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我平靜出聲。

然而簡寧卻抓狂了,“你還哦!知不知道若是真的拟定這樣的節目就是對你的羞辱啊!到時候你還怎麽見人啊!”

我勾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頭,讓她淡定:“現在不是還沒拟定嗎。”

我看了眼時間,離節目錄制還有一點時間,卻也只夠化妝而已,于是我不再浪費時間:“我上去了,要來不及了。”

“傅瑤,難道你就真的不擔心嗎?”簡寧追上來。

我側眸看了她一眼,恬靜的笑了一下:“有什麽好擔心的呢?無論結果是什麽,只要我不同意不就行了?再說……”

我想,總有人不會讓葉非情這樣做。

我的腦海中劃過沈城池和葉少鴻,雖然有些自私,又有些自以為,但是我想,那兩個人是不會讓葉非情得逞的。

尤其是葉少鴻,他也有着他的算計,所以我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我并不關心這件事,安安心心的去錄制節目。

剛錄制完節目出來,就聽見有人說打架了。

我本不準備去看熱鬧,卻被人拽着:“我們也去看看吧,據說是沈城池和葉非情打架了。”

的确是沈城池和葉非情打起來了,兩個人在臺長辦公室就打起來了,而旁邊,還站着一個指揮官兼解說員。

看見兩人打架,成凱似乎特興奮,用薄薄的一本書圈成圈當喇叭,坐在臺長辦公室上當指揮官。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來的瓜子,在口沫橫飛的同時還不忘瓜子殼到處飛。

站在一旁的臺長臉都綠了,礙于那三個人的身份卻又不好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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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情和成凱兩次打架都不曾挂彩,然而這一次,他卻挂了彩,沈城池也好不到哪裏去,白襯衣都變成了灰襯衣,也不知道兩個人鬥了多久。

看見我,成凱笑眯眯的對我招手:“傅瑤。”

他跑過來将我拉進去,抓了一小把瓜子給我,幸哉哉道:“來,邊吃邊看,這樣才有意思。”

我的唇角抽了抽,他真是不嫌事大。

他再次坐回到辦公桌上:“葉非情挂彩,真是難得一見。”

顯然,前兩次與葉非情的對手戲他并沒有占到多少好處,所以他很是不痛快。

如今見葉非情挂彩,他還不拍手叫好?

“你怎麽來了?”我問。

我很是奇怪,這三個人怎麽跟約好了似的,一出現都出現了呢。

“呃……”我這個問題問得成凱噎了一下,他并沒有看我,眼睛閃了閃,心不在焉:“想來就來了呗。”

我笑了一下,想到最近這幾天關于成凱的花邊新聞,随口道:“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更厲害?”

“應該都差不多。”

“你覺得他們兩個最後誰會贏?”

“這個難說。”

“那位小明星今天也來錄制節目了,怎麽沒有去陪她?”

成凱盯着葉非情和沈城池看的正熱鬧,不知道大腦是不是短路了,順口就接道:“錄制節目無聊死了,哪有現場這麽好看啊。”

說完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眯着眼睛笑眯眯的看着我,聲線清冷:“你居然套我話。”

我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麽。

成凱不羁的臉色卻是沉了下去,他随手扔掉手中的瓜子,從辦工桌上站起身,“打了半天也沒見躺下一個,沒勁。”

走了兩步,成凱又退了回來,在我面前站定:“別忘記了,你還欠我頓飯。”

他湊近我,在我耳邊低語:“別以為我有了別的女人就會放棄你,我會繼續追求你的。”

說完,他就潇灑的離開了。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成凱對我并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因為不甘心罷了,以及狩獵心。

他只是想扳回一局,畢竟,他以前吃過虧,還為此在額頭上留了塊疤。

我清楚,像成凱這樣的男人自然不會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更不可能因為誰而放棄整片森林。

