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32)

疼了,我皺着臉悶哼了一聲。

一把尖銳的刀抵在我的肚子上,對方威脅:“你若是敢叫,我就捅死你。”

我喘着粗氣,神經緊繃,渾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這樣的一幕何其似曾相識?

算上這次,這樣的事我已經遇見過三次。

第一次是因為葉非情,當我發現葉少鴻根本就不信任我的時候,我與葉非情鬧起了分手。

我覺得,這樣可以終止一切對他的背叛和傷害。

那一次鬧的很厲害,我是真的死了心要跟他分手,無論他說什麽我都不聽,還讓他在天氣轉冷的季節裏淋了雨,即便他生病了我也硬心腸的沒有去看他。

因為跟我分手的事情,葉非情的心情很不好,他本就不好的脾氣也更不好了,三句話不對就與人動起了手。

一向很能打的他卻在那次載了跟頭,對方也不差,總之他被打的很慘,我明明就很擔心,卻依舊沒有去看他。

葉非情當時估計也是真的傷了心,就再沒打擾我。

我想終止一切,葉少鴻卻不放過我。

葉少鴻知道我在乎他,所以他威脅我也威脅的簡單,再次用葉非情的命來威脅我,逼得我不得不與葉非情重修舊好。

因為我要分手的事情與葉非情鬧的很僵,他也是真的生氣了,我的示軟并沒有換回他的心意。

為了能讓我與葉非情和好,葉少鴻安排了這麽一出戲碼,讓我遇上搶劫,然後葉非情英雄救美,就這樣,我與葉非情和好了,他原諒了我所有的無情。

第二次遇見這樣的事情是因為傅桐,那個時候我已經回國,也已經忘記我與葉非情的前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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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搶完錢還要劫色,我也是碰巧遇見救了她拽着她一起跑,路上她歪了腳,我依舊沒有放棄她,傅桐也是因為這事才開始想要與我親近。

因為不是第一次遇見,我鎮了鎮心神,很快平靜下來:“我包裏有錢,你們拿着就走吧,這事我就當不曾發生過。”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會報警。

對方有五個人,聽見我這樣說,其中一個人拿過我手中的包就開始翻。

翻出我的錢夾子,見裏面只有幾百塊錢有些嫌棄。

他揚了揚手中的錢,輕蔑而不屑:“你就想用這麽幾百塊錢打發我們?還不夠給老子塞牙縫的。”

“我只有這麽多。”

看見我錢夾裏的銀行卡,他笑了笑:“你卡裏總有吧。”

他的意思我自然懂,但是卡裏的錢我并不能給他。

那是給安媽媽治病的錢,我還沒有來得及給安靜。

“卡裏的錢不能給你們,我有親人生病了,需要錢救命。”

顯然我又天真了,以為只要我這樣說是人都會動容,都會心軟,畢竟人命關天。

對方的重點并沒有放在我所說的救命上,他的重心只在錢上,他笑了:“聽你這意思,也就是說這卡裏的錢不少。”

這時有人道:“既然是救命的錢我們也不多要,你只要給我們一半就行。”

他做出一副很善良很好說話的樣子,将這話說的十分勉為其難,像是做了最大的讓步。

“把密碼說出來吧,等我兄弟轉了錢我們就放了你。”

我還沒說話,有道低沉驚豔的聲音在這個時候想起:“你們想要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拿走。”

我與那幾個人都震了一下,都有些意外會有人出現。

而我更加意外的是,竟然是葉非情,他竟然找到了這裏來。

在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剎,我是驚喜的,輕松的。

他的出現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安全感,讓我什麽都不怕,哪怕有人還拿着匕首威脅着我。

葉非情只是一個人,而對方卻是五個人,在短暫的驚了一下後,他們也就不怕了:“識相的就當做什麽都沒看見,要過路就趕緊過路,若是要多管閑事,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掂量掂量,否則一會兒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葉非情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身漫不經心的妖豔,他絕世的容顏隐在明滅不清的光暈裏,溫和的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然而他那雙眼睛卻像是鷹隼一般的鋒芒犀利。

