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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翊抓住了戚悅的手指,輕輕含了一下,他低聲道:“刻意勾引朕,嗯?”

戚悅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唇瓣微微分開,在李翊耳邊說了幾句話:“臣妾今天去了貴妃那裏,她重病難愈,臣妾不得不去。”

她的聲音很輕,呼吸比平日裏要灼熱很多,當她的氣息從李翊耳邊拂過時,李翊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

他“嗯”了一聲,把戚悅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面對面,近距離的看她。

戚悅的眉眼都很漂亮,暈黃的燈下,讓人生出幾分可憐,這可憐是對她的,既有愛憐,也有單純的憐憫與疼愛。

“臣妾被貴妃宮裏的人潑了一盆水,水裏有不幹淨的東西,誘發了心疾,還有……”她的聲音似乎也有些啞啞的,很是動聽,在勾着李翊的心,讓他沉淪,讓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李翊并不是傻子。

“顏貴妃她——”李翊的眸中閃過一絲淩厲冷意,“她知曉了你的身體狀況?”

“應該是知道了。”戚悅輕聲道,“否則,臣妾的病也不會這麽輕易的被勾起。”

眼下,戚悅身上的痛楚,是兩種痛楚。一方面,是由于心疾發作時的疼痛,另一方面,是藥物催發的情039欲在燃燒她。

她素日冰冷的目光,在看向李翊的時候,隐隐帶着一些水色,這讓她多了幾分楚楚可憐。

戚悅并不是個矜持的女人,但她素來也都不對這件事情抱走期待,她只是冷淡,不感興趣。

可眼下,在藥物的催發下,戚悅似乎覺得,李翊是那麽的好看。

這個男人,眉飛入鬓,目若寒星,俊美得如畫中走出一般,她往前湊了湊,嗅了嗅李翊身上的味道。他打了一天的獵,在西山并沒有條件洗澡,身上帶着男人濃重的氣息,并不難聞。可戚悅還是皺了皺鼻子:“陛下,您去洗個澡……”

她愛幹淨。

洗過澡後,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李翊的手探向了戚悅的心口處,她的身子輕輕一顫,面色如清淺的玫瑰花瓣一般,醉人,只是看她一眼,李翊就口幹舌燥。

李翊的喉結微微動了動。戚悅的心跳很快,此刻,李翊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應該是為自己而跳動的。

他是那麽的喜歡這個小姑娘,這種喜歡,不僅僅是要得到她的身體,更多的,是要俘獲她的心。李翊的手捏了戚悅的下巴,鉗制住了她,他居于主導位置,小姑娘只能被迫讓他親吻。

從裏到外,這個女人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

李翊的手穿插過戚悅雲霧般的長發,扶着她的頭頂,輾轉着去親吻她的唇瓣,她是那般甜美,甘甜滋味難以言喻,汩汩入了李翊的心田。李翊只能用力撬開她的唇瓣,讓她被迫接受自己。

這樣一個吻,帶着濃重的占有欲。

床帳散了下來,寝宮裏的燈盞仍舊亮着。

李翊褪去了戚悅的衣服。她的身子,李翊是見過的,可不管第幾次見,李翊都是迷戀的,這個小姑娘的身子太完美。

她的肌膚勝雪,吹彈可破,李翊的手指碰上去,那種舒服的感覺,那種直入大腦的刺激感,瞬間擴散到了全身。

他噬咬着戚悅的鎖骨,從下往上,一直到了她的耳垂處,李翊分明感覺到,懷裏的小姑娘在細細的顫抖。似乎是害怕他的愛撫,又似乎是不習慣。

這是她的初次,她的初次,她的每一次,都應該是李翊的。只屬于李翊。

床帳內,男人的語調溫柔,似乎在哄騙,又似乎在安慰。兩人的衣衫糾纏在了一起,分不清誰的是誰的,緊接着,重重的喘聲和輕微的低吟交疊,暧昧至極。

……

不知過了多久,聲音逐漸變小,床帳內平靜了下來。

最後,李翊終于放過了戚悅,他并沒有吃飽,看向戚悅的眼神,其實是很危險的。

李翊就像是一只聞到了肉味兒的餓狼,在咬了一口肥肉後,還想要更多。

可戚悅嬌軟的身子,壓根承受不了李翊一晚上的鞭撻。這個男人的身子太過強悍,絕非一般女人能夠消受得起的。

李翊的頭抵在了戚悅的頭上,她身上的熱潮已經逐漸褪去,李翊不知戚悅的心口有多痛,他只知道,自己是極為心疼她的。

喜歡她,愛她,到了骨子裏。

戚悅虛弱的睡去了,她的身上滿是李翊的氣息,李翊仍舊覺得不滿足,他将自己的亵衣為她穿上,李翊的衣服很是寬大,她被裹在了其中,越發嬌小玲珑。

不管怎麽看,李翊都是愛她的。此時,戚悅終于成了他的女人,每一根頭發,都是屬于他的。

哪怕戚悅已經睡着了,李翊仍舊貪婪的親吻她的手指,親吻她柔嫩的臉頰,她的膚色本就白,很是柔嫩,極其容易留下痕跡,一場溫柔的□□過後,戚悅的身上滿是李翊留下的印記,他那麽喜歡她,自然要吻遍她的全身,從頭到尾,不放過任何一處。

最為顯眼的就是脖頸,歡好的時候,李翊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狠力去咬她,但還是留下了青青紫紫的吻痕,每一點痕跡,都足以證明,李翊是愛她的,極為愛她。

