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葉非情這個人,同樣的,我也很排斥他的一切,于是我拒絕聽見。
成凱痞氣的笑了一下:“重點來了,我讓人調查了一下,你三年前的那場車禍,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時是你開的車吧?”
我沉默。
對,當時是我開的車,我的身邊坐的是安然,後面是我小哥哥,沈城池和他弟弟一輛車。
“事故的發生是因為你超車不當沒錯吧。”
我再次沉默,心底驚起疼痛,像是有什麽在撕扯我的心,痛的讓我難以呼吸。
那場車禍,我一直在逃避,一直不願意去想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因為我超車不當,車禍才發生的,在關鍵的時候,安然毫不猶豫的撲了上來,擋住了我,這才讓我九死一生的撿回一命。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寧可死的那個人是我,一切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的錯,所以我從來都不敢讓自己過的太好,也不敢讓自己幸福,因為我覺得,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洗刷我的罪孽。
所以當車禍後我被趕出傅家,我毫無怨言,沈家強行将我與沈城池分開我也沒有再出現在他面前,更不曾争取什麽,只是讓自己本就疼痛的心更疼。
我陷在深深的內疚和罪惡中,覺得自己不配幸福,我甚至近乎自虐的對自己。
那場車禍,對于我來說,是永遠的噩夢和無法償還的債。
如果不是成凱在我面前提及這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去面對那場車禍,更不會去碰觸。
我窒息的陷在痛苦的回憶中,成凱的聲音傳進耳中:“那場車禍,死的人除了你的親人朋友外,還有葉非情的。”
我猛然回神,我一直想不明白葉非情為什麽要以報複為前提而娶我,現在,這個徘徊在我腦海,一直想不明白的問題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
動了動唇瓣,我問:“你是說帶大他的那個傭人?”
成凱點頭,涼薄道:“除此之外,還有他的未婚妻,林珊珊,她是那個将他帶大,他視為母親的人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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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我想起了葉非情帶我去墓地的事情,因為是晚上去的,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摸清裏面葬着誰。
在我走神間,成凱再次強調:“相信我,葉非情娶你并不是因為他還愛你,只是因為他恨你,想報複你。”
我并沒有接他這話,通過葉非情的殘忍,這些我都已經知道,無需他再強調,我看着遠方的天際,喃喃出聲:“你能帶我去個地方嗎?”
如果真相真的如同成凱說的那樣,我想我應該去見見那兩個因為我而無辜死去的人,我欠她們一句抱歉。
成凱欣然同意了,但是他有條件。
他說:“那你要怎麽報道我?”
我看了眼周圍,這裏比較偏,很不好打車,我只好妥協于他:“你想怎麽樣?”
他痞痞的輕笑:“請我吃頓飯總可以吧。”
我欣然應道:“可以。”
那個地方,我去過兩次,雖然都是晚上,但是我卻記得路。
憑着記憶,我在墓地很快就找到了那兩塊墓碑。。
我最先被吸引的不是林珊珊這個名字,而是那塊上面貼着我的照片的墓碑,上面的名字是elaine!
我盯着那塊屬于我的墓碑,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和莫名在胸口蔓延。
我不明白,這裏為什麽會有我的墓碑?是因為葉非情想我給她們陪葬嗎?所以他将我的墓碑與他的親人放在了一起。
盯着那塊墓碑看了好一會兒,我這才将視線放在隔壁的墓碑上。
墓碑上刻的稱呼是吾妻,林珊珊,而另一塊墓碑上寫是母親林琳。
顯然,葉非情是真的将那個把他帶大的女人視為母親一樣重要,她們死了,他又怎麽能不恨?
最後,我的視線又落在林珊珊的那塊墓碑上,因為我覺得照片上的女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過了好一會兒,我終于想起,在那張我意外看見,最後被葉非情拿走的照片上我見過這個女子。
那張照片雖然并沒有細看,但是我依稀記得一個模樣。
那張照片上的三個人,一個是我,一個是葉非情,還有一個是林珊珊!
