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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上,最後我将弄濕的床單也換了。
簡醫生又給他查了一下體溫,總算是舒了口氣:“燒終于是退了。”
随着他的話,這事這才終于告一段落。
簡醫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往後注意點,別再讓他發燒,最好是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能不出去就不出去,能卧床就好好卧床。”
王律師扶了扶眼睛應聲:“好的。”
簡醫生有些氣惱:“你每次都跟我說好,哪次是做到的?”
說完,他就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
簡醫生走到門口的時候猶豫了好一陣,我終于問出聲:“在飲食方面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清淡為主。”交代了一句,簡醫生就離開了。
王律師看了眼床上的葉非情,覺得呆在這裏似乎也沒用,看了我一眼交代道:“我先走了,若是有事夫人給我打電話就好。”
也不等我應聲,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二樓。
因為空調打的低,有些冷,我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見不燙,這才将空調的溫度打上去。
他應該還要睡一陣才會醒來,我便看了他一會兒下樓去做飯。
簡醫生說過,以清淡為主,因此我做的都很清淡。
我正在廚房忙碌,就聽見一道刺耳的聲音響起:“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第111.你現在還有什麽臉面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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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就看見了林安心。
這是她自殺之後我第一次見她,上次我倒是接到過她一個電話,她說有一份禮物要送給我,讓我等。
我知道,她所謂的禮物肯定沒好事,但是這事已經過去好些天,卻遲遲不見她動作,于是我也沒将這事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看見她,我都快要忘記她這個人了。
林安心雙手環胸,倚着門框,眼底全是恨意。
現在的她與之前的明豔動人比,此時的她清瘦了一些,下巴更尖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即便她畫了一個濃豔的妝容也遮不住她眼底的疲憊和倦怠,想必她最近過的也不太好。
我毀了她留給觀衆的美好形象,也毀了她的事業,她又豈會不恨我?
我雖然狠了點,但是這是她咎由自取不是嗎?
據說,她正在拍攝的戲不但停止了拍攝,即将拍攝的戲也換了主角,很多廣告代言也都換了人,總之,現在的她是一落千丈。
只怕在這一年之內,林安心若是想東山再起都有點難了。
我爆出來的那些事情,可是讓她狠狠的紅了一把,紅到發臭,她被粉絲們罵成一片,如果換做是我,我只怕也會扛不住那些像是機關槍一樣的謾罵而選擇自殺。
有時候,最能将一個人傷的體無完膚的反而不是什麽利器,而是流言蜚語。
看了林安心一眼後我沒理她,轉過身去繼續做我的事情。
她對我本就充滿了恨,這一刻見到我只怕是恨不得将我千刀萬剮了才好,我聽見她惡聲惡氣的說:“我真是有點後悔,當初我不該跟許鳴說只強奸你,給你個教訓就好,我應該直接讓他殺了你!”
許鳴?就是她那個保镖嗎?
我靜靜的聽着,沒有理會她,波瀾不驚。
為什麽人總是只看得見別人對自己的不好?卻看不見自己是怎麽對別人的?林安心是,而我……
也是……
在葉非情的事情上,我亦是只看得見他對我的不好,卻忘記了我以前是怎麽對他的,所以總是對他心存怨恨。
這樣的林安心讓我看見了自己,原來,我竟然是這副嘴臉?也這麽可惡嗎?
我正走神,被人突然推了一把,我整個人往前撲,險些撲在正在煮着粥的竈臺上,我的手差點就按在正燒着粥的砂鍋上,好在我避開的及時,最後落在了竈臺上,卻還是被燒湯的器具燙了一下,灼得發疼。
我剛回過神,就被林安心一把抓住頭發按住頭,她壓着我,将我的臉往砂鍋上貼去,而火,還在燒。
“你說,如果你沒了這張臉葉非情還會不會喜歡你?”她怪異的聲線猙獰的說,隐含着滿滿的嫉妒和瘋狂。
我辛苦地撐着櫥櫃的邊緣,挺着脖頸抗拒着她的力道,不讓她如願。
她像是把整個身體都壓在了我的脖頸上,格外的沉重,我有些費勁的挺着身子,努力的試圖将被她壓下去的頭擡起來。
她喃喃自語般的說:“傅瑤,你知不知我現在有多恨你,我一直以為,他娶你是因為那場車禍,是因為他想報複你,可是……如果真的是報複,他用什麽方法不行?為什麽非要娶你?”
