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8)

又不知道應該怎樣去做。

他想像以前一樣和舒承一起去大江南北游玩,做最普通的人。

只是舒承現在已經不在,他的心願怕是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完成。

而唐予風不知道,在他來看舒廣安的墓碑時,也同樣有人前往洛城祭拜了唐予風的墓。

沒過多久,莊亦深查出心髒病,他知道自己不久将離開人世,交代了唐予風一些事情,唐予風聽完之後難免覺得有些瘋狂。

“你怎麽知道你死之後所有的事情都會按照你心裏所想的那樣發展?”

莊亦深笑得狡詐,“還有你啊。”

唐予風垂眸,應下了這份差事,也算是還了莊亦深的人情。

他叫人去查舒廣安的家人,可是舒廣安這個名字像是忌諱一樣,他不管從哪方面去查,都查不到一點消息。

而寒城唐予風鞭長莫及,那裏像是銅牆鐵壁一般,查的久了,唐予風也就變得有些氣餒了,不過他還是沒有放棄。

莊亦深死了,他很喜歡的那個女人叫白星闌,唐予風覺得這女人漂亮是漂亮,可是眼神總是空靈。

在他完成對莊亦深的諾言時,他突然發現白星闌最近和一個叫舒懿文的女人走得很近,而這個舒懿文則是和以前的舒怡長的一模一樣。

唐予風覺得有趣,閑暇之餘他叫幾個人遠遠的跟着舒懿文。

舒懿文以前畢竟也是在他身邊很厲害的卧底,不管是追蹤或者是反追蹤能力一定都很厲害,在完成白星闌的一些請求之後,他發現了更有趣的事情。

舒懿文有一個哥哥叫舒承。

唐予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去形容自己那時候的心情,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可能就是“五味成雜”了吧。

他沒想到傷心難過了這麽久的人居然還活着,而且看樣子還活的不錯的樣子。

他自己創建了公司,還是國外留學海歸,笑起來的時候無比溫柔,誰都說這位舒公子風度翩翩,可就是不近女色,這麽久都沒見着他談過一個女朋友。

而這個舒承的家世,還真是書香門第,官宦子弟。

唐予風在心裏止不住的冷笑,怪不得他當年看舒承的舉止做派實在是不像窮苦子弟,不知是他實在是太會僞裝,亦或是當年的唐予風被情愛蒙了眼睛。

他像一個在暗夜中的窺視者,人在南城完成莊亦深的囑托,可是心卻飄去了寒城。

他需要一個新的身份,唐予風想重新體面的站在舒承的面前。

但是站在舒承面前的必定不會再是唐予風,“唐予風”被葬在洛城的一處公墓裏,那墓還是他生前的一些好友為他立的。

莊亦深想做的事情慢慢完成,一切果然都在按照他所推測的那樣進行,誰都成為了他的棋子。

幸好那個男人已經死了,否則唐予風覺得自己也怕是逃不出那個男人的手掌心。

白星闌和那個舒懿文在一起了,唐予風并沒有很驚訝,男人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又怎麽不可以了?

把莊亦深的一切籌謀和白星闌解釋清楚之後,唐予風給她留下了一張名片。

那名片上寫的名字是周珩風。

這個女人很聰明,唐予風相信她是不會随便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這世間唐予風佩服的女人,一是白星闌,二就是舒懿文了。

不過在南城的這幾年,唐予風倒是從莊亦深身上學會不少東西。

謀算這種東西,算的不是事,而是人的心。

唐予風如今也有三十六歲了,但是他的容貌卻好像還停留在十年前,皮膚光滑緊致,笑起來的時候雖然有一點的細紋,不過也不是特別明顯。

魏雲現在依然為唐予風辦事,當年唐予風大發慈悲把他從深堂裏救出來,看他可憐,差點就要被人給打死了,唐予風讓他在身邊做事,沒想到居然救了個忠仆。

“先生,一切都安排好了,專機還有半小時起飛,這是您的身份證以及護照。”

唐予風接過這些東西,他輕輕笑起來,問魏雲:“你會不會覺得我已經是瘋魔了,到現在還不管不顧想着去他身邊。”

