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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我。”

他這才松口:“好。”

電梯抵達一樓後,他這才放下我,然後又乘坐電梯上去看他爺爺。

站在電梯外,我有些戒備的看着葉非情,就怕他一個不高興又将我拽到墓地。

畢竟昨晚他的打算是将我扔在那裏的,卻不想我被葉少鴻給帶回來了。

他心裏,多少都有些不快吧。

我就知道葉非情那張嘴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間帶着幾分雅痞的味道。

他勾起我的下颚,似笑非笑道:“說說看,你是怎麽勾引葉少鴻的,竟然讓一向清心寡欲的他對你這麽上心。”

我別開臉,學着他的樣子眼底流轉着輕浮的妖氣,慢條斯理道:“還能怎麽勾引,不就是女人和男人的那點事。”

既然他怨我恨我,肯定不會讓我好過,我又何必為難他為難自己?

我也想明白了,對葉非情,既來之則安之。

還有什麽是我承受不了的呢?

葉非情微愣,眼底的笑靥意氣風發的揚起,邪氣而陰冷:“天生賤格,那個相師果然沒有說錯。”

我的心被一刺,他這是在說我下賤吧?

對他,我已經有些免疫,所以我并沒有生氣,反而淡然了,沉靜了。

他帶着憤恨突然湊近我,手扣着我的腰,我猝不及防的跌進他的懷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他像是要折斷我的腰,扶在我腰上的手格外的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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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着鋒芒的眼細細的端詳我:“你對姍姍所做過的事情你好像已經記不太清,不過沒有關系,我會讓你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想起來。”

他勾起我的下颚,邪魅冷笑:“真是有點後悔呢,曾經你将姍姍推進火海,讓她被火燒傷,而昨晚,我卻将你救下,毫發無傷,看來我還是不夠心狠,不過這一次,我想我不會了。”

他眉眼深深,纏綿緋情,眼裏的溫柔與手上的殘忍形成鮮明的對比,聲線寸寸寒冰:“我倒是想看看你下次還有沒有這麽好的運氣。”

我覺得莫名其妙,更覺得不可思議,我覺得葉非情肯定是認錯了人,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惡毒的事情?将人推進火海!

還不等我說你是不是認錯了人,他拽着我的手腕,不顧我的疼朝醫院外走去。

他毫無溫柔的将我塞進車裏,迅速打開駕駛室坐上去,車子像是離玄的箭,‘嗖’的一聲從醫院竄了出去,危險而迅猛。

他的速度極快,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有那麽一刻,我真的以為他會撞到人,會撞上牆院,會撞上別人的車子。

顯然我的擔心有些多餘,于是我提着的心安定了幾分,他既然敢開這麽快,定然有把握不出意外。

車子飛快的行駛在路上,讓原本不暈車的我開始難受,胃裏翻騰。

此時正是上班高峰,車子比較多,一路上的兇險可想而知,再加上我早上來不及吃飯,幾番幹嘔我都沒有吐出東西來,胃裏的酸水一股一股的冒,在我的身體上雪上加霜。

‘吱’的一聲,車子穩穩停在一家高檔的私人會所門前。

他沖我邪氣陰森的笑了一下,然後拽着我的手将我帶進這家私人會所。

進去之後,立刻有人迎了上來。

那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見葉非情,她堆着滿臉的笑意恭恭敬敬的叫了聲:“二少。”

葉非情推了我一把,毫無防備的我撞進那個女人的懷裏,煞那間,一股濃郁的香水氣撲面而來。

“把她弄漂亮一點。”說着,他單手插在休閑褲裏,一步一從容,一步一妖孽的優雅離開,那模樣,高貴優雅的像是在走一場華麗的t臺秀。

遠遠的,我聽見他的聲音慢悠悠的傳來:“朱總來了嗎?”