她凄楚猙獰的笑:“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用婚姻去報複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直到我無意間看見那些照片,看見照片上的你們那麽親昵,我這才明白,原來你們……”
像是沒有勇氣說下去,那個真相像是會刺穿她的心,她說到這裏就沒有再說了,話音一轉,她本就猙獰的聲音帶着一股陰狠:“如果你沒有了這張臉,我看他還會不會喜歡你!會不會喜歡一個毀了容的醜八怪!”
砂鍋裏的粥已經開了,随着‘噗噗噗’的聲音,開起來的粥沫撲在臉上有些發燙,我的身上也出了一層汗,順着臉頰蜿蜒而下。
我咬着牙費勁的與她抵抗,瞥見她的腳,我毫不猶豫的一腳踩了上去,她吃疼,松了力道,我不管不顧,揚起頭往後撞,撞在她的鼻子上,她再顧不上我,我這才徹底掙脫掉她。
後腦勺很疼,我顧不上疼,忙關掉火轉過身避開她,只見鼻血從她的鼻孔裏流出來,滴答滴答的紅落在她的手心,然後又滴在地上。
“你們在幹什麽。”
聞聲看去,我就看見蘇景初冷着臉站在廚房的門口,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來的,顯然,他是來看葉非情的。
蘇景初與林安心應該也很熟,一看見他,林安心立刻收起那些猙獰怨怼的情緒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紅着眼眶氣惱地指着我,嬌弱的說:“蘇景初,這個女人打我,你看,我的鼻血都被打出來了,你讓她走!我不想再看見她!”
蘇景初看着我的眼神很不友好,因為傅雪,我看着他的眼神亦不友好。
他英姿不凡的站在門口,對林安心低低的說:“安心你出去,我有幾乎話想要對傅小姐說。”
林安心捂着還在流鼻血的鼻子厭恨的瞪了我一眼這才出去。
我的頭發被林安心弄亂,我扯掉皮筋把頭發重新紮了一下,耳邊傳來蘇景初沉沉的聲音:“你和葉非情之間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也不算少。”
紮好頭發,我垂下手靜靜的站着,随着他的話,我的心也沉了一下,我想我已經能猜到他要說些什麽了。
我的心剛揪起,就聽見蘇景初冰冷的說:“他的身體為什麽會這樣,我想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随着他的話我的呼吸一窒,心髒像是被人緊緊地攥住,有些喘息不過。
我知道蘇景初這是在指責我,怨怼我,并且為葉非情抱不平。
說到這,他抿着唇瓣沉默下來,嚴肅而認真道:“不過我聽說你失憶了?既然這樣我也不介意提醒傅小姐你,是你曾經在他的飯菜裏下藥,一步一步毀了他的身體,才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輕蔑地掃了眼一旁還在撲騰的粥,“在我看來,你的好不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罷了,他之前對你那麽殘忍,我不信你不恨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違背自己的良心惺惺作态?我想,你的好他也不需要。”
他字字銳利如麥芒:“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麽臉面對他?還有什麽臉再留在他身邊?”
“他當初要與你結婚的時候我就不同意,但是我攔不住他,既然攔不住他,我只好針對你了,我希望你離他遠一點,也請你不要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厲聲過後,他冷淡道:“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
面對蘇景初的指責和呵斥,我沉默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我甚至不能為自己辯駁一句,因為他說的都是事實。
他的話狠狠的紮在我心上,讓我遍體生疼。
我從葉非情的別墅走出去,頭也不回。
蘇景初說的對,我現在還有什麽臉面對葉非情?就算愧疚抱歉,似乎與我做的事情比,都已經毫無意義,不過是在惺惺作态。
頭頂上是炎炎烈日,然而我卻覺得冷,頭也有些疼,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來的。
我渾渾噩噩的走在路上,身後響起的喇叭聲将我驚醒,我沒有回頭,卻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叫我:“傅大美人兒。”
因為對方沒有叫我的名字,我一時間沒有反映過來,因此我并沒有回頭,也沒有理會,直到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傅瑤。”
我轉身,這才看見原來是許久不見的成凱。
我看了眼他身後的路,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在這裏遇見他,難道他也住這裏?