魏雲輕笑着,“人都會有執念,當年先生為了舒承傷心難過了那麽久,以為要真的再也見不到,現在他還活着,您應該十分高興,所以做什麽都不為過。”

唐予風笑起來的時候很漂亮,魏雲這幾年很少看見唐予風如此笑容,心裏也皆是欣慰。

“我放你自由,你這些年為我做了這麽多事,錢我早就打到你賬戶上了,保你這輩子衣食無憂,深堂裏其他的人也在各處都安置好了,大隐隐于市,我也很放心。”

魏雲心裏雖然不舍得,但是他知道唐予風既然都想好了,那他也沒有反駁的餘地了。

“先生,希望将來還能與您相見,也希望先生的後半生能幸福。”

“借你吉言。”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麽寫到這裏有點感慨,從此之後唐予風是真真正正開始為自己而活了

阿承也等着你去寒城陪他玩qvq

☆、三十二

唐予風看了一眼周珩風的具體資料,沒想到這還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只不過多年因為工作忙碌,想考的國際注冊會計師總是沒時間去。

既然要當知識分子嘛,那唐予風也決定好好去學習學習,安安心。

他以前管理唐家的時候也接觸過一些會計相關的事物,所以在融入周珩風這個角色的時候倒也是得心應手。

在唐予風為了能重新站在舒承面前正在做萬全準備的時候,舒承因為妹妹的出櫃,想要讓自己的父母放下心來,和一個女孩結婚了。

那個女孩身體很弱,無法生育,于是他們在婚前就已經簽好協議,确保萬無一失。

舒承其實也知道這樣蒙騙父母是非常不好的行為,可是他心裏是真的有障礙,也排斥做一些十分親密的舉動。

那個女孩知道自己身體有問題,于是舒承這樣做她也能夠理解。

兩個人就這樣約定好,都是為了應付雙方父母,就這樣結了婚,組成一個家庭。

結婚之後的舒承住在了和那個女孩的婚房裏,他們兩個找了代孕,女孩為了不露餡謊稱去國外娘家養胎,舒父舒母雖然擔心但也只能按照女孩的心情來辦事,十月之後,舒可就此誕生。

舒承其實還是很喜歡這個孩子的,李妡美雖然也喜歡但還是沒有舒承那麽上心。

當年舒承在生死一線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居然還能有孩子,這是他生命的延續,也算是讓自己的父母徹底安心了。

舒承從英國回來之後也有找心理醫生進行治療,他把以前的病歷交給新的心理醫生,心理醫生也都很專業,也延續了之前舒承的治療方法。

現在舒承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兩個人格也都完好的融合,外表看起來是謙謙君子,內裏卻能吸收所有的負能量,讓他能高度集中去專心做一件事。

他手底下的公司也因為舒承的正确領導發展的越來越壯大。

不過舒承自己倒是沒什麽感覺,集團壯大其實也只是順水推舟,他就是給自己找找事做而已,有時間了就回去陪陪父母種花下棋,娶回來的妻子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雖然總是在嘴上說想要舒承回去陪她,可是每次回去之後她又說約了姐妹一起出去逛街。

舒承也不太放在心上,他一如既往的微笑說沒事,讓她好好玩。

他好似一個無欲無求的人,誰也看不出來他到底想要什麽,寒城也沒有多少權貴敢去近他的身。

舒承非常低調,公司裏的人也都一心只想升職加薪,中下層的員工反正也是除了年會基本見不到舒承,高層則是都被通知不要随便洩露舒承的樣貌,也盡量不要拍照片。

時間一晃而過,舒可生下來也一年多了,舒承盡心做好父親、丈夫、兒子的角色,卻沒想到有一個故人已經悄無聲息來了寒城。

而他看見舒承結婚生子,眼裏好似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哀光芒。

唐予風像以前在南城一樣開始慢慢熟悉寒城的諸多格局。

寒城位置偏北,唐予風有一段時間不适應這邊的氣候,深堂手底下的人在寒城留下的也挺多的,他們都聽唐予風的話,有些事情只要唐予風說一聲他們就會為唐予風做成。

可是唐予風布好了局,卻沒有實施的勇氣。

他在心裏猶豫着,因為他不知道舒承的心裏現在究竟還有沒有他了。

時間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誰也無法确保一個人的心能夠永遠不變,而且唐予風很害怕舒承當年對他的情意是不是真的全都是假的。