因為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因此我也沒有聽見他所問之人的回答。

回神間,我與這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對上。

我覺得這個女人看我的目光挑剔的像是古代的老鸨挑姑娘的眼神,裏面堆滿了對我外在美的衡量,像是在評估我是做頭牌好呢還是花魁。

那個女人将我帶進一間化妝間,我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見熟人。

此人不是別人,就是荷葉。

第20.這位是瑤瑤,新來的

荷葉正在化妝,透過鏡子看見我,她愣了一下,然後勾起一抹譏诮的笑意:“喲,媽媽,這誰啊,新來的嗎?怎麽長的這麽賤呢。”

她一句媽媽瞬間讓我有種走進青樓的錯覺,我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譏诮回去:“阿姨,你确定她是你生的嗎?人能生出了狐貍精?我真是長見識了。”

荷葉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像是怕我們起沖突,帶我進來的女人在荷葉發作前率先道:“荷葉,妝化好了就趕緊出去,二少已經來了。”

已經畫好妝的荷葉橫了我一眼,然後起身撞了我一下,從我身側擦肩而過。

原本想笑的我想到什麽瞬間沉了下來,我皺眉,帶我來這裏,葉非情是什麽意思?

我的眼睛跳了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位媽媽按照葉非情的吩咐,給我找來衣服讓我換上,然後又親自給我化妝,她甚至細心的将我身上的傷都一并遮蓋了去,不得不說,化妝這門技術,真的可以化腐朽為神奇。

剛化好妝,她的手機就響了。

她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對着電話恭恭敬敬的說:“好了,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帶她過去。”

挂上電話後,媽媽将我的長發簡單的打理了一下,理到左前方,然後,她看了眼我的腳,轉身拿出一雙高跟鞋給我,“穿上。”

我垂着眼睑,視線落在那雙恨天高上,機械的穿上。

我不會做無謂的掙紮,用葉少鴻的話說,惹怒了葉非情沒好處,而且,就算再掙紮,我也掙紮不過他的五指山,何必?

他的游戲已經開始,既然如此,就由不得我說不。

穿上鞋子後,我站在鏡子前,愣愣的看着裏面那個漂亮而性感的女人,唇紅齒白,肌膚賽雪,不見一絲瑕疵,身上的傷也不漏分毫,掩飾的很完美。

“走吧。”我回神,就看見那位媽媽已經打開門站在門邊催促我。

我對着鏡子冷诮的笑了一下,扭頭就走,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悲壯。

包間的門被推開的霎那,我就看見美人在懷的葉非情與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坐在一起侃侃而談。

看見我,葉非情以及他懷中的荷葉同時對我投來看戲的一瞥。

荷葉大概還是将我當情敵,因此她有些得意挑釁的往葉非情的懷裏偎了偎,像是在炫耀什麽一般。

“二少,朱總。”跟在我身側的媽媽熱情的與屋中的兩人打招呼,然後招呼着我在朱總的身側坐下。

“朱總,這位是瑤瑤,新來的。”

瑤瑤兩個字讓我皺起眉,神色微冷,卻見與荷葉調情的葉非情詭異莫辨的斜眼瞧我。

因為媽媽用力的一推,原本想要與那位朱總保持距離的我猝不及防的貼着他的身體坐了下去,而他,也格外的順手,順勢就攬住了我的腰往他懷裏帶。

他低着頭細細的端詳我,“瑤瑤小姐看着很面善呢,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我皺眉,這位朱總是在搭讪嗎?未免太過老套。

“我想我們不曾見過。”

朱總笑了一下:“是嗎?”

一旁的葉非情妖異的眉眼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陰詭莫測。

這位朱總,在與葉非情說話的時候他的手也沒閑着,輕浮的讓人厭惡。

羞恥的感覺讓我覺得屈辱,我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擡眸清清冷冷的看着那位朱總。

他似乎是被我看的尴尬,讪讪的笑了一下,臉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

被人拒絕,這位朱總顯然不知道含蓄為何物,臉皮為何物,他別開眼,與我錯開視線對葉非情調侃的笑了一下:“這瑤瑤姑娘真的給我一種好像在哪裏見過的感覺,難道是我以前上過的女人?”