忽然拿匕首的男子悶哼了一聲,手中的匕首就掉在了地上,他握着被手機砸疼的手腕再顧不上我,我連忙逃開了去,離他們遠遠的。

我的包和卡還在那人的手上,葉非情一身散漫的走過,輕慢溫雅的語氣卻噙着十足的命令:“拿過來。”

像是受了蠱惑,對方當真将卡和包乖乖的送了過來,卻不想葉非情在接包的時候他突然掏出匕首捅了過來。

我驚了一下,卻見葉非情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

對方的同夥連忙上前來幫忙,葉非情游刃有餘。

見葉非情不好對付,其中一人的視線忽然落在我的身上,撿起地上的匕首朝我走了過來。

我大驚,退了好幾步轉身想跑,卻被他追上來一把抓住頭發。

匕首抵在我的脖頸上,他對那邊的葉非情說:“住手。”

見我被桎梏,葉非情當真的就住了手,挾持我的人道:“我們只要錢,不想把事情鬧大。”

葉非情閑閑道:“那你更應該挾持我,我可比她有錢。”

他緩緩逼近,挾持我的人與我緩緩後退。

“站在那裏別動,否則我就不客氣了。”挾持我的人威脅。

葉非情非但沒有聽他的,依舊從容不迫的步步緊逼。

明明被威脅的人是我,我卻覺得威脅我的人比我還要緊張,他的手和身體都是抖的:“我說別動,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第138.難道這不是葉少鴻給你出的主意?

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葉非情優雅而來。

有人試圖上前來攔住他,他們顯然都不是他的對手,紛紛被他踹開了去,毫不留情的一腳讓他們痛的龇牙咧嘴,卷縮着趴在地上,身體像是骨折一般再爬不起來。

終于被逼到極致,也喪失了理智,挾持我的人手一揮……

我吓得閉上了眼睛,然而疼痛并沒有如期而至。

匕首被葉非情一把抓住了,鋒利的刀鋒割破的是他的手心,血滴答在我的脖頸上,一滴兩滴,鐵鏽的味道讓人作嘔。

只聽咔嚓一聲,挾持我的人就被葉非情卸掉了胳膊,随之而來的是那人的哀嚎。

葉非情撿起我的包,他的手機還有我的卡。

他走到我的面前,昏暗的亮光下,我只覺得他的輪廓溫柔的不可思議,愣神間,他忽然将我抱起,從巷子裏走出去。

聞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我的心顫了顫,說不出的貪戀。

打開停在路邊的車門,他将我放了進去,這一刻我有太多的話想要說,因此他退開身的時候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定定的瞧着他,然而千言萬語卻卡在我的喉嚨再說不出來,因為我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又該從何說起。

“謝謝。”動了動唇瓣,那些肺腑之言卻在我張嘴的時候變成這樣蒼白的兩個字。

葉非情優雅散漫的倚着車門,輕笑出聲:“難道這不是葉少鴻給你出的主意?一場你們算計好的戲?”

我臉色一白,原來我與他之間真的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了嗎?

無論做什麽他都會多想,以為我別有目的,以為一切都是算計。

他好整以暇:“說說看,你們這次又打算做什麽?”

我沉默。

他勾起我的下颚眯着眼瞧我:“還是說,他發現你這顆棋子對我依舊很重要所以準備故技重施?”

我動了動唇瓣想要解釋,張嘴的那一刻,對上他戲虐的眉眼,我瞬間就不想再解釋了,似乎再多的解釋到了他這裏都只是謊言,他已然不再信任我。

回去的路上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安靜而壓抑,千言萬語堵在我的喉嚨,卻讓我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也并沒有因為林安心的事情而指責我的不是,也沒有像曾經那樣毒舌的說我是個惡毒的女人。

想到這,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又別過了頭。

他對我,終究是動容的,否則他不會對我客氣,只會像初見那般發狠的對我。

回到家他就上了樓,我走進廚房固執的将藥煎好,待涼了這才送上去。

即便他不願,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我進去的時候葉非情剛洗好澡出來,看見我手中端着藥,他妖豔的眉眼一深,滑過一抹不耐。

