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1)

玄和療養中心是協和醫院附屬的一個醫療機構。

窗外樸實淡彩,多有花草。室內溫暖如春。

高犰全身 赤luo趴在療養床上,她才從溫泉裏泡出來,等着療養師來給她*。

半眯半睡,犰犰已經摸到了神仙的腳準備好被拉上仙界,好生神游一番。這個時候是她最放松的時刻,最接近神的時刻。

聽見門輕輕推開的聲音,又輕輕合上。高犰并沒有動,眼睛都懶得睜,這個療養師四十來歲,是位經驗豐富的阿姨,每次給她按的xue位都很到位,事後,還會叮囑她要注意些什麽,都是很精到的養生之道。

手,先貼在她的腰部輕輕揉。

其實力道啊,手感啊,剛碰上的那一剎那,犰犰就已經感覺到不同了,剛睜大眼想側身看是誰———“啊,”犰犰一小呼,才擡起來的身子就軟了下去,———太舒服了!犰犰全身像過了一道電,———那個位置只有,只有小白摸得最準!———

力道啊,手感啊,———這是小白,———犰犰哀怨地扭過頭,臉還貼在軟絮上,

真的是小白,他也全身 光 光的。

“小白,——”犰犰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見到他應該跳起來的。或者,生氣,不理他。或者,劃清界限,還是不理他。可,———怎麽就喊出來是這個鬼樣兒?———也有氣,就是怨的不得了,還像有點委屈,有點可憐———這一晃,從上次在高老莊吃過飯,将近一個半月跟他沒來哉(來往)了,犰犰也知道自己現在這麽喊他的鬼樣子很沒出息。

“別動,好好趴着。”他拍了下她的肉 屁 股,聲音不大,可也沒像多溫柔。

犰犰更委屈,發絲貼在臉邊含在嘴 巴裏。乖乖滴。怪就怪自己意志力太薄弱,誰叫小白還是把她捏得最最舒服的一個。療養師阿姨按得也好,可是,沒小白更貼心。小白的手有一種說不出的魔力,它就像犰犰小心思裏長出來的一對小翅膀,犰犰想哪裏舒服,它就撫到哪裏,一撫出世,二撫*!每每都如此。

犰犰半眯着眼,禁不住輕輕哼了。

犰犰覺得背裏的骨頭酸了,他就在那裏稍重地揉,

犰犰覺得小 腹那裏空了,他就在那裏輕輕按,————

小白嘴裏熟悉的熱氣已經噴到了她的耳朵根兒,犰犰頸子後面的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又緊繃又軟綿,說不出的“提心空心”,

感覺小白有點冰涼的唇輕碰她的耳根兒下,

然後,頸項,

鎖骨,

背脊,

臀 凹,

又上來,

背脊,

一根根骨節,

頸窩,

含住了她的耳垂———

小白整個身子已經壓 上來了,犰犰的肉 肉 屁 股抵着了一根火熱的所在,

小白扶着她的肩頭微側身将她翻轉過來,然後又覆了上去,

掰 開她的腿,跪在她中間,

小白的腰身下沉,腰部曲線一個優美的弧度,窄 臀 翹起,又從那黑黝黝的上方開始吻起,

一點點,肚 臍,

小 腹,

肋骨,

鼓鼓挺 挺的肉 包 包,上面嬌立的小紅豆,這些沒吻,而是雙手一邊一個掌着,臉蛋磕在中間,把兩團往自己的俊臉上擠,都擠成了一個撅嘴兒,看着她,就盯着她,一聲兒不做,

犰犰稍重地啜着,叫那兩粒微顫顫更挺立!

