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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看見他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華豔的笑容有些冷。
随着沈城池的話,我也終于明白過來葉非情的目的。
我就說,他定不會因為我而做出那樣的事情,一定存着某種目的,而我,只不過成了很好的契機,成為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罷了。
原來他這樣做,是在針對沈家。
因為他知道,他的父親不會把他怎麽樣,所以他才那麽的肆無忌憚,以這樣的方式讓葉家和沈家決裂。
然後,他再用城西的那塊地作為補償扔給沈家,那塊地,太多人惦記,正所謂懷璧其罪,沈家的處境可想而知,好一招狗咬狗的戲碼,好一招借刀殺人。
與葉非情一起走進電梯後,我這才掙脫掉他,雙手環胸懶懶的靠在電梯上,我也不看他,只是淡淡的微笑:“很高興葉二少能這麽大方的利用我。”
我有些悲涼的輕笑:“除了沈城池說的那些,其實葉二少是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我吧,你成功的又給我樹立了一個敵人,就憑沈家對我的态度,對我的恨之入骨,現在,報仇這種事都不需要葉二少您親自動手了。”
他只要作壁上觀即可。
第73.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生氣,覺得惱怒,有種說不出的悲涼和委屈感。
見葉非情的表情很不好看,那笑也有些陰沉的意味,我淡若輕風的揚眉:“怎麽?被我說中了?所以不高興了?”
我諷刺的話音剛落下,葉非情突然靠近我,他原本随意兜在兜裏的手捏住我的下颚,另一只手撐在牆面上,将我圈在他妖冷的氣場中。
他的聲音清冽而妖豔:“就算如你所說又如何?”
我對上他深邃明豔的眉眼,只覺得他笑的輕佻,飛揚跋扈的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像是在說,就算你知道真相你又能把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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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着一口咬在他脖頸上的沖動徹底的閉了嘴,他沒有說錯,就算如我所說我又能怎麽樣?
是殺了他還是跟他打一架?似乎都不可能。
抛開那些委屈的和薄怒的情緒,我笑了,譏笑的用無比輕松的語氣說:“我能如何?我怎麽敢把你葉二少如何啊。”
這句話,包含着我太多的無奈和悲情。
葉非情在凱悅的房間已經打掃幹淨,那些被沈碧雲的母親和她表哥扔碎的花瓶已經煥然一新,屋中被砸破的電視也已經完好無缺。
我掃了眼這幹淨整潔的房間,只覺得風格似乎有些變化,卻并不明顯,當然,相比下,我更喜歡這房間現在的樣子。
比起之前的冰冷,似乎帶上顏色的沙發套和窗簾讓這個房間有了朝氣。
葉非情什麽都沒有說就自己回了房間,留給我一扇冰冷而緊閉的房門。
這時,屋中的電話響起,我頓了一下這才接起:“你好,請問你找誰。”
“是我。”電話裏傳來一道清風朗月的聲音。
我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沉思了一瞬這才想起這聲音的主人來:“葉少鴻?”
電話裏傳來葉少鴻溫雅的笑聲:“你終于不再生疏的叫我葉大少了。”
我岔開話題:“你找葉非情嗎?我幫你叫他。”
“我找你。”他說。
“哦。”我不尴不尬的應了一聲:“找我什麽事?”
他像是松了口氣,緩緩道:“聽說你去警察局了,打你手機沒人接,有點擔心你,我只是想确定你回來了沒有,沒什麽事。”
聽着他關心的話,我眨了眨眼睛:“你該不會已經打了很多次電話了吧?”
我本是随口一說,卻不想他潺潺的聲線溫溫柔柔的說:“你不回來我不放心。”
我的心露跳了一拍,只覺得這電話燙手,恨不得扔掉才好。
我選擇性的忽略掉他的話,讪讪的笑了一下:“我的手機在葉非情的別墅,沒有帶在身上,真是抱歉,讓你擔心了。”
他溫和道:“沒有關系,聽說沈家的人中午的時候來鬧過了?你有沒有受傷?”