他冷笑:“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固執。”

我定定的瞧着他,表明自己堅定的立場:“反正藥還有很多,大不了你灑完了我再熬。”

他眉眼一深,似乎是急着打發我,這次他并沒有再拒絕,接過我手中的碗一飲而盡。

他冷着臉把碗塞給我,冷淡道:“出去。”

目的已經達到,我也沒有多做停留,接過碗準備出去。

我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只見鮮紅的血依舊在流,像是怎麽也止不住的樣子。

注意到我的視線,他微微攥了攥手,下意識就想将手插進褲袋裏,然而他身上只簡單的裹着一條浴巾,哪裏來的褲袋?于是他只好将手曲卷着垂在身側。

我知道他這是在遮掩,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看見了他的血沁在浴巾上的鮮紅。

從受傷到現在,時間也不算短了,而他的手依舊血流不止。

難道是因為傷口很深的緣故嗎?我疑惑。

察覺到我的疑惑,葉非情開始不耐,試圖攆我走。

“出去。”他重複道。

我不顧他的臉色一把抓起他還在流血的手,他掙脫掉我,我被他推到床上。

腰上的傷有些疼,我有些痛苦的皺眉。

站起身,我放下碗不依不饒再次去抓他的手,這次他沒有避開,任我握住他的手腕。

“為什麽還在流血?”

“這跟你沒有關系。”他清冷道。

又豈會沒有關系?

我吸了口氣,壓了壓心口的無力和難過,我知道,他的身體如今這番模樣與我當初給他下的藥脫不了關系。

只是,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不是說那藥只會讓他失去生育能力嗎?為什麽會讓他的身體變成這樣?還是說從始至終葉少鴻都在騙我。

從受傷到現在,已經過去這麽久,他的手依舊在流血,這說明什麽?

難道是血友病?

像是看出我的猜測,葉非情推開我,收回手淡淡道:“我只是血小板有問題,凝血功能比較差,放心,死不了。”

我咬着唇瓣問:“那怎麽辦?”

“打電話給簡銘晨。”

簡銘晨?應該是簡醫生吧。

想到簡醫生,我忙走出找手機給他打電話。

簡醫生來的很快,他一來就給葉非情注射了凝血因子,很快他的血就止住了。

包紮傷口的時候,簡醫生一個勁兒的數落葉非情,像是在批評一個不聽話的學生:“明知道自己的身體什麽樣還這樣拼,一點都不顧忌,你上次受傷的也是這只手吧。”

說到這,他手上上藥的動作格外的大,“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既然自己都不知道愛惜叫我做什麽,你怎麽就沒讓血流幹呢。”

葉非情疼的皺清冷驚豔的眉。

随着簡醫生的話,我忽然想起上次葉非情受傷的事情來,怪不得當時王律師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簡醫生不依不饒:“我說你又不是小孩子,怎麽總是讓人放不下心呢。”

葉非情不耐:“你到底煩不煩,唠唠叨叨跟個老太婆似的,真不知道哪個女人受得了你。”

簡醫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得,我多管閑事行了吧,我tm就該讓你流血流死。”

臨走前,簡醫生看見放在床頭櫃上的藥碗,原本暗沉的臉色欣慰的笑了。

我送他出去的時候,他對我輕松道,“還是你有辦法,竟然讓他乖乖将藥喝了。”

我笑着搖了搖頭,心裏悵然,我能有什麽辦法?如果不是他急着将我打發走,他也不會乖乖喝下去。

回到二樓,見葉非情的門關着我也沒再打擾他,我回到客房給葉少鴻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電話一接通我也沒廢話,張嘴就問:“當年你給我的藥不是說不會威脅到生命的嗎?”

葉少鴻像是沒明白我的意思,頓了好一會兒這才溫溫柔柔的說:“聽你的意思……也就是說……他的身體其實并不好!”

我驚了一下,攥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我急着質問他,卻忘記了王律師一直都在防備的事情。

不能讓葉少鴻知道葉非情的身體并不好!

