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9)

人體檢。”

周珩風點點頭,原來是私人體檢,怪不得他叫人去查怎麽也查不到舒承的身體狀況。

“那你身體現在怎麽樣?”周珩風知道自己差不到,幹脆就直接問出來,想必舒承應該也不會瞞他什麽。

可是周珩風問完這個問題之後舒承卻沉默了一陣。

他其實是不想回答周珩風他的身體究竟怎麽樣了的,這麽多年他也不算那種特別虛弱的人,只是有時候還是需要吃藥。

看舒承不回答,周珩風眉頭越皺越深,他臉上的笑也沒了,站在舒承面前,很是認真的等待一個答案。

良久舒承才像是在心裏醞釀好詞彙了一樣,擡眼對周珩風道:“我現在身體還行,就是以前的骨頭斷了兩根,梅雨季節有時候會有些難受而已,其他的都還好。”

周珩風卻是不信,他揪着舒承的襯衫讓他起來,開始親手解舒承的扣子。

舒承握住周珩風的手腕,但是沒有用多大的勁,“你這是想做什麽。”

“舒總明知故問啊,前天你不是還說心裏有我,我現在看看到底還有沒有啊?”

周珩風笑起來的時候沒誰能招架得住,更何況他又是如此刻意讓自己的笑容變得又勾人又漂亮,舒承的手慢慢滑下來,倒是任他為所欲為了。

不過周珩風看見他心口那個保存完好的紋身以及順帶着身上的那七處傷口,笑意倒是慢慢淡了下來。

他擡手輕柔的撫摸過那些傷疤,似是不忍,心裏又都是難過。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親手開槍時的憤懑,以及現在的後悔,讓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不過他這裏還在感慨懷念,舒承的眼神卻變得越來越深。

周珩風的撫摸好像一陣羽毛,讓舒承覺得有些癢。

這癢似乎透過皮膚表層直接到達了他心裏,他握住周珩風的手,稍微旋轉一下就把周珩風給抵在了背後的書架上。

那書架一時間還承受不了這樣的沖擊,還晃了兩下。

周珩風的雙手被舒承握着舉過頭頂,而舒承就這樣襯衫大敞着,他身上雖然槍傷很多,但是這些年也勤于鍛煉,所以現在的身材比起以前來也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珩風喉結稍微動了一下,就聽見舒承用稍微有些戲谑的語氣問:“你一直這麽關心我的身體,甚至還派人去查,最後查不到來就來親自問我,是為了什麽?”

“沒什麽啊,我從一開始就很關心你的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

聽完周珩風的回答之後舒承卻搖了搖頭,他覺得不是這樣的。

這個姿勢實在是有些難受,可是周珩風卻沒有任何掙紮,他的頭輕輕仰起,露出線條美好的脖頸,胸口也微微起伏,他心裏其實還挺期待舒承接下來想做的事情。

這麽多年過去,但是身體卻是如此的熟悉彼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見周珩風就是嘴硬不開口,舒承單手握住周珩風的兩只手腕,擡手去幫他解開了他襯衫的兩個扣子,低頭在他鎖骨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這一口實在是痛,周珩風皺了眉頭,但是腿卻擡起來稍稍挽住了舒承的腿。

“你不說實話我就會做很多壞事的,風,想好了。”

舒承說話的氣息飄在周珩風耳後,他顫栗了一瞬,曾經那種感覺又回來了,周珩風不覺得恐懼,甚至更加興奮。

他垂着眼睛看着眼神已經變得有些深沉的舒承,舔了舔唇,笑着道:“反正,別放過我就是了。”

周珩風的唇變得紅潤誘人,可是舒承卻只是看着他笑,像是要看清楚他心裏在想什麽一樣。

終于還是周珩風敗下陣,他起身舔了一下舒承的下巴,“我知道小可是你和李妡美代孕所以才生下來的孩子,前幾天你又只是抱了我親了我,卻沒有想和我做的意思,嗯……”

“所以你想查一下我到底還行不行?”舒承的話倒是直接,周珩風也沒否認,猶疑着點了點頭。

哪知周珩風承認之後舒承倒是把他的手給放下來了,還幫他把扣子都全部又扣上了。

他也開始為自己一顆顆系上扣子。

周珩風不知道他這是想做什麽,滿臉疑問卻聽到舒承道:“我看看有沒有人,跟着我。”

