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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個溫婉的女人,但是她骨子裏卻是烈性的,這樣的她絕不會允許男人的背叛!之後兩個人一直相敬如賓,冷臉對冷臉,都過的不開心。
父親想獲得母親的原諒,也做過很多事情求母親原諒,但是母親都沒有原諒他,後來父親終日郁郁寡歡,整日酗酒,這才傷了身體得了病,最後暴斃。
那個時候我也不過八歲而已,老太太卻聽信讒言将責任推卸在我身上,說我命太硬,克死了我父親。
父親的喪事後一直被藏在外面的女人被老太太接回了家,那是我第一次見那個女人,還有我小哥哥,以及還只有兩歲的傅桐。
雖然只是同父,比我只大兩歲小哥哥卻對我很好,起初我也是不理他的,對他很冷,還做過傷害他的事,可是他依舊對我很好,包容我所有的任性。
郁郁寡歡的母親沉在悲痛中久久無法自拔又哪裏顧得上我?八歲到十三歲一直都是哥哥在照顧我,因此我出水痘的時候哥哥被我傳染,也生了水痘。
在現在這個時代,出水痘再正常不過,這樣的病怎麽會死人呢?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
十三歲這一年,我迎來的是哥哥的葬禮。
我恨着那個肮髒的家,我一直相信,像傅家這樣的家族總有一天會毀滅,我也一直在等着那一天。
可是三年前,我卻失敗了。
那場車禍,事情是怎麽開始的?
那會兒,我和沈城池是一對,安然和小哥哥是一對,他們是我親手牽線搭橋的姻緣,所以當我得知老太太準備拆散他們,準備插手小哥哥的婚姻時,往日的怨恨一并誘發,我生出毀滅傅家的心态來。
恰好那會兒傅家在與葉家争奪一個項目,那個項目,葉家的負責人是葉非情,動着歪腦筋的我找到他的聯系方式,将傅家的資料偷偷給了他,還附帶了一份傅家的客戶資料。
我希望葉非情可以做的徹底一點,吞掉傅家,但是我想簡單了,而葉非情也沒有那樣做,但是傅家卻也受到了重創。
我有些失望,傅家遭受撞擊雖然讓老太太暫時忘記了小哥哥的婚事,但是很快她又打起了主意。
他想用小哥哥的婚姻為傅家的利益聯姻,挽救傅家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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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在焦頭爛額的想,怎麽樣小哥哥才能避開,怎麽樣才能護小哥哥和安然周全而不被才散。
正好我生日,我就想把小哥哥騙走,走個十天半月再回來,不讓老太太得逞,這才想出了自駕游這一招。
但是我沒有想到會發生車禍,那是我始料未及的絕望。
我陷在自己痛苦的回憶中回不過神來,就被老太太一聲怒吼叫回了神智:“傅瑤你耳聾了是不是,你阿姨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要不要我請醫生來給你檢查一下你的耳朵。”
第96.她們已經來找你了?
我的腦海中剛還閃着那場車禍最後的畫面,眼底還凝聚着淚水,我眨了眨眼睛,将那些情緒壓下去,這才平淡疏離的面對老太太威嚴的聲音:“我的耳朵好的得很,不勞煩您請醫生給我檢查。”
老太太明顯不悅:“這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态度嗎!”
那些傷心的往事還壓在我的心口,有些悲憤的東西漲疼着我的心,我好笑的接過話:“有些長輩是拿來尊敬的,有些長輩卻是被人恨的,奶奶,您認為您是哪一種?”
老太太的手中拄着拐杖,聽見我的話,她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威風凜凜:“放肆!”
傅柔的母親也指責道:“傅瑤,面前這個人是你奶奶,這是你應該對自己奶奶說話的态度嗎?這些都是誰交給你的!”
