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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陌生的男性氣息靠近,麥芷璃睜開迷蒙的眼,掙紮地推着他。“走、走開……”
她的聲音和她的身體一樣嬌軟柔膩,不但沒有遏止楊信隽的行為,反而助長了他內心的渴望。
“小麥,我是院長呀!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感覺自己被楊信隽摟在懷裏,麥芷璃心底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厭惡,推了他一把。
“不、不用!”
她知道自己醉了,甚至感覺到一股古怪的熱意不斷由體內湧上,卻無法忽略楊信隽的碰觸有多麽超過。
太親密、太靠近了……這不是兩人間該有的距離!
楊信焦再一次被她推開,卻怕她走不穩,又展臂将她重新攬進腹裏。“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麥正璃感到全身綿軟無力,力氣像是被抽幹似的,竟然掙不開他的懷抱,一股莫名的恐懼從腦中竄了出來——
楊信隽會不會藉這個機會對她做什麽?!
兩人共事了這麽多年,他一向溫謙有禮,照理說她應該相信他,但不知為何,她就是感到不安,思緒往不好的方向拐了去。
正當她意識朦胧不安之際,一張眉目俊雅,嘴角總是挂着一抹溫和笑意的臉龐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他說過……以後如果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随時打給他……
麥芷璃摸出手機,顫抖着手指,花了比平常多的時間找到他的電話,按下撥出鍵——
手機響了兩聲便被接起,但她還沒說話,楊信隽就發現她的動作。
“有我在就好。”說着他一把按掉手機通話鍵。
雖然不知道她要打給誰,但若讓其他人來接她,發現她被下了藥可就麻煩了。
麥芷璃錯愕一怔,不敢相信他竟然會這麽做。“你——”
不待她有開口的機會,楊信隽半摟半抱地扶着她走出餐廳,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穿梭其間的服務生及外場的客人都只當女人突然身體不适,才被男人扶着走了出去,并未多加留意。
麥芷璃被半摟半抱着來到停車場,被輕推進副駕駛座,當頭枕靠在座位的皮椅上時,暈眩的感覺總算舒緩了一點,但身體不斷湧出的熱度卻沒有減緩。
“唔……好熱……”她難受地啡吟了一聲,不斷拉着領口,試圖減緩那躁熱的感覺。
楊信隽分神瞥了她一眼,看見她拉下的領口露出雪白的胸前肌膚,以及嫩黃色蕾絲胸罩花邊,暗暗咽了口口水,驟亮的雙眼燃起兩把激動的火焰。
他知道麥芷璃很美,皮膚嫩白透亮,卻沒想到一直藏在保守衣着下的肌膚也是那麽誘人,如果不是礙于在車上,他一定會忍不住伸出手去感受她那柔軟雙峰的觸感……
僅存的理智讓他将戀戀不舍的目光收回,抑下內心獸般的渴望,握緊方向盤,将油門踩到底,加速離開。
自從遇到麥芷璃後,沃夫為了接近她,旁敲側擊問了黑崎的意見。黑崎說,男人可以“巧合”地搬到心儀女人的隔壁,就跟中國那句“近水樓臺先得月”成語的意思一樣。
所以他便着手開始調查麥芷璃所住的那棟大樓是不是還有空屋可以承租,倘若沒有,他就得再想法子。
或許是老天被他的癡情所感動,麥芷璃所住的那棟大樓還真的有幾層空屋租售,因此他成了麥芷璃樓上的鄰居。
喜孜孜搬到新住處的這一天,沃夫正在做最後的布置,只要将幾幅畫挂上後,他就要打電話給麥芷璃讨魚湯喝。
沒想到他這想法才閃過,手機便傳來悅耳的鈴聲,一看到來電者,他掩不住內心喜悅,迅速将手機接起。
“哈啰——”才剛開口,手機那端就傳來急促的呼吸以及男人模糊不清的聲音,接着手機便被切斷了。
狼的聽覺靈敏,甚至可以察覺秋天落葉的聲音,加上他修練千年,即便話筒裏的聲音再細微,他還是能清楚聽見。但能讓他萬分确定麥芷璃發生危險,是因為和她再度重逢時,他就把自己最重要的元神靈珠送給了麥芷璃。
他忘不了曾經目睹她在他面前死去的遺憾,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等有一天找到她之後,他會傾盡所有的力量守護她。
元神靈珠是修行者蓄存修行靈能之果,離開他的身體或許會讓他的法力減弱,卻不影響他與元神靈珠之間的感應,只要元神靈珠留在麥芷璃身邊,他便可以在她發生危險之時,随時出現解救她,不讓前世失去她的悲劇再度發生。
此時藉由那份感應,他知道麥芷璃即将有危險,無論如何,他都要趕到她身邊!
