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看看我,我是誰?”
原本已經忘記我的愛人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怎麽能不激動?
他的手機響起,驚醒了我失去的理智,我拿出來一看,只見屏幕顯示着柔柔兩字,如此親昵。
而來電顯示的照片,更是辣得我眼睛火辣辣的疼。
照片上,親吻中的傅柔和沈城池看上去很甜蜜,甚至,一向不茍言笑的他眼角都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很快,屏幕暗了下去,但是音樂卻還在響。
一連三通電話,屏幕滅了又亮,反反複複。
沈城池似乎是痛的很難受,冷峻的眉宇緊皺,發出細微的呻吟,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痛楚。
“阿瑤……”他氣若游絲的呢喃。
第44.抱歉,我走錯了
我覺得我的胸口被什麽東西漲的滿滿的,有點疼,有點酸,有點熱,讓我整顆心乃至整個人都在亢奮的顫抖。
所以車子到了醫院之後,還是在司機幫忙下這才将沈城池扶到醫院裏去。
他的手機就在身上,其實我完全可以找他的助理來的,但是在私心下,我并沒有那樣做。
我就想跟他再呆一會兒,只有他和我。
那場車禍之後,這三年來,我再沒有過這樣的機會,沒有人知道,我有多絕望。
空腹喝酒,沈城池胃疼是難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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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裏有vip病房,所以一來就住進去了。
醫生給他看完病後就出去了,我留了下來,在這裏守着他。
三年了,我終于可以這麽明目張膽,毫無顧忌的看他靠近他,絲毫不需要掩飾自己的情感。
這一夜,對于我來說就是偷來的時光,就像是灰姑娘,當十二點鐘聲敲響的時候,灰姑娘還是灰姑娘,不是公主。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而沈城池還睡着。
我看了眼時間,才六點。
對于他的作息時間我并不陌生,我知道沈城池的生物鬧鐘六點半的時候就會醒,想着,我輕手輕腳的走出去給他買早餐。
他喜歡的東西是豆漿油條,我在醫院對面的早餐鋪裏買了那兩樣東西,然後又原路返回。
因為心情比較急切,因此我也沒有多想,當我聽見有聲音從裏面傳來的時候,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
我已經推開病房的,将自己暴漏在沈城池和傅柔的視線之下。
兩人似乎剛經歷了一場纏綿的深吻,傅柔的臉上染着醉霞的紅暈,依偎在他的懷中。
聽見聲音,兩人擡起眸光看了過來。
像是有一盆冷水從我的頭頂潑下,澆得我透心涼。
我如夢初醒,身上的溫度瞬間被抽幹,手腳冰涼,恨不得将自己藏起來。
面對他們疑惑奇怪的目光,我覺得自己比扒光了衣服還要難堪。
“瑤瑤姐?”傅柔奇怪的叫我,像是在問我怎麽在這裏。
沈城池的臉有些病态的蒼白,因此将他那冰冷的淩厲融合了幾分,顯得溫和,但是我并沒有因為那融合的幾分冰冷而感到緩和。
他看我的目光是陌生的,陌生到我們只是兩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一樣。
郁結堵在心口,那陌生的目光讓我說不出的刺痛無力。
昨夜的一切,不過是鏡花水月夢一場罷了,做夢的也只是我一個人而已。
壓下心底的灼澀,我蒼涼的笑了一下:“抱歉,我走錯了。”
我兜着自己的難堪,壓下所有洶湧的情緒,平靜的走向電梯。
剛到電梯口的時候,追出來的傅柔拉住了我。
她看了眼我手中的早餐:“這些都是他愛吃的東西……”
她迎上我的眼,篤定的說:“其實,這些東西你都是給他買的吧?”
這話,她在篤定的同時還帶着一種勝利的姿态,透着某種看戲的嘲諷。
不想讓自己更難看,我語氣淡淡,沒有任何情緒的說:“不是。”
傅柔突然靠近我,湊近我低語,“是你把他送來的吧?”
