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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比一次殘忍。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顧忌什麽,因此電話那頭的傅柔聽的一清二楚。
葉非情的話讓傅柔的心情很好,因此她探尋的聲線格外的輕快:“請問你是……”
葉非情卻是理也沒理,只溫柔又殘忍的笑着看我,眼底全是看戲的惡趣味。
倔強而不甘示弱的我挑釁的對上他妖氣流轉的眼,咬着牙隐忍身體的不适,不發出任何示軟的呻吟。
我的手臂在顫抖,理智也已經在崩潰的邊緣,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很疼。
那頭的傅柔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葉非情的回答,有些尴尬,卻還是溫溫柔柔,聲音軟糯的說:“你是姐夫?”
葉非情沉默,傅柔先入為主:“姐夫你好。”
我冷笑,她倒是會攀關系,如果讓她知道,葉非情跟沈城池勢不兩立,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這樣熟練的跟葉非情說話?
傅柔沉凝了一瞬,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話卻是對我說的:“瑤瑤姐,我知道,城池這樣做太過無情也太過分,怎麽說,你們以前也是一對很要好的情侶,而且你又那麽喜歡他,現在……他為了讓我安心,逼着你嫁給別人,我真的感到抱歉。”
她難過起來,軟糯的聲音十分真摯:“要不你離婚吧,你放心,城池那邊我會跟他說清楚的,一定不會讓你為難,我保證,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離婚?”一直沉默的葉非情終于出聲了,他眯着鋒芒的眼,好笑道:“那也要問我願不願意才行。”
傅柔原本軟糯的聲音突然變得铿锵:“瑤瑤姐跟本就不喜歡你,她喜歡的是城池哥哥,我想你肯定也不喜歡她吧,兩個不相愛的人結婚是不會幸福的,所以為什麽不離婚呢?”
葉非情半蹲在地上,手閑适的肘在他修長的腿上,掌心慵懶撩情的抵着下巴,格外性感。
一雙桃花眼裏的興味愈發明顯,他魅惑的嗓音悠然出聲:“在我的字典裏,可沒有離婚這兩個字。”
話雖然是對傅柔說的,可是他的眼睛卻是看着我的,顯然,他這是在打消我離婚的心思,而他眼中流露出的危險,是對我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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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提醒我,我有把柄在他的手中。
三年前的那件事,我自然不會忘記。
傅柔似乎有些不悅了,她的語氣柔軟中帶着幾分強硬:“你開個價吧。”
葉非情的瞳孔縮了一下,像是聽見多麽好笑的笑話,妖嬈的笑了。
看得出來,他不悅了,堂堂葉家二少,竟然被人拿錢砸了!
他玉樹蘭芝的指尖勾起我的下颚,輕佻而魅惑的問道:“傅小姐,你覺得,讓傅瑤變成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值多少錢?”
他強勢的問:“你開得起那個價嗎?”
葉非情一句話瞬間點醒了我,是不是,這才是她的目的?
現在的社會,雖然離婚早就不是什麽新鮮事,但是那只是別人,像傅家這樣守舊而傳統的家族,離婚喪偶的女人只有兩條路,要麽死,要麽長伴青燈古佛,這是傅家的古老傳統,也是傅家的殘忍無情。
在我姓傅,身體裏留着傅家嫡系血緣的情況下,離過婚的我還有資格繼承傅家嗎?
答案顯而易見。
那邊的傅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思被看透而慌了神,還是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人惡意揣測而感到憤怒。
她有些激動:“不要把我想的那麽龌龊!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麽惡毒!”
