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

一百多坪的空間,約莫三十多坪的客廳,擁有近乎一百八十度的景觀視野,大片落地窗,窗底下不是街弄巷道,而是燈火燦燦的大都會夜景。

室內裝潢是清一色的黑,營造的不是前衛、簡約風格,而是嚴謹、冰冷的那一種。

客廳與開放式廚房、半開放式卧室相連,彼此無隔間,呈現通透、開敞的感覺。

芢妃手裏捧着一杯猶冒白色熱氣的愛爾蘭咖啡,坐在王競奧客廳的沙發上,一身純白色套裝式連身洋裝與他的純黑沙發形成強烈對比。

在她說完那些話後,服務生進來關切詢問,王競奧請對方評估店內損失,交代完瑣事,下一件事就是拉她離開。

在過來他住所的路程中,兩人同樣不發一語,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緒裏,随時間點滴流逝,他們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緊繃。

他手中拿着一杯純威士忌,從客廳小幹臺一步、一步踱着優雅且緩慢的步伐,來到她身邊的單人沙發,雙眼直盯着她透露出不安的小臉,無聲落坐。

霸氣又毫無修飾的火熱目光,灼燙她每一寸赤裸在空氣中的雪肌,他的氣勢形成一股沉重壓力。

她不自覺繃緊神經,呼吸逐漸轉急。

「芢妃,我沒有胃癌。」王競奧甫開口,便看見她立刻皺眉,滿臉困惑。

芢妃腦袋空白了一下,他開口第一句話就炸得她完全忘了自己原先想說的話。

「可是我在醫院……」

「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我的創業基金怎麽來的嗎?」他徐徐開口,間接阻止她繼續往下說。

「你說一位工廠老板給你一些不要的椅子,你重新設計、組裝後,上網拍賣得來的。」

「我說過的話,你都記得。」他看着她,微微一笑,充滿柔情的眼神沒有持續太久,目光随即因回憶而飄遠。

芢妃發現他的視線焦點不在自己身上,彷佛在回想什麽,神情悠遠而凝重。「那天去醫院健檢,偶然聽到那個老板的名字,經過輾轉詢問,知道他得了胃癌,情況很不樂觀,除非引進國外最新治療方法,否則醫生建議放棄,保留病人本身元氣,不要輕易動刀。」

芢妃聽得仔細,也慢慢理解過來。

原來不是他生病,他砸大錢只為了報當初的恩,以他的性格,自然不會到處去說這件事。

他沒有故意把她排除在人生之外,只是低調做他覺得自己應該做的事。她誤會他了……

對了,健康檢查結果也不可能當天出來,如果她冷靜一點就會發現不對,偏偏她一聽到胃癌就慌了手腳,自己傻傻的胡思亂想,錯怪他……

「而你決定幫他?」她把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到身前桌上,玻璃相踫,發出清脆的聲響。

「嗯,我沒辦法置之不理。」他收回飄遠的視線,凝望着她的臉。「你跟我冷戰這段日子,醫院已做好所有準備,昨天正式進手術室,院長表示手術很成功,經過幾個禮拜休養就可以出院。」「他知道是你嗎?」

