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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力道偏向一側,長長的頭發甩過,遮住了我的臉頰,将他如寒潭一般寒氣磬骨,像是鷹一樣鋒芒銳利的眸光阻礙。
我聽見他迷【情】的聲線低低的對我說:“你覺得我們之間可能存在愛情這種東西嗎?”
我抿着唇瓣不語,只覺得心被刺了一下,他話語裏的寡情和涼薄我聽出來了,他這是在譏笑我自作多情,自以為是,竟然對他說出那番話。
真的是我自作多情,自以為是了。
他潋滟的眸色漸漸斂去笑意,一點一點凝結成霜:“不管你有沒有恢複記憶,有一件事我想我都應該告訴你。”
他說話的語氣帶着少有的慎重和認真,心微微一動,我忍不住的就擡起了頭,對上他溫柔又風流萬千的眉眼。
他的臉忽然湊近我,如此暧昧的距離,我不但沒有覺得臉紅心跳,反而覺得心都被凍住了一般,散發着冷意。
他譏诮的冷笑:“聽好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沒有愛過你,一切不過是做戲罷了,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林姍姍,根本就不是你!”
随着他冰冷的話,我的心也跟着墜進了冰窟。
他什麽意思?
我攥着拳頭,面上一片平靜。
他冷眸危險的輕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葉少鴻派來接近我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想幹什麽而已,我唯一錯的,就是小看了你!”
他是指他沒有想到我會給他下毒的事情吧,那的确是他小看了我!
他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我的腦海中炸響,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他說什麽?
我一直想不起來第一次見面之後,我是怎麽又與他再有交集的,等我再記得後面的事情,我們已經成為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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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我是葉少鴻派去他身邊的嗎?怎麽會?
那麽給他下毒的事情呢?
也是受葉少鴻指使嗎?
那個在夢靥裏讓我給他下毒威脅我,對我說,要麽你死,要麽他死的人是誰?
是葉少鴻嗎?
我覺得我的腦子有點亂,陣陣的疼,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血液也停止了循環,渾身僵硬。
那麽在這之前他才有過的示弱算什麽?是在試探我嗎?
想着,我忍不住心驚肉跳的打了個冷顫。
那天,他像是下定決心般吃了我做的飯,然後又示弱般的對我說,今晚就我們兩個人,不要被任何人任何事打擾行不行。
當時的他,是不是就在用苦肉計試探我,試探我的态度?他其實一直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吧!
我苦笑,是了,他那麽恨我,怎麽可能那麽輕易就放下仇恨?一切不過是戲,是試探罷了。
只是,我有沒有恢複記憶對他重要嗎?為什麽要試探?
我剛想清楚一些事情就又陷進新的疑惑中,我還沒有想透徹,就聽見他道:“其實,你已經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嗯?”
他玩味拉長的尾音,妖涼而魅惑,有着好整以暇的慵懶,像是看了一場十分有意思的好戲一般。
我一個激靈,覺得渾身發冷,有一股冷氣從我的腳底一直蔓延到心髒,那股寒氣凍得我整顆心都在痙攣,都在疼。
他微笑着,帶着譏诮的聲線在這壓抑的車廂中像是一錘重錘一般砸了來,砸在我的心上:“對于葉少鴻來說,你是一個非常有利的棋子,我又怎麽好意思拂了他的意,讓他失望?”
所以,當初他将計就計了嗎?一向極少與人親近的他卻與我近親了,并且交集甚廣,對我溫柔呵護,甚至抛下林珊珊接送我上學放學。
原來都是戲啊……
我靜靜的聽着,暗笑自己傻。
“我不過是想看看,葉少鴻想幹什麽,他還想怎麽利用你這顆棋子,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手下留情?”
