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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沒聽過,沈記胭脂鋪總該聽說過吧?”
傅琦一愣,沈記胭脂她怎能沒聽過?沈記如今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就連王妃梳妝臺上都用的沈記胭脂的夜凝紫系列呢。
說起沈記,她倒是想起了最近的傳聞,聽說沈家本就是地方首富,如今到了京城生意做大了,俨然在京城富豪中都排的上號,今日裏又傳出要接手皇商的事情。
富豪之家?
商戶之女?
傅琦愣愣的看着沈茹面前擺的幾個木箱子,終于明白為何她一個商戶女子看到這些東西連眉毛都沒擡一下。
沈茹站了起來,悠然道:“我沈家萬貫家財,傅大姑娘,你這點東西都不夠我打賞下人的呢。你若真是有心,将這首飾在多拿個十分八分的出來,那才夠我看一眼呢。”
傅琦一聽,面色鐵灰,還是十分八分,光這些,她就心疼了好半天。
“砰!”一聲,傅琦站了起來,橫眉怒目:“那你到底怎樣才能和離?”
沈茹看了她一眼,也“砰”的一聲拍在桌面上:“傅大姑娘好大的面皮,我夫君尚且沒有跟我提過這種事情,你有什麽資格來問?有本事,你讓我夫君來提啊?!”
傅琦大怒:“不要給臉不要臉!所謂,龍配龍鳳配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你這種庸俗女子同他在一起定然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住嘴!”一聲厲呵傳來,傅琦驚得一身冷汗,轉眼看到來的正是陸歆,雙目圓瞪滿臉怒色。
陸歆揚起手就要打,可是到底是女子,他沒下去手。
沈茹沉着臉看着他,他立即到了她的身邊,沈茹甩手不理他。
若不是趙勝機靈,這個傅琦在他背後翹了牆角他還不知道呢。
陸歆沉着臉冰冷的看着傅琦:“傅大姑娘何必如此?你正值妙齡家世顯赫,自有許多青年才俊求娶,陸歆一屆莽夫,無德無能,入不得你的法眼。我娶了沈茹是我三世修來的福氣,別說我不會和離,我娶了她之後,便是偏房妾室一個都不會有!我看,傅大姑娘還是省省心為自己好好籌謀一下,趕緊趁着年華未逝嫁個金龜婿吧!”
傅琦呆呆愣愣的看着他,渾身一陣冰涼,她還想着打發了這女子,再好好圖謀陸歆,如今從底子到面子都沒了,當着他的面給潑了一頭的冷水,只覺得無臉見人。“嘤”的一聲捂着臉跑了出去。
陸歆哪裏管她,他只在乎沈茹是不是真生氣了。
沈茹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撥開他的手,轉身對小茜說:“咱們回去!”
饒是沈茹再大度,被一個曾經跟他同乘一騎的女子這樣說,也是動怒了。何況,那女子還口聲聲的說什麽她和陸歆情投意合,情投意合她個頭啊!
當天沈茹回到房裏便關了房門。
她吩咐小茜:“若是他回來,不要開門!”
小茜有些猶豫,不過看着沈茹臉色不好,她也不敢不聽吩咐。
沈茹心裏憋悶,看着書,卻沒看進去,真是可笑,什麽阿貓阿狗都敢找上門來提什麽情投意合。
陸歆你個混蛋給招上來的爛桃花還要她來掐,真是把她氣死了。
陸歆處理完軍種事務,急匆匆的趕回來了,他見房門緊閉,就知道沈茹還在生氣。她一向是個大度的女子,但是今日這狀況只能怪那個傅琦太讨厭。
“茹茹,開門!”他把門敲得咚咚響。
小茜在裏頭聽得着急,回頭看沈茹,只見她不做聲,自己也不敢開。
過了半晌,似乎人離開了。
好一會,只聽到趙勝在外頭叫道:“夫人,老夫人來看你了。”
沈茹在裏頭一聽,她娘來了?