傅柔的爺爺奶奶早就已經不在了,再加上她的爺爺也是小三所生,因此傅家自然要我爺爺來繼承。
傅柔的爺爺奶奶不在,一切事宜便被老太太攬了去,可以說,在傅家,就沒有她不管的事情,甚至就連旁支裏遠到不能再遠的親戚家娶媳婦都要得到她的批準才行。
這樣的事情,只在遙遠的古代才存在,而傅家,我也是呵呵了。
面對他們的怒吼,我不冷不熱道:“我就是這個态度,你們喜歡就留下,不喜歡可以走,腳長在你們自己身上,選擇權也在你們自己手中。”
“你……!”老太太被氣的不輕。
我想,在傅家只怕是還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對她說話。
像是想到什麽,傅柔的母親忙給老太太順氣,“老太太您別跟她小丫頭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再說我們今天來也不是跟她吵架的,是為了柔柔的事情來的,老太太您別忘記了才好。”
我了然,怪不得她們會來找我,原來是為了傅柔來的。
在傅柔媽媽的安撫下,老太太的氣緩緩的落了下去。
我正疑惑傅柔出了什麽事,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傅雪打來的,扭頭對老太太淡淡說了句:“抱歉我接個電話。”
說着,我拿着手機去了卧室的陽臺。
“喂。”
手機裏傳來傅雪神采飛揚的聲音:“知道嗎,傅柔被請到警察局做客了。”
随着傅雪的話,我扭頭看了眼客廳裏那兩個不速之客的背影,終于明白她們為什麽會因為傅柔的事情而來找我了。
原來是這樣,傅柔被抓了,所以呢?她們想怎麽樣?讓我救傅柔嗎?
我想,這事與葉少鴻脫不了關系,葉家的大少爺,又豈是白撞的?
我正想着,傅雪飛揚的話音一轉,變得嚴厲,她數落我:“你這小妮子也是的,這麽大的事情怎麽都不跟我說!”
聽她這話音,我猜她這是也知道傅柔開車撞我的事情了。
知道她這是在關心我,心一暖,我說:“我這不是沒事嗎。”
她吼道:“沒事?好在是葉少鴻推開了你,要不然被撞的那個豈不是你?”
如果不是葉少鴻推開我,如果被撞的那個是我,絕對不會像葉少鴻那樣,只是皮外傷而已。
葉少鴻推開我,他是順着力道滾在地上的,只是與車子擦了一下,而不是被撞,所以才會不嚴重。
“為了傅柔,她媽肯定會戳串着老太太去找你,我可告訴你,如果她們來找你絕對不要答應她們,傅柔這種行為可以以故意殺人罪控告她,雖不至于把牢底坐穿,但是絕對能讓她在裏面呆上個一年半載,如果葉少鴻願意的話,讓她在裏面呆個兩三年也不是問題。”
我低笑:“傅雪小姐,我能說你料事如神嗎?”
那頭的傅雪一愣:“你的意思是……她們已經來找你了?”
我點頭:“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一向文靜的傅雪爆了粗口:“艹,她們是不知道羞恥為何物嗎?竟然還有臉,還這般理智氣壯的去找你,真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以老太太的風格,她一定會跟慈禧太後似的,端着高貴又高高在上的态度往沙發一坐,然後理所當然的說,我今天來是來告訴你,傅柔這件事算了吧,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解決,就不要鬧到法庭上去了。”
我低低的笑了起來,雖然老太太還沒有提傅柔的事,但她的确是像傅雪說的那樣,跟慈禧太後一樣坐在屋中的沙發上。
“你信不信,只要你做出讓步,等傅柔出來這件事都到此為止了,也不會有後續,私下解決?只怕這就是她們所謂的私下解決。”
我笑着靜靜的聽傅雪說沒有插嘴,因為她說的都是對的,我也猜到了。
我這邊遲遲不挂電話,那邊傅柔的母親已經急了,開始叫我:“傅瑤啊,你奶奶找你有點事情想跟你說。”
她的聲音着實不小,那邊的傅雪也聽見了,她再次叮囑我:“記住我說的話,絕對不要松口。”
“我知道了。”
傅雪是恨傅柔的,從小到大,因為傅柔她受了多少委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剛回到客廳就聽見老太太說:“我今天來是來告訴你,傅柔這件事算了吧,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我們私下解決,就不要鬧到法庭上去了。”
因為已經猜到,所以當老太太用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和神态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意外。
我甚至差點笑出聲來,傅雪竟然說的一字不差。
我面無表情,一臉認真的對老太太說:“這件事只怕是我做不得住,傅柔撞到的人并不是我,狀告的人也并不是我,所以我……”
我無奈:“抱歉,我愛莫能助。”
老太太面色沉靜威嚴,不動聲色,傅柔的母親卻急了:“你怎麽會做不得住?傅柔本來也沒想撞葉家大少,一切只是誤會,只要你願意跟警察說那是誤會,并且告訴警察那只是意外,只要你讓葉家大少撤銷訴訟,傅柔就不會有事的。”
我好笑:“我是葉家大少爺的誰?憑什麽讓他撤銷訴訟?”