所以,他在那麽恨我的情況下,雖然一次次的對我殘忍,卻終究沒有讓我受到更大的傷害。
新婚夜,他終究沒有讓我被火燒傷,後來他把我扔給朱總,最後也并沒有發生那種事。
恢複記憶後的我一直以為他終究是念舊情的,原來不是啊……
手心很疼,卻是怎麽也比不上心上的。
他再次勾起我的下颚,眯着眼端詳我的臉,像是要将我面上那層古井無波的保護層看穿,一直看到我心裏去,将我的狼狽翻出來。
我像是喪失了所有的力氣,任他這般端詳。
他興味闌珊的說:“我發現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頓了一下,他才悠然自得的嗤笑出聲:“葉少鴻似乎是真的對你有意思呢……”
他魅惑的揚着溫柔的聲音,懶洋洋的道:“你這麽好的一顆棋子,你說我怎麽可以浪費了呢?”
他疏冷寡情的稱呼我:“傅小姐,你說是不是?”
他再次像是扔垃圾一般嫌棄地扔掉我的下颚,我的頭猛一偏,從他凝着的視線中撇開去,木納的偏向一側。
最後,我聽見他妖豔華麗的揚聲:“有利用價值的東西當然要物盡其用才對,你說呢?”
我的心顫了顫,兀自打了個冷戰。
心連同身體都像是被狠狠碾壓過一般,又疼又累,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收起那些崩潰失控的情緒平靜下來。
我眸色愠涼,淡淡的問他:“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麽?”
這是一筆交易,一筆我與葉非情之間的交易,他幫我處理安靜的事情,我為他做他想要的事情。
當交易二字湧進我的腦海的時候我被刺了一下,我沒有想到,我和他之間會變成這樣。
腦海中飄過的是我們以前美好的記憶,一切好像昨天才發生過一般,然而今天,他卻給了我重重一擊,捏碎了那些我以為美好的夢。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我葉非情還沒有無能到要女人為我做的程度,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呆在我身邊就好,做好你的葉太太。”
他悠然低笑:“只要你永遠是我葉非情的太太,沈城池和葉少鴻就只能看着,這就是我對他們最好的懲罰,至于別的,不需要你插手。”
我動了動唇瓣,艱澀道:“我答應你,安靜的事情……”
我剛提出來,就被他妖涼的打斷:“現在,取悅我。”
我睫毛微顫,猛然擡起眼眸,卻對上他魅惑性gan中又透惡劣玩味的深瞳。
第123.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雖然是優雅岑貴的,也是強勢不容抗拒的,但是我卻覺得他這副懶懶的,無比讨人厭又遭人恨的模樣像是一個嬉皮笑臉着在耍流氓的痞子,下流又卑鄙無恥。
是的卑鄙下流無恥!然而面對這樣的他我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的我和葉非情哪裏像是夫妻?更像是妓女和嫖客吧。
這樣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有種被侮辱的羞恥,任人玩弄于鼓掌之間。
我知道他這是在給我難堪羞辱我,但是我并不想讓他得逞,不就是羞辱嗎?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我怒極而笑,無所畏懼的說:“不就是取悅你嗎?”
說着,我已經豪氣萬丈地撲過去,毫不含蓄地吻上他的唇瓣。
我一只手吊着他的脖頸,拉近彼此的距離,一只手撐在他的胸膛上,手靈活地挑開他襯衣上的扣子。
長長的指尖剛剝開一個,手就已經被他緊緊地抓住。
他微微推開我,與我拉開一些距離,冷沉的問:“這個動作這麽水到渠成?這樣的事情你做過多少次?又在幾個男人身上實踐過?嗯?”
我的心被他的話又是一刺,因為已經麻木,因此我像是已經感覺不到疼一般好笑的瞧着他驚若天人的眉眼,漫不經心的輕笑。
我當然不會告訴他我這個動作這麽水到渠成又利落是因為我經常穿襯衣,所以解扣子快又熟練,于是我在他耳邊妖媚的,吐氣如蘭的低語:“你認為呢?我在多少個男人身上實踐過?”
我見他眸色暗沉,美輪美奂的容顏像是黑鍋底一般,我低低的笑出聲來,譏诮道:“再說,我在多少男人身上實踐過你在乎嗎?”