早上驚魂的一幕,我的确是被吓到了,再加上沈家的人找來又鬧了一番,房間變成這樣,酒店的人就算要換陳設也要問過葉非情才是,可是他卻什麽都沒問,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而眼前這人,明明什麽都與他無關,他卻是一番噓寒問暖。
不管葉少鴻這個人好或者不好,這一刻,他的關心都讓我溫暖動容。
暗自嘆了一聲,我終于不再這般保持着距離的與他說話,語氣也親近了不少。
我開玩笑般的說:“早上朱總拉着我一起跳樓的時候我當時害怕的只想求生,而如今,我卻覺得,還不如與那位朱總陪葬呢。”
與其每天都被葉非情這麽算計報複,還不如死了幹脆,一了百了,他不是連墓地都給我準備好了麽?
“說什麽傻話。”我的話引來葉少鴻的呵斥,但是就算是呵斥,他依舊是溫柔的。
我吐了吐舌頭,輕松了不少:“別當真,我只是随口一說。”
我揶揄道:“如果我遲遲不死,不知道會不會把葉非情逼瘋?他可是連墓地都給我準備好了呢。”
“怎麽回事?”葉少鴻原本溫和的聲音低了幾分。
被他凝重的語氣感染,我唇角的淺笑也漸漸凝結:“我已經知道葉非情為什麽這樣恨我的原因了。”
葉少鴻并沒有說話。
我繼續道:“那場車禍因我而起,他恨我也應該,畢竟死的是他視為母親的親人和他的未婚妻。”
葉少鴻嘆息:“你終究還是知道了,本來一直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內疚自責有心裏負擔。”
我的心一暖,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我之前問他葉非情為什麽會這樣對我的時候,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他嘆息的呢喃:“我寧可你恨他,與他發火撒脾氣,也不想你因為內疚自責而對他千依百順。”
我知道,葉少鴻不讓我對葉非情內疚是因為這樣可以讓我更開心,心裏負擔更小。
“謝謝。”
彼此沉默了一下,我正準備與他說再見,他又突然說:“按鍵式的手機現在基本已經沒有什麽人用了。”
他看似随口的一說,而我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我知道,他在問我,那個手機對我很重要嗎?
他的關心和溫暖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因此我也沒有瞞他什麽,“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只是下意識覺得,那個手機對我很重要。”
他若有所思的說:“原來是這樣。”
我問:“還有什麽事嗎?沒有事我挂了。”
“好,若是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與葉少鴻道了再見,挂上電話後,我擡眸就看見卧室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開了,而葉非情,一身白衣出塵的他倚着門框,手裏夾着一根煙,缭繞的煙霧模糊了他傾城的容顏,讓他變得更加魅惑邪肆透着危險的氣息。
我愣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那裏站了多久,又聽見了多少。
他桃花潋滟的眼睛看向我,涼涼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那一霎那,我只覺得我被凍住了。
他優雅的彈了彈煙灰,涼薄的唇瓣似笑非笑:“葉少鴻的電話?”
我覺得這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便坦坦蕩蕩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葉非情妖魅的眼底瞬間冷冽,像是萬年不化的雪山,一片肅冷。
實在不喜歡這壓迫人心的氣氛,也不喜歡葉非情身上那股子冰冷的盛氣淩人,在我的心發冷之下,我悠悠問道:“葉二少有什麽需要吩咐的嗎?”
在沉默的氣氛中,他将煙放進煙灰缸中熄滅,這才走到我面前,眯着眼定定的瞧着我:“你已經去過墓地了?”
雖然那場車禍不是我所願,但是畢竟是因我而起,還死了那麽多的人,我怎麽可能不歉疚?
說再多,也換不回那些活生生的人命,也換不回我的小哥哥和安然以及沈城池的弟弟。
我沒敢去看他,只覺得眼睛發澀,幹幹的對他道了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覺得你一句抱歉就能抵消你殺人的事實?就能獲得別人的原諒?”葉非情扶着我手臂的手格外用力,像是恨不得捏碎我的骨頭。
他赤紅的眼睛更像是一只要吃人的猛獸,我的心顫了顫,悲戚的出聲,“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的眼神愈發冰冷:“好一句你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我忍着疼,咬着唇瓣說:“我沒有要為自己辯解開脫的意思。”
那句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在葉非情看來我是在為自己辯解開脫,但是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事情變成那樣非我所願,我也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只是想表達自己的歉意,但是似乎,我說什麽都是錯的。
最後,我只好咬着唇瓣,什麽都不再說。
第74.你不是已經給我準備好墓地了嗎?