她的聲音又軟了下來,似是嘆息:“以前有人給瑤瑤姐算過命,說她克夫,大伯死的早,奶奶覺得大伯是被她克死的,所以才會把她趕出去,瑤瑤姐真的沉受了很多的痛苦,我們是同宗姐妹,我真的想她過的好。”
克夫?她這是生怕葉非情不與我離婚啊……
見我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葉非情眼底那抹驚豔的淺笑越發妖嬈。
他性感的聲線溫柔多情:“如果傅小姐拿不出一個億,我是不會跟阿瑤離婚的。”
阿瑤兩個從他華麗的聲線裏溢出,像是缱绻着千般柔情萬般溫柔,給我一種深愛的幻覺。
那兩個字,讓我一下子生出一種錯覺來,一種他是沈城池的錯覺。
阿瑤,他曾經也是這麽喚我的。
葉非情挂斷電話,興味闌珊的瞧着我在那兒搖頭,試圖讓已經繃不住的理智清醒。
眼前這張臉,在不停的變換,一會兒葉非情,一會兒沈城池。
終于,理智崩潰,而眼前這張噙着溫柔笑意的傾城容顏徹底變成沈城池。
沈城池……
那是我一直放在心底的美好和夢,可是現在,他成了我的隐痛……
我覺得難過,覺得心痛,忍不住地抱住他,難得示弱的哭着喊出聲:“城池哥哥,你怎麽可以那麽殘忍?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我剛觸到他,就被他無情推開。
我狠狠地跌倒在冰冷的地上,遍體生疼,難受的再睜不開眼睛,陌生的感覺驟然而來,瞬間席卷了一切,讓我再無任何理智可言。
一道涼薄的唇瓣瘋狂的席卷我的唇齒,糾纏我的唇舌……
第8.傅瑤想跟非情離婚嗎
蝕骨的殘忍像是恨不得将我咬碎,然後一口一口的吞進肚子裏渣都不剩。
身體裏的猛獸迫使我失去理智的去迎合,我呢喃了一聲:“城池……”
身前的人一僵,與我十指緊扣的手用力的像是恨不得折斷了我的十指芊芊。
葉非情!朦胧的意識裏,我咬牙切齒的咬着這個名字。
似乎聽見關門的聲音,我猜應該是他離開了。
醒來的時候,我看見自己睡在浴室的地板上,胳膊,手腕,手臂,膝蓋,腿上都有紅痕和淤青,頭上的蓮蓬,冰涼的水傾瀉而下,淋在我的身上。
看了眼不着一物的自己,羞恥感席卷而來,我孤單的抱着自己光滑的雙腿,覺得憤懑又迷茫。
哪怕到現在,我依舊想不明白,我曾經哪裏得罪過葉非情,以至于他這樣對我,一次次的羞辱我。
三年前的那場交易,好歹,我還幫過他不是嗎?
一個噴嚏将我的思緒拉回,我慢吞吞的爬起來關掉水,
看見卧室的窗邊站着個人,我忙退了回來關上門。
剛關上,就有人敲響了浴室的門,“傅小姐,可以開一下門嗎?我這裏有幹淨的衣服。”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的語氣很和氣禮貌。
雖然只是個背影,但是我還是一眼就看出,窗邊那個人不是葉非情。
葉非情這個人,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背影,也是驚豔而妖氣四溢的。
打開門拿過那女人遞給我的衣服,我淡淡的道了句‘謝謝。’
從浴室走出去後,那女人對我溫柔體貼的笑了一下,關懷的問:“衣服還合身嗎?”
我點頭。
“大少爺在客廳等傅小姐。”她說。
我走出去,果然就看見客廳的茶幾前坐着一個一身正裝,器宇不凡的男人,他的身上沒有淩厲的氣息,溫文爾雅,沉穩內斂,像是一個謙謙君子。
他的長相和葉非情有三分模糊的相似,卻并不明顯,但是還是能讓見過葉非情的人一眼看出來,于是我猜測,這位便是葉家的大少爺,葉少鴻。
“傅小姐請坐。”葉少鴻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剛在他身旁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他就遞給我一杯熱水,溫言細語道:“先喝點熱水暖暖吧,小心感冒。”
“謝謝。”接過他遞過來的溫水杯喝了一口我這才又看向他,語氣沙啞平淡的問:“葉大少來不會只是給我一杯熱水這麽簡單吧。”
他溫文爾雅的一笑,很随和,問的也很直接:“傅小姐與他結婚的事我已經知道,所以我想問問傅小姐的個人意見。”
我斂着眼睫,将眼底的不解和揣摩掩蓋,又喝了幾口白開水,這才擡眸回他一個淡淡的笑:“我不懂葉大少爺的意思。”
“傅小姐不必見外,我很想跟傅小姐交個朋友。”他溫雅道。
我覺得他身上溫和的氣質給人舒服的感覺,他又表現的這麽平易近人,于是我不再戒備。
他再次溫雅一笑,這次他不再問我個人意見,而是直接問:“如果你想離婚,我可以幫你。”
他的話讓我一愣。
離婚?我自然會離婚,也很想離婚,但是,經歷過之前的事情,葉非情那個人我卻有點不太敢惹。
所以,原本想一口說好的我猶豫了。
我不敢輕易答應!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我永遠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白撿的便宜。
雖然眼前這個人表現的很斯文無害,但是,誰又知道他不是第二個葉非情?
