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撩十九下
可能是吃藥吃得及時,這次感冒也沒上次嚴重,第二天下午唐哩已經坐在客廳的桌子旁拿着數位屏開始畫稿了。
昨晚有了餘亦燎的傾聽和照顧,她睡得相當不錯,連夢都是溫柔的美夢。接到編輯電話的時候唐哩聲音裏還透着愉快:“我先畫着,等過了明天我再約你看看畫稿怎麽樣。”
編輯在電話那邊打趣:“哎呦?明天不行呀?要跟人去過520?”
唐哩笑着:“是一群人。”
餘亦燎這天查案晚上十一點多才回來,唐哩想請他吃個飯感謝一下他的照顧都沒有時間,只能問季芳這麽忙的話,明天還能不能一起去“鯉”了。
季芳發了條特別長的語音過來,中心思想就八個字:勞逸結合,必須得去!
5月20日當天,孟啓譯的腿養得還不錯,但張子衿還是給他弄了個輪椅來,可能是這陣子在家裏憋得狠了,戴着口罩和假發看上去也神采奕奕,一看到唐哩就瘋狂揮手:“大鯉總!你看我這樣有人能認出我嗎?”
唐哩揚眉:“你這個瑪麗蓮·夢露的卷發再逼真點兒,一會兒我家吉他手該按耐不住來撩你了。”
孟啓譯笑了半天:“也沒那麽誇張吧,看着不酷嗎?”
一旁的張子衿扶着車門笑道:“不酷,特別娘炮。”
可能真的是心情好,上了車孟啓譯這個失戀的人甚至來了興致問起唐哩追人的事情:“大鯉總,你之前看上那個,怎麽樣了?有後續嗎?”
正低頭翻着“鯉”的微博的唐哩聞言擺了擺手:“搞定啦!挺好的,現在跟我是室友,每天都能見到呢。”
孟啓譯愣了一下,他覺得他現在一定是黑人問號臉。
怎麽大鯉總追男人跟追星似的,每天能見到,然後呢?
能見到就行了?
柏拉圖式戀愛?
天還沒黑透“鯉”就開始呈現出爆滿的狀态,進來的人都領了一根應援棒。
應援棒做得很別致,紅白花的錦鯉叼着一小朵玫瑰,調酒師還做了玫瑰味道的特調。
“鯉”的氣氛棒得像是小型演唱會,唐然更是騷得不行,叼着玫瑰上臺一揚手,一朵玫瑰飛到卡座裏,引起一陣尖叫。
活動主要在一樓,二樓除了唐哩他們一桌人,其他人都不讓上來,孟啓譯把假發都在一旁,有點向往地感嘆:“做明星有什麽好,還是這樣自由自在地唱歌快樂啊。”
剛把簽名照收起來的季芳大喊:“不行啊!我表妹是益生菌啊!你粉絲都不要了嗎?”
張子衿端着“鯉”的520特調瞥了眼孟啓譯:“想都不要想!你合約都沒到期呢!”
唐哩看着下面唱得氣氛特別燃的唐然,看了眼時間,都9點多了,餘亦燎怎麽還沒來?
終于結束了加班的餘亦燎同蔣旭一起從警局出來,開車到“鯉”的時候已經10點多了,這條街人聲鼎沸,簡直就是不夜城。
除了查案需要餘亦燎從來沒來過這些地方,一進“鯉”他就看到了挂在正中間牆上的那幅畫。
他腳步慢了下來,穿過燈光和人群,那幅畫上的眉眼,是他的。
餘亦燎勾起嘴角,原來她能看見他眼角的淚痣。
二樓早就被一群人鬧成一團了,熟悉的不熟悉的,舉杯三巡,也都是兄弟。
餘亦燎來的時候唐然沒看到,正拉着季芳他們大侃特侃唐哩的糗事兒。
帶着從樓下看到自己的眉眼畫像的好心情上樓的餘隊,剛邁上最後一節臺階就聽到一個男聲,興奮地嚷着:
“孟啓譯我可太認識你了!我跟你說有一陣兒,我姐,唐哩同志,把你照片印在抱枕上,睡覺吃飯看電視,沒有一刻不抱着的!”
“你那個演唱會,她能一場不落把全國各地的都去聽一遍,跟個超人似的嗖嗖嗖飛來飛去,你在哪兒開她就飛到哪兒去。”
“家裏關于你的雜志照片代言産品,堆成山了都。我那時候,但凡惹了我姐,我就誇你,一誇你她就原諒我了。”
……
餘亦燎面無表情地用目光掃過唐然,唐然這個傻子摸了摸胳膊嘟囔了一句:“是不是冷氣有點供早了,你們冷不?”
友軍三人組,季芳、賀亮和彭子譽也是三個大傻子,瘋狂大笑後居然還在問:“今天放開了喝,喝多了就拿孟啓譯擋着,身為益生菌,唐哩還能跟愛豆翻臉嗎!哈哈哈哈哈。”
到底有什麽好笑的?
拿孟啓譯擋着有什麽用?
益生菌是他媽什麽鬼?
餘亦燎有預感,今天絕對不會是個讓人開心的520。
“餘亦燎!你怎麽才來呀。”
聽到唐哩的聲音餘亦燎轉過頭,小姑娘今天穿了件針織的米白色連衣裙,喧嚣的環境把她襯得像是溫順的小兔子。
唐哩拉着餘亦燎坐到一旁,遞給他一杯特調,笑眯眯地說:“只有今天才有的特調,玫瑰味的,嘗嘗?”