葉非情陰冷的笑了一下:“我說呢,你之前還對我劍拔弩張的,怎麽一下子就改變了态度,原來是這樣。”
因為疼痛,我冒了一身的冷汗,明明就很想哀痛的叫出聲,發洩自己的痛,我卻隐忍着。
想到墓地那塊屬于我的墓碑,我平靜的說:“你不是已經給我準備好墓地了嗎?如果你覺得只有死才能償還,我不介意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非情堵在了嘴裏,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帶着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狠狠吻下來,近乎蠻橫的掠奪,他的手臂将我牢牢困在他堅硬如石的胸前,疼的讓我已經失去了站立的力氣。
他靈巧的撬開我的牙關,吞噬我的呼吸,強硬的進進退退,勾勾纏纏,不給我任何拒絕的機會,也容不得我拒絕。
但是我還是提着僅有的力氣去抗拒他,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我依舊不喜歡他的碰觸,因為不愛,所以抵觸。
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在沒有愛的前提下,女人總是無法接受性,那只會成為一種煎熬和屈辱。
葉非情殘忍的吻一如既往的帶着嗜血,所以毫無意外的,熟悉的血腥味在鼻息間飄蕩。
我快要昏厥的時候,他這才放開我,他眯着眼睛涼涼的瞧我:“我的碰觸讓你很煎熬很屈辱?”
我想我此時的臉色肯定是蒼白的,人也不是特別精神,眼前一片迷蒙。
他卻是神清氣爽,并且好心情的帶着幾分惡劣,微笑:“糟踐你,是我的報複之一,我知道你喜歡沈城池,可是,你卻只能讓我碰。”
他的笑,妖嬈又涼薄,放蕩不羁又尖酸刻薄:“很難受很心痛是不是?”
果然,他還是他,依舊沒有變,哪怕之前他幫過我。
他對我這樣我已經不稀奇,因此此時面對他這般遭人恨的嘴臉,我反而很平靜。
我努力掀起一抹滿不在乎的微笑:“随便你。”
我笑的苦澀,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那件事,也确實讓我內疚自責,如果我不幸福不快樂,我會有種病态的暢快,心裏也會覺得舒坦一些,好受一些,自責也會少一些。
葉非情勾着豔麗的唇線笑的妖嬈,眼底卻是冰冷無情的。
他的碰觸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像是感覺到我的排斥和厭惡,手上的動作更加肆無忌憚又殘忍,帶着羞辱淩遲着我。
這一次,他一如既往的不溫柔,再沒有顧忌我的不自在,連房間都沒有回,就當場給了我一場無情的羞辱。
結束後,他冷情的推開我,任我狼狽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而他宛若谪仙,用那種炎涼的妖嬈居高臨下的看着我,甚至就連周身的氣場都透着濃濃的輕蔑。
地板的冰涼透過我薄薄的衣服磬在我的肌膚上,暈染着涼意,而我,卻像是感覺不到一般。
相比于我的衣衫不整,他明顯要整潔清爽許多,就好像,什麽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我沒有去看他,輕輕的閉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樣,其實我只是想他忽略我的存在,甚至是忽略掉我這個人。
雖然是自暴自棄,其實我并沒有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麽平靜,可是我別無選擇不是嗎?
