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

這家私人會所,從我昨天早上被葉非情帶進來之後,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跨進這裏,因此我特意看了一下這家會所的名字,銀座。

找到安靜說的包間,敲響房門後,就有人來給我開門,開門的是個男人,第一眼就給我一種保镖的嚴謹之感。

見此陣仗,我眸色凝重,不得不疑惑,安靜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走進去後,我首先看見的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安靜。

她的情況很不好,半邊臉紅腫着,唇角還有血絲,顯然是被打過,手臂上也有淤青。

看見我來,她的眼底閃過一絲欣喜,很快又低下眼簾垂了下去。

從安靜的身上移開視線,我這才看見端坐在這燈光明亮的屋中,一身高傲的女人,大明星林安心。

看見我,林安心顯然也有一瞬的怔忡,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是我們前天早上才見過,她還不至于這麽快就忘記我。

當時她和葉非情在電梯裏,然後我果斷的選擇了走樓梯。

後來我被葉非情堵在洗手間,當時我明顯看見有片裙角在女洗手間的門口。

我想,我和葉非情說的那些話,在洗手間裏的林安心應該也聽見了吧。

“傅瑤?”林安心眼神冰冷,意味深長的叫我的名字。

“是我。”

見我點頭,她冷笑:“原來是你……怪不得……他會娶你。”

我皺眉走過去,淡淡道:“安靜年紀小,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林小姐你大人有大量,還請高擡貴手。”

林安心譏诮的淺笑,眯着眼睛,一身的高傲,像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公主,用不屑的,藐視的眼神打量着我。

Advertisement

看了我好一會兒,她這才低下頭去喝了口咖啡,突然悠然出聲:“海涵?你知道她做了什麽嗎?”

安靜的性格我自然知道,我垂下眼道:“安靜的得罪之處我在這裏跟林小姐說句對不起,至于其他的,我們可以公事公辦,該賠錢賠錢,該道歉道歉。”

林安心漫不經心的攪動着咖啡,微笑的看着我:“她偷了我的東西,一對價格昂貴的翡翠耳環,既然你說公事公辦,我決定把她送進警察局。”

安靜的性格固然不好,但是我相信她斷然不會做這種事情,再加上林安心顯然目的不純,于是我铿锵的說:“安靜不是這樣的人。”

林安心冷笑,“你憑什麽這麽相信她?”

我話一出口,見林安心臉上堆積起濃濃的不悅,我覺得不妥,吸了口氣,放緩語氣補充道:“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安靜還在她的手中,林安心又是主導人,所以,我覺得我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快比較好。

“誤會?”林安心冷笑,聲線變得銳利:“你的意思是,我污蔑她喽?”

我還沒有說話,安靜已經安奈不住的吼出聲:“你本來就在污蔑我!我根本就沒有偷你任何東西!”

林安心擡起眸光神色一凜,站在安靜身側的保镖立刻就會意的給了她一耳光。

“啪”的一聲,那聲清脆的耳光讓我的心都跳了起來,我扭頭,就看見安靜紅腫着臉狼狽的偏向一側。

若是放在以前,她早就叫起來,而現在,她卻是一動不動的保持着那個姿勢。

我深深吸了口氣,扭頭重新看向林安心,只覺得頭疼:“林小姐,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你讓安靜叫我來,說明你其實是沖着我來的,說吧,到底要怎麽樣你才能放了安靜。”

林安心滿意的微笑:“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松。”

我沉默,靜靜的等着她接下來的話。

我和林安心之間并無仇怨,我想,她這樣做,應該是因為我和葉非情結婚的事吧,因為她嫉妒。

她拿着勺子的手青蔥玉指,翹着好看的蘭花指,悠悠然的說:“我的要求其實說難也不難,只要你跟我的保镖拍一組床照就行。”

床照?