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現在的心情,我覺得我的身上籠罩着重重迷霧,讓我什麽都看不真切,對于我的過去和未來,我已經茫然了。
第62.你現在怎麽讓我相信你恨她
我不知道,我到底丢失了怎樣的記憶,又是什麽時候丢失的。
這一刻,我是那樣的混沌。
看着那塊屬于我的墓碑,成凱唯恐天下不亂的啧啧,“他這是恨不得你死嗎?竟然連墓都給你準備好了。”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下來,成凱簡直就是個話唠,我只是随便問了句我和葉非情以前是怎麽認識的,他就羅裏吧嗦的說了很多,沒完沒了的。
我只是想從他這裏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似乎并不多,他十句有八句都是在胡扯,有九句是在吹牛皮,當下,我也只好打消從他這裏打聽消息的念頭。
但是我也不是什麽都沒有得到,至少我從他這裏得知,我和葉非情的部分過去。
從他的話語裏,我得到的消息是,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我和葉非情真的是一對情侶,似乎很相愛。
這樣的消息對于我來說是驚訝的,真的很驚訝我竟然會喜歡葉非情那種性格的男人,因為現在的我是那樣的讨厭他。
不過想來也是,十七歲的年紀,還不成熟,葉非情又長的那麽驚豔,只怕是很少有女人會不喜歡他吧,更何況正處在青春期的我。
因為疲憊,因為發燒,因為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的大腦早就已經超過符合,于是我睡着了,成凱甚至都沒有問我的意見,直接将我帶去了他的別墅。
我是被嘈雜的吵鬧聲吵醒的,真的很吵,不知道是吵架還是打架,我甚至聽見了有東西碎裂的聲音。
卧室的門沒有關,朦胧的神智中,我看見有兩個在門口你來我往,似乎是在拳腳相向。
“早上你給我的那一下,現在我要連本帶利的打回來。”成凱傲慢道。
“盡管放手來,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傷我。”葉非情同樣是傲慢的。
我的眼睛閉了又閉,睜了又睜,看着兩人你來我往。
葉非情這個妖孽,就算在打架的時候也是那麽的驚豔優雅,給人一種他不是在打架,而是在跳舞的感覺。
他的身手很靈敏,有種潇灑的飄逸感,很是賞心悅目。
成凱也不差,與葉非情的柔中帶剛比,他的拳頭更直接,而且帶着幾分狠辣,像是有一種恨不得将葉非情打殘的狠勁兒。
看着這一幕,混沌中我的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經歷過今天這件事之後,那些一直看不清容貌的亂夢終,裏面的人物于有了臉。
夢裏,我看見葉非情被打的鼻青臉腫,渾身是血,有一個聲音在撕裂的叫喊,那個聲音是那樣的熟悉,細聽之下,我竟然發現那是我的聲音。
我讓葉非情醒醒,他卻是怎麽也醒不過來,我以為他死了,吓的失聲哭了起來,求他不要死,不要離開我。
看着這一幕,我的心跳的特別的快,有一種恐慌無措在驚慌失措的蔓延,我在害怕,在怕什麽?
是怕葉非情會死,還是怕那個哭的撕心裂肺的人真的是我?
我不知道。
夢裏那個悲痛欲絕的自己感染了我,也跟着難過壓抑起來,眼睛頓時酸澀,被淚水漲滿,喉嚨發堵,心很疼。
混沌中,我覺得似乎自己飄起來了,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卻看見一個精致妖嬈的側臉。
那是葉非情的臉,我下意識的想。
不知道是因為不夠清醒,還是因為我真的太累已經懶得思考,我竟然什麽反應都沒有的又閉上了眼睛,然後安詳的睡了過去。
我感覺到有人在給我擦身子,有冰冷的毛巾敷在我的額頭上,換了又換。
有人在照顧我,想着,我努力睜開眼睛晃了一眼,就看見一個讓我覺得格外陌生的葉非情。
他精致絕倫的輪廓再沒有冰冷和咄咄逼人的鋒芒,而是變得柔和,有種萬水千山總是情的溫柔在他的眼睛裏蔓延,同時還有一種複雜的情緒。
像是在懊惱,在痛恨,又像是在無奈,萬般缱绻,千般絕情,如此的矛盾而複雜。
忽然唇上一熱,獨屬于他的薄荷香在呼吸裏蔓延,吸進肺腑,混合在血液裏,成為身體的一部分。
那一吻,依舊很殘忍,因為我很疼。
我下意識睜了一下眼,卻對上他那雙不知道是溫柔還是冷情的眼,我想,那雙妖嬈萬千的桃花眼應該是沒有任何情緒的,所以才會讓我覺得看不透。
很快,他的吻變得溫柔,讓我亂了心跳。
我覺得我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我出現了幻覺,睡一覺吧,只要我睡一覺,醒來就什麽都消失了,想着,我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
再醒來,我依舊是被嘈雜的吵鬧聲吵醒的。
林安心的聲音很大,也很尖銳,我想不被吵醒都難。
“這就是你所謂的報複?你讓我怎麽相信你是因為恨才與她結婚的?還是,你現在已經愛上她了!”