一瞬的心驚肉跳之後我沉靜下來。

若是否認就會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了,于是我大方承認:“對,他的身體的确是有些不對勁,但是應該并不是什麽大問題,否則他也不會活到現在,我只是奇怪,你不是說那些藥只會讓他失去生育能力嗎?為什麽他會有凝血障礙?”

那頭的葉少鴻也不知道在掂量什麽,久久沒有說話,在這平靜的沉默中,我覺得壓抑不安,心裏發緊,就怕他去探究什麽,懷疑什麽。

就在我想着該如何挂斷電話才不會顯得我做賊心虛,不會被他懷疑的時候,我聽見他說:“傅瑤,我們再來做一筆交易如何?”

“做夢。”說着,我毫不猶豫的挂斷了電話。

交易?那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永遠也填不滿,最後只會将我帶上一條不歸路,所以我不會再上他的當與他做交易。

第139.為了葉非情好,與我做交易才是你的明智之舉

挂上電話沒一會兒我就收到一條信息,是葉少鴻發來的。

傅瑤,你是個聰明人,為了葉非情好,與我做交易才是你的明智之舉。

最後他補充了一句:如果你想他健健康康的多活幾年的話。

我盯着這條短信看了許久,顫着手回了他一句:你想要什麽?

他回複我:我想要什麽難道你會不知道?

我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心底升起厭惡。

我扔開手機,這件事被我抛之腦後。

不知道我身上的傷是不是被感染了,半夜的時候我發起了高燒。

畢竟白天那番折騰,晚上我擦身的時候看見紗布都被浸紅了。

頭暈暈乎乎的,身上也很燙,在我最難受的時候,我感覺到有只冰涼的手覆在我的額頭上探我的體溫。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那人有着精致的輪廓,絕美的容顏像極了葉非情。

“非情……”我忍不住的呢喃了一句。

我感覺到傷口的疼痛,還感覺到似乎是有人在給我換紗布,有人在給我水喝。

像是感覺到那人要走,離別之際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不要走。”

對方顫了一下,漠然的收回了手。

一切都像是在做夢一般,讓我覺得不真實。

甚至早上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都在想,怎麽可能呢?而我的房間,并沒有他留下的痕跡。

我苦澀的笑,一定是做夢了。

早上,做好早餐剛準備上樓去叫葉非情下來吃飯,手機響了。

“簡寧。”

簡寧氣喘着,情緒沉悶的說:“出事了,你這次只怕是又要刷屏了。”

我皺眉:“又出了什麽事?”

簡寧支支吾吾,終究是沒說出來,最後洩氣的道:“你自己到網上去看吧。”

我輸入自己的名字,搜索引擎首先出來的并不是昨天我與葉非情秀恩愛的新聞,也不是之前我與葉少鴻和沈城池的緋聞,而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那些照片,正是我剛與葉非情結婚的時候,林安心用安靜逼我與她保镖拍的床照。

這新聞一出,無疑是狠狠的打了葉非情的臉,他才在媒體面前說我們很好,今天就有人上門打臉了。

這些照片一出就被迅速轉載,以光的速度紅遍網絡,家喻戶曉,我傅瑤也算是狠狠的火了一把,比明星還要明星。

光是評論就不知道被刷了多少,謾罵一片。

看見這些照片,我首先想到的人是林安心,她可真是會雪中送炭。

我知道,在發生那樣的事情之後,林安心肯定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有所行動,畢竟她那張臉算是毀了,不歇斯底裏她就不是林安心了,只是,我沒有想到她會将那些照片爆出來。

畢竟就我與葉非情的關系,這些照片在給我難堪的同時也在給葉家以及葉非情難堪。

看來她是真的歇斯底裏,什麽都不顧了。

我不會傻到去問一個看我不順眼的人為什麽這麽做,我用很淡然的态度去面對這件事,那些謾罵雖然很傷人,只要我自己知道真相就好,我并不需要全世界都理解我信任我。

“林安心你想死是不是!”身後傳來葉非情沉郁的聲音,像是淤積着排山倒海的怒火。

“我記得我警告過你!”

