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手上傳來的觸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冰涼,意外的帶着一絲溫熱的感覺。

“嘎、嘎、嘎……”手下的石椁突然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響,伴随着這一串聲響,石椁緩緩張開了口。

從石椁張開的口中看到,裏面靜靜地躺着一俱身穿華服的女屍。

看着女屍身上的服飾,翟小曼困惑了,這是一座漢墓,為什麽墓主人身上穿的卻是胡服?而且從她身上這件胡服來看,她身前的地位一定不低。

視線從女屍身上離開,落到了她身邊的陪葬品上,翟小曼更困惑了,那些炫目的雕着異域風情圖案的物品很明顯更像屬于古西域人的,這個墓主人生前究竟是誰?

這俱石椁和這整個墓一樣,到處都充滿了令人無法理解的地方。

翟小曼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女屍上,女屍臉上戴着半截似狐又似貓的古銅面具,只露出嘴巴以下的部分,而暴露在翟小曼視線裏的那部分看起來竟然就跟活人沒什麽區別。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前為止遇到過的就算保存再好的古屍多少都會要麽“發福”要麽“幹瘦”,從沒見過死了幾千年了皮膚還如此光滑有彈性的。

她……

翟小曼的手朝着女屍下巴上的皮膚緩緩靠近,眼看着就要碰上了,手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稍稍轉動了下手腕,朝着另一個方向移去。

這是什麽?……

翟小曼端詳着她剛從女屍雙手的位置取來的一個寶匣,寶匣只有兩只拳頭一般大小,沒有上鎖,匣面也很平整,沒有絲毫的花紋圖案,看上去毫不值錢,可是,為什麽一個平庸的寶匣卻放在這樣一個重要的位置?

帶着疑惑,翟小曼緩緩打開了寶匣。

打開寶匣的瞬間,翟小曼感到一陣錯覺,她好像看到裏面的東西閃了一下,與此同時她似乎還聽到了一小串很輕微的零件觸動的聲音,是她的幻覺嗎?

翟小曼來不及細細去猜想,所有的注意力瞬間被寶匣中的物品牢牢地吸引住了。

引魂香!

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盒子裏裝着的居然是引魂香!

#三個月前

灑滿陽光的窗臺前靜靜地躺着一張泛着斑斑歲月痕跡的古老相片,相片中是一件圓形的物品,圓形一面上有一團镂空雕刻的火焰圖案,邊緣一圈鑲嵌着五顏六色的寶石。

相片邊上還靜靜地躺着一張字條跟一張支票。

一只被陽光染得瑕白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字條和支票,一分鐘後,響起一串輕笑聲:“引魂香是什麽?定金就給500萬美金,這老頭瘋了嗎?”

“小曼。”随着聲音,房間的另一頭走出來另一名女子,樣子和翟小曼幾乎一模一樣。

“姐。”翟小曼聽到聲音,喚了聲,然後将手裏的字條和支票重新放回到桌上,拿起了桌上的相片仔細端詳起來:“姐,你說這麽個玩意怎麽看都不像價值連城的寶貝,怎麽勞倫這老頭竟然肯花這麽大手筆想得到它?”

“這是我剛查到的資料。”翟小曼的姐姐翟小宛将幾頁紙放到桌上說道。

翟小曼的視線立即落到了桌上的那疊紙上,伸手拿起後翻閱了起來,翟小曼翻閱資料的時候,翟小宛解釋的聲音同時在她耳邊響起。

“引魂香在正史中沒有任何記載,但是我在漢代的野史中找到了幾句介紹,只說東漢末年,塞外有一密教,火焰為騰可召火神,有聖物名曰引魂香,可通古今,長生不老。”

“長生不老?”翟小曼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最後幾個字上:“難道說,勞倫想得到引魂香就是他相信了引魂香可以讓他長生不老?”