眼中帶水兒,“我們已經分手了。”

撅嘴兒小白就那麽被擠着撅着嘴兒說,“什麽分手,我們是談戀愛了還是說要結婚了?又沒開始過,哪兒來的分手,”

犰犰羞得臉通紅,也許也是難耐地臉通紅,咬唇,剛松開,還要狡辯啥,小白一下放開兩團,雙手向下捉住她的膝蓋頭,分開。唇,湊*的唇,說了聲兒,“進來了。”———

“唔——”犰犰胸 部、腰部一個完美的起伏,兩張唇纏在一起,兩具年輕而豔美的身體,纏在一起———

熱熱乎乎,

顫顫巍巍,

所以就不要說美好的xing不叫人癡迷,如此契合,怎叫人不癡滟狂瀾。

犰犰的雙腿彎曲着,腳尖兒踮在床面上,魏小白每頂一下,犰犰的長發就在棉絮裏柔滑一下,妩媚滲骨,

犰犰的手摸到了他結實的屁 股上,一個驚顫就一抓,*的手指陷在肉裏,然後,慢慢松,慢慢松,指尖輕顫兒,

舒服得要死的時候,犰犰的手指還會在那結實的皮肉上畫着圈兒,完全無意識的,她的小 腹不停收縮,小白一手緊緊抓着被單,那裏被她吸得———想死———

別老說死,可人就要摸到死神的時候那種極致的感受———真的最樸素的形容,就是“想死”。

慢慢*,慢慢*,———兩個人還緊緊連在一起,一同體 味着最末了的情動,

小白吻着她的唇,一下,再一下,

“犰犰,我想死你了,——你呢,想不想我,”

過了一會兒,

“想,”聲音像從嘴巴裏潤出來的,**,

“我是想‘死’你了,你死不死,”小白唇揉着她的唇,那個“死”字硬是要搓進她的嘴裏,

好半天,這次真的是好半天吶,

“不死。”

個死沒心肝兒的吧。小白 吸 着她的唇低低笑了出來。

“不死也成,咱犰犰還要生兒子呢,生了兒子再死。”說完,軟了些,卻還向裏頂了頂,靠在她唇邊,親親地說,“心肝兒,我在二祖宗上都抹了藥了,特別是最頭頭那兒,越往裏頂,越頂得深,藥效越抵達得深。放心,幾個療程呢。咱犰犰不會斷子絕孫的。”

犰犰摸着他的臉,感動地眼窩兒發熱,就他記着自己多想要兒子呢,還用自己做藥杆兒————“小白,——”

小白握住她摸在自己臉上的手,“寶貝兒,咱們沒分手不分手,咱們混一起有時限嗎?你煩我了就直接跟我說,我不來找你就是了。想我了,也直接跟我說。咱不掖着藏着。”

“小白,——”犰犰抱住他的頭,有點哭意地親他,

小白任她親,“這個,一周一個療程,也就是說,一周裏,咱們得天天扯。你也喜歡跟我扯是不是,”

犰犰點頭,眼淚流在他的臉上,

突然,唇停住,還有哭腔兒,“可是明天我要去北京出差。”

“哪兒?”小白也像愣了下,微分開,看她,

“北京。”犰犰吸了吸鼻子,

小白好像頓了下,

最後,似乎是咬了咬牙,像下了蠻大個決心,

“北京就北京,我陪你去!”

犰犰不知道哇,魏小白———小小少魏小白啊,五年前被“流放”出天朝國都時曾下過重誓!把老子JI巴割了老子都絕不踏進你北京城半步!!

好鳥,好鳥,死犰犰啊,曉得小小少為你豁出去到何種程度了?!!你把他當心疙瘩也真是應該滴哇———

“心肝兒,寶貝兒,到了京城,我帶你去最好玩的地方啊——”小白抱着她親不夠,

犰犰又 啜起來,———

确實愛跟他扯咩。

(今天是第二部開篇第一天,咱也來為俺滴犰犰吆喝吆喝人氣哈,哦哦哦,有票滴就給咱犰犰捧個票場嘞!有話滴就給咱犰犰捧個話場嘞!犰犰要死,犰犰又要活咯!!)