我的眼睛閃了閃,手攥了起來。
她淺笑嫣然,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可是怎麽辦?他好像誤會了,而我……選擇了沉默,并不打算說出真相,所以抱歉,你辛苦了一夜的功勞只怕是要便宜我領功了。”
雖然說抱歉,但是她根本就沒有抱歉的意思,反而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說不生氣是假的,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還可以這樣無恥。
葉非情雖然無恥,但是此時我卻覺得,跟眼前這個人比,他也只占了一個殘忍二字,無恥都當不上。
我厭惡的揮開傅柔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她帶着陰測測的淺笑,向後踉跄了兩步,然後那麽自然脆弱的跌倒在地上。
“啊。”她嬌柔的痛呼,軟軟的聲線聽上去柔弱的讓人心疼。
“阿柔!”沈城池心疼驚呼的聲音帶着失态,驚呼裏透着他對傅柔的憐惜關切,以及已經寵到骨子裏的憐愛。
他将她抱在懷中,見她沒事,這才将跳躍着熊熊焰火的眼神肅殺的投在我身上。
如果他眼睛是一把鋒利的劍,我想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刺進我的心髒。
對上他冰冷的眼瞳,我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像是有萬千根針在上面紮。
張了張嘴,我很想解釋,但是最終我還是将那些話壓了下去。
我想,就算我解釋了,他只怕是也不會信吧。
就算我說的是真話,他也不會在意,更不會站在我這邊,既然這樣,說與不說還有什麽意義?
第45.傅瑤,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抱着傅柔的沈城池冷冷的看着我,他說:“你将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依偎在他懷裏的傅柔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拉了拉沈城池的衣袖,有些不忍心的說:“別這樣,她怎麽說也是我姐姐。”
沈城池很不喜歡她這話,冷酷出聲:“你當她是姐姐,她根本就不當你是妹妹。”
傅柔咬着唇瓣,隐忍而傷心,似乎是十分為難。
沈城池見她難過,語氣低柔下來,他憐愛的揉了揉她的頭,溫言細語:“你放心,就算你沒有了她這個姐姐,你還有我。”
這話,就像是針一般戳在我的心上,那麽疼,那麽疼。
曾經,哥哥的死讓奶奶再次遷怒于我,說我是掃把星,于是我被發配國外,那個時候沈城池也是這樣對我說的,他說:“你放心,就算你沒有了爺爺奶奶,你還有我這個哥哥,城池哥哥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而如今,這話,他卻對這另一個女人說,成為另一個女人的後盾,腦海中再沒有我的存在。
眼睛被淚水漲疼,為了不讓那些脆弱的東西流出來,我努力的睜着眼睛,将眼睛瞪的大大的。
看着他抱着傅柔冷漠離開的背影,隐忍着悲痛,将唇瓣咬出血的我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顫聲道:“沈城池……原來你的海誓山盟也不過如此。”
沈城池頓住了步伐,轉身疑惑的看我,眉眼裏有着深深的探究和奇怪。
面對他這樣的反應,我閉了閉眼睛,深深的苦澀。
可是說了又有什麽用?他不記得啊!
傅柔拽着他衣袖的手指緊緊的握成拳,骨關節泛白,臉上的表情也很不好看,看的出來,她很緊張害怕。
“我頭好暈。”她柔柔的低呼,很難受的樣子。
有些恍惚的沈城池被拉回思緒,他最後看了我一眼,抱着傅柔離開,我寸寸冷卻的眼眸追随着他的身影,冷意一直蔓延到心底深處,好似被冰封。
轉身的時候,我看見了站在我身後的林安心和葉非情。
昨晚的時候,葉非情接到林安心說肚子疼的電話急急離開,他們會在醫院我并不奇怪,只是我沒有想到會這麽巧,竟然會遇見,也不知道他們站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我的心底閃過一絲狼狽,臉上血色頓失,有種出軌被抓的難堪,畢竟我已經跟葉非情結婚。
葉非情輕挑玩味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早餐上,他語氣氤氲的對林安心說:“不是鬧着要吃豆漿油條?喏,這不有人給你送來了。”
林安心也沒有要客氣的意思,拿過我手中的早餐,還好心情的說了句謝謝。
我冷笑了一聲,豈會不明白葉非情在看我笑話?
