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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手機是他給我的,所以我以為……

卻不想……

怪不得,新婚夜他看見這個手機的時候會是那番表情……

雖然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但是不知為何,我突然無比了解葉非情對我的感情,他對我是複雜,用愛恨交織形容也毫不為過。

或許他對我有情,但是同樣的,他對我也有恨。

或許他之前對我殘忍無情過,但是最近他卻發生了變化,在我被欺負的時候,他不再雪上加霜,他心疼了?不忍心了?

那場車禍因我而起,他死了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視我為仇人,但是因為恨,他不得不逼迫着自己殘忍的對我,兩種感情交織,拉鋸着他的理智,所以他才會矛盾。

但是我覺得,葉非情的恨太過濃烈毀滅,像是已經積壓已久,還充斥着幾分怨,這是不該有的情緒,所以我覺得,除了車禍外,葉非情恨我應該還有別的什麽事情。

我被自己這些清晰的想法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哪裏來的勇氣,竟然敢這樣想,這樣去剖析那個妖孽的男子。

我閉上眼睛,抛棄腦海中那些迅速閃過的思緒。

不知道為何,我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條被葉非情扔掉的項鏈來。

那件‘墨失墨愛’的仿品,是不是也是葉非情送給我的?

這一想法剛從我的腦海中冒出來,就驚得我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他問我為什麽那麽在乎那條項鏈的時候,因為我的答案他震怒的扔了項鏈。

不知道為何,我有點恐慌,下意識就想逃,并不想去面對手機是誰買給我的,項鏈到底是不是他送給我的等等一系列的問題,更不想去了解任何關于我與他之間的事情。

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般驚恐,更不明白自己在怕什麽,我甚至來不及思考,大腦就已經下意識做出一系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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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得出五個字的結論:遠離葉非情!

我逃一般的邁着步伐,走到門口的時候,想到我的手機卡,我猶豫了一下,又匆匆跑回來撿起地上的手機。

我連電池和手機殼都不要了,一手拽着包,一手撿起手機就急匆匆下樓。

我聽見葉非情震怒的聲音傳來:“傅瑤!今天你走出這裏就再別出現在我眼前!”

他的話并不能讓我猶豫,我甚至欣慰的想,不出現在他面前我求之不得。

我腦子亂哄哄的,渾渾噩噩的從別墅裏跑出來,跑了好遠一截,直到看不見葉非情的別墅了,我這才停下來喘息歇腳。

歇了好一會兒,我這才又慢慢的走。

屏幕已經碎裂,只剩下一個空殼的手機被我緊緊的攥在手中,疼痛讓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甚至覺得,我的頭也在隐隐作痛。

第77.晚上六點我來接你

我覺得迷惘,覺得混亂,心慌不安,我甚至想不明白我為什麽要這般逃避就下意識這麽做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最後我将一切恐慌害怕歸功于葉非情對我的殘忍上,他對我那麽無情,我豈能不怕他?

于是,我原本有些起伏不定的心跳漸漸平複下去。

我沒走多久,就聽見喇叭聲在身後響起。

我扭頭,就看見成凱開着拉風的轎車停在我的身後。

他将車篷落了下去,手優雅的肘在車門上,那俊美青春的臉上,流裏流氣的表情透着幾分輕浮,他模樣拽拽的,壞壞的嚼着口香糖對我說:“美女,要我送你一程嗎?”

“不用。”我看了他一眼扭頭就走,有些頭疼,為什麽會在這裏遇見他?難不成他也住這邊?

他從車上跳下來,放蕩不羁的攔住我的去路:“如果我非要送你呢?”

成凱這樣的人,和葉非情一樣,都有着倔強的脾氣,并且都不喜歡別人抗拒自己。

知道就算我拒絕也無效,我只好妥協的上了他的車,報了地址。

成凱不羁的笑容立刻變得更加喜笑顏開,他像是對待寵物般摸了摸我的頭,非常滿意我的表現:“乖。”

我們剛坐上車,就有一輛車從身側迅速飙過,那速度,想不注意都難,同樣是敞篷車,雖然速度很快,但是裏面的人我還是看的清楚,是葉非情與荷葉。

成凱明顯也看見了,他看了看那輛漸漸遠去的蘭博基尼,又看了看我:“你們吵架了?”