舒承在舒可一歲半的時候抱着他和李妡美一起去逛商場,李妡美說想要給舒可多買些玩具,舒承應下,他們在外表上看起來是很和睦的一家三口。

舒承抱着舒可在商場裏随意走動,突然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麽人熱切的注視着,下意識的轉身,卻看見一個模糊的背影。

那個背影舒承很熟悉,可是那人走得很快,一下就沒有了影子。

舒承站在原地看了很久,那個背影他想了十幾年,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産生了幻覺。

“看見熟人了嗎?”李妡美的聲音在舒承身後響起,她買了一些舒可這個年紀可能會喜歡玩的東西以及幾件小衣服。

舒承回過頭,搖頭笑笑,“沒有,是我看錯了,我們去看看女裝吧,也給你買幾件裙子。”

“好啊。”

舒承又轉頭去看了一眼剛剛的位置,笑容慢慢淡了下來,跟着李妡美離開了。

沒過幾天舒承一個人開車前往洛城,手上捧着一束白菊和玫瑰,放在了唐予風的墓前。

“前幾天好像看見你的背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想念,所以出現了錯覺。”舒承拿出一瓶葡萄酒,打開瓶蓋之後澆到唐予風墓碑旁的那顆樹上。

唐予風過世已經有五年,但是舒承卻感覺一切好像還停留在以前。

他在英國的時候心裏一直在希望唐予風能逃過一劫,可是誰都沒想過要放過他。

而舒承只是一顆最不起眼的棋子,卻變成了至關重要的點。

知道自己以為沉浸在過去是不對的,可是舒承卻還是會想念。

和唐予風在一起的日子雖然很驚險,但是唐予風在他面前展露出來的真實笑容他總是無法忘記。

自己有健全的家庭,父母妹妹也都還健在,可是唐予風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唐家徹底沒落如了一些人的意,可是他們不知道這世界上總是會有人前赴後繼的做亡命徒。

一個唐家倒了,但還會有別的家族借着東風再次起勢。

這天的天氣非常不錯,太陽的光線照着實在是有些刺眼,舒承沒有待太久就離開了公墓。

看見舒承開着車子離去,唐予風走到自己的墓前,笑了兩聲。

空氣中還彌漫着一股香醇的葡萄酒味道,唐予風聞着倒是熟悉。

“舒承,你還沒有忘記我是不是。”

唐予風叫人去查舒承的妻子,卻挖出一些讓唐予風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叫人上門去詐一詐李妡美,卻沒想到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樣,輕而易舉就把自己和舒承的事給說了個徹底。

唐予風這才知道原來舒承的婚姻只是形婚,而他也根本就沒有碰過李妡美,那個孩子也只不過就是代孕而已。

在心裏高興了許久,唐予風抱着家裏的那只黑貓一個勁的撸,他只要一想到舒承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心裏就很是得意與自豪。

不過這種得意也沒有持續多久,唐予風又陷入了另外一種煩亂之中。

他不知道舒承如果真的突然就看見他還活着,又到底會是個什麽反應。

他在自己墓碑前那麽傷心的樣子,看起來和自己當年以為舒廣安是真的死了一樣的悲切。

唐予風當年知道舒承沒有死之後也是調整了很久的心情才想着要不顧一切去找舒承的。

舒承當年在唐家卧底,唐予風恨他,可追究起源頭來還是怪他自己故意去惹的舒承,動了情不說,還丢了一顆心。

現在看見舒承因為自己的死如此傷心,唐予風原本滿是不安的一顆心好像得到了稍許安撫,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勇氣開啓他一早就布置好了的計劃。

他伺機而動,算好時機該怎麽讓羅珍和光耀集團牽線搭橋,卻沒想到李妡美知道自己和舒承之間的協議她違背了,正在想盡辦法要和舒承離婚。

這半年她一直都很惶恐,因為自己對別人說出她和舒承之間不是真正的夫妻,她怕那個人會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