☆、三十五

不知道為什麽周珩風莫名其妙覺得他現在和舒承之間的舉動還真是有點“偷情”的意味。

舒承握着周珩風的手,在二樓走廊見別墅裏的大燈都關了,只剩下幾盞小夜燈照亮前路,他路過的時候還打開舒可的門看了看,見他睡得熟悄悄又把門給合上,轉頭看了一眼周珩風。

周珩風的臉頰現在稍微有些滾燙,之前被舒承那麽戲弄一下他身體倒是熟悉的情動了,只是這舒承實在讨厭,知道他的迫切卻要弄這麽一出。

把周珩風帶到自己的房間,舒承道:“李妡美沒進來過,我和她都是分屋睡。”

周珩風剛想說自己不是那麽小氣的人,唇卻被舒承含住了。

兩人多年未見,彼此之間心結又相互打開,現在這麽一碰上自然是幹柴烈火。

可是周珩風還是有些受不住,他被舒承一次又一次抛上浪潮,那壞人還把手指放到他嘴裏,目的是讓他不要叫得太大聲。

周珩風決定以後還是要把舒承拐到自己家去,這樣才能做得痛快。

等一切平息下來,周珩風喘着氣,他嘴角還都是涎水,他張開嘴吐出紅豔的舌,卻被舒承噙住,又是一番纏綿的熱吻。

窗外月色正好,而屋裏的火熱似乎還未停歇。

次日周珩風醒來,他稍微賴了一會兒床才起身,被子滑下,他脖子和鎖骨都是淺淺的痕跡。

他打了個哈欠,喊了一聲:“阿承。”

舒承不在他身邊他還是有點缺少安全感的。

周珩風喊了還沒幾秒鐘,舒承就推門進來了,周珩風湊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門是虛掩的。

“我在。”舒承走過來擡手俯身摸着周珩風的臉先給他來了個早安吻,然後起身道:“家裏的傭人我都支開了,舒可還睡着,你起的倒是比他還早。”

舒承喉結上也是兩顆紅果子,昨天周珩風還問他自己能不能留印子,而舒承只回了一個“随便”,所以周珩風才這麽肆無忌憚。

周珩風擡頭一笑,問:“今天有什麽活動嗎?”

舒承坐在床上,握着周珩風的手輕輕揉了揉,低聲道:“我是個很無趣的人,所以沒有。”

周珩風倒沒有真的想要什麽活動,他昨天晚上的腰被舒承折得不成樣子,今天陪舒承一起照顧舒可,倒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娛樂項目。

舒可好像特別喜歡周珩風,總是說周珩風好看,摸他的臉也笑得特別開心。

不過周珩風知道舒可把自己當成一個好看的玩具,心裏反正也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孩子還小随便他玩呗。

舒承和周珩風度過了一個比較舒心快活的雙休,周珩風星期一去上班的時候唇角總是挂着笑,財務部的人見着都知道他今天心情應該是不錯的樣子。

所以進財務總監辦公室的人也稍微大膽了一點,周珩風也都有很細心的指出一些錯誤,說話也像是帶着春風般。

有一個女員工和周珩風探讨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時卻一不小心看見了周珩風被衣服稍微遮掩到的那個淡紅色痕跡,她忍住心裏激動的情緒一臉嚴肅認真的探讨完之後出去和辦公室裏的同事們說:總監可能談戀愛了。

而周珩風還不知道辦公室裏那些八卦的女同事們要怎麽讨論他,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稍微掀開百葉窗往外面看了一眼。

今天太陽有些烈,周珩風覺得這陽光有些刺眼,他轉身的那一瞬辦公室裏的座機響了,他不急不緩的走過去拿起電話,聽見那邊的消息之後臉色卻慢慢沉了下來。

“好,我知道了,立馬過去。”

周珩風放下座機電話,穿好西裝外套打開門對外面的助理道:“我要去一趟舒總辦公室,誰來找我就讓他先等一下。”

“好的。”

那助理看見周珩風這急轉直下的臉色,去和財務部其他同事說總監去舒總辦公室了,臉色還特別不好的樣子。

“這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嗎?”