我沒心沒肺的笑,語氣輕松:“哪兒能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葉二少的女人如過江之鲫,我也是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這種事情有什麽好奇怪的,如果見他帶一個女人就說我們吵架了,那我們豈不是天天都要吵好幾架。”

成凱點頭:“也是。”

他玩味又好笑的瞧着我:“你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嘛?這樣的情況,你倒是挺寬心,想的很開啊,以前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可不這樣。”

聽成凱提到以前,我恍惚了一下,只想跳過這個以前,所以我岔開話題:“不是說送我嗎?還不開車。”

對于我和葉非情的以前,這一刻我一點都不想聽,也一點都不想知道,所以我選擇打斷成凱。

成凱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果然沒有再多說,啓動車子将我送去傅雪的畫廊。

我将手機卡從那只被葉非情摔壞的手機取出,我本來想将手機扔掉,想了想,我最終還是将手機裝進了包裏。

注意到我的動作,成凱也看見了那只手機,他揶揄道:“七年了,這只手機你居然還留着啊,不是說不在乎嗎?既然這樣還留着他送的手機做什麽?”

我僵了一下,辯駁道:“我留着跟他沒有關系,只是單純的念舊。”

成凱不置可否:“是嗎。”

車子抵達畫廊,我立刻打開車門下車:“謝謝你送我。”

剛甩上車門,就聽見成凱悠悠道:“我好像記得你欠我一頓飯是吧?”

聽他提起這事,我這才想起上次我請他送我去墓地,我确實是答應過請他吃頓飯。

“說吧準備什麽時候吃。”

他放蕩不羁的勾着唇線:“那就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晚上六點我來接你。”

音落,他一腳油門,車子迅速消失在眼前。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我這才邁步走進傅雪的畫廊。

我剛走傅雪畫室的門口,就聽見傅雪在與人吵架。

與傅雪吵架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林安心。

我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是通過兩人的對話,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無非就是林安心定了一副畫,然後畫廊給出的成品她并不滿意,而畫廊已經畫過三幅畫,她皆表示依舊不滿意。

傅雪的意思是這活她不接了,林安心要求賠償違約金。

賠償違約金本就是合約裏的內容,傅雪沒有意義,但是林安心卻獅子大開口,傅雪覺得這與合約上的金額不對,林安心卻不依不饒。

最後傅雪發現她被坑了,合約上的違約金數目有變動,而她工作室畫師的簽名卻赫然簽在上面。

傅雪有些呆的看着合約,她想不明白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差錯,為什麽違約金就變了?

合約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還有簽名,這件事,就算鬧到法庭上也是傅雪理虧,根本就無冤可申。

因此,傅雪那一身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瞬間偃旗息鼓。

傅雪被氣的不輕,她面上卻依舊冰冷如霜,不漏分毫。

靜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已經壓下心口的怒氣,她這才冷冷的溢出一句話來,卻是沒有了倨傲,而是放低了姿态,語氣溫和婉轉:“我會盡快将畫再畫一幅出來,一定做到讓林小姐滿意。”

見傅雪放低身段,林安心冷笑了一下,得意的雙手環胸,趾高氣揚道:“我現在對你們畫廊的能力保持懷疑,所以我不準備再接受你們的畫,我要求賠償違約金。”

傅雪的畫廊,剛開沒有多久,都還沒有什麽名氣,林安心想找什麽樣的大牌畫師找不到?偏偏找了傅雪的畫廊,這說明什麽?