我眸色一沉,心底發冷。

“不要!”安靜尖叫起來,有些激動。

見我久久不說話,林安心揚眉:“不願意?那我也愛莫能助了。”

她不再看我,清脆的聲音慢悠悠的吩咐她的保镖:“把她的臉給我毀了,她不是想進娛樂圈嗎,我看她沒了這張臉還怎麽進娛樂圈。”

“不要!”安靜的聲音叫的更大了,滿是恐慌和絕望。

屋中的窗簾沒有拉,玻璃上映着保镖拿刀子靠近安靜那張青春靓麗的臉龐,我深深吸了口氣,攥起拳頭,平靜的問:“什麽時候拍。”

第27.沒有人讓你幫我交學費

鋒利的尖刺抵在我的脖頸上,我對林安心淺淺的微笑:“你可以試試,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沒有什麽放不下的,相比下,林小姐就不一樣了吧。”

林安心的身份是明星,還是一個知名度非常高的一線明星,一旦鬧出人命,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紙總是保不住火的,再加上人言可畏,到時候,她又該如何收拾殘局?

就算有人撐腰,她的前途以及美好的形象只怕是也會毀于一旦吧。

林安心也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臉上的表情頓時凝重下來,屋中那些人也都有些不安,紛亂的視線落在林安心的身上,希望她拿個主意,做出讓步。

逼人拍這種照片,還鬧出人命,事情鬧大了,他們誰都兜不了,弄不好還會前途盡毀。

氣氛僵持着,林安心雙手環胸,還是那副高傲的模樣。

這種事,拖的越久越不好,會消磨氣性。

此時我的胸口漲着股氣,憑着那股氣,我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沒了那股氣,別說自殺了,就是拿這麽危險的東西手也要抖一抖。

見林安心久久不說話,我的手微微一動,鋒利的尖刺就紮在了我脖頸上的皮膚上,劃出一條口子來,血瞬間流出,在我白皙如玉的肌膚上蜿蜒。

一白一紅的對比,我想一定非常鮮明,蜿蜒而出的血也一定非常的鮮豔美麗,像是黃泉路上的彼岸花,充滿了死亡的氣息。

“林姐……”攝影師有些慌,催促着林安心拿主意。

林安心終于妥協,“好,我依你。”

我深深吸了口氣,放下手中劈裂的紅酒瓶。

這一鬧,我為自己換取的利益是不需要裸身,可以借位拍攝,并且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會有肌膚之親,即便如此,我依舊覺得惡心。

我裹着浴巾,将自己遮掩的很好,借位的拍攝将我與林安心的男保镖的影像拍攝進攝影機裏,我想,裏面的照片一定是不堪入目的吧。

我閉上眼睛,說不出的悲涼凄苦絕望。

我苦澀的笑了一下,似乎,真的沒有什麽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拍攝完畢,我機械的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安心一行人早就已經離開。

打開門,就看見門口站着的安靜。

她紅着眼眶眼神複雜,呆呆的看着我,卻是什麽都沒有說。

這兩天我過的辛苦,只覺得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身上的傷也是一道跟着一道,讓我精疲力竭。

很想數落安靜一番,也很想罵她一番,最終所有的脾氣都化為無奈的嘆息,我綿軟無力的問:“不在國外好好上學跑回來幹什麽?”

因為覺得歉疚,也為了能讓自己好受一些,我将我所有的精力都付出在了安然的家人身上。

只因為,安然家條件不好,她在的時候一家人就靠她的收入勉強支撐,如今她不在了,又是因我而死,所以我不能不管。

為了能讓安靜有個好的前途,以後能讓她和她的母親過上好日子,我用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送她出國,她卻三番兩次的跑回來,鬧着不上學,非要進什麽演藝圈。

那個圈子,看着光鮮靓麗,又豈是那麽好混的?

安靜吸了口氣,複雜的情緒瞬間被怒氣掩蓋:“我說過了,我不喜歡出國,不喜歡學那些東西,我就是喜歡拍戲,喜歡娛樂圈,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才能聽得懂?”

我疲倦地揉着發疼的太陽穴:“安靜,有一份高學歷的文聘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也是一種傍身的依靠,憑着高學歷拿到一份安穩的工作不好嗎?為什麽非要進那個複雜的圈子呢?”