“你看看這照片上的你,你将她從成凱的別墅抱出來的時候,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眉眼裏透着溫柔嗎?”
林安心灼痛的歇斯底裏:“哪怕是你曾經對我姐姐的時候,我都不曾見你這麽溫柔過!”
“如果你依舊堅持你對她只有恨,那麽我要求你解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從來不上報紙的你,現在為什麽出現在了這上面?”
“如果不是得到你的首肯,誰會在這上面刊登你的消息?解釋一下吧,我的姐夫。”
林安心将姐夫二字咬的格外的重,像是在提醒葉非情什麽,提醒他別忘記了,你還有個未婚妻,她死了,是被車撞死的,而罪魁禍首,是你現在娶回來的那個女人。
随着林安心的話落,我再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在這沉默中,連空氣都變得壓抑稀薄。
我不知道葉非情是什麽表情,更不知道此時的他是怎麽想的,但是林安心的話卻讓我亂了心跳。
昨晚雖然是一夜混沌,但是有些事情我卻還是記得一些的。
比如他和成凱打家,以及那個讓我心慌害怕的夢,雖然現在醒來,那些感覺統統都已經消失,但是夢裏的一些悲痛情緒我卻記得清楚。
比如最後他将我抱走,比如他突如其來的溫柔以及那個吻。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依稀聽見葉非情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這是我的事,我準你幹涉了?”
磁性清冽的音質,低沉而平淡。
林安心似乎很傷心也很難過,她有些失控的吼道:“你這樣對得起我姐為你不顧一切的付出,對得起我媽視你為親兒子的恩情嗎?”
“閉嘴!”葉非情似乎也失控了,聲音格外的大,且陰沉。
他這一嗓子,讓我想起了前天晚上的事情,當時我也說了類似的話,他也是這麽吼我的,讓我閉嘴,聲音大的像是恨不得将房頂掀翻了去。
我聽見高跟鞋的蹬蹬聲,是林安心上來了,她的速度很快,可以看出她的急切。
沒一會兒,我就聽見卧室裏響起了走路聲,是林安心進來了。
我垂眸,就看見林安心紅着一雙像是要吃人的眼睛站在床邊,陰狠的與我對視。
她揮起手向我招呼了來,“果然長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到哪裏都只會勾引男人。”
她一巴掌下來的時候,我拿起枕頭擋開了去,因此她的耳光并沒有落在我的臉上。
等她不甘心的拿過我的枕頭扔開,想再次落下一耳光的時候,葉非情也再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
他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倒一旁,十分嚴厲的看着她,淡淡的語氣咄咄逼人的問:“你鬧夠了沒有。”
林安心委屈到不行,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她失望的看着葉非情,“你現在怎麽讓我相信你恨她!”