王競奧搖搖頭。

院長只會告訴老板「不具名的善心人士」捐款相助,從頭到尾,他的名字絕不會被提到。

不透露姓名、沒有留下任何只字片語,他從死神手中搶回恩人一條命,只希望恩人能毫無負擔接受這份好意。

芢妃見他只是搖搖頭,沒有多作說明的打算,低下頭,輕咬着下唇。「對不起,我沒弄清楚事情就怪你。」

「你是該道歉。」王競奧說完,看她驚詫地擡頭看向自己,嘴角一撇,眼底充滿戲論,邪惡低頭,慢條斯理看自己身體一眼。「好幾次我都覺得你愛‘我的身體’更勝于我。」

轟!她感覺一陣熱氣直沖雙頰。

他緩緩把視線重新投向她,正好将她酡紅雙頰的美景盡收眼底,唇邊笑意轉濃。

解開誤會,她又恢複成原本可人的模樣……

「你、你別胡說!」她嗔罵,眼神東飄西蕩就是不敢直接盯着他看。

「我有胡說嗎?」他沉沉低笑開來,繼續逗着她,享受跟她說些沒營養的話的輕松時刻。

謝天謝地,她的心又重新回到他身邊。

「我是擔心你的胃,不是你的身體。」芢妃雙手握拳放在膝蓋上,側過頭,瞪着他,拚命強調。

「胃也是身體的一部分,你這樣特別強調,實在有點欲蓋彌彰的味道。」他盡情取笑,享受她困窘的模樣。

「你真的很可惡,一直戲弄我。」她窘得覺得頭頂都要開始噗噗冒煙,一小部分原因是生氣,其他都是害羞。

「我再怎麽可惡也比不上你,居然跟我提分手?」王競奧一改嬉鬧态度,臉色轉為正經八百,扯動嘴角,苦笑一下。「還說要把辭職信丢到我桌上,你對我還真不是普通的殘忍。」

他的嗓音透露壓抑過後的沉痛,嘴角牽起的淡淡微笑,看起來有點苦澀。

她深呼吸幾口氣,聽出他語氣裏的受傷,急得眼眶微微發紅,忙不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別以為說幾句對不起,我就會輕易原諒你,我可不是好打發的男人。」王競奧放下手中酒杯。

現在沒有喝酒的必要,他不需要麻痹自己。

聽見他的話,她眉頭緊皺,雙眸蒙上一層淚霧,鼻頭有些紅紅的,眼神裏充滿歉疚與惹人心疼的柔弱。

他見了,在心底輕輕嘆口氣,準備提早棄械投降。

「要我原諒并不難,不過小小懲處也是免不了,否則這口氣我吞不下去。」王競奧站起身,坐到她身邊的位置。

「好,你說,任何處罰我都接受,不管是要我煮飯、打掃,還是清洗被單我通通都很在行。」她說得急切,雙眼直定定看着他。

「誰要你做這些?」他感到好氣又好笑。「這些事我花點錢就能搞定,我說過,我不是好打發的男人。」

「那你自己說,到底要我怎麽做,才願意寬宏大量原諒我?」見他輕松笑着,她也跟着比較放松,雙手主動圈抱住他右手臂。

「一輩子陪在我身邊,永遠不準離開我……」他伸出左手掌,輕貼在她臉頰上,拇指輕柔來回撫摸溫潤肌膚。

「競奧……」臉頰輕靠着他掌心,他的話傳到她心中造成漣漪,害她感動得雙眼又起了霧。

這算什麽懲罰嘛。

「……不準對我冷冰冰、不準投入其他男人懷裏、不準瞞着我跑去拍廣告,更不準你單獨跟男人吃飯。」王競奧還沒說完,笑睨着她微紅的眼眶,不斷往下追加附加條款。

原本被他感動到快哭出來的芢妃,一路聽下來,發現他的「不準」還真不少,眨眨眼,反應過來後嬌瞪着他。

他仰頭大笑,收回被她抱着的手臂,改攬住她的肩膀,往懷裏收緊,将她納入自己懷抱之中。

久違了,親密的擁抱。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抱着彼此,許久過後,芢妃才突然想起一件事。「說到吃飯,我好驚訝,你今晚居然願意跟秦成大哥同桌吃飯。」

有什麽好驚訝的?

王競奧想到這點就有氣,冷冷觑她一眼。

原因很簡單,第一,他怎麽能放他們單獨約會?第二,就算緋聞滿天飛,她也親口承認部分事實,但他還沒準備要放棄這段感情,一起吃個飯,趁機親自探探虛實,有何不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從來不怕正面沖突,只要下定決心,就有達成目标的自信。

他很慶幸自己今晚跟他們同桌吃飯,否則未來會怎麽發展,他連想都不敢去想。

但有一點他很清楚,他不會就這樣讓她離開自己,絕不可能。

「還有,以後不準你吃泰國菜。」他對自己這樣做的目的隐瞞不說,反而再追加了一條「不準」。

泰國菜?她有種墜入五裏霧裏的感覺。「關泰國菜什麽事?」「反正就是不準。」他挑高右眉,心裏清楚自己堅持得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當初聽到的那些話,實在令人暫難釋懷,即使知道她心裏沒有秦成。

服務生得知包廂內起沖突,沖進來沒多久,他就拉着她離開現場,秦成一副樂見其成的模樣,令他感到幾許不解。

拉她回這裏的路上,他把晚上所有事情想過一遍。

他赫然發現秦成說的話、做的事都不像身為情敵會做的,反而多次從旁推波助瀾、逼出他們最真實的反應。

秦成跟她鬧出的那些緋聞,大約只是空穴來風,從她沖出來,擋在自己身前那一刻起,他突然明白——

她,始終是他的。

就像,他始終也是她的一樣。

「喔,不吃就不吃,反正我比較喜歡自己煮。」想想不對,她皺眉又問。「如果突然想吃怎麽辦?」

「有我陪在你身邊就可以。」

「你好奇怪。」被他緊緊抱在懷裏,芢妃嘴裏咕哝着,垂下視線,目光剛好對着他的腹部。「剛剛你都沒吃東西,肚子餓不餓,胃會不會覺得痛痛的?」

「我的胃很好。」他馬上保證。

「對厚~」她從他懷裏擡起頭,笑咪咪看向他。「抱歉,擔心你的胃這件事,已經變成我的習慣。」

就是這樣他才會跟自己的胃吃醋,簡直荒謬透頂!