面對翟小曼的問題,翟小宛沒有否定,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算是肯定了。

翟小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嘀咕起來:“從古到今,這麽多人想長生不老都沒見有誰真的長生不老的,這種低級的謊言勞倫居然都相信,還花這麽大價錢。”

“好了,這東西究竟能不能長生不老不是我們該關心的,我們該關心的是這單買賣的傭金,我已經答應勞倫了,所以你準備準備,我們三天後啓程去內蒙。”翟小宛打斷了翟小曼的話。

說完,翟小宛徑自朝着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轉過身來很開心地沖翟小曼說道:“這次任務結束,我覺得我們可以去休個長假,周游世界怎麽樣?”

“姐萬歲……”聽到翟小宛的這番話,翟小曼歡呼道。

“小曼,小曼……”無線耳麥裏夾着強烈電流的呼喚聲将翟小曼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

翟小曼低頭看了眼此刻靜靜躺在她手掌心中的引魂香,立即按緊了無線耳麥重複道:“姐,我找到引魂香了。”

耳麥那頭的翟小宛勉強聽清了翟小曼的話,那充斥着強烈電流的聲音中滿是興奮。

翟小宛囑咐翟小曼在原地等,她和她們團隊的其他人通過定位系統往她這邊過來,翟小曼應了後,便在石椁邊安心地等待着。

等着,等着,翟小曼重新打量起了手裏的引魂香來。

這麽一個小東西可以讓人長生不老?

翟小曼怎麽都不相信,拿着引魂香翻來覆去瞧了個遍都沒看出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怎麽看都跟古人身上的挂飾差不多啊,除了寶石閃了點,上面的火焰圖案熱了點。

熱了點?

翟小曼被自己感覺給吓到了,手指猶豫着重新撫上引魂香上的那面火焰圖案,真的是熱的!卻不燙手,溫溫的感覺。

“哈哈……”耳畔突然聽聞一聲輕笑聲。

在這間墓室裏顯得尤為駭人,翟小曼握緊了引魂香,往後退了退後背貼到了石椁上,眼睛四下觀望着,整個人都緊繃着,她剛才聽到的笑聲究竟是人是鬼?

許是翟小曼太緊張了,忘了手裏抓着的是價值幾百萬美金的引魂香呢,也不知道往哪兒磕了下,更不知道磕到了哪裏,只聽到一陣清晰而有規律的零件轉動聲,引魂香上的火焰圖案突然發出了火焰色的光亮。

零件轉動聲越來越大,從手中小小的引魂香裏傳出來,漸漸的似乎演變到了這整間墓室都像一個巨大的零件匣子。

随着這一連串越來越響的聲音,整間墓室都發生了變化,牆壁上,地板上,以中間的石椁為中心由內朝外的方向,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符號。

糟糕!她一定是觸碰到防盜機關了!

翟小曼心中大喊不妙,與此同時,翟小宛帶着團隊的其他人出現在了墓室的門口,其他人在看到墓室裏的景象時也都挂着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翟小曼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正想喊,手中的引魂香裏突然迸射出一團火焰,那是一團冰冷的火焰,沒有絲毫溫度,但是卻亮得窒息,翟小曼根本顧不及其他,只覺得随着那一團火焰,她的人由外而內都被吞噬掉了,直到最後一點被吞噬幹淨,她的意識也跟着消失了。

黑暗。

無邊無際的黑暗。

翟小曼恐慌極了,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永遠沉淪在這片無盡的黑暗中時,黑暗中的某一處突然傳來一聲很輕微的馬蹄聲,馬蹄聲愈來愈近,也愈來愈響。

直到震耳的馬蹄聲将她團團圍住,翟小曼猛地睜開了眼睛。

馬蹄踏起的飛塵,嗆得翟小曼咳嗽不止,眼睛很快被蒙出了一層淚花。

“天可汗回來了,天可汗回來了。”緊接着,周圍響起的歡呼聲一陣蓋過一陣。

顧不得眼睛的不适,翟小曼驚愕地環顧起四周來,她的四周圍了許多人,看他們身上的打扮翟小曼不禁猜想,她是不是誤闖了哪個劇組?

這藍天白雲,無垠草原,眼前這些人們身上的胡服,以及他們身後那些蒙古包,她不是在做夢吧。

還有,剛才那些人在喊的什麽天可汗回來了?天可汗是誰?