第63.你想多了
面對林安心的歇斯底裏和質問,葉非情有些倦怠的揉了揉眉心,眉眼隐忍,像是隐忍着某種難言的痛楚。
他冷淡犀利的語氣緩和下來,“你想多了,也不需要擔心我會愛上她,現在,我對她只有恨。”
雖然不怎麽了解葉非情,但是我想,像他這種自傲又習慣居高臨下的人根本就不屑與人解釋,但是偏生他卻解釋了,這只能說明……
要麽,林安心對他是特殊的人,要麽,那些話是說給我聽的,或者提醒他自己,他對我,只有恨,除此外再無任何感情。
想到他上次因為林安心的流産就一個不高興将我扔進了派出所,我想,林安心對于他來說應該是特殊的。
既然葉非情都已經解釋了,林安心多少也是了解葉非情的,知道見好就收,不再掐着不放,但是她依舊有些不确定:“真的嗎?可是你們上了新聞,這就意味着你們的關系被公開了,你不是只是想報複她嗎?為什麽要公開關系呢?”
葉非情親昵的捏了捏林安心的臉頰,聲線感性柔和的安撫道:“別多心,我只是想斬斷她的後路罷了。”
我靜靜的聽着兩個人毫無顧忌的對話,葉非情既然不忌諱我聽,我當然可以正大光明的聽,因此這些話我聽的一清二楚。
斬斷我的後路,他的心思未免太過惡毒了一些。
我正這樣想着,就聽見他又說:“你難道忘記了?傅家的人,離婚之後都是什麽下場?”
林安心眼前一亮:“你是意思是……”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麽,林安心整個人都高興到不能自己,終于抛開了所有的顧慮。
“你今天不是還有戲要拍?走吧,我送你過去。”
聽着兩人漸漸遠去的聲音,我麻木的閉上了眼睛。
傅家的人,離婚之後什麽下場?沒有人比我更清楚。
葉非情,他的确是斬斷了我的退路,讓我變得很被動,如果想活着,如果不想去庵堂度過餘生,我必須要緊緊的抓住他,不讓他跟我離婚。
就像傅雪和蘇景初那樣,哪怕不愛,也要維持着那段婚姻,至死方休。
但是顯然,我并沒有傅雪那樣的好運氣,就算蘇景初不愛傅雪,但至少他們還可以貌合神離的相處,然後個過個的,互不相幹。
而我與葉非情,他只怕是恨不得弄死我才是。
我并沒有因為知道我以前與葉非情是情侶的事情而感到高興,也不覺得只要我示軟,或者讨好,他就會對我手下留情,因為沒有那些記憶,所以對于我來說,那層關系并無任何實質作用。
與我而言,葉非情依舊只是一個陌生人,與我毫不相幹。
肚子有些餓,迫使我不得不爬起來換衣服然後準備下樓去找吃的。
剛走到門口,我的手機在床頭櫃裏的抽屜裏響了起來。
“喂?”剛接起電話,我就聽見電話裏傳來奶奶的聲音。
“你和葉家二少是怎麽回事?有消息說你們已經結婚,是真的假的?”
她的聲音嚴肅而淩厲,總之很不痛快。
我當然知道她為什麽不痛快,但是她不痛快我卻很痛快。
隔着電話,我可以毫無畏懼的迎接這位一直讓我覺得壓迫的老人,因此語氣流暢了很多,“我沒有如你願的幫你謀取你想要的利益是不是很生氣?”
既然消息已經散開,我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幹脆承認道:“對,我和葉非情結婚了。”
我以為這位老太太會不快的呵斥我一頓,卻不想,沉默了一會兒後,她竟然古井無波的說:“過兩天和葉二少一起回來吃個飯吧。”
聽見這句話,說不清心裏的感覺是什麽,當初,是她将我踢出家門,而現在,她竟然對我說回來吃飯……
對于老太太突兀的轉變,我心如明鏡,是因為葉非情。
就算外界傳言說葉非情狂放不羁,只會吃喝玩樂,一無是處,是一個只會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但不管怎麽說,他也是葉家的少爺。
對于葉非情,我更相信我母親的說法,他遠沒有面上看上去這麽碌碌無為。
只因為,三年前我與他打過交道,雖然只是通過電話。
那次交易,傅家損失慘重。
還不等我拒絕,那邊留給我的已經是盲音,似乎根本就不容我拒絕,更是毫無商量的餘地。
剛挂上電話,我的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打來的是我的母親。
我的眼睛閃了閃,自然不會忘記她上次對我說的事情,我對她說我考慮一下,而我,似乎已經考慮了很久。
看着她打來的電話,我頭疼的想,不知道我還能敷衍她多久?