而他的手,依舊面不改色的讓人厭惡,越發得寸進尺。

像是發現了多麽好玩兒的事情,他笑的開懷又猥瑣:“不過,像瑤瑤小姐這樣的極品,我想如果我真的上過,一定會難以忘懷。”

葉非情妖涼的淺笑,緋色的唇瓣勾起邪魅涼薄的弧度,臉上的神色越發高深莫測。

他笑的溫柔,卻未達眼底:“是嗎?那朱總可得好好想想,到底在哪裏見過這位瑤瑤小姐。”

就算再遲鈍,我也明顯感覺到葉非情話裏有話,卻摸不清他這是打的哪門子的主意,又在試探些什麽?

第21.滿意了嗎

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深深吸了口氣,眼底的情緒沉了沉。

我知道,其實葉非情要的很簡單,他娶我無非就是報複,只要我不痛快,他就會覺得好受。

朱總從之前的含蓄到我拒絕之後的大大方方,甚至有更過分的乘勢。

我攥着拳頭推拒隐忍了他一會兒,他一面微笑着與葉非情談生意上的事情,一面将注意力落在我身上,各種卡油。

我終于忍無可忍地伸出手拿過他面前的酒杯潑了他一臉。

這一刻,我看見葉非情唇角妖嬈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深谙的眼底也蘊藏了滿滿的微笑,霎是好看。

“啊!”尖叫聲響起,卻不是朱總的,而是荷葉的。

朱總的反應也極快,他抹了把臉,揮手就給了我一耳光,絲毫不含蓄,我甚至連躲都來不及。

“啊!”荷葉幸災樂禍的聲音揚的高高的,臉上全是得逞的微笑。

上次我看了她一次狼狽,這次我被她看了一次狼狽,我想,這個女人的心裏終于平衡了。

我的臉偏向一側,暈眩了一陣,然後平靜的坐好。

朱總會有這樣的反應是我并不驚訝,很平靜的接受了他的耳光。

見我神色淡淡的,不緊張不害怕,朱總似乎是有些意外,因此他第再次高高舉起的手并沒有立刻落下。

我平靜的看着他帶着惱怒高高舉起的手,平靜的問:“還要打嗎?那就幹脆一點。”

沒有人喜歡挨打,可是我躲不掉不是嗎?

見我這副反應,朱總有些意外,那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來。

像是心疼了,他的臉上堆起猥瑣卑劣的笑,“打疼了吧?”

然後給我倒了滿滿的三杯酒:“我也不是小氣的人,只要你把這三杯酒喝下去,今天這事就算過了,不然……”

他陰邪的笑了一下,猥瑣又狡詐。

我平靜的端起那三杯酒一飲而盡,朱總拍手叫好:“好,瑤瑤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

“打疼了吧?”他疼惜道,眼看着手就要落在我的臉上,我站起身避開了去。

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葉非情,清冷的問:“這樣,滿意了嗎?”

葉非情這樣做的目的十分簡單,無非就是不想我好過,我想,如果他的目的達到,他會不會因為那一點舒服而放過我這一次?

他豔光四射的桃花眼微微一挑,臉上的淺笑光彩奪目,但是他臉上的笑依舊未達眼底,他那雙深邃晦暗的眼睛還是那麽冰冷如霜。

他摟着荷葉,修長的指尖在她的手臂上一下一下的點着,像是在試她皮膚的彈性。

他的身上透着慵懶,卻又不失上位者的氣勢,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不是不緊張的,就怕葉非情得寸進尺,真的讓朱總……

所以我想用這樣的方式為自己換取一個安身立命。

在這個男人面前,他沒有最卑劣,只有更卑劣,沒有最卑鄙,只有更卑鄙,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這就是葉非情,我所聽過的葉非情。

他的沉默像是一場漫長的煎熬,甚至連朱總都沒有出聲打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像是一場難熬的刑罰。

胃裏翻江倒海,踩着一雙十寸高跟鞋的我在腿疼的情況下已經有些堅持不住,雙腿發顫,我甚至覺得,我下一刻就會因為腿支撐不住而倒下去。

得不到葉非情的回答,我只好再次揚起勇氣,淡淡的說:“葉二少不說話,我就當是默認了。”

音落,我忍着難受挺直着背脊,不露一絲軟弱離開。

還沒走兩步,就聽見他魅惑天成,愠涼聲音傳來:“我可沒說讓你走。”

我壓下心底翻湧的氣血,轉身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下一步動作。

他漫不經心的說:“叫你來就是伺候朱總的,人家朱總都還沒爽夠,你怎麽可以走?”

