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仙緣(七)

三天後。

廣成子在煉心道舍外等了一會兒,道童聽風出來,說上君修氣完畢了。廣成子急忙進去。

青陽子還坐在那張階梯坐臺之上,但已經睜開雙目。

剛修氣完畢,他雙目神采炯炯,皮膚光潔如玉,全身每一個毛孔仿佛都暢快呼吸過了,充滿靈力。

雖已修行萬年,他的容貌,卻依舊如同弱冠,質美而氣清。

“師叔,師祖到底哪天出關,你可知道?”

廣成子一進去,就問這個。

“師尊閉關将滿,但到底何日,我也不知。你有事?”

廣成子面露為難之色,遲疑了下,終于低聲說道:“師叔,我來,是為了蛇妖之事。”

“怎的了?”

青陽子看了他一眼。

廣成子皺了皺眉,嘆一口氣:“這蛇妖拘在觀中三日,我看那些年輕弟子,終日無心修道,背後都在談論,就在剛才,還讓我抓了兩個想潛去枯禪居偷看的弟子,被我施以懲戒。就算懲戒能制止其餘弟子效仿,但這才三天,年輕弟子的功課就已有浮散之态,我怕再留她多些時日,恐怕麻煩更多。”

青陽子不語,仿佛凝神在想着什麽。

廣成子等了片刻,沒等到他開口,忍不住又問:“師叔,你可從天機鏡中看到過那晚發生的事?當時到底怎生一個情況?是否真如那蛇妖所言,有金光攻擊了金龍太子和山門,而她也并無同黨?”

他其實已經好奇死了,忍了三天,因為始終等不到青陽子主動提及這事,現在終于忍不住,借這機會開口發問了。

青陽子終于說道:“我在鏡中所見情景,與那女子所言,倒也相差無幾……唯一叫我不解的,就是那道劍氣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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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成子精神一震,急忙追問:“來源到底出自哪裏?劍氣是怎樣發出的?”

青陽子腦海裏便浮現出了那晚回來後在天機鏡裏看到的一幕。他可以斷定,她應該沒有同黨,這金劍也确實不是她自主所發。

但是很顯然,又與她脫不了幹系。

那晚她撒謊了。

或者說,她極有可能,隐瞞了一些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他卻有些不願向廣成子說明自己的所見和想法,沉吟了下,終于還是沒有回答,只說道:“你提及的情況,我有數了。我會盡快處置那女子。這幾天勞煩你再多費些心思,約束着些門下弟子。”

廣成子見打聽不到什麽,只好作罷,點頭答應。

等廣成子走了,青陽子獨自在坐臺上又閉目片刻,忽然睜開雙眼,下了坐臺,出煉心舍,獨自穿過幾重巍峨道殿,最後來到馭虛觀深處那座供奉着天地至寶天機鏡的天機臺,走了進去。

這裏是馭虛觀的重地,除了老祖,只有青陽子和得到過特殊許可的廣成子能夠入內,得以驅動天機鏡。雖鏡随意動,但到底能從中看到什麽,看到多少,有時,連青陽子這樣的修為,也無法完全掌控。

他想再重新驅動天機鏡,再仔細看一遍那晚上發生的事。或許上次有所遺漏。

天機名為鏡,實際是一塊外形普通,長闊約一尺的圓石,表面布滿旋渦狀的坑窪,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石面上有一平地淺坑,坑底終年彌漫一層雲煙,站在它的面前,看的久了,有時就會生出一種連靈魂也會被吸進去的錯覺。

天機鏡之所以被天下修仙者視為至高法寶,據說除了察看天機,另外還有一種匪夷所思的奇異之能。但到底是什麽能力,外人并不得而知,就連青陽子,老祖也從未對他提及過。

青陽子停在了天機鏡前,掌心按在鏡石兩側,目光凝視着鏡底那層終年游走的雲煙,漸漸地,雲煙靜止,最後幻化成了一面平靜如水的鏡像。随着他心念驅動,鏡像裏出現了他曾見過一次的畫面。

鏡像一開始,就是一個女子停在了山門之內。暗夜裏,那個窈窕而輕盈的背影,他一眼就認了出來。她仿佛遲疑着該去哪個方向,接着,雲飚出現,她開始逃,雲飚緊追不舍,仿佛逗弄獵物似的,追的忽緊忽慢,她似乎因為驚慌,腳下被石階絆了一下,摔倒滾落,被雲飚接住抱入懷裏,他強行要親她,她奮力掙紮……

雖然已經看過一次了,但青陽子的目光還是漸漸暗凝,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接着,一道金色劍氣就從她頭頂發出,瞬間将雲飚擊飛了出去,又擊塌了山門,她仿佛也被吓住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鏡像就此戛然終結,恢複成了一團雲煙。

