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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蘇景初卻沒同意,兩個人一直僵持不下。
傅雪說,從那天之後蘇景初再沒回來,她也沒去公司找他,離婚的事情都是她通過電話與蘇景初說,然而現在,蘇景初卻是直接不接她電話了。
第一天上班還算順利,我大部分時間都在熟悉公司,并沒有什麽事情發生,轉眼就又到了下班時間。
從公司出去,毫不意外的,我看見了葉非情以及他那輛車。
我忍不住的嘆了句,同樣是經理,這位葉二少雖然是副的,但是他明顯看上去要比我閑很多,他都不要做事的嗎?
葉非情漫不經心的靠着他的車正背對着接電話,因此他并沒有看見我。
也不知道他在與誰打電話,臉上挂着懶洋洋的笑,只聽見他說:“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不管是傅家還是沈氏,都會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他的聲線也是懶洋洋的,也不見有多正經和認真,然而卻是懾人的,我也知道他是認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頓住了步伐,靜靜的聽着他講電話,就像是早有準備一般,我的心底一片平靜。
“我知道,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那個項目準備的怎麽樣?有把握贏嗎?”
“……”
“那就好,那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做。”
我知道這電話估計是要接近尾聲了,不想他知道我聽見了,因此我轉身往回走了幾步,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着他挂上電話這才重新邁步走回來。
挂上電話轉身,他就看見了我。
他笑着迎了上來,氣度不凡,風華萬千。
他親昵的攬着我的腰:“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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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着搖頭:“還好。”
“別太辛苦,你們公司不是也養了一幫人嗎?別什麽事都親力親為,不然養他們做什麽。”說着,他打開車門讓我上車。
等他上車後,我這才問他:“你每天都不忙的嗎?”
他啓動車子瞧了我一眼,輕笑了一下:“精誠不是還有葉家大少爺在嗎?離了我又不會死。”
我不再說話,轉頭看向窗外,剛才他那些話,無不是在告訴我,他有自己的公司,我想,應該是有的,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葉非情帶着我去了一家私人會所做造型換衣服,我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見蘇景初和姚敏。
“來了?”看見我們,也才剛到的蘇景初眸光淡淡的掃過我,最後落在葉非情的身上,與他打招呼。
葉非情淡淡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注意到蘇景初身上穿着的西裝,雖然那件事已經過去有些時日,但是這件西裝我還是記得的,可不就是姚敏買的那件嗎?
我眸色一黯,冷笑了一下就別開了眼。
我暗自嗤笑,蘇景初這是在鬧什麽呢?下家都已經找好了,竟然還吊着傅雪不離婚。
難道是因為傅雪給他帶了‘綠帽子’所以他不爽,不想那麽痛快的放手?所以就想這般吊着她?
我譏笑,若是這樣,那他的報複手段也太過幼稚可笑了。
不管蘇景初的目的是什麽,我都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多想,也并不在乎他的想法,我只知道一件事,他讓傅雪不痛快了。
兩個男人都是朋友,這一見面,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一般,我也無暇打擾插話,跟着店裏的人去選衣服做造型。
在房間的中心,挂着一件如同女王般存在的衣服,就那麽獨樹一幟的穿在模特身上擺在那裏,一眼看去,一下子就将人的眼球吸了去。
“我要這件。”我與姚敏異口同聲。
我看了她一眼,也只是頓了一下,就這一頓,我慢了一步,姚敏已經在跟會所的人交涉,她要穿這件衣服。
我本來是準備要與她一争的,當我的手觸在那件衣服上的時候,我忽然就改變了主意,我笑了一下,淡淡的道了句:“很漂亮,便轉開眸光去看別的衣服了。”
在鏡子裏,我看見姚敏驚訝的面容。
我冷笑了一下,別開了眼。
為了配合葉非情的白以及他的豔,于是我選了一件紅色的裙子,很簡單的款式,卻很漂亮也很飄逸,穿在身上也非常的舒服,也不需要擔心露太多。
我好笑的想,葉非情應該也會很滿意這種只露手臂和膝蓋以下部位的裙子,因為以前有過這樣的經歷。
還記得那年他們掙到的第一桶金,那場慶功宴,我原本的禮服是性感的,能将我瘦弱的身材緊緊包裹,前凸後翹,說實話,平常穿慣了休閑服的我穿那件裙子自己都差點噴血。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的身材還可以這樣好,還可以性感至此,尤其是後背镂空的那一塊,背上的曲線若隐若現,有種欲蓋彌彰的誘惑。
葉非情回來接我,看見我穿成那樣,先是眯了眯眼睛,然後眯着鋒芒的眼似笑非笑的問我:“你打算穿成這樣去參加晚宴?”