安靜瞪着我,“你以後別再管我了行不行?算我求你了,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

我吸了口氣,耐着性子說:“可是學費都已經交了啊。”

她沒好氣的吼道:“沒有人讓你幫我交學費,你交的學費你自己去讀去,反正我不會回去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跑了,消失在樓梯口。

我站在門口,覺得前所未有的累,真的很累,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怨我恨我。

一旁的電梯門打開,餘光裏,我看見一個優雅的男人步履從容的走來,那種感覺,與葉非情的風格及其相似。

不是相似……

而是根本就是一樣!

我愣了一下,擡眸就看見葉非情單手插在西裝褲裏,岑貴的擺着手臂,氣質非凡的走來,優雅中帶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他妖孽的容顏上沒有笑意,一雙桃花眼也暗沉沉的,一時間,竟讓人辨不出喜怒。

第28.姐夫你開門

我看着他緩緩走近,當他站在我面前的時候,他原本沉着的臉色忽然就有了卓耀的淺笑,卻是未達眼底。

這個男人太過可怕,我憎恨的同時又畏懼着。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看見那些照片,更不知道,他看見那些照片之後會不會掐死我。

雖然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并且表現的很淡定,但是我的心底因為他之前給的殘忍而生了幾分畏懼。

當他淺笑芳華的站在我面前眸光深幽,古井無波的看着我的時候,我就已經豎起了渾身的戒備。

意外的卻是,他只是淡笑的看着我,不言不語,似乎……

很平靜。

他幽暗的眸光看得我及不自在。

就在我在不自在中放松戒備的時候,卻呼吸一窒……

他的手猝不及防的掐在我的脖頸上,很用力!讓我難受的窒息,我甚至能感覺到血漫過他手心裏纏着的紗布,濕潤了我脖頸上的肌膚。

“咳咳咳……”因為窒息,我難受的咳嗽,手扶在他的手腕上,試圖将他的手拿開。

哪怕是在做這種費力的事情,他依舊是優雅的,那只原本插在褲袋裏的手還是那麽随意的插着,慵懶中透着邪肆的妖涼。

我被他抵在門框上動彈不得,只覺得呼吸越來越不通暢。

他妖異的聲音像是從另一個時空傳來,華麗而冰冷:“說你賤,你還喘上了。”

他在我耳邊低語:“不管是你的命還是羞辱,只有我能賦予,誰準你自作主張?”

我笑了,終于明白為什麽昨天他會那麽霸道的對朱總說,你若是讓她留一滴血,我讓你流幹所有的血。

原來他是這個意思,他霸道的想要主宰我的一切,我的人,我的生死和羞辱。

不得不說,林安心的動作真的很快。

他淺笑嫣然的模樣映在我的眼底,明明很漂亮很帥氣,我卻覺得他像一個嗜血的惡魔,刺疼了我的眼睛。

他臉上的笑溫柔的不可思議,眼神卻冷的讓人心顫。

掙紮不過,我心一橫,幹脆也不掙紮了,任那種窒息的感覺侵蝕肺腑。

那只從容掐在我脖頸上的手卻忽然一松,早就已經沒有力氣的我狼狽的癱軟在地。

眼淚因為難受而紅了眼眶,我大口大口的喘息。

“姐夫……”熟悉的聲音在空氣裏響起,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林安心。

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裏清脆的飄蕩,聽得出來她很急,很焦躁,也很懊惱,似乎隐隐的還有些害怕和緊張。

我冷笑,林安心這是在怕什麽?怕葉非情會失手殺了我嗎?從而背負殺人的罪名。

這一刻,我反而覺得葉非情還不如掐死我的好,至少有他與我陪葬。

“姐夫……”林安心小心翼翼的叫着葉非情,原本高傲的她此時也表現出緊張和慌亂來。

似乎是很怕此時的葉非情,她明明就有很多話想說,張了張嘴,在葉非情暗沉的桃花眼中,卻是什麽都說不出來,最後只得諾諾的噤聲。

“滾。”冰冷的字從葉非情豔麗的丹唇裏溢出,冷得讓人膽寒。

我吸了口氣,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十分聽話的準備消失在他的眼底。

我以為我終于可以松口氣了,今天這事也算告一段落,卻不想我的腳步剛邁出去,卻被葉非情一把給拽了回來。

一陣天旋地轉,伴随着驚耳的關門聲,最後的結局是,被留下來的是我,被拒絕在門外的人是林安心。

暈眩過後,我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對上的卻是葉非情那雙毫無溫度,黑的像是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我一個激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頓時也不敢再暈眩了。

“姐夫,姐夫你開門,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身後的門在林安心的敲打下發出驚耳的響聲,很吵,吵的我腦子亂哄哄的,很煩。

“姐夫你開門!”