似乎是看出我的顧慮,他也不逼我,遞給我一張名片,溫雅的說:“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時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名片,看見了上面的名字——葉少鴻。
他的視線無意間落在我雙手的手心上,因為在浴室淋了大半夜的水,傷口已經浸泡的發白,潰爛的讓人生出一種惡心感來。
手上的傷口一下子讓我想起之前的屈辱,我下意識就想将那些不堪藏起來。
我還來不及将手收回,手腕就被他的大手握住,他溫文爾雅的聲音低沉傳來:“陳助理,拿藥箱。”
那位陳助理似乎對這裏很熟悉,一下子就找到了藥箱。
葉少鴻接過藥箱拿出消毒水和碘伏準備給我包紮傷口,我拒絕道:“謝謝,我自己來就好。”
“舉手之勞。”他溫雅而疏淡道。
甚至不容我拒絕,他已經握住我的手開始給我上藥。
并不喜歡與陌生人有碰觸的我先是縮了一下,沒掙開,也只好忍耐着随他去了。
給我上藥的他注意到我手腕上的淤青以及身上的一些紅痕,平淡的語氣不溫不火的問:“這些都是他弄的?”
我并不想讨論這個問題,更不想提及葉非情這個人,于是我排斥的又抽了一下手:“我自己來吧。”
他沒有再堅持,傷口還沒有處理好,房間的門就打開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喲,這是在幹什麽呢?什麽時候大哥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了?”妖冶的氣質,輕佻的笑意,桃花三千的眼睛,此時的葉非情沒有了那些仇恨,張揚驚豔的有些過分。
他走到我的面前,笑的邪氣:“怎麽?剛才我沒滿足你?所以你這麽快就找上別人了?”
他一把将我拽進他的懷裏,霸道的勾起我的下颚,“我現在滿足你怎麽樣?”
說着,他的唇壓了下來,同時手毫無顧忌的探進我的衣擺裏,貼在我的身上……
第9.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我下意識攥起了拳頭,神經緊繃,屈辱感讓我心跳莫名加快。
見我渾身僵硬,他無情的推開我,冷嘲道:“沒勁。”
他對門口站着的那個女人勾勾手指,那個女人立刻扭着水蛇腰嬌笑着撲進他的懷中。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上粉下白,将他本就明豔的容顏襯的越發菱角分明,妖孽天成。
他的美豔甚至壓過了他懷中那個濃妝豔抹的美人,僅僅只是一眼,他便讓人有些難以挪眼。
粉色,這樣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毫不陰柔,反而融合了他張揚奪目的妖豔,讓他與生俱來的高冷變得溫和了幾分,像是一塊美豔的玉石,質地溫潤,耀耀生輝。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一種迫切的想法,分分鐘想離婚,分分鐘想遠離這個妖孽。
此時我想,就算葉少鴻給我的是火坑,我也願意跳,只要能遠離這個美如妖精的惡魔。
葉少鴻還是那麽溫潤,他的視線落在葉非情身上,靜靜的,溫溫的說:“爺爺和父親身體的都不太好,有時間就多回去看看。”
葉非情沒應聲,直接無視掉葉少鴻,他攬着那個美人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旁若無人的你侬我侬。
“二少,二少……”女子低喃的聲音魅惑的喚他。
葉少鴻讨了個沒趣,也不生氣,依舊一派溫和,他對我點了一下頭,表示告辭。
葉非情和那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在沙發上旁若無人的親密,有外人在,他們也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十分大膽,女子細微的聲音聽在耳中讓人臉紅心跳。
她的手熱情的放在葉非情的肌膚上摩擦,一雙含着挑釁的眼睛卻是似笑非笑的瞄着我,眼底散發的敵意是那麽的明顯。
我知道這個女人把我當成了情敵,只覺得好笑。
淡淡的掃過那兩人,看着離開的葉少鴻,想到他和他的助理走了,這裏就只剩下我和葉非情以及他帶回來的那個視我為情敵的女人我就覺得一陣不舒服。
現在的我,哪怕跟葉非情同呼吸一片空氣我都覺得窒息難受。
想要離開的沖動迫使我叫住了葉少鴻。
叫葉少鴻似乎太生硬,叫少鴻又太過親密,急轉之下,我揚聲:“葉大哥……”
已經走到門口的葉少鴻頓住,眼神詢問的看向我。
怕驚醒葉非情,我壓低聲音:“能麻煩你送我一下嗎?”
