電燈。
剛要上床的時候,忽然心裏冒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床上有人。
她伸出白皙的手,想要按亮電燈。
床上的黑影忽然就拽住了她的手,是個男人。
用力一拽,不過轉瞬,就将傅星願拽上了床。
他長腿伸出,鉗制住了傅星願,将她壓在了身下。
男人身材高大,肌肉分明,呼吸間有甘洌的煙草氣息。
灼熱又冰涼。
方才的那一番動作,傅星願僅僅只是披在身上的那條毛巾,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也就是說,她現在不着寸縷。
而男人,身上也只有薄薄的襯衫和西褲,兩人幾乎是毫無間隙地緊緊貼在一起。
傅星願擡眸,盯着她身體上方男人漆黑的眼睛和淩厲的眉毛。
淡淡道:“姜易,松開我。”
姜易沒有動。
傅星願語氣很平靜:“你怎麽進來的?”
這一回,姜易說話了:“你沒換鎖頭。”他頓了頓,“不過你就算換了,我還是有辦法進來。”
傅星願嗤笑了下:“是,姜總在江城,還不是橫着走,誰敢攔你呢?”
姜易說:“願願,你還沒忘記我。”
或許是夜裏,他的聲音格外的低,帶了些沙啞和低沉,似是大提琴一般。
傅星願還是看着他,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淡漠地問他:“姜易,你還不肯放過我麽?”
姜易貼着她的胸膛,因為他的呼吸,而起伏着。
他說:“放過?怎麽放過,願願,我放過你了,誰來放過我?我說了,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
傅星願聲音有些冷:“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是你不肯放過我,所以你才永遠走不出來,你才不能被放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好麽?你和陸苒在一起,你想要和她生孩子也行,想和她做什麽都行,再也沒有人會管着你了!”
她薄唇譏諷地掀了掀:“或許,你們倆還可以一起懷念你的最愛,陸笙!”
她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眼,都彙成了冰冷鋒利的劍,直直地刺入了姜易的心髒。
劍冷。
讓他覺得冷,由裏到外的冷。
劍鋒利。
讓他疼,心髒如同被放在了攪拌器裏,狠狠地攪成了碎片,不複存在。
姜易抿緊了薄唇,一句話都沒說出口,喉結卻不平靜地上下滾動着。
他漆黑的眼底,似是卷起了暴風浪潮的海面,漆黑、可怖。
但是他在壓抑着。
傅星願嗤笑。
難得啊,在她這樣侮辱他的白月光時候,他還會壓制着怒火,而不朝她發火,還真是極品啊。
姜易沉默了一會兒,冰涼粗糙的手指,挑起了傅星願的下巴,然後轉為不輕不重地捏着。
他說:“可是願願,我現在只想和你結婚,也只想和你生孩子。”
他甚至怒極反笑,眼底蕩漾起了細細的波紋:“願願,別以為這樣就會激怒我。”
他垂着頭,忍住了心裏的火氣,說:“我現在對你,耐性好的很,如果你想和我玩這個,我陪着你。”
傅星願真不知道,他有什麽臉面用寵溺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
她氣。
姜易冰涼的薄唇在她的唇上貼着,磨蹭着,卻不探入。
“願願,你逃不開的。”
傅星願的瞳孔一縮,她呼吸窒住,猛地伸手,拽住了姜易的衣領,指節泛白。
她半起身,貼着姜易。
眼睛裏都是熾熱的怒火光芒:“姜易,你別逼我,逼急了,我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姜易唇邊仍舊有淡淡的笑容,任由着她發怒。
他的身體早就起反應了。
心愛的女人就在身下,什麽也不穿。
但他一動不動的,仍舊是道貌岸然的樣子。
傅星願紅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緊緊地咬着牙齒:“姜易,你會後悔的。”
“沒有什麽好後悔的,我等着你的報複,願願。”
“王八蛋!”
姜易笑笑:“還有沒有其他的詞?”