她有些狐疑,但是萬一真是她娘來了呢。她到了門口,小茜開了門,誰知才開門一個人就沖了進來。
陸歆?!居然騙她!
沈茹皺着眉頭立即要去關門,陸歆将小茜弄出去,回頭反身就栓了房門。
沈茹見他居然自己騙進來了,氣呼呼的轉身不理他。
陸歆過來将她的腰身從後面抱住,伏在她的肩頭說:“別生氣啦,再氣都氣老了。”
沈茹大惱,回身捶他胸膛:“放開我!我懶得理你!”
“不理可不行,”他賴皮的捉着她的臉,便低頭吻了下去,“要是你不理我,怎麽生小陸陸?”
“誰要生什麽小陸陸?走開!”
陸歆見說不動她,索性抽了她的腰帶,開始脫她的衣服。她本就只穿了一件外披衫,扯了外衫,便露出裏頭的小衣,他順手又扯下了小衣,便露出潔白無瑕的肌膚。
因為秋圍,兩人好幾日沒在一起了,他瞧着這雪樣美景立即有了反應。
沈茹被他拉拉扯扯的,本來男子力氣就大,他力氣更不是一般的大。他一手箍着她的手腕,沒大用力,她就不能動彈。
上衣沒了,她紅着臉兒也罵不出聲了,身前男子稍一歪斜,她整個人就向後仰去,倒在了床上。
沈茹還要罵他,他的唇已經吻了上來,将她所有的聲音都吞了下去。
他扯了被子将兩個人裹進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剝光,女子被他吻得酥軟軟的,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随着被浪的起伏,漸漸傳出男女交織的氣息聲音,一場鏖戰下來,已經是月上柳梢。
她慵懶的靠在男子的懷中,還想氣呢,可心頭的氣不知怎麽的都沒了,難怪人家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合。敢情這厮還知道這件事的妙用呢。
她懶散的拳頭打在他的胸膛,嬌嗔道:“以後不許跟女子同騎了,知道嗎?”
“知道。我發誓,絕沒下次,如何?”
“哼!”
女子哼了一聲,陸歆轉頭看她,只見她眼波如媚,嘴唇兒櫻紅,脖子上到胸前留下了許多印記,不由得得意。
他将她抱着貼在自己的胸前,低頭貼着她的耳朵柔聲說:“人家都三妻四妾,我只娶你一個,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你若是真不放心,那我可真的生氣了。我陸歆是怎樣的人,豈是那種貪財好色之徒,你要真的這樣看我,那真是看低我了。”
沈茹擡頭瞧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好啦,知道啦。你要是不招個爛桃花來惹我,何來這種風波?”她輕輕揪了一下:“你還得了便宜還賣乖。”
“只要娘子肯疼我,我本來就很乖。”他說着肉麻的話,又向她臉上吻了去。
感覺到他的手又在到處摩挲,沈茹急忙閃躲:“還讓不讓人好好睡睡覺了?”
陸歆捉住她的纖腰,低聲道:“我倒是奇怪呢,怎的我這般努力,還不見一絲小陸陸的蹤跡呢?看來還是努力不夠,要再接再厲。”
“诶……”沈茹一句話還未說出來,那人已經翻身而上了。
第二日,沈茹日上三竿才起來,身邊的人早已出去操軍了。
她梳洗完了,正打算去義學看一看,開了門,卻看見父母還有許姨娘沈妙妙以及沈淩都來了。
沈茹吃了一驚,忙問緣由,只聽的母親說他們是被陸歆邀請過來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茹莫名其妙,只得請了家人在廳中坐了喝茶。
過了一會,只聽到一個尖細的聲音傳來:“聖旨到——”
這是一大家人第一次聽到聖旨這兩個字的,一家人唬的立即跪在了地上,只見一個小黃門捧着聖旨,後面跟着一群人。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敕封信陽侯兼左将軍陸歆的夫人沈氏為二品诰命夫人,欽此——”
沈茹一呆,二品诰命?
