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秦棠平日裏相機不離手, 這次回來卻兩手空空, 阿绮忍不住問:“秦棠姐, 你的相機呢?”
提起相機,秦棠的心又不可避免地刺疼起來,蔣川看向她,秦棠說:“丢了。”
阿绮驚呼:“怎麽會丢了呢?”
那相機看起來可貴了。
秦棠不想多說,餘光瞥見蔣川正在點煙, 于是說:“碰見流氓了。”
蔣川正抽着煙,嗆了一口煙,淡淡地看她一眼。
“啊……”阿绮驚訝,“那蔣哥沒有幫你麽?”
小城瞪她,沒看見哥都被打成這樣了麽?肯定幫了, 就是沒幫上,這種損男人面子的事就別提了好嗎?!
阿绮反應過來, 連忙閉嘴。
呂安從房間裏出來, 看向他們,蔣川問:“曹晟呢?”
呂安說:“去醫院了。”
秦棠拿着新手機回房間, 給父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晚上吃飯前,曹晟回來了。
秦棠沒看見漫漫,問:“漫漫還在住院嗎?”
曹晟點頭:“嗯,在這裏治不好的話, 過幾天要帶她去北京。”
秦棠想了想,說:“如果需要幫忙跟我說一聲,我父母認識心髒病方面的專家。”
Advertisement
曹晟笑了下:“好, 先謝謝了。”
吃過飯,秦棠和阿绮他們一起在客廳看電視,轉臺時當地新聞主持人正在報道——“坤侖集團”給貧困山區捐贈五百萬的新聞。
秦棠對坤侖集團印象深刻,幾年來捐贈了不少財物給災區及貧困山區,每次都是由公司經理出面,至于集團總裁從未露過面,但在慈善圈裏,卻是有名的慈善家。
聽說,年紀不大,四十歲左右。
阿绮想看電視劇,剛要轉臺,蔣川按住她的手,黑眸盯着電視機。
阿绮手被他覆着,臉紅了紅。
秦棠看了一眼,目光淡淡地移開。
新聞很快就播完了,蔣川吸了下臉頰,走出去,站在院子的老樹下抽煙。
曹晟走到他面前,說:“給我也來一根。”
蔣川把煙盒抛給他,面無表情地彈了彈煙灰,曹晟手指虛攏,點燃煙,冷冷笑了聲:“五百萬,能有幾個零頭真正落到貧困山區,掙着不幹淨的錢,卻拿最好的名聲,這掩人耳目的方法真是高明。”
蔣川嘴唇稍微彎了一下,說:“坤侖集團能有幾個錢是幹淨的,這幾年捐贈出去的錢快上億了吧,這五百萬最後還不是落入姜坤等人的口袋裏。”
姜坤這些年賺的那些髒錢黑錢數目龐大,利用公益基金洗錢,變幹淨了,再弄回自己口袋,曹晟已經盯了幾年了,卻一直沒有找到有力證據,官商勾結,每次一有點眉目便被阻撓。
當初趙乾和跟姜坤合作,給姜坤洗了多少髒錢?他們廢了多少勁兒才扳倒了一個趙乾和,誰知趙乾和卻把所有的事情抗了,姜坤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慈善企業家。
趙乾和在監獄裏也不得安生,姜坤怕事情敗露總想要他的命,趙乾和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他命硬,幾次三番之後,姜坤便放棄了,弄不死就弄出來。
姜坤是有這個本事的。
蔣川瞥向他:“漫漫的病怎麽樣了?”
曹晟:“沒什麽大礙,平常好好看着就行。”
蔣川問:“她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邊,忙起來你顧不全。”
曹晟笑了下:“過些天我送她回北京,讓我媳婦兒幫忙看着。”
本來帶女兒來看病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曹晟真正的目的是要調查姜坤,趙乾和找上了蔣川,有了這條線,順着往上摸,總能揪出姜坤。
蔣川懶洋洋地問:“你們不是離婚了?”
曹晟:“離婚也是我媳婦兒!”
“你跟秦棠說,需要她幫忙。”蔣川眯了下眼,“到時候讓她跟你一道回北京。”
“為什麽?”
“她留在這裏不安全。”
“我試試。”
……
第二天晚上,曹晟從醫院回來,就跟秦棠提了請求。
秦棠當下就打了個電話,挂斷電話,她說:“我已經幫你問好了,我爸爸明天早上會跟醫生聯系,等你去了北京,我讓我朋友去接你,由他幫你安排。”
曹晟面露難色:“秦小姐能跟我一道回去嗎?”
秦棠楞了下,說:“現在還不行,你不用擔心,我朋友會幫忙安排好一切的。”
曹晟還想說什麽,秦棠的手機便響了。
是賀從安。
正好她有事想找他。
電話接通,賀從安問:“你在哪兒?”
秦棠抿緊唇:“你在哪兒?”
“我在西安,棠棠,來接我一趟。”
……
秦棠沒在義站吃晚飯,她走到呂安面前:“車鑰匙能借我麽?”