傅星願冷笑。
她一把用力推着姜易的胸膛,自然不能推開,只推開了小小的縫隙。
足夠了。
她冷靜了下來般,伸出手,往他裆部抓了一把,用了力氣。
姜易一時不察,盡管盡力往旁邊偏去了,仍是被她的手勁給
傷到了。
那種深入骨髓,令人全身冷硬的疼痛,瞬間就讓他抿緊了唇,松開了傅星願的身體。
他冷了臉色,眼睛黑得可怕。
面孔的線條緊緊繃着。
手指攥成了拳頭。
散發着危險的威壓。
傅星願淡然地坐了起來,借着從縫隙裏透露出來的微光,盯着他的面孔,偶爾光線一閃,看到了他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
她眼裏閃過譏諷。
只恨自己還不夠用力。
姜易什麽話也沒說,緩緩地消化着這樣的重擊。
傅星願從床上起身,淡然地換上了寬松不規則襯衫,和一條牛仔褲,她當着姜易的面,撥打了110。
姜易危險地眯起了眼眸。
傅星願笑得動人心弦,眼角眉梢都是風.流,“警察麽?我要報警,有人非法闖入民居,還意圖行兇猥亵。”
她說完地址,就挂斷了電話。
姜易胯間的疼痛還沒緩過來,他卻直起了身體,恢複了淡定斯文的模樣,他眼眸裏閃過光,薄唇微微掀了掀。
卻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到底是被她的反應傷到了。
她看他的眼神,是确确實實地帶着無法忍受的厭惡,眼裏已經沒有了任何一絲愛意的存在。
傅星願也不想聽姜易說話,她冷淡道:“警察馬上就來了,姜總您有什麽話,麻煩您跟警察說去吧。”
警察到的時候,怎麽也想不到,要被帶走的那個人是姜易。
傅星願眉眼充斥了不耐煩:“就是他,他不是我男朋友,跟我也沒有任何的關系,随意地闖入了民居。”
警察想要轉圜:“姜總,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姜易垂在身側的手指緩緩用力,他看着傅星願的眼神,有些複雜,在旁人看來,就是帶着深情。
姜易緩緩開口,溫潤:“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警察算是明白了。
行啊,有錢人就會拿警察消遣啊!
這不是秀恩愛是什麽?
他也不耐煩了,不再問:“那姜總,您跟我們……?”
姜易說:“嗯,我讓律師來處理一下。”
“好的,好的。”
他們才踏出了房門,傅星願就立馬關上了房門,不帶任何一絲的猶豫。
姜易的手指攥的越發緊。
不過一會,房門又被打開。
傅星願眉眼都是冰雪,面無表情,甚至有了不耐煩,把姜易的衣服扔了出來。
她眼裏的厭惡,一點都沒有遮掩。
直淌淌地暴露在了姜易的眼中。
姜易冷笑,骨節泛白。
在房門快要合上的那一瞬間,拽住了傅星願的手腕。
耐心耗盡了一般,他全身的肌肉都贲發了。
那架勢,警察還以為姜易要打人了,剛想上去攔。
傅星願毫不退縮地盯着他,眼睛一動不動的。
姜易眼眸沉下,頭垂下,掐着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
他怒意橫生,咬了下去。
終究還是沒有用大力,沒将她咬傷。
他濕潤的舌尖卷入,惡意地用力吮吸,讓她難以呼吸,幾乎喘不上氣來。
她所有的掙紮,以及在警察面前被強吻的難堪,都被他無視了。
她只覺得她所有的尊嚴都被人踩在了地上。
姜易一用力,那扇門,就撞在了牆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
姜易不過一會,就松開了她。
他知道不能把她逼得太急。
所以,當傅星願的一巴掌,掄過來的時候,姜易沒有躲。
他盯着她的眼睛,手指用力地攥緊,面不改色地接下了她咬牙切齒的一巴掌。
臉上留下了掌印。
姜易理都沒理臉上的掌印,淡淡道:“你去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
就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傅星願看也沒看他,惡心地抹了把唇,轉身進去。
那扇門,又冷冷地關上了。
她的心門也是這樣,早就冷冷地對他關上了,讓他寸步難行。
警察看了這一幕,心裏惴惴不安,他真的不想看到大名鼎鼎的姜總被打的樣子,他們情侶之間的事情,為什麽不能關上房門解決?
警察道:“姜總,我看您也不用跟我們去派出所了,那位傅女士應該也只是想把您趕出房子,沒想讓您真的去所裏……”
姜易沒有說話,額頭青筋隐隐浮現。
*
接連的幾天,傅星願都沒見到姜易。
但他知道姜易在忙什麽,距離新城區開發的政策下來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姜易領着代
表團,去了首都。
林老爺子也不甘示弱,一把年紀,不顧路途的遙遠,同樣去了首都。
這兩人的戰争,在江城拉開了序幕。
容深在美國幾乎每天都會給傅星願打電話。
傅星願正在寫稿子,他的電話就來了,他聲音含笑:“在做什麽呢?”
傅星願眼睛彎了下:“修稿子,你呢?”