第112.那會兒我的夢想是成為出色的畫家
“上車。”成凱說。
我站着沒動,整個人都還有些麻木。
成凱下車将我塞進車裏,這才又坐上車啓動車子離開。
他沒有看我,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痞氣又吊兒郎當:“我只不過是出趟國,你怎麽就把自己搞成了這幅德行?”
我沉默的看了眼後車鏡裏的自己,這才發現,與林安心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為我媽的葬禮,我的身上穿着一身黑,将我的臉色襯得格外的蒼白,眼色憔悴,還有黑眼圈,真的是糟糕透了。
得不到我的回答,成凱扭頭看了我一眼,“你這是剛舉行完葬禮?”
我沒吱聲,他繼續沒個正形道:“難不成是葉非情死了?那我可真是要恭喜你,終于脫離了他的魔掌。”
“你很吵。”我淡淡道,有些煩:“可以讓我安靜一會兒嗎。”
“呵!”成凱哼笑了一聲:“膽兒肥了,居然給爺擺起譜來了。”
此時我哪裏有心情與他鬧?更沒有心情去應付他,整個人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
我有些不耐,卻還是心平氣和的說:“成少你若是高興就把我送回去,若是不高興,現在就讓我下車。”
成凱眯着眼睛瞧我,笑的有些邪氣:“如果我沒有記錯,你還欠我頓飯吧?”
“下次……”吧,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強勢的打斷。
“爺就要今天。”
“我下車。”我有些有氣無力,聲音卻是铿锵有力的。
這些天,我忙着辦理我媽的喪事,忙着傷心,剛才又才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早就已經精疲力竭,哪裏還有力氣去應付他?
成凱邪笑着不容拒絕道:“這事爺說了算,我說今天就今天。”
說着,他一腳油門加快了車速,車子像是飛一般行駛在路上。
見此,我只好冷聲道:“如果你不介意我穿着一身喪服請你吃飯的話随你的便吧。”
他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不正經的調戲道:“本少不介意,其實你這樣穿挺不錯的,至少我在你身上看出了性感來。”
我滿頭黑線,他的話,我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無法再接。
我閉目養神,很快車子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把車子停在了凱悅。
他這是真的要我請他吃飯嗎?
我說:“成凱,如果要我請你吃飯,我建議你換地方。”
“下車。”他卻沒有理我,自顧自的打開車門下了車。
見他将車鑰匙潇灑的扔給酒店的侍者,懶懶散散地站在外面等着我下車,我只好打開車門下去。
他邪肆一笑,自然地攬過我的腰,我掙了一下,人剛離開他的範圍,就被他攬着腰又給帶了回來。
他揚着邪魅的笑聲在我耳邊低語:“如果不想我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你最好乖一點。”
我一口氣堵在心口,只好忍耐着不舒服順從他。
他輕笑:“這才乖。”
我與他一起走進電梯,然後上了三樓的一個包間。
門打開的時候,我被‘砰’地一聲驚響吓了一跳,僵硬的身子抖了一下。
他好笑的笑出聲:“你要不要這麽膽小。”
随着那聲響聲後,我們的頭頂立刻炸出一片禮花來。
禮花紛紛灑灑,落在我和成凱的身上以及頭頂上,耳邊傳來那些男男女女的恭賀聲:“成少生日快樂。”
我皺眉側眸去看身側的男子,今天是他生日?