還不等葉少鴻說話,葉非情涼薄的聲線已經帶着殘忍慵懶傳來:“我準你走了?”
無形中的壓力,重如千斤。
我的心被揪起,腳更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
他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就已經叫我渾身發顫,再邁不開腳步。
我竟然是這樣的畏懼他!
我希望葉少鴻能帶我走,而溫雅的他也只是簡單的看了我一眼就離開了,跟在他身後的助理還體貼的帶上了門。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有些失望,有種被朋友抛棄背叛的心痛。
這個人前腳才剛跟我說想要與我交個朋友,後腳就這麽把我抛棄了……
心底的希望被冷卻,我吸了口氣,他與我也只是才剛認識而已,連朋友都算不上,我之前還對他一番警惕,現在人家不帶我走,我又憑什麽怪人家?
我僵直的站在門口,頭重腳輕的看着緊閉的房門,雖然看不見那個人,但是我還是感覺到,屋裏的空氣僵至冰點,冷的可怕。
葉非情磁性華麗的聲線悠然揚起:“你就這麽耐不住寂寞?一會兒的功夫就勾搭上了葉少鴻。”
聽出他話語裏的惡劣和譏诮,我知道,他這是故意狠狠刺我,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傷我傷我,狠狠傷我。
早就聽說葉家兩位少爺不和,原來真是如此。否則葉少鴻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并且告訴我他願意幫我離婚。
壓下心底對他的驚懼,我握着拳頭轉身,輕笑了一下,俏唇反擊:“只怕耐不住寂寞的人不是我。”
他不點而紅的朱丹唇勾出一抹好看的笑意,慵懶中含着幾分冷淡:“吃醋了?”
“呵。”我冷嗤了一聲:“見過自戀的,沒見過自戀到不要臉的。”
他倒是妖氣無雙,煞有介事的接茬:“我向來帥到人神共憤。”
我咬着牙輕笑:“只怕是恨到人神共憤。”
那個依偎在他懷裏的女人掩唇低低的笑了,她妖媚的聲音撒嬌道:“二少,你就會說實話,你這樣讓我們女人怎麽活啊。”
我啼笑皆非,這馬屁怕的……
舉世無雙!
葉非情妖治的眼裏噙着寵溺的柔情,他擡手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子,魅惑揚聲:“你不喜歡?”
“喜歡。”說着,女子興高采烈的去吻他豔麗的紅唇。
葉非情別開臉,女子的吻最後只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我明顯看見那一瞬,他皺起了眉,妖異的眼底劃過不悅和淩厲的冰焰。
女子也明顯感覺到他的變化,擡眸的霎那,她的表情瞬間從歡喜變成了驚慌:“二少,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觸犯您的禁忌,我只是一時高興所以有些沖動,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女子的變化太過突兀突然,我一時間竟沒看明白,她觸犯了葉非情什麽禁忌。
她話音未落,就被前一刻對她還溫柔寵溺的葉非情冷酷的一把推開,她從他的懷中跌出去撞在茶幾上,碰掉了茶幾上的杯子,杯子應聲而碎,然後我看見女子的手按在碎玻璃上,鮮血直湧,而女子卻是連痛都不敢呼一句。
葉非情應該是惱火的,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挂着妖異溫柔的淺笑,甚至連說話的聲線都是溫柔的,卻溫柔的讓人身體發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小心思!”