呂安問:“你要出去?”
秦棠點頭:“有個朋友出差,我跟他見一面。”
呂安說:“車鑰匙在蔣哥那裏。”
“……好。”
秦棠站在蔣川房門外,猶豫了幾下,剛要擡手敲門,門便從裏面推開了,蔣川看着她停在半空的手,笑了下。
回來後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她主動找他,他還挺意外的。
“找我?”
他壯實的身體擋在她面前,秦棠有一瞬間失語,半響,才說:“我要出去一趟,跟你借車鑰匙。”
蔣川看了她兩秒,問:“去哪兒?”
秦棠擡頭看他:“我去哪兒還用跟你報備?”
“最好是這樣。”他說,“畢竟你人還在我這裏,上次的事你印象應該挺深刻。”
秦棠看着他,說:“我去市區,跟朋友吃飯。”
蔣川從褲兜裏摸出車鑰匙,抛了一下,秦棠伸手去接,被他搶先一步,兩人的手擦了一下,鑰匙又落回他手裏,他走出房間,關上門,忽略她生氣的表情。
大步走在她前面,“我送你去。”
秦棠咬咬牙,瞪着他的背影。
幾秒鐘後,趁其不備,忽然伸手搶過他勾在手指上的鑰匙,有些得意地舉着鑰匙晃了晃:“不用了,我自己去。”
蔣川眼神筆直地看着她,朝她攤出一只手掌:“拿來。”
秦棠把鑰匙勾在自己手指頭上,轉身就走。
蔣川眯起眼,盯着她輕快的背影,兩步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舉高了摁在牆上,壓低了聲音:“拿不拿?”說着身體壓了過來,把她堵在牆壁之間。
秦棠掙了掙,沒掙開。
樓下,小城和阿绮還在整理包裹,小白和徐鵬也在幫忙。
二樓走廊動靜不小,小白先發出一聲驚呼,愣愣地盯着二樓。
其他人也發現了,紛紛看上去。
小城最驚訝:“卧操!哥這是搞強吻呢?”
阿绮咬着唇,瞪大眼睛盯着。
徐鵬咳了幾聲。
小白臉皮薄,沒好意思看下去,低下頭臉紅了。
蔣川身材高大,身體密實地遮住了秦棠,那只被舉高的手不斷掙紮,另人浮想翩翩,這個角度看去,還真挺像強吻……
還是吻得很激烈那種……
樓上樓下距離不遠,小城的話一字不漏地落入兩人耳中。
蔣川靠得近,他身上有種迫人的氣息,堵在眼前,氣場格外強大。
秦棠臉紅了,心髒砰砰砰亂了節拍,掙了掙,卻怎麽也掙不脫。
蔣川低頭俯視她,慢悠悠地從她手上拿下鑰匙,松開她,勾起一邊嘴角:“走,我送你。”
秦棠站在原地不動,咬着唇,瞪他。
蔣川走了兩步,回頭:“還要我拽你?”
“……”隔了幾秒,秦棠才跟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下樓,小城沖蔣川眨眼睛:哥,行啊!
蔣川冷冷看過去,小城連忙低下頭。
兩人上車後,車很快便開出義站。
……
小城嘿嘿笑,呂安和曹晟之前在房裏商量事,這會兒走出來抽煙,瞧見他笑的那傻樣:“笑什麽呢?”
小城連忙搖頭:“沒,沒什麽啊……”
這種事情,自己看看熱鬧就好了,要是蔣哥知道自己亂嚼舌根,會挨揍的。
曹晟問:“蔣川出去了?”
小城點頭:“對啊,跟秦棠姐一起出去了。”
呂安:“兩人一起走的?”
小城:“對啊!”
呂安挑眉,笑了下。
……
賀從安下午到的西安,給秦棠打過電話就等在酒店大堂。
蔣川把秦棠送到酒店門口,秦棠淡聲道:“你把我放在這裏吧。”
蔣川把車靠邊,抽出根煙,看她利落下車,啧了聲,叫住她:“忙完了給我電話。”
秦棠回頭看他一眼:“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蔣川眼睛越過她,看向她身後。
賀從安走向秦棠,在她身後叫了聲:“棠棠。”
秦棠回頭,笑了下,走過去。
賀從安一身白襯衫黑西褲,身材高大颀長,俊朗儒雅,皮膚也白,一副職場精英的模樣。
周身氣質跟蔣川完全不一樣。
蔣川手指夾着根煙,搭在車窗邊沿,眯着眼看他們,淡淡吐出一口煙圈。
賀從安看着秦棠:“怎麽瘦了。”
秦棠說:“沒有,你看錯了。”
前方那道視線太過強烈,賀從安看過去,坐在黑色吉普裏的男人正盯着他,利落的短發,五官硬氣,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擱在車窗上的手臂肌肉突出,強勁有力。
賀從安擡擡下巴,問秦棠:“你認識?”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