無論青陽子再如何驅動,關于那晚,天機鏡裏再無出現別的景象。

和前次一樣,還是沒什麽額外收獲。

青陽子微微出神,方才鎖起來的眉頭,始終沒有解平。

他想起了那個晚上。

當時,他的師兄李通天要以紫電取她首級,滅她元神,他之所以等到最後一刻才出手化解,就是想試探她是否故意隐瞞靈力。

當時情景,他悉數收入眼中,清楚地看到她一雙瞳孔放大,徹底失去反應的樣子。

危急關頭,人的本能反應,是最誠實的話語。

就在那一刻,他就已經确定,她确實不可能是打傷金龍擊塌山門的人。

他想知道的是,那道攜着巨大威力的金色劍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天機鏡的這段鏡像,顯然對他決定接下來怎樣處置她,起不了大的作用。

他站在天機鏡前,凝神片刻,忽然,目光微微一動。

他可以往前回溯,召喚出和那女子有關的一切,看看是否有什麽有用的線索。

青陽子雙掌掌心再次貼在石上,以心念驅動天機鏡。

雲霧再次鏡化。他看到每天早晚,她以蛇身在巽風臺附近聽經,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與那天他在講經臺上覺察到的她躲在花樹後凝神盯着自己時的樣子判若兩人。她身邊總是伴着一只法力同樣低微的刺猬精,但除此,并沒有什麽值得留意的線索。

他繼續回溯。

這一次,鏡像來到了十天之前,羅天大會開始前的那一天。

地點是山門外西南方向的那口深潭。

金色的夕陽霞光。她幻成了人形少女的模樣,脫衣下了水潭,在水中嬉游,潔白的玲珑身體,在碧綠的水波中若隐若現,一頭黑發,如水草般舞動,親昵地纏繞着她的肢體,仿佛一簇簇活了過來的有生命的黑色觸手……

青陽子眸光定住,心跳漸漸有些加快。

帶了些倉促的,他驀然閉上了眼睛。

心随念動,雲霧裏的水中美人也立刻消失,化為了一團白色。

他雙掌依舊壓在天機鏡上,臉微微地向上仰起,一動不動,閉目了片刻,漸漸驅散了心中那種前所未有的異樣之感,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已經再次恢複了清明。

他想起了那天廣成子來向自己禀事的一幕。

當時廣成子說,他從天機鏡中看到那陣異常雲霧是被雲飚召來的,還有一蛇妖,一刺猬精。

顯然,蛇妖就是她了。

那麽當時,在這口深潭之旁,到底發生了什麽?

……

青陽子從天機臺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并沒有回煉心舍,而是出了馭虛觀,來到了上境之北的摩雲峰。

摩雲峰山如其名,是上境中最高的天險,突兀孤立于山中,峰頂終年雲霧盤旋,即便是身手再敏捷的靈猿,也沒法攀登到峰頂。

他停在山峰腳下,仰頭望了片刻被吞沒在暗夜穹蒼裏的那座峰頂,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徒手攀登山峰。

他自然可以馭氣而行,輕輕松松,眨眼之間,抵達峰頂,乃至天庭之高,四海之外。

但他不想這樣。

他還記得,在他是個孩童的時候,師尊教他馭氣之前,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攀登這座看起來仿佛直插天際的雲峰,起因是有一天他無意經過這裏的時候,遇到一只母猴被崖壁上的千年藤精給纏住了,無法脫身,幾只小猴在山腳下無助地嗷嗷嚎叫。當時他還沒法馭氣,冒着危險徒手攀援而上,終于救下了那只母猴,母猴帶着小猴向他參拜後離去,從那以後,他就喜歡攀援這座懸崖。

人間五百年,山中方一歲。

他已經有多少個五百年沒有再徒手攀登摩雲峰了?久的連他自己都記不清。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他忽然感到興致勃勃,又想再重溫一遍小時的那種經歷。

他完全舍棄了靈修之能,借着附生在峭壁上的重重藤蔓,沿着山崖攀援而上,起先他的身邊還有幾只猿猴和他賽着,漸漸地,猿猴上不去了,被他遠遠丢在了腳下。

他不停往上,中間小歇了幾次,花費了半夜的功夫,最後終于抵達了峰頂。

站在峰頂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然也像世間的凡人,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不停往外冒着熱汗,山風吹來,他通體舒暢,這是有別于靈修運氣之後的另一種暢快,帶了人間煙火氣息的暢快。

就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裏,仿佛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他想捕捉,那東西卻如白駒閃逝,再也抓不牢了。

他有些遺憾地放棄了,迎着峰頂吹的人幾乎站立不穩的大風,最後來到了一處被巨石封閉的洞穴之前,靜心斂氣,最後朝着巨石的方向,跪了下去。

“師尊,還有兩個月,弟子就滿整整一千年沒有見到師尊的面了。弟子十分想念,雖然明知不該過來打擾,但還是忍不住來了。請師尊見諒。”

他朝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個頭,又說道:“山中發生的事,師尊想必也知道了。弟子對那女妖精的來歷有些懷疑,本想借天機鏡察看她的來歷,奇怪的是,天機鏡卻只有她進入上境後的情景,此前過往,一團混沌。弟子也有些困惑。弟子記得師尊閉關前,曾吩咐過弟子,如果遇到難決之事,由心決定。”

“一直以來,弟子其實就想問師尊,為何不是由理決定,而是由心決定?”