傅柔的母親是真的心急如焚,想也沒想就急急道:“你不是葉二少的老婆嗎,葉二少和葉大少不的兄弟嗎?你們現在是一家人啊,我想弟媳婦的面子葉大少還是會給的。”
我的眼色一沉:“別忘記了,葉家這對兄弟的感情并不好,我說的話葉少鴻又豈會聽?”
“這……”傅柔的母親一噎,為難了起來。
一直不說話的老太太卻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她威嚴的說:“我聽說,葉少鴻喜歡你。”
我的心冷了冷,好笑道:“不知道奶奶你從哪裏聽來的這麽不靠譜的道聽途說。”
老太不可侵犯的沉聲道:“我不管這是不是道聽途說,總之你無論如何都要讓葉家大少撤銷訴訟。”
我真的很想笑,這位老太太到底憑什麽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在我面前發號施令?
傅家家主的身份?還是她是我奶奶?所以我必須要無條件的服從她的命令。
她說讓我從傅家滾出去就從傅家滾出去,她說讓我嫁給誰我就得嫁給誰,她說讓我去讓葉少鴻撤銷訴訟我就必須要去讓他撤銷對傅柔的訴訟!
像是看出我的冷笑,老太太威嚴的面目更加威嚴,聲如洪鐘:“傅瑤,別讓我翻舊賬,傅家那莫名消失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如果這件事你處理好了,我可以對你母親既往不咎,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我不但要讓她把不該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還會讓她脫層皮,生不如死。”
我面色一沉,也就是說,無論如何,我母親都得把東西吐出來,只是前者無憂,後者受罪。
第97.我是怕你把人給我弄丢了
我的眸光閃了閃,斂下眼睫,低低道:“我知道了。”
“該怎麽做你應該知道,我等你消息。”老太太不再啰嗦,撐起拐杖起身離開。
傅柔的媽媽像是不放心,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扭過頭對我提醒了一句:“一定要快,否則受罪的是你母親。”
他們走後沒一會兒,傅雪就又打來電話問我情況。
我無力的往沙發上一靠:“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她用我母親威脅我。”
傅雪有些郁悶的說:“就猜到結果是這樣,就算不能讓她蹲大牢,但是讓她在裏面多呆兩天也是可以的吧。”
我笑道:“這個可以有。”
“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叫上簡寧。”
“好。”
快要出門的時候,門鈴響了,打開門,看見門外站着西裝革履的陌生男子,我皺眉正想問你找誰,對方已經開口:“請問是傅瑤傅小姐嗎?”