“還能做什麽,手術啊,研究啊,應付家裏的一大堆人。”
傅星願不可避免地會想起傅家人,她回來江城的消息,傅家的人也早就知道了,卻沒有一個人來找她。
她笑了笑,大約也明白了,傅家是真的和她斷絕關系了。
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真的可憐,愛情和親情沒有一個是好的,只剩下讓她格外珍惜的友情。
她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她的友情也被人毀了,她會怎麽樣。
傅星願輕輕地吸了口氣,胸口起伏了下,轉而笑了笑,調侃容深:“哦,難怪容博士這麽累,因為你還要應付你的未婚妻大人吧。”
容深笑:“未婚妻,你在說你自己麽?”
傅星願沒有接話。
容身繼續道:“願願,我這次回來,就是想來解決掉未婚妻這件事情的。”
他頓了下,大約覺得不必說這麽多。
收住了話,輕嘆:“算了,等我回去了,你就知道了。”
他的語氣裏有些神秘:“你會驚喜的,當你發現了我的另一個身份。”
傅星願笑,眼角的笑意彌漫開:“驚喜?現在能讓我驚喜的就是,你是外星人。”
容深哼笑:“行了,工作去吧你。”
在挂斷電話前,他輕輕地留下了一句話。
傅星願一愣:“什麽?”
電話裏傳來“嘟嘟嘟嘟”的聲音。
那句話,既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那發音的調子,像是非洲那邊土著的話。
傅星願握着手機,走神了會,仔細地想了好久。
然後突然哭笑不得。
這句話,在非洲的村落裏。
常常是非洲當地的男子用來稱呼自己的妻子的,卻也有些調侃妻子長相的含義。
類似于——醜妻。
她放下手機,過了會,繼續修改稿子。
另一部手機,傳來了簡訊——“目标已經出了別墅了,沒帶保镖。”
傅星願心一緊:“跟着。”
她合上電腦,随意地穿了套便攜的衣服,戴上口罩,抓了自己的相機就出門。
給那個電話發了短信。
“具體坐标。”
“東勻酒吧。”
傅星願定了導航,踩下了油門,迅速地往那邊趕去。
她找了私家偵探,已經連續跟蹤了陸苒許久,陸苒卻一直沒有出過別墅,所以前一段時間的跟蹤幾乎沒有任何效果。
幸好,陸苒果然有秘密。
所以她今天才會偷偷摸摸,趁着姜易跑去首都的時間,跑了出去。
傅星願的手裏只有陸苒曾經在非洲被***的消息,這個消息放出去,無憑無據,沒有任何的效果。
但只要她再找到陸苒其他的負面消息。
群衆總喜歡自己想像,那件事,即便沒有任何确切的證據,也足夠讓群衆相信陸苒的确被***過。
這是針對姜易的第一步。
姜家應該也有不少的秘密。
傅星願的車停在了東勻酒吧的地下停車場,她大致地浏覽完偵探發過來的關于東勻酒吧的創始人信息。
然後,給偵探發了條信息:“你不用跟進去,在門外等着。”
傅星願深呼吸了下,沒帶相機,直接從正門進去。
只是沒想到,在正門就被攔下了。
兩個戴着黑墨鏡、穿着黑衣服,身材魁梧的保镖冷冷地說:“請您出示會員卡。”
傅星願沒想到,這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酒吧,竟然還使用了會員制。
保镖見傅星願沒拿出會員卡,臉色更冷:“如果您沒有,就不能進入,請您出去。”
傅星願緩慢地擡起眼,冷淡地掃過了兩個保镖的臉孔。
眉眼上染了幾分不耐煩。
紅唇不點而朱,像是勾勒了淡淡的唇妝,她沒有化妝,眼神就顯得越發淺淡,帶了點不屑和輕視。
傅星願以前作為傅家小姐,又和姜易一起出入過不少的場合,面對的保镖裝腔作勢的氣勢還是有的。
傅星願薄唇微動:“你們敢攔我?”