葉非情像是聽不見一般,蠻橫地撕扯我的衣衫。

我一個激靈,微微閃了一下,戒備的看他。

他想幹什麽?

他眯了眯眼,眼底滑過一絲冰冷的笑意,并且帶着懲罰。

他強勢的将我的手反剪在身後,一手控制着我的雙手,像是剝葡萄一般,輕輕松松,從從容容的就剝掉了外面的障礙。

最後,他華麗的聲線溫柔如水的在我耳邊低語,清冷如霜:“他碰你哪兒了。”

我先是怔忪了一下,後來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我知道,對于葉非情來說,我就是一件身上貼着葉非情三個字的私有物品,哪怕不喜歡,也只能是他的,容不得別人染指,這是這個男人的霸道和大男子主義。

所以,當那些照片曬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會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觊觎的惱怒和不爽。

第29.那就趕緊離婚

短暫的怔忪後,我輕笑了一下,淡淡的說:“哪兒都碰了。”

我挑釁着譏诮的補充了一句:“反正一個也是碰,兩個也是碰,我也不在乎多一個,葉二少,你說是不是。”

我覺得葉非情這個人簡直就自相矛盾,根本就是個神經,昨天早上的時候,他把我扔給朱總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現在,他卻又因為那些不相幹的照片而怒氣沖天,他不是更應該高興嗎?氣個屁啊!

他的挑花眼危險的眯起,眯成一條狹長的縫,雅若墨竹的眉心皺起,陰鸷若隐若現。

見此,我的眼底忍不住的掀起幾分淺笑,慢悠悠的又道:“不止是他們,以前我和沈城池在一起的時候,也被他哪兒都碰過。”

華豔的淺笑在葉非情涼薄的唇角僵住,頓時消散,化為寸寸冰冷和殘忍。

他怒了。

見此,我反而心情大好,也不怕他掐死我,繼續悠悠然的說:“喲,生氣了?受不了了?那就趕緊離婚。”

人在生氣的時候最容易失去判斷,也最容易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因此我激怒了他。

離婚才是我的目的。

可是我失策了,在我說出那句話之後,原本愠怒的葉非情卻忽然優雅的笑了,一如既往的驚豔又妖治。

他磁性的聲線低低的響起,直接戳穿我的用心:“離婚才是你的目的吧。”

好心情的我頓時沒了笑意,最後只得任那抹得逞僵硬在唇角,再蕩不出任何動人的波紋。

他的唇瓣湊近我,與我保持着更加暧昧的距離,在我的耳邊低啞的耳語,聲線動聽:“想離婚?做夢。”

短暫的失意後,笑意再次爬上我的唇角:“撿沈城池用過的女人,你是不是覺得很有面子?”

他和沈城池之間有着極深的積怨,我不信,這句話還能讓他淡定。

果然,他的眼神一利,眼底的情緒立刻就陰沉了下去,有種風雨欲來的壓抑。

在他陰鸷的眼底,我的心顫了顫,攥着拳頭頂着他身上如同海嘯一般的壓力,故作平靜。

他華豔的笑了一下,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扔在屋中的床上。

我還沒有從昏眩中緩過神,手臂一疼,我被他拽着平躺在床上。

危機感襲來,我剛想爬坐起來,身上一重,他已經傾身,雙手撐在我的身側,将我禁锢在他和床之間動彈不得。

我惱怒的瞪着他,羞忿欲死,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唇瓣上一熱,一道冰冷的吻已經驟然落在我的唇上。

我想起那天在凱悅的事情來,荷葉當時犯了錯,被他無情推開,警告,傷害。

只是,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唇是葉非情的禁忌嗎?