最後看了眼沈城池和葉非情,我并沒有要阻止的意思,兩個男人的戰場,不是我該插手的,我也不想插手這樣的戰場。

成凱離開後,我也跟着離開了,我想,沒有成凱的摻和,那兩個人也打不了多久了。

果然如我所想,我剛從電視臺走出去,沒走多遠,我的前方就停了一輛車。

打完架的沈城池從車上下來,不顧我的意願,他将我塞進車裏。

自知反抗沒用,我乖乖的系上安全帶。

沉默了好一會兒,沈城池冷冷的說:“早上我看見你進藥店了。”

聞聲,我扭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既然他看見我進藥店,想必他也已經知道我買的是什麽藥。

我淡淡的說:“別忘記了,我跟他是夫妻。”

我不是在刺沈城池,我只是在提醒他罷了。

但是似乎,聽在他的耳中就變成了刺,刺他逼着我嫁給葉非情的事情,所以他應該早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原本在行駛中的車子突然靠邊,他一個急剎車踩下去,車子停了下來,沈城池緊緊地握着方向盤,雖然看不見他的正面,但是從他冷硬的臉部線條上,我多少可以猜到他臉上的陰沉。

像是終于壓不住心口那股氣了,他猛然側頭看向我,探出手扶着我的雙肩将我移向他。

“瑤瑤,你是在怪我嗎?”

我搖了搖頭:“以前我或許怪過,但是現在不怪了。”

他澀然一笑,聲線暗沉:“為什麽?為什麽不怪了?”

我平靜的與他對視:“我只是接受了,而且現在想來,好像也沒有什麽好怪的,畢竟那個時候你不記得,喜歡的人也不是我,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為了讓心愛的女人安心,他這樣做的确無可厚非。

一向克制的沈城池此時有些失控,眼底的情緒風卷雲湧。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城池,因此有些無措。

“你知道為什麽每次我總是能對你點到即止,總是無法繼續嗎?”

我茫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沈城池沉怒道:“也許你覺得是我不行,其實不是,那個原因甚至連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每每午夜夢回的時候,每每被噩夢驚醒的時候,你每次叫的都是葉非情的名字。”

沉怒似乎壓抑着他喘不過氣,他吸了口氣:“甚至在你醉酒的時候,你叫的也都是他的名字,哪怕那個時候的你沒有關于他的記憶,卻還是下意識叫他的名字,所以每次只要我想起這些的時候,我就無法繼續下去。”

我的表情是茫然的,因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以前我的确是經常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噩夢,而且每次都被驚醒,但是每次驚醒之後,我又總是想不起我夢見了什麽。

直到葉非情出現,漸漸的,那些噩夢變得清晰而深刻,那些總是看不清臉的人也有了容顏。

沈城池握着我雙肩的手有些用力,我有些疼的皺起了眉。

他冷沉的質問我:“傅瑤,為什麽是他?他背叛過你不是嗎?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背叛,你又怎麽可能生一場大病,在生死邊緣走一遭?即便這樣,你現在還要選擇他嗎?”

看沈城池現在的樣子……

“你已經記起所有了?”

他愣了一下,失控的情緒消散了些許,卻突然傾身吻住了我。

我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推他,卻被他緊緊抓住手腕,掙脫不掉。

第89.我可能從未愛過你。

在力量懸殊上,女人永遠不是男人的對手,這點我早就已經深有體會,因此我閉着眼睛麻木的不再反抗。

沒一會兒,沈城池也感覺到我麻木的沒有任何感情,那是一種無聲的抗拒和敷衍,于是他也再無法繼續下去。

他頹敗的抵着我的額頭,閉着眼睛掩蓋他眼底的苦澀,睜開眼睛的我卻還是看見了他唇角散開的澀然。

此時的沈城池是那樣的陌生,絲毫沒有他平常矜貴冷酷的氣場,頹廢的像是遇見了什麽無法邁過的挫折。

我想,沈城池剛恢複記憶,所以有些感情太過濃烈,因此他一時間難免有些失控而抑制不住。

對他,我終究隐忍着幾分心軟,一時間悵然,我喪失了言語的能力,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阿瑤……”

聽見他這般叫我,若是放在之前我還沒有想起我與葉非情的那些事情的時候,我會欣喜,會高興,可是現在,我有的只是滿滿的複雜和無奈,以及麻木。

“葉非情不會給你幸福的,相信我,他絕不會是你的良人。”他低低的聲音清清冷冷,一如他清冷的氣質。

我動了動唇瓣,平靜的說:“我知道。”

沈城池有些無奈的輕笑出聲:“即便是這樣,你還是要選擇他是嗎?”