這時跟着主人換到新環境、還在屋裏探險的吉咕拉爾感受到主人急切的怒意,豎起雙耳沖到他身邊。
“阿璃遇上麻煩了,我必須去救她!”
吉咕拉爾向來以主人馬首是瞻,知道主人最心愛的女人有了麻煩,正準備跳上主人的肩膀與他一同前往,卻被制止了。
吉咕拉爾抗議地喵喵叫,貼在沃夫的長腿邊蹭着,露出一副硬要跟的撒嬌模樣。
吉咕拉爾是只修行尚淺的小貓精,情緒仍會輕易被外界影響,怕它礙事,沃夫對前兩天買的“逗貓棒”施展法力,讓它徑自甩動着。
吉咕拉爾無法抵抗“逗貓棒”的魔力,注意力馬上被轉移,興奮地撲上前玩着,沃夫這才立刻出發去心愛人兒身邊——
麥芷璃躺在自家床上,身體的異樣感讓她沒有心思去留意到底是誰送她回家的,她只知道渾身發燙,身體不經意蹭在被子上,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身上的熱度好像減緩了許多。
她下意識的蹭着身體,臉上情難自禁地露出既痛苦又舒服的表情。
楊信隽把她送回家後應該馬上就走,但看着心儀許久的女人紅着一張臉,身上的粉色襯衫因為扭動而微微向上掀起,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蠻腰,看得他雙眼發直,心頭蕩漾。
他知道麥芷璃沒有男朋友,如果經由這一次,兩人間的距離能大大縮短,他們的關系是不是會因此改變?
因為過于渴望,腦中殘存的理智漸漸消失,他情難自禁地伸出手,摸上她的腰,立即得到女人極大的反應。
“嗯啊……”
聽到她發出的嬌媚呻/吟,楊信隽心癢難耐地湊上前,撥開她散亂的發絲,低頭親吻她染着紅暈的臉頰。當嘴唇一接觸到她如滑蛋般的肌膚時,心中那如米粒大的顧忌瞬間消失無蹤。
他要她!他想将多年的渴望化為行動,将她緊緊抱在懷裏,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
“小麥、小麥……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
麥芷璃整個人輕飄飄的,一感覺到有人在摸她、親她的臉頰,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酥麻感受,竟毫無羞恥心地向那雙手挨近。
“別急,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聽着那似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聲嗓,麥正璃腦中殘存的理智抗拒着,促使她推開那不斷朝她湊近的身軀。“不……不要……”
楊信隽不讓她躲,正當他扣住她的下巴,準備要吻她的時候,驀地領子被拽了起來,身體瞬間騰空。
他驚駭地往後一瞥,差點沒吓暈過去。
只見一個男人繃着臉、抿着唇,全身上下透出如寒冰般的冷肅氣息,居然就是那個魔術師?!
“你、你你你……是怎麽進來的?”
駭人的還不只這點,還有他的力氣,怎麽會大到可以将他整個人拽起?
“滾出去!”沃夫厲聲一喝、手一拽,伴随着銀光,倏地便把楊信隽由窗戶甩了出去。
不過他到底是良善之輩,即便充滿怒意地将楊信隽甩出窗外,還是在他身上裹住一團銀光為他護體,讓他就算跌落地面也不會受傷,頂多昏睡片刻而已。
障礙一清除,他垂眸看着在床上扭動的麥芷璃。
她是怎麽了?臉怎麽會這麽紅,還軟綿綿地任由楊信隽擺弄?
若不是他趕到,他會對麥芷璃做什麽?
想到心愛的女人可能受傷害,在外人面前向來溫文的沃夫難得生了氣,也不在乎楊信隽醒來後發現自己怎麽不在麥芷璃的住處,只一臉擔心地湊上前查看她的狀況。
誰知他才靠近,麥芷璃卻突地坐起,開始脫身上的衣服。“好熱……”
沃夫吓得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好壓住她的雙臂,窘着臉說:“不、不要脫。”
麥芷璃的思緒混亂,被他一制止,擡起迷蒙的眼看了他許久,嘴角向下彎,露出委屈的表情。“沃夫……你來了……”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模樣,沃夫心疼地摸了摸她燙紅的臉,擔心地問道:“你還好嗎?”