雖然不願,但是我還是接起了電話:“剛才你在跟誰通電話?”
還不等我說話,她已經篤定的問:“是老太太吧,她是不是讓你帶着葉二少改天回去吃飯?”
我沉默,不得不說,她果然是了解老太太的人。
母親沒有再問我考慮的怎麽樣,我也清楚,現在的情況,我的意見完全已經不重要,即便不願,随着我和葉非情的關系公開,我已經如同趕鴨子上架般被逼着順着我母親的想法前行。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對她的回應。
母親很高興,她對我說:“瑤瑤,就算不為你自己,為了媽媽,你努力一下好不好?坐上那個位置。”
她哀求的語氣讓我動容,一時間五味成雜。
因為哥哥的死,我與她之間有着隔閡,她也怪我,怪我出水痘然後傳染了哥哥,因此我們的關系一直不冷不熱的,但是這麽多年,她難得用這種哀求的語氣求我。
我的情緒徘徊在複雜中,不知道是應還是不應。
她似乎也知道不能将我逼的太急,久久得不到我的答案,她嘆息一聲妥協:“我也不逼你,你和葉二少的事情被公開,回傅家是避不了了,相信我,你終究還是避免不了要走上那條路。”
她嘆息了一聲繼續說:“就算你沒有那個心思,可是誰相信呢?傅家的規矩擺在那裏,就算你争,她們依舊會忌憚你,視你為威脅,你想想吧。”
在我的沉默中,母親也留給了我一片盲音。
她說的這些,就算她不說我也懂,我不争,她們也早就已經視我為敵人,好比傅柔,除卻沈城池的關系外,這也是她一直找茬的原因,她想将我一步步逼上絕路,我懂。
這些事情光是想想我就覺得頭疼,于是我還是打算下樓去弄點吃的将肚子填飽。
在廚房我找到一把面,視線落在那筐雞蛋上,既然是我辛苦搬回來怎麽說也不能浪費了,于是我給自己下了一碗雞蛋面。
葉非情不在,吃完早餐後,我上樓去了葉非情的書房。
在進派出所前,我投了不少簡歷出去,就算知道結局,就算希望渺茫,但我還是不死心的想親眼看看。
打開電腦,登陸郵箱,果然如我想,那些投出去的簡歷不是石沉大海就是被對方一句客氣疏離的謝謝拒絕。
雖然有些氣餒,但我還是耐心的點開了每一封郵件。
我以為所有的郵件都是那些公司對我的回複,因此也沒有去留意名稱。
所以當這封郵件點開竟然是一段視頻的時候我有些意外,也沒多想就點了下去。
點開視頻後就出現了沈城池和傅柔的身影,卻是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裸、體,傳進耳中的是傅柔銷魂的淺唱。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東西,于是我整個人都呆愣起來。
看着這樣一幅成人畫面,我的心跳了跳,呆愣了好一會兒才去看發件人。
柔柔————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第64.你這是誰也不得罪誰?
我知道,傅柔發這樣的東西給我無非就是炫耀,刺激我,并且告訴我沈城池已經是他的男人。
經歷過昨天的‘葬禮’雖然我已經釋然,也已經放棄沈城池,但是當我看見這一幕,心還是抑制不住的空了一下,生出幾分疼。
我與沈城池在一起的時候,起初是我不習慣親密,後來他也延續了這個習慣,每次他都點到即止,有幾次也不是沒有試着突破,但是最終卻是他沒能突破。
因為他不行!
是的,沈城池不行!
可是,現在是什麽情況?原本性冷淡的沈城池如今卻将傅柔壓下身下翻雲覆雨,哪裏有不行了?
我不得不自我反思,難道是我的問題?是因為我魅力不夠還是因為人不對?所以他也沒有那方面的興趣?
面對眼前這一幕,我不得不去思考,沈城池與我在一起的時候,到底是愛我還是不愛?
所以,這說明什麽?他愛傅柔嗎?