我自信飛揚的往他面前一站:“不可以嗎?”
他模棱兩可的邪魅揚聲:“你認為呢?”
我像是聽不出他話裏的危險,自顧自篤定的笑道:“那就是可以喽。”
“你确定?”他關上門拽住我,将我抵在門上,手撐在我的兩側,将我圈在門與他之間。
他靠近我,用華麗的聲線問我:“這衣服誰給你的?”
我想了想,俏皮的對他眨眼睛,如實回答:“你師兄。”
他咬牙切齒:“脫了!”
第153.簡寧、簡銘晨?他們是什麽關系?
最後,我終究沒能穿着那件禮服去參加那場慶功宴,而是換了一件非常保守的裙子,因為某人用他的手段成功的讓我不得不穿成那樣出門!
想起往事,想到那個場景我忍不住恬靜的笑了起來,臉頰上忍不住的飛過兩朵紅霞,有些不好意思。
我悄悄掃了眼周圍,見沒人這才壓了壓臉上的笑容,緩下心跳,拍了拍微紅的練劍,抛開那些臉紅心跳的事情。
鏡子裏的自己在化妝師的動作下一點一點的發生變化,變得更加漂亮而明豔,葉非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我身後,我的視線與鏡子裏的他對上,我們相視而笑,歲月靜好。
我先畫好妝,因此我們先離開,臨走前,我無意間撇見那邊的姚敏,果然,人靠衣裝,那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的确很漂亮。
我笑意深深的掃了她一眼,然後挽着葉非情的手臂與他離開。
走出會所,葉非情眯着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瞧了我一眼,擡手憐愛的敲了一下我的額頭:“笑的這麽賊,腦子裏又開始在打什麽壞主意?”
我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不信的問他:“有這麽明顯?”
他邪魅的挑起唇線:“你認為呢?我要不要拿面鏡子讓你照照?”
我收起臉上的笑,變得一本正經:“不需要。”
不再管他,我松開他的手自己走向車子去開車門。
車玻璃上映着身後的葉非情那一臉諱莫如深的絕豔容顏,而他的眸光是幽暗而嚴肅的,我愣了一下,然後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打開門坐了進去。
車子在凱悅停下,到了之後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場宴會是謝繁華公司的周年慶。
姚敏會和蘇景初一起來我并不意外,簡寧和簡醫生一起來我就真的有些意外了。
簡寧、簡銘晨?他們是什麽關系?
我正想着,簡寧就看見了我,她松開簡銘晨的手臂跑到我面前,親昵的拉着我的手臂:“跑了一天的新聞,我都快要餓死了,我們到那邊找東西吃好不好?不跟他們一幫大男人一起,反正他們說的也都是商場上的事情,我們又不感興趣。”
還不等我做出回應,簡寧已經不容我拒絕的拉着我奔向美食。
深深看了眼吊着眼,笑容牽強的簡寧,只覺得今天的她有些奇怪,人也顯得特別急躁。
我看了眼簡銘晨,又看了看她,問:“你和簡銘晨認識?你們是什麽關系啊?”
簡寧卻是沉着臉沒說話,見她這樣,我也沒再追問,與她一起去拿了些食物找了個清靜的位置坐下。
本以為她不會回答我那個問題了,卻不想坐下來之後她這才悶悶的說:“他是我舅舅。”
我一愣,更多的是意外:“啊?”
我記得以前簡寧告訴過我,她是孤兒,這會兒怎麽又冒出來一個舅舅?
我想也沒想就問了一句:“剛認的?你找到你的家人了?”