“有可能,沒見過總監這種臉色呢。”那助理臉上也有些擔憂的模樣。

周珩風去舒承辦公室這一路上就在想着舒承剛剛和他說的話。

“羅珍實名舉報SF集團偷稅漏稅,你過來我們談談這件事。”舒承的語氣還算平靜,只是周珩風卻知道這件事的危急性。

羅珍以前是SF集團的財務總監,倒不說SF集團真的有沒有偷稅漏稅,光是她這種做法就會有很多人來質疑,到時候集團怕是又要打一場輿論戰。

到達舒承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還只有舒承一個人,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條紋西裝,看起來高大挺拔。

見周珩風進來了他站起來走到門邊把門給反鎖,然後轉身和周珩風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之前葉斌沒有和我說你到底是怎麽處理羅珍的,我反正也不是特別感興趣,她今天反咬一口,所以來問問你。”

周珩風在沙發上坐下,他拿出手機看了看,眉頭輕皺,“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當時是我太心軟放了羅珍一馬。”

當時周珩風為了能夠迅速在集團裏站住腳跟,所以用了有些極端的方式,羅珍那時候收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會發瘋打砸,而周珩風處理事情也一直都很冷血無情,手段殘暴。

把羅珍逼走就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而羅珍也沒做什麽事情,所以周珩風下手并沒有太狠。

但至于羅珍現在突然過來反咬一口,她自己肯定是沒有這個本事的,所以要查查她這段時間有和誰接觸過,看看有沒有背後的指使者。

周珩風的想法顯然和舒承是一樣的,他和舒承說完之後舒承說他已經派人去查了。

“光耀集團只是一顆我來你公司的棋子而已,你還記不記得當年在唐家的時候,這種反水的人背後一定是會有人支持的。”

舒承笑的溫和,他看着周珩風道:“公司這邊我給你撐着,至于羅珍這件事我就交給你解決了,畢竟你當年能直接從光耀手上要回來壞賬,我就知道大概不會那麽簡單。”

周珩風為了能夠接近舒承可算是大費周章,他在光耀集團裏面安插了人,故意接近羅珍抛出誘餌,為的就是讓羅珍犯錯,而當年周珩風出國的時候就已經和羅珍相識。

在羅珍說要辭職的時候他提出說想找一份工作,羅珍就這樣把周珩風給推薦了過來。

可卻沒想到這人是一匹狼。

“解決這些事本來就是財務部應該要做的事情,不過你最近要讓手底下的媒體準備好,到時候別家為了打壓你肯定會發布一些不切實際的報道,股市也會有一定的波動,你要做好萬全準備。”

舒承點頭,他擡手摸了摸周珩風的臉,此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收回手去開門,而周珩風也知道有人會過來,端正了坐姿。

看見那幾個董事,舒承轉頭對周珩風道:“周總監,這裏沒有你什麽事了,你先回去吧。”

周珩風露出一個極其标準的微笑,他點頭:“好的舒總。”

那幾個董事原本就是故意過來堵周珩風的,可是被舒承這麽一說,周珩風走得飛快,他們看着舒承淡淡的笑容,心裏卻都有些發怵。

就在周珩風去處理羅珍這件事的時候,舒家二老通過保姆的電話知道了周珩風這個男人的存在。

“那位周先生應該是先生公司裏新來的一個員工,看着倒是挺眼生,也就來拜訪了兩次,可是第二次先生就讓那位周先生留宿了,第二天早上先生還叫我們去曼園外面做一些別的事情,像是想把我們支開的樣子。”

那保姆說了這麽一長溜,卻也不敢把自己心中的猜測就這樣直接說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不敢把自己那天晚上聽見的男人叫聲告訴舒母。

舒母聽完這保姆說的之後表情倒是很平靜,“知道了,小可還在家裏吧?”