他們坐的是個半圓形的大卡臺,除了唐哩和餘亦燎,連平時不怎麽喝酒的小楠都帶着兩坨紅暈開始胡說八道。
在餘亦燎眼裏,這群人有一半都非常不讨喜。
唐然,是被唐哩捧手心裏寵的弟弟,小煩。
高滕,是那天把手搭在唐哩肩上的欠爪子,很煩。
張子衿,是在樓下搭讪過唐哩的小白臉,非常煩。
孟啓譯,是唐哩瘋狂追過的男神愛豆,特別煩。
更何況這會兒欠爪子高滕還勾着瘸子男神孟啓譯的肩膀:“哥們兒,我跟你說你這個分手,就怪你太愛講道理了,女人講什麽道理,三兩白酒下肚,拉過來一個法式深吻,絕對搞定。”
餘亦燎偏過臉嗤笑了一聲。
坐在一旁的唐哩敏感地察覺到餘亦燎今天似乎是不太高興,她湊過去小聲地問:“案子查得不順利?”
小姑娘身上帶着點玫瑰酒的味道,眼睛亮得像是月明星稀下的一盞明燈,餘亦燎收回目光,垂眸看着她手裏的酒杯:“還行。”
“啊?”唐哩準備了一肚子安慰的話結果人家餘隊說還行,這還怎麽安慰?她讷讷地點了下頭沒再接話。
季芳見到真的活的明星非常興奮,一直拉着賀亮和彭子譽聊自己表妹追星的事兒。
餘亦燎皺了皺眉,追星?
一直到這群又醉又興奮的人都各自散了,唐哩也沒猜透餘亦燎今天為什麽看上去悶悶不樂。
而且聊天都是封閉式回答,根本聊不下去。
“特調好喝嗎?”
“還行。”
“明天還用加班嗎?”
“待定。”
“我弟唱歌還可以吧?”
“嗯。”
“你有特別喜歡的歌或者歌星嗎?”
“沒有。”
……
唐哩無數次試探着跟他聊天,然而無數次都敗了,她幽幽地看着餘亦燎的側臉,這人前天晚上的溫柔像是她發燒燒糊塗了的錯覺,好氣哦。
夜裏12點40分,這會兒“鯉”早就沒人了,只剩下留下關門的她和餘亦燎,她想了想又湊過去問:“餘隊,我給你唱首歌吧?”
唐哩坐在麥克風後面的高架椅上,沒有伴奏,随口唱了一首來的路上張子衿車裏放的一首老歌。
“不問你為何流眼淚。”
“不在乎你心裏還有誰。”
“且讓我給你安慰。”
……
餘亦燎手插在兜裏,看着唐哩眯着眼睛坐在粉紅色的舞臺燈光下慢慢地唱着,她的聲音像是被盛夏陽光曬暖了海水,很好聽。
但這個場景,并不浪漫,餘亦燎微微皺眉,在心裏想着。
唱完之後小姑娘也不顧她唯一的聽衆是不是冷場,站在麥克風後面自己給自己鼓掌,非常自戀地對着麥克風說:“我唱得可真好聽!”
唐哩蹦蹦噠噠地往餘亦燎那邊跑,被腳底下不知道誰丢下的應援棒絆了一下,看到上面“520”的印記她恍然大悟,餘隊是不是因為沒談戀愛所以才不開心啊?
也是,29歲的男人了,還沒個女朋友,确實是該愁一愁了。
唐哩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得對,扭頭就問:“餘隊,你理想型什麽樣啊?”
餘亦燎今晚就一直在琢磨,唐哩對他的态度可能根本就不是喜歡,就像是季芳嘴裏追星的表妹,私下裏各種語言上的調戲,但其實只是說說。
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這會兒甚至問起他的理想型了,這是還想給他介紹個女朋友?
餘亦燎氣笑了,停下腳步沉默地看了她一眼。
唐哩對上他淡漠的眸子,眉心一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退後一步,餘亦燎邁着步子不緊不慢地上前一步。
她瞪大着眼睛又退了一步,餘亦燎又跟着上前一步。
唐哩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看上去很生氣,茫然地連連後退,最後小腿碰到了身後卡臺裏的軟皮椅晃了一下坐在了上面。
餘亦燎就這麽一步一步地逼近她,唐哩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沙發椅上,他也沒停下,一直到站在沙發椅前他才俯身,一只手扶着椅子的靠背,一只手撐在旁邊的桌子上,鬼王的氣勢一不小心就流漏出來。
原本唐哩想要重新站起來問問他為什麽突然這麽生氣,但人類面對某種危險氣息的本能讓她不受控制地在餘亦燎俯身的同時瑟縮了一下,并快速地按着椅子往後挪了挪身子。
注意到她的反映餘亦燎眯起眼睛,一只腿跪在了沙發椅上,抓住她的手腕垂眸看着她,腦海裏浮現出來的是那個煩人的欠爪子的謬論:“…拉過來一個法式深吻,絕對搞定。”
他突然低下頭去卻看到唐哩聳起肩膀緊緊地閉上眼睛,标準的害怕和躲避的姿勢,被他拉着的手腕有一點顫抖,眼睛閉得太死連鼻梁都帶出了幾紋褶皺。
沒有害羞,沒有緊張,沒有那些臉紅心跳。
有的只有逃避和恐懼。
餘亦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想吻下去的沖動就這麽瞬間消散了,心髒也跟着恢複了停滞,他松開唐哩的手腕,冷聲說:“理想型沒有,特別不喜歡你這型的。”
不喜歡你這種,表面上總在接近我,卻又從來不是真的在接近我的。
非常,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唐哩:敲裏mua餘亦燎!你等着!
小吵怡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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