她嘆了一聲,卻是扭頭撇向了窗外:“我媽媽其實是簡家的養女,簡銘晨是我外公後來娶的老婆生的孩子,所以他理應是我舅舅。”
“那你也是有親人的啊,怎麽就把自己說成孤兒了呢?”
她苦澀的笑了一下:“簡銘晨現在的母親是我外公後來娶的,所以我的外婆只有一個,就是我外公的原配夫人。”
她低落道:“因為外婆不能生,所以我外公才娶了簡銘晨的媽媽,對于我來說,他們并不是我的親人。”
她壓低聲音說:“就是因為我跟簡家沒有血緣關系,因為我母親也只是簡家的養女,而我外婆也已經不在,所以出生就失去母親的我被簡銘晨的媽媽送去了孤兒院,在那裏住了八年這才被外公接回簡家,無父無母,我跟孤兒又有什麽兩樣呢?”
看着簡寧在艱澀中綻放的笑顏,我悵然,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
我沒有想到,原來真相是這樣的。
她澀澀道:“雖然我不記得我的外婆和母親,雖然她們都已經不在,雖然她們也沒有養過我,但是對于我來說,那才是我的親人。”
她看向在燈光的照耀下,那個脫去了醫院的白袍,一身西裝筆挺,同樣氣質不凡的男人苦澀道:“而簡銘晨……對于我來說也只是一個認識的陌生人罷了,但是在稱呼上,我不得不叫他舅舅,僅此而已。”
我知道簡寧是歡脫的,也知道她是個率真的女孩,但是我從來不知道,原來在她的內心隐藏着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孤獨和傷痛,我以為她是一個會永遠微笑的女孩,不會知道難過是什麽,卻想真相往往出乎意料。
最後她道:“我感謝簡家供我上學,感謝簡家将我養大,感謝他們曾經為我提供了優越的生活,他們對于我來說是恩人,不是親人。”
簡銘晨的母親既然把還在襁褓中的她送進孤兒院,就表示她并不喜歡簡寧,就算回到簡家,她只怕是也不會給她親人的關懷和溫暖,因此對于簡寧來說,那個家的人對她更多的只是恩人,而不是親人。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我看的出來,簡寧在簡家估計過的并不好,寄人籬下,更何況,簡銘晨的媽媽并不喜歡她。
“原來,簡家對以及我對你來說竟是這樣的存在。”
我和簡寧皆一愣,回頭,我們就看見原本剛才還在那邊與人談笑風生的簡銘晨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們身後。
簡寧沉默,我讪讪的笑了一下,試圖打破僵局的與他打招呼:“嗨……簡醫生。”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而簡銘晨卻只對我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就沒再搭理我,而是定定的瞧着簡寧。
我覺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團火,不洶湧,卻格外的烤人。
這樣的氣氛,我覺得我站在這裏着實有些多餘,就算我與簡寧是朋友,但是似乎這樣的事情我也插不上手,只好讓位:“你們聊。”
簡寧抓了我一下,卻沒有抓住我,看着她如同貓見了老鼠般的模樣我就覺得好笑。
見葉非情在與人聊天,我便轉身去了洗手間。
走廊盡頭的陽臺上,謝繁華一身落寞的抽着煙,挺拔的身影說不出的落寞孤寂。
我好笑,他可是今天的主角啊,卻跑到這裏潇灑。
一個死了深愛的男人,從此之後再沒有任何女人,想來,他是真的很愛那個女子吧。
即便他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依舊填補不了心底的那處空缺。
最悲最痛不是愛而不得,而是你愛的人已經與你天人相隔,從此再不相見。
光是想想,我就覺得這樣的謝繁華很孤寂很可憐,也很讓人心酸。
暗自悵然了一聲,我最終還是沒有去打擾他,雖然他與葉非情是朋友,但是我們不熟。
走進洗手間,我就聽見有人在格子間裏打電話。
雖然看不見那人是誰,但是我知道這個聲音是屬于姚敏的。
她有些恐慌而緊張,然而她說出的話卻叫我心裏發冷。
“怎麽辦,我好像真的懷孕了,我剛才又吐了。”
電話那頭的人應該是在安慰她,讓她不要多想,她卻無助又迷茫的說:“吃壞肚子這些話現在已經寬慰不了我了,更無法再叫我自欺欺人,我這個月的月事真的沒有來,我看十有八九我是中招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麽,她原本緊張害怕的心情終于淡定了些許,“好,明天我就去醫院檢查,你陪我去。”
“……”
“不要,他都還沒有離婚,我怎麽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然後她就挂上了電話,我在格子間裏聽着姚敏出去的聲音,首先想到的是傅雪,不知道她知道姚敏懷孕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第154.我辦事你放心。
從洗手間出來,我就看見有人在與謝繁華說話。
那是一個女人,有着很精致的背影,即便沒有看見對方的面容,但是我想,這應該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女人說:“謝繁華,雖然很不想看見你與別的女人在一起,雖然覺得你本就應該是屬于傾城的,但是……”
她嘆息:“畢竟傾城已經不在裏,你還是找個女人結婚吧……”
女子說完,轉身就要走,謝繁華卻在這個時候道:“涼情今天也來了,你不去見見他?”