聽見清脆沉悶的關門聲,我知道葉非情走了,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睜開眼睛,我甚至不敢去看衣衫不整,那般狼狽的自己,屈辱像是藤蔓一樣撕扯着我的心。
我的貝齒咬着唇瓣,臉色煞白。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進了浴室将自己沖洗幹淨。
鏡子裏那個人,頂着一身暧昧的痕跡,眼底全是狼狽和羞恥,那模樣,看着着實難堪醜陋,像是一只自卑的醜小鴨。
僅僅只是一眼,我便再不忍心去看,也沒有勇氣再看。
雖然很想極端的對待自己,但是我感冒剛好,再不想感冒的我還是用了熱水清洗自己。
我很平靜的洗了澡,因為我知道,再難,我也只能受着,更怨不得誰,而且,就算我怨天尤人,也改變不了什麽。
這之後一連好幾天我都再沒有見過葉非情,他也沒有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因此我想,他是不是出差了?
對于他的消失,我平靜而慶幸。
葉非情不在,但是我也并不輕松,沈碧雲的事情短暫的熱鬧後很快就沉寂了下去,而我,依舊被沈碧雲的表哥盯着不放。
都說以其人之道還以其人之身,沈碧雲這件事,這種手段用在我身上卻是我給別人背了黑鍋,但是對于沈家來說,卻是那麽的理所當然。
沈碧雲的表哥将我從小到大的事情羅列了一遍,然後他将小時候那位相師給我的預言重中之重的解說了一番。
天生賤格,命裏帶煞,克親戚朋友還克夫,注定無所依,孤獨一生。
自然,沈碧雲的表哥少不了的要将我父親的死,我哥的死,還有那場車禍羅列一番,無不是在說我是一個掃把星。
在最後,他甚至大言不慚的說等着葉非情的下場。
這篇文章我很平靜的看着,我并不在意世人的眼光,我在意的是當這些事情像是陽光一樣照在我眼前的時候,心底的那份自責和內疚更深,那種抽疼的感覺鞭撻着我的心,就好像,我真的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不祥之人,誰沾染了誰倒黴。
那位相師給的預言我也一直不信,并且無比的不甘心,覺得他知道什麽,他是神仙麽?憑什麽這樣對我的命格指手畫腳,讓還是孩子的我就接受家族異樣的眼光,人生歷經坎坷不幸。
可是當這些血淋淋的事實擺在眼前,我卻是那麽的沒有底氣去反駁。
有一根針一直紮在我的心上,拔不掉,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痛的渾身痙攣,難以忍受。
那些評論,有抱不平的,有說風涼話的,也有毒舌吐槽的。
我想,沈碧雲的表哥沒少在這張帖子上費工夫,就是雇的毒舌水軍只怕是也沒少花錢,這還沒算完,這帖子高居不下,在熱搜上占了好兩天。
也是托了他的福,我也算出名了一番。
就在我以為這帖子會繼續占領熱搜的時候,不知為何,它卻突然消失了,去無蹤,沒有留下任何足跡,給人一種這事從不曾發生過的錯覺。
簡寧和傅雪打電話來安慰我并不意外,但是讓我意外的卻是,沈城池竟然也打來了電話。
“碧雲的事情,在沈家這邊我已經還了你清白,對于沈家的行為我很抱歉,我代沈家跟你說句對不起,帖子我也已經删了,如果給你造成什麽傷害,我願意補償。”聽着沈城池的話,我整個人都在怔忡中,只覺得自己肯定是出現了幻聽。
他毫無溫度的聲線雖然算不上多溫和親切,但是與以往他對我的冰冷和不耐相比,此時的他真的平易近人了許多。
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過了好半響,我才找回自己的神智喃喃道:“傷害已經造成,你們是不是覺得補償就可以抹去一切?”
那頭的沈城池沉默了一下,這才緩緩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
他最後沉下去的聲音像是某種歉然和理屈詞窮,給人一種無地自容再說不下去的感覺。
我又一次愣住了,一向強硬的沈城池竟也難得的露出這樣的一面,這說明什麽?
我沒有去深想,也不願去深究,最後我冷淡道:“如果沈少打來電話是對我說這些的,我已經知道了,再見。”
我正準備挂上電話,卻聽見他冰冷沉寂的聲音再次響起:“你被誤會,葉非情的母親,這位主導者卻自始自終都保持沉默,難道你就不好奇到底是誰的意思嗎?”