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離婚,離了婚那些協議就都作廢,舒承也不會受到牽連,她自己也能盡快逃到國外去,遠離紛争。

李妡美一直就以為當初來威脅她的人是舒承的對手,卻沒想到是唐予風派的人,而唐予風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真的把舒承的婚姻給拆散。

所以舒承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李妡美為什麽要離婚,也只是因為她怕因為自己的口無遮攔害着舒承一家,但是卻在無形之間給唐予風讓了路。

唐予風變成周珩風之後,一切都有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

他順利的當上了舒承公司裏的財務總監,可是看舒承的樣子并不是很驚訝。

因為舒承以為唐予風是來報複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寫不下去le

小熊貓頹廢.jpg

這是一篇he!當然,是作者自己認為的he,反正在一起就是惹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看的也就更加通透明白啦,這倆好不容易(在唐予風的努力之下)再次相遇,把以前的那些誤會猜忌懷疑全都消除,就可以手拉手迎接明天了QAQ

好想開車車哦,這倆賊帶感的(不行,不可以!)_(xз」∠)_

☆、三十三

天漸漸亮了,周珩風和舒承居然說了一夜的話。

周珩風靠在舒承的肩膀上,雖然和許多年前一樣的動作,可是如今心情卻大不相同了。

“你是說當年莊亦深救了你,我還不知道你和他之間居然有往來。”

舒承眼底稍有些疲倦,他拿出手機給葉斌發了一個消息,說是自己身體不太舒服,今天就先不去公司了。

葉斌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時候也都沒睡,舒承發出短信之後他立馬就回了消息:我知道了,我會安排其他人來代替您今天的行程。

說了這麽久,周珩風喉嚨也有點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之前他和舒承開了一瓶酒,現在居然也喝了大半。

他回答道:“他畢竟也不是什麽好人,我當年不告訴你是覺得我在你眼裏已經是一個壞人了,不想變得再壞一點,惹你讨厭。”

周珩風臉上是兩團紅暈,他的身上帶着些酒氣,舒承輕輕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這麽多年真是造化弄人。

他從周珩風家的沙發上起身,站在窗邊打開窗戶吹了一會兒風。

周珩風家的這個位置風景極其不錯,天空泛出魚肚白的顏色,江面上也缭繞着一層水霧。

舒承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他以前沒想過唐予風能真的活下來,也沒想到他會這樣願意放下一切來找他。

周珩風踉踉跄跄的站起來,從後面抱住了舒承的腰。

他抱得很緊,等了這麽多年他終于能再抱一抱舒承,這種感覺實在是心酸又難忘。

“我沒想過你會和李妡美離婚,我一開始只是想進你的公司幫你把控住最重要的那個關卡,以前唐家因為一個財務而備受牽制,當年的事情你也經歷過,所以你也不要覺得我是回來報複的,我只是想待在你身邊。”

周珩風知道就算那些曾經再也回不去,但是他能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也算是得償所願。

而舒承則是被唐予風這句話深深觸動了。

當年唐家經歷過無數次內亂,背叛以及離間,但是唐予風都能有條不紊的處理好。

但是在面對舒承身份暴露時,他卻還是留了他一命。

而且之前周珩風也說過,他當年是想要救他的,但是卻沒來得及。

他們好像都虧欠彼此許多,但又都因為種種的事情相互消抵。

可不變的是那一顆總是在為對方擔憂的心。

舒承轉過身,看着周珩風的強忍淚水表情,低頭吻住了他。

這麽多年如同潮水般的思念似乎在此刻傾囊而出,周珩風往後退了一步,舒承就追上來。

唇齒間盡是纏綿。

他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舒承捧着唐予風的臉,眼睛有一些酸澀:“這麽多年我心裏一直有你,知道你死了我心裏很難過,可是我有父母和妹妹,他們是我的牽挂,我不能随便扔下他們,你能活着我很高興,只是我一直都不敢相信。”