“我愛北京天安門,天安門上太陽升,這是高犰小時候最喜歡唱的歌,一唱,歡騰得像個小紅 衛 兵。

高犰無比熱愛着祖國偉大的首都,這顆國之心髒也是她之神聖,每次進京都是帶着一股朝聖之氣。這次,尤甚。她所在的居委會被評為“全國百所優質基層服務單位”,她是随同張晉來人民大會堂領獎的。

從武漢飛北京的一路上,魏小白跟張晉相處得很融洽。魏小白表現的就是高犰的一個普通朋友,不近不疏。這叫高犰在張晉跟前也很自然,三個人能愉悅的聊天,就像一起去出差的朋友。

不過,高犰到底話還是少些,她多半望着外面的雲層發呆,腦海裏天馬行空。

小時候,她爸爸就告訴過她,北京地區三面環山,中間是平原,向東南開敞,如同一個海灣。漠北的野蠻民族打到這裏,冬天的時候,覺得北風還能如刀,殘陽還能如血,認定這裏是他們可以用一定形式定居下來,而又不會漸漸失去彪悍獸 性和簡強判斷力的最南端。

大些了,高犰學過歷史學過地理,學過風俗學過人情,更明白了漠北的獸 性 男兒為何再不願往南遷。因為,再往南,過了淮河,楊柳岸的暖風就會吹融刀劍,醉泥螺和黃魚鲞就會催生騎兵肚皮的贅肉,口小如櫻桃奶小如核桃的女人就會柔軟各個部落首領的身心。

再大一些,高犰學史悟史,學人悟人,更看清楚了某些偉人的難能可貴。正因為北京東南的所謂中原無險可守,北方異族入侵,一失北京,中原難保,江山難保。于是平安險中求,明成祖朱棣不貪戀江南的暖風、醉泥螺以及小 奶 美人,遷都北京,在沙塵暴中真切感受塞北的威脅,在威脅中時刻警惕着。

高犰想到成祖朱棣,再看看身邊的魏小白,忽然覺得,魏小白是錯生了年代,以他之雄才偉略,在浩蕩的亂世也一定能打拼下個宏偉盛世。

這麽想,不誇張。因為落地北京後,他們被告知張晉要先開幾天的研讨會,這樣高犰就完全可以叫魏小白領着充分玩透兒北京城的宏偉與低 俗,上流與下 流。

魏小白跟高犰說,北京這樣大城的味道是好些人在老長的歲月中住出來的,咱們就盯死空間和時間兩個軸,從時間的視角玩遍空間的變革,絕對不會錯過任何一處好景色。

果然,幾天下來,上上下下,帝都最頂級的奢華,最平民的風樸,高犰一一領略,時間線分明,對于她這樣一個腦袋裏有嚴格“斷代界限”的歷史狂,叫她說不出二話,魏小白讓她玩得口服心服,醉心如品佳釀。

夜 生活也是豐富多彩,堪稱瑰麗。不過,繞是沒多少心眼兒的衙內也看出些,每走一處這樣極致的妖孽之地,魏小白的“降臨”都好像給人無比震驚之感!當然,震驚得再厲害,稍縱即逝,親熱的親熱,谄媚的谄媚,迷戀的迷戀,仰望的居多;也有冷漠的,敵視的,仇恨的,但是,不敢靠近,細究,眼裏殘留的,又有些想撿不敢撿的迷戀;當然也有陌生的,好奇的,交頭接耳後,又是一副震驚模樣,稍後,又變成點點畏。有居心的,想靠近又不敢輕舉妄動;想挑釁的,還是慎重又慎重,遲遲不動身。反正,感覺非常之詭異又奇妙。

難得,犰犰卻很享受這樣詭谲又神經兮兮的氣氛,她也不問魏小白,就是小孩兒玩你猜我猜一樣,看這個,嗯,跟他有仇,那個,跟他關系不錯,挺樂呵了衙內。

“犰犰,嘗嘗這,”

魏小白遞給她一個黑乎乎的小團團,這是服務生才恭恭敬敬送上來的。

犰犰接過來放進嘴裏咬了一小口,竟然酥酥軟軟的,很可口,“這什麽?”