“在的,小少爺現在在午睡。”

舒母想了想,說了一聲“知道了”,然後就讓保姆等她的消息,她則是去給舒承打了個電話。

舒承這時候還在和董事們一起喝茶,看見舒母來電,他擡手讓這些董事先別說話,他則是去窗邊接電話了。

“喂,媽。”舒承對舒母說話的時候總是輕聲細氣,極其尊敬。

舒母沒有直接表明保姆今天和她說的事情,只是說舒承現在工作忙,她先把小可接過去帶着,家裏的幾個保姆也先帶回去。

舒承聽完之後挑了挑眉,大概知道家裏的保姆已經把周珩風的存在告訴舒母了,他也沒有反對,只是說了聲“好”。

舒承确實從頭到尾就是故意的,他不需要自己說出口,讓別人告訴舒母他們或許對這件事也有一個接受的時間。

把手機收好,舒承重新坐在沙發上,看着這幾個董事,表情雖然溫和但是說出的話卻是不容置疑:“周總監有能力也有本事坐在這個位置上,我相信他能把羅珍這件事給處理好,你們也不用過來給我打什麽小報告,有時間在我這裏坐着,不如去安排幾個人接觸一下和這件事相關的領導們。”

那幾個董事有些讪讪的低下頭,他們過來自讨沒趣,再留着也只會丢臉,舒承的态度如此堅決,他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舒承在送走他們之後葉斌對他們笑着道別,進來之後對舒承道:“舒總,周總監做事很快。”

“這也就是一件小事,你安排下去,看看誰在這件事裏對周珩風的反對聲音最高,整理名單都給我。”

☆、三十六

這個星期周珩風有些忙。

其實之前在羅珍走了之後他就叫財務部已經做過自查,財務報表也都改了一些項目,交的稅也是只多不少。

這次羅珍實名舉報,公司自然是要放一點血的,于是他除了要處理公司裏面的事情,只能叫財務部裏的人全部再次自查,做出一份表格出來好和稅務局過來檢查的領導對數據。

舒承也有叫公司裏的人全力幫助財務部,他沒事也會去財務部看看,見周珩風如此忙碌,叫葉斌幫他們訂餐,在這件事解決之後他還請財務部所有員工吃了一頓大餐。

羅珍現在已經被控制住,很令人驚訝的事情是她後面居然沒有人指使,她就這的這麽“一腔孤勇”的去舉報,還害得舒承和周珩風動了財力人力去認真尋找她身後的人。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公司上下的人也都看見了舒承對周珩風的信任,那些幸災樂禍的也都被舒承給知道了名字,查清楚他們是公司某個高層的親戚或者心腹之後全部都借着由頭讓他們離職,再招了一些有幹勁和背景幹淨的年輕人進來工作。

舒承現在做事也很幹淨利落,周珩風在旁邊看着,想着他終究不是十幾年前的那個少年了。

又是一個雙休,舒承想讓周珩風去他家住着,可是周珩風卻拒絕了:“我家裏還有貓要喂,就先不過去了,你也好好歇着吧。”

周珩風知道舒承這半個月也忙得很,也懶得去打擾他和舒可的父子同樂,他這話含義有些深,一般人怕是聽不出這裏面的意思。

而是舒承卻聽懂了。

不過他就裝作沒有理解周珩風的具體意思,也沒有太強迫他,說了一聲好就讓司機送他離開公司了。

留下周珩風對着舒承的車子屁股翻了一個白眼。

這人也不知道送他回家的嗎?

周珩風最後還是打了一個出租車回家,洗了一個澡之後一身清爽的躺在沙發上,那只黑貓過來纏着他要他手上的罐頭,周珩風逗了黑貓一會兒,才打開罐頭給它放在碗裏面,看着它優雅的吃着這一頓晚餐。

按道理來說忙了一天周珩風應該餓得不行才對,可是他卻沒有一點胃口。

躺久了甚至還有一點困倦。

周珩風知道自己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

按照自己現在的財力,就算是揮霍無度的過完下半生也還有的剩,可是他就偏偏想去舒承的公司上班,體會這一把“上班族”的滋味。

可能是年紀大了,也做不了那麽高強度的事情了。

半夢半醒之間,吃飽的黑貓好像竄上了周珩風的腿,也窩在那裏休息着。

周珩風能感覺到但是卻沒有把貓給趕下去,他差一點點就要去會周公了,可此時門鈴卻響了。

門鈴這一響可算是徹底把周珩風給驚醒了,他坐起來的時候還吓到了那只貓,他擡手摸了兩把算是安慰,然後就穿上鞋子去了玄關。

他心裏期待着是舒承,因為只有舒承知道他現在到底住在哪裏,透過貓眼一看,果真是他。

這會兒周珩風的困意全部都消散不見,甚至還多了幾分雀躍,他推門,就看見舒承手裏是大包小包的食材。

周珩風退了兩步,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可是他還是故意問:“你不是要回家嗎,怎麽過來了啊。”