我點頭:“是的。”
“我家老爺有請。”
我問:“請問你家老爺是……”
“葉家老爺子。”
我沉默下來。
關上門,我跟着來人一起下了樓,然後坐上車子去了葉家老宅。
在路上,我給傅雪打去電話,告訴她我可能不能與她們一起吃飯了,于是傅雪将時間改為了晚上。
這是我第二次來葉家老宅,這棟像是賓館一般的建築奢侈龐大的讓人覺得壓抑。
葉家老爺子為什麽找我我心裏也清楚,沈城池昨晚的話我聽的明白,我只是意外,葉家老爺子會親自出馬,我以為,最先來找我的會是葉非情的媽媽。
那人把我帶進去之後就離開了,葉家的管家面帶微笑的走過來:“傅小姐,老爺在二樓書房,我帶您去。”
管家一句傅小姐我聽的清楚明白,心如明鏡,管家對我的稱呼已經表示,我這個二少奶奶的身份是不被葉家承認的。
然而上次葉家老爺子卻還是讓葉非情将我帶了回來,他是想見見我嗎?還是只是迫于葉非情的關系,所以走個過場。
不管是因為什麽我都不在乎,也并不在意。
管家将我帶到書房後就離開了,我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這才打開門進去。
葉老爺子在寫字,寫的是毛筆字,鶴發童顏的他筆直的站在書桌前,依舊是鋒芒畢露的,讓人敬畏。
在他那一聲鋒芒的氣勢下,我有些拘謹的走過去,禮貌的叫了聲:“老爺子。”
在傅家,我的爺爺我不叫他爺爺,從小就稱他老爺子,習慣使然,我這才将這個稱呼用在了葉老爺子身上。
葉老爺子沒應聲,也沒有理我,而是沉默的繼續着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擡。
我就這麽被晾在那裏,恭敬筆直地站着,一動不動。
在這沉寂尴尬又壓制的氣氛中,我甚至連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過了好一會兒,葉老爺子才放下手中的筆說:“過來看看這四個字。”
我走過去,看見那狂草一般鋒芒外露的四個字心一沉。
“念出來。”他說。
“攀高谒貴。”
雖然葉老爺子什麽都不曾說,但是這四個字足以傷人,無形中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羞辱是疼在心底。
他的意思我明白,無非就是說我配不上葉家,配不上葉非情。
雖然心裏不舒服,但是他也的确是沒有說錯,是我高攀了他們葉家。
即便是這樣,我還是不吭不卑铮铮不屈道:“我知道是我高攀了葉家,但是自始自終我都沒有想過要嫁給葉非情,如果葉老爺子想我們離婚我這邊沒有問題,實不相瞞,我已經與葉二少提過好幾次離婚,但是他都沒有同意,如果葉老爺子能說服葉二少我感激不盡。”
說我高攀?呵!我還不稀罕他葉非情呢!
想到什麽,我又理直氣壯地補充了一句:“至于葉家的東西您可以放心,我一分都不會要。”
葉老爺子的臉色沉沉的,一臉的高深莫測,也看不出喜怒。
他盯着我瞧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些許說:“留下來吃過午飯再走吧。”
“謝謝,不用了,您讓人送我回去就好,我下午還要上班。”還吃午飯?就算留下來那也要有心情吃才行。
葉老爺子卻并沒有讓我離開,不容抗拒道:“吃完飯再走。”
我無奈,只好留下吃午飯。
我跟着葉老爺子一前一後的下樓,葉少鴻的母親芸女士和葉非情的媽媽都已經在了。
葉少鴻與他的父親應該是在上班,因此不在家,而傭人體貼的将下方的椅子拉開示意我坐下。
有老爺子在,因此誰都沒有說話,葉媽媽看我的眼神明顯不友好,我全當沒看見。
沉默中,再加上我與這些人并不熟,因此這頓飯我吃的并不舒服,也沒有什麽胃口,有些心不在焉。
當我注意到我吃到海鮮的時候,想吐已經來不及。
下意識想将蝦仁吐掉的我覺得這樣不禮貌,已經嚼爛的蝦仁吐出來也太過惡心,短暫的猶豫了一下,我幹脆将蝦仁咽了下去。
我想,就吃一個應該沒關系吧。
飯剛吃到一半,我就聽見管家打招呼的聲音響起:“二少爺。”
葉非情?
我扭頭,果然就看見了葉非情。
一身妖豔的他急急走來,步伐邁的也有點大,慵懶依舊,卻明顯透着幾分心急。
他走到我的身側,二話不說,當着葉老爺子的面招呼也不打牽起我就走。
葉老爺子沉沉道:“你這是什麽态度!回來了招呼也不打,我們都是路上的過路人是不是。”
他懶洋洋的轉身,眯着豔光四射的桃花眼語氣輕慢,聲調吊兒郎當道:“我就這态度,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芸女士全當看戲,笑得有點玩味。
葉媽媽卻有些急了,“兔崽子,你怎麽跟你爺爺說話呢!一點禮貌都不懂!”