為什麽他這個禁忌在她這裏就變成了浮雲?一次次的破裂。

他冰冷的攻城略池,掠奪我的呼吸,猖狂的吻毫無感情可言,讓我唇瓣生疼,連帶着心都跟着那疼揪了起來。

我的手掐在他的手臂上,非常的用力,有種恨不得掐掉一塊肉的狠勁兒,然而下一刻,我的手就被他攥着高高舉起,壓在兩側,動彈不得。

手被壓在頭頂,很不舒服,我欲哭無淚,叫嚣謾罵的話語被他死死的堵在喉嚨,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姐夫,你開啊!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怒。”敲門聲還在此起彼伏,林安心的叫聲就沒有停過,葉非情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在窒息裏,再無一絲掙紮的力氣,只覺得疲倦,而他的吻,依舊洶湧至極,像是恨不得将我咬碎了整個吞下去。

而他,衣衫完整,還是那個岑貴優雅,高高在上,如谪仙般高雅聖潔。

一切迫在眉睫的時候,門卻在這個時候開了。

“姐夫……”

葉非情的動作格外的快,猛然從我身上站起,同時,他還不忘拉起被子将我蓋住。

看清進屋的人,我的眸子暗沉了幾分,不知是不是該感謝他,不然……

還不被人看光?

林安心是真的怕葉非情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所以見他不開門,她去找了會所的經理,拿了備用鑰匙來開門。

也是真的擔心葉非情會在氣頭上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怕一個人拉不住他,除了經理外,她還叫來了好幾個會所的保安。

皆是男人!

葉非情的臉色格外的陰沉,冷冷的溢出三個字,氣勢迫人:“滾出去!”

第30.你這樣對得起我姐嗎

進來的經理和保安面面相觑,在葉非情的怒叱下也不敢多做停留,甚至連眼神都不敢亂瞟一眼就匆匆的退了出去。

看清屋中的情況,林安心有些呆,表情也是說不出的複雜,先是驚訝,然後是心痛,跟着是失望和灼澀,最後變成惱怒和嫉妒。

“姐夫……”她難以置信的看着一身風華,茕茕孑立的葉非情,不可思議的喃喃出聲:“你怎麽可以這樣!你這樣對得起我姐嗎?”

她擡起手指着我,憤怒中帶着指責對葉非情說:“我姐和我媽是因為她才死的,而你卻與她在這裏纏綿,我也以為你與她結婚是為了報複,可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該碰她!”

在她的指責下,葉非情的表情冷了下來,陰沉沉的。

他揉了揉眉心,沒有接她的話,短暫的沉默後,他走過去親昵的攬住林安心的肩膀,直接将這一頁翻過去,漫不經心的說:“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在我面前盛氣淩人的林安心在葉非情的面前卻是嬌弱的,無論是表情還是脾性。

見葉非情沒有生氣,林安心見好就收,她睜着淚汪汪的眼睛,期期艾艾的仰着頭看他,青蔥玉指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袖子,柔柔的哀求:“以後不要再碰她好不好?也不要對她好,姐姐和媽媽知道了會難過的。”

葉非情古井無波的與她對視了一會兒,然後在唇線上勾勒出一抹柔軟的淺笑,妖治在他的桃花眼中霎那綻放,他薄唇微揚,緩緩的道了個‘好’字。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林安心燦爛的笑了,她撲進他的懷中抱住他,天真的像是個孩子,做着很感動很開心的樣子,“我就知道姐夫你最好了,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林安心的聲線嬌嫩的像是能滴出水來,然而她落在我身上的眼視線卻是冰冷的像是冰淩,恨不得刺穿我的心髒。

我譏诮的笑了,只覺得這一幕是那麽的道貌岸然,讓人看着是那麽的惡心反感。

姐夫?呵,林安心叫的那麽親昵,也不嫌膈應。

到底誰才是對不起她姐姐的那個人?

最後,葉非情再沒有看我一眼,帶着林安心離開了這裏。

我的衣服已經不能穿,無奈之下,我只好叨擾簡寧,讓她給我送一套衣服來。

在等簡寧的時候,我在地上找到自己從褲兜裏甩出去的手機,一遍一遍的給安靜打電話,卻被她一遍一遍的挂斷,拒接。

我嘆息了一口氣,覺得無奈,這丫頭,為什麽就那麽倔?