舒承進來把袋子放在地上,換了一雙拖鞋,站定對周珩風道:“前段時間看你太忙有些事情沒有對你說,舒可被接回我父母家了,那幾個保姆也都被叫回去了,我媽現在應該是已經知道你的存在了,我準備明天過去和她說清楚一切,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

周珩風的嘴微微張開,顯然是有些驚訝,不過他沉下心思想想,瞬間就明白那時候舒承為什麽要拉着他的手去卧室,還那麽不避諱。

“你是故意的,你家保姆是老太太派過來的,所以你讓她們去通報報信,給你父母一個緩沖的時間?”

舒承點頭,他擡手摸了摸周珩風的耳垂,他看着周珩風的時候嘴角總是會有一絲溫柔卻令人難以捉摸的笑意,那雙眼睛裏卻都是柔情,看得人不由自主的深陷進去。

“到時候你打算怎麽介紹自己?是按照周珩風的身份來,還是唐予風的身份?”

周珩風輕輕嘆出一口氣,笑容倒是變得有些莫名苦澀了起來:“唐予風死了,而且我不相信你父親那種身份會不知道唐予風,所以當然是要用周珩風的身份。”

舒承往裏走了兩步,提着那兩個大大的袋子去了廚房,看了一眼餐桌,大概就能猜到周珩風現在應該是還沒有吃飯。

他把東西一件一件拿出來歸置好,周珩風就在旁邊看着,聽舒承說:“他們應該都見過你的照片,所以你到底叫什麽名字他們應該不會特別在意。”

說到這裏周珩風倒是還真的有一點擔心:“阿承,你不怕嗎?”

“怕什麽?”

“怕你父母不同意,怕他們覺得我的存在對小可來說……”

周珩風沒有把話說完,可是舒承卻知道他接下來想說什麽。

“我也想為自己做一些事。”舒承選了一些蔬菜出來洗,他沒有去看周珩風,低頭認真洗着手裏的菜,“人活久了會慢慢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究竟是什麽。前十幾年我是為了父母而活,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盡一些自己的孝道,希望自己的妹妹能過得幸福快樂。可是你出現之後我知道我不用再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因為你會來陪着我,我也不會感到孤單,是不是?”

周珩風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答道:“是,有你我也不會孤單。”

很多年前唐予風靠着在舒承身上取暖,很多年後好像卻反過來了,舒承看見唐予風才知道自己心裏真正想要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吃完飯之後周珩風和舒承一起在陽臺上搬了兩把軟椅來坐着,今天天上沒有很多星星,月亮倒是挂着。

舒承看着那一輪彎月,笑着對周珩風道:“離開唐家莊園之後我把身體調養好之後出了國,在國外我總是做惡夢,夢見你死在我面前,夢見那些同事為了要你的命不擇手段,我很害怕,去看心理醫生的時候心理醫生對我進行了催眠,說我有輕度的人格分裂。”

“現在呢?還有嗎?”周珩風坐起來,手緊緊握着椅子的把手,神情看起來十分緊張。

舒承轉頭對他一笑,解釋:“沒事了,我兩個人格現在已經融合,算是治好了,你不要太擔心。”

怪不得周珩風總是覺得舒承的性格有些怪異,雖然總是笑起來溫柔,可是那笑容只在表皮而不在心裏,床事的時候也一會兒粗暴一會兒溫柔。

“是因為我嗎?”周珩風想起自己多年前叫舒承去做的一些事情,那時候舒承還是卧底的身份,卻不得不按照唐予風或者是唐聿的事情去做一些特別殘忍的事情。

想必他的性格也是從那時候開始變得有些扭曲的,畢竟舒承以前是一個性格十分好的大少爺,在那種環境中生存,唐予風那時候要他每天跟着,他也沒有辦法發洩。

哪知舒承卻搖了搖頭說:“和你沒有關系,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周珩風嘆息一聲,重新躺下擡頭去看月亮的光芒,黑貓突然跳到他腹部,周珩風去摸了摸這黑貓的下巴。