麥芷璃的意識雖然混亂,但一看見莫名讓她信任的男人,感覺他的大掌貼在臉上,她用臉頰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舒服地嘆息。“好舒服。”
聽她發出吐氣般的呢喃,沃夫的心騷動不已。修行多年,他一直清心寡怒,就算修成人形後,仍擁有對終身伴侶堅貞的天性,從不亂搞男女關系,但随着游走人間的時間愈久,沾了地氣,就算認定“他的阿璃”是終身伴侶,卻也不得不接觸到與男女性愛有關的事物。
他身邊的男人們堪比游戲人間的花蝴蝶,床伴一個換過一個,對那檔子事更是各有一套“獨門床技”。
老大白帝仄嫌他無趣,曾丢了一些影片讓他鑽研,再賞了幾個美女給他“練習”,可他只收下影片細細研究,卻一直沒用那些美女真正練習過。
如今看着心愛的人兒動情的誘人模樣,他胸口強自壓抑的情感被一絲絲挑起,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他想抱她,想把鑽研多年的功夫全都用在她身上,讓她感受上天下地的歡愉,但……如果他在這時候抱了她,與楊信隽那混蛋有什麽不同?
在他天人交戰之際,麥芷璃擡起臉,抓住他的手貼上自己胸口,呢喃道“我要……”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麽,只知道男人的碰觸可以舒緩她體內莫名的不适。
她需要他……
沃夫突然意識到,麥芷璃不會是被下了春/藥之類的藥物吧?如果是……這個楊信隽也太大膽、太混帳了!
當今的世代不是古時候那種有權有勢的大爺看上哪個民女就可以強搶的年代,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是會被告,還要坐牢的,他難道真的不怕?
沃夫氣憤地思索着,直到感受到掌心下充滿彈性的棉柔觸感,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貼在她僅穿着胸罩的胸口前。
她不知何時已經脫去了外衣,被內衣包裹的豐盈雙胸緊貼着他的掌心,他像被燙着似的,俊臉脹紅,倏地抽回手。
感覺胸前的溫暖驟失,麥芷璃急得想再捉回他的手。“我要!”
她就像一個渴愛的女人,朝他發出魅惑的邀請,讓沃夫心頭那團好不容易壓下的欲火又轟地燒了起來。
突然,麥芷璃直接把他壓在床上,在他身上扭動,讓他錯愕的抽了口氣——
“阿璃!”這刺激讓他瞬間感覺到一團火焰迅速往腿間沖。
麥芷璃貼在他強壯而堅實的身上磨蹭,覺得身上那股莫名的躁熱稍稍得到舒緩。
“唔……”她發出情難自禁的嬌吟,那聲音落入沃夫耳底,簡直是世上最動人的催/情劑。
他的心跳加快,呼吸變得粗重,就算不斷深呼吸,也沒辦法克制身下的反應……
麥芷璃的意識朦朦胧胧,感覺他腿心間突出的硬物正巧抵在她的腿心,她感覺得出身體的饑渴,內心莫名恐懼,卻又矛盾地無法阻止自己放浪的行徑。
她加快磨蹭的動作,但身體的空虛卻不斷擴大,那無助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哭喊。“沃夫……求求你幫我……”
……
“啊!”
随着一聲尖叫,她被狂喜掩沒,整個人無力地躺在床上喘息。
沃夫撤出手指,看着自己的手掌沾滿女人的蜜意,又粘又甜,帶着些煽清的味道,臉不由自主紅了起來。
他先做了好幾下深呼吸穩定情緒,接着才輕手輕腳的将她的身子轉正,讓她安穩地躺在床上。
麥芷璃累得連擡起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身子又軟又酸,眼皮沉重,很快跌進夢鄉。
沃夫看着她疲憊的睡顏,起身準備去浴室找條毛巾替她擦拭腿心,一站起,看到自己雙腿間鼓脹的yu/望,俊朗的臉不禁羞愧一赧。
幸好沒被她看到,否則真會讓他無地自容。
略定了定思緒,沃夫進浴室擰了條毛巾,不經意瞥到鏡中的自己,不由得一愣。
他的臉……也太紅了吧?整張臉連同耳根,紅得仿佛會滴下血一樣,不過這絕對不是他皮膚太白的原因……而是他其實也跟麥芷璃一樣純情。
女人純情,會讓男人産生想要憐惜、疼愛的感覺,但男人太純情,是不是會被看不起?
無來由的,沃夫莫名陷入這樣的糾結當中,內心有些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