她能不急嘛,葉老爺子是一家之主,他可是與財産生死攸關,只要是聰明一點的人都不會選擇與老爺子對着幹。
葉非情卻是理也沒理自己的母親,對老爺子說:“我的人我帶走了,以後沒事別再把人在未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叫回來。”
葉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我又不是猛獸,你還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葉非情冷笑得漫不經心:“我倒是不怕你把她吃了,我是怕你把人給我弄丢了,而且……”
他妖冶的揶揄了一句:“吃人可是犯法的。”
葉老爺子沉着臉,葉非情不再看他,也沒理他的母親,拉着我離開了。
他将我塞進車裏,沉着臉帶着我離開了葉家老宅。
車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後,他這才問我:“老爺子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我沒看他,悠遠的視線透過擋風玻璃看前方的路:“他給了我一張支票,讓我離婚。”
他眯着鋒芒的桃花眼:“你答應了?”
我淺笑盈盈:“當然,能離婚不說還有錢拿,我什麽不答應?”
葉非情一腳剎車踩了下去,扭頭瞪我,臉色也很不好看,沉的像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我繼續道:“如果你不與我離婚,沈城池就會與葉家對着幹,與其讓自己多一個敵人,不如讓自己多一個朋友,葉二少這麽聰明的人,怎麽會想不明白呢?”
我想,葉老爺子也是這樣想的吧,倒不是他怕沈城池。
就如同他所說,是我高攀了葉家,所以既然能丢棄掉我,他何樂不為?
葉非情譏诮又冷芒的冷笑:“你說這麽多還不是想跟我離婚你好和沈城池雙宿雙栖?做夢!”
“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我們離婚,我也絕對不會與他結婚。”
他冷诮的接過話:“不與他結婚做他情婦?”
第98.不要給她做家教了好不好,我不喜歡。
這是我之前刺葉非情的話,我說哪怕做沈城池見不得光的情婦我也心甘情願,現在我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嗎?
見我沉默,他嘲弄追問:“怎麽不說話了?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
我別過頭,頓時沒有心情再說話了。
應該是吃了蝦仁的緣故,我已經有點難受,所以也懶得再說話。
身上有點癢,我有些忍不住的在脖子上撓了兩下。
葉非情也不再說話,沉着臉啓動車子。
我有些昏昏欲睡,車子停下後,他繞過車子走到我這邊打開車門:“下車。”
我昏昏沉沉的動了一下,像我沒有力氣,懶得動,然後我就感覺到我似乎是被他抱起來了。
我努力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卻只看見他繃得直直的唇角,沒有了平日的妖嬈和漫不經心,冷峻而嚴肅。
他身上的氣息很好聞,淡雅的薄荷香,有種幽涼的味道,聞着很舒服。
他穩穩的抱着我,結實的胸膛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不知道自己是醒着的還是睡着了在做夢,渾渾噩噩的,腦海中閃過的那些畫面與此情此景混合,混沌的讓我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葉非情比我大三歲,我十七歲的時候他二十歲,我十六歲的時候他十九歲。
我在十四歲的時候認識他,現在想來,原來我們真的已經認識很多年了,雖然中途分開過幾年,而我們卻已經認識十年了……
十九歲的葉非情也還只是一個學生,除了上學外,他還兼職家教。
那個女孩子條件很好,留美華僑,與葉非情又年齡相當。
我與他雖然僅僅只是三歲之差,十六歲的我卻像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就會任性耍脾氣。
相比下,那個女孩就要端莊淑女溫婉許多了,而她又與葉非情是同學,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近水樓臺先得月。
有好幾次我去找葉非情的時候都看見他和那個女孩有說有笑,尤其是那個女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明亮,眼角的笑意彎彎的,愛慕和仰慕之情是那樣的明顯。
那會兒我雖然還懂的不多,但是女人天生的直覺讓我有了危機感。
我覺得不放心,有時候就會算着時間去那個女孩的家門口等做家教的葉非情。
那天那個女孩也不知道怎麽的,就要請我們吃飯,說是感謝葉非情做她家教老師,讓她在學習上進步很大,然後順便叫上了我一起。
女孩家裏有車,她讓司機将我們送到餐廳。
上車的時候,她說還有些問題想要與葉非情讨論,就拉着他一起坐在了後座,我孤零零的坐在了副駕駛室,看着窗外掠過的風景覺得心裏特別堵,好像有人搶了我心愛的東西,心痛又難受。
那個女孩似乎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兩個人有着說不完的話,特別契合,就連吃飯的時候都說個沒完,我就這麽從頭晾到腳。
其實我真的很想發脾氣,很想弄出點動靜引起葉非情的注意,告訴他這裏還有一個我。
但是最終我還是忍住了,只因為那個女孩太過端莊,我不想屈居人下,不想甘拜下風。
那頓飯我吃的心不在焉,誤食了蝦仁然後過敏。
當時我發現的時候我只吃了一個,心口堵着氣的我動了點小心思,心想,如果我出事了,他還會只顧着跟那個女孩聊天?