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得那小黃門道:“夫人快點接旨吧。”
她忙伸手接了聖旨,幾乎有一種做夢的感覺。沈萬銀和蕭氏圍過來大喜,拍手慶賀。
“诰命夫人诶!我們沈家居然出了一個诰命夫人!”
一群人正在歡喜,只見陸歆身披戎裝從大門口走進來,臉上帶着笑意拉着沈茹的手,道:“如今,可如意了?”
沈茹自然歡喜,這驚喜突如其來,更是難以預料的歡喜。
“你故意不告訴我?”她嗔道。
陸歆握着她的手,笑道:“其實我早已跟聖上提了,只是聖旨現在才到,自此之後,夫人就是朝廷的二品诰命,再也不怕人說是商戶女了,是不是?”
沈茹笑着推他。
小黃門見聖旨已到,便轉回去了。
沈茹看到陸歆身披戎裝,不由得愣了一下,這身戎裝卻不像是平日操練的輕甲,這全副武裝的護心鏡上照出自己明晃晃的影子,她陡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你這是……”
陸歆看她神色有變,知道她猜到了。
“突接皇命,邊關恐怕有變,明日啓程開拔。”
沈茹心兒一涼:“那我也去。”
“傻瓜。”陸歆撫着她肩膀道:“邊關兇險,你怎麽能去?我又不是調任是去打仗的。你好好的待在将軍府,我讓岳母多陪陪你。我偷着空過來的,現在還要去軍部忙,你乖乖待在家,我晚上回來。”
沈茹看着他急匆匆而去的身影,知道這次恐怕真是要出征了。
養軍千日用在一時,皇帝之所以對他榮寵看重,無非是要用到的時候好用。做将軍的便逃不出血戰沙場的命運。
沈茹留了家人在府裏出了中飯,沈萬銀還要忙生意,便帶着許姨娘妙妙沈淩一起回去了。蕭氏在這裏陪着她,打算明日再回去。
蕭氏知道陸歆要出征,心裏也是擔心,但是沒奈何。
“茹茹,放寬心,陸歆勇猛,無事的。”她只能如此寬慰她。
沈茹“嗯”了一聲,擠出笑容對母親說:“我自然了解他的。可是心裏還是……”
蕭氏搖了搖頭,這小兒女成婚不久,這樣迷迷戀戀的自然少不了。
中午的飯食過來,沈茹便覺得沒有胃口,她看到那飯食當中還有一罐子豬蹄湯,她原先喜歡吃這個,如今湊近一聞,頓時覺得心口作嘔,一發難受的不可收拾。
蕭氏一愣,看她這樣子,頓時心裏有了幾分底。
“茹茹,趕緊的讓大夫來看看。”
蕭氏一提這個,沈茹疑惑的看着自己娘。
“我原先懷你的時候,也不愛這豬蹄湯的味道。”
沈茹一驚,原來是這麽回事。
大夫很快就請過來了,沈茹覺得身體沉重幹脆躺在了床上,大夫把了脈便雙手作揖恭喜道:“夫人有喜了,大約有一個多月了。”
蕭氏大喜,緊緊握着沈茹的手:“太好了,茹茹,你真的懷了孩子了。”
沈茹不可置信的低頭看着自己的肚子,伸手輕輕的撫摸着,一股喜悅油然而生。這裏,真的有個小生命在裏頭蠕動嗎?