第75.請夫人跟我去看看少爺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再見。”
我明白,沈城池告訴我這些無非就是想讓我和葉非情之間産生矛盾,其實就算他不說這些,我們之間也早就已經矛盾重重。
他暗指一切與葉非情脫不了幹系,只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這樣的行為與沈城池的身份和行事作風一點都不符合。
我下意識并不想去深想他這樣做的目的,更不想自以為是的以為他是為了我。
我知道,葉媽媽并不喜歡我,她這樣做也只是在借刀殺人,除去我這個她不喜歡的兒媳婦罷了。
只是,她未免太過現實,曾經才铿锵有力的宣告她的兒媳婦只能是沈碧雲的人,卻在對方毫無價值的時候為達目的,狠狠的将對方利用了一把。
果然,她和葉非情不愧是母子,甚至連行事風格都是那麽的像,都是那麽的肆無忌憚又不擇手段。
葉非情不在的這幾天,我終于有時間去找安靜,得知她在當群衆演員,我去堵過她幾次,卻并沒有堵到她,反而聽說她跟着劇組去外地拍戲的消息。
沒有找到安靜,我無奈,只好去安家看安媽媽,我也有好幾天沒有去看過她了。
安媽媽的身體并不好,我去的時候她似乎是生病了,頂着一張蒼白的臉來給我開門。
見她這樣,我皺眉:“阿姨你怎麽了?生病了?”
我的手觸在她的額頭上,這一模,确實有點發燒,“阿姨我們去醫院吧。”
安媽媽推開我的手,有些虛弱的溫溫道:“沒事,只是發燒而已,吃點藥就好。”
“不行,都發燒了,怎麽可以随便對待?還是去醫院吧。”我堅持要帶她去醫院。
最終,安媽媽還是沒有拗過我,跟着我去了醫院。
托沈碧雲表哥的福,我這一出去,有不少人認出我來。
“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網上說的掃把星,天生賤格那個?”
“好像是她……”
“你說她是不是真的命裏帶煞啊?我覺得這種東西有點好笑。”
“這話怎麽說呢,一次是巧合,若是巧合多了,或許是真的也說不定。”
“……”
聽着他們的竊竊私語,我的心被蟄了一下,面上卻是面無表情的。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事情被人評頭論足,議論非非,而且這事還是這種一直紮在我的心底的痛。
任別人指指點點,我扶着安媽媽安靜的排隊挂號。
安媽媽的手在我的手背上安慰的拍了拍,壓低聲音溫柔的寬慰我:“別将她們的話放在心上,都是些胡說八道,毫無依據。”
我的心一暖,扭頭對她淺淺的微笑:“我沒事阿姨。”
雖說沒事,但是人言可畏,有時候,流言蜚語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殺人于無形。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安媽媽的話突然多了起來,她的手親昵的握着我的手:“我知道,安然的死讓你很難受也很自責,所以這些年你為我和安靜做了很多,供我們吃穿住,甚至不惜将所有的積蓄拿出來讓安靜出國,你希望她有一天能出人頭地,希望我們能過上好日子,這些阿姨都懂。”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我聽出了安媽媽的理解和對我的感激,我心底說不出的複雜。
“小瑤,你是個好姑娘,車禍雖然是因你而起,卻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不希望會發生那樣的悲劇,這一切只是意外,不要太給自己壓力,也不要太逼迫自己,安然她在關鍵的時候擋在你的身上,是因為她是個善良的姑娘,我的女兒我了解,就算是別人,她也會這樣做的,我為她驕傲。”
安媽媽微笑着看我,又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安撫而真摯道:“你不欠我們什麽,相反的,反而是我們欠你的才是,這幾年,如果不是你,我跟安靜早就不知道怎麽過活了,倒是我們欠你一句謝謝。”
那場車禍,我以為所有的人都在怪我,傅家是,沈家是,葉非情是,安靜是,我以為安媽媽也是,卻不想,唯獨她不怪我,她明明死了女兒,可是她卻不怪我。
反而還說是她欠我的……
我紅了眼眶,感動的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三年過去,安媽媽是唯一一個對我說不怪我的人。
這麽多年的人情冷暖,這一刻,我覺得我,這是我這一生中最溫暖的時候,因為我得到了諒解。
此刻,我突然覺得,那些流言蜚語其實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安媽媽看病的時候,我在外面等她。
我拿着手機無聊的翻着網頁,卻聽見醫院的護士議論林安心的聲音。
“林安心好漂亮。”
“這個男人是誰?側臉好帥。”
“這是在求婚嗎?”