我擰眉,只覺得自己穿着這樣一身出現實在不合時宜,便生出離開的念想。
“生日快樂,但是抱歉,我只怕是不能陪你過這個生日了。”我對成凱說。
我剛邁出步伐,就被他一把拽住手腕:“別介啊。”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對他認真道:“有一點你沒有說錯,我今天的确是參加了一場葬禮,那是我媽的葬禮,所以這樣的場面,我只怕是不适合出現。”
他拽住我,不放我走,滿不在乎的說:“沒有什麽不适合的。”
不容我質疑,他拽着我越過那些人走了進去,站在主位前,在那張又圓又大的餐桌前坐下。
衆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似乎已經有人認出我來,我依稀聽見有些人小聲的嘀咕,“這女人好像有點面熟啊,好像在哪裏見過。”
“可不是嗎,你忘記了,前段時間葉家二少結婚的事情被爆光,當時葉二少就是從成少家裏把人抱走的。”
“還有前些日子,網上說命裏帶煞的那個……”
“哦,你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有人恍然大悟。
“你們說成少這是什麽意思啊?難不成他真的喜歡上這位了?人家可是有老公的人了,他這樣算什麽啊。”
“誰知道呢?或許也就是玩玩而已,成少什麽性格難道你還不知道?他的身邊什麽時候缺過女人?”
“對。”
那邊的人正竊竊私語着,成凱拿起筷子敲了敲杯子,“哎哎哎,你們說夠了沒有。”
那邊的人這才作罷,紛紛閉嘴,将主題轉在他的生日上。
“服務員上菜。”有人叫道。
已經有人将早就打開醒好的紅酒給成凱倒上,那人給我倒酒的時候我拒絕了:“抱歉,我不會喝酒。”
那人不依不饒:“不喝酒怎麽行?今天可是成少的生日,美女給個面子呗。”
我看了眼成凱,他翹着二郎腿,手搭在我身後的椅背上懶洋洋的坐着,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顯然,他這是默認了這人的做法。
即便不願,但是對方已經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而成凱又不管,我俨然已經拒絕不了。
我拿開手,那人立刻笑哈哈的将酒給我倒上。
因為是成凱的生日,大家又都是年輕人,這頓飯吃的很鬧騰。
我被灌了好幾杯酒,成凱沒有幫我的意思,任我被灌,以至于後來我都安靜靜地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聽他們一幫人鬧騰起哄。
甚至還有人要我與成凱喝交杯酒,我很不喜歡被人這樣起哄,有種戲弄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成凱卻樂得與那些人起哄,不顧我的拒絕強硬地挽住我的手臂與我喝交杯酒,同時将我手中的酒強勢的灌進我的嘴中。
我覺得臉頰發燙,已經有些頭暈目眩,理智卻還在,脾氣上來,我很不給面子的扔了酒杯:“成凱你夠了!”
這一吼,像是用盡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氣,我喘息着跌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腦袋緩解那陣暈眩感。
因為我這一舉動,氣氛短暫的沉默了一下後繼續熱鬧沸騰。
沒有人再管我,我身在這喧鬧的氣氛中,卻又游離在這喧鬧之外。
這樣,我反而落得清靜,終于覺得舒心。
我趴在桌子上,不知為何,我就是覺得莫名的酸楚,覺得心痛難忍。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怎麽止也止不住。
我想着我媽的事情,想着蘇景初那些傷人的話,想着我對葉非情那些如今怎麽壓也壓不住的感情以及苦澀,只覺得心髒像是要被人掏出一個洞來。
迷糊中,我聽見我的手機響了,我遲遲頓頓的拿出來。
“喂……”
葉非情應該是也聽見我這頭的吵鬧了,并沒有立刻說話,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問我:“你在哪兒?”
聽着他磁性又低沉的聲音,我忽然有些恍惚,又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似曾相識的畫面在我的腦海中浮現,也是這般光景。
那會兒我十七歲吧,對,那會兒我的夢想是成為出色的畫家……
我曾經執着的夢想,我怎麽就忘記了呢?一點記憶都沒有,忘的幹淨而徹底,并且被成為出色的記者取而代之。
那天晚上有一個商業飯局,為了讓我長見識,老師将我帶了去。
第113.凡是背叛了我的人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
兩杯酒被灌下肚,我就已經開始昏昏沉沉了。
那會兒,我正與他因為那只他買給我的手機鬧別扭。
我嫌他亂花錢,他氣我不識好歹,我們已經有兩天不曾說話,所以我有飯局,要晚點回去的事情也就沒有告訴他。
他見我天黑了都沒有回去,就打來電話問我:“你在哪兒?”