我搖頭:“我沒有想過要選擇他。”

哪怕是我已經記起一些事情,潛移默化的改變了些許心境,但是我依舊沒有想過要選擇葉非情。

我深知,葉非情娶我是因為報複,為他自己,為他視為親人的林媽媽,為林珊珊所受的那些痛苦而報複。

他恨我,所以,我不會傻傻的将心交出去,我會好好的捧着自己的心,不讓它受傷摔碎,為自己畫地為牢。

頓了一下,我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也不會選擇你。”

如今對沈城池,我有的只是朋友之情。

沈城池退開身,緩緩放開我,像是在逃避,像是很不想聽見我說這些話,他坐直身子,再次啓動車子冷沉道:“我送你回去。”

想了想,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必須要說清楚,否則只會害了他。

現在,我反而覺得,其實他和傅柔在一起也挺好的,傅柔那個人雖然不好,但是他們已經訂婚,既然如此,沈城池就不該始亂終棄才對。

“我這樣說可能很無情,也很自私,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對你說清楚。”

沈城池緊繃着臉部線條,唇瓣緊緊的抿着,冷酷的臉龐雖然挂了彩,卻依舊冷峻帥氣。

“我可能從未愛過你。”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就像你對傅柔,如果你真的愛她,不會在恢複記憶後對她毫無留戀,我也亦是如此。”

如果我真的愛他,我不會随着那些曾經的記憶而改變那顆熱衷的心。

閉了閉眼睛,沈城池沉沉道:“閉嘴!不要再說了。”

然而我卻并沒有要閉嘴的意思;“我失去有關葉非情的記憶,再加上我們從小就認識,那個時候我生病,傅家對我不聞不問,沒有人給我一絲溫暖,是你一直在照顧我,所以……”

我貪戀他給的好和呵護,貪戀他所有的溫柔,別人豔羨的目光讓我十分有優越感,讓我覺得,其實我也是一個公主。

尤其是在傅家容不下我的情況下,因為沈城池的緣故,我在傅家站了一席之地,爺爺奶奶雖然依舊沉着臉,卻再不曾給我臉色看。

傅家別的人也開始對我馬首是瞻,這極大的滿足了我的虛榮心,所以我想抓住他,讓他成為我的靠山。

因為從小就認識,所以我對他并不排斥,我不讨厭他,但卻不是愛。

我想起我們每次親密的時候,其實他無法繼續下去我也是淡淡的,從不曾有過遐想。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怎麽可能會對他沒有遐想?

我低下頭去,淡淡的對沈城池說:“對不起。”

在沉默中,車子已經抵達目的地,沈城池沒有看我,他深深吸了口氣,像是在竭力壓下心裏的憤怒,冷沉的聲線低低的,淡淡的:“下車。”

我了解沈城池,他是冷酷的人,也是一個高傲的人,他跟葉非情一樣,只有他們拒絕別人的份兒,都容不得別人拒絕。

我想,那番話也是真的刺到了他,這讓一向高傲的沈城池如何不怒?

若是換做別人,他就掐死對方了,對我,他卻選擇了隐忍。

我沒有再說什麽,下了車。

我想,該說的話都已經說清楚,沈城池的高傲也不會讓自己受到這樣的屈辱,他應該很快就會想通,并且将我排斥在他的世界之外。

有些疲憊的回到家,當我看見站在窗邊的那抹慵懶又風華絕代的身影,我站在玄關處頓住了步伐。

葉非情?他是怎麽進來的?