“你猜呢,”原來這黑乎乎的東西還帶殼兒的,小白在給她撥,

“蝦?”

“蟑螂。”

犰犰正好吞進去。身體繃得緊緊的,一副想吐又知道吐不出來的樣兒。

小白把手上自己撥的這顆放進自己嘴裏,擦擦手,一邊嚼一邊看着她,“只要好吃,你管它是什麽。瞧你個傻樣兒,——”傾身過去含住她的唇,把嘴裏嚼的渡進她嘴裏,犰犰捏着小拳頭捶他的肩頭,他非要胡鬧,犰犰只得松了勁兒,兩個人唇 齒相依,不知道是一起吃還是一起吮 吸,解決了這顆蟑螂。

犰犰掐他的腰,“再這樣,我生氣了啊。”臉紅撲撲的,還啜着小氣。小白又舔了下她的唇,然後頭靠在她的肩頭,不作聲。犰犰低頭,突然覺得她的小白好豔麗又有些落寞,像那墜落下來的煙花。

犰犰摸着他的臉,“你來這裏一點都不高興,”

小白哼一聲,“嗯,高興什麽,都是些*。”

犰犰掐他的臉,“不高興你帶我來這兒,你也*。”

小白呵呵笑,仰起頭,“犰犰,我喜歡的,我不喜歡的,都想叫你看看。嗯,這次來北京,其實也不錯。”

犰犰就那麽抱着他的頭傾身去拿小茶幾上的酒,“咳,這裏酒還是不錯滴。”她個貪杯樣兒,

小白翻個身兒,一手伸進她腰裏,撫 摩着她光 滑的腰身。犰犰喜歡他這麽摸 她,一摸,就軟的像個小貓咪。她一手還拿着酒杯,抿着酒,虛糜的笑,浪 蕩的無法。

“小白,我想學抽煙。”

這孩子不容易消除這個孽念。上次找大妖大禍學過,不過也體會的出,他雖然縱着自己,可至少不想那麽痛快叫她學會。她又想找小白試試。

這算找對人了。鬼混鬼混,只要不涉及大的傷身原則,小吃小喝小抽小嫖,魏小白願意帶她混。

魏小白回身從矮桌兒上抽出一根煙,叼着,點燃,吸了一口,眯着眼兩只手指夾着遞到她唇邊,另一只埋在她腰間的手始終沒有抽出,她含住煙蒂,手又在她腰間揉起來。

“诶,慢慢吸一口,——哎,咳出來不要緊,”手又上移,拍她的luo背,

“喏,像這樣,”煙又回到小白唇邊,他吸一口,漾着,做示範,又吐出,又告訴犰犰該怎樣用氣去回味,再給犰犰試,

犰犰一次比一次感覺得好,漸漸也不咳了,吸一口,吐出,那樣子,雖然還是純抽,一點也沒美感,可是,憨憨的,又夾雜點野性,很帶勁兒!

兩個人就窩在沙發裏有種老式浪 蕩的範兒,吞雲吐霧,煙酒人生。

很媚人。

犰犰指甲上夾着煙,抽的不熟練,可是夾着煙的姿态很自然流露出她姥姥從小灌輸給她的老上海上流氣,喝酒的時候又頗為大家閨秀,低頭跟小白親昵的時候又憨氣驕嬌二氣并存。小白始終面朝裏,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微側頭仰視着她,有時候撐起頭親她的下巴,戀得要命。

至少,人人看出這一點,這個誰都不認得的女人,現在是唯一能摳住小小少全身心的人。因為,小小少從進來,眼睛就沒離開她多久。多少人過去跟他打招呼,小小少只是擺擺手,話都不說,人人悻悻而歸。那個女人呢,好奇地盯着他們。

這個女人是誰?