他掐着我腰的手有些用力,我有些疼,卻隐忍着只是暗自倒吸了一口涼氣,笑靥依舊絢爛如花,妩媚多情。
我嘲弄着好笑道:“呀,葉二少的臉色這麽難看?該不會是真的在乎吧?”
我嗤笑:“葉二少你別逗了好嗎?現在都是什麽社會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與沈城池交往過一段時間,怎麽可能守身如玉?”
嗤笑的我像是忽然想到什麽一般,故作驚訝的看他,恍然出聲:“該不會是葉二少你有潔癖吧?”
我狀似無意又無辜地聳肩:“若是這樣,我愛莫能助啊!”
見他臉色陰沉的可以,我無所畏懼的繼續口出妄言:“你真的有潔癖嗎?那麽你和林安心以及荷葉滾床單的時候就沒有覺得髒?”
我譏诮:“相比下,我至少要比她們幹淨吧,至少我只有你和沈城池而已,她們呢?只怕是一條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呢……”
我笑的玩兒而妖媚,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在我那生如夏花般絢爛,媚如妖般的笑靥下隐藏的是什麽樣的疼,什麽樣的窒息,什麽樣的澀。
就算與沈城池交往,我們也不曾有過什麽,但是這樣的話只怕是說出來他也不會相信吧,而且,我又為什麽要說出來呢。
此時的我,又豎起了那滿身的刺,我不知道我是在刺自己,還是在刺葉非情。
刺他?他會被刺疼嗎?只怕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吧。
我自虐的讓自己疼到麻木,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再感覺不到疼一般,也再不會被他傷害。
我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陣暈眩,我被他猛然壓在身下。
我的頭磕在門上,後腦勺有些疼,腰也有點不太舒服。
“葉太太,你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他傾在我的上方,妖涼的唇角淺笑芳華,驚豔又涼薄。
雖然已經麻木,我卻還是被他的話情不自禁的刺傷了。
葉非情就是葉非情,他甚至不需要多惡劣的言語,不需要多麽疾言厲色,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就能将你傷的體無完膚。
我苦澀的笑,原來,我葉太太的身份之餘他的作用,就是供他發洩欲wang的……
實際上,跟妓似乎也沒什麽兩樣啊……
差別在于,一個要花錢才能睡,一個可以理直氣壯的睡的,連錢都省了。
我閉上眼睛,催促道:“你快點!”
他豔若昭華的氣場萦繞着一層情色的妖嬈,像是大提琴一般的嗓音興味盎然的魅惑道:“怎麽?受不了了?這麽急?”
我一口氣郁結在心,猛然睜開眼睛:“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像是什麽都不明白一般,故作無知的問:“那你是什麽意思?”
我隐忍着,咬着唇瓣沒有再說話。
默了默,我道:“快點,你到底行不行!”
為了讓這事快點結束,讓自己早點解脫,我又一次激了他。
他音質清冽,揶揄的說:“我行不行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我累到不想動,有些昏昏欲睡的我半睡半醒,卷縮着腿趴在車座上。
這時,我掉在車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我睜開眼睛将手機撿起‘喂’了一聲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幹澀的厲害。
我清了清嗓子,重新又‘喂’了一聲。
“傅瑤姐……”手機裏傳來安靜帶着哭腔,無比恐慌的聲音。
想到她的事,我睡意全無,徹底清醒過來。
“安靜,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他們的公司,他們要我……”像是難以啓齒,安靜打住了接下來的話,央求道:“傅瑤姐你現在能過來嗎?你幫幫我吧,我向你保證,以後我乖乖聽話,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我聽着她放低姿态無助哀求的語氣,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人啊,為什麽總是要在碰壁吃虧之後才知道回頭,不然,就是十頭牛去拉也拉不回她的心。
我是真的将安靜當妹妹看,我并不希望她經歷這樣殘忍又肮髒的事情,也并不希望她因為這樣的事情而成長。
“你等着,我馬上就來。”挂上電話,我撐起疲憊的身子坐了起來,去看那頭衣衫雖然有些淩亂,卻依舊高貴優雅的葉非情。