昏昏沉沉的我還記得我與他置氣的事情,綿軟的聲線賭氣道:“要你管。”
他聽出我的不對勁問我:“你喝酒了?”
我還是那般回他:“要你管!”
“跟誰一起?”他繼續問我。
“要你管!”我繼續回。
他默了默,開始溫聲誘哄我:“乖,告訴我,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禁不住他溫柔的誘哄,禁不住他溫柔的聲線,我最後乖乖地報了地址。
他接我回去的時候我吐了他一身也弄髒了自己,回到家他把我扔進浴室就開始嫌惡的扒我弄髒的衣服,然後給我洗澡,後來……
我是在醉酒的情況下與他有了第一次,後來我每次數落他,他一臉無辜又無恥的說,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不信有男人把持得住!除非……
要麽那個人不是男人,要麽就是他不行!
想起他當時無賴又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忍不住好笑的勾起了唇角,那會兒的他總是那麽多的歪理又不可理喻。
我陷在回憶裏無法自拔,成凱的一句話将我拉回現實。
他捅了捅我,笑眯眯道:“傅大美人兒,我的心有點癢,你給我撓撓?”
癱軟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的我擡起頭癡癡傻傻地看着他,有些沒明白的‘嗯?’了一聲。
他忽然湊近我,低笑着對我說:“我的心有點癢,你給我撓撓?”
是錯覺嗎?我怎麽覺得他這笑、這話、這聲線都這麽邪氣,這麽暧昧,這麽讓人想入非非?這麽……
不安好心!
葉非情的聲音沉沉的,冷冷的:“你在哪兒?”
這話與我剛才的夢境重疊,我傻呵呵的笑,軟軟的低語:“要你管。”
“傅瑤,給我滾回來!我只給你十分鐘!”這聲盛氣淩人的怒吼之後,我聽見了他的喘息。
他的聲音實在有些大,我一個激靈,混沌的大腦微微清醒了點。
下午蘇景初對我說的話,以及那些我堆積已久郁悶羞愧的情緒還在我的胸口徘徊,我低着頭,悶悶道:“我才不要回去,才不要出現在你面前。”
才不要面對讓我歉疚羞愧到無法面的葉非情。
“你再說一遍!”
我張嘴欲說,手中的手機已經被人拿走,我聽見成凱低笑道:“葉二少難道有耳聾的毛病?”
說完,他就挂上了電話。
“誰讓你亂動我東西的!”我有些氣惱地搶過自己的手機,順帶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
見他已經把電話挂上,我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見手機不再亮,我恹恹地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裏。
我本就綿軟無力,那一拳又怎麽會打痛成凱?他也沒有生氣,但是也沒有搭理我,邪笑着扭頭不再看我,與他的狐朋狗友們瘋去了。
忽然我很想喝酒,很想大醉一場,很想抛開那些讓我透不過氣的事情來。
成凱的手邊就放着一瓶紅酒,我伸手拿過來,就着眼淚一口氣灌了好幾口。
緩了一下,我再次對瓶吹,一口氣又是好幾口。
模糊中,我聽見有人說:“哎,我說,這妞兒是不是瘋了啊,之前讓她喝她不喝,我千般熱情她千般推拒這才讓她勉勉強強喝了那麽幾杯,現在倒好,我對她不熱情了吧,她直接拿酒當水喝。”
“看她這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不會是葉二少要甩了她吧?成少,怪不得你今天把人帶出來呢,給大夥說說,你吖的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我看像。”有人起哄。
成凱什麽都沒有說,任他們在一邊胡亂猜測,他在我的餘光裏,笑得放蕩不羁又邪氣,怎麽看怎麽不懷好意。