即便是背對着我,但是我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裏感覺到他此時的怒氣和陰沉。

我收回視線,關上門,然後換下鞋子。

葉非情眯着慵懶的眼睛緩緩轉身,幽涼又桀骜不馴的視線輕慢的落在我身上,刀削般的薄唇譏诮一揚,說出的話還是那麽刻薄而嘲弄:“如何?與沈城池重溫舊夢是不是飄飄欲仙了?所以連自己姓什麽都忘記了。”

我和沈城池剛才的事情,葉非情肯定是看見了,否則也不會這般說話。

他眸色冰冷:“還要我提醒你現在的身份嗎?葉太太!”

我知道,他這樣說無非是在隐射我水性楊花。

從我們結婚,從他開始出現在我視線裏的時候起,他就是一直這樣看我的,我不知道,我們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麽事情,才以至于他這樣看我,并且鄙夷我輕視我。

我面無表情的與他對視:“我與他能重溫舊夢這還是葉二少你的功勞,我得感謝你,讓我夢寐以求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我淺淺的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沈城池說,如果不是你的一拳打醒了他,他也不會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做着真的很感謝葉非情的樣子,微微鞠了一躬,不吭不卑,滿滿的真誠:“謝謝你,葉二少。”

擡眸,就見那張驚豔絕倫的容顏頓時笑意全無,像是凝着千年的冰雪,寒氣肆意。

我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葉非情早就把我千刀萬剮了。

忽然,他妖嬈萬千的走到我的面前,十分粗暴的捏住我的下颚,驚豔一笑:“你的确是應該好好的感謝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得知他強迫你給傅柔輸血的事情,我也不會去揍他。”

我一愣,心情複雜。

我不知道他這樣說是什麽意思,是在提醒我沈城池以前是怎麽對我的,還是告訴我,他曾因為我而找過沈城池打架。

像是看穿我的心思,他涼薄一笑:“千萬不要誤會,我告訴你這些并不是因為我多在乎你,多關心你,只是因為我的東西別人怎麽可以在未經過我的允許之下就亂打主意?”

他湊近我,在我耳邊冷魅的低語:“而且,我和姍姍所沉受的痛苦還沒有從你的身上連本帶利的讨回來,在這之前,你怎麽可以死?”

我的心忍不住的顫了一下,心底猝不及防的劃過一抹疼,蟄了我一下,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于是他笑容盛大綻放,妖嬈而涼薄:“就算沈城池恢複記憶又如何?你終究是我葉非情的太太,與他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

我擡起眼眸微笑着與他對視:“沒有關系,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就算做情婦也無所謂。”

葉非情的瞳孔頓時一縮,勾起的笑意愈發魅惑張揚,卻未達眼底,我能清晰的看見他眼底的冰霜和殘忍。

第90.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惦記的

他妖涼的挑眉,聲線如冰渣:“做情婦也無所謂?傅瑤,你就真的沒有底線嗎?甚至就連賤都賤的這麽別出心裁。”

我一字一句,認真淡漠的說:“我愛他,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情!”

他唇角的笑意陰冷而陰鸷,散發着淩然的寒意,凍徹心扉:“是嗎?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樣愛你,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情!”

我神色一頓,“他願不願意為我做任何事情我并不在乎。”

随着我的話,他身上的氣息咄咄逼人起來,帶着睥睨衆生的倨傲和輕蔑。

像是扔垃圾一樣無比嫌棄的扔掉我的下巴,他斂下驚豔的深眸,優雅從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有一件事我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但是現在……我覺得完全有必要。”

他如美酒般醉人的聲線潺潺道:“城西的那塊地我給了沈家,但是最終卻落在了傅家人的手中,你知道為什麽嗎?”

葉非情點到即止,他最後留給我一個無比譏诮又炎涼的淺笑,然後優雅離開,甩門而去。

就算葉非情不說我也懂,傅家現在那副樣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哪裏吃得下那麽大的項目?

這無疑是在自取滅亡,而沈城池打的什麽主意,只怕是再明顯不過,他想吞下傅家。

我冷笑,可是這跟我又有什麽關系呢?