保镖冷靜道:“無論是誰,請您出示會員卡。”
“我今天會員卡忘記帶了。”她的眉頭緊緊地擰着,看着兩個保镖的視線格外冰涼,譏諷:“你們是打定主意
不讓我進去了?你們倆還不配跟我說話,去叫程老板出來。”
保镖的神色終于有了微微的動搖。
吳老板是這家酒吧幕後老板的事情,江城沒有多少人知道,面前這個衣着價格不菲、容貌姝麗的女人,竟然随随便便就講了出來。
聽語氣,似乎還和程老板有私交。
保镖們根本沒有多大的機會可以見到程老板,但他們也聽說了程老板的殘暴,如果這女人真的和程老板關系不淺,遭殃的就是他們。
傅星願看出了保镖們的動搖和遲疑了。
她唇角冷冷地勾起,也不再看兩個保镖,撞開了他們的身體,目中無人地往裏走去。
态度夠嚣張。
也說明了她的後臺足夠硬。
保镖面面相觑,最終沒追上去,左右不過一個女人罷了。
傅星願進去後,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沒有左右張望,而是冷着五官,淡然地坐在了吧臺上。
漫不經心道:“老樣子。”
酒保看了她的臉一眼,恭敬道:“您好,麻煩您出示會員卡。”
傅星願漆黑的眼眸盯着酒保,有些不耐煩,“什麽時候規矩這麽多了,說了老樣子。”
酒吧的經理衆多,時刻盯着場上的情況,看到傅星願即将發火,連忙趕來:“抱歉抱歉,您說的老樣子是?”
傅星願勾了勾唇:“您說呢?”
經理打量着傅星願。
傅星願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然後淡淡道:“陸苒來了麽?她叫我過來找她。”
經理的瞳孔閃過一絲訝異。
然後恢複冷靜。
他回想了下方才陸小姐的樣子,她沒吩咐過有沒有人會來見她,但這個圈子裏的人,不都喜歡拉別人一起下水麽?
在傅星願發火前,經理笑了笑:“陸小姐在喝酒呢。”
傅星願手心有些濕,面上卻譏諷,“我不管她在做什麽,帶我去見她。”
經理垂下眼睛,“是。”
經理在前面引路,傅星願跟在了後面,她神情淡定,進入了地下室,光線遠遠比樓上更暗。
推開了門,裏面燈光搖擺,光線暗淡,空氣有種凝滞不通的難聞。
傅星願快走了幾步,走在經理前面:“你下去吧,我知道她在哪個包廂。”
經理下意識松了口氣。
知道包廂的話,意味着是真的陸小姐叫來的。
後面的門拉了上去,傅星願掃了整個環境一圈。
心髒緊緊地懸在了嗓子眼。
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捏住了她的心髒,用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即便她沒來過這個地方,但她看一眼,這是專門溜冰的地方。
溜冰——即,吸食冰毒。
陸苒吸毒。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手指緊緊地攥成了一團,才控制住全身的顫抖。
骨節泛白。
青筋突兀。
她不能一直站在這兒,在這種地方,四處都是監控,站着不動的她,很容易吸引注意力。
傅星願走去了吧臺:“1g。”
她心裏沒什麽底,只知道1g的量就很多了,如果吸食不當,就會讓人斃命,但一口氣要了這麽多,倒是唬住了吧臺的人。
他盯了傅星願一眼,然後拿出給她。
傅星願看着那包小小的白色粉末,刷了卡,然後看着廁所的标識走了進去。
她把白粉沖在了馬桶裏,冷笑了下。
然後低着頭,走了出去。
吧臺的小哥看着傅星願走進廁所,又看着傅星願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
她兩頰有些紅,眼神也迷離了起來,因為長得好,五官顯得十分妩媚和生動。
手腳卻發軟無力般。
她舔了舔幹燥的唇,眼神盯着小哥,然後勾了唇,趴在了吧臺上。
眼裏水光潋滟:“看我做什麽?。”
吧臺的小哥也笑了,剛要說什麽。
傅星願已經重新站起來了,朝着包廂那邊走去,她一邊走,一邊像發了瘋興奮了一般,脫了外套。
身上就只有一件緊身修身的針織衫,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吧臺的小哥想,果然吸了。
為了方便管理,這裏所有包廂的房門上都設置了一個透明玻璃窗,隐隐約可以看到裏面的情形。
所有人都在吸毒。
欲仙欲死。
烏煙瘴氣。
傅星願在最後一個包廂,找到了陸苒。
陸苒一個人,躺在了沙發上,只穿着吊帶衣服,因為興奮,幾乎快要脫光了,露出了全身的白皙。
她精神恍惚,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
傅星願看到她在
興起的時候,全身都緊緊地蜷縮在了一起,不知道幻想到了什麽
她只站在門口,不到一分鐘,沒有進去,笑了笑,就又進了衛生間。
她一直在衛生間的隔間裏等待了一個小時,然後才出去。
恢複了面無表情,一路穿行。
到了地下停車場,她就開車走了,一路沒停,直到回到家,她才松了一口氣。
她從針織毛衣的邊角,取下了針孔攝像頭。
将所有的照片,全部導到了電腦裏。
看着滿屏陸苒的照片,她緊緊地抿唇,漆黑的眼裏,神色複雜。
不知道是沉重,還是松了口氣。
她真的沒想到,陸苒會吸毒。
這樣的重磅消息,壓得她胸口沉沉,幾乎不能呼吸。
她忽然想到了姜易。
她不知道,如果姜易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麽想。
難過?憤怒。
不過都跟她沒有關系了。
*
姜易比林老先回到了江城,整個江城的心都懸在了那兒。
新城區的開發,是一個多大的誘惑。
開發商能率先搶占市場,就等同于坐着等錢來。
而股民們也急着買股,而房地産商,更是想要率先做好準備。
偏偏姜氏什麽動靜都沒有。
林老隔天也回來了,他給傅星願打了電話,“傅記者,最近過的怎麽樣?”
