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得去和他幹一架。”李三七把抹步用力砸在餐廳桌面上,眸子裏染着并不不明顯的癫狂,“誰能想到我要和高我十公分,混蛋又嘴欠的應薄川幹一架?”
“要刀嗎?”金洛拿着噴霧瓶,在李三七擦好的桌面上,灑消毒水,“我可以去廚房裏,偷兩把不起眼的刀,你塞包裏帶着就成。”
“我還不想當鳏夫。”李三七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拍同事後背:“小金,我跟主管請過假了,如果老板來抽查,就說主管批準過。”
講完完揮揮手,背着包跑了出去。
自從李三七打過那通莫名其妙的電話,他就再沒能聯系上應薄川。
李三七有點不放心,應薄川長得太有實力了,雖然偶然嘴欠,可完全瑕不掩瑜。每當那雙淡褐色的眸子看向他,總有一種被人放進心底,溫柔缱绻地珍藏着的錯覺。
應薄川永遠是屬于他的狐貍。李三七告訴自己,應薄川只是鬧脾氣暫時走丢了而已,他得把他找回來。
李三七跑去應薄川公司,剛好錯過應薄川下班,助理告訴他,老板才離開不到一刻鐘。
助理見過李三七很多次,在應薄川的辦公室。通常李三七離開後,老板心情會變得很好很好,有兩次甚至提前放他們下班。
在李三七離開前,助理猶豫再三忽然道:“老板最近心情不太好,作息似乎也不很正常。”
助理察言觀色,眼睛盯着李三七,語速緩慢道:“而且……應總身上的酒氣,連香水都沒有辦法遮掩掉。”
果然,助理眼裏的李三七,變得慌亂起來,眼神錯愕地回望他。他張嘴似乎說了些什麽,助理沒有聽清。
等到李三七徹底走掉,助理恍然大悟,他說的是:應薄川怎麽會不開心?
李三七從公司出來,去往應薄川的宅子。
半個小時以後,他站在應薄川的家門口,猶豫的踩着腳邊的石子兒。好一會才鼓起勇氣,去敲門。他仰着帶有希冀的笑臉,等着門被推開,只等了好久,都沒人打開。
應薄川并不在家,意識到這個,李三七垮了臉。他背靠着牆,垂頭失落地看自己的腳尖,打算等應薄川回家。
他差不多等了六個小時。淩晨一點鐘,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沒一會有車從大門口駛進宅院。
車子停到房前,駕駛位下來個身高腿長的男人。他只比應薄川矮了一點,頭發朝後梳着,染着同應薄川一類人的貴氣。
淩展拉開車門,把爛醉的應薄川從後座拖出來,然後架着他的胳膊往門口走。
門口站着個瘦削,清秀的人影。淩展故意瞎,假裝看不見李三七。
他把爛醉的應薄川推到牆上,當着李三七面,從發小身上,上上下下來來回回細致地摸鑰匙。
李三七眼見着,鑰匙就在應薄川左側褲兜裏,可淩展就是看不到,還一個勁兒的摸個沒完。
“你不要摸了!”李三七沖過去擋在應薄川身前,把鑰匙從他兜裏迅速地掏出來,扔進淩展懷裏,“那麽大的鑰匙你都看不見,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還是你有病?摸別人男朋友有瘾?”
淩展被李三七罵的愣住,好一會才眨了眨眼睛:“還挺活潑。”
應薄川醉的厲害,頭重腳輕暈的牆都靠不住。他整個人身子向前傾,紮紮實實地壓在李三七的後背上。手臂從李三七的肩膀兩側垂下,看起來像是擁着他,李三七沒出息地眼眶發酸,小聲叫應薄川的名字。
淩展看李三七一副委屈難過的樣子,就很想逗逗他。
“男朋友?”他動作誇張的把鑰匙,塞進李三七上衣口袋。
“小子,你好好看着。”淩展轉身,作秀似的推開智能門鎖的外殼,十分熟練地按了串數字。
門開了,他回頭得意地望他:“至少能随意進出應薄川家,才算男朋友。”
“應薄川告訴我這個男朋友密碼了,可沒有告訴你哦。”
“這沒什麽了不起。”
李三七呆了兩秒,癟着嘴要哭了:“你撒謊,應薄川才不是你男朋友。”
“我跟應薄川還沒結束呢,你說的我不信。”李三七吃力地架着應薄川往室內走,到了客廳把應薄川放到沙發上,垂着頭很珍惜地盯着他的臉看。
淩展沒有見過李三七,但作為應薄川的好友,他對李三七這三個字,卻記得格外清楚。
尤其是最近,應薄川心情不好,只要他一下班,淩展就在酒廊侯着就完了。
應薄川頭腦清醒時,淩展套不出一句話,但喝的爛醉,就開始叫李三七的名字。
其他的朋友勸他:現在長得好的男孩多了去,只要你說一标準,哥們兒馬上給你弄來。
“我不要其他人。”應薄川喝多了,抱着酒瓶子不撒手,高大挺拔的個子,看着還挺憂郁。
“我可太喜歡李三七了。”
淩展罵他:“那你還嘴欠。跟李三七通電話,非說不喜歡人家。”
“我不要自尊啦?”應薄川喝很多,嘴裏振振有詞,“我得先發制人。否定的快,不丢臉看起來還不拖泥帶水,完全符合我幹淨利落的作風。”
“就是人不太好受。”淩展腹诽。
“我可太難了,李三七怎麽就那麽招我喜歡!”應薄川醉倒在吧臺上,嘴裏還念叨,“李三七,我多好啊,你幹嘛非要喜歡白蘇啊…… ”
纏在他手心的玉掉在地上,淩展注意到那玉薄薄的,樹葉形狀。掉到地上,應薄川也不撿,就半張着眼睛盯着看。
過了不多時,應薄川喉嚨裏發出清晰的哽咽聲。淩展聽見應薄川喃喃自語:“我哪裏比不上他。”随後,有水光在他眼裏閃,應薄川轉過頭,背對着淩展,側臉枕着吧臺,阖上了眼。
淩展從思緒裏走出,他看沙發上給應薄川喂水的李三七,故意說:“我也算是通情達理的現任。那什麽……我慷慨大方留你整晚時間,好好跟應薄川告個別。 ”
說完,他火速跑出室外。只沒一會,又邁着大步走回來,
“你又要幹嘛?”
“不幹嘛。”淩展彎了身子,從李三七身上摸了一圈,翻出應薄川家門鑰匙。
“小三七,你可要好好告別啊。”他邊說邊雞賊似的往出走,到了室外,他趕緊把門鎖好,鑰匙被扔到小花園。
淩展想,明天這倆人怕是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他笑了一會,得意地拍拍手,駕車跑了。
淩展走掉,室內徹底安靜下來。
李三七把應薄川搬到床上,然後去盥洗室擰了條濕毛巾,走回卧室。
“我一點都不信。”毛巾擦過應薄川英俊的眉眼,李三七忍耐不住,親應薄川的眼皮,悄咪咪的說,“我剛才背你,聽見你叫我名字了。”
已經後半夜了,李三七只留着一盞床頭燈,所以屋子裏并不明亮。
李三七把應薄川擦幹淨,又喂了一點水,蔫巴巴坐在床邊。伸出手一下一下,緩慢地挑着應薄川的頭發:“是你先說喜歡的。你不可以電話裏,随便講兩句話就把我丢掉。”
李三七呆看少時,忽然站起來走去衣帽間,拿了應薄川之前給他準備的睡衣,去浴室洗澡。
半個小時以後,他爬上床,在應薄川懷裏找個舒服的位置,睡着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