就在翟小曼被一堆疑惑圍困的時候,後領的地方突然出現一股力,那力氣大得吓人,揪着她的領子将她整個人不客氣地往後拖,屁股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的摩擦,地上的小石子把她屁股磕得一陣陣的疼。

翟小曼皺眉不悅地轉頭,只見她身後站着一個大漢,大漢身邊還有一個婦女,很明顯剛才就是這個大漢拖她的,可是,此刻,大漢和婦女誰都沒有看她,兩人的目光齊齊鎖定着某一個方向,不止是他們倆,其實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同一個方向,除了她。

雖然有氣,但是眼下的情景翟小曼還是一頭霧水的,也不知現在自己究竟是在哪裏,又是為什麽在這裏,于是只好暫且強壓下心中的不爽,順着其他人視線的方向望去。

只看到就在她剛才在的位置,這會兒站了一個馬隊,有一行人翻身下馬,在周圍人的歡呼中大步向前,走在最前面的應該是最重要的人,身上披着一件毛皮披風,頭上的毛皮帽上豎着兩根約30厘米長的羽毛,随着他大步走路那羽毛也一顫一顫地晃動着,仿佛首領傲視一般。

一行人大步向前,周圍的人自覺而又恭敬地為他們讓路。

翟小曼好奇的目光一路目送他們從她面前走過,幾人剛一走過,後頭便傳來了一串鐵鏈的聲音,翟小曼從地上站了起來,下意識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目光早已飄到了最後面。

只見那行人的最後面跟着一個人,打扮跟周圍其他人并無兩樣,手裏攥着一把鏈子,每一根鏈子延伸出去的另一頭竟然都鎖着一個人的脖子!

那些被鐵鏈鎖着脖子的人衣着褴褛,弓着腰低着頭,頭發雜亂地垂在臉上。

這……這是怎麽回事?

翟小曼轉了一圈,周圍根本沒有她想象中的攝影機,聚光燈之類的,如果她現在是在某個劇組怎麽會沒有這些拍攝用的基本道具?可如果她不是在劇組,那她現在又是在哪裏?眼前這些人為什麽會被這樣對待?

不對不對,她記得她應該和姐姐他們進了墓室啊,怎麽會在這裏?

一個又一個問題不斷地湧上翟小曼的心頭。

無意間,她捕捉到了一個目光,是那些被鐵鏈鎖着的人中的,翟小曼看不到那些人的樣子,從淩亂的頭發縫隙間,她發現對方的目光正牢牢地鎖定在她身上,那目光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翟小曼不由地打了個冷顫,那個人是誰?跟她認識嗎?為什麽要用那種眼神盯着她?她印象中自己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吧。

視線的交集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很快,那些人就被鐵鏈拖着離開了。

周圍的人一部分朝着那行人離開的方向追随而去,另一部分則各自散去了,周圍的人越來越少了,只有翟小曼始終站在原地想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裏。

而就在翟小曼走神的期間,原本站在她身後的三個婦人看着翟小曼的背影相互小聲交流了幾句,然後很默契地朝着翟小曼的方向靠去,就在她們将要從翟小曼身邊路過時,其中一名婦人故意撞了下翟小曼,另一名婦人同時伸腳一絆,翟小曼直接向前摔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看着翟小曼狼狽的樣子,三名婦人竊笑着一同離開了。

翟小曼火了,脾氣再好的人也受不了這樣啊,更何況她翟小曼本來就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

翟小曼兩手一撐,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指着那三名婦人離去的背影大吼道:“給我站住,你們這幾個死八婆!”

話一說完,前面的三個婦女果然停住了,緩緩轉過身來看着翟小曼,只是她們的表情也太誇張了吧,她還沒對她們怎麽樣呢,怎麽她們一副見了鬼一樣的表情看着她。

不止是她們,翟小曼發現,好像她邊上還沒有離去的所有人,在她剛才的話音落下後也都一臉驚恐的樣子看着她。

他們怎麽了?還是說,她怎麽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