第10.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女子似乎是撞疼了腰骨,半天沒站起來,咬着唇瓣,頭上的冷汗在燈光的照耀下像是波光一般閃動。
她楚楚可憐的看着妖涼的葉非情,一臉的後悔懊惱,凄惶搖頭:“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吻你的唇。”
怕他不信,女子極力辯駁:“我說的是真的,您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動什麽小心思。”
聽着女子的話,我這才明白過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唇是葉非情的禁忌,可是……前不久,他才那麽強勢霸道的吻過我……
他眯着妖冷的眼睛,春暖花開的笑意在他的眼角散開,卻未達眼底,他冷冷的警告:“收起你那些自以為是的試探,誰都沒有列外。”
女子抖了抖,低下頭去,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失落,她悶悶的乖巧出聲:“我知道了,我以後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我看着兩人上演着這樣一幕‘皇帝與妃子’的畫面只覺得可笑又疲憊,這樣的戲碼,我從小看到大,到了現在,依舊不能避免。
這段婚姻,才開始,我已經感到疲憊。
眼底的陰冷沉寂,注意到女子的手在流血,葉非情終于施舍般的關心起她來:“傻瓜,你的手受傷了,不疼?”
在他的溫柔中,我并沒有感覺到他的真心。
女子卻很高興,流着淚笑靥如花,嬌滴滴的痛呼了一聲:“二少,好疼。”
發顫的聲音掩蓋了女子真實的感覺和反應,假的像是在作秀。
葉非情溫柔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起來,我給你上藥。”
突然,葉非情看向我,似笑非笑的對我說:“你過來上藥。”
頓了一下,我這才走過去。
我給女子上藥,那女子卻緊緊地依偎在葉非情的懷中,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玩着暧昧,我全當不覺。
上完藥,像是有些疲憊,葉非情揉着眉心:“扶我回房。”
女子忙扶起葉非情,不念我給她上藥的好就算了,她還撞了我一下,我踉跄了幾步并沒有摔倒,赤着的腳卻踩在了細碎的碎玻璃渣上。
我苦笑,農夫與蛇的故事,似乎經久不衰。
卧室的門關上後,我這才在沙發上坐下,取下紮進我腳心的細碎玻璃。
好在只是玻璃渣子,只是有點疼,卻并不嚴重,不過,有點多。
我小心翼翼地取下玻璃渣,為了防止發炎,我抹了點藥水。
卧室的門卻在這個時候打開,葉非情淡淡的将我掃了眼,“荷葉要吃葡萄,你現在就去買。”
這大半夜的,我上哪裏去買?他這是欺負人沒完是不是!
我生出一種逃的沖動,不想惹葉非情懷疑,我低低道:“我沒有錢。”
我的衣服在卧室,錢都在裏面。
葉非情轉身進卧室,沒一會兒就扔出來二百塊錢,我鼓着勇氣走到卧室的門口将錢撿起。
像是看出我的想法,他幽涼的聲線暗含警告:“你若是不想三年前的事被傅家的人知道,就乖乖的提着葡萄回來。”
準備逃跑的心思頓時被扼殺在搖籃中。
“三點之前,我要看見葡萄。”
我穿上自己的鞋子,在我的發洩下,關門聲震天響,我站在門外将葉非情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然而并無卵用,我還得硬着頭皮去給他買葡萄。
此時已經淩晨一點,誰家的水果店還在營業?
腦海中靈光一閃,我叫了輛出租車去簡寧家将她從睡夢中叫起來。
她本就對我歉疚,因此毫無怨言的頂着困意與我一起去郊外的某葡萄園黑燈瞎火的偷葡萄。
将我送到凱悅酒店,看着我手中的葡萄,簡寧的唇角抽了抽,“我這一輩子沒幹過這麽丢臉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沒說話,下車上樓。
葉非情的套房是密碼鎖,我不知道密碼,只得不停的按門鈴。
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我将葡萄遞在葉非情面前的時候,他有些意外。
我冷冷一笑:“絕對新鮮!”