小小少回北京了?!!!

也許,這幾天北京的大小王侯遺老遺少們挂在心裏最迫切揪心的就是這個看似已經不是什麽問題,卻,或多或少又是個問題的問題,這種局勢———該怎麽往下跟呢?

不久,女人是誰,似乎沒什麽打聽頭,因為玩了那麽幾天,小小少就跟那個女人分開了,整日間埋在他東四胡同的宅院裏修身養性,門口名車排一溜兒等着接見,小小少卻全體不見。小小少突然像個深宅女人,不抛頭不露面。

直到有一天,一輛樸素奧迪停在了宅院門口,識貨的別看車,看牌照呀,國務院的咧。下來的人,———門口排長隊的眼前俱是一亮!他來了,就預示着這車裏坐着的是!!———幾激動人心喏!!有些同志甚至不顧身份,已經掏出手機想來個現場直播鳥,這人只要下得車來,走得進去這宅院,就要——就要天翻地覆!!那這歷史的時刻————怎能不銘刻,趕明兒,任何場合都是頂級中的頂級談資!

可惜,小小少還是沒開門。奧迪開走,那人,始終沒露面。

咳,

終于再次明白,什麽叫做,帝王家,相煎何太急。————衆人估摸着,裏面的小小少碰見他,就想拿把刀直捅他的心髒,一刀斃命!而,外面的這位,也一心一意想毒死裏面那個,用最毒的最高致命性的。可惜,兩個現在都動不得手,老的還在位呢,一切,都有變數。你看吧,老的一下來,且還不說在不在世,一個就得弄死另一個!死一個,才太平。

別說,高犰這大資本家的後代倒有點又紅又專的本質。這要再搞個什麽運動,她保準沖在擁護領袖的最前沿。

曉得不,游遍北京城,去瞻仰毛 主 席遺容是她最激動的時刻。雖然以前也排着長隊進來看過,可是,這次是小白把她領進來在不對外開放的時刻單獨叫她有充分時間虔誠瞻仰的,高犰恨不得跪在主 席靈前,渴望他的複活,渴望他cao着那口湖南音對她說,高犰是個不錯的好同志,值得培養。

所以說,高犰骨子裏特別虛榮咧,渴望來自于最仰視人群對她的肯定。于是,同樣叫她激動不已的是,她正兒八經要作為受獎人員在人民大會堂的主席臺接受大首長們那鼓勵一握手,端着獎狀和錦旗,拍照留念,上人民日報,上長江日報,上一切黨報!給祖宗争臉啦!

可惜,這人激動總有個時限吧,就像高 潮,實際上也就那麽一哆嗦,過了這個點,再怎麽去想象,也體會不到那種極致了。這從早上八點鐘準時到達人民大會堂門口列隊像候旨一樣等待進場,都站得快三個小時了,還沒動靜兒?高犰的激動之情慢慢有所衰退了,腿也站疼了,心也站疲了,整個人都有點無精打采,甚至有點煩躁,什麽效率!

聽說裏面是有個更重要的儀式在舉行,好像是為某個中将在正式授銜,說是低調,可是把整個場子都霸着,還叫這麽多人在外面等着他騰位置,———高犰沒意思地想,要低調,就在家裏整呀,看誰去看,還不是臭美。

好不容易,就像那遠遠的太監一層傳出一層旨意,咱這邊可以進場咯。高犰才站直身體,重新醞釀,重新積攢虛榮,甚至一會兒“首長伸出手她如何擡起雙手去握”這種動作都在心裏模拟好咯。咳,也難怪犰犰一個人無聊,這前後左右排隊的人沒一個認識,張晉作為大會要報告發言的基層代表站在老前面,也沒個跟她說話滴,你說她能不沒事找事兒。

正稍興奮地跟着隊伍進場,突然,

“高犰是吧,你跟我過來一下。”走過來一個軍裝,兩杆四星咧,犰犰曉得他官兒大,要不前後這麽多人看着他。不過,這裏才授完銜,一個大校算什麽,肩頭扛一顆金星的都不稀奇。

犰犰只得跟過去,雖然不知道什麽事兒,可總不存在安全問題吧。

卻,那位大校領着她一路蜿蜒,從這邊門到出了那邊門,庭院裏,一輛黝黑的奧迪跟前,微笑比了比手,自己轉身離開了。

犰犰半疑半惑走過去打開了車門,微彎腰朝裏一看,———笑逐顏開!