可是這小生命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它一來,它父親就要去打仗了,一想到這裏,她心裏又嘆了一口氣。
蕭氏怕她心思重,忙勸慰:“你放心,女婿是刀山火海都不當回事的人。你自己反倒要小心,懷孕的人心思不要太重,你放寬心孩子才能長得好。”
沈茹聽了母親的勸慰,也漸漸放松下來。
蕭氏有經驗,立即命小茜去準備東西,将孕婦一應該注意的事情全都做了叮囑。
小茜聽聞沈茹懷孕,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沈茹靠在床上休息,雖然現在不明顯,不過這些時候來總覺得有些累,索性的抛開一切好好睡一覺。
等她醒來時,只覺得有一只涼涼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她朦胧的睜開了眼,看到他一身戎裝坐在自己的床前。
這回來還穿着盔甲,她便知道他很快就要走了,呆呆的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淚就落了下來。
陸歆心疼的拂過她的臉,淚水濕了他的手心。
他傾身下來,隔着被子靠在她的身邊,伸手連着被子将她輕輕擁住。
“我知道你有了咱們的孩子了,我很開心。”
“可是你又要走了。”她嗡嗡的說,她向來不是那麽愛流淚的人,或許是因為懷了孩子,或許是因為習慣他在身邊了,想着他這一去不知如何便忍不住淚了。
陸歆嘆了口氣:“保家衛國,本就是我的使命。只是對不住你和孩子。”
沈茹心疼的看着他,伸手撫着他冰涼的臉:“說什麽對不對不住的,我跟孩子一起等你回來。你這一去,要多久才能歸家?”
陸歆看着她,半晌道:“少則三五月,多則一年半載。”
沈茹沉默了,一年半載,孩子都生出來了。
陸歆不忍心看她難受,低頭吻着她的唇,“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寫信,一個月一封。可好?”
“不,半個月一封。”她抗議。
“你真是……好,半個月一封。”他抱着她吻得更深,她的小女人,在他的身邊之後越發的賴皮嬌氣了呢。
這都是他寵出來的,不過他樂在其中。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要過年了,所以會在回家之前把稿子放完,最近更新會頻繁一些。
☆、74
時間如同流水般流走,第二個月沈妙妙同心侬成親了,這個時候沈茹的肚子已經鼓得明顯了。
她甚至偶爾能夠感覺到肚子裏孩子游弋的動作,這種心情是奇妙而喜悅的, 她真是希望陸歆這個時候也能在身邊同她一起分享孩子的一切。
邊疆不時傳來一些消息, 陸歆守住了白鹿關, 瞿傲及時趕到支援,兩人一起應對西虜,又聽聞西虜勇悍,雙方戰事膠着一時不分勝負。
時間就在這些消息中流走, 沈茹後來一直沒有收到陸歆的來信。
孩子七個月的時候,陸歆已經走了将近半年,這個時候沈妙妙都懷孕一個月了。
因為身體沉重,沈茹這段時間常常睡不好,有時半夜做夢醒來, 夢的最多的是陸歆回來了,又有時會夢見他站在血泊之中滿頭滿臉的鮮血。
做了這樣的噩夢,她再也睡不着,披衣起來, 外面春暖花濃, 蟲兒叽鳴,她站在花叢中,看着滿天的星空,想起他走的時候還是秋葉遍染,如今又是一年春花盛開,他還沒回來。
她做了許多事情來填補這空白的時間,可是每每聽到他的消息,便忍不住的相思刻骨襲來。
他說過每半個月寫信給她,明知道戰事膠着,也許沒辦法寫信,可是心裏還是忍不住怪他。想着他回來時好好的整治他一頓,卻又擔心他從此再也回不來。
這種提心吊膽的心情真是讓人備受煎熬。雖然母親經常炖補品給她,但是她還是比去年要瘦一些。若是他再不回來,說不定她就變得瘦骨嶙峋了。
她輕聲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了房內。
合上房門,卻隐約聽到有窸窣的聲音,她驀地打開門,外面只有空空的影子而已。
她一定是做夢呢,一直沒有消息的人會回來嗎?不可能的。
她掀開了被子挪動着身體躺到床上去,才閉上眼睛,一個身影閃了出來抱住了她。
沈茹吓了一跳,驀地睜開了眼,借着微光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立即淚水就湧了出來。
“我在做夢嗎?”