“葉非情!”我惱恨的瞪着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這麽惡劣,這麽惡魔,這麽缺德!

他如同櫻花一般的唇瓣彎着優雅的弧度,那笑,驚豔了時光,而我的心卻如墜冰窟。

“祝朱總玩的愉快。”他心情愉快的道別,不再管我擁着荷葉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特意從我身邊繞過,我聽見他性感的聲線冷冷的說:“這位朱總,你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假的不認識呢?嗯?曾經,你可是卑劣的将姍姍推出去被他強上,現在風水輪輪轉。”

“我說過,你加負在姍姍身上的痛苦和折磨,我會一點一點的讨回來!”

聽着身後的關門聲,我深深吸了口氣,手心已經出了細密的冷汗。

我陷在葉非情的話裏久久回不過神,我覺得此時的自己像是玩兒了一場穿越,背負着不屬于自己的命運。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被絕望覆蓋,下一刻,我就被朱總拉着壓在沙發上。

第22.我怎麽不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掙紮,絕望,屈辱,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

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一般,絕望而悲涼。

朱總身上的氣息我厭惡的起了雞皮疙瘩,掙紮不過,最後我狠狠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

憤怒之下,朱總狠狠的又給了我一耳光,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卻突然臉色大變起來,甚至有些喘息不過,然後昏厥。

我拔腿就跑,剛走到門口,門就打開來,是葉非情。

我盯着他,恨不得從他身上盯出個洞。

他冷漠的視線落在倒在地上的朱總身上,已經有人進去查看,我聽見那人說:“二少,他已經昏迷了。”

葉非情懶懶的‘嗯’了一聲,“剩下的,你們看着辦。”

我雖疑惑,卻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點了根煙,他這才看向我。

一口煙霧吐在我的臉上,嗆的我咳嗽連連。

“葉非情,你是不是認錯了人?”我終于說出來了。

他譏诮的反問:“你認為呢?”

我無言以對。

這裏是五樓,化妝間在三樓,葉非情已經不在,而那些人還在對朱總做着什麽,我沒有看,光着腳扶着牆壁走向電梯。

電梯打開的時候,看見裏面的人我頓了一下,與對方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葉……”王律師應該是想叫我葉太太,話到嘴邊,最後還是換了稱呼:“傅小姐,你還好吧?”

聽着他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站在前面的我低着頭古井無波的出聲:“謝謝關心,我沒事。”

很快,電梯在三樓停下,我赤着腳頭也不回的走出去,憑着記憶和感覺走向那間化妝間。

就是這裏了,只是,當門打開的時候,卻不是那麽回事。

顯然,我走錯了。

裏面的喧鬧聲震耳發聩,那些年輕的男女用驚耳的聲音圍着主角唱生日快樂歌,洪亮的聲音掩蓋了我開門的聲音,因此并沒有人注意到我。

我開門的時候正好是生日歌結尾的時候,随着最後的音符落下,有人笑道:“傅柔,生日快樂!”

“快吹蠟燭吧,生日本來要晚上聚才有意思,但是你每年都把晚上的時間留給家人,我們也只好中午熱鬧了。”

“謝謝你們。”傅柔帶笑的聲音柔柔的跟大家道謝。

得知在這裏過生日的人是傅柔,我冷笑了一下,真是冤家路窄,正準備悄無聲息的關門離開,卻已經是來不及。

“瑤瑤姐。”随着她的叫聲,包間裏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探究的落在我身上。

我的視線落在眉眼冷峻的沈城池身上,我放在門把上的手緊了緊,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艱澀難受。

看見他的那一刻,受盡委屈的我真的有種撲進他的懷裏訴苦痛哭的沖動,讓他幫我出氣,可是……

我們已經物是人非。

将複雜的目光艱難的從他的身上收回,我正準備退場離開,傅柔卻在這個時候跟沈城池溫軟的撒嬌:“城池哥哥,我想跟瑤瑤姐一起過生日好不好,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我一愣,我怎麽不記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想了一會兒,這才明白,應該是我的陽歷生日與她的生日撞在了一天。