“……”
随着他們的話,我也在手機的網頁上看見了那個男人側臉,顯然,這張臉我并不陌生,不是葉非情是誰。
怪不得好幾天不見他,原來他跟着林安心去三亞玩兒浪漫去了。
我并沒有去細看,直接忽略掉那條新聞。
“夫人。”聽見有人叫我,我擡頭就看見了王律師。
我看見王律師手中拿着一些單子,問:“王律師生病了?”
王律師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不是我。”
“哦。”我應了一聲,沒有多問,更不想多問。
能讓王律師殷切的跑前跑後的人只怕是也就那個人了,所以我不想知道。
正好安媽媽從主治醫生那裏出來,我對王律師點了一下頭:“再見。”
我扶着安媽媽,安媽媽皺着眉有些郁結:“醫生說要抽血,不就是發燒嗎?還抽什麽血啊,小瑤啊,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吃點退燒藥就好,我們回去吧。”
我知道,她這是怕花錢,怕給我添麻煩,所以才這樣說,于是我拒絕:“既然來都來了也不能白走一趟,走吧,我去交錢。”
血液的檢查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拿了醫生開的藥,我準備将安媽媽送回去,卻見王律師站在我們的身後。
我皺眉:“王律師有事嗎?”
王律師欲言又止,我等了他一會兒,他這才低低的說:“請夫人跟我去看看少爺吧。”
安媽媽奇怪的問我:“小瑤你結婚了嗎?什麽時候的事?怎麽都沒聽你跟阿姨說?”
被安媽媽這一問,我語塞,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這事。
看出我的為難,安媽媽善解人意道:“沒關系,若是覺得不好說就不說,既然你有事,我自己回去就行。”
王律師立刻體貼的說:“阿姨,我送你回去吧。”
“沒關系,我自己能行。”說着,安媽媽拿過我手中的藥走了,像是真的很怕給我們添麻煩。
看出我的不放心,王律師對我說:“夫人去車裏等我一下,我幫這位阿姨攔車。”
我騎虎難下,在王律師這般态度下,我半推半就的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我沒有說什麽,王律師倒是說了不少,他多此一舉的說這麽多無非就是告訴我兩件事,一葉非情并沒有與林安心出國浪漫,那只是因為廣告需要,然後被媒體炒作成了求婚。
我好笑,葉非情什麽時候也拍起廣告了?
如果女主角不是林安心,葉非情會拍這個廣告?只怕是不見得吧。
王律師想表達的第二個意思就更讓我好笑了,他居然跟我透漏葉非情雖然對我無情了些,他其實是在乎我的。
我終于忍不住的笑了出了聲,卻依舊什麽都沒有說。
一個那般殘忍對我并且給我羞辱的人,甚至連墓地都已經給我準備好,我還真沒看出他哪裏在乎我了。
我聽的無趣又不耐,幹脆閉目養神,見我這樣,王律師也只好閉了嘴。
第76.留着我給你買的手機幹什麽!
與王律師一起來到葉非情在海邊的別墅,葉非情的門是密碼鎖,王律師開門的時候,不知道是出于什麽目的,竟然扭頭将密碼告訴了我。
“少爺在睡覺。”王律師低聲對我說。
那意思不言而喻,無非是讓我放輕腳步,別吵到他。
上樓的時候,他這才低低對我解釋:“二少爺已經有兩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我一臉漠然,甚至連思想都是冷漠的,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我順從的将腳步放柔,沒發出聲響,當我站在卧室的門口,眼前這番場景着實讓我意外又好笑。
看了眼屋中俊男美女的溫柔畫面,我對王律師投去嘲弄一瞥,直接用眼神諷刺他之前說葉非情在乎我的花言巧語。
葉非情在不在乎我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這個問題,但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冷笑王律師一番。
對他幫葉非情說話的行為我很不滿,于是我輕嗤:“王律師,不知道這臉打的疼不疼?”
