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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的學習任務繁重,季知不重視人際交往,卻對學習尤為上心。

不論是在季家,還是在學校,他都屬于無人在意的邊緣人,雖然如今因為跟傅池楓有往來讓他一時之間交了很多所謂的朋友,但他心裏清楚,接近他的人,都是由于傅池楓,他唯有一個願望,考上一個好大學,找到一份薪水還不錯的工作,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也許等到不必跟季家伸手要生活費的時候,他也能在父母面前挺起腰板說話。

他是如此希冀着得到真正的在意,因此混淆了愛與不愛的邊界,只要有人肯施舍給他一點溫暖,他就以為那裏有熱忱的真心。

周末,季知告訴傅池楓他要回家一趟,傅池楓沒什麽表示,兩人交流少得可憐,傅池楓從來不會主動跟季知說話,季知在失落之餘也只能安慰自己是他天性冷淡,不愛與人交談。

他下體的傷口養了三天,每晚傅池楓都會美名其曰給他上藥,倒是沒再進行插入式性行為,只拿手指玩,因此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走路也沒什麽異常,無人會知曉他跟傅池楓偷嘗禁果,但這到底不是什麽小事,所以回家見到父母之時,季知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不過父母的注意力向來不在他身上,就算他真有什麽異常,大抵也不會發覺。

倒是季禮,愈發刁難起他來,竟然跟父母告狀,污蔑他找人欺負自己。

母親還有幾分懷疑季禮的話,畢竟季知性格溫溫吞吞,做不出如此行徑,但向來厭惡他的父親,不由分說就開始斥責他,把他從房間喊出來對質,還沒把話說明白,就甩了他一個巴掌。

在嗡鳴聲裏,季知見到了季禮得意的表情。

當日是季禮出賣他,将他身體的畸形告訴林奇等人,險些讓他遭受不可挽回的傷害,他不求季禮會後悔,卻沒想到,季禮能陰毒至此,做出惡人先告狀的事情。

多日被欺壓的委屈讓季知忍無可忍,他捂着臉看向父親,第一次反抗道,“為什麽弟弟不想一想,別人都沒事,偏偏就他被欺負呢?”

這句話是他在告知父親自己被校園欺淩時,父親送給他的,現在他原封不動地送還給季禮。

父權得到挑戰,季父怒不可遏,連着又甩了他兩巴掌,“小畜生,我養你這麽大,就是讓你來跟我頂嘴的嗎,早知道你一生出來就該掐死你這個怪物。”

季禮陰陽怪氣在身旁附和道,“爸,他現在跟我們學校的傅池楓走得可近了,誰知道他是不是不要臉勾引別人......”他看見季知怒視的眼睛,想起在宿舍時的場景,虛張聲勢地揚聲道,“你別在外面丢季家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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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父一聽,愈發動怒,擡起的手就要扇下去,在旁邊紅着眼睛的季母看不過眼了,連忙上去攔住,“夠了,夠了。”

這個女人生性懦弱,一輩子依附着丈夫而活,将丈夫的話當成天,她生下季知,卻無力保護他,活得戰戰兢兢,沒有自我。

季父狠狠地推開季知,怒而離去。

季知的臉上被扇了三個巴掌,左臉頰高高翹起,疼得他整張臉都是麻木的,季母吸了吸鼻子,摸他的頭,“弟弟他年紀小,你別怪他。”

其實他跟季禮也就相差了十來個月,季知擡起紅透的眼睛,疼痛沒讓他哭泣,母親明顯的偏心卻讓他一瞬間淚流滿面。

但此時母親已經無暇顧及他,因着季禮在嚷嚷着問自己的游戲機怎麽不見了,她只得趕快去給自己心愛的小兒子找游戲機,季知只能得到她片刻的關心,除此之外,再無人關切他臉上的傷如何。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季知已經習慣了,他自己找了櫃子裏的藥膏,在鏡子前看紅腫的臉,他發覺自己有些想念傅池楓,至少傅池楓傷了他還會給他上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只能躲在房間裏自己舔舐傷口。

這個家并不是屬于他的。

他太想念傅池楓了。

季知鼓起勇氣給傅池楓打電話,祈求能在傅池楓那裏得到些微的安慰。

嘟嘟聲過後,渴望的清冽聲音透過機械抵達季知的耳朵裏,“季知?”

傅池楓那邊的聲音有些嘈雜,他似乎走出去了什麽地方,隔絕了喧鬧聲。

季知低低啜泣着,喊了聲池楓。

傅池楓沒有接他的話,他心裏頓時慌亂起來,抹掉眼淚,低聲說,“你在學校嗎?”

“不在。”

随着話音落下,有嬉笑的聲音響起,“傅少,怎麽一個人在這,不進去?”