王競奧在心裏重重嘆口氣。「你剛剛也沒吃多少東西,我們出去吃,還是讓餐廳送過來?」

「我煮些簡單的面,我們一起吃好不好?」她賴在他懷裏,甜蜜又渴望地說着話。「你冰箱裏該不會什麽東西都沒有吧?」

能這樣跟他說話的感覺,真好!「跟我來。」他牽起她的手,走向廚房。

不到一分鐘,兩人站在冰箱前。

王競奧對她神秘一笑,朝左右兩邊打開冰箱門,一陣冷空氣迎面撲來,冰箱裏裝得滿滿。

「哇,好滿喔!」她忍不住驚呼,冰箱裏食材滿的程度就像剛從菜市場扛了一堆便宜食材回來。「你平常也會自己煮東西吃啊?」

「我不會。」他回答。

「騙人,如果不會煮幹麽買這麽多食材?」她側過頭,狐疑眼神飄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他,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直指他的鼻子。「說,是不是有特別的女人,會過來煮東西給你吃?」

看着她幾分嬌憨、幾分吃味的小臉,王競奧心窩乍暖,頓了兩秒,霍然低笑開來。

「用笑帶過敏感問題,越來越可疑了喔你。」她眯細雙眼,努力裝出兇狠的模樣。

王競奧卻沒回答,只張開雙臂,将她緊緊擁入懷裏,下巴輕靠在她頭頂,滿足籲了口氣。自己何其有幸,能夠擁有她……

「芢妃,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聽見他的話,芢妃微微瞠大雙眼,想要開口笑罵他兩句帶過,可是幾次拒絕的話溜到舌尖,卻遲遲說不出口。

她發現自己并不想拒絕他,一點也不想,先前之所以會那麽氣他,主要也是因為自己太愛他。

看來還需要一點時間。許久得不到回應,王競奧心底輕嘆口氣,不忍心讓她覺得為難。

他正要開口說點什麽帶過,沒想到她居然點點頭,動作很細微,可他還是清楚感覺到了。

「芢妃……」他籲口長氣,飽含情感的低啞嗓音徐徐吐出她的名字。

聽見他低喃着自己名字,她心頭流淌過一陣暖流,覺得自己就快要融化在他的柔情裏。

「你……咳。」甫開口,她發現自己聲音好沙啞,連忙輕咳一聲後,再開口說話。「你還是沒告訴我這冰箱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喜歡你吃醋的模樣,可惜原因跟你想不一樣。」王競奧松開雙臂,讓她仰頭看向自己。「這個家有固定的清潔人員,也有每周幫我整理冰箱的人,我不喜歡冰箱空蕩蕩的,感覺有點……孤伶伶。」

對他來說,冰箱跟廚房都是一個家庭的象征。

「所以冰箱裏的這些食材,只是裝飾品?」芢妃動手輕輕推開他,開始把自己會用到的食材,從冰箱裏一一搬出來。

他輕咳一聲,看她快手快腳從裏頭拿出一把青菜、一袋杏鮑菇、兩顆蛋、紅蘿蔔、一顆洋蔥。

「嗯,也不算裝飾品,我偶爾也會洗個只果來吃什麽的。」

「張開手。」她把手中的食材,暫放在他乖乖攤開的手掌裏,快速瞄他一眼後,又從冰箱裏翻出更多東西,像是一袋龍蝦肉、五六顆超大蛤蜊、四個幹貝。「沒吃完的怎麽辦?該不會都拿去丢掉吧?」