“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再去找你。”葉非情閃着幾分笑意的眼睛雖然是看着我的,話卻是對林安心說的。
林安心神色一頓,不愉的側眸看向葉非情,有些不情願,但是她拒絕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葉非情已經催促道:“乖。”
一個簡單溫和的乖字,依舊讓林安心不得不乖乖遵從,于是她跺了跺腳,心不甘情不願的自己回病房。
林安心的身影剛消失,我就被一股力道猛然拽進電梯。
來不及回神,我就被抵在冰冷的電梯牆面上,背有點疼,但是難受的卻是咽喉。
葉非情扼住我的咽喉,有人要進電梯,看清裏面的情況,忙膽顫的退了出去,不敢再進。
電梯關上,這是一個只有我和他世界。
他魅惑的嗓音在我的耳邊淺笑嫣然的低語,“你和沈城池的海誓山盟……”
他雖然帶着笑意,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氣息卻冷的叫人如身在寒冬臘月,而且我聽出了他咬牙切齒的味道。
最後,他唇角的笑意散去,只餘冰冷:“可惜,就算你再難受,就算曾經他再寵你護你,現在,能讓他護着的人都不再是你。”
我知道,只要能讓我難受,葉非情都會狠狠的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就好比這一刻,他狠狠的戳我的傷疤,不見血不罷休!
被扼住呼吸的我說不出話來。
眼看着我要窒息了,他這才松開手,像是一個倨傲的神,輕蔑的俯視着我跌坐在地的悲慘和狼狽。
他不屑又輕挑的說:“傅瑤,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第46.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進來的?
停頓了一下,他沙啞的聲線冷魅嗤笑,帶着一種複雜的失望:“傅瑤,其實你和別的女人沒有什麽不一樣,一樣的水性楊花,一樣的唯利是圖,一樣的自以為是,恨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圍着你轉是不是?”
我明顯感覺到他話語裏的輕蔑和嗤之以鼻,我想說我沒有,但是在他那樣蔑視的目光下,我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以至于讓他這樣恨我,對我有這樣深的成見,以婚姻為枷鎖報複我。
電梯打開後,他一身岑貴,邁着優雅的步伐離開了,留下我狼狽的身影在電梯裏愣愣出神。
剛從醫院走出來,我就被人叫住。
“傅瑤。”
就算沒有回頭,通過聲音我也知道是傅柔。
每次與她相遇,伴随而來的都是剜心蝕骨的疼痛,因此我并不打算理會她,頓了一下後邁開步伐繼續往前走。
她上前一把拉住我:“傅瑤!”
無論是神态還是語氣,都再無乖巧和柔弱,反而多了幾分不可抗拒的強勢。
我輕蔑的掃了她一眼,視線不屑落在她身上,飄向別處,冷淡的說:“如果是想繼續演戲,恕我不奉陪。”
她攔住我的去路,雙手環胸,以一種高傲優越的姿态站在我面前:“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我皺眉,眼眸微動,“我并不認為我們之間有什麽交易是可以做的。”
她說:“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你很想離婚吧。”
我眸色微沉,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
我腦海中剛浮現出答案來,果然就聽見她說:“只要你不再提及以前的事情,你已經結婚的事實我願意幫你保密。”
我知道,她這樣做是怕沈城池想起過去我和他之間的事情。
見我沒有立刻給出答案,她沉默了一陣,這才又追問道:“怎麽樣?”
我粉嫩的唇瓣微動,很幹脆的給了答案:“成交。”
得到我的首肯,傅柔輕松的笑了:“一言為定。”
不再看她,我頭也不回的朝醫院外走去。
對于沈城池恢複記憶的事情,等了三年的我已經覺得渺茫。
如果他能恢複記憶,就算我不去提及舊事他也會恢複,如果他不能恢複記憶,就算我不停的舊事重提他不能恢複就是不能恢複,這不是我能幹預的事情。
既然傅柔願意與我做交易,我何樂不為?而且,我也真的很想封她的嘴。
我站在路邊剛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去,就接到電視臺的電話。
我被辭退了!