我想傅雪是惱怒的,但是她卻壓下心底的怒,忍着脾氣去倒了一杯水給林安心,客氣禮貌的賠不是:“之前與林小姐吵架是我對,這杯水,就當我對林小姐賠禮道歉了,還請林小姐再給我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讓林小姐滿意。”

林安心輕蔑的看了眼傅雪手中的水杯,然後笑着接過,我清楚的看見林安心眼底的不屑和冰冷,我的心驚了一下,正想出聲,就見林安心将水潑在了傅雪的臉上,傅雪倒吸了一口涼氣,閉着眼睛愣了好一會兒。

“阿雪!”我驚叫着跑進去,慶幸,好在那水不是什麽開水。

看見我,林安心唇角那抹輕蔑的弧度高高揚起,将手中的空水杯扔了出去。

杯子在空出抛出一個弧度,砸在牆上裝裱好的畫上,只聽‘砰’地一聲,那杯子就毀了一副精致的畫作,最後落在地上應聲而碎。

“我的畫!”傅雪起初又陪同的跑過去,不顧碎裂的玻璃試圖挽救自己的畫。

那張畫我知道,是傅雪的珍品,當然也知道她珍品的不是這張畫,而是畫裏的人。

怒氣封喉,我擡手就給了林安心一耳光。

林安心懵了一會兒,扭頭瞪着我,“傅瑤你這個賤蹄子!居然打我!”

林安心要撲上來,被傅雪攔住了,她吼道:“林小姐,我陪你的違約金,請你現在從我的畫廊滾出去!”

傅雪的怒吼像是拉回了林安心的理智,她鎮靜下來,“我等着你的違約金!但是,我要驗傷!我要求你們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我不是畫廊的人,就算賠償你精神損失費也論不到畫廊負責!”我怒道。

林安心強勢道:“這件事我說了算,輪不到你插手!”

她眯着眼睛看向傅雪:“我想傅老師也不想将事情鬧大吧。”

我自然懂林安心的威脅,如果處理的不好,她就把事情鬧大,事情鬧大,也就意味着損害畫廊的信譽和聲音。

林安心若是一般人就算了,偏偏她還是公衆人物,當紅明星,影響力可想而知。

眼底的情緒陰了陰,積壓着怒氣,我笑了:“林小姐想要違約金也不是不可以,就看林小姐有沒有那個代價來拿這違約金了。”

林安心冷笑,“代價?你是在跟我說笑嗎?”

音落,她不再廢話的扭頭就走,最後抛出一句話來:“我只給你們一天的時間,否則我們法庭上見。”

第78.你能來找我,真的讓我感到很意外

走到門口的時候,林安心突然又轉過身來微笑:“如果你願意來求我,我會心慈手軟也不一定。”

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我明顯感覺到她這話是對我說的,因為她那雙譏诮的眼睛看的人是明顯是我。

而我心裏也清楚,就算我真的去找林安心,她也不見得會心慈手軟。

前車之鑒,我已經記憶深刻。

林安心走後,我這才問傅雪:“到底多少違約金?”

“五十萬。”

“這麽多。”就算十倍賠償,一般也不過才幾萬而已,而現在,對方卻要五十萬。

傅雪又摸了把臉上的水,拿着合約轉身進了另一間畫室。

畫室裏的人都在忙碌,傅雪冷冷吼了一嗓子,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小吳呢?還沒有來嗎?”

畫室裏的一個女孩諾諾的道:“沒有。”

“打她電話!”

那女孩低下頭小聲道:“打不通。”

這時,有人小心翼翼的将一封辭職信遞到傅雪的面前:“老師,這是小吳讓我轉交給你的辭職信,早上忙,一直沒來得及給你……”

我和傅雪的臉色都不好看,事情發展到這裏,誰都想得明白,小吳被人買通來黑傅雪。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感到抱歉,蒼白的對傅雪道:“阿雪對不起。”

傅雪瞪了我一眼,“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就是五十萬嘛,我給她就是,區區五十萬我還是拿得出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知道,傅雪所有的錢都投資在了這間畫廊上,以前她跟家裏鬧矛盾,為了争口氣,後來就再沒拿過家裏的一分錢,就連上大學的錢也是靠她打工和拿獎學金這才支撐到畢業。

聽她這樣說,複雜的情緒凝在我的胸口。

我與她,也是近幾年才開始熟悉,彼此親昵起來。

此事因我而起,短短幾年的感情,她卻對我這般掏心,我心中溫暖,道:“我是說我害你毀了最珍視的畫,抱歉。”