我冷笑,我都不清楚的事情她倒是記得清楚。

“你高興就好。”沈城池疼寵的微笑。

傅柔歡歡喜喜的站起來朝我跑來,她的手熱情的挽着我的胳膊,試圖将我帶進去。

我冷冷的拒絕:“抱歉,我從來不過陽歷生日。”

并不是撒謊,我一直以來過的都是陰歷生日,從不曾變過。

傅柔有些尴尬,像是委屈又想是失落,她扭頭看向沈城池,諾諾的像是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于是沈城池冷冷的,含着警告的眼神立刻落在了我身上,像是在說,傅柔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若是敢拒絕,試試看。

我之前才在葉非情那裏受了一肚子氣,現在又遇見沈城池,從早上到現在,轉眼已經折騰了一個早上,我甚至連早餐都沒吃,還空腹喝了三杯酒。

胃早就已經難受到冒泡,頭也有些暈暈乎乎的,身體發燙,卻還有人想在我的難受上撒把鹽,加把火。

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犯賤,但是絕對不要在沈城池面前,因此,無論他那雙冰冷的眼睛裏含有多大的威脅我都不打算退怯,更不打算示弱或者讨好。

像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沈城池薄涼出聲:“你是想讓我過去請你?”

他斂下眉眼,悠然的點了根煙,抽了一口,冰冷的視線再次落在我身上:“我勸傅小姐還是想清楚為好,能讓我親自請的人下場都比較慘,少說也要在醫院躺個十天半月。”

說着,他在沉默壓抑的氣氛中凝眉岑貴地抖了一下煙灰。

我知道,沈城池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但是面對他的威脅和警告,我卻絲毫不畏懼,我冷笑了一聲,忍着心底的鈍疼無所謂道:“那我可真是要謝謝沈總,我還真想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可以,我不介意沈總讓我躺一輩子!”

最後一句話,我說的格外的冷,甚至帶着賭氣的意味。

沈城池,有本事你就打殘了我,讓我躺一輩子!

只是,希望你将來有一天想起一切的時候莫要後悔!

想起一切?面對這個幾個字,我酸澀的紅了眼眶,我一直都在等他想起一切,可是三年過去……

他依舊什麽都不曾想起,而我,也等的太久,已然絕望。

有時候,我真的有種一棍子敲暈沈城池的沖動,并且期盼着我那一棍子可以敲醒他。

第23.你怎麽可以這樣跟瑤瑤姐說話

“瑤瑤姐,你別這樣。”傅柔握着我的手,長長的指甲正好戳在我手心的傷口上,很疼。

她還扭頭嬌嗔的瞪了眼沈城池,像是在為我打抱不平,不贊同的嗔他:“城池哥哥,你怎麽可以這樣跟瑤瑤姐說話,你再這樣,人家就生氣了,再也不要理你。”

我掙了一下,力氣太小,沒有掙脫開她。

我提着精神,陰冷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吓得她怯怯的,一下子就松開了手,耷拉着腦袋,像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并且受到了我的威吓,格外的懦怯。

我這副模樣,映在別人眼中就是兇神惡煞,不領情的壞人,于是有人開始給傅柔打抱不平了:“你那是什麽态度啊。”

“就是,那麽兇。”

“還姐姐呢,什麽東西!”

沈城池也有了反映,他走過來,小心翼翼的将受到驚吓的傅柔護在懷中,冷酷的眼神冰冷的落在我身上,像是恨不得将我千刀萬剮了。

“滾!”冷冷的一個字從他的薄唇裏像是利劍一般溢出。

傅柔擡起頭不贊同的看着沈城池,綿軟道:“城池,不要這樣。”

這次沈城池并沒有聽她的,他像是刀片的視線寸寸成霜:“趁我改變主意前從我的視線裏滾出去。”

沈城池的态度一拳擊在我的心上,很疼,甚至讓我遍體生寒。

我看着他那麽護犢子的對傅柔,心底說不出的滋味,我蒼涼的笑着,笑着笑着就紅了眼眶。

傅柔拉了拉沈城池的衣袖,小鳥依人的看他,軟軟道:“城池哥哥,你不要這樣對姐姐,她只是吃了太多苦,所以不喜歡傅家人,她其實不是針對我。”