我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事實。
我淡如水的目光看向窗外掠過的風景,這樣一個炎熱的天氣,而我卻覺得悲涼到冷。
我知道,電視臺突然辭退我一定跟沈城池有關。
他說會讓我為我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果然,他很快就讓我付出了代價。
我了解他,他從來就是一個雷厲風行說到做到的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只怕是我接下來找工作的事情都不會順利。
我剛挂斷電視臺的電話沒一會兒,簡寧的電話又打了來。
她這個時候打來無非就是問我被辭退的事情,因此我并沒有接,任手機叫嚣。
從與葉非情領證起,我就沒有睡過一天的好覺,也沒有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在小區樓下的早點鋪簡單的吃過早餐後,我回到的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抛開那些瑣事,什麽都不想,蒙頭就睡,這一睡,就睡了個昏天暗地,不知今夕何夕。
我是被突然炸起的疼痛驚醒的,對方一下子就攥住了我的雙手,然後拿出繩子把我的手綁了起來,粗魯的動作,繩子與皮膚摩擦,火辣辣的疼。
睜開眼睛,只見眼前一片黑暗,外面的天色也已經拉下帷幕,原來已經晚上了嗎?
啪的一聲,燈光亮起,在明亮的光線裏,我看清了綁我的人,以及……站在床的對面,一臉猙獰的男人。
在看見對方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首先劃過的是印在記憶裏那怨毒的眸光,我渾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
即便不知道他的名字,好歹我們拍過床照,他為此付出了一雙手為代價。
林安心的保镖!他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進來的?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哥,怎麽處理這個女人。”那個男人綁完我退開身站在林安心保镖的身側。
他詭谲莫測的勾了一下唇瓣,勾出一抹陰測測的淺笑,涼涼的看着我。
我覺得他的目光像是兩條毒蛇蜿蜒在我身上,讓我渾身的血液都被凝固了。
好一會兒,他才猙獰的笑着說:“先爽,爽夠了我要她的手做标本。”
“好嘞。”綁我的男子愉快的應了一聲,“哥你手不方便,我幫你把她衣服脫掉。”
說着,那個男人就過來愉快的扒我衣服。
第47.沒事了,別怕
我臉色慘白,試圖驚動隔壁鄰居,我扯着嗓子吼叫:“救命!救……”
那兩個男人臉色大變,很快,我的嘴就被捂住了。
“臭娘們!”綁我的男人氣急敗壞的給了我一耳光。
他的力道很大,我被打的有點懵,我的頭砸在枕頭上,然後我看見了放在枕頭下的手機。
我眨了眨眼睛,撐着被綁的手忙坐起來,驚慌失措的看着打我的瘦小男人縮着身子顫抖着往後移。
緊張的我摸到手機的時候心安定了些許,我想着自己手機的功能,抖着手解鎖,撥號,一氣呵成。
因為看不見也不敢看,因此我也不知道最後我把電話打給了誰,更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接沒接。
打我的男人淫邪的笑着:“這麽漂亮的妞……別浪費時間了,來吧……”
說着,他就撲上來開始撕扯我的衣服,還不忘捂着我的嘴,不讓我發出聲音。
我身上穿着薄薄的一件睡衣,套裝的絲質睡衣,粉粉的顏色很女孩子氣,上面短袖下面短褲。
雖然不露骨,但是也算不上特別保守,這一刻,是那樣的沒有安全感,似乎只要對方輕輕一用力,我就會面臨一絲不挂的危險。
絕望掙紮的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卻又顧不上哭,只一個勁兒的與撕我的衣服的男人搏鬥。
我的衣服被撕裂,露出小半個香肩,長長的指甲抓破了他的臉。
火辣辣的疼痛阻止了他,他摸了把被抓破的臉以及胳膊,血跡染紅了他的指尖。
随着那血,他的眼睛像是沖了血一般,愈發猙獰而猩紅,裏面的戾氣更是陰森恐怖。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臉頰一痛,他又狠狠的一耳光扇在我的臉頰上。