想到安媽媽,我也是時候打電話過去關心關心她的情況了,不知道她最近怎麽樣,我正準備給安媽媽打去,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是我母親的號碼。

我眸色一郁,心情頓時變得陰霾,嘆了口氣,我最終還是接起了電話。

“媽。”

媽字還未落下,母親的嘶吼聲已經震耳欲聾的傳來:“傅瑤!我告訴你,不是只有你受夠了,我也受夠了!不管你願不願意,傅家的那個位子你必須給我坐上去!這是我身為你母親的命令!”

我沉默,聽着她在電話那頭粗重的喘息,似乎是帶着某種痛苦。

最終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皺眉問:“媽你怎麽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覺得她似乎是在壓抑什麽,過了好一陣,她帶着哭腔哀求我道:“瑤瑤,算我求你行不行?你幫幫媽媽,坐上那個位子。”

我握着手機的手有些發緊,長長的眼睫閃了閃,眸光黯淡下去。

見我久久不說話,母親再次放緩語氣,不似之前那麽激動:“如果是股份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擔心,你父親臨死前就立了遺囑,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給你,那個賤人以及那個孩子她們一分都沒有拿到,再加上我手上的,只要你願意,我們還是有勝算的。”

我早就已經厭煩了傅家,也厭煩了那種勾心鬥角的日子,我的心底是拒絕的,但是面對母親的期期艾艾,如果我拒絕,她只怕是又是一番歇斯底裏吧。

于是拒絕的話卡在我的喉嚨,我只好敷衍道:“你容我考慮一下。”

聽我這樣說,母親也沒有多為難我,“好,我給你時間,但是我希望你能盡快給我答案。”

我點頭‘嗯’了一聲,母親又繼續道:“你現在是葉非情的妻子,這是你最好的倚仗,所以瑤瑤,你一定要把握機會。”

我揉着眉心,實在是厭煩聽這些陰謀算計,利益得失,雖然不耐,但我還是語氣平靜的說:“好,我知道了,很晚了,你早點睡。”

第31.誰讓你來的

挂上電話等了沒一會兒就聽見敲門聲,我裹着被單去開門,就看見門外站着的人不是簡寧,而是王律師。

王律師的出現讓我意外,而他手中提着的袋子更是讓我意外,因為我明顯看見裏面裝的是衣服。

我有些尴尬,還來不急想什麽,王律師已經将袋子遞給我:“這裏有幹淨的衣服,換上吧,我送你回去。”

“謝謝。”我接過購物袋,低着頭臉頰發燙的道謝,然後忙關上門去屋中将衣服換上。

衣服顯然是剛買的,上面還挂着标簽,而且也很合身,雪紡紗裙,雪一樣的白色,穿在身上很出塵也很顯氣質。

和王律師一起走進電梯後,猶豫了一陣,我最終還是問了出去:“誰讓你來的?”

王律師看了我一眼:“你心裏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我別開眼,暗自吸了口氣,語氣不善的冷笑:“他這樣做有意思嗎?給一巴掌再賞一顆紅棗?我是不會感激他的。”

王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沒有言語。

從電梯出來,我正好與來送衣服的簡寧遇見,她被人攔截在外,會所的人不準她進去,只因為,她沒有會員卡。

“簡寧。”

拿出手機正準備給我打電話的簡寧聽見我叫她的聲音,擡頭就看了過來,臉上露出一抹驚喜的淺笑:“傅瑤。”

我剛在她面前站定,她拍着胸脯松了口氣說:“好在不需要我進去,否則,我的工資還不夠辦一張會員卡的,若是那樣……”

她俏皮的笑着暧昧不清的看了我一眼:“你今天就別想穿衣服了。”

看見我身側的王律師,簡寧的視線不懷好意的在我們身上徘徊,再加上我讓她送衣服的事情,她眼冒八卦的桃心,不安好心的問:“你讓我給你送衣服,你們該不會是……”

王律師掩唇,有些尴尬的咳嗽了兩聲:“這位小姐想多了。”