那人輕輕的揪着她的臉:“你說呢?”
他的身上帶着風霜的味道,濃濃的氣息都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了。
沈茹淚眼迷蒙的仔細看他的臉,比之前黑了好些,又瘦了,她驀地伸出雙手緊緊環着他的脖子,抽着氣說:“我沒有做夢,陸歆,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
陸歆靠在她的身邊,緊緊的抱着她,輕輕拍着她的肩膀,沉重的嘆息着:“是啊,終于回來了……”
前方得了勝仗戰争終于結束,班師回朝的隊伍緩慢,快到京城時他快馬加鞭連夜趕了回來,只是為了見她一面。
沈茹喜極而泣,抱着他哭了半晌。
陸歆退去了外頭的衣裳,穿着裏衣鑽進了被子,将她抱在懷中。
“有沒有嫌棄我一連幾天沒洗澡?”
女子悶在他懷裏搖頭。
陸歆一笑:“那就好。”
手不知不覺摸到了她的腹上,他嘆息一聲:“娘子辛苦了,算算日子,都七個多月了。”
沈茹蹭着他的胸膛,道:“你以前走的時候說寫信給我的,大半年,才一封信而已。”
陸歆就知道她會怪他這件事,道:“邊關因為戰事,郵件不同,除了朝廷捷報,完全沒有信使進出,這也是無可奈何。”
“知道啦。”她摟着他的腰身,用手指丈量,“連腰都瘦了一圈,明日叫娘好生的給你補補。”
“還是我呢。”他捧着她的臉,“滿以為回來可以見到一個養的白白胖胖的媳婦,沒想到不但沒胖,反倒比之前瘦了,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沈茹理窮了,委屈的看着他。
還不是以為他嗎?
男子低頭看着那雙小鹿般的眼睛,心裏仿佛騰起了一把火,捧着她的小臉,迫不及待的吻了下去。
所謂小別勝新婚。
分別半年多,刻骨的相思早已将兩人燒的幾乎失去了理智。
他用力的吻着她,手摩挲到那柔軟的豐潤之處,別處瘦了,這處反倒比從前大了。
他用了力氣,沈茹輕叫了一聲,握着他的手嗔道:“輕點啦。”
他解了她的小衣,順勢而下,吻在了雪峰之頂,仿佛一把火将兩人燒了起來。
但是為了孩子,他不敢唐突,靠在她身邊,堅硬卻頂的她難受。
“你呀……”沈茹嗔他,他摸索着她的手按到了那處,舔着她的耳珠道:“你幫我讓那裏下去。”
沈茹臉兒發燙,倒是沒有拒絕,任由他将她的手往下撥弄動作起來。
好一會,她的手都發酸了,他重重的喘息了幾聲。
火熱過後,他摟着懷中的女子,心滿意足的望着帳頂,道:“茹茹,你知道嗎?西虜同我國簽訂了和平條約,至少保十年兩境平安。在邊疆,西虜乃是大患,如今和平了,大約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事了。”
沈茹大喜,趴在他的胸口:“真的?那你可以在京城陪我了?”
“自然。”
沈茹歡喜的摟着他的脖子親了又親。有他在身邊,她終于不用再做那樣的噩夢了。
三個月後。
天氣異常的炎熱,陸歆在院子裏頭走來走去,聽到屋裏傳來一陣陣的女人叫聲,不由得心急如焚。
知了在耳畔不停地叫着,噪的人心神不靈。他斥道:“去,将那些知了全都粘下來!”
一聲令下,手下的人立即忙着去粘知了去了。
陸歆蹙着濃眉,想在屋子附近探看,一下子被岳母攔住:“女人生孩子不能看的。”
他嘆了一聲,急的直搓手,裏頭都過了大半天,孩子沒蹤影,沈茹都叫的快脫力了,他能不急嗎?