傻笑站那兒,

裏面,車後座兒,

韓帥一身兒嶄新的軍裝,不過,軍裝外套扣子解開着,微轉頭看着她,也是笑,“傻了,上來呀。”

犰犰一扭身上來了,随手帶上車門,側着身子上下看他,又去摸他的軍裝,“這是新的?”

韓應欽點頭,“新的。”

犰犰咯咯笑,“像個新郎官兒。”

韓應欽笑,“可不就是新郎官兒,娶了個新軍銜,還沒洞房呢,就瞧見你個小傻子了,先叫你摸摸。”

犰犰這才後知後覺,去看他的肩章,上面赫然兩顆璀璨的金星!

“是在給你授銜?!”

韓應欽刮了下她的紅唇,“可不是給我。你說怎麽就這麽靈,剛才加星的時候我還在想,要是犰犰在就好了,這嶄新的星星先給她摸摸,她肯定喜歡。真是好,一出來真看見你了。你說,你是不是有福氣。”

犰犰摸着那兩顆星星,笑得比蜜還甜。韓應欽聳了下肩頭,“可以取下來的,你取下來玩兒。”

犰犰真動手去取,這邊取下來了,韓應欽又側過身方便她取這邊的兩顆,犰犰搖頭,“兩顆摸摸就夠了。”韓應欽沒勉強。

犰犰賴他懷裏,韓應欽抱着她坐在自己大腿上。犰犰摸着那兩顆星,又一手一顆放在臉頰邊磨來磨去,咯咯笑,“這等富貴的東西多沾會兒,說不定更有福氣。”韓應欽笑着唇抵在她的額邊,沒說話,就是“嗯”了一聲兒。

這聲兒低低的“嗯”叫犰犰心一蕩!———她好想他,跟誰分她都不會想跟他分,哪怕這樣總見不着面兒。犰犰一激動,雙手一張開轉身攬住他的肩頭,“我好想你。”說不出的嬌zhe。咳,這就是她命裏的一顆硬石,總也得不到,卻又奮力想抓住———

犰犰把他吻得,———跟魏小白不同,跟他,犰犰總想更大膽地胡作非為,是完全主動的,是完全撒野的。因為,她知道,他會縱容自己,也會約束自己。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去胡搞,他會為自己把舵。

犰犰在他耳朵邊兒說了一句話,說完,臉紅紅的,眼睛閉着不敢睜,她也知道很過分。

韓應欽微咬了咬唇,接着又咬了口她的臉蛋兒,低聲咬牙說,“小 黃 貨。”犰犰往他脖子裏鑽,還不睜眼。

不過,

感覺他的手在輕輕撥弄她的褲子,

她還配合地微張 開 腿,

他的手進去了,

撥看那閉合的兩瓣,

接着,

感覺,一顆,

兩顆,

往裏塞了點兒,不敢塞深,怕傷着她,

犰犰這時候睜着眼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手摸着她,摸着她包含着的,沾着水兒的金星,

犰犰上去緊緊挨着他的臉,“都是我的味兒,可以保持好長時間吧。”

韓應欽稍用力抱着她,“嗯,好長時間。”扭頭重重吻住她,心都被他的小犰犰抓出水兒了。

輕輕撥出一顆,犰犰就一縮,卡住了他的指骨,韓應欽忙說,“乖乖,別吸,滑進去會傷着你的。”犰犰有點急 促地呼着氣,雙手還框在他的脖子上,眯着眼側着頭看他的一只手隐沒在她的褲子裏———

第二顆輕輕撥出來了,上面都是黏黏的,他的指尖還在輕揉那裏,低頭看她,“你真是急死人,自己一個人不能這麽玩兒聽見沒有。”犰犰聽話點頭,卻專注地還盯着他手的位置,雖然看不見。有點入迷地,“再摸摸,——”他深 入 進 去,親吻她的額角,低笑,“不想領獎了?”