他匆匆從樓上下來,拿起車鑰匙匆匆出門,根本就不曾注意我的存在。

我跟着他的腳步追出去,“要出去也要吃完飯喝完藥再出去。”

正通話的他似乎是沒有聽見,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在他上車前,我聽見的最後的一句話是:“林安心,別以為你給了我一顆腎我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我告訴你,我對你已經夠包容夠耐心了,我警告過你要适可而止,你卻一再的碰觸我的底線!”

你給了我一顆腎?

葉非情是什麽意思?

然而還不等我多問,他已經開着車絕塵而去。

一個早上,我的手機被一通通電話打爆,甚至就連葉家以及傅家的人都打了來,而他們的話,尖酸刻薄的都不是什麽好話。

一個說我不要臉,一個說我不守婦道,一個說我丢人現眼,一個說我人盡可夫,我冷笑置之,現在的我,還有什麽是不能面對的呢?

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跟我杠上了,我這邊正不爽着,就又有人上門找麻煩。

來人不是別人,就是葉非情的母親。

她前腳剛打完電話罵過我,後腳就直接殺了過來,也是雷厲風行了。

我一直都知道,這位婆婆并不喜歡我,與其說她不喜歡我,倒不如說她不喜歡我沒有背景的身份,給不了葉非情任何幫助,因此她來也沒給我好臉色,架子端的高高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難道不請我進去?還是你想那些記者一起進來?”見我遲遲沒有讓開身請她進去,她不悅了。

我這才側開身讓她進屋。

畢竟來人是葉非情的母親,就算再不對盤,待客之道,尊老的态度還是要有的。

我上廚房拿出一個幹淨的杯子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狀似無意的問:“非情他出去了,伯母來是有什麽事嗎?”

葉媽媽端莊高貴的坐着,眉眼微垂掃了眼我放在她面前的白開水,嚴厲道:“我是來找你的,別給我裝傻,我不吃這一套。”

她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我:“簽字吧。”

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知道她來的目的,也知道這份她要我簽字的文件是什麽。

畢竟,有些事我們早就已經心知肚明。

我波瀾不驚的看着那份離婚協議,或許是因為我對葉非情的心境不一樣了,所以當我看見這份離婚協議的時候再沒有往日的潇灑,心底生出幾分不快來。

葉媽媽甚至連筆都準備好了,只要我簽字即可。

即便對葉非情的心境變了感情變了,但是我依舊沒有猶豫。

我深信,我們之間不是別人可以幹涉的,即便我簽了字,他若不放手又有什麽用?

所以我毫不猶豫的拿起筆簽了字,只為将眼前這個女人快點打發走。

簽字的時候,我聽見葉媽媽說:“你與別的男人牽扯不清出軌在先,所以你淨身出戶,葉家不會給予你任何補償。”

我好笑了一聲:“随便,我只有一個要求。”

她與葉非情一樣妖嬈萬千的桃花眼落在我身上,等着我繼續說。

“無論這次結果如何,請葉伯母您不要再因為這樣的事而找我。”

一次一次的被叫着簽離婚協議,一次次的被逼着離開,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她神色微冷,唇線崩的直直的,自信而倨傲的說:“放心,這絕對會是最後一次,我也絕不會允許再有下次。”

我悵然的喟嘆,看來這次她有着十足的把握能讓葉非情與我離婚呢……

但是,以我對葉非情的了解,她這次只怕是要失望了,我沉着的道:“那麽我祝伯母您心想事成。”

我剛将自己的名字寫下去,葉媽媽就迫不及待的将離婚協議裝進了包裏,然後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葉非情去了哪裏我并沒有管,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

刷網頁的時候,中途接到傅雪的電話。

我告訴她我沒事,順便将那些照片的由來解釋了一遍。

一向不罵人的傅雪也在電話裏咒起了林安心,我的心一暖,淺淺的笑了。

我讓她別動氣,小心肚子裏的寶寶。

閑聊的時候,傅雪告訴我她已經去看過姚敏的新房了。

我聽她的語氣有着少有的沉重,浏覽網頁的動作停下來,靠在椅背上問她:“發生什麽事了?”