周珩風笑起來,他握住舒承捧着他臉的那只手,心中滿是感動,眼角也滑下了一行淚:“我們忘記過去好不好,你不是當年唐予風身邊的那個卧底,我也不是唐家的小少爺,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舒承抱住周珩風,他這麽多年都不曾哭過,只是此時他實在是情難自抑。

他的淚掉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的,他點頭,和以前一樣對周珩風說:“好。”

熬了一夜,舒承和周珩風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舒承感覺頭有些昏漲,似乎有什麽東西在他身上輕輕的動着。

舒承睜開眼睛卻發現他身上蓋着毯子,周珩風之前養着的那只黑貓正在他腰上不輕不重的踩着。

“它在踩奶,這種時候最好不要打擾它,否則會被吓到。”

周珩風在一旁用手撐着腦袋對舒承解釋,他舉起手裏的手機對舒承示意:“今天是星期四,我無故曠工一天,舒總能不能幫我解釋一下,說我在陪睡所以耽誤了時間?”

舒承無奈的笑笑,“如果真的是這個理由我們倆怕是都不要再在公司出現了,等會兒我會去和我的助理說,你不用擔心這些。”

周珩風挑了挑眉,那只貓踩奶也踩完了,往周珩風那邊走過去,周珩風摸了摸它的腦袋。

舒承起身揉了揉額頭,問:“現在幾點了。”

“下午兩點。”

舒承轉頭看着周珩風,像是想起什麽,他問:“我記得我前段時間在家裏養病的時候看見你了,你好像有喂我藥,還是我的幻覺。”

周珩風淡淡一笑,“當然不是幻覺,你身邊現在已經沒了一個李妡美,家裏保姆又覺得你離婚之後态度反常十分怪異,除了我還會有誰這麽關心你呀。”

“你還真是把我了解得清楚。”

在這天舒承和周珩風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也都講明白,他們都感覺自己像是輕松了不少。

特別是舒承,在周珩風家中睡着的時候他居然一覺無夢,雖然醒來之後腦袋有些昏漲,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好的。

舒承無意間問起周珩風深堂的人都怎麽樣了,畢竟當年的唐予風能夠活下來,那他們應該也不會真的全部都沒了。

“跟着我的全能活,我父親那夥人就沒人能活。”他笑得肆意,舒承立馬就能明白周珩風的意思了。

以前唐予風雖然不說,但是舒承也能感覺到他心裏對唐聿的拿一些隐隐恨意。

不過周珩風還是覺得舒承有些怪異,他總感覺舒承心裏雖然已經接受他,他那時候也吻了自己了,可是吻過之後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

周珩風想起他和李妡美結婚,都沒有碰她一下,就連孩子都是代孕,這麽說來……他不會是真的不行了吧?

還是說當年他傷的太重,現如今已經沒了興致?

周珩風越想越心驚,但是他又是一個不會把情緒擺在臉上的人,所以看起來與平常并無兩樣。

不過他還是有在查舒承的身體到底怎麽樣了,甚至還想着哪天要不要帶舒承去檢查一下。

第二天周珩風和往常一樣去上班,SF集團公司周六周日雙休,所以每次到了星期五辦公室裏的人總是會躁動不安,想着雙休應該怎麽去玩或者找什麽姐妹去逛街。

不過周珩風解決完手裏的事情之後倒是有點出神。

昨天舒承和他吃完一餐飯之後就叫車子接他走了,說是家裏的舒可突然高燒,他要趕緊回去看看。

周珩風應好,可是心裏卻難免有些發酸。

舒承有孩子這件事他其實也是過了好久才接受的,想着那是舒承的孩子,那他大不了就愛屋及烏。

但是與此同時卻又多了幾分顧慮。

将來如果孩子長大了,而他和舒承在一起,看見他們兩個的這種關系,會怎麽想呢?