女子輕笑了一下,沒說話。
果然如我所想,女子有着一張漂亮的臉龐,我正覺得這個女子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就聽見另一邊傳來蘇景初蘊着笑意的聲音:“丫頭,什麽時候回來的?”
女子璀璨一笑:“哥。”
我恍然,這才想起,蘇景初有一個妹妹叫蘇靜雅,三年前與沈涼情結了婚,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位新娘在結婚那天跑了,這件事當時鬧的滿城風雨,沸沸揚揚,而沈涼情卻顯得格外的平靜,沒人知道他到底是怒了還是沒怒。
蘇景初與她的妹妹邊說邊走,我跟在他們身後。
蘇靜雅問:“嫂子呢?”
也無怪蘇靜雅知道傅雪,畢竟當初蘇景初結婚的時候她還沒有離開。
蘇景初沒說話。
像是感覺到什麽,蘇靜雅問:“哥,你該不會是與嫂子吵架了吧?”
似乎是招架不住蘇靜雅的盤問,最後蘇景初道:“沒有。”
蘇靜雅不信:“真的沒有?”
蘇景初保證:“真的沒有。”
“那明天把嫂子約出來一起吃個飯?”
“明天我給她打電話,如果她不忙的話到時你再約。”
蘇靜雅一下子就抓住了蘇景初的話柄:“打電話?嫂子沒跟你一起來嗎?”
“她身體不舒服,而且她也不喜歡這樣的宴會。”
我忍不住的冷笑了一聲:“蘇大爺撒謊的技術還真是……手到拈來。”
兩人轉身瞧我,蘇景初皺眉,蘇靜雅絕豔的眉眼裏卻透着疑惑。
冷笑一聲後,我便與他們擦肩而過,回了宴會。
我剛進去,就被一個人攬進了懷中,熟悉的薄荷香迎面而來,因此我也沒去看他。
葉非情咬了咬我的耳朵,我躲了一下,只聽他在我耳邊低語的問我:“到哪裏去了?”
“女廁所。”因為剛才在洗手間聽見姚敏的那些話,我整個人的心情都有些不好,再加上葉非情也有一個孩子以及那個女人一字沒對我交代。
雖然我已經盡量讓自己淡然處之,但是我心底終究是在乎的,只是失去了問的立場。
那些郁悶此時因為這事化為脾氣堵在我的心口,因此我說話的語氣有點沖。
感覺到自己太過情緒化,我不得不壓了壓胸口的火,改為調侃,我對他笑了笑:“下次我一定帶葉二少您一起去。”
他雙手擁着我的腰,将我圈在懷中,讓我親密的貼在他身上,好笑的問我:“這麽沖?說說看,誰給我們葉夫人氣受了?我找他算賬去。”
我笑着瞧了他一眼:“真的?就算給我氣受的人是蘇景初你也會找他算賬?”
他頓了一下,眉宇微皺,還沒說什麽,一道揶揄的聲音響起。
“我說呢,這姑娘怎麽跟我哥有仇似的,原來是我哥惹人家不快了啊。”蘇靜雅好笑的瞧了瞧我和蘇景初,最後眸光暧昧的瞅着葉非情:“葉二少,不介紹一下?”