傅家那位老太太心比天高,別說你給她一塊和氏璧,就算你給她一個玉玺,她也照吃不誤。

葉非情離開後沒有多久,門鈴響起,透過貓眼,我沒有看見人,打開門後,我這才看見來人,是傅柔。

“有事?”我問。

其實我并不意外傅柔會來找我,甚至可以說我一直在等她來找我。

如今的沈城池,我不信她還能坐得住。

她冷冷看着我,“你不是很好奇你失憶的事情嗎?自己去找他去吧。”

她非常沒有禮貌的扔給我一張名片,然後踩着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

直到傅柔的身影消失,我這才從地上撿起那張名片,心理醫生,唐钰。

我本以為那番話之後沈城池會消失在我的視線中,做他高高在上的沈總。

但是我想錯了,他沒有,不但沒有,還做出了與他的處事風格不符的事情。

我剛錄制完節目從電視臺出來,就看見路邊停着一輛車,車邊站着個手抱鮮花的男人,星眉朗目,一身冷酷的氣息不是沈城池是誰?

說實話,這樣的他抱着一大束鮮豔的鮮花真是養眼又別扭。

沈城池出衆不假,但是性格冷沉的他真的不适合做這樣的事情,那樣子,看着別扭及了。

我站在原地不動,他卻走了上來。

電視臺來往的人并不多,但是這樣刺眼的一幕,已經足夠吸引人圍觀了。

一道尖銳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響起:“沈城池!你這是置我于何地!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我們已經訂婚了!”

随着傅柔的出現,同時出現的還有大批記者,他們瞬間将在場的三個主角包圍。

我,沈城池,傅柔。

剛榮登電視臺的娛樂主持人,又因為爆料林安心的事情,在林安心火起來的同時連帶着我也跟着紅了一把,因此大家對我都并不陌生。

有的人甚至将我了解的透徹,出身,經歷,學歷,總之能挖到都已經挖到,因此有些人自然記得我和沈城池有過一段曾經,這不,已經有人在拿來充當話題了。

“傅瑤小姐,聽說你和沈先生以前就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請問你們是準備要複合了嗎?”

“傅瑤小姐,據說你也是出身傅家,和傅柔也算同性姐妹,請問你們之間到底是誰搶了誰的未婚夫呢?”

“請回答傅瑤小姐,你們之間到底誰才是第三者?”

“傅瑤小姐,你與葉家二少已經結婚,請問你會因為沈城池而離婚嗎?”

“傅瑤小姐,你算不算是婚內出軌呢?”

“……”

人太多,我被包圍其中,場面也是一片混亂,而他們的問題七嘴八舌,一個接着一個,我更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見我沉默,我被他們咄咄逼人的逼迫着,“請回答傅瑤小姐!”

偌大的聲音,像是一種質問,嚴厲而逼迫,那種迫人的感覺,就像是我必須要回答,否則不回答都是罪過。

傅柔和沈城池都好不到哪裏去,被記者圍着問着類似的問題。

我的腳已經不知道被踩了多少下,身體被擠來擠去,也不知道被撞了多少次,疼的頭皮發麻。

“讓開!”沈城池的怒喝聲冷冷的,那些人被他身上的威嚴氣勢喝住,紛紛頓了一下,安靜了一瞬。

“滾!”又是冷冷一聲怒喝。

在沈城池一身冷酷肅殺的氣場下,圍着的記者下意識讓出一條路來。

我看見他走向狼狽的我,而他的身後,體弱的傅柔同樣是狼狽的,他卻沒有看她一眼。

我看見傅柔眼底的絕望和心痛,以及她怎麽也掩飾不住的恨意。

眼看着沈城池就要走到我的面前,這時卻響起一道及其不和适宜的戲虐聲。

“喲,這麽熱鬧。”

衆人回神一看,見是葉非情,紛紛圍了上去。

記者們紛紛将問題砸了出去:“葉二少,請問你對葉夫人的出軌有什麽想法?”

“葉二少,我們一直很好奇,請問你為什麽會娶傅瑤為妻呢?”

“葉二少……”

無數個葉二少砸向葉非情,他卻只是懶懶的道了句:“走開。”

他的模樣太過無害又驚豔,也太過漫不經心,因此沒有人将他的話聽在耳中。

只聽突兀的一聲哀嚎……

原來是葉非情出手打了人!