周珩風也知道自己想的實在是有些太過深遠,但是他不信舒承會沒想到這一層。

所以在袒露了彼此心意之後,不知道為何周珩風心裏反倒是更加不安了。

這天舒承倒是也來了公司,不過他待的時間不是很長,處理完一些事情他像是想起什麽,往財務部走過去了。

周珩風這邊還在盯着電腦裏的報表走神,有人敲門他道了一聲“進來”,剛擡頭卻不想是舒承。

他表情稍微有些奇怪,但只見舒承把門合上,突然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串東西放在周珩風的桌子上,周珩風垂眼看去,居然是兩片鑰匙。

外面應該有不少財務部的員工在偷聽,于是舒承說的話也不多,“以後不要翻牆來,我給你鑰匙。”

周珩風一聽就知道這是在說之前他偷偷去舒承家給他喂藥這件事,擡手拿過鑰匙,“知道了。”

舒承說完之後就轉身離開,他開門之後就看見外面那一堆正弓着腰偷聽,看見他出來之後趕緊散開裝作在忙事情的財務部員工們。

舒承唇角挂着淡笑,倒沒多說什麽,徑直離開了。

周珩風把鑰匙收起來,想着舒承居然這麽直接的就給了他鑰匙,那他如果不做點什麽的話那可真是有些不地道。

不過這邊舒承離開公司之後卻是直接去了兒童醫院。

舒可昨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高燒,舒母找急忙慌的把孩子送去醫院,打了一夜的針現在燒也退了。

舒承讓母親先去歇着,他來看顧舒可。

舒母知道舒承做事也一向仔細,點點頭去休息了。

看着舒可這孱弱的小臉蛋,舒承拿毛巾給他稍微擦了擦臉蛋,然後就坐在病床一旁,有些走神。

顯然他現在也是想到了今後如果要和周珩風在一起的話,那舒可怎麽辦。

家中二老對這個孩子很喜歡,更是當成了掌上明珠般,當年舒承願意結婚生孩子他們就好像是收到了一份很大的驚喜一樣,再三詢問這是不是真的,而舒承點頭說是真的。

當時舒懿文知道自己哥哥心裏其實住着別人,可是舒承卻道只要家中二老開心便好。

現在他和李妡美離婚,如果還沒過多長時間就領回來一個男人,也不知道他們心裏會怎麽想。

不過舒承很明顯低估了他父母的精明程度,當年舒承回來之後就連舒懿文都能發現他的不對勁,做父母的又怎麽可能會不懂。

只是這麽多年他們互相遷就,誰都不願主動提起那段過往罷了。

舒可稍微高燒退了之後舒承把他接回了家,說是要親自帶一段時間,可是他回家之後卻聽到保姆說一位周先生在家等很久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一點小可能吃的東西,溫着就好。”

“好的先生。”

舒承抱着舒承又往裏面走了幾步,就看見周珩風穿着一身簡單的休閑西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往裏走了兩步,舒承就聽見周珩風道:“雖然說你給了我鑰匙,不過我還是不敢就那麽堂而皇之的進來,我給小可帶了份禮物,你看看?”

作者有話要說: 甜文作者上線!!!

☆、三十四

舒可今年不過兩歲,在舒承的懷裏睡得熟,舒承把他抱着倒沒覺得有多重。

聽完周珩風的話舒承點了點頭,周珩風轉身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禮盒,打開禮盒之後拿出一塊純金鍛造的長命鎖。

“這禮物我其實準備了許久,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送出去,我下班之後反正也沒什麽事,所以。”

舒承笑得溫柔,他點點頭算是收下這個禮物了,他低頭看着舒可,卻發現舒可不知何時已經醒了,一雙烏溜烏溜的眼睛盯着周珩風手裏的那個長命鎖。

周珩風把長命鎖給舒可戴上,舒可像是很高興的樣子,嘴巴都咧出了一個笑容。

“看樣子小可很喜歡。”

舒可被舒承放在地上,舒承蹲下身子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摸了摸額頭,等确定他确實沒事之後,問:“小可餓不餓啊?”

舒可卻沒去看舒承,反倒是一直盯着周珩風看。

周珩風被盯得莫名其妙,跟着舒承一起蹲下身子,向他做自我介紹:“小可你好啊,我是周叔叔。”

“叔……叔叔。”

舒可吃吃的笑起來,舒承看了周珩風一眼,又道:“不僅喜歡你的禮物,還很喜歡你。”

周珩風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得意,誰知道他還驕傲了沒兩秒,舒可就伸出手,像是想摸周珩風的臉一樣。

“好,好看。”

舒承別過臉去沒忍住笑,周珩風卻是看得有點莫名其妙,問舒承:“他這是想做什麽?”