堵着氣的我又多吃了幾個,所以效果特別快,最後我直接暈了過去,從椅子上跌在地上。
葉非情先是愣了一下,忙将我從地上抱起來,然後将我送去醫院。
我看着葉非情抱着我走進醫院,瞧着醫院屋頂上的燈光和牆壁的雪白,記憶與現實重疊,渾渾噩噩的我忍不住的呢喃了一句:“阿情……”
我感覺我的眼角有滴濕潤落下,眼睛酸酸澀澀的很不舒服。
因為腦海中飄過的回憶,我的胸口還淤積着漲疼憋屈的情緒。
于是我又呢喃了一句:“不要給她做家教了好不好,我不喜歡。”
我感覺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低啞的問了句:“你說什麽?”
迷迷糊糊的我沒有再說話,難受的閉上了眼睛。
我醒來就看見手背上滴着鹽水,點滴已經接近尾聲,病房裏并沒有人,我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一場夢,又好像那不是夢,而是剛剛才發生過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忽然響起的聲音吓了我一跳。
我的眼睫一閃,面上卻不動聲色,眸光微動,平靜的落在不知何時站在床邊的葉非情身上,不明所以的問了句:“我應該想起什麽?”
他雙手環胸,抿着菲薄的唇瓣,犀利的眼眸高深莫測地望進我的眼底,像是在探究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我借故頭暈難受擡起手覆在了額頭上,順便遮住眼睛,然後有些疲倦柔弱的說:“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想到下午還有節目要錄,我又猛然睜開眼睛問他:“現在幾點了?”
我想,應該還不晚。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快兩點了。”
我又看了眼快要吊完的吊瓶,“抱歉,耽誤你了,你若是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可以。”
葉非情卻并沒有走,氣氛也陷在了沉默中。
他原本環在胸前的手閑适悠然地插進褲袋裏,隐藏着蓄勢待發的力量。
他眯着眼睛定定地瞧着我:“你真的沒有想起什麽?”
我眨了眨眼睛,調轉眸光,清澈的眼睛緩緩落在他身上:“你希望我想起什麽?”
他還沒有說話,我已經道:“讓你失望了,如果那些記憶會讓我痛苦,我想我不會去想起。”
他的瞳孔一縮,眼底流轉着冰冷的氣息。
看了我好一會兒,他傾身上前,雙手撐在我的兩側,迫人的氣息迎面而來。
“痛苦?”他冷冷道:“當然會讓你痛苦,誰讓你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我想,你若是稍微有點心都會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感到羞愧。”
他眯着鋒芒畢露的眼,眼神像是刀片一般淩遲着我藏着的秘密和堅韌的神經。
他妖嬈的唇線微微一勾,魅惑又涼薄的說:“你最好別騙我,否則……”
我的眼眸閃了閃,就在我快要繃不住的時候,他突然又直起身退開了去,“我已經幫你請了假。”
說完,他就離開了。
聽着耳邊傳來的關門聲,知道他走了,我提着的心這才放下。
我閉上眼睛,将進醫院時腦海中飄過的畫面又細細的回憶了一下,然後忽然就想起我第一次見葉非情時的事情。
身在異國他鄉,什麽事都要自己親力親為,在那短時間裏,我成長的很快,也習慣了獨來獨往,哪怕再怕,也要硬着頭皮往前走,一步一個腳印。
那天我突然來了月事,家裏的衛生棉已經用完,肚子再疼,我也得爬起來自己去買。
那條小巷子,我去的時候還沒有人,回來的時候卻被人絆倒在地,然後我聞到一股子的血腥氣。
巷子外依稀傳來說話聲:“找,肯定還沒有走遠。”
我的心一跳,也不敢出聲。
我是真的有點害怕,因為看不見,因為那股子血腥氣,我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畫面,這個人死了,或者這個人被砍的血肉模糊。
我爬起來就想跑,卻被他抓住了腳裸,我吓得抱住了頭,強忍着尖叫的沖動。
巷子裏傳來腳步聲,原本趴在地上人突然站了起來,他明明受了傷,力氣卻很大,我被他拽着抵在牆上,與他一起縮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裏。
第99.你和蘇景初是朋友?