那頭的傅雪苦澀的笑:“倒是沒有發生什麽事,我只是見證了一下他們的愛情有多美好而已。”

第140.我們送你去醫院,會沒事的。

雖然傅雪說的很淡,但是我依舊感覺到了她話語裏的澀。

在沉默中,我聽見她說:“你知道姚敏的新房在哪裏嗎?”

我皺眉問:“在哪裏?”

傅雪嗤笑:“就在我們婚房後面的那棟樓。”

我的心一顫,覺得惱怒,蘇景初就這麽迫不及待嗎?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竟然将人安排在他們同一小區!

我岔開話題:“你還沒有告訴他你懷孕的事情嗎?”

那頭的傅雪冷淡出聲:“孩子是我的,我為什麽要告訴他呢?”

她冷淡澀然的輕笑:“而且……他只怕是也不會相信這個孩子是他的吧。”

“傅雪,你這個樣子像極了是在賭氣吃醋。”我笑着說。

她連忙否認:“放屁,姑奶奶吃鹽吃醬油才不吃那酸不拉幾的玩意兒。”

我失笑:“強詞奪理。”

想到昨晚在凱悅的宴會上看見蘇景初和姚敏時的情景,我的眼色一暗,心微沉,話繞到嘴邊最終還是打了回去。

“晚上一起吃飯?”最後我問。

“行啊,叫上簡寧一起吧。”

挂上電話,我給傅家老太太打了去。

畢竟我剛鬧出那樣的醜聞,她覺得丢臉,接到我的電話,她語氣不是很好。

“你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如好好想想怎麽應付網上的那些事情,我可不想你剛進傅家就成為話題。”

她不快的追問了一句:“葉非情呢?你鬧出這樣的醜聞他都不管嗎?你好歹也是他的老婆,鬧出這樣的事情,他的臉面只怕是也挂不住吧,還是說,葉家二少真的如同外界說的那樣,是個只會吃幹飯的。”

傅老太太譏诮又尖酸刻薄的話語讓我不快,尤其是她說葉非情那幾句,因此我的語氣也不是很好:“不勞老太太您老人家擔心,您放心,這事我自己會解決。”

她嗤笑:“你解決?你怎麽解決?”

“傅瑤我告訴你,傅家是絕對不會出手幫你收拾爛攤子的,如果這事你弄不幹淨,我也絕不會讓你回傅家。”

我眉眼淡淡的斂下眼睫,岔開話題:“聽說傅家最近有一款沐浴露要推出?”

“對,是一款剛從國外引進的新産品。”老太太不解的問我:“你問這個做什麽?”

“這款新産品代言人還沒決定吧。”

“沒有,本來準備讓林安心來代言的,但是後來她爆出那樣的醜聞,我自然不會再選擇她。”

我沉靜的笑了一下問那頭的老太太:“你覺得我怎麽樣?”

“你?”老太太好笑。

“對,就是我。”我認真道,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老太太短暫的疑惑之後輕蔑的冷笑起來:“你覺得你行嗎?”

我拿起葉非情放在書桌上的筆若有所思的把玩,認真的回那頭的老太太:“只要您願意相信我,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卷的。”

老太太嗤道:“相信你?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又憑什麽相信你?你認為,你有什麽能力讓我相信你?”

還不等我說話,她又道:“你覺得你現在的樣子我能将新産品的代言給你?我不想公司的産品陪着你一起被抹黑。”

我眉眼一深:“您不是一直都想要我手裏的東西嗎?如果我将這個産品做好了,我回傅家任職總經理,如果做不好,我用我手中百分之十的股份作為賠償,如何?”