一提這個,傅雪臉上的表情立刻誇了下去,變得憂傷沉郁。

我也有些懊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走回自己的畫室擺擺手:“不就是一幅畫。”

她的語氣和态度雖然是無所謂的,可是我明顯聽出了她話語裏的憂傷和酸楚。

可見,那幅畫被毀了,她是真的很心痛,也很難過。

我頓了一下,跟着她的腳步走過去。

走到她獨立的畫室門口,我就看見她頓在地上看着那張被弄破的畫默默難過,小小的身影憂郁而悲傷。

被損壞的地方并不大,但是偏偏有着致命的傷害。

那一個不大的破損,讓畫上的俊美男子瞬間就變成了獨眼龍。

這樣的場景,其實是充斥着某種笑料的,但是我卻笑不出來。

看了傅雪一會兒,我離開了畫廊,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電視臺,我到的時候,簡寧剛做完采訪回來。

電視臺的人我并不陌生,大家彼此打完招呼,噓寒問暖了一番就個忙個的去了。

看見我,簡寧高興又意外:“怎麽有時間來看我。”

“林安心的那些東西,傅雪有給你嗎?”傅雪那個樣子,我實在不好打擾,只好來問簡寧要。

“我又收集了一些,正準備這兩天就動手呢。”說起這事,簡寧有些興奮。

“給我吧。”我說。

起初是不屑做這樣的事情,覺得看戲也無妨,可是現在,我準備自己動手。

“你确定?”

“給我。”我定定道。

“我有個朋友是娛記,而這些消息對于她來說也是好東西……”

“給我。”

簡寧皺眉,“傅瑤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想的很清楚。”

簡寧勸我:“傅瑤別這樣,我朋友是娛記,就算被找上門,也頂多就是警告一下,或者恐吓,你不一樣,葉非情本來就恨你,恨不得你死,你也說他連墓地就給你準備好了,這事若是被他查到,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無所謂。”我淡淡的說。

人的忍耐都是有限的,林安心一次又一次的來招惹我,起初我是真的不想跟她計較那麽多……

計較?我自嘲的笑了一下,其實說好聽了是我大度,不想與她計較那麽多,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我次次避讓,說難聽了,就是因為我惹不起。

是的,我惹不起林安心,她有葉非情,而我……

我只有我自己,所以我便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忍氣吞聲,将那些氣和恨噎回肚子裏。

現在,我依舊惹不起林安心,但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不該惹的人!

秉着一腔怒火和沖動,我覺得我已經這樣了,沒有什麽比現在更壞的,所以,我也不介意魚死網破!

見勸不過我,簡寧只好将內存卡給我。

她凝重的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對她笑了一下,“沒事,葉非情若是真的要弄死我,你們幫我收屍就行。”

簡寧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說什麽傻話呢!”

從電視臺出來的時候,我與某節目的編導遇見。

互相點頭後,我們擦肩而過。

“傅瑤。”像是想到什麽,他突然叫住我。

我轉身,就聽見他說:“電視臺想新開一個娛樂節目,我記得你的聲音很好聽,有沒有興趣來試試主持人?”

聽見這位編導的話,我愣了一下,我還記得我為什麽而被電視臺辭退,為什麽而找不到工作,現在,卻有人問我有沒有興趣試主持人……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那位編導笑道:“沈總已經解除了對你的禁令。”

我又是一愣,有些意外,心口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複雜萦繞,我點了點頭:“我考慮一下。”

編導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這是我的名片,若是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我接過名片:“好的。”

從電視臺出來,我看着這炎炎烈日下繁華依舊的城市,覺得恍惚,想不明白沈城池為什麽又松口了。

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只是一閃而過,我便沒有讓它停留。

無論如何,沈城池已經訂婚,我與他也已經過去,再無任何可能,所以他如今的态度和變化對于我來說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傅雪收集的那些東西我上次已經看過,簡寧雖然又收集了一些,但是我想,應該也只是一些緋聞罷了,這些東西,卻并不是我最想要的,因為我覺得,這些東西也只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罷了,不夠致命。

而我要的,是絕對的醜聞,能傷到林安心的,并且能狠狠的傷她!