腳步聲越來越近,緊張的我喘息聲很大想不被發現都難,然後……
忽然唇上一涼,我瞪大了眼睛,第一反應是我被人非禮了,卻腦子一片空白,就什麽都忘記了,忘記了思考,忘記了掙紮,也忘記了害怕。
“老大,有血腥氣,他應該還沒有走遠。”
“追!”
黑暗中,我聽見有人這樣說,然後腳步聲漸漸就消失了。
“帶我回家!”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挂在我的身上,說話的語氣還是那種不容抗拒的強勢。
現在想來,我都覺得當時我的又傻又二,我怎麽就這樣傻傻呆呆的把一個陌生人帶回了家?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回到家,我扶着他在沙發上坐下,他就這麽昏迷了過去。
屋中的燈光照亮了他的容顏,他的模樣太好看,漂亮的就像天使一樣,所以也打消了我戒備的心理不再怕他。
他睡了很久,我坐的有點無聊就拿出書本來預習明天的功課,我預習完功課伸懶腰的時候無意間就與他那雙波光潋滟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對上。
我的心莫名的漏跳了一拍,愣了一下,然後讪讪的說:“你醒了啊。”
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可是說話的态度卻不怎麽好,語氣也不和善:“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我看出他的戒備,他美好的形象在我的心底裂開一條縫,我皺眉只回答了他第一個問題:“這裏是我家,還有,如果不是你硬要我帶你走我是不會帶你回來的。”
他也皺起了眉,但是卻并沒有因為吓到我而感到抱歉,反而理所當然的對我說:“我要在你這裏住幾天,等傷養好了我就會離開。”
然後他從身上掏出錢很傲慢的扔給我,态度張揚倨傲,理所當然的說:“去給我買點藥和換洗的衣服。”
他說的那些藥和他衣服的尺碼我都記不住,他輕蔑的瞪了我一眼,嫌棄我太笨,讓我拿紙記下來。
記下來後,我拿着他給的錢出了門。
當我提着東西站在門口,我覺得自己真是不可思議,竟然就這樣把一個陌生人回來不說還被人當丫頭一樣使喚!最重要的是我居然很沒有腦子的沒有報警!果然很二!
悵然的嘆息了一聲,我打開門進去就看見他已經脫掉被血染紅的衣服,已經将自己清理幹淨,身上裹着的浴巾遮住了羞處,卻露着上半身結實的胸膛。
不好意思的我不敢看,只是匆忙的掃了眼,就趕緊背過身去故作若無其事的換鞋子,而紅暈卻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我低着頭走過去将袋子遞給他:“你要的東西。”
他卻沒有要接手的意思,再次下起了命令:“給我上藥。”
我擡眸對上他的眼睛,拒絕的話卻在看見他那張漂亮的臉蛋後卡殼了。
“哦。”我悶悶的應了一聲,乖乖的給他上藥。
他的傷,一處在手臂,一處在小腹上,還有一處在大腿上。
手臂和腹部上的傷是一條很深的口子,像是被利器劃傷,大腿上的傷是一個洞,看着有點像是被什麽圓圓的東西捅出來的一樣,看着都覺得疼,而他卻是咬着牙,眉頭都沒皺一下。
我以為他真的感覺不到疼,卻見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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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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