“喲,蘇大小姐,終于舍得回來了?”葉非情眯着桃花潋滟的眸子道。
跟着,他為我與蘇靜雅做了介紹:“我老婆傅瑤,蘇景初的妹妹蘇靜雅。”
“傅瑤?”蘇靜雅想到什麽,對我道:“你跟我嫂子……”
“嗯,我們是姐妹。”雖然跟傅柔一樣早就血緣單薄了,但是只要心中有情,隔再遠,我們也是同性姐妹。
蘇靜雅恍然:“原來如此。”
她好笑的看着自家哥哥:“我的好哥哥,怪不得人家不待見你呢,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嫂子的事吧?”
還不等蘇景初說話,她一本正經道:“哥我可告訴你,若真是那樣,看爸媽還不打斷你的腿。”
蘇景初毫不客氣的賞了她一個暴栗:“別瞎說。”
看着他們兄妹兩在那裏笑鬧,實在沒我們什麽事,葉非情在我耳邊低語的問我:“我們回去?”
我的視線在宴會裏掃了一圈,最後視線落在姚敏的身上,我喃喃道:“等一下,我還有點事要與簡寧說。”
其實,我是還有一場戲沒有看,雖然不是什麽多麽高明的手段,也登不了大雅之堂,但是,如果對方是我讨厭的人,我願意看。
對蘇靜雅笑了一下,我禮貌道:“你們聊,我去找一下我朋友。”
剛才在洗手間的時候,我就已經通過手機與簡寧說了,也不知道她把事情辦妥了沒有。
見簡寧還在我們之間的那個位子吃東西,而簡醫生已經不再,看着她與食物奮鬥的甜美樣子,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兀自悵然,真是個吃貨啊。
我在她身側坐下:“吃貨的世界真是無法理解。”
她不滿的瞪了我一眼:“你才吃貨呢。”
“我交代你的事情怎麽樣了?”
她沖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辦事你放心。”
我們這邊正說着,宴會裏就鬧起了喧嘩,簡寧會心一笑,意味深長道:“這不?開始了……”
我擡眸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就看見姚敏被人纏住了。
那是一個長相糟蹋的男人,看上去有四十歲的樣子,別看他長相很挫,身高卻是絕對的帥!估計有一米八左右。
“你從哪裏找來這麽一個極品。”我驚詫于對方的身高以及挺拔的身材。
其實他的背影還是滿養眼的,就是臉有點……
真是被那一臉的痘痘給毀了。
若不然,也會是一個老帥哥。
他一上來就抱住了姚敏,姚敏猝不及防,手中的紅酒潑了她自己一身。
之前我摸到那衣服料子的時候,腦海中想的就是,衣服是好看,就是這樣的料子不知道遇上紅酒或者果汁以及水會是個什麽樣子?
那樣的衣服,是不能穿貼身衣物的,如今沾了水……
那副畫面可想而知,雖然不能親眼所見,想想也非常壯觀,就跟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難堪。
這一鬧,有不好人圍觀看戲,一下子就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我皺眉,有些急,有些不快,卻聽見簡寧說:“站桌子上看。”
我皺眉,這個場景,處處都充滿了高貴優雅……
“會不會不雅觀?”
已經脫掉高跟鞋的簡寧站在桌子上,瞪了我一眼:“那你別看。”
于是我心一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脫掉高跟鞋就站上了桌子。
一站上去我就看見那人抱住姚敏後就開始上臺詞:“親愛的,別離開我,別跟我說分手,我答應你,我跟她離婚,我一定好好對你,好好對我們的孩子。”
對方深情款款的模樣,比情深深雨蒙蒙還情深深,我滿意的點頭:“這演技,我給滿分。”
簡寧得意一笑:“那是,他可是劇組的群衆演員。”
我了然,原來還真是一演戲的。
群衆演員也是演員不是?
雖然手段頑劣了點,雖然也不夠光彩,但是我只求一個心情好。
姚敏開始掙紮,她倉皇道:“你誰啊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一見她說不認識自己,男子開始激動:“親愛的,你怎麽可以不認識我?我記得你的背上有顆痔,你的大腿上有快胎記……”
說着,男子就開始扒姚敏的衣服,硬要看她背上的痔以及她大腿上的胎記。
看着這副場景,我和簡寧實在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來。
第155.我不怕他查到我頭上,你怕嗎?