沈城池看着我的眼神更加陰沉了,我暈暈乎乎的站在門口,渾身發軟,只覺得沈城池那張臉變得越來越遙遠也越來越模糊,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

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是太陽下山的時候,夕陽如火燒,透過窗戶金光燦燦的照進屋中。

注意到屋裏坐着個人,我垂眸看去,就看見王律師坐在沙發上正處理公務。

鼻息間的空氣裏有着醫院才有的味道,無不是在告訴我我在醫院。

唇瓣和喉嚨都幹的厲害,特別想喝水,但是此時我的注意力卻并不在水上。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說着,我撐着身子從床上坐起來去穿鞋。

聽見我的聲音,王律師從電腦上擡起頭,撫了撫鼻梁上的眼睛:“你該謝的人不是我。”

我皺眉,擡眸看向他。

“是少爺送你來的,你應該謝的人是他。”他說。

我冷笑,他?怎麽可能?

不過……

“就算是他我也不會感謝他。”

呵,他這是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我站起身:“方便留個電話嗎?我回去好把醫藥費給你。”

他笑了一下:“沒關系,不用還,再說錢也不是我出的。”

我清冷道:“我不喜歡欠人錢財。”

尤其是那個人還是葉非情。

他站在床邊,眉眼複雜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想起那天他給我結婚證的時候也是用這種複雜悵然的眼神看我,便問了句:“怎麽了?”

他別開眼,複雜的嘆息了一聲,最終道:“若是要還,你把錢打到少爺的卡上吧。”

然後他将卡號寫給了我。

我接過,最後沖他道了句謝謝,朝門走去。

沒走兩步,我的頭又是一陣暈眩。

他扶住我:“你的病還沒有完全好,不适合出院。”

我擡手拒絕他的攙扶,沒有回頭,只淡淡的說:“我讨厭醫院。”

他沒有再阻攔我,但是卻跟着我一起出了醫院。

看着自己一身病號服,我苦澀的笑了一下,早上的時候我就是穿着一身病號服離開的,現在,我又穿着一身病號服從這裏出去。

一輛轎車在我的身前停下,車窗落下,露出王律師那張斯文的臉來:“要去哪裏?我送你。”

我想了想,沒有拒絕,讓他送我去了那家私人會所。

他跟着我一起走了進去,在他的幫助下,我拿回了自己的手機。

看見手機上的未接電話,有簡寧的,有傅柔打的,還有……

其中傅柔的最多,都是早上的時候打的,我這才恍然,原來就算我沒有遇見她,她也早有別的打算。

我苦笑,有時候命運就是那麽的猝不及防,注定了就是注定了,怎麽也改變不了。

“喲,這不是瑤瑤小姐麽。”剛從電梯出來走進一樓大堂,就聽見有人叫我。

我皺眉,小姐二字讓我渾身不舒服。

我擡眸看去……

在看見那人的那一刻,早上的事情湧進我的腦海,讓我說不出的厭惡。

叫我的人不是別人,是那位朱總,他的身邊,還跟着幾個人,看樣子應該是來找茬的。

第24.因為嫉妒

朱總谄媚的對我微笑,眼底的情緒卻詭谲的讓人發指。

我的心一抖,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不言不語,目不斜視的與他擦肩而過。

他拽着我,臉上雖然還是帶着微笑,但是眸色卻有着明顯的陰沉:“別給臉不要臉,說葉非情呢!”

“我不知道。”我掙脫掉他。

就在他的手帶着怒氣再次伸過來的時候,被王律師出面給擋了去:“朱總,這樣欺負一個女孩似乎不該是一個男人該有的風範,更何況朱總還是個有身份的人,您認為呢?”

顯然朱總認識王律師,眼底的陰沉之色頓時散開,他讪讪的笑了一下:“原來是王律師啊。”

他的眼底飛快的劃過一些情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盈盈的說:“是我唐突了。”

最後,他又意味深長的道:“你們葉總已經将她給我了,我調戲自己的女人難道有什麽不對?”