犰犰轉過身,又将他摟得好緊,雙腿也夾得好緊,緊致得吸着他的手指,“你什麽時候再帶我出去玩兒。”望着他,幾依戀喏。韓應欽親了下她的眉心,“我有年假,到時候帶你去打獵好不好。”犰犰笑,像個滿足的小獸。韓應欽又咬了下她的鼻尖兒,“上個月你是不是又做壞事兒了,看把胡來,鄭井,龔曉躍他們幾個整的,——”

犰犰一聽,有些落寞,輕輕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想跟他們說清楚,他們也不聽我的。不對,也聽了,反正沒來往了。他們還把吃飯的酒店也給砸了。”

“咳,還說你不造孽,他們全都受處分了。”

“啊?”犰犰擡起頭,眼中染輕愁,

“不過,現在都各回各家了,娘老子有得教啊。你也得要人教。”手抽出來,給她整理褲子。把手上的金星遞給她,叫她又重新給安在了肩頭。

犰犰微噘着嘴,一邊給他安上一邊哼哼,“我想得蠻好的,大家坐下來吃頓飯,把話說清楚,好聚好散嘛。”

“啧,還好聚好散,你沒那個手藝就別攬這個瓷器活兒,你煉八百顆心眼兒也不抵他們半顆,盡做糊塗事兒,把自己也弄傷心了吧。”

犰犰犟,“不傷心。”

他一指勾起她的下巴,“還不傷心?我剛才說他們受處分了,你難過個什麽,”

犰犰還犟,“不傷心。”

“裝吧。”他摸了摸她的臉蛋,又拍了拍她的屁股,“去吧,高高興興領獎去,這還算做的件人事兒。”

犰犰摟着他不舍得地親了一下,起身走,打開車門正往外走時習慣摸了摸自己的褲子荷包,“咦,我的煙呢?”這是初學抽煙者初期對煙的迷戀而形成的一個要不得的習慣,走哪兒都要摸摸它在不在。

車裏,韓應欽靠在椅背上,兩指夾起一包煙,眉頭一挑,笑,“學會抽煙了?”傻子,從她荷包裏摸出來她還不知道,以為她忘了呢,她還記得,看來正迷着呢。

犰犰羞澀,“嗯,才學會。”

煙放在椅座上,他抽出一根兒遞給她,“抽給我看看。”

犰犰接過來,像個孩子就站在打開的車門前,又從褲子荷包裏掏出打火機,

韓應欽頭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看着她,其實,小 腹有些收緊,

個鬼孩子,煙抽得不熟練,範兒到韻得挺足,

你瞧她叼着那煙,火機一點燃,兩指一夾,唇,輕輕一吸,眼睛還跟着一微眯,————韓應欽看着她從嘴巴裏吐出一縷青煙,———煙霧裏,犰犰的樣貌那樣豔麗,——韓應欽想,她以後學會了這各種種玩範兒,不禍害更多人?可偏偏又是個小神經病,怎麽得了———該叫她玩快活的,犰犰生來受人寵愛,這孩子心眼兒實,又多情,還好就是,她自己容易想開,———

她站姿乖乖,吸煙的模樣卻老道,真是說不出的誘人。可這孩子不自知,吸了兩口,蹲下來手捏着煙踩滅了煙頭處,又拿起來,随手夾在耳朵邊,再傾身進去拿起椅座兒上的煙盒,挑開,把耳朵上的煙拿下來塞進去,“還可以抽。”有點小貪心得笑。