季知的淚戛然而止,他怎麽忘記了,只有他是孤獨的怪物,而傅池楓是衆星捧月的高嶺之花,開在他不熟悉的世界裏。

差距讓季知內心的自卑瘋長。

傅池楓甚至沒有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聽他沒有說話,便道,“沒事的話我就挂了。”

季知猛地點頭,又想起傅池楓看不見,連忙說,“沒事,你忙吧......”

電話掐挂了。

季知茫茫然地把手機放下來,他是很會開導自己的人,一遍遍地安慰自己傅池楓是因為有要事才對他這麽冷漠,可還是無法阻止難過侵襲而來。

從始至終,傅池楓甚至都沒有發現他掩蓋不了的哭腔。

也許不是沒有發現,而是發現了,根本就不在乎。

季知把自己埋進了被褥裏,難受得心髒一抽抽地疼,很快熱淚就将被單濡濕。

——

周末下午季知回到宿舍樓,傅池楓卻沒有在,他心底有些失落,提不起心情吃飯,早早就收拾入睡。

深夜,有沉重的物壓在他身上,季知猛然驚醒,房間裏沒有開燈,有溫熱的掌摸進他的衣擺,暧昧地摩挲着他的腰,他聞見很濃重的酒味,在黑暗裏對上一雙泛着幽光的眸。

是傅池楓。

季知所有的抵抗變成了接納。

“你喝酒了?”

傅池楓含糊地應了一聲,三兩下褪除季知的睡褲,季知想到那場粗暴的性愛,微微發着抖,卻還是任由傅池楓打開了他的雙腿。

啪嗒一聲,卧室床頭燈亮起,幽黃的燈光照亮傅池楓的臉。

他冷峻的臉泛着粉,绮麗潋滟,眼睛卻依舊冷漠,像是毫無雜質的黑瑪瑙,冰冷得仿佛沒有人的情緒。

修長的手本來已經摸到了季知的下體,動作卻突然停下來了。

“誰打的?”

傅池楓的聲音帶着點酒氣,他一手擒住季知的下颌,注視着季知紅腫的左頰。

終于有人關心他的傷,季知眼睛酸澀,偏過臉不想讓傅池楓看,但傅池楓的力氣卻很大,不讓他逃脫,他在傅池楓冷凝的視線裏,哽咽道,“沒什麽的。”

答非所問讓傅池楓烏眉蹙起,掐着季知的力度也加大,“我要聽實話。”

眼前的傅池楓好似極具攻擊性的冷血蟒,季知有點打怵,委屈地嗫嚅道,“我爸......”

“為什麽?”

“季禮,”委屈一旦說出口,就會變成眼淚,季知哽咽着,“說我找人欺負他。”

傅池楓沒有接話,卸下手中的力度,改而去撫摸季知的臉,他摸得有點重,季知感覺到疼了,卻因為他好似關心的動作沒有躲避,眼睛泛着水光,癡迷地看着傅池楓。

至少還有傅池楓知道他疼。

因為感動還是摻雜了別的什麽情緒,季知頭腦發昏,忍着羞恥,主動張開了腿,把逼袒露在傅池楓眼前,嗫嚅着,“要玩嗎?”

傅池楓定定地看着他,在季知快要忍受不住把腿合起來時,才伸手把兩指捅進季知的穴裏,沒有潤滑和擴張,就這麽插進去,季知疼得驚喘一聲,但并非不能忍受。

傅池楓湊近他,在他耳邊低罵道,“騷貨。”

他兩指在季知的逼裏抽送着,不多時就有咕叽咕叽的水聲。

季知滿面緋紅,如同解剖室上的小白鼠,敞着腿讓傅池楓很粗暴地玩自己的逼。

陰唇在傅池楓的揉搓中變了形,穴口也被抽插得殷紅一片。

在疼與爽中,傅池楓身上的酒氣也将季知包裹起來,他們好似融為一體。

“以後只有我能讓你痛。”

季知仰着脖子在傅池楓的玩弄裏達到高潮,還沒有緩過勁,不知何時釋放出來的粗長陰莖一下子插進他的逼裏,盡管有了方才手指的抽插,有一瞬間季知還是疼得眼前白光乍現。

他害怕地攀着傅池楓的背,哭着喘息着喊傅池楓的名字。

傅池楓當着幻化成了一尾蛇,在季知潮濕的穴裏肆無忌憚地攀爬,鞭撻着他柔軟的內壁。

沒有多餘的愛撫,只有無止境地抽插,傅池楓看着燈光下季知皺眉痛苦的五官,好似打開了什麽開關一般,悶哼着将濃精射進了穴裏。

他低頭拿手掰開季知的逼,看白濁從逼口一點點流淌出來,白的精,紅的逼,視覺刺激讓傅池楓眼神染上隔了層霧霭般的欲。

就着泥濘的穴口,粗長的蛇再一次鑽入他的領地,征伐搗爛,肆無忌憚。

再痛一些吧,他撥開季知被汗水濡濕耷在額上的發,眼底沉沉如海,似有海嘯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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