他看着窗外,留給我一個後腦勺,因此我也不知道他此時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他的手裏點着一根煙,卻并沒有抽,茕茕的身影卻給人一種孤單落寞的蕭瑟感來。
像是感覺到我在看他,他忽然扭過頭來滅了手中還未抽完的煙。
見他清雅絕倫間的眉眼透着涼情和華豔,我兀自冷笑,他怎麽會孤單落寞?還蕭瑟?一定是我眼花,又開始自作多情了。
我正準備跟他提安靜的事情,他已經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我聽見他在叫王律師過來開車,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挂上電話後他再沒有看我,靠着椅背器宇不凡的閉目養神。
我迅速整理好衣服,又坐了一會兒,前面駕駛室的車門這才打開,王律師坐進來開車。
一路沉默,車子很快在那家沒有什麽名氣的影視公司的大門前停下。
這裏并不是多麽高檔的寫字樓,而是一個早就已經倒閉的工廠,于是那些人将這裏租用,成立了影視公司。
我們下車要進去,卻被門衛攔住。
“你們是幹什麽的?找誰?”門衛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甚至有種江湖中大哥大的蠻橫,有種唯我獨尊的優越感。
那個出現在醫院帶着小弟的刀疤臉男人,第一眼見他,我就覺得他的身上流着一股子不地道的匪氣,像是流氓混混那一類人,眼前這個看門的保安,更是給我這樣的感覺。
我想,這間沒有什麽名氣的影視公司,裏面的人只怕是也都不是什麽正經人,否則也不會拍那種戲。
“你們找誰?誰準你們進去的?站住!”見我們招呼不打的走進去,門衛叫嚷着一邊擡起手很不禮貌的指着我們,一邊來攔我們。
第124.說吧,你們想怎麽解決。
他在我們面前站定,準備追問我們的來歷和目的,可是他剛停駐步伐就被站在葉非情身側的王律師一把捏住他那根不禮貌的手指……
空氣裏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我心驚了一下,心裏清楚,這個人的那根手指只怕是遭殃了。
那人的痛呼聲震耳欲聾,像是恨不得叫破嗓子,好像這樣就能緩解受手上的疼痛一樣。
葉非情卻是看也沒看他,單手插在褲袋裏,從容優雅地走進去。
看着如此清貴從容的他一身悠閑,還邁着那麽鎮定自若的步伐,我甚至有種我們是在走服裝秀的錯覺。
之前安靜的那通電話我說過,我會盡快來,聽見門衛的哀嚎,很快就有人出來引路了。
比起那個輕慢的保安,來人的态度就要禮貌很多了,他将我們帶了進去,上了工廠的二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空曠的場地上零零落落地擺着幾張辦公桌,周圍擺着好幾個衣架,上面挂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男女皆有。
周圍淩亂的放着一些拍戲需要用的道具等東西,在電視臺工作這麽多年,我也見過一些窮苦起家的影視公司的窘态,但是眼前這般場景的影視公司,我還真是第一次見。
“安靜呢?”一看見刀疤臉,我張口就問。
刀疤臉姿态不雅地疊着二郎腿,皮笑肉不笑道:“等我們把事情談妥了解決了你自然可以見她。”
他不再看我們,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在他的周圍,還坐着別的人,像是在随時聽他號令,只要一言不合,他們就随時準備動手。
葉非情伸出修長的腿随腳勾了一根椅子坐下,與刀疤臉庸俗不雅的二郎腿比,他這個二郎腿就顯得優雅養眼許多了。
簡直是一個痞子一個王子的對比,如此鮮明。
“說吧,你們想怎麽解決。”他往椅背上一靠,還是那副懶洋洋的姿态,閑适的像是在跟人聊天。
刀疤臉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合約,理直氣壯:“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要麽賠償違約金,要麽讓那丫頭把這個片子給我拍了。”
我站在葉非情的身後,所以我也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見他似笑非笑道:“我這裏也有兩條路給你們,要麽你們乖乖放人,要麽你們去警察局做客。”
聽着葉非情的話,按照他的性格,我想他臉上的表情一定是笑着的,并且笑的格外的溫雅又驚豔。
“哈哈哈。”刀疤臉像是聽見多麽好笑的笑話一般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看見他笑,他身後那些小弟也跟着笑了起來。
一時間,空曠的空氣裏被他們輕蔑恥笑的笑聲充斥,震耳欲聾。
“你們不信?”葉非情的聲線依舊是淡淡的,噙着幾分雅致的笑意。
眼前這個如王子般溫雅的人,若非是見過他的殘忍和嗜血,誰能知道他會是一個可怕的人?