傅星願笑了笑:“還不錯。”
林老樂呵呵地笑。
傅星願說:“林老……”
她話還沒說完,林老爺子就嘆道:“傅記者冰雪聰明,怕是早已經想到了,我此行沒有絲毫收獲。”
意思很明顯了。
他希望從傅星願這獲取消息。
現在輪到傅星願占上風,林老就說:“姜易這臭小子,做事情啊,一直不給人留餘地,我最早的時候,跟他提出了一起合作的請求,他卻偏偏不,總想着姜家一家獨大啊,這麽大的市場,你說是不是不可能?”
他繼續道:“他當年那樣對你,也是一樣不留情。”
傅星願冷笑打斷:“林老,您若想和我合作,就不必懷疑我。”
林老笑:“這不是懷疑,是同仇敵忾。”
他不經意道:“聽我家臭小子說,他想和你結婚?”
傅星願一愣,林老說:“我家臭小子就是容深。”
*
滿城風雨。
姜易卻似乎格外清閑。
傅星願聽到門鈴聲響起,她放下了吃了一半的酸奶,打開了房門。
一看到姜易的身影,她想也不想,要合上房門。
姜易的手撐住了房門,他垂眸,瞳仁裏映着傅星願的身影。
傅星願:“有事?”
姜易笑了下:“有事。”
“什麽事。”
“我是你的新鄰居,我家沒有醬油,想問你家借。”
傅星願擡了擡眼:“我家沒有。”
“糖呢?”
“沒有。”
“油。”
“沒有。”
“酸奶?”
傅星願不耐煩了,繃着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們家什麽都沒有。”
姜易笑出了聲,聲音清淺。
倏然就低下了頭,一瞬地盯着她,英俊的面孔放大了起來。
她清晰地在他的眼裏,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姜易出其不意地伸出了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刮了下傅星願的唇畔。
他彎唇,把手指上粘到的酸奶,給傅星願看。
聲音帶着濃濃的磁性:“嗯?那這是什麽?”
那是傅星願剛剛不小心沾上的酸奶。
她臉色微微漲紅,抿緊了唇,眼睜睜地看着姜易淡淡地吃掉了手指上的酸奶。
她呵道:“姜易!你變态嗎!”
姜易神色淡定,斯文淡漠,身上仍舊穿着整齊的西裝,他抿唇,笑:“所以,你家還是沒有酸奶麽?”
這一次,傅星願的回應,是直接關上了房門。
姜易無聲地笑了下,轉身回對面的公寓。
一旁的電梯門“叮咚”了一聲,緩緩打開。
容深的身影出現在了姜易的面前。
容深看到姜易,挑了挑眉,表示驚訝,就淡淡地收回了視線,什麽招呼也沒打,拉着行李箱,按響了傅星願家的門鈴。
傅星願打開了門,臉上的表情和方才見到他的樣子,全然不同。
她素着臉,眉眼清淡,卻因為彎眼笑着,又多了幾分潋滟。
容深躬身抱住了她。
然後吻了吻她的額頭。
p>傅星願笑了下,推開他,兩人一起進了屋子。
房門又合上。
姜易臉頰的肌肉緊緊繃着,一言不發,薄唇抿成了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眼神冰冷。
☆、125願願,和我訂婚
他站立在原地,久久未動。
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子裏,沒有開燈。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煙。
咬在了齒間。
他低頭,“喀嚓”一聲,點燃了打火機,眸光幽深,眼底浪潮翻滾,臉頰的肌肉微微翻滾铒。
姜易胸口有些疼。
他湊近了火光,火點輕輕亮起。
他狠狠地吸了兩口煙,想要用尼古丁來麻痹那些疼痛,無濟于事畔。
他只要想起剛剛的那個畫面,心髒就如同刀割一般。
腦內的神經越發抽痛,緊緊地揪成了一團,像是有一個機器,在他的腦海裏攪拌着,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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