對上我冷嘲的眉眼,王律師還是一派的溫和,儒雅的如同謙謙君子。
他看向屋中的葉非情與荷葉,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輕輕的說:“夫人難道不覺得荷葉與你的眉眼有幾分相似之處嗎?”
我愣了一下,側眸看向卧室裏的荷葉。
靜谧的卧室裏,那張大床上,只見葉非情枕在荷葉的腿上,而荷葉,她芊芊如玉的指尖溫柔的給他按摩着太陽穴。
荷葉似乎有些累,因此她的臉上帶着幾分煎熬,并沒有甜蜜和美好。
她保持着個坐姿也有些時候了,腿應該已經酸脹麻木,因為我發現她總是心不在焉的将注意力集中在腿上,試圖活動腿腳,又怕驚醒了葉非情,所以她不敢亂動,只得隐忍着痛楚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如同王律師所說,細看之下,我确實意外的發現荷葉的眉眼與我有幾分相似之處,尤其是她的側臉。
我的心跳了跳,卻什麽都不願想,只沒心沒肺的輕笑,低低道:“荷葉怎麽說也是美女一枚,你們男人哪個不愛美女?哪個不是想左擁右抱?”
王律師皺眉想說什麽。
我打斷他還未來級說出口的話:“就算荷葉與我有幾分像又如何?這并不能說明什麽,只能說你們葉二少喜歡這種類型的罷了。”
王律師的眉宇皺的更深了,最後他無奈:“夫人要這般曲解事實我也別無他法……還是夫人在害怕什麽?”
忽然他揶揄笑道:“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夫人不自信的表現嗎?”
我的臉色沉下去,頓時覺得與王律師糾結這個實在沒有意思,便沒好氣道:“随你怎麽想吧。”
我這聲音有些大,驚醒了屋中的人。
荷葉看見我,缱绻着疲憊的妩媚眉眼裏影射出幾分不快和敵視。
葉非情動了動,也睜開了眼睛,他有些疲倦的揉着太陽穴坐起來,緩了一下,這才看過來。
因為剛醒的緣故,他疏淡妖冶的眉眼還有些迷離,沖散了幾分他與生俱來的清冽,雖然不咄咄逼人,卻依舊氣勢迫人。
看見我,他那幾分迷蒙瞬間退的幹幹淨淨,變得冷冽陰涼。
最終,他的視線落在了王律師的身上,語氣妖冷:“誰讓你帶她來這裏的。”
像是在認錯一般,王律師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低下頭去,筆直的站着,什麽都沒有說。
“王律師,看來是你自作多情了。”我故作無辜的聳肩,我喟嘆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的提醒:“以後啊,這樣的事情少做,我想你們二少也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下屬。”
我的心情甚是愉快,轉身就要離開,沒走兩步,想到我有些東西還在這裏,不得不又轉過身走回來。
我目不斜視的走進卧室,拉開抽屜拿出自己的手機還有錢包。
我正準備将手機裝進錢包裏,手機卻突然被人蠻橫的奪走,只聽‘啪’的一聲,手機砸在牆上,然後又狠狠的落在地上。
手機殼和電池從手機裏分屍,散落各處。
我甚至來不及去看葉非情冰冷陰鸷的樣子,就聽見他盛怒的聲線如同萬年不化的冰雪,冰冷而怒氣橫生的吼道:“你既然連我都不記得了,還留着我給你買的手機幹什麽!”
他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響,更像是一盆涼水從我的頭頂澆下,澆得我透心涼。
身體裏的溫度瞬間被抽幹,只留下冰冷。
他說什麽?
他給我買的手機?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覺得難以置信。
一直以來,我只是覺得這個手機對我尤為重要,好像是一個我很在乎的人送給我的,然而我卻從未想過這個人會是葉非情。
哪怕從成凱那裏得知我們以前是情侶,我也不曾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一直以來我将答案下意識,模模糊糊的歸結在了沈城池的身上,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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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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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