“讓我去警察局做客?”刀疤臉好氣又好笑,“你誰啊你?好大的口氣。”
葉非情但笑不語。
刀疤臉嘲弄又好笑的揚聲:“兄弟們,我沒聽錯吧?這家夥說要将我送去警察局?”
王律師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對那些人說:“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是放人還是去警察局做客你們自己看着辦。”
刀疤臉的男人又一次被逗笑,他拽拽的說:“去警察局?你們知道我的後臺是誰嗎?爺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他臉色一冷,身上散發出一種匪氣的霸道:“別跟我整這些沒用的。”
他對自己的屬下揚了一下眉,“去,把那丫頭帶出來。”
沒一會兒,安靜就被架着帶了出來。
她此時的樣子很不好,衣衫不整,頭發散亂,臉上還映着一個鮮明的五指印,臉腫了半邊,看着都疼。
“安靜!”我忍不住的驚叫了一聲。
我的腳步剛邁出去,就被人王律師給拽了回來。
他對我搖了搖頭,我不得不安奈下來,緩了緩急躁的心情。
其實有葉非情在我并不害怕也并不擔心,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他可以将這事處理好,只是,看見安靜這副樣子,我難免會擔心她。
現在安媽媽還在急症室,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情況,如果安靜這般樣子回去,我真是有點擔心她會心疼的受不住。
刀疤臉嬉皮笑臉的看着葉非情,像是忽然發現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忽然就改了口:“你們不陪違約金也可以,想把這丫頭帶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他玩味調侃的瞧着葉非情,問他的弟兄們:“兄弟們,你們說,如果我們把這部劇改成耽美怎麽樣?現在不是就流行這個嗎?”
那些人邪惡的笑了起來,誇贊刀疤臉腦洞大,都說這是個不錯的主意。
我皺了皺眉,瞬間明白了刀疤臉的意思,他這是要葉非情換安靜吧。
耽美?我真是想不出來如果葉非情去拍這樣的戲會是什麽樣子,但是我想顏值和畫面感一定不會差。
其實換句話說,刀疤臉這是在間接說葉非情長的比女人好看,譏诮點說,就是他僞娘!
得到自己人的首肯,刀疤臉越發興味闌珊,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對葉非情揚了揚下巴問:“兄弟們,你們覺得他怎麽樣?如果他來拍我們的耽美戲,肯定美到爆。”
他玩兒而淫邪的輕笑,他的小弟下流的調侃:“那畫風必須美到爆!這劇一出,票房破千萬算什麽?那得破億的節奏,那我們還不發了?”
就算看不見葉非情的臉,我也能感覺到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是陰沉到可怕,而優雅的他周生更是萦繞着一層黑暗的風暴,冰冷的氣息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在那些人張狂的淫笑中,站在葉非情身後的我卻覺得壓抑又心驚肉跳。
王律師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也不知道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他拿開手機在葉非情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我聽見葉非情懶懶的聲音清冽道:“讓他們在外面等着,我沒說進來誰都不準進來。”
“好的。”王律師應聲。
“砰。”
一聲突兀的響聲後,我就看見刀疤臉男臉色驟變,血瞬間染紅了他灰色的褲子。
他穿着長褲,血的顏色雖然被他褲子的深灰色影藏看不見紅,但是我知道,浸濕他褲子的東西是血。
葉非情潇灑而優雅的将手裏的東西一抛,王律師穩穩的接住。
葉非情華麗的音色慵懶而恣意:“繼續啊,怎麽不繼續了?”