驀然間,一聲響亮的聲音傳出來,是嬰兒洪亮的哭聲。
陸歆大喜,快步走過去,依舊被攔住,過了一會,只見穩婆抱出一個雪玉可愛的嬰兒到了他的跟前,歡喜道:“恭喜侯爺,喜得麟子!”
陸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小嬰兒,白白的,軟軟的,一張小臉紅紅皺皺的,那是他和沈茹的孩子。
“侯爺,你歡喜傻了,接着孩子呀。抱一抱他。”穩婆笑着說。
陸歆遲疑了,自己是個糙漢子,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這孩子。
他小心翼翼的接過了孩子,抱在懷中就仿佛珍寶一般,一時間整個心都融化了一般。
他用手指輕輕滑過孩子秀氣的眉毛,不由得失笑:“這孩子長得可真像茹茹呢。”
想起茹茹,他抱着孩子走進了房裏,床榻上,女子雙眼微閉,輕輕的喘息,應該是累極,他一陣心疼,忙将孩子抱到了她的身邊。
穩婆忙道:“這還是順利的,雖然費時長,蓋因為孩子長得好,這生下來就好了,母親要好生的養着恢複。”
“茹茹,看看我們的孩子。”
聽到他的聲音,沈茹緩緩睜開眼睛,雖然疲累,可是心裏卻高興。
替他産下麟兒,終于完成了一樁大事。
沈茹偏頭看孩子,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輕聲道:“孩子像我呢,不過臉型像你。”
“像你好,以後生的漂亮。”陸歆贊許說。
沈茹噗嗤笑了:“男孩子要生的那麽漂亮做什麽?”
陸歆看着她,眼裏滿是心疼,伸手撫着她的臉頰,柔聲道:“真是辛苦你了,我只能在一邊幹着急,卻不能為你做什麽。”
沈茹心中感動,握着他的手笑道:“又說傻話,女人生孩子,你能做什麽?你不必擔心,已經請了乳娘,這一關過了,後面便無事了,好生将養着,就能恢複了。”
她看着孩子,伸出手道:“孩子給我抱抱。”
陸歆小心翼翼的将孩子遞給了她,她看着孩子,臉上浮着無比溫柔的笑意,從今往後,她就是做娘的人了。
“給他取個名字吧。”沈茹對他說。
陸歆點頭:“我聽你的,你說他叫什麽?”
沈茹蹙眉想了想,笑道:“就叫陸麟吧,他是個有福氣的,有個王侯将相的父親,生來高貴,不是麒麟之子是什麽?”
“陸麟,陸麟……”陸歆歡喜的贊同,“果然好名字!”
沈茹笑着看看他又看看孩子,想起從前在春陵縣的種種,想起當初陸歆被笑破落戶,又想到自己之前被各色女子嘲笑商戶女,如今他們的孩子當真是生來富貴榮華,這樣的孩子又怎能不是麒麟之子呢?
門外頭,聽到消息的,已經來了一堆人,有建南王妃、建南王、瞿傲、沈萬銀、心侬和沈妙妙以及蕭氏全都等着看孩子呢。
沈茹笑着推了推陸歆:“去,将孩子抱出去給大家瞧瞧,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陸歆小心翼翼的抱着孩子,一出門,大家就争先恐後的先睹為快。
沈萬銀捋着胡須,搖頭感嘆:“我做外公了呀!真是太好了!”
建南王妃問:“取了名字沒有?”
“取了,叫陸麟,麒麟的麟。”陸歆答道。
建南王妃琢磨了一下,贊道:“好名字!天賜麒麟,好寓意好兆頭!”她睨了瞿傲一眼,不滿的說:“你什麽時候給我抱個孫子呀?”
瞿傲禁不住無奈撓頭:“那你先給我娶個媳婦先呀!”