“你現在能好就最好了,反正哪個你我都喜歡。”周珩風說完這話轉頭去看舒承,之間舒承正笑着看着他。

這笑容真心實意,舒承确實很開心。

歷盡人間滄桑,多年過去他們兩個還能這麽安靜的坐在這裏賞月談心,多麽難得。

所以就更加應該珍惜,當年的一些事情就讓它随風遠去吧。

舒承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周珩風還窩在他的臂彎裏睡得熟。

他們倆個昨夜做了兩次,周珩風張開腿在舒承身上搖得歡快,他的表情實在是令人心癢,舒承覺得他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那張臉還是長得那樣妖孽,就連舒可看見他都忍不住的說他好看。

記得很多年前有人故意嘲諷唐予風,說他明明是唐家的小少爺,卻甘心做下面那一個,實在是令人笑掉大牙。

可誰知唐予風語出驚人,說當上面那個有什麽意思,做下面那個才叫享受,不懂就不要亂說。

那小少爺甚至還問那人要不要派幾個技術好的讓那個故意嘲諷的人感受一下,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人給吓跑了。

舒承還在出神想着以前的事情,唇上卻突然傳來一個溫軟的觸感,他低頭一看,周珩風現在已經醒了,睡眼還朦胧着,卻先給他來了一個早安吻。

“想什麽呢,那麽出神,早上醒來都不看我,反而看着窗外。”周珩風聲音有一點性感,還帶着一絲清晨的沙啞。

舒承笑着答他:“在想你現在這個年齡,還能受得住幾年。”

周珩風擡手捏了捏舒承的臉,和以前一樣的動作,力道依然沒有很重,“你能硬到什麽年齡我就能受到什麽年齡,做零可比做一要爽多了,你就算是想體會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的。”

舒承握住周珩風的手輕吻,笑得不懷好意,“好,這可是你說的。”

于是這個早晨又變得異常火熱了起來。

舒承知道今天要去見父母,所以沒有留下太多痕跡,而周珩風也頂多就是掐掐舒承的肩膀和手臂,他身後的那個紋身還會随着他的運動,像一只真正的老虎一樣咆哮。

昨夜周珩風還叫舒承背過身去,用舌尖一點點滑過他背上的那個紋身。

不得不說周珩風實在是會勾引人,舒承總是會對他難以把持。

洗漱好之後周珩風換了一身看起來很低調的衣服,他還真是有一種醜媳婦終于要見公婆的錯覺感。

☆、三十七

舒承的父親是退休幹部,在寒城有一個小區是專門為他們建立的退休住房,他們住在一棟別墅裏,平日裏的生活起居都有人照料。

周珩風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看見那紅磚白牆,心髒撲通撲通的跳。

舒母和舒父今天也放所有下人一天假,舒承在此之前就已經和舒父和舒母說過,他今天是回去攤牌的,他喜歡的那個人也會帶回去給他們看看。

看周珩風的表情好像一直都有些局促不安,舒承出聲安撫:“我父母很開明,你以前既然在南城待過應該也知道我小妹和星闌的事情。”

周珩風慢慢擡眼看着舒承,心想也是。

當年白星闌是怎麽和舒懿文一步一步走到一起的他在暗處可算是看了個徹底,不過想到這裏,周珩風好像也不那麽緊張了,他還想到一件好玩的事情。

“你說你妹妹和白小姐看見我,會不會吓一跳?”

周珩風現在的樣子和許多年前變化倒是不大,而且白星闌也是知道周珩風的身份的。

舒承聽見他這話也沒忍住抿唇笑了笑,“那你就吓唬吓唬他們,說你是真的周珩風,不認識什麽唐予風,我也配合一下你,說只是因為看你長得像,所以才把你帶回家來的?”