這一耳光打的我倒在床頭櫃上,頭暈目眩,腦海中閃過一抹熟悉的片段,此時這一幕竟給我似曾相識的畫面感來,好像以前經歷過,讓我有種未蔔先知的恍惚,有種時光重複的感覺。
頭很疼,我趴在床頭上喘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只是一閃而過,等我再去回味思考,卻是什麽都沒有抓住。
“臭娘們,我叫你抓我!”男子撕扯我衣服的力道更加了,掙紮中不小心按到手機,開了免提。
王律師嚴肅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傅瑤小姐……”
他一遍一遍的叫我,不厭其煩,試圖得到我的回應。
屋中的兩個男人都有些愣,表情一下子嚴肅了下去,猙獰被恐慌取代。
撕我衣服的男人看了眼林安心的保镖,緊張而粗魯的從床上拿起我的手機,狠狠的等瞪着我,情緒也有些失控的兇殘:“臭娘們兒!居然敢打電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憤怒的吼着,他的指尖已經準備按下挂機鍵。
那邊的王律師似乎是猜出他的想法,有些焦急的聲音沉靜起來,嚴肅認真的說:“我已經報警,如果我是你們,我會在這一刻選擇逃命。”
他這話像是提醒了兩人,兩人短暫的面面相觑了一陣,終于意識到後果的嚴重性,身材瘦小的男子再顧不得我的手機,跑過去抓住林安心的保镖,顫聲說:“哥,我可不想坐牢,我們逃吧,不然一會兒警察就該來了。”
林安心的保镖臨走前,那怨毒的目光再次看了我一眼,這才離開。
我害怕的抱着自己,那一眼,将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過了好一會兒王律師才趕到,随之而來的還有警察。,
王律師解開我手上的繩子,見我毫無反應,他想我一定是吓傻了,于是他不忍心的将我擁進懷裏,拍着我的背安撫的說:“沒事了,沒事了,別怕。”
剛靠近他踏實溫暖的懷中,下一刻,我就失去了神智。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虐心的夢,虐心到讓我覺得心都已經無法再跳動了。
我跟夢裏的人明明就不熟,但是我就是覺得心很痛。
夢裏,我看見有一對男女在忘我的翻雲覆雨,那是兩張完全陌生的面孔,他們對于我來說明明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但是不知為何,看着這一幕,我就是覺得我的心有種背板的抽疼,痛的像是要窒息,像是被人剜掉了一塊肉。
突然,那張陌生的臉變成了葉非情的絕美容顏,他扼住我的咽喉,妖冶冷酷的聲線在我耳邊響起:“傅瑤,你也不過如此。”
看着他那張驚世絕倫的妖孽容顏我大驚失色,在驚痛中,我被吓醒過來。
我猛然睜開眼睛,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比跑完一個馬拉松還要累,還要精疲力竭。
第48.你昨天的話是什麽意思
“別怕,已經沒事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有着安撫人心的作用。
我側眸,就看見了王律師。
他拍着我的背,還一邊拿着毛巾給我擦額頭上的冷汗,很體貼的一個人,這樣的人,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也有着殘酷無情的一面。
夢裏的一切很快在我的腦海中消失,變得模糊,讓我怎麽也想不起一絲一毫來,只隐隐的餘留着驚痛和難過的情緒蕩在心頭,讓我覺得心情抑郁。
“沒事了就好,你燒了一夜,我都有些擔心了。”他放下手中的毛巾,皺着寡淡的眉,很溫和。
昨晚的事情湧進腦海,我的心一悸:“謝謝你。”
“不客氣,你是少爺的妻子,照顧你也是我的本分。”他平靜本分的說。
提起葉非情,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很不好看。
我真的,一點都不想聽見他的名字。
他掩唇清了清嗓音:“你別怪少爺,他不在是因為他出差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那個男人,就算他在也不見得他會關心我心疼我。
“你不用為他說話,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為他說話。”我語氣平淡的說。
以葉非情與我的立場,他根本就不需要任何人為他說話,也沒有必要。
就他對我的恨,他不拍手看戲就已經很好了,我又怎麽敢奢望他關心我?