這頓飯從五點一直吃到天黑,鬧騰到很晚,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早就已經黑盡,最後他們又鬧騰着要去酒吧,成凱拒絕了,讓他們去,說他買單。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奔赴下一場,他将我扶進車裏,讓我坐穩,然後他也跟着坐了進來。
他似乎找的代駕,對方不知道是不是剛拿到駕照不久,技術不太熟練。
我不舒服的嘆息,這開車技術有着很大的提神空間啊,實在是有點不敢恭維,再加上紅綠燈又多的緣故,我坐的很不舒服,人也跟着難受,胃裏翻江倒海。
我張嘴想讓司機停車,可我實在忍不住了,話還沒有說出來,就已經吐了,并且吐了成凱一身。
我雖然已經不清醒,大腦已經當機,但是迷迷糊糊中,我還是有些理智的。
我準備跟他道歉,卻是怎麽也說不出話來了。
吐完之後我終于舒服些,人卻已經混混沌沌的不清醒了。
再醒來,我是被一陣嘈雜的敲門聲給吵醒的。
我還很困倦,也一點都不想動,但是那聲音實在太過響亮,我想不理會都不行。
頭有些疼,我眯着眼從床上爬起來,依稀聽見浴室裏有水聲,但是此時我并沒有意識到不對,因此也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我打開門就看見門外站着的人是葉非情。
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除了有些病态的蒼白外,一向妖孽萬千,淺笑妖嬈的他此時卻是沉着一張像是面癱一般的臉。
看見他,我首先想到的是簡醫生的叮囑,能休息就好好休息,能不下床就不要下床,于是我脫口而出:“你不在家裏好好躺着跑出來做什麽?”
我的話剛問出口,葉非情甚至都來不及回答,屋子裏就傳來了第三道聲音:“傅瑤是誰啊?”
我轉身,就看見剛洗完澡的成凱站在我的身後。
他身上只裹着一條浴巾,手裏還拿着一張毛巾擦頭發,八塊腹肌,還滴着水……
這場景怎麽看怎麽暧昧,怎麽看怎麽說不清,我愣在當場,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突然出現的成凱,驚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成凱?他怎麽會在這裏?
我滿腦子的問號還沒來得及問出,就聽見葉非情譏诮的冷笑:“如果我躺着,怎麽能看見這麽精彩的好戲?”
我轉身看向葉非情,試圖解釋什麽,卻在看見他身側突然冒出來的林安心和蘇景初時閉了嘴。
我忽然覺得,我與他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
蘇景初冰冷又漠然的視線掃過我和成凱,對葉非情說:“現在死心了?可以回去了?”
見他不動,林安心小心翼翼的拉了拉他的衣角,看着我的眼神傲慢又挑釁,還有幾分幸災樂禍:“我就說吧,她能出什麽事?還好你昨晚沒有來,若是來了,豈不是要打擾了她與別人滾床單的好事?”
林安心故意将滾床單那幾個字說了出來,卻不想葉非情面不改色,面上也不見任何波動。
他筆直的站着,無動于衷,一雙妖異冰冷的眼睛定定的瞧着我,像是在等我的解釋。
蘇景初有些頭疼:“事已至此,你還想怎樣?我跟你說過,這個女人不值得你放下仇恨!”
葉非情依舊不動,固執的盯着我。
蘇景初頭都大了,氣惱道:“你的身體不要了是不是!”
我對上他的視線,淡淡道:“這次是我不對,出軌再先,你放心,我會淨身出戶的。”
葉非情陰冷的笑意忽然溫柔起來,他精致的臉頰上勾起一抹他慣有的驚才絕豔的微笑,妖冶而眩惑人心,我的心底卻浮現出一層涼來。
他妖豔道:“你想離婚?做夢,凡是背叛了我的人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
第114.林珊珊的告白:我喜歡你
音落,葉非情再不看我,轉身離開,即便他病着,此時,他還是那個風華絕代,妖孽無雙,步步從容,步步驚豔的葉非情。
林安心試圖上前去扶他,卻被他一身迫人的氣息拒人于千裏之外。
驕傲的他,倨傲的他,盛氣淩人又不可一世的他怎會允許自己的狼狽在別人的面前展現?