基本上是我話音剛落,傅老太太就應了下來:“好,這可是你說的。”

我好笑,看來老太太對股份還真不是一般的執着。

“但是我有條件。”

她凝重而猶疑:“你說。”

“我希望無論是廣告方案還是産品策劃都要按照我的要求來辦,任何人不得幹涉,除此外,我的任何要求公司必須滿足。”

聽到這,老太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可以。”

話音剛落,她就又提了要求:“但是你的要求必須要在我覺得可行的範圍之內。”

言外之意就是不得過分。

“成交。”

我笑着挂上電話,心裏多少清楚,老太太這是覺得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為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她也蠻拼的。

葉非情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晚上的時候,我與簡寧傅雪約好一起吃飯,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

我們很少上這樣的地方來吃飯,這家私房菜館簡寧來過一次,說很好吃還想再吃,便提議讓我們來了這裏。

再加上傅雪懷孕的關系,她最近總是吃不好,我想着讓她改善口味,于是沒有異議。

我和傅雪來的時候簡寧還沒有來,她這個做記者的,随時随地都要跑新聞,只要一通電話,別管多晚也別管天氣怎麽樣你都得爬起來工作。

這份工作的辛苦我深有體會。

等了好一會兒簡寧都還沒有來,打去電話,她說她已經在來的路上,叫我們先點菜。

傅雪因為懷孕的關系已經餓了,我便沒有再等,叫來服務員點菜。

上第一道菜的時候傅雪去了洗手間,她離開沒一會兒簡寧就來了。

“真是分分鐘想換工作,以前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錯了,竟然跑去當記者。”一進門,簡寧就開始抱怨。

我好笑的瞅了她一眼:“是誰說職業就是革命的?”

她哀怨的悵然:“我現在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

我的眼底滑過深意:“怎麽了?難道是有情況了?”

她喝了口茶撇嘴:“的确是有點想法,但我是有賊心沒賊膽。”

“這話怎麽說?”談個戀愛還要賊膽?我不解。

簡寧扯了扯唇角,卻是沒再接這個話題,而是問:“阿雪呢?”

我這才想起,傅雪去上洗手間已經好一會兒了。

“她去洗手間了,我去看看。”畢竟她還懷着身孕,都去了好一會兒了還不見回來,我不太放心便起身去找她。

“我也去,正好我也想上廁所。”簡寧道。

走到洗手間,我就看見傅雪不知道是滑了一下還是被人推了一下,整個人撞在背後的牆上,然後她撫着肚子臉色蒼白的靠牆而站。

看見與傅雪站在一起的人,我更相信她是被人推的,只因為那個人是姚敏。

新仇舊恨,一股火氣沖上來促漲了我的脾氣。

此時的情況,也容不得我多想,我大步上前拽住姚敏狠狠的推開她,厲聲道:“我說過,讓你離傅雪遠一點!”

我那一推,力道着實不小,姚敏撞在盥洗臺上好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疼的臉色煞白。

我與簡寧一起扶着傅雪,傅雪痛苦的說不出話來,喘着粗氣期盼的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害怕在驚慌孩子會出事。

“我們送你去醫院,會沒事的。”我溫柔的安撫她。

扭頭,我淩厲的看着姚敏,疾言厲色道:“你最好祈禱傅雪沒事,否則我跟你沒完!”

如果傅雪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事,我一定跟姚敏沒完!

我和簡寧艱難的将傅雪送上車,一路疾馳去醫院。

傅雪被送進急症室,我和簡寧在外面等。

醫生說,要我們做好心理準備,孩子有流産的跡象,很有可能留不住,不過他們會盡力。

我的心一震,整個靈魂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只剩軀殼。

我一遍一遍的對醫生說,讓她們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那個孩子。

我和簡寧焦急的等在急症室外,我沒有想到姚敏會來。

看見她,我的臉色很不好,陰沉沉的,恨不得殺了她才好。

之前沒有心情多想,也沒時間理會她,此時看見她,之前的情景浮現在腦海。

當時只有傅雪和她在,再加上她本就有前科,因此我認定,一定是她做了什麽,否則傅雪不會無緣無故撞在牆上,而且我明顯看見她揮手來着。

再加上醫生剛才跟我們說的話,我越想越氣,像是有一團火在我的胸口燃燒,怎麽壓也壓不住,而我也沒想壓。

第141.你對傅雪做了什麽?

我走過去毫無猶豫的揮手狠狠的給了姚敏一耳光,沉沉的問她:“你對傅雪做了什麽?”

姚敏像是沒有想到我會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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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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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