話音落下,衆人一陣哄笑。
外頭鬧哄哄的,沈茹聽在耳裏,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嘴角浮起溫柔的淺笑,她的孩子她的夫君,以後這個家就完整了。
兩個月後,小陸麟已經有兩個月了,沈茹休養了一陣身體也恢複的不錯。只因為蕭氏怕女兒得了月子病,又因她産麟兒異常的耗時費力身體虛弱,所以一直住在她府中照顧她的月子飲食,照顧的十分周到。
又到秋圍的日子,陸歆一去幾日,随同皇帝打獵去了。
這一次,不同于上次,他滿載而歸,拔了頭籌得了賞賜。
蕭氏抱着小外孫在院子裏曬太陽,陽光照在小嬰兒的臉上,仿佛照在白雪上一般。
蕭氏開心的看着外孫,兩個月的時間,孩子身量長大了,又白又圓,臉容長得又漂亮,真是心疼死人了。
曬了一陣,麟兒便咿咿呀呀的要喝奶,蕭氏稍微一遲疑,那孩子便哇哇大哭起來,小脾氣可大呢。
沈茹在屋裏聽到了,急忙趕了出來。
“要喝奶呢。”
沈茹忙接了陸麟過來,雖然請了乳娘,但是她一般孩子親自喂養孩子的。
到了房裏,她靠在軟榻邊正給孩子喂奶,隐約的聽到外頭吵鬧,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回頭瞧見小茜在外頭,問:“什麽事?”
小茜忙答:“怕是将軍回來了。”
沈茹一喜,可是麟兒攥着她緊緊的喝奶呢,這一下哪裏走的開,沒奈何,只得等他慢慢喝,喝飽了再說。
小茜在門外守着,陸歆卸了戎裝已經到了門口,小茜正要吱聲,陸歆搖了搖手便揭開簾子悄悄進去了。
陸歆站在門口,只見女子對着他的方向,低頭給孩子喂奶呢,那豐軟雪白的山包讓他喉嚨一陣幹渴。
因她懷孕生子,這麽長時間他都沒碰過她呢,大都用手解決了,如今看到如此情景便躁動起來。
他幹咳一聲,聽到響動,女子擡眼,這才看到他身着朱紫錦衣立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雙眼瞅着自己胸前呢。
沈茹羞惱,這麽大個人了還這樣,禁不住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麟兒吃飽喝足了,便打着呵欠,小手亂招,沈茹将孩子交給小茜,讓乳娘哄着睡覺。
她才進屋,陸歆便從後面摟住了她,伸手摸索到了上面。
“方才目測,現在看,的确飽滿了許多。”
沈茹被他摸得發軟,拉了他的手嗔道:“大白天的呢,叫人聽去了笑話,你也是做爹的人了。”
陸歆笑笑,坐到椅子上,拉着她到了身邊,“我給你看一樣好東西。”
沈茹之前便看他胸前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麽,便斜眼看着她從懷中掏出兩樣東西來。
一只是雪白毛茸茸的白狐尾,另外卻是一張已經硝的幹淨的白鹿皮。
“這是狩獵所得吧?沒想到圍場那邊竟有如此珍貴的獵物。”沈茹嘆道。
像白狐和白鹿都是貴族祭祀所用的,一般人哪裏能得到。這樣的獵物價值不菲,有價無市,那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是你夫君我獵得的,我單取了這白狐尾,給你做一個圍巾,這白鹿皮給你和孩子各做一個皮靴,冬天就要到了,正好用得着。”
沈茹撫着毛茸茸的白狐尾,坐在了他的腿上,道:“謝謝夫君了。”
陸歆順勢攬住她的腰,戲谑笑道:“你要感謝我,該如何感謝呢?”
沈茹一雙含煙明眸看着他,推他胸膛:“你要我怎樣感謝嘛,要不,我給你做點心吃?”
“不行。”陸歆搖頭。
“那給你做套衣裳?”
陸歆神秘一笑,“也不行。”
沈茹不滿的撅起嘴:“那你想要怎樣嗎?”
“我一直沒見過你跳舞,那你晚間給我跳支舞可好?”