我的眼眼眸陰了陰,最後,我去了葉家的公司。

巍峨的高樓上,那兩個精光閃閃的大字昭示着這個公司的張揚和勢力。

精誠,簡單兩個字,卻寓意非凡。

“請問你找誰。”

“找你們總經理,葉少鴻。”

如果我沒有記錯,在這偌大的公司,葉少鴻是總經理,而葉非情,是副總經理。

“請問你有預約嗎?”

“沒有,”我搖頭,“你可以幫我問一下他什麽時候有時間嗎?”

出于禮貌,前臺幫我去了電話。

前臺幫我自報家名後,葉少鴻就讓我上去了。

我在光可鑒人的電梯牆上看着自己,那雙眼睛,陰冷的讓我自己都覺得陌生。

電梯打開後,我就看見了葉少鴻,顯然,他是專門在這裏等我的。

他微笑着迎來,一身正裝的他風度翩翩,玉樹臨風:“你能來找我,真的讓我感到很意外。”

我與他一起走進辦公室,他這才問我:“想喝點什麽?”

“水就好。”

“咖啡怎麽樣?我最拿手的,給個面子,嘗嘗我的手藝如何?”他像是真的很高興,表現的有些殷切。

第79.她不是二少的妻子嗎?

我忍不住的打趣了一句:“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溫和的眉眼變得認真起來,依舊帶着幾分暖玉般的笑意:“我想非奸即盜你什麽難道你還不知道。”

我一愣,尴尬又別扭,他這不是在……

表白?

我頓時有些後悔,僅憑着一腔熱血,我就這麽不怕死的找上門來。

看出我的尴尬,他最後又明眸善睐的微笑起來:“開個玩笑,別在意。”

在他辦公室裏的左邊有扇門,我見他走進去,沒一會兒就聽見有聲音傳來:“你坐一會兒。”

一個人站在這裏也挺尴尬不自在,我便走了過去。

走到門口,我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

原來這扇門的後面是個卧室,還有一間廚房。

聲音是從廚房發出來的,我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葉少鴻在磨咖啡。

感覺到有人,葉少鴻扭頭看向我,笑的溫潤如玉:“稍等一會兒,很快就好。”

“哦。”我輕輕應了一聲,只覺得被葉少鴻那溫柔如水,全是寵溺的眸光看的渾身不自在,尴尬的再次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裏是個絕大的錯誤。

再加上男女共處一室,在辦公室還不覺得什麽暧昧,地方一換,房間的畫風一換,就什麽感覺都變了。

我僵硬的站了一會兒,準備回辦公室等他,他的聲音響起:“找我有什麽事嗎?”

我不得不又轉過身:“就是……想找你幫我個忙。”

葉少鴻點頭:“可以。”

他這麽幹脆,我反而不自在起來:“我都還沒說是什麽事呢,你這麽快就應了。”

他再次擡眸看向我,溫柔道:“只要是你說的,無論什麽我都會幫你。”

我一愣,又一次詞窮了。

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接這句話,我沒頭沒腦,語氣僵硬道:“那個……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林安心。”

“林安心?”他皺眉。

聽着自己的聲音和他的聲音,我有些懊惱,其實他這樣的态度,我已經萌生了退縮之意,卻不想,我在混亂的情況下去竟然将話給說出來了。

現在這樣我也不好回頭,于是我硬着頭皮說:“林安心像是一批黑馬突然殺進演藝圈,不但有好作品,還有好導演,所以她才會這麽快紅,我知道,葉非情功不可沒,但是我要知道的是她進演藝圈以前的事情,以及一些她見不得光的事情。”

咖啡機的聲音已經停止,葉少鴻換了程序,我看他眉眼認真,不知道是在認真的聽我說話還是在認真的煮咖啡。

我短暫的停頓了一下,氣氛沉默,只覺得讓人渾身不自在,我不得不繼續說:“以前我聽說過這樣的傳聞,林安心在出道以前其實是坐臺小姐,還說她根本就不曾留過學。”