王律師有些不自然的別開眼,“其實少爺他……”
他頓住話頭,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再次将平緩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他嘆息了一聲只道:“葉少他其實真的不壞,你別怪他,他只是……”
我冷笑着接過話:“我懂,他只是被仇恨和感情蒙蔽了雙眼,失去了理智。”
王律師何嘗聽不出我的譏诮?他卻沒有在言語。
王律師既然是葉非情的人,想必也跟在他身邊多年,想了一瞬,我問:“你能告訴我,我與他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嗎?”
為什麽他那樣篤定的認為那些事情是我所為,而我卻不記得自己做過那樣的事。
我真誠的看着王律師,期盼他給我一個答案。
動了動唇瓣,他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不忍心的別開眼,嘆息了一聲,他站起身低低道:“你好好休息,葉少說你那裏不安全,如果你要出院就去凱悅酒店住。”
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有些生氣的輕嘲:“住進他的地方?更方便他随時報複嗎?”
王律師扶了扶眼鏡,還是那副嚴謹嚴肅的清淡模樣:“葉少說,你們已經是夫妻。”
我被他堵的啞口無言,胸口的郁結之氣更加郁悶了,他還真是會運籌帷幄,連我要說什麽都已經猜到了?
再無法反駁的我,明明就不喜歡醫院的我卻在酒店和醫院之間選擇了醫院。
同樣是洪水猛獸,我覺得葉非情更勝一籌。
此時已經是早上,簡單的用過早餐,想緩口氣的我去了樓下。
我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百般無聊的玩着自己那老到不能再老的手機。
昨晚那個瘦高的男人得知王律師報警,緊張的他光顧着逃命,再顧不得我的手機,因此手機掉在了地上,我摩沙着屏幕上裂出的口子,胸口有點悶悶的。
這個手機跟了我多年,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念舊還是什麽,在這個蘋果手機安卓手機盛行的年代,我就是舍不得換。
我對它好像總是有種特殊的情緒,總有種感覺拉扯着我的感情,覺得這個手機對我很重要,不能丢。
本就亮着的手機突然響起,吓了我一跳。
雖然與沈城池分開已經三年,但是他的號碼從未在我的手機裏消失過。
因此當我看見他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整個人都愣住了,心跳頓時亂了節奏。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顫抖着接起:“喂。”
“你昨天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冰冷無波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樣,嚴肅到冷酷。
我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想着我昨天失控下說出的話,深深吸了口氣,我閉上眼睛感覺着夏日的風吹過的燥熱。
我聽見自己疼痛的呼吸平靜的聲線在震動:“我不過是想吸引你的注意罷了,沒有什麽意思。”
我話音剛落,那頭的人已經毫不猶豫的挂上了電話。
聽着電話裏冰冷無情的盲音,我蒼涼的笑了一下,心被捅出一個洞來。
說不出心口的感覺是什麽,但是我已經麻木。
葉非情不在的這幾天,我總算是過了幾天安穩日子,但也只是幾天而已。
第49.你在幹什麽
這幾天在醫院靜養,我的感冒以及身上的淤青都好的特別快,人也精神了不少。
傅雪和簡寧都已經來看過我,唯獨安靜依舊聯系不上,因此我不得不讓傅雪幫忙,讓她幫我找找安靜。
那個孩子才十七歲,如果不上學,她能幹什麽?
那場車禍,是安然在最後一刻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救了我一命,所以為了她好,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任由安靜亂來。
想着這些紛亂的事情,我陷入了睡夢中。
我睡的并不安穩,自打那天之後,一連好幾個晚上,我都會做同樣的夢。
一絲不挂糾纏在一起的男女,女子的低吟,男子的粗喘……
對于他們我依舊是陌生的,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夢見,但是我的心一如既往的被揪疼了。
窒息的感覺,像是要貫穿我的心髒,戳出一個洞來。
這疼,比沈城池給我的還要疼上好幾倍,我覺得,我的心都在滴血。
那張陌生的臉再次變成葉非情的絕美容顏,在驚痛中,我再次被吓醒過來。
同時迎來的,還有……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夢裏的場景吓醒的,還是被那一盆水給潑醒的。
頂着一頭的狼狽,我喘息着猛然坐起,對上的,卻是一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傾城容顏。
妖冶的輪廓,冰冷的眉眼冷豔又傾城,一身風華,端着高冷的妖涼,冷到了骨子裏。
這樣的葉非情讓我一個激靈,倒吸了一口涼氣,下一瞬,我忍不住的連呼吸都放緩了,恨不得自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看見他,我的腦海中首先閃過的三個字是————
星期三!