姚敏臉色蒼白,當衆衣衫不整的樣子看着真是大快人心。
她不是喜歡做婊子嗎?這下我讓她當衆做一回婊子。
這時,蘇景初走了過來,他撥開人群走了進去,蠻橫的拽開那個男人,脫下自己的西裝披在姚敏身上,并且将他護在身後。
看着這一幕,我有些不爽的眯了眯眼睛。
而那個男人也沒有要逃的意思,繼續撲了上去,嘴裏還笑呵呵無賴的叫着:“老婆。”
我皺眉,有些擔憂的說:“他這樣不會出什麽事吧?”
要知道,蘇景初他們只要一點手段,就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簡寧氣定神閑道:“放心,他就是個喝醉酒發酒瘋的瘋子。”
我了然,若是發酒瘋,蘇景初能怎麽樣?想着,我笑了。
頓了一下,簡寧看向我:“但是話說回來了,你難道就不擔心蘇景初會查到我們頭上嗎?”
我若無其事的輕笑:“我不怕他查到我頭上,你怕嗎?”
簡寧與我相視一笑,一切已經無須再言語。
知道好戲到頭了,我們也就失去了看的興趣,我與簡寧一起從桌子上毫不優雅的跳下去,然後穿上鞋,将葉非情以及簡銘晨抛之腦後,我們手牽着手從凱悅跑了出去。
我們肆無忌憚,不顧來往的車輛橫穿馬路,笑的張揚,過往的行人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我們,我們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般我行我素。
這一刻,我不想去想太多,只想順着自己的脾氣放縱自己,其他的,統統都抛之腦後,因此當葉非情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沒有接,簡寧亦是,簡銘晨的電話她也直接挂掉。
我們買了一袋子啤酒和一些零食,打了出租車來到景山別墅的海邊。
坐在地上,我們各自拉開一罐啤酒喝起來。
手機燈打開來,被我們随手扔到一側照明。
海風拂過,缭亂了我們的頭發。
一聽啤酒下肚,我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撩起的裙擺露出了大片肌膚我也不管不顧,望着天上的星星迷茫的嘆了口氣。
此時靜下來,我這才又不得不去想我與葉非情之間的事情。
他那通電話讓我苦澀的笑了,我不敢想的太深,但是我心如明鏡,一切只怕是離不開虛情假意,原來,人真的是會變的……
簡寧躺在我的身側,頭與我靠在一起,聽見我的嘆息,她忍不住逗弄了我一句:“我說你嘆什麽氣啊,都美女相伴了,你竟然還不滿足。”
我沒好氣的切了一聲:“美女?你嗎?”
她扭頭瞧我,對我的質疑很不滿:“難道我不美嗎?”
我撐起身,笑道:“黴女還差不多吧。”
簡寧一聽,先是沒明白過來,樂呵呵的笑了,見她沒明白我的意思,我也跟着笑了:“傻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哇!你調侃我!”
說着,她整個人撲了過來,撓我的癢癢。
我笑的人仰馬翻,上氣不接下氣,而我們的手機,卻在一旁一遍一遍的叫嚣,我們誰都沒有理會。
笑鬧了好一會兒,我才與簡寧安靜下來,簡寧忽然問我:“你說……姚敏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蘇景初的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聽她那話的意思……感覺像是蘇景初的。”
簡寧嘆了口氣,有些煩躁:“你說,要是阿雪知道了這件事……”
話還未說完,她又煩躁的打住了。
我麻木的睜着眼看前這片黑暗的大海,聽着海水的嘩嘩聲,平靜道:“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
有些痛,也終究是要經歷的。
像是被醍醐灌頂,我一下子想通了一些事情,于是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我又開了兩罐啤酒,遞給簡寧一罐,語氣輕快道:“幹杯。”
最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我們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再不想動,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見有人在說話。
“你倒是潇灑,跑這裏來喝酒,讓我好找。”像是葉非情的聲音,跟着我的臉頰一痛,我難受的皺起了眉。
“痛。”我呢喃了一句。
對方冷笑:“你也知道痛?嗯?”