那些人紛紛咽了咽口水,繃着神經瞧王律師手裏的東西,再不敢多說一個字,像是被定住了一般,連動都不敢随便亂動了,就怕某人一個不高興在他們身上開出一朵花來。
雙手閑适的插在褲袋裏,葉非情站起身懶洋洋的走到刀疤臉面前,他擡起腳姿态優雅的踢了一下他受傷的地方,溫雅的問:“怎麽不說了?嗯?”
我不知道葉非情在刀疤臉的耳邊又低語了些什麽,只看見他猛然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又驚恐的看着淺笑芳華,妖孽天成的葉非情。
我覺得,刀疤臉看葉非情的樣子,像是看見了鬼一般懼怕。
最後冷笑了一聲,葉非情不再理會那些人轉身走了。
見此,王律師拿出手機撥了出去:“你們可以進來了。”
我扶着安靜跟着葉非情一起出去的時候與一行人遇見,我這才知道,原來葉非情讓等在外面的人竟然是工商局的人。
在我們看來很可怕很複雜的事情,那些人是我們覺得不敢招惹,也招惹不起的人就這麽被葉非情以血腥的手段擺平。
第125.不管是葉非情還是葉少鴻,你都不要相信
一億違約金算什麽?白紙黑字的合約算什麽?到了葉非情這裏,統統都見鬼吧!什麽都不是!
所以說,葉非情這個人是無恥又無賴的,只要他想,別說合約,只怕是做出的承諾,也會說翻臉就翻臉,他就是這麽毫無信譽可言。
而平常人,又豈會這麽容易這麽迅速就将工商局的人請來?
只怕是就算報警,若是他們真是上頭有人,警察局也不見得會搭理吧,或者等他們趕到,這部戲只怕是已經拍了一半,又豈會像現在這樣,這麽雷厲風行,這麽容易就将事情解決?
我複雜的看着葉非情的背影,也難怪葉少鴻會忌憚他了,就算他在精誠只是一個挂名的副總,卻依舊讓人不得不防。
安靜是真的被吓住了,瑟縮着身子緊緊地依偎着我,沒有說一句話。
王律師沒有出來,應該是在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所以是葉非情開的車。
他将我們送到醫院,車子停下後,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拿了個本子從扭頭扔給我,語氣傲慢孤高,音質清冽的命令:“拿回去記熟。”
我看着突然掉進懷裏的本子愣了一下,一手扶着安靜,我攥住那個本子以及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我剛甩上車門,車子就已經遠去,迅速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看了看我攥着的那個本子,哪裏有心情去翻?
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只恨不得扔進垃圾桶才好,但是我不能,于是我厭煩的将本子揣進了包裏。
也不知道被送進急診室的安媽媽出來了沒有,也不知道她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我拖着疲憊的身子悲涼的心與安靜一起一步一步地走進醫院,我們找到安媽媽的時候她已經被送進病房。
看了看靜靜地站在一旁的安靜,我嘆息了一聲:“你還是先把自己整理一下再來看你媽媽吧。”
安靜耷拉着腦袋,曾經一向叛逆活潑的女孩此時卻只是沉默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再次嘆息了一聲,只覺得她的改變讓人心疼。
我什麽都沒有說,也沒有責備她不聽勸,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關切而慎重:“去吧,順便把身上的傷也處理一下。”
安靜離開,我站在病房外看着清瘦睡顏安詳的安媽媽想着醫生剛才的話,只覺得悲涼又悲憫。
醫生說安媽媽得了癌症,子宮癌,很有可能已經是癌症晚期,讓我們有個心理準備。
想到我剛去世不久的母親,如今看見安媽媽這個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這幾年,安媽媽對我不錯,每年冬天的時候她都會給我織一件毛衣,會給我勾一雙溫暖的拖鞋和手套還有圍巾。
我一直以為她原本是織給安然的,因為她不在了,也穿不着,所以她才給了我,讓我代替安然。
但是現在,在安媽媽那日對我說她不怪我後,我不這麽想了,那些東西,她是織給我的,并不是我代替了安然去享受那些東西,而是安媽媽對我的真心實意。
她在用行動告訴我,她不怪我,不怨我,抱着一顆贖罪的心,自責的我卻不懂,以為我是替身。
那一針一線都帶着她的心意,既然她誰都沒有給而是給了我,這就表示我對她而言并不是安然的替身。
如果要為那些東西找一個替身,她找誰不是找?為什麽非要找我這個罪魁禍首呢?