“要說壞還是你壞啊。”周珩風都還沒想着要戲弄那兩個妹妹,這舒承倒是先替他想好了。

舒承的隐藏屬性就這樣暴露的明顯,沒過多久他們就下車,舒承摁指紋,院子裏的門打開,周珩風就跟在舒承身後,那司機手上還帶着一堆禮物。

周珩風從小缺失父愛母愛,他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長輩相處,可是看見舒母的那一刻他卻覺得心裏很溫暖。

大概舒承的溫柔就是繼承她身上的那一股恬靜美好的氣質,而舒父雖然看起來有些不怒自威,不過也有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和藹一些。

“爸媽,這是周珩風。”舒承很簡單的介紹,然後就轉頭看着周珩風。

周珩風愣了一秒,然後才微微彎身鞠躬,對舒父舒母道:“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周珩風。”

“是個漂亮孩子。”舒母笑得慈祥,他招呼着周珩風坐下。

家裏的傭人都被叫走了,于是她就親手給周珩風倒了一杯茶。

周珩風受寵若驚的接過,他發現自己以前不管再怎麽會說,在見到舒承父母之後卻像是被施了什麽咒語一樣,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他還是在盡量冷靜下來,想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失态。

舒承知道周珩風現在顯然還處于一種沒反應過來的狀态之中,于是舒承主動道:“他是我公司裏的財務總監,注冊會計師,前段時間公司出現了一些問題,也是他幫我度過難關。我很喜歡他,想和他一起過。”

舒承說的話很簡單,而且也已經是做好決定的态度,今天也就是帶他過來給舒父舒母過過眼而已,舒父挑眉的動作和舒承做起來倒是十分的相似,舒母聽完舒承這話,大概也明白舒承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不過她心裏顯然也還是有擔憂的,她看了一眼有些惴惴不安的周珩風,又看了眼一臉淡定的舒承,倒是了然一笑,嘆息一聲然後搖了搖頭。

“子女的幸福我們這些做家長的又怎麽管得了這麽多呢,小安,你是個大孩子,這件事我知道你自己心裏已經是做好決斷了再來和我們說的,我和你爸也知道你是尊重我們,沒有選擇隐瞞。”

聽着舒母這柔和的語氣,周珩風心裏的緊張倒是慢慢舒緩下來了,他喝了一口之前舒母端給他的茶水,然後把茶杯放下,很是認真的聽着舒母繼續說話。

“不過小可以後要怎麽教育,你們要想好了,以前我看你和妡美結婚,本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是你臉上都是雲淡風輕,大概也知道你是為了讓我和你爸寬心所以才這麽做的,我們都懂的,所以你今後的人生,想做什麽就去做吧。”

這話是舒母對舒承的疼愛,以及他眼光的信任。

活到這把年齡其實已經不像管太多的事情了,只要兒女幸福,他們又能多求什麽呢。

周珩風聽完舒母的話,心裏滿是震驚的同時又都是羨慕。

羨慕舒承有一個這麽好的家庭,有這麽開明的父母。

他主動為舒母倒了一杯茶,眼圈已經有些紅,他的笑容滿是感激,“阿姨,謝謝您,我很愛他,以後我也會和他一樣孝順你們。”

“好孩子,趕緊起來。”舒母把周珩風扶起來,轉頭對舒父說:“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周珩風順着去看舒父,舒父笑了兩聲:“你同意你開心就行了,我的意見不重要。”

舒母低頭一笑,像是很滿意的模樣,拉着周珩風的手是看了又看,嘴裏還不停的念叨:“這孩子保養的真好,人也漂亮,我們家孩子的眼光都很不錯,星闌也漂亮。”

周珩風知道舒母嘴裏說的星闌是誰,但也只是笑笑,沒有答話。

于是這天舒承親自下廚,在家裏吃完一餐午飯之後舒承又去看了一眼舒可,這才離開。

這時候家裏的傭人們也正好回來,看見舒承和一個長相漂亮的男人一起離開,夫人和老爺表情又如常,他們心裏都猜出來一些事,但也都沒說也沒有讨論。

舒家的下人最重要的就是嘴巴要嚴。

和舒承一起離開之後周珩風還有點不真實感,他顯然是沒有想到舒承的父母居然這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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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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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