“看見漂亮的玩具他都會這樣。”舒承十分“好心”的為周珩風解釋,卻換來周珩風的一臉黑線。

于是周珩風跟着舒承看他怎麽帶小孩,怎麽喂舒可吃飯,幫他洗漱,哄他入睡,可算是颠覆了周珩風的三觀。

他還不知道小孩伺候起來居然這麽麻煩,也不敢相信舒承居然把這一切都做得得心應手,家裏明明有保姆可是他卻都是親力親為,可以看出他究竟有多喜歡舒可這個孩子。

還真是把一旁的周珩風看得心裏都難免有些妒忌了起來,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那是人家的兒子,他再發酸也不至于吃醋吃在一個小屁孩身上。

晚上,舒承讓家裏的下人都早點去休息,他則是把周珩風給叫進了書房。

要說之前周珩風也是來過一次的,他今天過來說找舒承有點事情,家裏的保姆瞧他眼熟,也就讓他進來等着了。

但卻不知道周珩風手裏其實是有鑰匙的。

“家裏的幾個保姆都是我媽派過來的,過幾天我會安排幾個新的保姆過來。”舒承知道周珩風不直接用鑰匙的顧忌是什麽,可是他說完話之後周珩風卻搖了搖頭。

他坐在書房裏的軟沙發上,姿勢閑适,轉頭看着窗外的風景,嘴角挂着些恬靜的笑意:“用不着這麽麻煩,我知道你把鑰匙給我只是想讓我安心,但是你當我真的看不出來你心裏對我們兩個關系的糾結麽。”

周珩風說話一針見血,舒承坐在他對面,他穿着一件襯衫,此時解開了兩個扣子,感覺稍微舒服了一點。

夜色漸濃,舒承知道周珩風話中之意。

“年歲漸長,身邊的牽扯也就越來越多,我剛和李妡美離婚,父母現在正在為小可沒有母親這件事所急躁,所以主動幫我帶孩子,但是我也知道他們的身體情況,也不願意他們多操勞。”

周珩風看着舒承,他安靜的坐在那裏,眼睫垂下,似乎現在有很多事情正糾纏着他,而他現在不知道應該怎樣下定決斷。

停頓了一會兒,舒承擡眼道:“我要很明白的和你說,在你出現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将來應該怎麽辦,我以為我會守着父母和孩子就這樣一直過下去。可是你出現了,我們也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我就不能委屈你,我的将來必須要有你,我也不想讓父母蒙在鼓裏,他們需要知道你的存在。”

周珩風的眉頭輕皺,他沒想到舒承居然會考慮的這麽遠,他剛想說什麽,可是舒承卻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一樣,“我們現在都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所以想的當然會很多,你不讨厭舒可,我很高興。”

沒有料到舒承居然會說這麽多,周珩風抑制不住的笑出來,他倒是笑得挺甜。

“那我是不是可以什麽都不用想,聽你的就好了?”

舒承點頭,給了他一個令人安心的眼神。

周珩風的笑容愈發擴大,他沒再好好的端坐,反倒是把身體倒在一側,心裏還在回味舒承說的那些話。

他說他的将來是必須要有他。

舒承看着周珩風的這些小表情,他以前其實也從來沒想過居然會有這樣的一天。

周珩風笑了一會才想起什麽,看着舒承,那眼神裏的意味似乎有些探究。

舒承手裏握着一串檀木珠手串,他問:“你想說什麽?”

周珩風重新坐好,然後走到舒承面前道:“我還真有點問題想問你,不過呢怕你覺得不好意思。”

“你好意思問我怎麽會不好意思回答?”

周珩風想了想,他在這房子裏走了一圈,才轉身突然問:“公司每年都體檢嗎?”

“每年春天會體檢。”

“那你呢?”

舒承知道周珩風現在應該是在拐着彎想問些什麽,不過他還是很誠實的道:“我會進行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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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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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