我很感激安媽媽的不怪不怨不恨,也很感謝她這一年一年的毛衣手套圍巾以及拖鞋,讓我感覺到了屬于母愛的溫暖。
感覺到身邊站了個人,我扭頭,就看見是已經将自己整理好的安靜。
她的臉依舊有些腫,脖子上的傷卻已經摸了藥水,比起她之前的淩亂,雖然挂了彩,但是此時的她看着的确是要讓人放心許多。
“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我問。
她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垂下頭,“沒有。”
“那就好。”我放下心來。
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安靜這才低低的說:“傅瑤姐,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欠安家的是一條命。
頓了一下,安靜這才低低的說:“這幾年,你的好我其實一直都看在眼中,我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但是我就是不想接受你。”
“我懂。”因為我是害死她姐姐的人,雖然只是意外,但是人的感情又豈會理智的讓自己原諒?
感情,永遠是身不由己的東西,明知道不該怪別人,明知道這也不是別人的錯,但是無法控制的感情卻會先入為主,讓你做出判斷,或仇恨或喜歡。
我感覺到安靜的肩膀在顫抖,我知道她在哭,然而她的頭卻壓的低低的,也沒有發出任何哭泣的聲音,既然她不想被我發現,那我就當不知道好了。
別開眼的那一剎那,我看見有晶瑩的淚滴落在地板上。
我嘆道:“你才十七歲,不能不上學,既然你喜歡演戲,就去藝術學校上學吧。”
她沒忍住,“哇……”地一聲蹲在地上放生痛苦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滿臉淚痕地擡起頭看我:“傅瑤姐,我媽會死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這個問題,沉默下來。
頓了頓,我最終還是說道:“你也不要自己吓自己,你媽媽她不一定就是癌症晚期。”
也不知道這話我這是在寬慰她,還是寬慰我自己。
安靜哭了好久,這才抽抽噎噎的将自己最近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說她跟着劇組一起出去拍戲,在那部劇裏客串了無數次路人甲後,在一場不起眼的戲裏脫穎而出,正好那個時候那場古裝戲的女主角原本的丫鬟死了,新人物出場,需要新角色,然後她被頂了上去。
她兢兢業業的演戲,因為喜歡演戲,所以她也很刻苦,小小年紀演技雖然算不上一流,卻是小有成就,為此,導演增加了她的出場頻率。
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找上門來讓她演女主,她經不住誘惑,就與對方簽了合約,可是她沒有想到會是那樣的戲。
得知真相,她就跑回來了,卻不想那些人找到了家裏來,很不客氣的給她下了警告。
那些人離開後,她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她媽聽,結果她媽一口氣沒緩過直接暈倒了。
快要天黑的時候安媽媽才醒過來,我和安靜這才進去。
安媽媽看了看安靜,有些混沌的眸光落在我身上,動了動唇瓣,沙啞的說:“傅瑤,謝謝你。”
看來,安媽媽已經猜到,事情已經解決。
我搖了搖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在病房裏陪了安媽媽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
我看了眼來電顯示,走出去接。
連招呼都來不及打,沈城池低沉的聲音就已經傳了來:“出了這樣的事,你為什麽不跟我打電話?”
“你指哪件事?”
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因此我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件。
那件恐怖快遞?還是今天的緋聞?或者才發生的安靜的事情?
“能幫你的不是只有他葉非情而已,我也可以。”沈城池有些惱。
我道:“我出了什麽事跟你又有什麽關系呢?沈城池,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你沒有義務再管我的事情,也沒有義務再幫我。”
我知道我這樣說有點冷酷無情,也有點無理取鬧,畢竟他是關心我想幫我,但是,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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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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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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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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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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