「這我不清楚,要問問幫我整理冰箱的人。」慢慢的,他雙手捧滿她挑出來的食材。

雙掌捧着等一下她要烹煮的食物,他這輩子到目前為止,就數這一刻最居家。掌心重重的,心頭暖暖的。

芢妃不斷拿東西,最後抓出一包面條,關上冰箱門,走向流理臺前,抽空扭頭瞥他一眼,劈頭丢出一句軟軟的批評,「浪費鬼。」

他愣了一下,沒有反駁,乖乖跟在她屁股後面。

「把東西放在這裏就可以,你想幫忙,還是……」她一一打開所有櫃子,拿出自己需要的工具。

話沒問完,王競奧立刻搶白,「幫忙。」他想要延續這種親密感。

芢妃停下原本正要洗紅蘿蔔的動作,轉頭看他,他看起來很認真,甚至還有一點點期待。

「你幫我洗菜。」她毫不遲疑的指揮。「嗯。」他扭開水龍頭,頓時廚房裏充滿清亮的水流聲。

一個洗,一個切。「嘩啦啦」流水聲配上「剁剁剁」切菜聲,聽起來格外和諧。

首次啓用的廚房,不一會兒工夫已經開始飄出菜香。

|芢妃火力全開,盡情使用他家的電爐,一次四個全用,有的炖湯,有的炒菜,忙得不亦樂乎。

煮菜時,她一向着重在多元性跟即興,基本上冰箱裏有什麽,她就煮什麽,巧妙混搭。

看見他冰箱裏什麽都有,一時手癢,突然萌生想要煮頓大餐給他吃的念頭,希望他不挑嘴。

王競奧雙手清洗着杏鮑菇,忍不住側頭,深深凝望着她,渾身熱血竄動。

她就在這裏,雙腳站在他私人領域上,正全神貫注為他煮一碗家常的宵夜面,側臉表情娴柔又專注。

也許這是一般人習以為常的事,對他來說,卻是奇跡,空前的充滿溫馨感,是他渴望了半輩子想要的居家感。

看她忙碌的模樣,他淺淺笑開。不過,以她現在的架勢,應該是要做滿漢全席,而不是單單一碗家常面那麽簡單。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面前各擱着一碗超大碗家常海鮮面。

桌上另外還有蒜頭炒青菜、酒蒸蛤蜊、胡椒蝦、紅蘿蔔炒洋蔥、炒四季豆、一尾煎黃魚,和色澤晶亮的三杯雞。

「芢妃,蕭子萬在德國那邊做得還不錯,下禮拜我們要去德國科隆參加家具展。」

和芢妃掃光桌上每一道菜後,王競奧放下碗筷,突然提及。

「好,我會盡快安排。」芢妃點點頭,習慣性站起身,想要把碗筷收去蔚房清洗。

「不用忙,明天有專人會來打掃。」他站起身,一掌抓住她忙碌的雙手,朝她搖搖頭。「有件事,我一直沒機會跟你說。」「什麽事?」

「其實在你順利拿下‘心家具’的合約時,我就應該找你談談,可是出于私心跟一堆突然冒出來的事,我始終沒有跟你提這件事。」王競奧雙掌輕握着她雙手,神情再認真不過。

這件事他想了很久,最後決定把決定權交到她手裏。

「到底是什麽事?」她擡起雙手,輕踫他肌肉繃緊的臉龐,微笑着低喃,「你表情好嚴肅。」

即使被她溫柔撫觸,他仍笑不出來。

「像蕭子萬一樣,我培養身邊的特助,等到能獨當一面時,我就會把他們外派到國外分公司,放權讓他們經營。」他深深凝望着她。

「所以我也有這權利?!」芢妃瞠大雙眼。

「你很有潛力,我跟蕭子萬都看出這點。」王競奧表面從容鎮定,內心其實很掙紮。「潛力需要靠環境來激發,實力則要透過實作才能迅速累積,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跟蕭子萬一樣,試着獨當一面,我可以動手安排,這陣子蕭子萬在德國做得不錯,我計劃在巴黎開設分公司。」

說完,她看着他,他則靜靜等着她的答案。

「我不要,至少不是現在。」她一開口,他心裏立刻大大松了一口氣。「別忘了,我剛被你懲罰,已經答應要永遠待在你身邊。」

「這是你的權利。」他一再重申。

她有權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好,我被通知到了。」芢妃伸出雙手,張臂緊緊抱住他,把頭埋進眼前結實胸膛,享受他給的溫柔與體貼。「等到哪天我想試試自己的身手,一定馬上跟你反應,現在我只想專心在一個叫王競奧的男人的肚子裏,塞滿我親手做的每一道菜,讓他的胃健健康康的。」

工作,再說吧。

現在她只想好好愛眼前這個男人,畢竟他們才剛剛言歸于好,這種甜蜜的感覺令她還舍不得這麽快放開手。

他低頭,一手勾起她的下巴,不厭其煩再強調一次,「我的胃沒問題。」她仰頭,沖着他甜甜一笑。

王競奧胸口竄起一陣熱流,俯首,重重吻上朝思暮想的溫柔唇瓣……

這一夜,乖寶寶觀芢妃生平第一次外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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