他眯着桃花眼妖冶一笑:“荷葉又不想吃了。”
我被氣笑,站在門口氣的渾身發顫。
他端着水杯坐下,對我揚眉:“過來。”
我站在原地沒動,直接無視他溫柔的命令。
他妖異的眸色笑意驚豔,噙着冰冷掃了我一眼。
剛站在我的面前,他手中的水杯只是微微一揚,溫涼的水就潑了我一臉。
毫無防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胸口的火氣頓時漲滿了心髒,有種受夠的感覺,我揚手就想為自己的屈辱讨回債來。
手腕被他穩穩的抓住,他粉色妖冶的唇邪肆的笑着,聲線殘忍冰冷:“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一只手被抓住,我憤怒的擡起另一只手,他微微用力,就将我壓在門上。
胳膊被蹩的很疼,我動彈不得,冷汗直下。
一張名片拍在我的臉頰上,我一驚,忘記收起來了。
他笑着冷冷的問:“葉少鴻給你的?”
他冷笑:“他的消息倒是靈通。”
我們前腳剛結婚,甚至都沒有公開,葉少鴻後腳就找了來,還在葉非情不在的情況下,不得不說,他的消息真是靈通。
我揉着發疼的胳膊深沉的想,這張名片,果然不是那麽好拿的!
葉非情擡眸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滿臉不屑。
他沒有再多說什麽,轉身回了卧室,沒一會兒,他已經穿戴整齊的走出來,甚至連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更不曾看我一眼,打開門頭也不回離開,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不知何去何從。
第11.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你應該好好利用才是
此時安靜下來,我再次陷進一個悲傷的事實中去。
我結婚了,我的丈夫是葉非情!不是那個我一直心心念念的沈城池。
沒有了沈城池,我原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的……
我癱軟着身子,順着門滑落,坐在門口的地上,腦子裏一片空白茫然。
葉非情潑在我臉上的水濕了我的劉海和剛換好的衣服,我想,此時的自己,應該又是一場狼狽。
想到葉非情那個人,我又是一陣迷惘和畏懼,那個人,莫名其妙的讓我怎麽也想不明白。
外面本就已經有些蒙蒙亮的天很快亮了起來,太陽升起,耀眼的光束卻照不進這疊着厚重窗簾的奢華套房。
我抱着自己的雙腿孤單的坐在地上正走神,就聽見我的手機在卧室裏響。
這種按鍵的老式手機,唯一的好處就是鈴聲特別大。
我在卧室的地上拿起自己的手機,一看是我母親打來的,我原本就沉郁的臉色更加沉郁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接起來。
電話一接通,我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聽見母親的聲音強勢淩厲的傳來:“你結婚了?”
她會知道這件事,我并不意外,就像葉少鴻時刻關注着葉非情那樣,她也時刻關注着我的動向。
我沉默,什麽都沒有說。
我知道,她給我打這通電話不是只是問我結婚這麽簡單。
果然,還不等我說什麽,就聽見她又問:“你嫁給了葉家的二少葉非情?”
我斂着長長的眼睫,掩蓋着眼底的悲情,繼續沉默。
“雖然葉非情不是正室所生,但是他怎麽說也是葉家的孩子,他的實力也不容小觑,否則,葉家大少也不會對他這麽虎視眈眈了,葉非情這個人,絕不像外界傳言那樣,只是個富二代纨绔任性那麽簡單。”她凝神而鄭重其事道。
“傅瑤,這是上天給你的機會,你應該好好利用才是。”她嚴肅沉着的對我說,強勢的聲音像是一個指點江山的王者。
我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頓時生出一種挂電話的沖動來。
似乎每次她主動給我打電話,圍繞的重心都只有一個,就好像,我們不是母女,而是上司與下屬的關系。
如果讓她知道葉非情對我的殘忍,不知道她還會不會讓我把握機會?會不會覺得我靠上了一棵大樹好乘涼?