是的,今天星期三,我不會忘記。
因為他不在,我還慶幸了一下自己躲過一劫,卻不想,是我異想天開了。
我其實很想悲涼的,癡癡的笑,但是在他那雙魅惑妖涼的眼睛裏,我連動一下的勇氣都喪失了,只留下那顆早就已經亂了節奏的心跳。
洶湧的像是在要從我的皮肉下跳出來一般猛烈。
我垂在身側的手握了起來,我明顯感覺到,我的手心已經驚出了一手的冷汗。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淺笑着幽幽出聲:“換衣服。”
他溫柔的像是要滴出水的聲線再次讓我一個激靈,像是有一只毛毛蟲在我的背上爬,明明不可怕,卻瘆的叫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因為知道他的手段,也知道躲不過,因此我并沒有太多的反抗。
乖乖的去洗手間換上衣服出來,然後跟着他上車。
如我所想,車子在墓地停下。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夜晚。
即便害怕,即便不情願,但是有了上次的經歷,這次不再需要他出手,我自己就打開車門下了車。
忍着心底的恐懼和害怕,我跟在他的身後走向墓地。
因為夜盲症,我将自己老舊的手機拿出來照明。
葉非情走的很快,他沒有管我,漸漸的,我便落下一大截來。
雖然知道他也在,但是我看不見他,因此特別的沒有安全感,覺得腳都是軟的。
忽然我的手被人握住,我先是吓了一跳,當我聞到熟悉的薄荷香,知道是他,雖然不情願,但是此時我也顧不得那麽多了,任他牽着我往前走。
這種感覺,竟然莫名的熟悉。
還是那兩塊墓碑,但是這次他卻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殘忍的對我,要我跪下。
今天的葉非情格外的反常,沒有了殘忍,沒有了嗜血,反而表現的沉默而平靜,這樣的他反而叫我心生忐忑,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站了許久,他又帶着我離開了墓地,然後将我送到凱悅酒店。
一路無話,在沉默中,我更是不敢吱聲,就怕一個不注意驚醒了這頭沉睡中的獅子。
我下車後,葉非情開着車就走了,他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是我懂,既然他将我送到凱悅,也就是說,我哪裏都不能去。
看着這燈火輝煌的豪華酒店,我嘆息了一聲,我的命運還是沒能避免這樣的結果。
葉非情住的房間是凱悅酒店視線最好的地方,可以看見這個城市最美的夜景。
此時已經萬簌俱靜,那一盞盞閃耀的霓虹燈就像是被人串起來的珍珠,散發着迷人的光彩,惑人眼球。
接到葉少鴻助理的電話我有些意外,彼此寒暄了幾句,她便要我幫忙我去葉非情的書房找一份文件,然後拍照給她,說明天開會要用。
她說的懇切,我不疑有他。
文件沒有找到,但是我卻看見了一樣不該看見的東西。
還不等我将那張照片拿起來細看,一道愠涼的聲音已經在空氣中傳來:“你在幹什麽!”
明明就沒有做什麽虧心事,但是我卻心虛的不行。
他走過來将抽屜關上,濃郁的酒氣随着他的靠近竄進我的鼻息。
我皺眉,忍不住的說了句:“你喝酒了。”
他将我抵在辦公桌上,洶湧霸道,血腥的吻随之而來……
第50.我果然不該對你心慈手軟
他的吻,還是那種恨不得将我咬碎,然後吞噬的殘忍,我恍惚的苦笑,獅子就是獅子,就算沉睡,也只是短暫的。
他殘忍的咬破我的唇瓣,血腥的氣息在空氣裏交織,他放開我,卻不看我一眼,魅惑又冷酷的話語傳進我的耳中:“我的東西又豈是那麽好拿的?”
我愣住,沒太明白,卻莫名的覺得身體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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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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