這才是我想要的東西,這才是能致命的東西,那些緋聞,其實都是小打小鬧,沒有根本證據,只要葉非情動動嘴皮子,事情很快就會被處理掉。

然而一個人的人生經歷卻是怎麽也掩蓋不了,就算被人隐藏,也會留下足跡,讓人有跡可循。

人生,每一次岔路或許只是一個無奈的選擇,也或許只是事态所逼的無奈,或許她也是值得同情憐憫的,但是,此時我不想去同情。

挖人前塵往事,我這樣做或許有些卑鄙,但是我并不介意自己卑鄙。

葉少鴻這麽聰明的人,又怎麽會不知道我調查林安心幹什麽,但是他卻問:“你調查她做什麽?”

我沒有回答葉少鴻的話,淺淺的微笑起來:“是不是讓你為難了?如果覺得為難沒有關系,我也知道,讓你調查林安心若是被葉非情知道了你們兄弟兩肯定得鬧,那我可就成為罪人了。”

我有些慶幸的撓了撓頭:“沒有關系,按照葉非情的脾氣惹怒了他,非要鬧個翻天地覆不可,是我欠缺考慮,我先走了。”

其實葉少鴻不接手我是真的很慶幸,所以他若是不答應也好。

我覺得,找葉少鴻不如找成凱來的更直接。

至少,成凱還可以明碼标價的與我做交易,而葉少鴻,卻不行,我也無法與他明碼标價。

我還沒走幾步,就被葉少鴻給拉住了,他失笑:“我應該感激你臨陣退縮,為我考慮這麽周全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又認真的問我:“怎麽突然想起調查林安心了?”

我想了想,并沒有說真話:“好奇,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大衆有知情權不是嗎?”

葉少鴻看我的眼神雖然依舊溫柔,但是我明顯感覺到他眼底散發出來的嚴肅以及詢問。

像是在說,不要騙我,我不傻,我要知道真相。

我別開與他對視的眼,幹笑:“也是,這個理由好像挺蹩腳的。”

葉少鴻失笑,不再那麽嚴肅:“知道就好。”

“到外面慢慢說。”他松開我。

“哦。”我低着頭悶悶的應道。

我走出卧室,再次回到辦公室,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葉少鴻這才端着他現磨的咖啡出來,然後又在茶幾上放了一盤點心這才在對面坐下。

“嘗嘗我做的咖啡。”

現磨的咖啡香味濃郁,我聞香而動,端了起來:“很香。”

“奶和糖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葉少鴻溫潤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奶和糖,但是這的确是我喜歡的口味。

淡淡的奶香混合着咖啡的香氣,最後彙聚成誘人的味道,輕輕吹了一下,我淺淺的嘗了一口,贊美道:“很不錯。”

笑顏在葉少鴻的臉上綻開,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我底下眼睑,像是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一般靜靜的嘗着咖啡。

過了一會兒,他再次開口:“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要調查林安心嗎?”

我擡眸與他的視線對上,他的眼睛認真而真摯,就像是很普通的朋友,在與我談論最平常的事情。

雖然他的身上有着與生俱來的貴胄之氣,但是卻并不讓人覺得壓迫。

我想了一瞬,然後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說了出來。

他點頭:“原來是這樣,我說呢,照我對你的了解,你并不會輕易去對付一個人。”

我沉默。

“這件事交給我吧,回去等我消息。”說着,他就開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給我。

“既然事情是因你而起,這五十萬,應該你拿才對。”

我看着那張支票,說不出拒絕的話,他說的對,林安心是因為我才找茬的,那五十萬自然不能讓傅雪去想辦法。

可是,葉少鴻給的錢……

都說無功不受祿……

像是看出我的為難,他道:“就當我借你的好了。”

最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再說,說不定以後我也會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呢。”

“謝謝。”猶豫了一下,我接過支票,想了想,我說:“到時候你把資料交給我就好,剩下的我自己來。”

他笑了一下,沒說話,看了眼時間:“快要吃完飯了,一起?”