“媽,最近你身體好嗎?有沒有生病?最近天氣有點熱,庵堂裏熱嗎?我記得你那個電風扇好像壞了吧,要不要我重新再給你買一個?”我忍耐着心底的荒涼,語氣平淡的岔開話題。
“傅瑤!”我話音未落,手機裏就傳來母親憤怒的嘶吼聲。
“嗯。”我淡淡的應聲。
“我是你母親!”她激動的說。
我的眼睫顫了顫,低低的笑了,認真道:“我知道啊。”
“你難道忍心讓我在這庵堂裏過一輩子嗎?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為我考慮一下嗎?”她厲聲問道。
我沉默下來,吸了口氣,真的覺得胸口快要喘不過氣,我匆忙道:“我這邊馬上要出一個采訪,有時間再說。”
再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挂斷了電話。
我覺得煩躁,心也亂了節奏,呼吸亦是。
我想,我現在要與葉非情離婚的希望只怕是要變得更加渺茫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阻礙我的人,我的母親。
我知道她的不甘心,可是,我卻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并沒有什麽不好,至少很平靜,再沒有那些勾心鬥角。
手機再次響起,一看是簡寧打來的,我這才接起。
“什麽事?”疲憊的我懶洋洋的問。
“你怎麽還沒來上班啊!”簡寧問我。
走進浴室,我對着鏡子看了眼,額上的劉海已經不再滴水,衣服上的水跡因為水汽蒸發也不再明顯,我随便用手抓了下頭發,對那頭的簡寧說:“我馬上就到。”
走到門口的時候,無意間看見那張被葉非情扔在地上的名片,我頓了一下,臉色微冷,最終我還是沒有撿起,而是直接從上面跨了過去,頭也不回的離開。
來到電視臺,我在一樓等了一會兒電梯,電梯就從負一樓上來了。
當門打開的時候,看見裏面的人,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我覺得,這句話說的真好,看見葉非情,一向斯文的我生出一種爆粗口的沖動來,那話真tmd的說的太好了!
我真的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快與他再次見面!
第12.你好像真的有點不太聽話
電梯打開的時候,原本一身妖孽,笑意風流多情的倚着電梯與身側的大明星林安心調情的葉非情擡起淡淡的眸光看了來。
在看見我的那一刻,他眼底的笑意深了幾許,頓時妖氣橫行,透着某種邪氣和陰冷,秀眉一揚,眼底的恨是那樣的明顯。
我漠然着神色,理智并且果斷的選擇了走樓梯!
想到昨晚的事情,我的臉色一白,閉了閉眼睛,我抛開那些不堪,想不明白我到底撞了什麽邪,這樣也能遇見那個混蛋!
林安心來電視臺做什麽?
對,今天她有個采訪節目要錄。
這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怪只怪世界太小,她與葉非情竟然也認識。
我冷笑,想必,林安心也是葉非情的女人之一吧。
我剛走到三樓,就被簡寧一把拉着竄進了洗手間。
她小聲問我:“昨晚回去後他沒再為難你吧?”
提到昨晚的事情,我眸色一沉,沉沉道:“沒有。”
“那就好。”簡寧暗自舒了口氣。
看她這提心吊膽的樣子,我好笑,到底誰才是倒黴的那一個?怎麽她看着我比還擔驚受怕?
“真奇怪,葉家二少要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竟然出來相親。”
我暗自腹诽,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他根本就是沖着我來的!
怪不得之前聯系的時候他對自己的身份三緘其口,只說姓葉,而我,看着那些血淋淋的東西,在沈城池的逼迫下,再顧不得其他,不得不匆忙找個人嫁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跟沈城池不和,我以為他們是串通好的!
簡寧用豔羨又可憐的眼神瞧我:“雖然說嫁進豪門是好事,可以吃穿不用愁,但是……”
她可憐巴巴的看着我,眼神憐惜:“都說一入豪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你自求多福吧,我可是聽說那位葉妖精是個不正混的主,纨绔又任性,脾氣也不好,說變臉就變臉,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勤快。”
說着,簡寧還打了個冷顫,“嫁給這樣的人,光是想想都覺得暗無天日。”
最後,她又感嘆了一句:“不過據我所知,他以前好像不是這樣的。”
以前?
我不曾了解過葉非情的曾經,所以也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麽樣,不過,不管他以前什麽樣,似乎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系。
沉默了一會兒,簡寧感嘆道:“雖然有錢是好事,但是我還是更想嫁給一個能全心全意對我的男人。”
我黯淡的斂下眼睫,我又何嘗不是想嫁給一個可以全心全意對我的男人?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我和沈城池的過去,心被那些甜蜜的往事蟄痛,轉眼,那些甜蜜就被昨晚葉非情給我的屈辱掩蓋。
我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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