像是不信,簡寧将征詢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給了她一個暴栗:“瞎想什麽呢。”

她吃疼的哀嚎了一聲,幽怨的看着我。

我嘆息了一聲,最終還是給兩人做了介紹:“這位是我朋友,簡寧,這位是葉非情的律師,王律師。”

經這一介紹,簡寧立刻恍然,在我耳邊小聲的耳語,意味深長:“哦,原來跟你睡的人不是他,是葉非情啊……”

其實我做那番介紹只是為了讓她相信我沒有說假話,讓她放棄那些浮想聯翩的猜測,卻不想,她竟然得出這樣的結論。

雖然是事實,雖然我和葉非情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我的臉色卻很不好。

光是葉非情三個字,就已經足以讓我臉色難看,并且變色。

見我臉色不太好,簡寧聳了聳肩,讪讪的閉上了嘴,而王律師也在這個時候将車開了過來,停在我們的面前。

他下車來幫我們打開車門請我們上去,然後将我們分別送了回去。

一路無話,經過這一番折騰,從車上下來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淩晨兩點,我終于可以将身心疲憊的自己扔在那張舒服的單人床上,好好的喘口氣休息一下。

但是我睡的并不好,心裏挂念着安靜的事情,所以這一覺我睡的并不安穩,早上起來的時候,毫不意外的頂着兩個黑眼圈。

感冒還沒有好,早上起來,頭重腳輕的洗漱完畢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給安媽媽打去電話。

昨晚畢竟已經太晚,我只好忍耐着沖動等今天再打。

電話接通,但是卻不是安媽媽的聲音,而是安靜的:“傅瑤。”

安靜對我的稱呼再次變成了冷冰冰的名字,昨天那句傅瑤姐像是午夜夢回的昙花,也只是一瞬的美麗心動便銷聲匿跡。

聽見安靜的聲音,我那顆提着的心總算放下,她在家就好,別的不怕,我就擔心她出事。

“你媽還好吧?”我問。

“挺好的。”她冷淡道。

“那就好。”

我很想對安靜說讓她回去讀書,可是我知道話一出口,她準挂電話,因此我有些頭疼,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才算婉轉,她才不會那麽激動反感。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安靜冷冷冰冰的聲音已經給了我答案:“如果你還想讓我出國讀書我勸你最好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再回去的。”

見她态度這麽強硬,我嘆了口氣:“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低低的說:“有一段時間了。”

我皺眉,也就是說,她其實回來已經很久了,而我卻不知道。

我正準備再勸勸安靜,敲門聲卻在這個時候響起,看着門外的人,我的眸色沉了下去。

第32.而是那人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死活

看見沈城池的那一刻,我的眸色在沉下去的時候心也跳的有點快,我甚至帶着幾許期翼。

原本不該出現的沈城池這個時候出現我面前,還一大清早的出現,是不是表示,他或許想起了什麽……

但是顯然我想多了,不但想多了,還有點自作多情。

沈城池幽暗的眸光看了我一瞬,然後問我:“你是不是rho型血?”

所謂rh血型都是罕見的熊貓血,雖然不知道他這麽問我寓意何為,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見我點頭,他也不廢話,幹脆利落的拉着我就走,甚至連多問的機會都沒給我,也不管我願不願意。

“我的門還沒關。”掙紮不過,我只好叫道。

他卻冷酷的說:“你所有的損失我賠。”

他似乎很焦躁,很不安,也很急切,帶着我匆匆趕到醫院,甚至連紅綠燈都不管不顧,一路暢通無阻。

一到醫院,他就拉着我去了抽血室,然後跟醫生說:“她是rho型血。”

抽血的時候,醫生問我,“吃早飯了嗎?”

沈城池顯然有些不耐煩,他的指關節用力的敲着桌面,發出清脆震懾人心的聲音,冷冷的話語透着迫人的氣息,讓人心生畏懼:“抽血。”

就這樣,我稀裏糊塗,身不由己的被抽了一袋血。

我早飯沒吃,再加上感冒未好,抽血的時候就出現了貧血的症狀,頭暈目眩,四肢冰涼,我卻硬扛着挨了過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