說起吃晚飯,我想起成凱來,于是拒絕了他:“下次吧,我今天晚上有約了。”

“那走吧,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

但是最終葉少鴻還是将我送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首先看見的是站在不遠處的葉非情,随之而來的才是秘書門的議論聲。

她們似乎說的熱鬧,正在興頭上,因此也沒注意有人,我也不知道,葉非情在這裏站了多久,又聽了多久。

這邊正說着,那邊就有人叫道:“找到了找到了,我就說眼熟吧。”

那人拿着手機湊過來,“我就說那個女人眼熟呢,她不是二少的妻子嗎?就是之前網上說天生賤格那個,她們是一個人吧?”

第80.葉非情咬的,滿意了嗎?

有人附和:“你不說我沒發現,你一說還真是的哎!”

衆人面面相觑了一陣,有人問:“你們說她和總經理是什麽關系?我覺得他們肯定不一般。”

“我也覺得,我看啊……”最後那人只隐晦的說:“總經理可是親自出來迎她的,他們的關系肯定不一般,還沒見總經理對哪個女人這樣。”

別人還想再說什麽,卻被葉非情突然揚起的聲音打斷:“阿瑤來了怎麽不告訴我?找大哥是有什麽事嗎?”

那些秘書們立刻作鳥獸散,不茍言笑,态度嚴肅的開始工作,打電話的打電話,整理資料的繼續整理資料。

葉非情笑的溫柔,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即便是這樣,卻還是讓人覺得冷,覺得心肝顫。

與葉非情相處的這些日子,多少也有些了解,他笑的越是溫柔,越是風情萬種,就表示他越生氣。

只想快點離開這裏,我轉身對葉少鴻說:“我走了,再見。”

或許是擔心葉非情把我怎麽樣,葉少鴻溫和的說:“我送你。”

我搖頭,“不用了,你去忙吧。”

我剛走到電梯口,就被人拉住,我渾身僵硬,聽見葉非情慵懶的聲音說:“我送你。”

我很想掙脫掉他拽着我手臂的手,卻怎麽也掙脫不掉,在他強勢的力道下,我被送進了電梯。

我想,在外人看來,我們一定是親密的,卻沒有人看見我們的暗潮洶湧。

電梯門關上後,葉非情這才松開我。

“你和葉少鴻很熟?找他做什麽?”他問。

我無視掉他的話,并沒有去看他,卻感覺到他如實質的目光定定的瞧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笑着的,但我卻感覺到了他的強勢,有一團冷氣在以他為中心,萦繞在周圍,像是要将我冰凍起來。

我不會忘記之前才發生過的事情,他說,讓我從此都不要再出現在他眼前。

想了想,于是我擡起頭很認真的看着他:“這應該不算是我出現在你眼前,因為不是我主動出現。”

我本來是準備要走的,是他非要讓我跟他一起,所以這不算是我主動出現。

葉非情眯了眯眼睛,眼底劃過鋒芒的情緒,帶着幾分譏诮,面上妖冶的笑靥越發如桃花春風。

我覺得更冷了,明知道葉非情怒了,這樣的情況,我應該閉嘴才是,我卻還補充了一句:“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像是在賭氣一般,我是故意的,故意氣葉非情,憑什麽只有我一個人惱怒受罪呢?

至少也要氣死他才算公平吧。

再加上林安心的事情,所以我也是生氣的。

無視掉葉非情隐藏在春風和煦裏的洶湧,我側身挪了兩步,按了一樓的按鈕。

我的手剛準備收回來就被他握住,我的指尖一顫,想抽回,他卻并不容許我這樣做。

他将我的雙手緊緊攥着,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抵在電梯上,我驚詫的擡眸,卻只看見他低下來的眉眼。

他咬住我的唇瓣,力道之大,像是在發洩他積壓在胸口的憋悶,他并沒有攻城略池,只是殘忍的咬破了我的唇瓣。

很疼,讓我疼出了冷汗,身上的力氣随着那疼也被抽幹,渾身酸軟,血腥的氣息很快就蔓延開來。

似乎,自打認識他後,我就經常見血,對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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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