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竟然能十分冷靜的去思考這些問題,并且不是那麽難過心痛,然而,我依舊有些莫名的失落,因為那個人是傅柔。
我也不是什麽大方的人,我覺得就算那個人不是我,但我也不希望那個人是傅柔,但是顯然,這并不能容我控制。
我正有些酸酸的出神,卻聽見一道揶揄魅惑的聲線響起:“很好看?”
我回神,就看見不知什麽時候進來的葉非情站在我身後,他促狹的看着電腦,眼底全是興味闌珊的玩味之色。
視頻還在繼續,空氣裏充斥着暧昧的低喘。
和一個男人觀賞着這樣的視頻,我有些尴尬,只覺得臉頰充血,卻還是故作鎮定的點下鼠标,準備将視頻關掉。
一只手覆在我的手上,葉非情拒絕将視頻關掉。
他帶笑的妖冶聲線促狹道:“還沒放完呢。”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挺直着背脊,尴尬的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我想,他這是篤定我看見這樣的視頻會心痛到無法呼吸吧,但是讓他失望了,我很平靜。
相比我的局促,他顯然要悠然很多,很快視頻放完了,他竟然還煞有介事的問我:“我和沈城池,誰的身材更好?”
我的眼睛跳了跳,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此時的畫風。
原本妖孽無雙又冰冷無情的葉非情此時竟然因為一個視頻而與我讨論起身材問題!
誰的身材更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見我沉默,葉非情像是對這個問題不依不饒,他轉動椅子,讓我面對着他。
他的雙手撐在辦公椅的扶手上,将我圈子椅子和他之間,一本正經的看着我,又重複了一下那個問題:“我和沈城池,誰的身材更好?嗯?”
他上揚的妖孽尾音,性感中透着勢要問出一個答案來的強勢,讓我頭皮發麻。
想了想,我最終還是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淡淡的說:“他有他的帥,你有你的妖孽。”
他皺眉,“你這是誰也不得罪誰?”
跟着,他強勢道:“如果我非要你在我與他之間選擇一個呢?”
或許是因為已經知道葉非情恨我的原因,因為我,他失去了最愛的親人,所以我對他再沒有那些激烈的情緒和恨意。
那場車禍讓我內疚而自責,因此我願意贖罪,如今再面對葉非情,我已然能平淡面對他,再無激烈的情緒。
我想,他要怎麽樣就怎麽樣吧,誰讓那場車禍是因我而起?
于是在我暗自嘆息了一聲後,我妥協的說:“你的更好。”
他并沒有因為我的妥協而高興,慵懶的眸光如同惬意的貓般眯了眯,透着鋒芒和危險。
我被他看得如芒在背,下意識別開了眼,他卻勾起我的下颚,讓我不得不與他對視。
他睿智的在我的眼底探索了一陣,這才揚聲:“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他的眼底劃過銳利的精光,篤定道:“是成凱跟你說了什麽吧,”
還不等我說話,他已經輕慢的嗤笑道:“他是不是跟你說我們以前是情侶?”
“我并不記得那些,對于我來說,就算知道也并沒有什麽特殊。”也沒有什麽優越的感覺。
他的眼底劃過冰冷,像是多麽嫌棄我,他冷酷而厭惡的扔掉我的下巴,在那力道下,我的臉偏向了一側,我覺得自己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垃圾一樣。
他輕蔑冷酷的聲線傳來:“別以為我會對你心慈手軟,那也要看你配不配!”
在他惡劣重傷的語氣下,我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這個人的嘴巴,總是那麽的毒舌又冷情,從來不會留面子。
帶着贖罪的心态,我以為我可以接受他任何懲罰,但是在這一刻,我還是被刺了一下。
他突然湊近我,溫雅的呼吸灼熱的噴灑在我的耳邊,他清冽的聲線壓的很低,卻格外的沉,他問:“你認為呢?你配得上我對你心慈手軟嗎?”