我的臉色很是難看,可謂是蒼白無血色。

“難道朱總是老年癡呆了,我怎麽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一道懶洋洋的華麗聲線傳來,我擡眸,就看見葉非情優雅的從外面走來。

看見葉非情,朱總的臉色笑意全無,徹底陰沉了下去:“姓葉的我東西呢?”

葉非情淺笑盈盈:“怎麽?朱總在銀座丢了東西嗎?我這就讓人去幫朱總找。”

“姓葉的,你少在這裏給老子裝瘋賣傻!”朱總吼道,更加陰沉了。

突然,我被朱總架住,他用匕首抵住我的脖頸:“這妞兒跟你應該是一夥的吧,早上你們可真是演了一場對立的好戲。”

朱總威脅,“姓葉的,你最好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就弄死這妞!”

葉非情眯着眼睛,淡雅如蘭花,他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你随意。”

我的心一沉,心裏發冷。

“姓葉的,別以為我不敢!”說着,朱總就動了手。

“你讓她留一滴血,我就讓你流幹所有的血,如果你不想把牢底坐穿的話,你随意。”

我微顫。

葉非情的話讓朱總猶豫了一下,因為我是閉着眼睛的,因此我也不知道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只覺得一陣混亂,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人已經跌進王律師的懷中。

我還沒有回過神,就聽見王律師擔憂的叫了一聲‘二少’,然後他就推開了我。

朱總很快被控制,葉非情的手心受了傷,留了很多血。

面對王律師擔憂的眼神,他卻面不改色的說:“我沒事。”

王律師卻凝重道:“傷口有點深,你必須馬上去醫院。”

之後的事情我沒再看,墨墨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電話吵醒:“簡寧。”

“謝天謝地,你終于接電話了。”

“嗯”了一聲後我說:“幫我請假。”

“請假?”她疑惑,“你不知道嗎?昨天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幫你請過假了,請了一個星期呢。”

我愣住,是葉少鴻嗎?

在我走神間,簡寧問道:“你都在忙些什麽啊打你電話也不接,感冒很嚴重嗎?本來想去看你的,可是昨天忙死了,你不在我們都要累死了。”

“辛苦了。”我失笑。

“沒事,你只要快點好起來就阿彌陀佛了。”

“我會的。”我保證道。

“這還差不多。”想到什麽,簡寧又道:“對了,那件案子兇手已經抓到了。”

“是嗎?”我起身看向窗外的風景。

“警察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自殺了,在海邊的樹林裏自殺的,身上放着遺書。”簡寧悵然的嘆息:“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失笑,“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多愁善感了。”

“知道那個男人為什麽失手殺了那個女人嗎?”她問我。

我搖頭,想到她看不見,忙補充道:“不知道。”

“因為嫉妒。”

……

挂上電話,我看着車窗外愣愣出神。

嫉妒……

我又何嘗不嫉妒傅柔?

可是殺人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簡寧的這通電話讓我也有些多愁善感,心生悲涼,只嘆人生無常,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再回首,已是物是人非。

或許是因為葉非情受傷的緣故,今天我在家裏安安靜靜的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但是葉非情不找茬,卻自有人找茬。

晚飯後,洗完澡,我正準備上床休息,卻接到安靜的電話。

昨天那些未接電話裏除了傅柔的外,屬她的最多,但是我并沒有回她。

此時她打來,我猶豫了好一陣才接。

“安靜。”

“你怎麽才接電話啊!”安靜帶着哭腔的聲音透着幾許惱怒和指責。

“什麽事。”我疲倦的揉着眉心,光是聽着她的聲音就覺得累。

“我……我……”我了好幾聲她也沒有說出話來。

“哎哎哎,很疼哎,別再打我了,我叫她來就是了!”

聽着她哀嚎的聲音,我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再顧不得累正襟危坐:“出了什麽事。”

頓了頓,她哼聲哼氣的報了地址,最後又補充了句,“傅瑤我可告訴你,我姐姐可是因為你才死的,如果你不來,我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看你怎麽跟我死去的姐姐交代。”

第25.你的意思是,我污蔑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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