巨石之後,自然不會有什麽回答。

他仿佛也沒真的想要什麽回答,自顧說完,再次叩頭,随後起身,靠坐在那塊巨石之上,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他是神,他不知道什麽是孤獨,但有時偶爾,他的心中也會感到虛空,仿佛那裏少了一塊什麽東西似的。

這是一種再高深的靈修,也無法将它完全驅散的虛空。

他不知道他為什麽會這樣。但這一千年來,每當他感到虛空的時候,他就會來老祖閉關的摩雲峰頂,靜靜地坐上一夜,等天亮,伴随着那一聲在上境裏已經響了千萬年的早鐘之聲,看着赤烏不變地從東方升起,一切就會獲得平靜。

……

次日清早,太陽升起,道童聽風像往常那樣進入煉心道房,想給青陽上君送茶,卻發現他不在裏頭。

上君早已經修成辟谷之身,完全不需要進食。每天早上飲一杯清茶,只是他的一種習慣而已。

這不大見,聽風感到有點疑惑,放下茶具,正要出去尋找,擡頭看見上君大袖飄飄,正從外進來,迎了上去,笑道:“上君出去了?好早。我剛才正想去找上君呢!”

青陽子跨入殿內。聽風急忙跟了進去,服侍他淨面潔手,嘴裏說道:“上君,金龍太子傷是沒有大礙了。羅天法會結束了,祖師還不出關,今天大家也都走的差不多,連三聖君也回了,他卻還是死活不肯回天庭,我看他是要賴在這裏了。怎麽辦?”

“他要留,那就留下吧。你叫問松再仔細服侍他幾日就是。”

聽風哼了一聲:“我看他是別有所圖,一定是想借機再糾纏朱朱。”

青陽子看了他一眼。

聽風嘻嘻一笑:“朱朱就是那條小白蛇啊。我先前把她從赤丹嘴裏救下來,這幾天我給她去送飯,她對我可感激了,還告訴我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可真好聽。”

青陽子笑了笑,沒說什麽。

“上君,你不知道,那個金龍太子太壞了,他早就想霸占朱朱了。羅天大會開始前,他就遇到了朱朱,差點把她給搶走。幸好朱朱聰明,當時逃過了一劫。”聽風還在邊上叽叽呱呱地說個不停。

青陽子正用一塊潔白的手帕擦拭着手上沾着的水珠,聽了,動作微微一頓,随即随口似的問了一句:“她自己告訴你的?”

聽風搖頭:“不是。她在我面前,可一句都不提那條花花太歲龍!是我自己想起來問她的。前些天,金龍突然來找我,向我打聽,問上君你是不是認識什麽蛇妖,還答應保護蛇妖,我起先不理他,他就許諾給我好處,還說要帶我上天去看仙女……”

他看了一眼青陽子,飛快地吐了吐舌頭。

“我一時好奇,問他打聽這個做什麽,他說他被一條蛇妖給騙了,要報仇,只是蛇妖恐吓他,說和上君您認識,還得您的庇護,他有些不放心,所以來向我打聽。我一時沒防備,就跟他說了實話,說沒有。後來想想,我肯定是他給騙了,于是我去問了朱朱,果然,他說的蛇妖就是朱朱啊,分明是金龍對朱朱不懷好意,當時還要殺她的朋友,她就說和上君您認識,還得了您的庇護。她可真是聰明呀!其實我覺得她說的也沒錯呢,上君你确實救過她,也認識她啊——”

一旁的道童還在叽叽喳喳,青陽子卻慢慢有些走神。

随着聽風的描述,他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又出現了昨天在天機鏡中原本不該看到的那一幕。

他忽然感到有些心浮氣躁,面上神色卻變得冷淡了,冷的連聽風也覺察到了,急忙閉上了嘴。

……

廣成子這幾天忙着修複山門,迎來送往,還要嚴抓山中風紀,忙的腳不點地,忽然得知掌教師叔傳自己,放下手裏的事,匆忙趕了過來。

“我已查明,那夜的事情,蛇妖雖有所隐瞞,但當時确實只是意外。雲飚受傷将好,山門也在複建,殺她也無意義,你放她走吧。”

青陽子正在書齋中,手握黃卷,目光落在黃卷之上,神色沉靜,擡頭用尋常的語氣,對他這樣說道。

但是說完之後,他又加了一句:“雖然死罪免了,但為表懲戒,也不可就這樣放過。你且将她逐出上境,從今往後,再不許她踏足上境一步!”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裏,又帶了一絲隐隐的不可辯駁般的強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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