他怎麽出手的手我沒有看見,只看見那個男記者抱着腿在地上生不如死的哀嚎。

氣氛安靜下來,葉非情單手插在西裝褲裏,還是一副閑适恣意的慵懶模樣,一身妖氣,粉嫩的薄唇輕啓:“走開。”

話語雖不多淩厲,也沒有什麽氣勢,但是卻叫人莫名的心顫。

衆人也不敢再問了,将路讓出來。

葉非情閑庭散步般走到我的面前,芳華絕代的微笑,他剛牽起我的手,我的另一只手就被沈城池也拉住了。

“沈總這是幾個意思啊。”他眯着輕佻的眼睛,邪氣的問。

我覺得,沈城池肯定是瘋了,現在是什麽時候?那麽多雙眼睛看着,還都是記者,他竟然……

他的聲譽是不想要了麽!

“放手。”我對沈城池低呵。

他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攥着我的手緊了緊,我覺得一陣無力,一個頭兩個大。

葉非情拉着我往他那邊帶了帶,邪肆的桃花眼裏充滿了挑釁。

氣氛僵持不下,我誰都掙脫不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葉非情華麗的聲線漫不經心道:“沈總這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嗎?不知道到時候你怎麽跟那幫股東交代。”

簡單的一句話,瞬間讓沈城池頓了一下,然後他微微松了我的手。

像是感覺到他松了力道,葉非情只是輕輕一用力,我徹底掙脫掉沈城池,被他以不可一世的姿态擁進懷中。

葉非情妖孽張揚的笑靥邪肆不羁的像是一朵豔到極致的牡丹,豔到咄咄逼人。

“我的東西可不是那麽好惦記的,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那是一種勝利者展現出來的姿态,倨傲挑釁,威脅,帶着這樣的笑意,葉非情拉着我的手将我塞進了他的蘭博基尼裏。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好的出奇,驚豔四方的淺笑基本上就沒有從他的臉上消失過,甚至闖紅燈都闖的那麽嚣張跋扈。

第91.是不是很高興?他并不準備放棄你。

最後,車子在一個商場停下。

我沒看他,淡淡的說:“這件事,是你安排的吧。”

葉非情也沒有隐瞞什麽,悠然道:“沒錯,是我安排的,你不是說你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嗎,我倒是要看看,他值不值配不配你為他做任何事。”

他側眸,桃花眼中全是譏诮:“原來他也不過如此,我只是一句簡單的提醒,在公司和你之間,他立刻就做了選擇,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他終究還是舍棄了你。”

“哦。”我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以往葉非情刺我,每每看見我心痛難受的表情他都會張揚奪目的笑,而今天,我只怕是要讓他失望了。

“哦?”他似乎有些意外,手肘在方向盤上,撐着頭懶洋洋的看我:“就這樣?”

我側眸淡雅的微笑,用滿不在乎的語氣說:“你想我怎樣?就算沈城池放棄了我,我也并不怪他,我理解他,他有他的責任和抱負,不能因為我而左右他的追求,我也不希望他這樣。”

“他放棄了你!”他的神色陰了陰。

我語氣輕快,無所謂:“我知道啊,我理解他,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這我是自己的想法,是我的事情,并不需要他配不配值不值。”

“呵!”葉非情陰冷的笑了,他湊近我,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我神采飛揚的一笑:“我只對一個人善解人意。”

他眯着眼睛微笑,卻給人銳利的沖擊,我以為他會像以往那樣掐住我的脖頸,最後他卻只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下車!”