他抱着熟睡的小姑娘,心情平複了下來,李翊往常幾乎沒有想過孩子的問題,他是個涼薄自私到極點的人,往常想起孩子,想的最多的,便是逆子要搶他的皇位,父子相殘,手足相殘。

可戚悅睡起來的時候那麽溫柔,他的手貼在了戚悅的小腹部,方才他就在其中,讓她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如果她的小腹以另一種形式鼓起,懷了他的孩子。

那樣……

雖然李翊做不到像愛戚悅那般愛這個孩子,因為戚悅在李翊的心裏,在他眼中,是超越一切的。

可若是有,他也會把兩人的孩子捧到皇位上,會很珍愛兩人的孩子。

李翊抓了她的頭發,放在手心裏玩。她平日裏冷淡又極美的面容,因為熟睡,有了幾分天真無邪的感覺。李翊不能再看她,此時,他每看她一眼,愛意就多一分,洶湧的感情幾乎要從胸腔裏溢出來,淹沒她,淹沒一切。

李翊驀然生出一個陰暗的念頭來,若是将戚悅鎖在宮裏,讓她只能被自己看見,讓她的心裏全部都是自己,那就好了。

人的貪心是無限制增長的。

之前李翊想要得到戚悅,如今他已經把人給吃了,卻食髓知味,還想吃的更徹底。

他想讓戚悅只愛自己,只想着自己,想讓她的心神,不被其他人所牽絆。

可是——這會不會,太不現實呢?

李翊一直沒有睡去,他就像是一只守衛着領土的雄獅一般,警惕心一直都在,守衛着戚悅,看她的睡顏。李翊把她的雙臂勾纏在了自己脖頸上,讓她的雙腿纏繞在自己的雙腿之中,這樣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是戚悅主動纏着他一般。

一直到了淩晨,東方泛了魚肚白不久太陽就會升起,戚悅不會這麽早就醒來,可今天,一反常态,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玉華宮中,顏貴妃坐在床邊 ,苦熬到了天明。她知道,天一亮,那個女人,她最為嫉妒的女人,應該就心髒挺直跳動,死去了。

既然戚悅素來毫無波瀾,顏貴妃就讓她心跳加速,既然戚悅總是做出冷淡高傲的模樣,顏貴妃就讓她在床上飽受饑渴折磨,讓她在藥物之下,徹徹底底化作一個淫039婦。戚悅不是搶了李翊,總愛勾引李翊嗎?如今李翊在西山,整個後宮沒有一個男人,顏貴妃看她還能怎樣疏解!

一想起這個女人整晚都在煎熬之中度過,生命也因為掙紮而一絲絲流失,顏貴妃就得到了一種享受感。

哪怕她要死,也要拉着戚悅一起。

綠露在門外,猶豫了良久,她跪了下來,一路爬了進去:“娘娘、娘娘……”

顏貴妃低頭去看她:“人已經死了?”

綠露的聲音顫抖:“陛下半夜,居然回來了。栖鳳宮一片平靜。”

顏貴妃低着頭,良久,她才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尖叫。

戚悅虛弱到,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她的眼睫毛輕輕顫了顫:“陛下。”

李翊“嗯”了一聲:“朕在你身邊。”

她極少開口說自己的病情,因為她的自尊,她的高傲不允許她這般說。可這一次,她垂眸,聲音還沒有從昨晚的沙啞中恢複,因為穿着是李翊的衣服,她露出了半只布滿吻痕的肩膀:“心口,有一點疼。”

她說一點疼的時候,往往是很疼。疼到全身發抖的那種。

李翊把她抱得更緊:“方魯,傳太醫——”

戚悅還有些不适應和李翊的關系,昨天晚上的事情,并非李翊強迫她,可疼痛還在,李翊哪怕盡量溫柔了,也讓她疼了。

李翊道:“朕抱你去溫泉裏清洗一下。”

戚悅點了點頭:“好。”

溫泉水滑,兩人泡在裏面,若是平時,李翊會想在水裏要了她。可眼下,李翊只關心戚悅的身子。

她病恹恹的趴在一處,長發散下,遮蓋了她光潔的背。猶豫了一下,李翊道:“昨天晚上,朕是不是沒能讓你舒服?”

戚悅的臉繃着,掩藏在發絲中的耳朵卻紅了很多,她的眼角處泛着桃花般清淺的顏色:“還、還可以。”

她自然不會說李翊太差,哪怕昨晚在她的身上,李翊是真的有點差,讓她疼得差點暈厥過去。

說一句“還可以”,戚悅想着也是對他的嘉獎。

結果,李翊的臉色頓時難看了:“還可以?”

李翊偉大的男性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他本以為自己器大活好,如今看來,只有前半部分是真的。

李翊在心裏想着,哪天一定要給這個女人一個教訓,讓這女人在自己的龍袍下意亂情迷。可眼下,他對她意亂情迷才是真。

李翊把她的身子扳過來,他的胸膛寬闊,鎖骨處還有數月前她給的咬痕,他抵着戚悅,在她耳邊說話:“總有一天,朕會讓你……再讓你……”

他俯身在戚悅的耳邊,吧啦吧啦說了一連串下流的話語,戚悅繃着臉聽這男人胡言亂語。戚悅也實在不明白,作為一國之君,李翊從哪裏得來這麽多異想天開的念頭。

等李翊說夠了,他才把戚悅“嘩啦”一聲從水裏抱出來:“皇後,你的身子會好的。”

李翊給戚悅換了衣服,擦了擦她的頭發,這個時候,太醫已經來了。外面的小太監給方魯傳了個消息,方魯臉色一變,上前道:“陛下,貴妃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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