韓應欽從軍褲荷包裏也掏出一包煙,遞給她,“你這包煙是不錯,嘗嘗我這包,不沖。對了,剛開始抽的時候別抽太沖的,也別抽太兇了。”

她喜滋滋地接過來,現在誰給她好煙那才是正對她的路子咧。“我知道。不會抽成個老煙槍的。”又雙手撐在椅座兒上撅着屁股傾身進去飛快親他一口,怕被人瞧見。直起身體,滿意地一手一盒煙,碰了碰,關上車門,“拜拜。”轉身高高興興走了。

不一會兒,韓應欽這邊車也啓動,開走了。

誰又注意到,庭院的右後方還停着輛奧迪呢,外面看不見,裏面坐着人呢。

其實,也沒看見什麽,就看見一個女人從前面那輛奧迪裏出來,站在車門口點了根煙,抽了兩口,蹲下來又規規矩矩踩滅了,又俯身進去了會兒,再出來,拿着兩盒煙高高興興的樣子。車裏的是誰,不知道。就知道,挂的是北京軍區的牌照。不過,今天是給北京軍區的韓應欽中将授銜,那兒的車出現在這裏,不奇怪。

女人褲子荷包裏一邊一包煙,手揣在荷包裏,踩着細高跟兒進去了。走路斯文,卻,可能因為高興吧,步伐又有些帥氣,她穿着一身灰,不過是個闊腳褲,高跟兒沾地,一點一點,褲腿雅致地打着小圈兒,———車裏的人看她進去了,又合上了眼。唇角輕彎。這又是哪路*的小情兒吧,不過,偷到人民大會堂的後庭院,也算膽子肥了。

高犰一進去,搞半天還沒進場,她這也不煩了,荷包裏兩包好煙順了她的心撒。】所以說,高犰這樣的神經病吶,也好哄,只要對着路子順鳥她的心。

走進隊伍裏,她張望前方,有工作人員在發那個紅色的牌牌,對號入座的意思。高犰沉靜下來,心一順啥都不着急了,她準備再冥想點啥兒。這時候聽見後面——

她後面站着的肯定是北京地區的,一口标準京腔兒,

“咳,就為等一個人吶。”

“還是白等呀,人家根本沒來。”

“聽說來了,有別的事兒,沒進來。”

“他要來了,咱這會的規格可就高了。”

“高什麽,他也就是國務院研究室一個副主任吧。”

“你裝傻呢吧,人看中的是他這個官職兒?獨子,真正的太 子 爺!”

“不是一個兒子吧,聽說前面一位夫人有一個兒子。”

“咳,是這位執 政的第二年吧,大兒子在駐以色列大使館,被炸死了,夫妻兩個都遇難了。幸虧兒子當時在英國讀書,也就是說孫子保住了。”

“啊?”

“難怪那一年外 交 部大換血搞下來一批人,沒把人照顧好嘛,———不過,也是的,堂堂太 子 爺就算要駐外,也往那好地方駐呀,怎麽跑去以色列,——”

“以色列不好?富得流油。其實也不是,他大兒子是個人才,國防大學博士生,專攻武器研發的吧,以色列的軍事能力不是忒牛,隐形技術、無人機,人家駐那兒可能也是專業對口。咳,就是沒想以色列那國家招人恨,總有爆炸怎麽辦。”

“那這個小少是現在這位夫人生的?”

“嗯。前面一位夫人早逝。咳,也是子息單薄哇,前後兩位夫人生的都是獨子。大兒子死了,這個可不就是獨一無二的了,那麽多太 子 黨,可說到純的,哪有這位純?”

“不是還有個孫子嗎,都叫小小少的?”

“嗯,反正都這麽喊,兒子叫小少,孫子叫小小少,不過這個唯一的孫子離開京城好幾年了。聽說這叔侄兒,——”聲音沉下去一些,“關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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