還不等我說話,他已經優雅抽身離開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又頓住了,頭也沒回,有些漫不經心的說:“哪裏都不準去,晚上我來接你。”
我看着葉非情消失的門口愣愣出神,覺得他之前那話不是因為車禍事件,而是因為別的事情恨我。
別的事情?我茫然。
反正不上班,人也感冒了,我幹脆就乖乖聽話,哪裏都沒有去。
後來我分別接到簡寧,傅雪和葉少鴻的電話,因為我和葉非情的關系公開,他們紛紛都來慰問我。
我很平靜的告訴他們我沒事,讓他們不用操心。
葉少鴻對我說,他爺爺和父親想要見我。
想到葉非情臨走前最後的那句話,我了然,怪不得他讓我哪裏都別去,原來是因為晚上要帶我回家見家長。
下午的時候,別墅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葉非情的母親。
對上葉媽媽很不友好的目光,不用猜我也知道她是來幹什麽的。
果然,我剛請她進來坐下,她就毫不客氣的扔給我一份離婚協議,并且讓我簽字。
看着那份離婚協議,我很平靜,如今的我,身在這漩渦中,我覺得還不如去庵堂裏過來得清靜,反正葉非情的目的也是要在我受夠痛苦之後與我離婚,結局一樣不是嗎?
因此我并沒有猶豫,既然這是他想要的,我不介意成全,再加上我想要将葉媽媽打發走,于是我毫不猶豫的簽了字。
我并不想夾在這對母子之間受罪,就這樣,葉媽媽被我在五分鐘內就打發走了。
她前腳剛走沒一會兒,屋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我以為是找葉非情的,便沒接。
跟着,我的手機也響了。
見是葉非情打來的,我清楚他這個時候打來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她母親給的離婚協議。
接起電話,葉非情低沉的,聽不清喜怒的聲音傳來:“傅瑤你別忘記了你們傅家的規矩,難道這樣你也要離婚?”
我站在窗邊看見窗外那片波瀾壯闊的海水出神,平靜的回他:“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反正也是早晚的事情,再說,就算我簽字又有什麽用?主動權不是握在你手中的嗎?”
只要他不簽字,那份離婚協議也不起任何效益。
我斂着眼睫苦笑:“而且,我若是不這樣做,怎麽打發你母親?”
最後他妖涼的警告道:“傅瑤,我才是掌握全局的那個人,在我沒有說游戲結束前,你都會是葉太太,不要自作聰明。”
音落,他挂斷了電話。
我收起手機,悵然的嘆息了一聲,哪怕是這樣,還是瞞不過葉非情我想要離婚的心。
就算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可我想以我的方式償還債務。
相比他溫水煮青蛙的殘忍,我更喜歡快刀斬亂麻!
第65.成天鬧鬧不夠是不是!
四點時候,看電視的我睡着了,這一睡就一直睡到晚上。
我是被葉非情弄出的聲音吵醒的,我聽見浴室關門的聲音,然後就聽見細微的水聲。
我睜開眼睛茫然四顧,過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我在葉非情的別墅裏,跟着,我想起晚上要見他家裏人的事情來。
一想起這事我就頭疼,在傅家我就受盡人情冷暖,這跟葉非情回去見家長,我還真有點局促。
就算根本就不在乎這段婚姻,可我們畢竟是實打實的夫妻,既然是夫妻,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随便了事。
嘆息了一聲,最終我還是起來換衣服。
剛換好衣服,洗好澡的葉非情就出來了。
沒有看我,他走到衣帽間找衣服換上,甚至是連門都沒有關,根本就不曾顧忌我。
我想,他是真的将我視為空氣了。
自始自終,葉非情都不曾說過一句話,但我卻默契的跟着他上了車,然後與他一起回葉家老宅,似乎是配合的十分默契。
一路無話,車子到葉家後就有人迎了上來,看樣子是葉家的管家。
“二少爺回來了。”老管家親切溫和的打招呼,淺淺的微笑,看見我,他面不改色的又補了一句:“二少奶奶。”
我點了一下頭,算是禮貌的回應。
葉家老宅很大,大的讓人覺得這裏不是家,而是酒店。
此時已經不早了,因此我們進去的時候一樓大廳裏已經來了好些人。
或許是因為與我的職業有關,看見這麽多的人,我并不怯場,唯一不習慣的是那些人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充滿了探究和深意。
長長的餐桌邊早就已經賓客滿座,似乎,就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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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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