聽着那惱恨的聲音,我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下意識閉了嘴,不再說話。
我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過了好一會兒,又聽見那個聲音溫言細語的叫我:“丫頭……”
聽着那聲音我只覺得恍惚,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過葉非情這樣叫過我了,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在做夢。
但是那聲音像是沒完沒了,不停的叫我,叫我醒醒,叫我洗好澡再睡。
起初是眷戀,是貪戀,到後來直接就變成煩躁之音,擾人清夢!
我困的不行,有些厭煩的翻身咕哝了一句:“好煩啊,我要睡覺。”
對方不知道低語了一句什麽,我沒有聽清,只覺得那聲音邪氣又魅惑,并且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身上很重,壓得我覺得呼吸不暢,更可氣的是,我明明就很困了,卻總有東西添我的臉和脖頸,不停的打擾我,無法讓我好好睡覺。
無論我往哪裏躲都躲不開,逃不掉。
我有些惱,低低的罵了句:“混蛋。”
覺得壓的慌,我伸手去推,卻被扣住十指壓在兩側而無法動彈。
我想用腳去踹,對方像是知道我要用腳一般,眼疾手快的連我的腿都被壓住了,讓我動彈不得。
最後我被打擾的沒法,惱的猛然睜開眼睛就對上葉非情那雙魔魅又輕挑的桃花眼。
我先是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人是誰。
迷蒙的眼漸漸的恢複些許清明,我蹙了蹙眉,瞧了眼周圍的環境,依舊迷蒙不清醒:“我這是在哪兒啊?”
葉非情好笑道:“你說呢?”
我眨了眨眼睛,咯咯傻笑:“天堂。”
這回換他蹙眉了,他問我:“為什麽是天堂?”
我傻笑依舊:“因為有阿情在。”
他眉眼裏的妖氣散去,漸漸的緩和下來,被暖意覆蓋。
他理了理我額前的碎發,輕柔地吻了吻我的額頭:“嗯,這裏的确是天堂,因為有阿瑤你在。”
我笑的更傻氣了。
他低低的語氣溫溫柔柔的問我:“想不想洗澡?”
我咬着手指孩子氣的點了點頭:“想,身上好不舒服,黏黏的。”
他低笑了一聲,用哄孩子的語氣誘哄我:“那我們去洗澡好不好?”
我乖巧的,狠狠的點了點頭:“嗯。”
他笑着将我從床上抱起,然後将我帶進了浴室。
之後的事情我都是渾渾噩噩的,只覺得整個人都像是棉花糖一樣,綿軟的再沒有一絲力氣,柔弱無骨地攀着某人,在yu海裏浮沉。
早上醒來的時候,盯着熟悉的天花板,我恍惚了一陣,首先想到的是,簡寧呢?我們不是在海邊喝酒嗎?
順着這條線緩緩的順下去,我這才漸漸的想起後來的事情,以及在浴室裏讓人臉紅心跳的經過。
想到自己的表現,我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麽就這麽不矜持,這麽不經人哄呢?
許久不曾喝醉的我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醉酒後是怎樣一番迷蒙樣,就那副樣子,不被人騙才有鬼了!
懊惱了一陣,我這才又開始疑惑,葉非情最後是怎麽找到我的呢?
我正想着,就聽見樓下傳來一陣怒吼聲,來人的脾氣似乎很大。
“傅瑤出來!”
我皺眉起床,穿上衣服下樓。
站在樓梯上,我終于看見了人,是蘇景初。
他這副樣子,不用想我也知道,他應該是知道了昨晚那件事與我有關。
當初在做這事的時候,我就沒想隐瞞,因此此時看見蘇景初找來,我也絲毫不覺得意外或者害怕。
第156.我道歉
餘光瞥見我,蘇景初擡起冰焰般的眸光,冷冷的落在我身上,懾人奪魄的氣勢,像是要将我凍結:“跟姚敏道歉!”
我輕笑了一聲,像是聽見多麽好笑的笑話低低的笑了一下,這才去看蘇景初,對他冷哼:“道歉?”
笑意凝結,我清冷道:“只怕是要讓蘇少爺你失望了,我做不到。”
我凄冷的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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