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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榻邊坐下,君綽伸手輕柔的摸了摸錦字的臉頰,溫聲細語的問她睡醒了嗎?聽他這一問,錦字
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一夜好眠,安穩沉睡,睡醒之際,或許也還在半睡半醒之間,她卻不安
穩,也不高興,或許就是在這半睡半醒之間,她就禁不住胡思亂想,她揣測了不該揣測的事情,
她溺于虛妄之中,她甚至不知是真是假,而面向君綽,是對是錯,所以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到
底睡醒了沒。
錦字眼中的悲傷和迷惘,與她再次初醒之時一模一樣,比之其他含糊不清的情緒,這兩個對于君
綽,不陌生,他很是不想見到,這樣的眼神,束縛着他的行動,牽扯着他一再猶豫,卻更加說不
出口。他以為做的夠好,掩飾的夠好,錦字沒有醒來,沒有看到他夜半離開,不知道他做的事
情,不用勞心,他只能那麽對她說,卻沒能讓她安心。君綽俯下身去,用自己的額頭抵着錦字的
額頭,兩雙眼睛正正相對,君綽想要破開她眼中的迷霧,看到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他們的氣息
糾纏在一起,錦字的眼睫顫抖,眼簾微合又展開,她的頭痛加劇,偏頭滑下去埋首君綽的頸邊,
嘤咛一聲,有些忍耐。
“哪裏不舒服?”
這個發展君綽始料未及,他更是不願見到錦字身體不适,這是他逃不開的罪孽。每一次的隐瞞和
懷疑,不只是錦字做了噩夢、半夢不醒而已,她深埋心中的情緒,也不是自欺欺人,伴随着每一
次難以預測的爆發,觸發點并不是罪魁禍首,而是她自己,而是左右她情緒的人,做這種承受是
不公正合理的,所以她依然會産生一種本能的反抗,或許會反應在她的身體情況上,君綽細想不
了那麽多,只覺得凡有可能,幾乎都是因為重塑肉身之後的遺留問題,他無法輕而易舉的為她消
除,更無法排解她的心有戚戚,那仿佛是镌刻在她魂魄中的感觸,正通過魂魄與肉身的不斷融
合,真正的掌控她的身體,令她頭痛不已,君綽只有用一些舒緩的法子,消減她頭痛的症狀,擡
手摁在她的額間,為她梳理靈力的輕微波動,并向她傳遞一些放松的暗示,還好錦字繃得不算
緊,君綽的法子見了效果,錦字逐漸放松下來,以一個全然依賴的姿勢倚靠在君綽肩頭,她眼眸
中有煙消雲散之感,只是目光發散發虛,沒有凝聚之點,眼中波光,似乎也只是靜止不動的水,
卻沒有清澈見底。君綽讓她抛開雜念,而抛卻之後,混沌着,沉寂下去,她只能再次沉入睡眠。
不能确定錦字什麽時候能醒,今日怕是走不了了,聽了消息車夫就來請辭,退了君綽大半的銀
錢,就說家中急事,非回不可,作揖躬身垂首,君綽看不見他的眼,甚至是臉,但并不代表就會
相信這種擺上臺面的漂亮話,只是也不會去揭穿計較,怎麽也還不至于為這樣的事情就失了氣
度,人家為了銀錢,但更是惜命,也無可厚非。昨晚君綽與錦字天黑以後晚歸,今日突然就說身
體不适不走了,再加上之前關于這個鎮子的各種滲人的傳言,不由得有人開始胡思亂想。本來只
是萍水相逢,一場買賣,可是互不了解,便容易滋生許多懷疑揣測,不能放心,不能安心,車夫
稍一回想,就覺得君綽的行為舉止愈發高深莫測,或許,這并不是一樁像看起來那麽劃算的交
易,但還是有不甘心,他們不過才走了一日的路程,雖說将銀錢交還大半,可車夫留下的也不算
少,要是君綽有心要算,當然合情合理,可如果不算,就是撿了一個大便宜,車夫心中算計,想
着君綽應該不會為這點錢為難他的,只要同意他離開了,再有商量也可以,沒想到出乎意料的順
利,君綽絲毫沒有不悅,也未作挽留,甚至連退回的銀錢看都沒看一眼,轉身就回房去了。聽着
房門關閉,車夫才直起身來,隔着門也看不清屋裏的情況,稍稍瞟了一眼不敢放肆,匆匆的就走
了,既然不想留下,更不想開罪于人,駕着馬車返回,想着車裏重置了許多定好的物件,用的是
別人的錢,還沒被收走,他又忍不住更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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