沈茹看他那樣子,好不正經,還跳支舞,還晚間?誰知道他腦袋裏想些什麽。
“我不會。”
“真不會?”陸歆才不信,“我都問了岳母,她說你小時候最會跳舞,如今長大了倒是笨了?”
沈茹嗤的一笑,用力打他:“誰笨了?跳就跳,晚間只能跳給你一個人看。”
“那是自然的。”陸歆抱着她竊笑。
沈茹沒想到陸歆這厮怪招頻出,倒是給她出了個難題,跳舞她是會,這些年卻跳的少了。
當初她們學舞的時候是跟一個西域舞師學的,她便讓小茜出去買了一套衣服。好在西域舞在京城還算流行,很快就買到了衣服。
晚飯過後,陸歆便去沐浴了,月上柳梢頭時,他穿着單衫到了房裏,麟兒睡得早,早已安歇了。
他想起白天給沈茹出的難題,倒是不知道她準備的怎麽樣了。
推開房門,只見屋內幾盞罩着紗籠的燈泛出旖旎的色彩。
奇怪,卻沒人?他記得沈茹應該在房裏才對。
這時,耳畔響起一陣銀鈴聲。
他定睛一看,只見簾幕後轉出一個窈窕女子,随着她的動作,光滑白皙的腳踝上,銀鈴兒“叮當”響着,她長發披肩,只額邊兩條小辮垂到肩頭,綴着粉色的珍珠,上面穿着一條露腰紅色抹胸,抹胸上嵌着金色的流蘇,下面一條半透明開叉紗裙,周身又以一條煙霞色薄紗蒙着,似真似幻,美豔非常。
陸歆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只見女子柔媚睨了他一眼,扭着腰兒開始舞動,随着舞步銀鈴響起,銀鈴聲極有節奏,那每一個舞步都似踏着點子而動,異常的動聽。
女子旋轉起來,仿佛天上的玄女,又好似人間的妖精。她順手将外面的薄紗抛開,露出白皙的腰段,修長而緊實白皙的長腿,随着舞步胸脯兒輕顫。陸歆看的真是一把火燒了全身一般。
女子舞到他身前時,繞着他轉了一圈,陸歆生怕是做夢,眼一閉這妖嬈如妖精的女子便消失了,他驀地伸手将她捉到了眼前。
“茹茹……”他輕呼。
“嗯。”她垂了眼簾紅着臉應聲,這舞跳起來的确讓人有幾分羞澀。
男子驀地将她攔腰抱起,徑直到了床邊,抛到了軟軟的床上。
她還從沒見過他脫衣服脫得這麽快的,感受到強壯而灼熱的身體壓着她時,她的心跳的如同方才的鈴聲那麽急促。
“你真是個小妖精。”他扶着她的臉,纏綿悱恻的印下一吻。
他原本只是想看看她跳舞,卻想不到溫柔端莊的背後竟有如此妖嬈狂野的一面,怎能讓他禁得住。他看的幾乎鼻血都快流出來了。
這一晚,他翻來覆去的折騰,将這些日子積蓄的精力全釋放了出來。
一次又一次的沖撞,引得女子口今聲不止……
清晨時,太陽照了進來,床邊東的西的丢的到處都是衣服。
沈茹渾身酸軟的醒來,看到他還閉着眼,想起昨晚的瘋狂,她狡黠的笑了笑,看他瘋狂的樣子還真是挺有趣的。
外頭陽光明媚,又是一個好日子呢。
三年後。
幾個小家夥在院子裏玩耍。
沈淩已經五歲,像個小大人似的,他最喜歡玩的游戲是做買賣。
他把幾個蔬菜全部擺在自己的面前,對着面前的幾個小蘿蔔頭說:“我現在叫賣東西,你們都來買知道不知道?”
陸麟三歲了,當然懂得。陸灀才一歲多,長得濃眉大眼十分可愛,懵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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