音還未落,他已經迅速下車,将門甩的震天響。

我下車,他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上。

我跟着他一起走進商場,他帶着我來到手機專櫃。

剛進去,立刻就有人殷切的迎上來:“葉二少。”

葉非情扭頭看我,不冷不熱的說:“選一個,我不想每次想找你的時候都找不到。”

我的手機自打被他扔壞了之後就再沒有買,每次打電話都用的傅雪單身公寓裏的座機。

或許是逃避,因此我不想誰再聯系上我,尤其是我的母親,我已經不知道要怎麽去敷衍她了。

看着葉非情站在櫃臺邊與服務員說話的清華背影,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副似曾相識的畫面。

那會兒他穿着白襯衣牛仔褲,身上散發的氣息不是妖孽的氣質,而是放蕩不羁的張狂。

那是他自己掙來的第一份工資,然後給我買了一個手機,按鍵的。

後來,那個手機我無意間在沈城池的抽屜裏看見就要了過來,當時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要過來,只是一種感覺。

沈城池起初是不給我的,經不住我的糾纏,他這才勉為其難的讓我拿走,所以我才會一直以為,那是他的東西。

容不得我拒絕,他又給我買了一個手機。

當葉非情提着手機拉着我從商場出來,我都還沉浸在記憶裏有些恍惚。

我記得那會兒我十七歲,拿着他給我買的手機我很高興,但是還是跟他吵了一架,說他亂花錢。

在國外,我母親會每個月給我打生活費,但是并不多,傅家也不管。

而葉非情,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生在豪門,卻是窮人的命。

我與他争吵,後來他也氣了,不耐又沒好氣的把手機扔給我,“你愛要不要!”

聽見耳邊傳來的關門聲,我這才回神,發現我已經坐在了車裏,懷裏放着的是他剛給我買的手機。

看了好一會兒,我這才抿着唇瓣調開視線,也不看葉非情,只是看着窗外的風景莫名的紅了眼眶。

車子再次停下,我見眼前是一家私房菜餐廳,知道他這是帶我來吃飯的也就沒問,默默的跟着他下車。

點菜的時候,他也沒有問我想吃什麽就自顧自的點了菜。

“我去一下洗手間。”

去洗手間的時候,我聽見有服務員在議論林安心的事情,這才恍惚的想起,似乎自打林安心的事情發生後,葉非情就沒找過我麻煩,除了林安心自殺的時候他發了句狠話,就沒有再提及。

按照葉非情的脾性,他不該就這麽算了才對。

我有些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也想不明白這件事葉非情是怎麽想的。

從洗手間回來,我看見葉非情在打電話,不想打擾他,我放慢腳步走過去,然後聽見他說:“在你猶豫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輸了,如果你沒有猶豫,也不會給我将她帶走的機會。”

“……”

“是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會放棄?”

“……”

“那我拭目以待。”

“……”

“你說的沒錯,在精誠我只是個挂名副總,沒有實權,似乎也的确是鬥不過你,但是那又如何?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沈城池?我不接受任何威脅。”

“……”

“有種你盡管來,我倒是要看看誰才是手下敗将。”

葉非情挂上電話,我這才又邁步,擡眸的時候,我與葉非情映在玻璃上的視線對上,我一愣,心莫名一跳,原來他早就已經看見我了吧。

他美輪美奂的精致容顏上挂着淺淺的笑意,慵懶而恣意妄為。

我坐下,他這才将視線從玻璃上收回,随淡的落在我身上:“都聽見了?”

“嗯。”我淡淡的應了一聲。

“是不是很高興?他并不準備放棄你。”他雖然笑着,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和薄怒。

我擡眸,篤定而自信:“沒有什麽好高興的,意料之內。”

葉非情的桃花眼鋒芒的眯了眯,愠怒湧起,像是海上的風浪,卷起波濤:“這麽相信他?”

對于被我激怒的他,我很平靜:“對。”

像是覺得不夠,我緩緩的又補充了一句:“若是輕言放棄,他就不是沈城池了。”

他陰冷的笑,涼薄的溢出一句話:“滾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我沒有猶豫,起身就走。

沒走幾步我就聽見身後傳來的乒乒乓乓聲,不知道是他扔了碗還是掀了桌子。

我到馬路對面去攔車,擡眸就看見對面的二樓靠窗的位置,葉非情正在打電話。

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我覺得他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他的手在不停的揉着太陽穴,絕豔的容貌上全是隐忍,也不知道在隐忍什麽。

我并沒有離開,站在這裏看了許久,直到王律師帶着荷葉來了我這才離開。

離開前,我看見荷葉焦急又心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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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