直到看見他們一行三人離開,看着緊閉的電梯門,這一刻,我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般,心也跟着空了,像是有人在拿針紮我的心,千瘡百孔,疼的讓我渾身無力。
我踉跄了一下,成凱忙扶住我,我掙脫開去,拒絕了他的攙扶。
我扶着門框,高高揚起的聲線尖銳而冰冷:“你是故意的吧。”
今天或許的确是他的生日不假,但是後面的事……
我不信是巧合……
我忍着心底的疼,吸了口氣,明明就很憤怒,我卻表現的格外平靜:“你贏了,終于贏了他一次你是不是覺得很高興?”
從成凱接近我開始,他就在因為曾經的失敗而翻盤,因為他不甘心,因為那事讓他心裏憋着氣,所以他非要從葉非情的身上,從我的身上扳回一局不可。
我已經想起那件事來,以前在國外,成凱的确是追過我,那會兒,我和葉非情已經很熟,卻還并沒有交往,還不是男女朋友。
第一次見成凱是在學校裏,我們美術學院有一個美術才女,不但畫畫的好,人還特漂亮。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同行是冤家,這位美術才女與我自然不對盤。
我倒是沒有什麽,卻是不明白為什麽她總是看不順眼我,總是喜歡挑我的刺。
一來二去,我也就記住她這個人了。
那會兒成凱是她的男朋友,他來接這位美術才女。
聽見喇叭聲,我沒在意,後來聽見那位美術才女叫我:“elaine。”
她叫我,我着實有些意外,只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我扭頭就看見她洋溢着洋洋自得微笑,充滿了炫耀的對我說:“我記得你家住的有點遠吧,送你一程?”
成凱開着敞篷車,因此我一眼就能看見駕駛室坐着的他。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有些輕浮的眼睛在我身上來來回回的掃,有些玩味。
眸光淡淡的從他身上掃過,他這個人給我的第一感覺就太過輕浮,因此我并不喜歡,我拿着畫具筆直地站在他們的車邊搖頭,客氣而疏淡:“謝謝,不用了,一會兒我朋友會來接我。”
那會兒我和葉非情雖不是男女朋友,但是他确實每天都會騎着自行車來接我。
禮貌的點了一下頭,沒有在多說什麽,我繼續邁着步伐走自己的路。
成凱離開前,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像是壓抑着某種躍躍欲試的喜悅。
這是我與成凱的第一次見面,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也就只打了一個照面而已。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三天後,他卻突然甩了那位美術才女拿着鮮花高調的出現在我面前,說是要追我。
因為這件事,我與那位美術才女越不對盤了,她對我可謂是恨之入骨。
我沒搭理他,他卻開始死纏爛打,一纏就是一個星期。
那會兒,葉非情和林珊珊以及林珊珊的母親與我已經成了鄰居,所以我們自然也走的非常近。
林媽媽是一個非常善良又非常有愛心的媽媽,自打有了她之後,我不用再吃粥,一日三餐變得豐富,她每次做飯都會有我一份。
我們的關系真的很好,林珊珊雖然與葉非情同年,也大我三歲,但是她待我就像是小妹妹一樣,她就像她的媽媽一樣,是一個溫柔的女子。
那天放學,成凱一如既往的拿着鮮花出現我面前,我一如既往的無視他,當他是空氣。
那天我是走着回去的,因為不知道為什麽,葉非情沒有來接我,而成凱,他跟了我一路,快要跟到我家的時候才離開。
放下東西,我準備去隔壁的院子瞧瞧,想知道葉非情今天為什麽沒有來接我,明明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事情,今天他卻爽約了。
我沒有想到,當我站在他們院子門口的時候看見的會是這樣一番場景。
林珊珊和葉非情在接吻,當我看見那一幕,心被狠狠的錘了一下,鈍鈍的痛了,那一片被林媽媽打理的很好,開滿了牆院姹紫嫣紅的薔薇霎時成了他們的陪襯。
狹小的門縫裏,我看見林珊珊踉跄了一下,是葉非情推開了她,然後我聽見林珊珊溫柔的聲線婉約而熱切:“我喜歡你,不想跟你做兄妹。”
我的心跳了跳,格外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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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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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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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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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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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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